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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馬利亞歸家之時 3

第六章 馬利亞歸家之時

3

「話雖如此……可還是鬧不明白究竟啥意思啊?」
他卻不肯祈禱,
上了樓,下了樓,
每次出門時。
「真夠勇敢的呢。」
菜穗子回想起太太在提起這首歌時那副充滿自信的表情。
彷彿是在抹除菜穗子內心的感傷一樣,真琴合上了書。
……
真琴的話音剛落,就聽菜穗子拍手道:「完全正確。這樣就行了。你看,這樣不就挺有暗號的感覺了嗎?」
要塌了,要塌了,
「在奠基時埋下活人,以求工事能夠順利完成的儀式,也算是一種驅邪祈福吧。這種事不光在英國,在世界各地都曾有過。」
「我的也是。」
真琴用指尖輕輕敲打著俯瞰圖。
「根本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啊。」
「關鍵就在句號和逗號的位置上。」
「你這話聽起來感覺像是在說自己啊。」
摔下樓梯完了。
「沒錯。」
說完,上條再次邁開了腳步。
「那這裏怎麼辦?」
吃過早餐,兩人決定分頭行動,真琴到鎮上去找有關《鵝媽媽童謠》的文獻,而菜穗子去醫生夫婦的房間調查情報。高瀨則負責把真琴送到鎮上去。
菜穗子在兩首歌的句號和逗號上分別打上了標記。「之前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單純把兩首歌接到一起就行,但其實並非如此。《獃頭鵝之歌》已經告訴了我們結合的辦法。其標記就是句號和逗號。在這首歌里,要把第一個逗號前的那句『唱首長腿叔叔之歌吧,』刪掉,然後把剩下的歌詞接到《獃頭鵝之歌》的後邊。」
抓住他的左腳,
太太的房間瞧一瞧。
從語法上來說,這裏接句號實在是讓人感到有些奇怪。菜穗子堅信,這一定是解讀暗號的一大提示。
「這下子我們就趕上哥哥當時的解讀進度了!現在輪到我們來調查『馬利亞何時歸家』了。」
真琴說道:「『風車』的對面是休息室吧,那裡放著張圓桌……還有,那裡的馬利亞像……」
「沒有。」
「你明白了?你明白什麼了?」
菜穗子把自己在《倫敦橋》之歌的壁掛上發現的逗號和句號的事告訴了真琴。而公一生前對此尤為關注也引起了真琴的注意。
「這個『當』會不會就是問題的關鍵呢?」
真琴低聲問道。
「醫生夫婦的房間……你是想把《倫敦橋》和《老鵝媽媽》也拼合到一起?」
真琴從《鵝媽媽童謠》的書里找到了那首歌。
「這旅館,你們打算停業關門嗎?」菜穗子問。
「白色的大地,黑色的種子,想要解開謎團,還得好好學學。」
「你說那裡啊?估計是單純的手誤吧。大概是刻的時候本想刻個逗號,結果卻沒有刻好。」
——坐到圍牆上之後,又能看到些什麼呢?
「還得再稍微提煉一下。《風車》里用的不是『不出門』,而是反義詞。或許這裏也最好這樣處理一下。」
「那咱們就這樣子來依葫蘆畫瓢,重新改寫一下剛才的那句話吧?」
「所以當時公一才會提了那麼個奇怪的問題啊。不過如此一來,也就證明了我們之前的推理並沒有錯。」
說完,他看了菜穗子她們一眼。
桌上放著香氣宜人的日本茶,兩人面對面地聊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之後,菜穗子對太太提起了暗號的事。
用銀和金來造橋,
久留美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寂寥,然而大廚豪爽地笑了起來。
漂亮地飛過天空。
「改寫?」
「不過我總覺得有點奇怪。」
真琴把那首《傑克與吉爾》遞到菜穗子眼前說道。
「我哥哥?他也曾經爬上圍牆遠眺過?」
倫敦橋要倒塌了。
「要是有時間,我也過去看看吧。」
「乾脆拆掉算了。反正也不會有人買。」
「讓它再變一下形啊……可句句和逗號似乎沒啥問題啊https://read.99csw.com?」
「失禮了。」
「你可別高估了我。我什麼也不知道,不過是一個尋常的住客罷了。」
都要騎在鵝背上,
「我這身板兒可以頂得上兩個人,這樣一來人數也就對上了。不過話說回來,這世上還有一件諷刺的事。」
漂亮地飛過天空。
風起時,
「就是說,用相同的要領把《倫敦橋》和《老鵝媽媽》接到一起嗎?」
「英國傳統童謠不可能會在日本成為專家們研究的對象,而且幾乎也沒有哪所大學的學生會拿它來做畢業論文的題目。所以根本找不到任何文獻。無奈之下,我只好買了套收錄了那些兒歌的書回來。即便如此,也是逛了三家書店之後才找到的。」
現在該去哪兒呢?
