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十六章 第一次抗清高潮

第十六章 第一次抗清高潮

以上即是南北方漢人在第一次反清鬥爭中的表現,最後,讓我總結這次鬥爭的意義。
4、「晚」在清軍入關進京的相當長時期內,北方是相對平靜的,只是在清朝推行了一系列惡政后,反抗鬥爭才陸續出現。
兵隨將令草隨風,對「剃髮令」早就不滿的基層民眾,於是在侯黃二人的帶領下,衝進縣衙,殺死縣長,並也在城頭豎起了「嘉定恢剿義師」的旗號。
江陰,位於長江的咽喉,其在漫長的歷史中,湧現出了大批忠臣義士。
北方漢人在這一時期的鬥爭,主要有:
在這系列的起義中,嘉定、太湖民眾的鬥爭更值得「特別報道」,因為這兩個地區,前者堅韌,後者持久。
三是精密規劃、物質刺|激。侯黃二人拿出知識分子的認真勁,畫出詳盡的城防圖,把城防分為四段,每段指定了負責人,每垛口也定崗定人。
首先舉起義旗,揭起第一次抗清高潮的,是南直隸常州府一個不起眼的小縣——江陰。
面對民眾焦急、信任的目光,侯峒曾,這位天啟五年進士,曾任弘光朝通政司司長的「社會賢達」,聲淚俱下,慷慨激昂地「亮」出自已的觀念————與其漠漠無聞地剃髮而苟生,不如轟轟烈烈地帶發而戰死。
但隨著清政府民族迫害和民族歧視惡政的推行,一部分北方漢人不願忍氣吞聲了,由依附變為反抗。
當年沒有先進的印刷設備,因此,收到文告的方縣長馬上組織縣衙的書吏連夜抄寫,準備次日在大街小巷四處張貼。
2、天津、靜海等地農民的「反清復明」鬥爭,值得注意的是,這次鬥爭,領導人並非社會賢達,而是江湖人士。
跳也就罷了,但跳到水底下的「百姓」,卻用事先藏起來的鎚子和鑿子把清軍的船給鑿沉了。
在一個自盡的少女旁,清軍發現了這樣的「遺詩」——「腐胬白骨滿疆場,萬死孤城未肯降。寄語路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
「社會賢達」們通過自身的社會影響力,在維護傳統道德、調解民眾糾紛、提供社會救濟、完善公共福利等諸多方面起著輔助政府管理社會功能,因此,這一階層對新政府剃髮政策的態度將會引導民眾的下一步的動作。
一瞬間,江陰城內的每一個人,消除了貧富差距、消除了階級隔閡,消除了恨怨情仇,剩下的,是一顆顆同仇敵愾的決心。
這不是膽怯,而是對自身能力審定后的正確抉擇。
但等待他們的,仍然是江陰人不屈不撓的巷戰。
清軍開始瘋狂的報復,江陰人或力戰到底,或坦然就義,都以先死為幸,婦女多貞烈,投河而死。縱使七歲孩童,也毅然就義,無一人下跪降順。
本來在北方,由於明末清軍曾六次南掠,使河北、山東等地的民眾生靈塗炭、妻離子散,漢人自然對清政府恨之入骨。
兩日後,殺累了的清軍「出榜安民」,城內百姓僅剩「大小五十三人」而已。
與江陰不同的是,嘉定還搞了「物質刺|激」,規定凡是守城人員,每天每人可發錢六十文,如在戰鬥中能砍下敵人腦袋的,另按每顆十兩白銀的標準給予額外獎勵。
這樣,就導致北方漢人與南方漢人相比,更多元、更開放、也更包容,對滿族這個「外來戶」的排斥程度並沒有南方強烈。
這位「賢」就是他的前任,也曾做過江陰縣典史的閻應元同志。憑藉多年的了解,他發現這個老友身上,蘊藏著巨大的軍事才能。
嘉定民眾反抗新政府暴政的過程,前期與江陰出奇的相似。
這難不倒清朝新政府,自願成為大清公務員的人多得是,很快,方享被任命江陰知縣,走馬上https://read.99csw•com任。
他意識到清軍不久將至,在對雙方優劣比較后,做出了合適的對策——據城堅守。
打仗不是打架,義軍不到半個時辰,就被清軍沖成了好幾堆,不但彼此不能相顧,還發生了嚴重的「踩踏」事故。清軍在隨後趁機掩殺,結果戰場變成了屠場。
