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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千年顯赫大樑城

第十九章 千年顯赫大樑城

西邊是延真觀,接待四方道民,是個宗教大旅店,實在沒什麼看頭。東邊的五嶽觀,那就真是非同小可了。五嶽,中國人都知道是五座名山,名山裡都住著神仙,比如東嶽泰山就是管全人類轉世投胎這項超級重要的工作的。
以前學的都作廢了,以後就跟著歐陽老師和我走,自然少不了你們的功名富貴……呵呵。再往前走,最精彩的地段到了。查年紀,蘇軾這時只是個21歲的青年,真是猶豫,到底該不該在街上小拐個彎呢?
以此類推,歐陽修砍掉了絕大多數的「優秀」考生,也把人都得罪了。三年才有一次科考,大家都是按照老規矩,老要求來複習的,你憑什麼這樣難為人啊?!
東坡,這兩個字一點都不美妙,這是他個人的一次慘痛記憶。不過也正是自那以後,他的文采、書畫才超凡入聖,達到了有宋一代,才子第一的程度。
稍等,去看當時的民間生活,以及國家成色。這裏首先要澄清,沒人說他北伐匈奴不對,我本人更沒有受虐趨向,說必須與異族百年好合,象宋朝這樣用錢買和平才怎樣先進和諧。要說的是連年戰爭,威加天下,他本人強如天神之後,漢朝百姓們的生活。
其中的道理,可以參照歷史上和宋仁宗截然相反的著名皇帝,如漢武帝。這是位真正的大人物了,對內對外一律鐵腕政策,不管是國內的豪強,還是塞外的匈奴,只要惹了他,沒有不倒霉的。讓千年之後的漢人都為之自豪。
基本上也就是這樣,在宋代比較特殊的就是時間和一些制度。
他以強權統治國內,用各種辦法把民間的錢收歸國有,支持他去做那些千秋偉業。這些事情加在一起,除了匈奴被他趕得遠遠的之外,漢朝人已經辛辛苦苦幾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徹底貧窮了。
歐陽修想了想,很正經地回答――這個……嗯,是有點難度,我看你還是別用了吧。
蘇軾隨著人流慢慢地走,眼前先出現的是內城朱雀門前的龍津橋。這是御街三段景的頭一段,這裏的商家很多,但貨物的檔次不算太高,算是平民消費區,主要經營時鮮果品、筆墨紙張。這很對蘇軾的胃口,他會選些果子吃,再擠進人堆里看看字畫條幅的功力,然後撇撇嘴再擠出來走路。
第三點,就是樊樓的特權了。它之所以這樣強盛,是因為它有著國家所特許的釀酒權。每年官府配給樊樓5萬斤酒麴,平均每天用曲137斤,可以釀酒5500斤以上!這些酒它可以自產自銷,也有權散賣給別的酒店。
這道城牆的裏面,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開封城,人口超過盛唐時長安城近10倍的人間天堂。
關於蘇軾的才華,在中國已經是一個神話。他的名字,都被稱為「坡仙」。當然,那是在他叫蘇東坡之後的事了。
這是個關鍵點,是蘇軾的造化,更是中國人的幸運。就是聲律學的重要。它對蘇家人的影響,可以說九九藏書,成也聲律,敗也聲律。
所有你能想到的美味小吃這裏都有,你想不到的宋朝人也會做出來。
這時候蘇氏兄弟已經在繁華的東京街頭遊玩閑走了。他們是幸運的,比他們的父親幸運太多了。蘇洵之所以總是落榜,除了聲律之外,最大的原因是文章的底蘊和之前科考的標準嚴重不合拍。而作為他教出來的兩個兒子,如果還是遇上之前的考官們,想想結果是怎樣的?
從華燈初上,到半夜三更,不管你什麼時候來,這裏應有盡有。煎炒、熬燉、蒸煮、涼拌,雞皮、腰腎、雞碎、旋煎羊、白腸、鮓脯、燒凍魚片、獾兒、野狐、盤兔、旋炙野豬肉、野鴨……等等等等,吃膩了葷腥,州橋上的時鮮果品更是上乘貨色。
這條街筆直寬闊,長約七八里,寬約200餘步,也就是307米,直抵皇城的南面八口宣德門。驚人的寬闊,被分成了5條通道。最中央的一條,給皇帝專用。兩邊的水路,都用巨大的條石砌成渠岸,岸邊種滿了桃、李、梨、杏等果樹,溝里是成片的蓮花。
第一段終於走過去了,它是御街最長的部分,共有5里。接下來的這一段,就是讓人最神往的州橋段落。
實際上,他進去也看不到樊樓在中國商業進步意義上的獨特位置。第一,他身在局中,跳不到歷史的大天空里去俯覽;第二,食客是注意不到那些細枝末節的,比如樊樓的后廚房,那才是它在歷史上留名的價值所在。
去樊樓,要先向東轉,它在皇城的東華門外。事實上它比皇城還要醒目,查資料可以顯示,己故的柏楊老先生很可能說錯了,他在《中國人史綱》里嘲諷中國封建年代時,說全國的建築物都非常低矮,不許超過皇宮的高度。
父子三人把家還,六行長淚落漣漣,一個字,慘;兩個字,很慘;三個字,非常慘!
