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是案犯的同夥，明石當時也許是相當危險啊！」

在見了優子和明石之後回去的路上，棟居和永井談論著。

「因為明石先生把我錯認為是他當時見到的那個女人，所以才接近交往起來。不過，丸尾這個人我不認識，川崎那個地方也與我無緣，既沒有親戚也沒有朋友住在那裡。據說丸尾女士被殺是在七年前，我和北崎結婚是在那之後好幾年的事。我與丸尾女士無任何關係。」優子插嘴說。

「怎麼樣？」

「憑你當時的感受，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可你覺得她認識你，有這種感覺嗎？」

「如果村岡與此有關的話，那就可以證明三個同案犯的說法。」

「我怎麼會熟悉呢？」明石被追問得理屈詞窮。

「如果是這樣，她應該告訴我。」

「對不起，假設警察來問，你要態度堅決一些，反正你是清白的。」

「我已經和女神沒關係。由於見到你，我已經忘了女神。女神和丸尾有無牽連，與我毫不相干。我更看重和你從現在開始的新生活。」

「我已經不懷疑啦。」

「也許村岡知道殺害北崎的兇手才被滅口的。」

「你怎麼像是說別人的事一樣，火星不也要落在你的身上么？」

「也就是您本身就與丸尾被殺案有關。」

「也許就是殺害北崎那個人乾的。」

「如果說了，警察也許會認為是你。反正我是不打算說。」

「凡是有關係的我們都要問，請您配合。」

「是不是警察也抱有這種懷疑，才來詢問北崎和丸尾的關係？」

「如果有隱瞞的話，那隱瞞的是什麼？為什麼非要隱瞞呢？我感到可疑的是，上次我們為了證實與北崎遺物中發現的那把鑰匙相配套的鎖有無可能裝在丸尾家而去向她詢問時，她未顯示出絲毫的關心。可這次對丸尾卻表示出的濃厚興趣。最近為什麼又感興趣了呢？」

「即使不是兇手，也總覺得她與兇手有某種關係，但願不是這樣。」

「和我在一起也證明不了你不在現場。我也會被懷疑為同謀犯。」

「我想是8月10日下午3點左右。」

「和丸尾的關係……」

「是什麼不能理解呀？」優子作好精神準備反問道。

「假設北崎和村岡被殺發端于丸尾被殺，那最近在案犯身上也許要有某些變化。具體講就是明石的存在就像活著的同案犯對其形成威脅的那種變化。如果是這樣，案犯大概一直都在關注著也許目睹了犯罪現場的明石的一舉一動。」

正像優子擔心的那樣，警察三番五次來找她。永井和棟居直截了當地詢問了她1月25日深夜到26日天亮之前在什麼地方。優子回答在明石家和明石在一起。

「知道兇手，為什麼不報警？」

「是的，他不過是偶然在作案這段時間，在犯罪現場的附近見到一個與優子相像的女人，那個女人還未被證實是案犯同夥。」

「前幾天，在問和北崎的關係時，也問過這個問題。不管是從北崎口中，還是從村岡口中都沒有聽說過什麼丸尾這麼個名字。」

「但是明石和北崎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優子是隨北崎調動工作搬到這裏的，在這之前和明石沒有任何關係。」

「確實如此，明石雖然不是同案犯，但對案犯來說是和同案犯一樣危險的人物，只是明石本人還未意識到。」

「我丈夫和他也許關係密切，我和他並沒有什麼密切的交往。」

為了掩飾犯罪活動，替自己清除眼中灰塵這一點明石也想到過。但是棟居剛才的啟發，即她也許單方面認識明石，想查看一下明石的反應。這確實是一種新看法。

「你說是第一次，可棟居說對方也許認識你呀？」

「不對，因為她長得像優子https://read.99csw.com女士，所以沒有講。」

「又不是女人不可能作的案。」

「您知道村岡先生當天夜裡被殺了嗎？」警察並不回答優子，接著問。

明石突然之間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明石對警察並沒有用過女神這兩個字，但棟居就像看透了明石的內心一樣，把她稱作了女神。被棟居指明之後，明石彷彿感到迄今為止自己未曾覺察到的心理活動得到了合理的分析。在這之前，明石認定自己是為了庇護優子才一直保持沉默。但是在遠離優子的地方，成為他青春幻影的那位朦朧飄渺的女神，興許也勾起了他內心的蔽護之情。

