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傷勢不重，那十個人在拘留室中，不斷地交談，用的語言，警員全聽不懂，忽然其中一個高聲叫了起來，那警員去干涉，卻被他所制，他們顯然受過特種工作的訓練，行動十分敏捷，一制住了那警員，立時奪門而出，另外三名警員趕過來，反而為他們擊倒，奪走了槍，接著，他們便衝出了門，奪車而走。」
「當然不能。」木蘭花的神情，突變得十分嚴肅起來，「秀珍，這件事，我看還絕不是普通的走私案。」
穆秀珍忽然高叫了起來，那也是難怪她的，因為一隻老大的木箱，被四個潛水人用大鐵鉤鉤住，自海中鉤了起來，這是她親眼目睹的事！
木蘭花點著頭，道：「但事實上，他們卻操另一種語言，所以我們對這十個人，只能廣義地下一個結論，說他們是亞洲人。」
安妮忙說道：「秀珍姐，高翔哥哥又怎會是飯桶？」
「自然是他，那四個探員說，他們是看見胡天德走進去的，而在胡天德走進去之後，他們又沒有離開過，而且據他們所知，這屋子中，只有胡天德一個人！」穆秀珍振振有詞地說著。
通向盜警車失事地點的幾條路，全臨時封鎖了，木蘭花的車子在路口停下來，一位警官連忙迎了上來，向木蘭花行了一個敬禮。
木蘭花雙眉一揚，說道：「街上可以看到他么？」
安妮和穆秀珍齊聲問道：「蘭花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她的叫聲是如此之尖銳，以致那警官嚇了一大跳。
「不知道，」那警官搖著頭，「他們的身上，沒有任何身份證明，只知道他們是在那三艘遊艇之上下來，被拘捕了的。」
高翔講到這裏，突然停了下來。
木蘭花向那人影看了一眼，沉聲道：「那是胡天德么？」
領隊的一位警官道：「警犬來到了海邊，就沒有結果了，看來他們由水中逃走了，我已將經過情形報告給水警輪了。」
安妮的神情，本來十分憂鬱，但這時她卻笑了起來。
穆秀珍瞪著眼，很久以來，她就覺得要反駁安妮的話，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時，她也只好無話可說。
「不是，胡天德雖和他們在一起，但是胡胡天德的身上，卻沒有搜出什麼，他說他從來也不認識那十個人，是以不能拘留他。」
只不過除了兩個重傷的人之外，其餘的八個，可能只是輕傷，所以他們才能帶傷逃走！木蘭花對事情情又樂觀了些，因為以本市警方的力量而論，要追捕八個受了傷的人，應該不是難事，除非他們已有特別安排，離開了本市。
但是她卻不服氣，呆了半晌，道：「那樣大的一隻木箱，還能飛上天去么？就算不要箱子，箱子中的東西也應該在的。」
高翔點頭道：「可以這樣說，我現在要趕到醫院去，蘭花，你可是和我一齊去？」
「他坐在那裡，已有多久了？」木蘭花再問。
兩分鐘之後。三輛汽車，接連駛出了警局，一輛向東，駛向醫院，另兩輛向西，但是在駛出了不久之後，那兩輛車也分了開來。
再接下來，便是高九_九_藏_書翔又驚又怒的聲音，道：「竟有這樣的事？」
穆秀珍心急，立時抓著那警官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快告訴我，你可別在我的面前，賣什麼關子！」
因為他們不但不惜一切代價要逃走，而且在逃走之際，還如此匆忙，甚至在撞車之後，來不及將兩個身受重傷的同黨弄走！
木蘭花一看到了這等情形，便可以知道，在這樣的撞車情形之下，車上的十個人，一定人人都受了傷！
穆秀珍不明白木蘭花何以問之不休，她想，只要胡天德還在屋中，沒有逃走，事情就好辦了。她心中雖不以為木蘭花的追問是有必要的，但是她還是回答道：「我未到之前，他已坐下來了。」
木蘭花駕車又駛前了十多碼，她已看到了那輛被撞毀了的警車，她看得十分清楚，因為一具探照燈，正照在那輛車子之上。
木蘭花雙手放在駕駛盤上，但是她卻並不立即發動車子，她在竭力回憶著那十個人的樣子，那十個人中的幾個，她是見過的。
穆秀珍又想開口，但木蘭花已轉過頭去，道：「秀珍，你到花香路二十七號去，和那四名探員聯絡，參加監視胡天德的行動，我在看過了被盜警車失事的地點之後，趕來和你相會，你千萬記得，只好監視，不能亂動，明白了么？」
木蘭花道：「聽說那十個人逃走之際，曾打傷了一個警員？那警員可是看守這十個人的么，傷勢怎樣？」
「胡天德在家，並沒有外出的跡象。」