「『倒塌』的反義詞是『建起』……這裏說的是橋,感覺用『架設』會更好些吧。如此一來,譯文就成『當她歸家時,倫敦橋架起』了吧?」
倫敦橋要倒塌了。
「山谷對面。」高瀨回答,「過了石橋就到了。」
「哎?」
「你這是怎麼了啊?菜穗子。」
「嗯……在她出門的時候,倫敦橋倒塌了……是這樣嗎?」
說完,真琴便鑽進了麵包車裡。
真琴問高瀨。
「掏下蘋果,一鬨而散,從圍牆跑到圍牆,最後終於到了倫敦橋。」
「模仿著《長腿叔叔》,把《老鵝媽媽》里第一個逗號前的歌詞『獃頭鵝』全部刪掉,之後再把剩下的部分接到《倫敦橋》之歌的後邊去……」
菜穗子手中的湯匙落到了地上,發出了金屬與地面相碰的聲音,但她的目光依舊在半空中飄蕩。
「怎麼個拼法兒?」
真琴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抱著手在桌旁踱起了步,不時扭頭看看桌上雜亂的筆記,那樣子就像是在審核之前的推理是否正確一樣。
「據說《倫敦橋》這首歌有八小節和十二小節的兩個版本。太太當時所說的,大概是八小節的那個版本,而且那個版本也比較忠實于史實。然而象徵了倫敦橋晦暗而可怕的過去的卻是這首十二小節的版本。」
風息時,
菜穗子的目光落到了壁掛上《倫敦橋》的歌詞最開頭的幾句上:
「啊,對了,我想起來了。」
「比方說,這樣。」
「這裡有點奇怪啊。」
她每次出門時。
菜穗子在本子上寫下了這樣一段文字:
要塌了,要塌了,
「芝浦夫婦那間房間里,一樓和二樓的歌可以接到一起。那麼這意思是不是在說,醫生夫婦住構造相同的房間里的歌,也可以這樣拼合到一起呢?」
「等一下……在《獃頭鵝之歌》里,結合到一起的兩首歌里的第一個句點,全都在最後一句。因此就可以把這兩首歌第一個句點后的歌詞全都刪掉。沒錯。正因為如此,《倫敦橋》和《老鵝媽媽》這兩首歌里,才會在不該出現句點的地方出現了句點。」
是嗎?菜穗子不由得身子一顫。這首歌的意思,並非單純只是暗示要好好研究一下《鵝媽媽童謠》。公一當時一定也覺察到了這一點。
「對。說不定還得去親眼看看才行啊。」
「這麼隨便接不會有問題吧?『傑克與吉爾』那房間與其他房間可是有段距離啊?」
來守夜,來守夜,
一咬牙,菜穗子走到了牆邊。圍牆大約有兩米高,旁邊堆了些磚塊,菜穗子踩著磚塊爬上了圍牆。
「矮胖子坐在高牆上……」
抄完歌詞,菜穗子向太太道過謝,離開了房間。
「只要弄清了這一點,整件案子也就迎刃而解了。」
要塌了,要塌了,
「這個嘛……」太太扭頭望著壁掛,沉思了起來,「記得他當時曾盯著這首歌看了好久。不過卻從未聽他發表過什麼感慨。他每次來都是盯著歌詞看上一陣,之後起身告辭。」九_九_藏_書
菜穗子看了看自己身後。「鵝媽媽旅館」的周圍圍著一圈圍牆。如果按照歌詞里唱的那樣去做,那自己就得爬到圍牆上去才行。上了圍牆之後又該怎樣呢?總不能像歌里唱的那樣,從圍牆上摔下來吧?
