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這種飛機叫什麼名字？」

「她的名字叫波妮？」

離迪蒙西村最近的國際機場在尹凡梅斯，葛利夏機場是民間的非正式機場，所以這個機場的正式名稱為「葛利夏機場外飛機跑道」，但一般人還是以「葛利夏機場」來稱呼。

巴格利露出有點不敢相信的表情。「這樣安全嗎？」

「可是，會用哪種兇殘的方式，硬生生將人的雙手撕扯下來的人，也有可能破壞鐵絲網進入機場，硬掀下飛機的門。」

「這個案子早晚會進法院裁決。為了避免給陪審團不必要的成見，希望你先不要對外透露你所看到的事情。」

「這是常有的情形。」

「既然誰都進得來，也就是說誰都有能力把兩隻手臂放進飛機里。」

「機主們常常忘東忘西的嗎？」

「這個白色四方形的線里嗎？」

「知道了。如果有急事的話，可以打行動電話。」維修員說。

「那裡很難。因為那裡的警備比這裏森嚴多了。」維修九九藏書員說。

「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麼可怕的行為？……一定有很深的怨恨，才會對死人做這種事吧！」

「應該不會讓這種飛機起飛吧！飛機是在風的上面飛行的。」

「唔。」巴格利點頭，然後說：「死了。」不過，巴格利並沒有進一步說明屍體的情況。

「是的。」

「是吧。」保養員說。

巴格利的表情變得痛苦起來。他輕輕搖搖頭，喃喃說著：

「大型飛機會停放在飛機庫。但因為空間不夠，私人的CESSNA，都這樣停放在這條白線圍起來的空間里。」

「丹弗斯局長，我們要不要去葛利夏醫院？我想詳細看看那兩隻手臂。」

保養員同意。此時，他們聽到御手洗教授的聲音：「這個飛機場周圍的鐵絲網，很容易被攀越吧？」因為有風，聲音的來源又有點遠，所以教授很大聲地說。

「下雨的時候也放在這裏嗎？」

「是的。」

教授發問。維修員聳聳htｔｐｓ://rｅaｄ•９9ｃｓw•ｃｏm肩，說：「那就只好去尹凡梅斯降落了。」

教授說，局長點頭答應，然後對維修員說：「謝謝你。或許還會有問題請教你，到時候我會再打電話和你聯絡。」

「我知道。」維修員答應了。又說：「那兩隻手臂的情形真令人難以相信。手臂真的是從肩膀的關節處扯下來的嗎？兇手為了什麼要那麼做呢？……法院真能判決這個案子嗎？」

巴格利點頭，表示理解地說：「逐一檢查這裏的每一架飛機時，會發現某一架飛機的窗戶沒有完全關好……」

「不過，剛才聽到名字后，我真的被嚇到了。因為有名字，表示那真的是一個人的手臂。那個人——死了嗎？」

「嗯，大家都是這個角度。」這些飛機很守規矩，都朝同一個方向，排列整齊地停放著。

「這該怎麼說呢……」維修員想了一下之後，才又說：「通常是不會忘記的。因為機主們也會提醒自己不要忘記例行檢查的事九_九_藏_書項，就像在自己家一樣，外出時一定會檢查門窗，關好門窗。可是，雖然有檢查，偶爾還是會出現疏忽的情形。」

走近之後，教授繼續說：「雖說這裡是機場，但是這裏一點也不像機場。因為這裏沒有監視系統，連警報裝置也沒有。」

「是的，是稍微開著的。就像這樣，有一個縫隙。」保養員把保護罩放在機翼上，實際操作給巴格利看。他舉起不鏽鋼窗框的下端，再往自己的眼前拉，結果窗戶就出現了寬約二十公分左右的縫。因為窗戶上端有鉸鏈固定的關係，所以最多只能開到這麼大，不能完全打開。不過，這樣大小的縫，已經足夠把手臂塞進去了。

「飛機的門沒有鎖嗎？」巴格和問。

葛利夏機場位於離迪蒙西村約二十分鐘車程的地方。冰雹已經停了，但天空仍被烏雲籠罩，只有山邊的緩坡附近看得到白光。才剛過中午，天色就暗得如同黃昏。吹著微風，天氣很冷。

「不錯。聽說那兩隻手臂是你ｈｔｔps://ｒeaｄ•9９cｓw•ｃｏｍ發現的。」

「有的。」

「這些飛機一直都在這裏嗎？」巴格利問。

「唔。」局長點頭，然後朝航站的方向走去。

「不可能。」

教授點頭表示了解。然後說：「放這兩隻手臂的人，也有可能去尹凡梅斯吧？」

巴格利站在飛機跑道南邊的中央，和機場的保養人員談話，他的另一個屬下約翰·霍金斯站在他旁邊。跑道的周圍停了好幾架CESSNA機，這些小飛機都被繩索固定在水泥地面上。

「有鎖。但這個窗戶是開著的。」

「波妮的兩隻手臂是你發現的嗎？」

「是的。」保養人員回答。

「沒辦法再開大點嗎？」

「那兩隻手臂是被撕扯下來的？」維修員問。

「這樣斜放著？」

「這個窗戶不能上鎖嗎？」

「西斯納182R。是美國制的。」

「因為這裏不是官方認可的機場，所以不能安裝那些設備。這裏連夜間照明也沒有，所以到了晚上就不能使用這個跑道了。」維修員說。

「沒有放在飛機九-九-藏-書庫里嗎？」

「嗯。這架飛機的主人說要使用飛機了，就叫我來做飛行前的保養，所以我就來到這裏，一掀開飛機上的保護罩，就看到座位上的人類手臂。」

「這架飛機也有保護罩嗎？」

「到了晚上，飛機就不能在這降落了？」

「安全。這裏的保養措施做得很好，就算機體外部有些老舊，引擎也會保養換新，所以飛機不會有問題。不過，如果擔心飛機受損的話，可以在飛機上蓋保護罩。」

「看到第一眼時，我心想：這是人類的手臂嗎？那時的感覺當然很不舒服。」看起來他好像不太訝異。

「是的。」

「可以上鎖。大概是機主忘了鎖吧。」

「有風。」教授說：「遇到這樣起風的時候，管制塔會怎麼處理？」

「這個窗戶是開著的？」

「那麼，如果白天時飛機從這裏起飛，在天上飛到天色變暗了，那該怎麼辦呢？」

「真是棘手啊。」

巴格利默默注視著這位飛機維修員，過了一會兒后才問：「看到這東西時，你很吃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