夜幕下的開封城光怪陸離,它就像個突然出現在歷史天空下的奇迹。宋之前沒有過,宋之後也再沒有呈現,甚至仁宗朝之後,它就有些失色了。這時有個問題要提出來。
誰都知道,古時候都是些手工業者的小作坊式生產,就好比從前的農民,一家子不分工,從播種、插秧、鋤草、收割等等農活兒誰都要做,映射到餐飲行業,就是現在都有的夫妻店。
樊樓在一千多年前就做到了這一點。它的經營由三個部分組成。第一個,每層樓各有一個主管,由他主持本層業務,樊樓5棟4層,至少要近30個人;第二個是后廚房。一共20層的食客,都得照顧到,要知道那個時代沒有煤、氣、水、電!
做事要有天賦,他的學問是從前生帶來的。
傳說他的媽媽,程氏夫人生他的時候,曾經夢到了一個俊俏的和尚,向她頑皮地眨著眼微笑。媽媽,我做你的兒子好嗎?蘇軾由此而誕生,這也是他後來一生中都喜歡與和尚為伍的一大原因吧。稍微長大,https://read.99csw.com他的父親把他和弟弟蘇轍送進了眉山當地的一座道觀里,跟道士張易簡讀書,主要學的是聲律。
接著走,他就看到了競爭對手扎堆處,宋朝的國立大學——太學。這個所在目前來說,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到20年之後,才能擴大為生員3000人的巨大學府。當然,那是神宗陛下和王相公的作為。這時蘇軾看著這衙門,嘴撇得更歪了。一群手下敗將,禮部試第二名在此,你們哪個不服氣?
與之相對應的是現代的大酒店,那裡邊分工明確,每個人各自負責一攤。這就是劃時代的象徵,只有酒店開到了一定規模,社會的消費力也達到了一個高度,才能出現這種分工。
權力超大,道教的狂熱鼓吹者宋真宗趙恆就想出了個好辦法。為何不把五嶽尊神都請進京城呢?就在御街上安家落戶,朝夕與他作鄰居。於是這座五嶽廟就成了北宋「最為雄壯」的道觀。蘇軾邊走邊看,搖頭嘆息,真是不來東京,不知天下之大,不看這座道觀,不知皇帝能作出啥!
如果您身份高貴,不屑於擠身民間,州橋附近更是酒家連片,以橋南端與麴院街介面拐角上的遇仙樓正店為最,號稱「台上」,是東京城首屈……那個三指的地方。因為如果要去酒家,東京城最好的選擇毫無疑問是「樊樓」和「任店」。
這是個大課題,可以寫出一篇歷史研究生的畢業論文。可惜資料實在太少,就算是大師級的人物,也只能是分析和猜想。宋仁宗一直默默地隱藏在幕後,他的臣子們不管是怎樣的性格,都可以暢所欲言,沒有生命危險的為國家作事。
了不起的皇帝,純爺們!
在蘇軾的眼裡,是一片激動、羡慕、慾望又懊喪的光霧……格老子的,俺是剛從劍門走出來的川娃兒,腰裡實在沒幾貫銅錢,這麼上檔次的地方,讓俺怎麼進去耍嘛!