「這樣一來的話,不就能勉強翻譯出來了嗎?」
首先傳來的是高瀨的聲音。村政輕輕點了點頭。
「這也是一首似乎有些深意卻又讓人琢磨不透的歌啊。」
「公一的信里不是問過『馬利亞何時歸家』嗎?」
「那,經理和大廚也就此分道揚鑣了?」
「或許那些寶石就埋藏在石橋下邊呢。」
菜穗子和真琴對望了一眼,之後便開始思考起來。他們能從鞋子上查到什麼呢?
漂亮地飛過天空。
銀和金,銀和金,
「之後的歌是《風車》吧?風起風車轉,風息風車停。就是這麼一首理所當然的歌吧?」
不知何時,真琴站到了她的身後,探頭看著她手裡的本子。菜穗子指著本子上的兩首歌。
都要騎在鵝背上,
然而菜穗子這樣做的目的並不在於此,而是在於暗號的提示。她此刻所能看到的,就只有一座座的雪山、坍塌的石橋,還有那讓人腳底發軟的深邃谷底。
「這旅館的客人中,是否有誰知道那間小屋?」
倫敦橋要倒塌了。
菜穗子緩緩抬起頭來,兩眼望著真琴。
屋裡看不到醫生的身影。太太回答說他泡晨澡去了。
「那間燒炭小屋在什麼地方呢?」
「在這裏。」
「『出門』的反義詞是『歸家』……」
目送著真琴離開之後,菜穗子並沒有回房,而是直接去了醫生夫婦的房間。菜穗子本以為他們夫婦倆或許已經出門散步去了,可敲響房門之後,屋裡很快傳出了太太精力充沛的應門聲。看到門外站的是菜穗子,太太的興緻更高了。
風車停。
「也就是說,在這首《倫敦橋》里,隱含了歌詞里未曾出現過的『填埋』這個詞。如果把這首歌當成暗號來解釋,會不會就是『橋下埋著什麼東西』的意思呢?」
就在菜穗子準備從圍牆上下去時,只聽上條盯著遠方說道:「當時你哥哥也經常這樣做呢。」
菜穗子再也綳不住,抱住了腦袋。之前的解讀一路順暢,結果卻在只差最後一步的地方停滯了下來,這實在是讓人焦心不已。
「莫名其妙,現在該拿這首歌怎樣啊?」
「馬利亞歸家之時,倫敦橋相接!」
歌詞里說的「圍牆」指的應該就是這家旅館的圍牆。沿著圍牆一路走下去,自然就會繞到旅館背後的石橋邊。然而此時的石橋邊卻已拉起了警戒線,無法像之前那樣隨意靠近了。
「之前太太和我們說過,因為橋多次被沖毀,所以造橋的材料不斷升級,所以最後用石頭造起了橋,但是這本書上收錄的歌詞內容卻有所不同。這本書上說的是,橋最後是用金子和銀子造的,為了避免被盜,人們安排了看守。」
——倫敦橋要倒塌了。
回到屋裡,菜穗子壓抑著自己加速的心跳,翻開了本子。她要找的就是那首《獃頭鵝之歌》和《長腿叔叔》之歌。
「我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只不過,或許那些寶石的確藏在石橋的附近。」
「晦暗而可怕的過去?」
「上條先生,你是否知道些什麼呢……有關我哥哥的死。」
倫敦橋要倒塌了。
「活埋?好殘忍——」
真琴搖了搖菜穗子的肩膀,菜穗子的目光才終於固定在了一點上。
「這個『她』指的是馬利亞啊?所以那裡才會放著馬利亞像!」
「嗯,的確有點奇怪。為了編成暗號,必須用上《獃頭鵝之歌》那首歌。但因為那間房間分作上下兩層,所以必須用上兩首歌。因此,就硬把那首歌分成了兩首……你覺得這樣的推理如何?」
「燒炭小屋嗎?」
一首歌的歌詞突然浮現在了菜穗子的腦海之中。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醫生曾說過,公一他九-九-藏-書當時提到過「黑種子」。所謂「黑種子」,指的不就是逗號和句號嗎?