一、組建部隊:閻應元對縣城所有居民按丁壯老幼進行分類,挑選出年輕力壯的男子組成民兵;另會合從江陰各鄉趕來的「志願軍」,組建了約二十余萬人的守城部隊。
閻應元同志一句「有降將軍,無降典吏」,就立馬堵住了劉良佐勸降的「糞嘴」。
1、京郊農民反「圈地」、反「投充」的武裝暴動,其中以昌平縣、三河縣最為激烈,雖然這些「暴動團」以村為單位組成,各自為戰。但在鬥爭的高潮時,曾一度包圍了北京城,使西山的煤炭在二三月個無法運到北京。
屠殺后的李成棟擦掉血跡、收起屠刀,再次撤離,這一次,他相信嘉定人總算服了。
在弘光政權土崩瓦解后,不願做降官的江陰縣縣長林之驥掛印而去。
接到「陳委員長」邀請的閻應元同志二話沒說,含淚辭別母親,毅然決然地踏上了為國盡忠的不歸之路。
在我翻閱過的歷史資料中,沒有發現閻應元同志與軍事有關的從業履歷。個人檔案中,唯一能與戰爭沾上點邊的事迹,就是曾領著衙役們,跑到鄉下去緝盜捕賊,三箭射退海盜顧三麻子。
1646年1月15日,吳率再率太湖水師二打吳江縣城:殺偽代縣長孔胤祖,再次獲取大量物資后返回太湖。
1、「小」,每次的規模都比較小,即使規模最大的賀珍、孫守法起義,也不過只有七萬人。
現在的「閻賢人」,之前已被弘光政府任命為廣東英德縣主薄(縣辦公室主任),但因老母病重,正在鄉下的家中盡孝。
方縣長到任后的第一件政務,既不是減免賦稅,也不是救濟貧民,而是落實上級政府的指令,督使江陰縣的男性公民剃髮。
一是使南方在經濟上完全超過北方,文化上,南方也以繼承和發展了「正牌的漢族文明」為自豪。
不錯!,吳易就活學活用了「吳用同志」的套路,讓自己的水上健兒假扮當地的百姓,上演了一場現實版的「水滸故事」。
宗市長全軍覆滅的戰果傳到南京后,深感事態嚴重的清軍統帥多鐸派出一位「軍界大腕」,去搞定這件事,這位「大腕」就是原來南明五鎮之一的劉良佐。
在我國古代封建社會,「國」與「家」實質上是分離的,「國」雖然作為統治政權的最高形式,但其統冶的範圍卻僅達到「縣」這一層次。
在軍事上表現差勁的侯黃二人在氣節上表現並不差勁,城破后,侯峒曾及兩個兒子與清軍血戰,負重傷后被俘,不屈被殺!黃淳耀及其弟自殺。
1646年6月下旬,清軍收到一則吳易將到嘉善赴宴的情報,立刻做了精心的「準備」。
我們把在某一領域,通過勤學苦做,取得一定成就的人,稱為人才;而把無需拜師學藝、苦熬苦練,就能觸類旁通、一舉成功的人,稱為天才。
看到告示后的民眾憤憤不平,立即舉行集會,請當地有名兩位縉紳——侯峒曾、黃淳耀為大傢伙「拿主意」。
漢族的遷移產生了兩個後果。
「一屠」后,志得意滿的李成棟把從此地搶來的財物裝在三百條大船上,率大部清軍撤去,嘉定只留少量人員駐紮。
七月初一,嘉定保衛戰在城外的兵磚橋打響。
這是因為,雖然北方是漢族的原住地,但由於戰亂的影響,漢族曾read•99csw.com五次大規模地南方遷移。
劉良佐的「先進事迹」傳到南京后,多繹只得繼續增兵。先派出恭順王孔有德率部協攻,后又加派博洛、尼堪兩貝勒率「正牌的滿洲兵」及紅衣大炮前去支援。
接下來,侯黃二人緊急布置了一番。
1646年3月25日,吳易聚集一千多條船,聲言將三打吳江,嚇得偽代縣長陳日升驚恐不安,連連向江寧巡撫土國寶,吳凇提督吳勝兆緊急求援。
一到太湖,汪副將就抓了不少當地的百姓,一為了做苦力划槳,二為了做嚮導引路。
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秘密報告」未出江陰縣城就被大家截獲了。
在戰爭中,江陰城鳳凰涅磐、浴火重生,「忠義之邦」成為這個城市的千古一變的美稱!