轟的一聲周圍徹底笑場,歐陽修目瞪口呆。這就是宋朝這一屆科考之前,通過鄉試的學子們的功夫!更絕的是都這樣了,那個考生還在簾外畢恭畢敬地等著。
看見道觀,讓蘇軾有點猶豫,我喜歡和尚耶,不過好奇心戰勝了猶豫,他還是走了過去。準確地說,是走向了街東頭。
州橋,還記得《清明上河圖》里那道彎彎的、狹窄的虹橋嗎?下面河水滔滔,橋上面車水馬龍,居然還有作生意搭起來的大傘篾棚,生意做到了見縫插針。但這和州橋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比較的不入流。
考生們想不通,發榜之日在大街上就把歐陽修給攔住了,那情形就像農民工找黑心工頭要債一樣,污言穢語,推搡叫罵,要不是當天遇上了巡街的禁軍,大才子歐陽修就得進醫院。就這樣,他回家后,院子里還被扔進了一大堆一大堆的問候紙條。
至於他的才華是怎麼來的,每個時代的教育家都會強調,跟李白一樣,「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九九藏書」也不管人家李白是不是願意,就下這樣的定義。蘇軾就很坦誠,他成年之後曾經交過一次底。說「書到今生讀己遲。」
到了閱卷的時候,樂子就更多。比如說某位考生的大作里就有這樣的詞句――天地軋,萬物茁,聖人發。意思想必大家都能理解幾分,可是有必要在說事論理的文章里玩這樣的詞句遊戲嗎?歐陽修這次存心尋這人的開心,給了6個字的評語。
可北宋仁宗年間不這樣。樊樓是一座「三層相高,五樓相向」的龐大建築,考慮到當時是磚木傳統結構,說三層,實際上是指樓梯上的三層,也就是說,它是座四層樓高的酒店!皇宮的規格雖高,但就以舉行大典的天安殿為例,也高不過它。
歐陽修在這一屆里就被扣了,扣得他瞠目結舌,終身難忘。
印象里考生們不許走動,只能在自己的小屋子裡一直憋著寫字,直到交卷。宋代不這樣,比如某考生在答卷時有疑問,不光是對題目的疑問,就算自己的學識哪處叫不準了,都可以去請教主考官。這叫做「扣簾」。
進城之前,他首先看到的是一條寬約120尺,植滿垂柳的護城河,以及那條蜿蜒曲折,像一條游龍一樣凹凸不平,不規則地建在護城河岸邊的外城城牆。這道城牆很怪,讓人看著高深莫測,很多人不喜歡它,因為不夠平整漂亮。
亭子名叫「看街亭」,說來這真是仁宗皇帝的悲哀。據記載,宋朝的皇帝除了應付外敵御駕親征之外,就只有趙恆當年去四處燒香拜神了,其他的都沒走出開封城周圍100里。他們貴為人間最富有、最強大的皇帝,所活動的空間只有周長5里,也就是2300餘米的皇城。除此之外,就只有坐上從唐太宗李世民開始,就一直在用的那輛玉輅,一路吱吱呀呀地在御街上轉兩圈。
不用我說,看他自己的《罪己詔》--「朕即位以來,所為狂悖,使天下愁苦,不可追悔。自今事有傷害百姓,糜費天下者,悉罷之!」
蘇洵與蘇轍很可能一靜到底,蘇軾卻一定會悄悄地溜出去,把開封城的每一個角落都走遍,看清這舉世無雙的繁華盛景。
那時是黃昏,歐陽修己是半百的人了,一介書生,既是近視眼,更有糖尿病(史書記載),累得實在懶得動彈,可一考生「扣」過來了。
每年花信風吹過,五彩繽紛的花兒就都開了,這條長街就變成了花的河流,一路芬芳伴隨著百萬居民。
可為什麼開封城變得這樣繁華茂盛了呢?這是怎麼搞的。
這是條無可奈何的真理,無論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不管戰爭是打勝了還是輸慘了,對國力、民生的消耗都是驚人的。就算以漢武帝之前的文景之治攢下來的家底,也承受不住沒完沒了的征伐。還有,這道《罪己詔》不僅是對戰爭的總結,更是對內政的懺悔。
――學生打算在文章中引用堯舜的典故,但不知堯舜是一個人呢,還是兩個人,請九_九_藏_書先生指教。
州橋,又叫天漢橋,意喻它就像天上銀河的橋樑,又寬又大,請想像它是連接307米寬的超級長街的橋!蘇軾向下看,滔滔的汴河水從橋下流過,不過沒有船隻通行。因為它是石柱支撐型的橋樑,不像虹橋那樣橫跨兩岸,二來再向前就是皇城和各個衙門了,船隻的流動性太大,對安全有威脅。
――秀才刺,試官刷。
有這些內在的支撐,才有蘇軾在樓下看到的那團光霧。
要說科考,在大家的印象里,估計就是在一座像省級監獄的高牆之內,排列著像一排排進口豬舍一樣的低矮小房間,沒有窗戶,沒有大門,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唯一的出口就是標準的鐵柵欄,走進來就上鎖,每天只會遞進來些吃的喝的。
除此之外,嚴防煙火,因為就算有火災地震了,這道鐵門都得到交卷時才能開!
比如說主考官歐陽修就得在貢院里至少呆上50天之久。至於為什麼,請看他的工作量。他得出題,還要閱卷。每屆至少一兩千名的考生,每個考生都有聲律、墨義等各種答卷,都得由專人抄寫,讓字跡不可辨認,光這一項工作,得多少個工時才能完成?
四川最不缺的就是水果,蘇軾最強的就是書畫筆墨,這些東西都不在他的眼裡。他的興趣很快就被一座亭子,兩座道觀所吸引。
在以前的敘述里,仁宗朝給我們的印象是對外戰事失利,不斷妥協。對內墨守成規,得過且過。尤其是仁宗本人太寬容,太軟弱了,他縱容得自己的臣子都敢當面無禮。這樣的皇帝當得實在太失敗!