「你怎麼會成了同謀犯呢？」

「太高興啦。」說著把自己滾燙的身體投向明石懷中。

「沒有說謊。」

「實際上是擔心對優子女士產生懷疑，所以沒說。」明石清楚已經擺脫不掉警察的迫究。

但是在他的記憶中，女神的面影和優子已經渾然一體，很難區分開來。

「也就是你本人也懷疑當時見到的那個女人就是北崎優子女士吧？」

「您如果再見到為您去除眼中灰塵的救援女神，能辨認出來嗎？」棟居問。

「夫人和北崎先生結婚之前，住在什麼地方？」

「我也沒隱瞞什麼。」

「知道。電視報道了。不過，你們懷疑我有點不對勁呀？」

「沒什麼了不起，兇手不知你住的地方。而且我在你的身邊，用不著擔驚受怕。」明石鼓勵著優子，但似乎沒有驅除她心中的不安。

「有點事放心不下啊。」永井安詳地笑著，但銳利的目光注視著他們兩人。

「你認為她和丸尾被殺案有什麼關聯嗎？」

「我並不想避開，而是想和你一起去經受濺落在身上的火星。」

「我是第一次見到她。」

「你是說你的女神是殺害北崎和村岡的嫌疑犯？」

「可到底是誰殺了村岡呢？」

「只是長得相似，那有什麼必要隱瞞的呢？」永井問。

「總是覺得把他們兩個作為兇手不合適。」棟居說。

「殺害北崎時被村岡看到，村岡藉此強迫優子與其發|生|關|系，優子在明石的幫助下為滅口而殺村岡，這種解釋怎麼樣？」

「村岡被殺那天晚上，我是和你在一起的呀。」

「儘管如此，那兩個人還是有些令人不可理解的地方。」

「如果警察不懷疑我是女神的話倒是沒什麼關係……」

「警察也許和你一樣，懷疑是同一個人。」

「我害怕。」

「正因為清白才更感到害怕呀。真搞不懂兇手為什麼殺了他們兩個。我什麼關係也沒有卻受到警察懷疑，這一定是在兇手看來我似乎知道某些情況。」

「你打算怎麼辦？準備把在丸尾家附近見到的女神和我非常相像這件事告訴警察嗎？」

「既沒有客人也沒有電話。難道我說和明石先生在一起這還不夠嗎？」

「你說的不可理解的地方是……」永井探詢地看著棟居。

「也有那方面的原因。但主要是因為我知道你不像是干搶劫殺人那種事的人。」

「本來不想講，我在丸尾家附近見到過一位長得和優子女士非常相像的女人。」

「你怎麼知道見到那個女人的地方就是丸尾女士的住所呢？你問了她姓名和住址嗎？」棟居問。

「如果是這樣，那就算了。不過以後發現說了謊，對兩位可不利呀！」

「那也不一定。有時幫助警察，送人情買好不也是有的嗎？」

「不得了，村岡被殺啦！」

「完全可以作為一種可能性考慮呀。」

「第一次見到優子女士的時候，我誤認為是那個女人，不過只是長得相似而已。這種事即使講出來，警察也不會相信，所以沒有說。」

「你想多啦https://read.99csw.com。兇手企圖來殺你，結果受到北崎的盤問，殺了北崎，而這一場面又被村岡看到。不管怎麼考慮，這都太牽強了。」

「怎麼牽強啦？」

「是因為知道了我是一個活生生的女人？」優子的目光中露出嫵媚的神色。

「剛才我們問了丸尾的事，兩位沒有隱瞞什麼情況吧？」

「也不能肯定女神就一定是搶劫殺人案的兇手吧？」

「雖然還沒有確定明石見到那個女人的地點就是丸尾家，但其可能性非常大。」

「我們只是出於慎重詢問您，請不要生氣。」警察安慰著優子，接著又向明石提出了同樣的問題。明石的回答基本上和優子一樣，但對丸尾案表示出強烈的興趣，並問了丸尾的住址。

「你說的作案是指丸尾被殺還是北崎被殺？」

「那是指你和女神是同一個人吧？」

「你所說的另外一個理由是什麼？」

「啊，那種可能性也可以考慮，您也許在什麼地方與丸尾有過接觸，請好好想想。」

「就是女神呀！」

「也許村岡認識兇手，想蔽護他或是對他進行恐嚇、敲詐。」

「多次打攪真對不起，但有些地方還不理解，請允許我們再問一下。」永井說。

「尤其是明石更不會有。雖然明石和北崎中間夾著優子的這種三角關係，在北崎被殺案中要受到懷疑，可明石和村岡沒任何關係。即使優子暗懷殺害村岡的動機，明石是同案犯也太牽強。要說明石給優子不在現場作了偽證，也不太現實。與其作為偽證，還不如乾脆參与作案或阻止作案。」