剛剛做完這些工作后,常州市長(知府)宗灝派來鎮壓的三百「正規軍」就趕到了。
剛剛即位的隆武帝也由衷讚歎:「我家子孫,如果有幸遇倒此縣的三尺幼童,也應敬重有加!」
嚴令剃髮、書吏拒抄的消息迅速傳遍縣城,縣城的群眾自發組成請願團,到縣衙向方縣長集體上訪,請他向上級如實反映江陰百姓反對剃髮的心聲。
1645年6月11日,吳易率太湖水師一打吳江縣城,擒殺偽縣長朱廷佐,獲取大量物資后返回太湖。
這個意義就是,雖然鬥爭都先後失敗了,但卻打擊了清朝統治者,遲滯了清軍的南下,為隆武及魯監國政權的建立,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
羞愧難當的劉良佐,只得再次督促部隊拚死攻城,但部下的表現,卻沒有因為領導屁股的被打,而增加成功的幾率,江陰城仍舊巋然不動!
吳易犧牲后,太湖義軍就像一株失掉養分的大樹,日漸枯萎,半年後,被清軍消滅在太湖之濱。
但與沒有遭到過大規模戰亂的南方相比,北方,已經經過了十多年的戰亂,「鎧甲生蟣虱,萬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是大部分地區的真實寫照。
「和平請願」馬上升級為「暴力革命」,剛剛參加工作不久的方享同志光榮地成為江陰革命的第一個對象,被革命群眾的「鐵拳」整得一命嗚呼!
選出自己的領導——原縣公安局局長(縣典吏)陳明遇任江陰縣「民眾自冶委員會委員長」;
但與南方漢人「大」(每一次起義的規模都很大,涉及一城市或一地區);「全」(全民上陣、老少參与);「廣」(範圍廣,從長江以南到東海之濱);「早」(弘光朝滅亡,剃髮令一下就開始抵抗)相比,北方漢人的鬥爭卻呈現出以下相反的特點:
先說嘉定。
但令他想不到的是,在其僅僅撤離二十天後,嘉定人,又在一位叫吳之番的前南明將領帶領下,再舉義旗,重占縣城。並且,這一回,還有嘉定附近數萬鄉民加入了反抗的隊伍。
不得已,劉良佐只得親自出馬,跑到城下,隔著城牆與閻應元同志「面對面」,企圖以自已的「現身說法」,打動閻應元同志改弦更張,同流合污。
陳明遇命全家男女四十三人一律自焚,然後,持刀與清軍肉博,終於負重創而亡,死時,身體仍僵立牆旁!