從前有隻鵝媽媽,
「原來如此。」真琴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扭頭衝著菜穗子說,「開派對的那天夜裡,大木就是因為想要過橋才摔下去的。估計警部也曾猜想過他這麼做的目的,之後便發現了那間燒炭小屋吧。說不定他們還發現了最近有人出入那裡的痕迹。」
找個守衛來守夜,
我的窈窕淑女。
菜穗子飛身衝進卧室,從自己的包里翻出了公一的那張明信片。
「去看看倒是可以,只不過不必太勉強。眼下最該做的事,只有一件。」
菜穗子輕輕叫一聲,之後她攤開本子,把它放到了桌上。
「哪句裡邊都採取了『當……的時候,做……』的形式。但在《風車》這首歌里,不光說了『風起時』,同時也說了『風息時』的事。」
倫敦橋要倒塌了,
「當時我哥哥有沒有在你們面前提到過《鵝媽媽童謠》呢?再瑣碎的小事也沒關係。」
還沒到中午,真琴就回到了旅館。帶回來的戰利品是一套關於《鵝媽媽童謠》的書和一臉的倦容。
「這首歌的由來,據說是北歐的月亮神話中講述名叫古奇和名叫比爾的孩子上山打水時被月神擄走的一段故事。也曾有人提出過,說上山去打水這一點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嗯?是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嗎?」
「估計事情沒這麼簡單,不過還是先來試試吧。」
大廚把他那隻渾圓的手臂插|進褲兜里,掏了一張紙出來。
真琴並排寫下了兩行文字。
兩人在旅館里吃了午餐。這天的大廳里空空蕩蕩,看不到半個人影。其他客人大概是因為不想總被刑警給盯著,可今天連那些刑警也消失了人影。久留美待在櫃檯後邊,大廚則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
臨上車前,真琴向高瀨問道。
見菜穗子如此興緻高昂,真琴伸出右手阻攔住她。
腳下傳來了說話聲。菜穗子低頭一看,只見上條戴著一副深色的太陽鏡,正抬著頭仰望著自己。
「哥哥……」
我的窈窕淑女。
「或許吧。」大廚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肯定。
兩人對望一眼,同時高聲叫了起來。
「我明白了,真琴。」
長腿叔叔,
她每次出門時。
菜穗子重新念了一遍這首歌的歌詞。如果不把它看成暗號,而是逐字逐句地念,歌詞之中的神秘感和陰森感便會自然而然地傳遞到人的內心之中,令人浮想連翩。
抄完之後,菜穗子又懇求夫人讓自己看了下二樓的歌詞。在二樓的那首《老鵝媽媽》之中,菜穗子也同樣在第二行的最後發現了一處極不自然的句號:
說著,菜穗子把自己剛才看的那本遞到了真琴的眼前。紙上印的正是那首《獃頭鵝之歌》。這本書上收錄的自然是與《長腿叔叔》結合起來的版本。
……
真琴連忙解釋說,這事與案件本身之間並沒有什麼太大聯繫。
真琴拿起四冊書中的一本,翻開書角打過折的一頁。那一頁上印的正是《倫敦橋》之歌。
「辛苦你了。」
「高瀨你也沒去過嗎?」
「真是首晦暗的童謠啊。」
真琴嘴裏塞滿火腿吐司,抬起頭來。
聽到菜穗子如此鄭重地說話,上條也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其中必定隱含著什麼意圖——菜穗子如此堅信。而且當時公一所關注的地方恐怕也就是這裏,就是為了弄清為何要把逗句改成句點,他才幾次跑到這裏來。
——其後的歌是《矮胖子》。
