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四章 遭綁架導致的不在現場

第四章 遭綁架導致的不在現場

「實際上是想問問您,認識丸尾這個人嗎?」
這個女人10年前丈夫去世,她開始用丈夫留下的遺產放高利貸。由於為人苛刻無情,連卧床不起的病人的被褥都要收走,因此人們都叫她梅毒婆或死鬼婆,是個臭名遠揚的老婆子。
「鎖的號碼是多少?」
神奈川縣警察與警視廳一比高低的競爭意識相當強烈。更何況自己沒破的案子,要受其它都、道、府、縣警察的查詢,恐怕不會欣然同意的。
「大門組只把沒有前科的人安置在合法企業中。」
「沒有。不過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如果收到通知單的古文物商、當鋪沒發現,或是流入專門從事贓物買賣以及像死者那樣的非法放債人手中,恐怕就扣不住了。」
這20套鎖分別裝在:大阪市內兩處、高槻市一處、吹田市一處、名古屋市內兩處、多治見市一處、豐橋市內一處、東京都內五處、八王子市一處、町田市一處、神奈川縣橫濱市內兩處、川崎市一處、埼玉縣川越市一處、千葉市內一處。
「棟居的想法她覺得對自己有利當然承認啦。恐怕還不能說優子的供述證實了棟居的想法。」山路進行了反駁,但搜查總部大多數人已對優子和明石解除了懷疑。而且山路本人也承認把他們倆作為案犯不合適。
「您好像想到什麼?」永井敏感地覺察到優子的反應。
由於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膽大妄為地公開作案,因此神奈川縣警察布下大規模的搜查網,但最終也沒有發現案犯,直至現在還未破案。
「據您家附近的人講,夫人好像有意躲著明石先生?」
「在當時的調查中,北崎政光這個人,一誠會,或者是和大門組有關的人都沒有發現。」
「是的。不管怎樣,就憑這二分之一的可能性完全可以設想北崎和丸尾這個女人有某種關係。」
「您當晚如果真是被明石綁架、監禁,那麼您和明石都可以排除涉嫌北崎先生被殺一案。作為我們也可以省些力氣,不用再做無謂的調查。您看能否把真實的情況告訴我們?」
「啊,好久不見了。」川合精明強幹的臉上露出笑容。
「但是,怎麼能拿著對自己毫不相干的鑰匙呢?」
就在上述有關地區警察的通力合作下搜查取得進展時,發現川崎市幸區古川街裝有這種鎖的戶主是搶劫殺人案的受害者。此案發生在6年前8月10日下午2點到4點之間,當時72歲的丸尾被勒死在自己家裡,財物被盜。室內被翻過,但並無反抗的跡象,因此斷定案犯與死者相識。
「今天您有什麼事呀?我覺得該講的都已經講過了。」優子說。
「您那麼想我也沒辦法。」
「看來很可能是與死者相識的人作的案。因為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公開作案,也不排除裝作推銷員、集資人、郵遞員及專門送貨到家的人,私闖民宅所為。即使是陌生人乾的,也是在死者未來得及反抗的情況下被殺。現場的東西明顯有被翻過的跡象。平常留在身邊的現金沒有找到。即使是陌生人所為,也一定是知道死者手頭有一小筆read.99csw.com錢的人作的案。所以從這一線索出發,組成各種調查組,盡全力對向死者借過錢的人、死者的朋友、住在附近有前科的人、與暴力團有關的人、平素品行不端者、季節工、嫌疑人等進行了調查,但最終也未取得什麼進展。」

3

2

「是嗎,如果不知道那就這樣吧。」說著異常爽快地離開了。
所謂臆測調查就是不根據物證及科學資料只基於推測的調查方法。很容易變成先入為主、有失公正的調查。
「現在這起放高利貸老婆子被殺案還沒有破。如果神奈川縣警察能讓我們看看他們當時的調查資料,有些東西也許會弄清楚。」
「沒有,那天晚上是第一次。偶爾在明石家住一夜,就碰上我丈夫被殺。」
「如果是這樣,有什麼不敢回家的呀?」