明石就像她的保護神一樣，緊緊地守在她的旁邊。

「比起優子來，明石對丸尾更感興趣。」

「為什麼問呢？」

警察雖然就兩人不在現場一事詢問了有無第三者證明，但基本上對兩人互相證明不在現場的作法沒表示異議就離開了。

「這樣的話，村岡還是與北崎被殺有關呀。」

「我是說啦。」

「不管是誰殺的都沒什麼奇怪的。想殺他的人多得很，我當時就想殺了他。真得感謝這個兇手。」

「問問不行嗎？」

在搜查會議上，一種非常有說服力的看法，就是從丸尾被殺案的同案犯關係中，去尋求殺害北崎、村岡的動機。至少有三個同案犯這一說法，由於和優子長相相似的那個女人的出現而得到證實。

「村岡那種人什麼事干不出來呀。」

「你是說和我開始的新生活嗎？」

「即使如此，兇手是來殺你的這種想法，也是被迫害妄想症的一種表現。我現在倒是覺得有另外一種可能性。」

「你沒什麼可害怕的。」

「我希望沒有關聯，但一看當時的報紙，我碰到她的時間與丸尾被殺所推定的時間是一致的。」

「你被村岡強|奸過，也就是說你有殺村岡的動機。」

「但是光靠明石的證詞，在搜查會議上還不能使人們信服呀。」

「什麼意思？」

「那、那、那已經得到優子女士的諒解。」

「請你們慎重地考慮考慮，搶劫、殺人那種事我不會幹。」

「可報道中說在現場沒發現物品被翻過的跡象……」

「你碰到她，大約是幾點？」

「不能說沒關係吧。他是您去世丈夫的上司，有過密切的交往吧？」

儘管棟居問，可還是沒什麼頭緒。但也許只是想不起來。

「雖然只是假設，但還是令人放心不下呀。」假設這三起案件有關聯，案犯已經殺了三個人，不能保證不殺第四個。

明石大吃一驚。豈止是促使他們對優子產生了懷疑，而且給自己也帶來莫須有的嫌疑。

「就是警察來問，也不會是女神的hｔtｐs://ｒｅad•9９cｓw.ｃom事，最多是為了確認一下你和村岡的關係。」

「沒有。」

「不為什麼，只是隨便問問。」

「說到底還是假設。只是案犯與明石之間有這樣的關係，目睹丸尾被殺的明石在案犯附近這樣轉來轉去，案犯決不會那麼高興吧！」

「在北埼被殺案中，兩個人不在現場的證明基本上還是可靠的。在北崎被殺時，優子和明石還未結成合謀關係。因此作為殺害北崎的延續，把優子和明石定為殺害村岡的嫌疑人也未免太牽強附會了。」

「毫不相干人的地址，難道有必要問嗎？」

「警察正在調查北崎和丸尾的關係，作為殺害丸尾的同案犯，即使考慮到有個女人牽涉在內，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你是說案犯會對明石怎麼樣？」

「想殺村岡的人，不管有多少，我都不會覺得奇怪。但如果是殺害北崎的那個人乾的，下一個就該輪到我啦。」

「你不認為她就是兇手嗎？」

「看到沒看到並不知道呀。她以為被你看到了，所以裝做給你清除灰塵來證實兩點：一是你是否發現了犯罪活動；二是你是否記得她。」

「不是經受，而是我們兩人一起去驅散那火星。」

優子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這時她心中感受到的羞恥更甚於不安。

「推測北崎被殺的時間是凌晨2點到天亮之前吧，而村岡來接北崎發現死屍是清晨6點呀。北崎被殺時間即使推延到推測時間的最大限度，也到不了6點。兇手怎麼會在犯罪現場一直待到6點呢？」