「有了，他們搶來逃走的警車，撞毀在山邊，車上有兩個身受重傷的人，其餘八個人則不見了。」高翔立時回答著。
她可以肯定，那決計不是普通的走私，那一大木箱中，可能是什麼極其重要和極其神秘的東西！
其中一輛向花香道駛去。而另一輛則駛向被盜警車的失事地點。這時，正是入夜之後，最熱鬧的時間，燈光之下，行人摩肩接踵，誰也想不到有什麼嚴重的事發生，大城市在繁忙的活動著——其中當然包括了一切的罪惡活動在內。
「他們為什麼非逃不可呢？」木蘭花又問。木蘭花這樣問著高翔，當然不是想得到高翔的回答，來解決她心中的疑問，她只是想在高翔的回答中，印證自己的想法和高翔的想法，是否一致。
而且，她也可以聽出，高翔和她一樣，只想到了那十個人身份特殊，至於那十名大漢究竟是什麼身份，卻也暫時未知。
穆秀珍還想問什麼，但車子已駛進了警局的鐵門，在警局大門前的空地上，停了下來。木蘭花首先跳下了車來，她看到高翔正在神色緊張地指揮著三輛警車出發，一看到了木蘭花，高翔叫了一聲，立時急步奔了過來。
木蘭花在車子一轉進了花香路之後，便將速度減慢，同時，她的車頭燈，也一明一暗，連續閃了五次，這是她和穆秀珍約好的暗號。
木蘭花走近去，看到駕駛盤也被撞扭曲了。
一看到那人跳出來的身形，木蘭花便認出她正是穆秀珍了。木蘭花連ｒｅad•99csｗ.cｏｍ忙熄了車燈，穆秀珍也立時到了車前。
「在半小時之前。」
穆秀珍眨著眼，恨恨地罵道：「那麼，這胡天德就可以逍遙法外了么？」
「哼，可不是么？」穆秀珍撇著嘴，「那麼大的一隻木箱，他也會查不到，他不是飯桶，卻是什麼？」
安妮和穆秀珍兩人回聲問道：「為什麼？」
「那兩個人呢？」
「你們想想，那十個人全帶著槍械，而他們在被捕之後，又能集體從拘留所中逃出去，這種事，只有受過嚴格訊練的特務人員或是軍事人員才做得出，豈是普通的走私犯所能做得到的事情！」木蘭花說著，她的雙眉也蹙得更緊了。
木蘭花苦笑了一下，道：「我也說不上來，只不過他們有八個人之多，照理，他們逃走的時候，是應該分途逃走，而不應該在一起，打一條路逃向海邊去的，因為那樣的話，十分容易被人發覺，可是警犬卻又只走一條路，這是一個疑問！」
木蘭花瞪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
那警官答應了一聲，木蘭花也回到了她的車子中。
穆秀珍叫了起來，道：「這是什麼話，那麼，搜出來的走私物品，還不足以構成拘捕胡天德的罪名么？」
是以木蘭花忙道：「胡天德呢？你可曾派人去監視他？」
「沒有什麼，胡天德在屋中，我和四名探員，一直在注視著他，據四名探員說，這傢伙在我未到之前，一直二樓他的房間中走來走去，後來他坐了下來，一直到現在，他這坐著不動。」
「情形怎樣？」
但是木蘭花已沉聲說道：「秀珍，別再浪費時間了！」
木蘭花低聲問道：「怎麼樣？」
那位警官，也是參加了高翔指揮的搜查行動的，他聽得楊秀珍那樣說法，苦笑了一下，道：「秀珍小姐，我們並沒有找到什麼走私物品。」
穆秀珍向對面洋房的二樓一指，道：「你看，他在二樓。」
木蘭花自然知道，那兩個向她招手的人，是高翔派來的四個探員的兩個了。她又問道：「胡天德在哪裡？」
木蘭花才講到這裏，穆秀珍已著急起來，道：「我呢？蘭花姐？」
穆秀珍忙又道：「那十個是什麼人？」
穆秀珍的高叫聲，高翔居然也聽到了。高翔立即道：「秀珍，你們快回來，儘快回來，到警局來和我見面，一切等見了面之後再說，現在我有十分緊急的事要處理，你們快來，你們在九號碼頭上岸，有車接你們。」
他們全上了車，警車已然以極高的速度向前駛去，轉眼之間，便已然可以看到市區中五光十色，奪目之極的霓虹燈光了。
木蘭花「噢」地一聲，她本來還以為那是完全不相干的另一件事，直到此際，她才知道，事情原來還是胡天德有關連的。
「是的，請駛向前去。」警官回答著。
「有，他一離開警局，就有四名探員在跟蹤著他。」
當然木蘭花這時，不必利用它的飛行設備，因為她們離岸，並不十分遠，木蘭花只是將速度提到最高，六分鐘之後，她們已看到碼頭了。
「是的。」九*九*藏*書那警官回答道，「那可有什麼不對么？」
只聽得高翔道：「蘭花在么，自然是胡天德的事——」
木蘭花只是點著頭，道：「原來高主任什麼也沒有查到？唔，我看，我們遠是快去和他見了面再說吧！」
木蘭花皺起了雙眉，道：「警犬是一直趨向海邊么？」