1

「他是北崎的上司,沒有特意留意過,村岡先生怎麼了?」
日本都、道、府、縣警察之間隔閡很深,很少往來。其他縣警察的調查資料,而且是未結案擱置起來的資料不是那麼輕易就能看到的。
「您說得對。但從神奈川縣警方的調查資料中,如果能發現什麼與本案有關聯的東西,不就可以節省大量的時間和不必要的麻煩嗎?」河西反駁說。
優子心想真不愧是警察,眼睛確實敏銳。
「大概是為了讓人們晚一些發現屍體,才鎖門的。調查記錄上記的鑰匙號碼是從丸尾女兒的備用鑰匙上抄下來的。」
「反正已經打算離婚,所以互不干涉對方的生活。丈夫幾點鐘回來,我是不是在家,都互不過問。」
北崎政光受牽連這種說法理由不足,這在搜查總部會議上也已經研究過。
被追問到這個地步,無法再支吾搪塞,而且支吾搪塞也失去了它的意義。如果警察認可案發當夜優子是被明石綁架,那麼他們兩人就可以被解除了懷疑。而且作為明石,雖然開始強行綁架了優子,但中途得到了優子的同意,所以不至於構成綁架、監禁罪。雖然被明石綁架過,但從心理上她還是庇護明石。優子坦率地講了案發當夜的情況。警察是否相信不知道,她只是承認了警察詢問時所說的情況。
「原來是這樣。那您沒想過村岡為了獨自佔有您而殺了北崎嗎?」
「哪裡的話,咱們警察是一家,彼此幫忙。我們也經常給警視廳添麻煩嘛。」川合機敏地應酬道。
這已經是問過多次的問題。
「在北崎先生的葬禮上,我覺得夫人和村岡先生都在有意地迴避對方的目光。」
永井和棟居又來拜訪優子。
「那說到底也不過是二分之一可能性嘛。」山路插話說。
「原來如此,如果是這件事,可能會對你們有所幫助。大門鑰匙的號碼應該記錄在調查資料中。」
「我只是害怕一個人睡在北崎被殺的家裡,反正早https://read.99csw.com晚要搬出那座居民樓。」
「沒什麼躲著的。」
即使是憑臆測進行調查,只要能發現合理的資料,也是一條有效的捷徑。
「那今天您有什麼事呀?」
「綜合各種情況來看,還不能認為您在案發當晚已經預想到有人要作案,既然無法預想到,也就談不上避難。如果是為了和明石亂搞,其中有些也不合情理。而能解釋這一切的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您被明石強行綁架、監禁了。碰巧當夜北崎先生被殺,所以您覺得被明石綁架真是再好不過,並以此證明自己不在現場。難道不是這樣嗎?」
「我害怕,不敢回丈夫被殺的家。」
「我覺得像是為了製造不在現場才住下的呀?」
「根據犯罪摘錄,嫁到東京的丸尾的女兒,8月10日中午前後和她母親通話后,下午5點左右因有事再次打電話時沒人接,之後打了幾次也沒人接,覺得奇怪,來到母親家,才發現了屍體。她女兒是用丸尾放在她那兒的鑰匙開門進屋,發現了在起居室被殺的母親的屍體,但當時門是被鎖上的。」
「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認識明石先生的?」
「如果有早說了。」優子回答。
「聽說北崎先生被殺那個晚上,夫人是去游泳池后和明石先生會齊,然後去他家的。但是按一般情況是不是應該在您丈夫回家之前見面啊?」
被突然擊中要害的優子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所謂紅色通知單是根據文物經營法、當鋪經營法發出的贓物搜查通緝令。是將設有搜查總部的重大案件中涉及的特別重要物品列在通知單上,發給文物店及當鋪。因通知單為紅色,所以稱為紅色通知單。除此之外,未設搜查總部的其它案件所涉及的重要物品通知單為藍色通知單,普通物品通知單稱為白色通知單。
「我不想探聽你們夫妻的私生活,但結婚還不到兩年就下決心離婚,理由是什麼呀?」永井在考慮決意離婚的理由有可能鑄成殺人動機。
東京世田谷區發生的暴力團成員被殺案與6年前川崎市幸區放高利貸老婆子被殺案有關聯。