2、「散」起義此伏彼起,力量分散,就算在同一地域,也沒有進行統一領導、統一戰鬥。
二、分工負責:東門由武舉人王公略負責,南門由汪把總負責,西門由陳明遇負責,北門由閻應元自己負責,陳明遇及閻應元並負責總的聯絡及巡查。
在「縣」以下的鄉、鎮、街道、社區、農村這一廣大基層範圍內,真正的統冶者卻是「士紳」,換成現代的說法就是——「社會賢達」。read.99csw.com
5、陝西大順降清將軍賀珍的漢中起義,起義后,賀珍與原明朝將領孫守法,共同擁立明朝宗室,建立了反清歷史上第一條「民族統一戰線」,並一度集結馬步軍七萬人攻打西安,是北方規模最大的武裝鬥爭,給清政府以極大的震動。
發了狂的李成棟,不得已「三顧嘉定」。這一次,雙方都殺紅了眼。在城牆根下,在居民房內,展開了一場又一場的殊死搏鬥。
不知情報泄密的吳易在嘉善被埋伏的清軍一舉擒獲,后因不降被殺。
吳易,字日生,雖然科班出身(崇禎十六年進士),但曾經跟著史可法干過參軍,屬於既有理論基礎,又有實踐經驗的複合型人才。
但在多爾袞實行了一系列的善政后,民眾的態度開始有了轉變,清軍,在老百姓的眼裡,由財富的掠奪者,變成了財富的保護者。
看過《水滸傳》的讀者,一定很熟悉這一殲敵場景。
為保證戰術的正確實施,閻應元同志緊接著採取了五項措施。
博洛一到前線,就以「統軍無方、勞師無功」賞了劉良佐一頓板子作為「見面禮」。
倖存的義軍,只得退回城內,清點人員,損失過半,士氣受到極大影響。
聽到風聲的許用等知識分子,于閏六月初一在孔廟的明倫堂舉行和平集會,會上通過了「頭可斷,發不可剃」的倡議,並把此倡議向社會各界廣泛宣傳。
而此時的城外,已陸續聚集了二十四萬的清軍。
作為一支具有「悠久失敗傳統」的隊伍,來到江陰城下的劉良佐部,仍一如既往地「熊包」,圍攻縣城一個多月,除了在城下扔下數千屍體外,一無所獲。
從揍死方縣長的這一刻起,江陰的百姓就知道,在清政府強大的暴力機器面前,他們,已無任何路可退。
3、山東青州趙應元、魯東謝遷、於七及魯西榆園農民起義,領導人為大順軍余部的將領、農民中的「傑俊之士」。
知識淵博的老侯似乎很懂孫子「十則圍之」用兵原則,心想自己手中好歹也有十萬人,而對方只帶了四千人,25:1,靠群毆就可解決問題。
李成棟則嚴格執行了清政府「遇抵抗、即屠城」的命令,居民中被清軍刀砍、槍刺、馬踏而死以及懸樑、投井、投河自盡者,一天即達到三萬多人,史稱「嘉定一屠」。
之所以選太湖作為根據地,是因為吳易看到了南下清軍有一個很大的劣勢——只有陸軍,沒有水軍。
急火攻心的劉良佐只得謀求「和平解決」,多次將一封封「飽含深情」的勸降信射到城中,結果卻是如石沉大海。
至此,江陰也完全成為一座孤城。
五、實行「戰時共產主義」:成立「物資管委會」,請城內擅長理財的人士,將城內公私物資分類匯總,統一調配,定量供應。
另外,時人一副「八十日帶發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十萬人同心死義,留大明三百里江山。」表達了每一位漢族同胞對江陰人的崇高敬意。
但讓大家大跌眼鏡的是,當了「委員長」陳明遇同志上任伊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請賢讓賢。
但耿氣的書吏在看到文告中「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的內容時,怒髮衝冠,置筆大呼——「我等雖死也不能從也!」。
後來,在這塊土地上,還誕生過勇斗魏忠賢,慷慨赴獄,死於酷刑,被列入「東林后七君子」的繆昌期、李應升。
打出自已的旗幟——大明中興。
表面對百姓和言悅色、好言安撫,但暗地裡,方縣長緊急寫成「秘密報告」,請常州府趕快派兵來江陰「多殺樹威」。
已經行動起來的江陰百姓馬上做了三件事。
其中的主要原因出read.99csw.com在「侯賢達」的身上,當他聽說趕來的敵酋是原南明「逃跑將軍」——李成棟時,就改變了據城堅守的初衷,直接帶兵出城,計劃殲敵于城門之外。
如果說嘉定人民的堅韌和頑強讓人蕩氣迴腸的話,那麼太湖義軍的智慧和持久則讓人心生敬佩!