木蘭花跨出了車子，穆秀珍帶著她，向前走出了七八碼，便停了下來。當她們停下之際，有兩個黑影，在屋角處向她們招手。
她沉聲道：「那麼，胡天德也在這十個人之中了？」
那警官連聲道：「是！」
木蘭花來回踱了幾步，道：「秀珍，那十個人，我們可能都見過，你覺得他們可能是什麼地方的人？」
木蘭花點頭道：「有這個可能！你們繼續等候高主任的命令，這輛撞懷了的車子可以拖走了，不必再讓它在這裏阻礙交通了。」
木蘭花對於認人的本領十分高強，她可以清晰地記憶起她看到過的三四個人的面貌來。但是她的記憶，卻也無助於她獲知那些人的身份。
「可以的。」穆秀珍道，「你跟我來。」
要知道那十個人的身份，現在還有兩條途徑可以遵循。第一個辦法，自然是向醫院中傷者盤詢，因為那傷者正是十個人中的一個。而第二個辦法，自然是問胡天德，胡天德說不認識那十個人，顯然是一種低能的狡賴！
「什麼？」穆秀珍高聲叫了起來。
安妮搖著頭，道：「秀珍姐，我看，還是我們疏忽了，你想，那隻大木箱，就算是在三艘遊艇之上，但是當大木箱被吊起之後，到那三艘遊艇泊岸，其間有多少時間？在那些時間中，可以發生許多變化了，對不對？」
那警官向泊在碼頭上的三艘遊艇，指了一指。
那警官一面推著安妮上車，一面道：「高主任拘留了十個人，那十個人是以非法懷械罪被捕的，高主任曾問過他們，也問不出什麼來。可是那十個人，在拘留所中，竟突然發難，打傷了一名警員，搶了一輛警車逃走了，高主任正在指揮追捕！」
而如今那警官卻說並沒有搜查到什麼，那如何不令得她驚訝？她在高叫了一聲之後，還想講些什麼，但是木蘭花卻向她作了一個手勢，不讓她再說下去。
由於房間中亮著燈，而外面的天色黑暗，是以透過那重白紗，可以看到一個人，坐在一張椅子上，當然，那人的臉面是看不真切的，只是一個影子而已。
木蘭花道：「聽到他們交談的人，沒有一個人能聽懂他們是用什麼語言在交談的？」
「不，」木蘭花搖著頭，「我們還是分頭進行的好，你到醫院去，我想去看看撞車的地點和那輛被撞懷了的車。安妮，你暫時留在警局中——」
當時，他們可能認為這兩個人已然死了，他們現在什麼地方，他們究竟是什麼樣身份的人呢？
高翔講到這裏，不等穆秀珍再說什麼，「搭」地一聲，便已放下了電話，穆秀珍又對著電話，大叫幾聲。
木蘭花和高翔交往，已非一日，而且他們兩人的感情十分之深，這時，雖然高翔九_九_藏_書的聲音是自電話中傳過來，而且，他也只講了一句話，但是，木蘭花已經可以聽出，有什麼不尋常的事，已然發生了，她立時放下了筷子。
他一來到了木蘭花的近前，木蘭花便道：「我們已知道事情經過的大概了，你不必多說，你只要告訴我，那十個人是不是有消息？」
高翔對木蘭花提起過，他已在使用警犬偵察，如今警犬來了，應該已然有結果了。
在司機位上，滿是怵目驚心的血漬！
高翔立時道：「他們非逃不可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全是身份特殊的人物，而如果他們不逃的話，他們的身份，終會被警方弄清楚的，而他們的身份，卻又是絕不能暴露的！所以他們就一定要逃，用逃亡來掩飾他們的身份。」
岸上的那輛警車，一看到木蘭花等三人上岸，便立時駛了近來，一個警官自車上跳下，道：「三位請快些上車。」
等到木蘭花來得更近時，便可以發現，不但是司機位上，甚至整個車廂中，全是血漬，車上的玻璃，全被震碎，可見那一撞之力十分猛烈。
那輛車子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就是一輛普通的警車而已。車頭郚份，撞在路邊的山岩上，整個凹了進去，重傷身死的一個人，怕是駕駛這輛警車的人，是因為駕駛盤陷進了他的胸口，是以才成為致命傷的。
這時，她的腦海中仍然十分混亂，因為她對那十個人的身份，仍然一無所知，但是她卻又覺得那十個人，一定是身份十分特別的人！
穆秀珍實在忍不住了，對著電話叫道：「高翔，高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突然之間，不講話了？」
可是木蘭花卻沒有什麼發現，等到木蘭花跳下車子時，她聽到了一陣犬吠聲，四五頭警犬，由警員牽著，奔了過來。
她一面說，一面已然走到了駕駛艙中：「兄弟姐妹號」是雲四風親自設計的「怪物」，從外表看來，它和一般的遊艇，沒有什麼分別，但是它的造法，接近一千萬美元，它不但可以潛水，而且還可以以噴射機的速度，自水面起飛。