其他地方的警察對一起非主管的而且是陳舊的案子表示出如此的關心,這極大地引起了他們的興趣。弄得好也許會因此得到某些線索,解開這起迷案。川合來參加恐怕也是因為這引起了他本人的興趣。永井介紹了對丸尾被殺案引起興趣的大致經過。
正如山路指出的那樣,鑰匙和鎖是否配套其可能性只有二分之一。就以這二分之一的可能性為賭注,不僅要確定這兩名死者之間的關係,而且還懷疑這兩起案件之間有某種關聯,這種急躁的做法確實應該引起警惕。
北崎優子再次受到搜查總部的詢問。重點是調查優子是否知道北崎的異性關係。當優子回答不知道后,擔任調查的永井進一步問道:「您對殺您丈夫的案犯有什麼線索嗎?」
優子一時驚呆了。
後腦發現有鈍器擊打的傷痕,但不足以致死。看來是先用鈍器擊打使其昏倒,再用細繩緊勒脖頸絞殺致死https://read.99csw.com
搜查會議上一下子人聲嘈雜,爭論不休,有如平靜的水面激起了漣漪。
「被搶劫犯……不過,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在那天的搜查會議上,決定和神奈川縣警方取得聯繫,以調查北崎被殺案與放高利貸老婆子被殺案有無關聯。
根據幸區警署的犯罪摘錄,作案時間是8月10日下午2點到4點之間,被細繩勒頸而死。生前死後均未發現有性|交、姦淫跡象。
「在北崎周圍也沒有發現丸尾。如果是這樣,北崎就是通過什麼人,才得到丸尾家鑰匙的……」
「那就和神奈川縣警方聯繫,請他們提供調查資料,如果能發現某種關聯性,那再好不過啦。」那須的話明顯地幫了河西的忙。
「請坦率地講,您是不是在案發當晚被明石強行綁架了?」
「關於我丈夫的人際關係我基本上不了解,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姓名。」
「就憑這把鑰匙有二分之一的可能性或許可以打開這起入室搶劫案死者家的鎖,就懷疑這兩起殺人案有關聯,這弄不好會陷入僅靠臆測的調查之中。」山路提醒道。
在步步緊逼的追問下,優子依然無言以對。
「這種情況,我先解釋一下。如果我丈夫不出那種事,我們早就離婚。我們夫妻的關係已經完全破裂,因為丈夫剛剛去世,我還姓丈夫的姓,七天的忌日一過,馬上恢復結婚前的姓氏。」
確實,如果幫了警視廳這個忙,作為川合今後他經手的案件凡涉及到東京都內或東京都周圍地區時,請求警視廳幫忙自然也就容易了。
「看來,河西君是認為北崎和丸尾這起入室搶劫殺人案有牽連呀?」那須問。
「房間被鎖著,也就是處於密閉狀態。」
「對我們來說這也是一起令人非常痛心的案件。對於這起在光天化日之下,膽大包天的犯罪活動,縣警察總部設置了由4個強行搜查中隊和20名機動搜查員共計50人組成的特大搜查總部進行搜查,但最終未能發現和案犯有聯繫的線索,以至不得不解散搜查總部。現在由主管警署繼續進行偵查。」說著,川合把當時在搜查總部自己的搭檔,幸區警署年輕的刑警花井介紹給永井和棟居。
「那之後,紅色通知單上的物品被扣住過嗎?」
「這把鑰匙我們是在北崎的遺物中發現的。丸尾被盜物品有現金1百萬日元,還有戒指、寶石以及其他貴金屬類,相當3百萬日元,合計有4百萬日元。這是怎麼知道的?」
河西覺得北崎遺物中發現的與鑰匙配套的那把鎖(準確地說是同一樣式的鎖),極有可能就裝在這戶6年前被入室搶劫而死的受害者家裡。現在丸尾的家已被推倒,在原地建起了公寓,因此北崎遺物中的鑰匙能否與這家的鎖對上號已無法證實。裝有這種鎖的丸尾家和橫濱市內那一家的房子都已被推倒。河西在有關都、府、縣警察的協助下,把裝在現存18家的鎖的編號都一一進行了對照,但哪一個都對不上。這樣被推倒的兩家中肯定有一家的鎖和這把鑰匙編號相同。丸尾家的鎖其可能性為二九_九_藏_書分之一。河西將調查結果向搜查總部進行了彙報。