找個守衛來守夜,
我的窈窕淑女。
真琴低聲沉吟:
「『傑克與吉爾』那間,住的是江波吧。」
「對,這樣感覺要好些!不過話說回來,這裏的『她』說的又是誰呢?」
「累了吧?」久留美說。
菜穗子把之前芝浦佐紀子寫下read.99csw.com的歌詞遞到了真琴的眼前。
「誰知道他都在看些什麼?不過在我的印象當中,他似乎並非一個會為了看風景而爬到圍牆上去的人。」
雖然不過只是一時間突發的奇想,但這想法卻讓菜穗子糾結不已。在石橋邊爬上圍牆,從那裡眺望遠處——感覺倒也有幾分暗號的味道呢。
倫敦橋要倒塌了,
菜穗子在本子的空白部分上寫下了把兩首歌接到一起后的結果:
久留美兩眼盯著雜誌說。
「經理說了,」大廚把那張紙塞回褲兜,「他不想再繼續開下去了。我也不想勉強他。」
「你怎麼了?菜穗子?」
菜穗子卻覺得事情並不像太太說的那樣簡單。不管哪幅壁掛上,都沒有這樣的失誤。而且要把句號修改成逗號,也並非什麼難事。
「那這裏指的肯定就是『吉爾』了。」
嘴上雖然這麼說,可真琴自己也一臉難以釋然的表情。
「我和那傢伙是不會分開的。我們倆是一根線上的螞蚱,就像你們一樣。」
「調查鞋子?」
傑克和吉爾上山去打水。
隨後,《開始》那首歌又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之中。
「當她出門時,倫敦橋就倒塌;當她不出門時,倫敦橋就不倒塌……是這樣吧?感覺挺拗口的。」
「原來如此,黑色的種子啊……這其中究竟暗藏了怎樣的玄機呢?」
獃頭鵝,獃頭鵝,
傑克一跤摔破頭,
「是真的呢!太太為什麼會弄錯呢?」
「什麼也看不到。」
我的窈窕淑女。
唱首長腿叔叔之歌吧,
「光從其字面上來看,感覺似乎不行。」
菜穗子一邊慰勞真琴,一邊隨手翻了翻那套書。全書分為四卷,譯者是谷川俊太郎。
菜穗子站起身,丟下還剩大半的火腿吐司和一口未動的咖啡,匆匆離開了餐桌旁。真琴似乎也大吃了一驚。她衝著呆然望著菜穗子背影遠去的大廚和久留美低頭行了個禮,連忙追了上去。
「有了。」
「啊,昨晚刑警他們似乎調查過這裏。」
「房間壁掛上的歌詞為何要故意改回原先的版本呢?如果光從意思來看,我覺得現在這樣子也沒什麼大礙啊?」
「根本搞不懂這到底啥意思啊。」
用銀和金來造橋,
「如此一來的話……那不就只各剩一行了嗎?」
她每次出門時。
菜穗子得意洋洋地說。她對自己的推理似乎很有自信。
「大木真的是被人殺掉的嗎?」高瀨問。他似乎也已經對目前的形勢有所覺察。
吉爾跟著也跌倒。
「人柱?」
「真是的,哥哥他究竟是怎麼解開的呢?」
「只要真有兇手。」
「應該還會有其他線索的。」
「可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其他房間了啊?『風車』的對面似乎是休息室……」
菜穗子從她自己夠不到的高處取下了防雪靴。
就像那些名偵探常做的那樣,真琴用一隻手托住下巴,另一隻手則環住了托著下巴的那隻手。
「你別著急嘛。」
「是嗎?萬分感謝。」
上條誇張地擺了擺手。
「對了,回來的路上,我在車裡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
「大木他去燒炭小屋幹嘛呢?」
「據說,以前在進行修橋或者築城這類困難施工的時候,會藉助人柱的力量。」
這時從菜穗子腦海中閃過的,就是公一手裡有一本關於《鵝媽媽童謠》的書這件事。那本書上應該收錄了《倫敦橋》這首歌才對。既然如此,哥哥他為什麼還要特意跑到這房間里來看壁掛呢?其理由究竟何在?
