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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終於到來的東京蜜月

五 終於到來的東京蜜月

"你們真有錢呀!"
球場周邊也有遊樂場,但深深吸引我的還是擊球中心。
"而且,一年只招一次,有數千人來應聘,只有十個左右能通過。"
"想住兩個晚上。"
"哦?你竟然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說到這兒,我想起來了,你不是說要當歌手嗎?"
對於那時的我來說,有床和地毯的西式生活只屬於大洋彼岸的遙遠世界。
阿律拍著手,特別高興。
司機見我們拖著一個碩大的旅行箱,又說要去新大谷酒店,就問:
球不是從前方飛來,而是從一側砰的一聲彈出,不過,想用來顯示自己的能耐已經足夠了。
"是。"
他看上去詫異無比,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最後,他終於笑了出來。
我拉開桌子的抽屜。
這可是在棒球比賽直播中經常能看到的后樂園球場啊!哪怕只看看外觀也行。
這時,如果能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就好了。但深信一點就絕不動搖的兩個人,竟然以沒有工作還是私奔的身份,堂而皇之地朝新大谷酒店的服務台走去。
"那麼,要先收您十萬元。"
對戀人可沒有必要藏一手。
"那,我們能為您準備套房,領您去看看吧?"
我們兩個人還傻傻地戳在演藝團門前。
"你別胡鬧了。"
"哇,https://read.99csw.com太厲害了。"
"對口相聲是什麼?"
不出所料,阿律都看入迷了。
我擦著汗水,遺憾地說:
"喂,這信紙是免費的嗎?"
"哇,刷得真乾淨!"
阿律驚訝萬分,這當然可以理解。
我覺得很沒面子,就衝著事務所的入口大喊:
那位男士肯定很驚訝,當然我也一樣。演藝團里竟然沒有歌手!他似乎待人比較熱情,儘管滿臉詫異,依然耐心地向我解釋:
"請問,演藝團在哪?"
我見他態度親切,又接著問道:
然後,他看了看我和阿律,無奈地問道:
"啊,如果歌手當不了,當電影演員也行,說相聲也行,拜託了。"
"什麼?"
看到入口附近有一位工作人員模樣的男士,我很莽撞地張口問道:
啊,但是,必須儘快找到工作。
看來阿律的記憶力相當不錯。
"不行,像你這樣突然闖過去,沒有人會見你。"
兩人似乎還沒吃夠苦頭,依然嬉皮笑臉。東京已經沒有可以借住的熟人了,只好去酒店。
"前天咱們也來濱松町了。"
"等等,阿律。是這樣,歌手不是那麼簡單就能當上的。"
儘管由於受傷不得不放棄棒球,但我的球技可不差,我可是憑藉高超球技才以特九_九_藏_書招身份進入廣陵高中的呢!
"讓我想想……對了,你好像說是演藝團。咱們去演藝團吧!"
"想做歌手?"
結果被輕易搪塞過去了:"先別管這個了,你們要注意右邊通行。"
我當然知道,所以才找上門啊。我接著說:
我激動得心潮澎湃。
不過,新大谷酒店的套房的確非同一般。
"讓我看看。"
"你們是不是從地方上來的?"
"啊,是嗎?"
"有《聖經》。果然是外國人住的地方。"
"快看,快看,這是浴室!簡直像外國電影!"
阿律開始大步流星地往外走,看樣子似乎已經對我無話可說了。
"好啊。"
"也許能當……小夥子,這可不是在說對口相聲。"
我咣咣地打著砰砰飛起的球。
"啊?"
見我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那人有些急了,那意思像是讓我先等等。
"長島茂雄和王貞治就是在這裏比賽的。"
"請問是新婚嗎?"
那天,我們一大早就拖著旅行箱從昭島來到濱松町,已經精疲力盡了,於是,一咬牙決定打車去。
把房間大致看了一遍后,我們開始在酒店裡轉悠起來。
進去一看,發現這裏真不愧是后樂園的擊球中心,配備著硬式的拋球機。
再加上此前一直住在朋友或read•99csw.com親戚家,這是第一次兩人獨處,我們倆異常興奮。
阿律笑著說。
不管看到什麼,阿律都會連聲感嘆:"簡直像外國電影!"