而太湖地區,恰恰有豐富的「水軍後備力量」。這裏的眾多漁民,稍加組織訓練,即可成為一支能征善戰的「水上武裝力量」。
在堅守孤城七十多天後,江陰城的守城設備也嚴重匱乏,更讓閻應元同志焦慮的是,城內的糧食只能夠維持每人每天兩頓稀粥的定量。
太湖義軍的反清起義從1645年6月開始,一直堅持到1647年1月,前後近兩年時間。
但讓人失望的是,精心準備的嘉定卻沒有複製江陰的成功。
嘉定義軍擺出了蜂窩陣,想仗著人多勢重,一擁而上,將清兵圍起來后再往死里揍。
二是使留在北方的漢人與內侵的少數民族相互雜居,匈奴、鮮卑、沙陀、党項、女真等少數民族逐漸融入了漢族之中。(大順皇帝李自成即為西夏党項人的後裔)。
但劫後餘生的嘉定人卻再次選擇了反抗,他們在另一位「社會賢達」朱瑛的領導下,重新吹響「集結號」,先殺光了駐軍、后宰掉了縣長,再次豎起了義族。
在閻應元同志進城后,「陳委員長」立即將一把手的位置讓與這位老友,自己心甘情願退到副手的位置上。
三、定崗定人:每個城垛按十名人員進行配給,一日四倒,按時換班,保證各班次都能保持旺盛的「戰鬥力」。
該義軍能夠持續這麼長時間,是因為有一個好領導人——吳易。
在弘光政權垮台,清政府下達剃髮令后,吳易看到「民心可用」,就以太湖為根據地,拉起了一支隊伍,準備「欲與清虜試比高」。
但在故國反抗暴力征服的歷史上,卻又增添了一個英雄的城市。
久經戰陣的李成棟一下就明白了義軍的意圖,立刻擺出「螃蟹陣」應戰。
在江陰城「榜樣力量」的號召下,南方的太倉、秀水、崑山、常熟、吳江、嘉定、太湖、大別山等城市及山野,覺醒了的漢族士民紛紛舉行起義,殺死清軍委派的地方官吏,開始了「保衛頭髮、保衛文化」的殊死抗爭!
取得外圍作戰勝利的李成棟休整一天,在七月初三,對嘉定城發起了猛攻。
一天後,嘉定城就被攻破。
規模最大兩次南遷,發生東晉初年和宋金戰爭時期,而且,這兩次的背景都是少數民族內侵。
經過這三次的屠殺后,嘉定城真是「千戶家殺盡,萬門人蹤滅」,到處都是殘垣斷壁、荒草殭屍!徹底成了————「嘉定、嘉定、家家安定」。
「螃蟹陣」的大致戰法是,中軍先用弩箭頂住對方的衝鋒,兩側則派出精銳騎兵,象螃蟹的夾子一樣,輪番出動,左右攻擊。
損失甚重的清軍在戰後對嘉定實行了「殺光、搶光、燒盡」的野蠻報復,史稱「嘉定三屠」。
作為一名可恥的降將,急於想在新老闆面前露一手的劉良佐,立刻率領所部的五萬餘人,浩浩蕩蕩向江陰殺來。
四、肅清姦細:在縣城設立「偵緝隊」,嚴格盤查行人,防止「第五縱隊」混入城內。
下面分析出現這樣的差別的原因吧!
明代正德初,宦官劉瑾擅政誤國,在朝的三位江陰人——主事黃昭、御史貢安甫、史良佐,或以挽死諫,或以奏章忤,被稱為「江陰一時三忠」。
在南方漢人為「保衛文化」而戰時,北方的漢人,也在和清政府作著同樣的鬥爭!