「……」

「沒有。」

「就是說也可以認為北崎和那個女人是殺害丸尾的同案犯。」

「我想大概能辨認出來。」明石停了一下回答說。

「很難說。警察肯定詳細檢查過北崎的物品，也許那裡面就有錄著強|奸場面的錄像帶和照片。」

「兇手怎麼會盯上你呢？如果殺害北崎和村岡的是同一個兇手，那兇手要殺的就是你，北崎只是受牽連或被誤殺這種推測怎麼能成立呢？」

「當時沒發現那種徵兆。」

「如果村岡被殺，也許火星又要落在我們頭上了。」

明石向警察進述了學生時代打工時，在丸尾家院內發生的偶然事件。

「警察怎麼會知道你和女神長得相像呢，說到底那只是我個人的印象而已。」

「女神？」

這是一種新的看法。

「警察即便懷疑兇手是個女人，也不會想到女神。」

「你講的原因也許有，但是當你的眼睛進入灰塵，正在為難的時候，是這位善良的女神幫助了你，所以你想庇護她，這種心理也不是沒有吧？」

「一直住在仙台。」

「如果她與丸尾被殺有關，哪能告訴你呢。在犯罪現場她被你看到了。但既不能逃也不能藏。可是你似乎已經忘記她，所以她沒有自報姓名。」

「不過現在我確信只是長得相似而已。」

「那種跡象可以清除呀！而且村岡發現北崎屍體也不一定就是來接北崎去打高爾夫那個時間。那隻不過是他編造的。如果再早一些來我們家，和兇手不就碰上了嗎？」

「確實，正在殺人搶劫行兇時，他若無其事地混進來。」

「我沒說不行。只是覺得既然問就要有問的根據。比如你與那個住所有某種關係啦，或者是親戚、朋友住在那附近啦等等。用我們的行話說就是熟悉該地的地理情況，難道明石先生對丸尾的住所很熟悉嗎？」