4

有些人專門加工偷盜物品,把鑽石重新切割或研磨,把貴金屬類飾品進行再加工,使其和原物似像非像。這些經過加工后的偷盜物品,即使出現在市場上也分辨不出來。
「你發現了北崎和丸尾之間有某種關係?」
「既然你已經看到,沒必要再隱瞞。那個人從北崎活著的時候就向我求愛,而且是在北崎的認可之下。這也是造成我們夫妻關係破裂的原因之一。」優子對北崎與村岡合謀使自己遭到強|奸及公開錄像保持了緘默。她已經不堪忍受更多地公開自己的恥辱。
「沒定什麼期限。住在那裡心情愉快,所以目前打算還是住在那裡。」
「我也那麼想過。但怎麼也想不出有什麼理由會導致自己成為被殺對象。所以我想如果是受牽連那肯定是我。」
「您現在好像是在明石家和他同居,打算住到什麼時候呀?」永井又問道。
「我怎麼會預想到呢?請您不要憑推測說話。」
「與您丈夫相識或有關係的人中有沒有叫這個姓名的?」
「北崎沒有前科吧?」
「所謂即使只剩一個男人這種說法也太狠了些。」棟居苦笑著說。
「那麼您為什麼在丈夫被殺后,不回自己的家呢?」永井追問道。
川合對棟居提出的請求,很爽快地答應下來,並保證儘快通知幸區警署。第二天川合打來電話說,幸區警署已備齊立案資料,並說自己也一道參加。有川合一起參加,心裏覺得踏實了許多。棟居和永井事隔許久又在位於幸區都街的幸區警署和川合見了面。
「和我們掌握的號碼完全一樣。」這時二分之一的可能性變成了百分之百。四位刑警會意地相互看了看。
「是她女兒檢查母親的物品時發現這些東西不見了。據說丸尾手頭經常放著1百萬日元左右,作周轉資金用。關於這些被盜物品都已經發出了紅色通知單。」花井回答。
「我們又來了。」永井有點難為情地笑著說。
「目前還沒發現有任何關係,但是通過今後的調查,也許會發現什麼。」
「就是殺了北崎,我還是我。全世界就是只剩村岡一個男人,我也不會聽他的話。即使是村岡殺了北崎,恐怕也是出於其它原因,不會是因為我。」優子已經直呼其名不再稱村岡為先生。
根據北崎優子的供述,棟居的推論得到證實。雖然完全相信優子的話有一定危險,但棟居的想法和優子的供述完全相符這一點減輕了對她和明石的懷疑。
他們從開始似乎就對優子沒抱什麼希望。在詢問優子之前,雖對扣壓的北崎遺物進行了細緻的檢查,但沒有發現任何顯示與丸尾有關的東西。
「現在還不好說。只是覺得北崎遺物中那把鑰匙和裝在丸尾家的鎖有可能是一套。我認為這一事實不容忽視。」
「夫人,我們認為案犯可能把夫人也定為了殺害的目標。是不是夫人心裏也感到不安,才不回自己家的?」永井直截了當地追問。
「這就意味著案犯是拿read.99csw.com丸尾的鑰匙,鎖了門逃走的。」
「完全不認識。現在第一次聽到這名字。」
「他三個月之前來勸我存款認識的。」
「既然警察也這麼想,我又沒什麼特別可隱瞞的,可以告訴你。一想到案發當夜,如果我和丈夫在一起,也會被殺死,就害怕得不敢回家。」
「就是表示園的那個丸字加上尾巴的尾,當時72歲,在川崎市幸區古川街XX段放高利貸。」
「原來如此,您是說受北崎牽連。」
「也許是因為您已經意識到案犯要殺的是你吧?」
優子不喜歡警察三番五次到這裏來。萬一案犯要殺的就是她優子,雖然這種可能性非常少,但這一推測並未被排除。如果案犯跟蹤警察,就會發現她的藏身之處。
「你們那起案子和丸尾被殺案有什麼聯繫嗎?」初次見面的寒暄過後,花井充滿好奇地問道。
「以前到明石家住過嗎?」
「難道不是預測到那種情況,才一直不回家的嗎?」
「你是想說不僅北崎與丸尾有某種關係,而且北崎被殺和丸尾之死這兩起殺人案之間也有關聯呀!」那須的眼睛在炯炯發光。
花井拿來寫著「犯罪摘錄」的調查卷宗。有關丸尾被殺案的調查資料都收集在犯罪摘錄中。
「這次要給你添麻煩啦。」永井和棟居對川合表示了感謝。
「夫人覺得發現北崎先生屍體的村岡先生這個人怎麼樣呀?」一直默默無聲地坐在永井身旁的年輕刑警棟居問道。
「神奈川縣警察不好對付呀!能那麼輕易地讓我們看嗎?」那須苦笑著說。
「性格不合。」優子直截了當地回答。所謂性格不合是一句富有微妙含意的話,其中蘊涵著夫妻間發生的一切糾紛。
「是FX3857。」
「不,沒什麼。」
「鑰匙號碼記錄下來啦?」永井和棟居高興地大聲說。
「難道沒考慮過案犯想殺的是夫人,您丈夫是受了您的牽連這種情況嗎?」
棟居和永井與神奈川縣多摩警署的川合見了面。過去曾幾次在搜查中和川合見過面。在調查丸尾被殺案時,川合曾以特別搜查員身份加入搜查總部。要想看到其他縣警察的搜查資料,如果有熟人那事情要好辦得多。
「6年前的8月10日下午2點到4點,在川崎市自己的家裡被搶劫犯殺了。」
一副怡然悠閑的樣子,就像退休后,在釣魚池旁一邊支杆垂釣一邊打盹的有閑人。完全看不出是一位專門處理兇惡案件的鐵面刑警。而同來的棟居卻如入鞘利刃,不露鋒芒,兩人形成鮮明對照。
「要不就是預想到北崎先生要被殺害,到那裡去避難……」
「丸尾……」
「我們並非想打聽您的私生活。如果有什麼人想殺您,與其跟隨我們不如直接跟隨夫人或明石先生,那不更省事嘛。」永井似乎看出了優子的想法說道。
另一方面,河西、草場等人對從死者遺物中發現的「對不上號的鑰匙」的使用地點也是緊追不捨。由東京、名古屋、大阪各營業所發出的20套相同樣式電子鎖的安裝地點,從海老名工廠保存的總賬中得到查實。
「是的。」
「只是問問您認識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