穆秀珍道：「他們？他們全和我們一樣，黃面孔，黑頭髮，而且在喝我走開的時候，他們的語言，也沒有什麼不對！」
木蘭花緊緊皺起了眉，原來發生了這樣嚴重的事情，難怪在電話中聽來，高翔的聲音，是如此之緊張了！
木蘭花踏下了油門，車子向花香路駛去，木蘭花已下定決心，不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在胡天德的口中，套問出那十個人的身份來。
木蘭花拍了柏安妮的頭，道：「你也不是沒有事做，你做我們的聯絡員，我們幾方面交換消息，全靠你轉達，你可得用心些，別轉達錯了！」
木蘭花卻並不回答她，只是問道：「高翔，你和那四位監視胡天德的探員，最後一次聯絡，是在什麼時候？」
經過木蘭花的分析，穆秀珍和安妮已覺得那十個人集體逃走這件事，確然不可能在普通的走私案中發生，她們也感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穆秀珍在被木蘭花攔阻了之後，好半晌不出聲，但是她忍了兩https://read.99csw.com三分鐘，卻實在忍不住了，大聲道：「高翔是個飯桶！」
「花香路二十七號，那是一幢大花園洋房。」
「三個人在醫院中斃命，另一個則在醫院之中，進行急救。蘭花，你不覺得這件事十分蹊蹺么？他們十個人，只是以非法懷械罪被捕的。」
木蘭花再將速度減慢，船靠岸之後，她們一齊上了岸，當「兄弟姐妹號」泊岸的時候，她們自然看到了胡天德的那三艘遊艇。
木蘭花搖著頭，道：「我怎知道？」
木蘭花點著頭，高翔的想法，是和她一樣的。
「我已經想過了，那是他們非逃不可。」
「沒有，我已詳細問過了，聽到的人卻說，那是一種他們從來也未曾聽到過的外國語言，他們那一個字也聽不懂。」
木蘭花直到這時，才開了口，她的聲音十分低沉，道：「我看，箱子已經轉到另外一批人的手中，我們實在失策了。我們不應該肯定他們一定會將箱子帶上岸，我忽略了他們在海上將東西轉手的可能性了，秀珍。」
「地址呢？」
木蘭花在已被震得掉下一半來的車門中，進了車廂，她想在車廂中找尋一些足以證明那十個人身份的東西。因為這十個人的身份實在太奇怪了。
那警官也道：「是的，我當時心中也在起疑，或許他們之中的一個人，有什麼特殊強烈的氣味，而他是奔向海邊的，所以警犬就根據那特殊的氣味，一直追蹤到海邊去，而忽略了其它的人了。」
同時，她們也看到了岸上的警車，和碼頭附近的水警輪。從這種情形看來，胡天德的那件事，似乎進行得很順利，那麼，高翔如此緊張，究竟是出了什麼事呢？難這是和胡天德無關的另一件事么？
接著，便聽得有一個人急速地在講著話。那人自然不是對著電話在講的，是以木蘭花等三人，並聽不清楚他在講些什麼。
然後，她的車子停了下來，車子才一停下，便看到一條黑影，像貓一樣，無聲而迅疾地自一幢房子了的牆角處，跳了出來。
木蘭花連忙迎了上去，道：「怎麼樣，警犬跟蹤到什麼地方？」
木蘭花等人，自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突然打斷了高翔的話頭，但是她們在電話中，那可以聽到門突然被打開的聲音，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木蘭花十分不好意思，那警官表示著對她的敬意，但是她卻絕不是那警官的上司。她連忙點頭為禮，道：「就在前面么？」
「當然蹊蹺之極，他們本來至多不過被判入獄半年或一年，但是他們卻冒著長期禁監的險，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高翔，你說是為什麼？」
車子迅速地向前駛著，十五分鐘之後，便已經轉進了花香路。花香路是高尚住宅區，寬闊的馬路兩旁，全是附有花園的大洋房。
木蘭花循著穆秀珍所指，向前看去，只見穆秀珍所指的，是對街一幢相當大的花園洋房，那幢房子只有二樓有一間房間亮著燈，那間房間在靠近花園處，是一排落地長窗，落地長窗上，這時只拉上一層薄薄的白紗。
穆秀珍一聽得自己並不是無事可做，立時沒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