「我也有同感，雖然不在現場的證明不那麼充足，但找不出兩個人有殺害村岡的動機。」

「為什麼現在可以確信了呢？」

「你見到她，那時是第一次嗎？之前，或者以後又見過嗎？」

「如果她有見不得人的地方，肯定藏而不露。警察甚至說女神也許在試探你read.99csw.com的反應。你見到女神時，沒覺出以前彷彿在什麼地方見過？」

「過路犯罪的有的是，況且丸尾積蓄了很多錢呀！」

「那不是明擺著么，你和我現在成了這種關係，雖然是在北崎被殺后才發展成這樣，但也許警察懷疑我們在那之前就有關係。而且在村岡被殺時，我們已經有這種關係啦。」

「您之所以對我們一直守口如瓶，除了蔽護女神之外，也許還有另外一個理由。」永井說。

「我當時為某個出版社打工，在給住在川崎市的作家去送校樣回來的路上，只是偶然路過那個地方，你們查問一下出版社就會明白。」

「是嗎，明石先生呢？」警察把視線轉向明石。

「作案后，案犯也許一直在關注著明石的舉動。」

「他不是說你見到的女神也許認識你嗎？」

村岡靜男被殺使北崎優子和明石友行在精神上也受到很大打擊。

「在川崎市有親戚或朋友嗎？」

「你說有另外的可能性，是什麼？」

兩個人得到消息后和警察一樣，首先懷疑到與北崎被殺有關。

「對呀，明石也對丸尾表示出異乎尋常的興趣，還特別詢問了丸尾的住址。」

「去過川崎市嗎？」

「也許優子和明石因為我們痛痛快快地離開，現在剛松下心來。如果我們再返回去，大概會嚇他們一跳吧。」

「你怎麼那麼說呢？我一聽和村岡的關係這幾個字就渾身發冷。」

「如果他講的情況屬實，在丸尾被殺案中，那個女人也扮演了一個角色呀。」棟居講。

「兩方面都有。如果案犯是在殺丸尾時認識明石的，那以後可能一直都在監視他。如果案犯本來就認識明石，在殺害北崎時，也許再次見到作為優子朋友的明石。」

「假設兩人合謀殺死村岡，那一定是殺害北崎的延續。但沒有發現兩個人有什麼理由必須要殺死北崎和村岡啊。」

「你是在丸尾家的附近見到那位女神的吧，如果警察要是知道北崎、村岡還有你那位女神之間有某種關係，不是更要受到懷疑了嘛。」

「我在丸尾家附近見到的女神，也許和北崎、村岡都有關係。」

也不知他們滿不滿意明石的供述，問完之後，棟居和永井就回去了。

「什麼令人擔心的事？」明石反問道。

「呃……」

「明石說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

「她認識我……」

「這種話不能亂說，只會引起警察的懷疑。」

「不過，警察不知道那件事。」

「對兇手不利的東西指的是什麼？」

永井和棟居回去以後，優子對明石說：「棟居說了件令人擔心的事呀！」

「方才明石先生問了丸尾的地址吧。」

「如果是在犯罪現場，被我目睹了犯罪事實，她怎麼還會給我清除眼中的灰塵呢？」

從明石家回去的路上，棟居和永井討論著明石的供述。

「明石的人際關係中出現這麼個女人滿有意思。」

「那，那是和她相識、后，才明白的。」當然不能說是驗證優子的肉體后，才明白不是女神的。

「所以為了庇護她，對見到她的事才一直閉口不談。對嗎？」

「沒什麼特別可隱瞞的呀。」優子裝作毫不在意地樣子答道，但面部表情卻顯得有些緊張。

「你說再次見到案犯是什麼意思？」

「村岡恐嚇、敲詐兇手？」

「沒有。我聽說優子女士被警察問及北崎和丸尾的關係，才發現丸尾的住所離我見到那位女人的地點很近。」

「我想是的。」

「當然成立啦。兇手來殺我時，受到https://read.99csw.com北崎盤問，因此北崎被殺。假如這種情況被村岡看到，兇手受到他的恐嚇，那兇手殺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

「確實如此，我也想起來了。上次去詢問時，優子對丸尾這個名字沒任何反應，但這次卻表示出強烈的興趣。不僅優子，明石也很感興趣……」

「就是說你的女神與丸尾被殺有關，而北崎和村岡知道這一情況，所以被滅口。」

「那時是第一次，以後再沒有見過。」

「……」

「村岡是暴力團成員，暴力團的人怎麼會幫助警察呢？」

「我也不太清楚，也許有。」明石承認說。

兩個人的意見達到了一致。

「也許明石與北崎無關，而與丸尾之間有某些牽連。想再找明石確認一下。」

「我和村岡先生沒關係。」優子的語調強硬了一些。

一時回去的警察又返回來，這並非一般。

「您說的放心不下的事是什麼？」

「我們已經把兩位從嫌疑犯中排除掉，大概你們兩位也討厭別人總是用懷疑的目光看自己吧。難道夫人就不想儘快抓住殺害北崎先生的兇手嗎？我們懷疑北崎先生和村岡先生這兩起被殺案之間很可能有某種關聯。不管多麼瑣碎的情況都可以，如果知道什麼，請告訴我們。」永井抓緊時機緊逼不舍。

「如果案犯就在北崎身邊，那他就會注意到和優子同居的明石。」

「那天夜裡，有客人來訪或來過電話嗎？」警察又進一步追問。

「警察也許懷疑殺害北崎和村岡的這個嫌疑犯是個女人。這兩個人都是在深夜將兇手迎進房間的。男人毫無戒備地將兇手請進房間，說明這個人很可能是個女人。」

「也許你已經忘了，但女神還記得。」

「那警察也許還會來詢問村岡和丸尾的關係。」

「總覺得說話吞吞吐吐不幹脆。比如：當問到從村岡那裡聽到過丸尾這個名字嗎？一般的回答是沒聽到過。而他們似乎對村岡和丸尾的關係表現出異乎尋常的關心。」

「也就是明石和丸尾之間曾有過某種關係。」兩個人相互看了看。

警察只是走形式地問問他們在不在現場就走了。明石和優子剛放下心，沒想到警察又返了回來。

「但是，綁架的事幹了吧？」

「你要說警察的懷疑，那和丸尾的關係呢？」

「那和你又沒什麼關係。」

「優子起初沒興趣大概是因為她不知道明石對丸尾這麼感興趣。當優子把我們就丸尾一事詢問她的情況告訴明石后，明石的興趣感染了優子。」

丸尾是把案犯引進了室內。所以警察雖然這樣說，但內心還是認為把明石作為殺害丸尾的兇手不合適。

「對於兇手來說，為了尋找某些於他不利的東西，難道不會留下來？」

「噢，開什麼玩笑，你是在懷疑我？」

「就是留在現場，別人一看就知道兇手是誰的那種東西呀。」

「雖然還不清楚，但北崎被殺兩個月後，村岡又被殺，看起來像是有某種關係。」

「但是，他是您丈夫的上司，不能說一點關係都沒有吧？好，這個問題咱們先不談。您從村岡口中聽說過丸尾這個名字嗎？」

「是的，你也許忘了，可她還記得，所以替你清除了眼中的灰塵。」

「難道不能設想有這種可能性嗎？」

「攻其不備，興許會吐露些什麼情況。」

「是啊……」經優子一說，明石也失去了自信。明石見到優子時，把她和女神的面影重合在一起，但是重合的面影也許不是那時見到的女神，而是在那之前就曾在什麼地方見到過的女神的前身。

「這一點我也有感覺。那兩個人是不是隱瞞著什麼事呀？」

「明石先生，您也許在什麼地方曾經見過她。想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