"請問,到哪裡能當歌手呀?"
"唉,如果沒有受傷,我就能成為職業棒球手了。"
"嗯。"
前台工作人員笑容可掬地接待了我們,禮貌地問:
始建於江戶時代、歷史悠久的和式庭院當然很美麗,但是,對於在大自然中長大的我們來說,與綠樹青草相比,電梯更有吸引力。
"啊?"
"還有信封。可以隨便往外發信吧。"
僅僅兩天竟然要花光十萬……(事實上,這類似保證金,在退房時,又把扣除八萬多房費及服務費后的餘額退給了我們。)我哭喪著臉把錢交給服務台。
"請問,我想成為歌手。"
"啊?"
"沒聽過。"
"喂,已經沒人了,你說什麼呢。走吧。"
"要說東京的酒店,就是赤阪新大谷酒店。"
"是的。"
"你們是新婚吧?"
"那,哪裡需要歌手?"
"不是,沒有歌手。因為我們這裡是演藝團,都是演員,演戲的。"
在阿律不停的催促下,我只好硬著頭皮問擊球中心的職員。
從姨媽家逃走後,我們又到了濱松町,因為我們只知道這裏。
當時,佐賀頂多有五九_九_藏_書層的建築物,高層建築的電梯十分罕見,我們上上下下地坐了好多次。
"這是當然。要不你去問問警察?"
"是的,是的。"
我慌忙追過去。
雖然與甜美的氛圍相差甚遠,但是,周圍的華麗場景總算讓我們體會到了一點新婚旅行的感覺。
我們四處折騰了一大通。
我躺在套房柔軟的床上,翻看著報紙上的工作信息。
"我想在演藝團當歌手。"
"是的,從廣島。"
"對口相聲都不知道?"
"不知道。"
見我表情認真地使勁點頭,他又向阿律求證:
"你們半年前登過招聘廣告,我想當歌手,就來了。難道你們已經不招了?"
"對呀,對呀。"
我還真的去問了:
他哈哈大笑著走進事務所。
這個人,笑容如此燦爛,嘴裏怎麼能冒出那麼殘酷的話呢?
"小夥子,你沒唱過歌就想當歌手,不太可能。"
"快看,快看,這是廁所!簡直像外國電影!"
一說東京的酒店,我們只知道經常在電視劇和新聞中出現的 "新大谷"。
"就是逗人笑的演出啊。小夥子,你絕對適合說相聲,好好努力吧。"
依然緊繃著臉的阿律,望著六本木十字路口的警亭說:
這是事先和阿律商量好的。
"不,我覺得也許能當。"
"哎,去演藝團吧。"
read.99csw.com二天早晨,我們滿懷希望地去了后樂園球場。
當然,我壓根不知道什麼是套房。
兩個人使勁點了點頭,不由得嘴裏念叨著"阿門",在胸前畫十字;然後又開始翻看浴室里的洗髮水、護髮素、浴帽等東西,隨手拿起牙刷刷牙。刷完后,阿律纏著我說:
"往右邊走,有一家壽司店。"
"哇,成東京通了。"
"這個人唱歌很好聽嗎?"
"簡直像外國人。"
看來夫妻還真的會吵個不停呀!
離家出走的當天晚上,在福岡朋友的家裡喝醉酒後,我一時興起說出的話,阿律竟然還記著。
我以為對方沒有聽清楚,又大聲說了一遍:
演藝團在六本木。
我覺得,三天內應該能找到工作。
十萬元!我目前全部財產的七分之一!
"渡邊職業!就這個,我就去這裏吧!在哪兒呢?"
似乎這讓阿律更生氣了,我趕緊閉上嘴。
"在這種地方看這一版的,估計就你一個人。"
"真好。要去新大谷酒店呀,那可是一家好酒店。"
剛才一直持同情態度的他,似乎一下沒了興緻。
"是的。"
"歌手呀,渡邊職業等"
"我們這裡是演藝團。"
我齜著牙讓她看。
我以為聽說我們是新婚,他們會準備甜蜜、浪漫風格的房間,便隨口答應了。
進房間后,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