心動加上行動,一支人數三千,戰船五百的精幹水師出現在煙波浩淼的太湖上,揭開了https://read.99csw•com漢人「水上抗清」的帷幕。
明軍黃蜚、吳志葵的水師在進軍途中被清軍打敗,當年曾為敵手的海盜顧三麻子也領著一支三百人的「義師」趕來支援,但在路上遭遇大股清軍截擊,戰敗而返。
二是實行「精神激勵法」。「侯賢達」每天在視察城防時,會常常發揮自身的特長,來一段即興演講,聽他演講的守城民眾,常常悲憤淚下,發誓「城存成功、城失成仁」。
清政府「明戰」不行,就來「暗戰」,往太湖義軍中派出多名「資深間諜」,開展情報收集和人員策反工作。
而且,在對侍少數民族的心理上,南北漢人也有很大不同。
先是清朝派出「偽縣長」————張維熙到嘉定上任,上任后的張縣長自然要貼出告示,準備忠實地執行新政府的剃髮令。
另外,三支有組織、有戰鬥力的武裝力量——大順、大西、明軍的余部都己經轉移到南方,使北方出現大規模武裝鬥爭的幾率,比南方降低了。
聞訊后的李成棟,於是又領兵連夜殺回嘉定,藉著夜幕的掩護,從殘破的城牆豁口中突入城內。對許多尚在睡夢中的居民,展開了血腥的屠殺。屠殺后,積屍成堆,放火焚燒,史稱「嘉定二屠」。
吳勝兆的手中掌握著清朝唯一的一支水軍,為對付吳易,他只得把這壓箱底的「傢伙式」拿了出來。分出一部分水師,讓副將汪懋功帶著,火速去太湖找吳易決戰。
這一仗,不但讓汪副將及其帶來的水師都全部報銷,還讓吳易聲名大震,隆武帝和魯監國都派人跑來給他加官進爵。
也就是說,這時的北方,戰爭的潛力,與南方相比,已挖掘盡了。
但當船劃到湖中央時,這些被捉來的「百姓」卻紛紛搞起了「跳水表演」。
4、河南地主武裝劉洪起等的反清鬥爭。
對宗市長這種腦袋深度進水的行為,閻應元同志毫不客氣,直接領兵數萬出城,將這三百清軍殲滅于秦望山下。
閻應元負傷后欲投湖自盡,被清軍從水中「救」起,在博洛面前,立而不跪,勸降不成后被殺!
很幸運的是,江陰縣的閻應元同志就是這樣的一個天才——軍事天才!
在八月二十一日這天,清軍拿出攻城的剎手澗————集中近百門大炮對準江陰城的東北角猛轟,炸塌城牆一角后,清軍終於如潮水般地擁入這座夢寐以求的城市。
亮出自己的名號——江陰義民;
這五次分別發生在東漢、東晉、唐朝、五代、南宋,持續時間近一千年。
可他們也不想去尋找任何退路,對他們來說,誓死捍衛本民族尊嚴就是自己最後的,也是最好的歸宿。
3、「雜」參与的人員有縉紳、農民、大順軍、山賊、草寇、跑江湖、做小買賣的,形形色|色,五花八門。
正在這時,常州府正式向境內的各縣發出了嚴令剃髮的文告。
如果這裏的人民從此就過上忍氣吞聲、忍辱含垢的「順民」生活,那麼,嘉定人在歷史上,只能稍露一下臉,閃一閃光,轉眼就被忘掉。
一是按戶分類,合理負擔。他倆將城內居民按人口結構、財產多少分為三等,上戶出人、出錢、備自己的糧及來做「守城志願者」的糧;中戶出人、出錢、備自己的糧;下戶只出人和備少量的糧。
對比揚州的戰績平平,南京的不戰而降,江陰保衛戰雖然失敗了,但卻第一次向滿洲征服者顯示南方漢人堅屈不屈、英勇無畏、善於戰鬥的一面。多爾袞「吳地民風柔弱,傳檄可定」的野心被嚴酷的現實擊破了!
當年在寧遠城,另一個軍事天才袁崇煥就憑藉這一戰術創造過奇迹和輝煌。
在江陰被圍期間,閻應元同志曾多次派出徽商程璧等人出城聯絡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