首先是回憶,他從西南方的四川來,正好可以在第一時間接觸到都城的精華。即東京城外城13個城門(包括水門)中的正南方「南薰門」到內城,即皇城的「宣德門」這條御街。
只要從太學的旁邊拐進去,就是一團胭脂粉香,鶯聲燕語的旖旎風光。煙花柳巷到了,宋朝的學子們很香艷,他們每天讀書時就能聽到道士們的吟唱聲,和妓|女們的打情罵俏聲。阿彌佗佛,罪過罪過,還是快點走過去吧。
聲律,就是作詩賦詞的技術。一個讀書人,怎麼能不會作詩呢?但就是這樣的尷尬,老蘇就倒在了這上面。他什麼都強,就是不會作詩。每次科考都是勉勉強強地湊數交上去,其結果自然是被考官扔進廢紙簍。蘇軾就不同,他的聲律功力睥睨千古,傲視當代,讓宋詞只要流傳一天,就永遠會有人記得眉山蘇氏。
請問這種施政的手法,是不是很高妙呢?而他的臣子們,也都對他百分之百的忠心,從來沒人想過背叛他。你說奇不奇怪?他本是最理想的被篡位者啊!
拋開這些都不講,只說他的仁慈和這一城的繁盛,就是對他的子民們的最好恩賜。那麼下邊就可以看一下,他的臣子們是怎樣回報他的。
五座四層高的樓體彼此連通,層層都有飛橋欄杆,棟與棟之間明暗相連,蘇軾站在夜色中,仰頭望去,會九九藏書看到每間閣子的窗口都掛著珠簾綉幕,透出溫暖的燈光,每個屋檐的瓦櫳上也都掛著一盞燈,遠遠望去樊樓就是夢幻般的一團光霧。
然後用大紅硃筆從頭到尾像刷牆似的抹了個全紅,有個名目叫「紅勒帛」,再批上「大紕繆」三個字,貼到外面的大牆示眾,以儆效尤。
包括後來的宋徽宗趙佶。他把這道城牆給拆了,重新砌了一道整齊的方矩型城牆。可惜在女真人的石炮打擊下,很快它就塌了。只有到了那時,人們才會想起原先這道老牆的設計師――宋太祖趙匡胤。這道老牆在軍事上有特殊效果,它的不規則,能緩衝猛烈的攻擊力!
這就是這屆科考的重要性和幸運點了。沒有歐陽修,就沒有三蘇名揚天下;而三蘇不來,歐陽修也沒法妝點起文學盛世的門面,他要改變天下學子的文風,就更是一句笑談了。簡單地講,公元1057年的正月,是三蘇的幸運月,蘇軾、蘇轍都順利通過了禮部試,就等著殿試時大顯身手了。閑來無事,初到帝都,想想人世間最繁華的東京汴梁城就在房門的外面,能想像20出頭的青年會悶在房裡,一動不動嗎?
這時蘇軾應該有些懊惱,他還是初到京城,不知道州橋之美是在夜色闌珊時,他來早了。入夜之後,這裏才會真正的活起來。那時,橋面上燈火明亮,擠滿儺床,會變成蘇軾這個中國最著名的貪吃鬼的天堂!
狄青除外,他的死,一部分也是他心理承受力差些。
不知那時,他是自豪,還是羡慕……
岸邊是一排紅漆欄杆,它既是水路的屏界,更是一道標誌,它劃出了左右兩條人行車馬道,名叫御廊。這條御廊就是北宋繁華的象徵,它布滿了店鋪、民居、官署,還有很多雜七雜八,說不上高雅的去處。它們合在一起,醞釀出了中國歷代王朝中獨一無二的北宋風格。
千年顯赫大樑城,蘇軾走過周長48里232步,也就是22436米的外城,進入周長20里,也就是9200餘米的內城。在他眼前展現的是一條無與倫比的,古今罕見的長街。
這就從蘇洵有自知之明,把兒子送給別人來啟蒙有關。不然蘇軾和蘇轍就又是兩位大儒,而不是坡仙與宰相了。不過不管是什麼,他們都得先跟著同學們一起邁進貢院的大門,吃幾天考生飯再說。
轉時也很煩,基本上只能看到馬屁股。這時仁宗就會叫停,他登上這座看街亭,俯覽皇城外的市井生活,民間百態,算是一次難得的放鬆。
所以說考試嘛,不僅是考學生,更是折騰老師。而折騰,就更是宋代科考的一大特色。
在這種對照下,看著開封城裡的繁華,才能映射出宋仁宗的智慧。相對於漢武之強硬,來體驗宋仁的「柔弱」,他是怎樣在外族欺侮、內臣無禮的境地下,把國家治理得這樣文明昌盛的呢?
再向四周張望,能看到它正處於子城的中心點,御街和東西御道的交叉點上,是名副其實的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