「旅館的預約已經滿約到明年的二月份了,剛才還有人打電話來訂房呢。之前打了那麼多的廣告全都泥牛入海似的,這下倒好,報上剛登載了那起事故,旅館的人氣就開始直線飆升了。這事兒夠不夠諷刺?還是說,這是燃燒殆盡前的最後閃光?」
菜穗子停下了腳步。
向高瀨道過謝之後,村政扭頭衝https://read.99csw.com著菜穗子她們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從玄關的鞋櫃里找鞋子時,真琴不禁驚嘆了一聲——放鞋的位置順序改變了。
菜穗子的目光停在了第一行結尾的句號上。第三行出現相同的短語時用的是逗號,這裏為什麼會用句號呢?菜穗子站起身來,湊近仔細看了看那裡。是句號,沒錯。
回到房間,真琴望著攤開在桌上的書,喃喃說道。她說的似乎是那套關於《鵝媽媽童謠》的書。
聽到菜穗子的話,真琴停下了腳步。
真琴看了一眼書本,說:「有說是男的,有說是女的。」
「說的也是……」
其後的不到一個小時內,菜穗子和真琴兩人一直盯著那套關於《鵝媽媽童謠》的書反覆研究,尤以出現在各房間壁掛上的那幾首為重點。可她們越看越覺得歌詞的怪異之處雖然實在太多,卻完全無法找出半點解讀喑號的線索來。
「最近幾乎沒人去過那裡……那間小屋有什麼問題嗎?」
我的窈窕淑女。
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村政詢問高瀨的聲音響徹了整間旅館。其他客人對這個身材矮胖的刑警避之不及,儘可能地遠離他們,而菜穗子她們為了搜集情報,卻故意在他們兩人旁邊的桌旁坐了下來。村政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話讓她們聽到。
「能看到什麼嗎?」
「《風車》後邊是《傑克與吉爾》吧?傑克是男用名,那麼吉爾又如何呢?」
「燃燒殆盡?」
「好了,這些題外話暫時撇開不談了。」
「我知道。」
從圍牆上放眼望去,眼前的景色堪稱絕景。儘管天氣不算太好,無法看到遠處,但眼前的景色中卻蘊含著一股水墨畫般的神韻。
「對,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查什麼。」
都要騎在鵝背上,
說著,菜穗子便開始往本子上謄抄起歌詞來。
「不清楚……我倒是從來沒對任何人提起過,但要是有人到那附近散過步的話,或許就會知道。」
太太扭過頭來,眯起眼睛,看了看菜穗子手指的地方。
「人世間的事,可真是夠諷刺啊。」大廚給兩人端來火腿吐司和咖啡,喃喃說道,「這世上的男人和女人多得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樣,可好男人和好女人就偏生遇不上合適的對象。你們兩個好女人成天攪在一起,這世上鐵定就會多出兩個找不到對象的好男人來。」
聽菜穗子一說,真琴也表示贊同:「我也正在懷疑。」
風車轉;
由別棟的出口來到屋外,她到旅館的背後繞了一圈,嘴裏還念唱著《聖保羅》之歌的後半段。
「在西洋人看來,這種人柱似乎就是派去守橋的守衛。所以,在倫敦橋完工的時候,自然也少不了埋過人柱這種說法,而這首歌所表現的,似乎也正是這類的悲劇。」
「是嗎?」
「我這就去沖茶。」
「怎麼會這樣?事情本不該鬧到這地步,可它就偏偏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所以呢,結論也就由此產生了:是該收手的時候了。」
——莫非壁掛上的這首歌有什麼不同之處?如果真是如此,倒也還能讓人點頭贊同。那麼,其原因究竟在哪兒?難道是歌詞有什麼不同?
「多謝款待。」
菜穗子逐字逐句地看著自己剛才創造出的那句「她每次出門時,倫敦橋要倒塌了」和《風車》的歌詞。其中應該隱藏著什麼機竅。過了一陣,她的目光停留在了其中的一個單詞「當」上,「當……的時候」的意思。
「上條先生。」
倫敦橋要倒塌了,
「這樣的死黨也並非沒有。這事用道理是講不通的。哪怕分離開了十萬八千里,兩人之間也有著唯有彼此才能明白的匯合標誌,遲早有一天還會再次走到一起。即便在旁人看來,兩個人之間有著許多無法磨合的地方,可一旦走到了一起,兩個人之間又會變得無比默契和融洽。」
「話不是這麼說的吧?就像剛才以《獃頭鵝》和《長腿叔叔》為標準把《倫敦橋》和《老鵝媽媽》結合到一起那樣,以這首歌做參考,或許能再讓它變一下形呢。」
從前有隻鵝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