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二章 新婚旅行

第二章 新婚旅行

「混帳,你羞什麼?難道你以為我會和你過去的那些女人爭風吃酷嗎?我想問你的是,現在你和她們還保持關係嗎?」
水木隊為,這種荒唐的計劃不會輕易取得成功。
她和一郎認識時,在羅斯安捷魯斯的一家土產品商店當售貨員。那商店的工資根本無法滿足她的揮霍,因而,她在當售貨員的同時,引誘那些看起來有錢的客人,和他們發|生|關|系,以獲得一些零花錢。
創立這龐大財團的財川總一郎,儘管有許多風流艷事,但其公開的兒子只有原配妻子留子所生的一郎一個人。
「絕對不同意你們結婚,」他咆哮著,「如果你們堅持要結婚,那就剝奪你們的繼承權!」
錢全部掌握眾多津子手裡,他遭懲罰餓著肚子時,也無法偷偷去買點兒吃的東西填肚子。他幾乎是身無一文地跟著多津子來的,他原來住的所謂的家,也是空空如也。他突然離開那裡,周圍的人大概以為這位流浪漢又竄到別的地方去了。「寄生蟲」離開了本地,他們會拍手叫好,決不會尋找的。
「新婚旅行回去之後,他們讓我擔任公司什麼職務?」
「這方面,你也需要練習。一郎是用中指撥電話。另外,你撥電話,太急躁了,要慢一點兒。對,就這樣,不緊不慢。」
「我自己的朋友?那沒問題。」
「兇手見到了我,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預定旅行的期限到了。
來客們對這位一躍而成為貴婦人的多津子投以一種既羡慕又嫉妒以及如同總一郎過去所持的懷疑的目光。但是「老頭子」總一郎既然已經同意了,別人就沒有理由說三道四了。
總之,不管兒子智力、能力如何,總一郎要讓他浸泡在學問和教養之中。因而,在他從日本的大學畢業后——這大都是由於金錢的作用——又讓兒子到美國去留學。可是兒子卻帶回了令人哭笑不得的「土產品」。他尤其對兒子的情人是在父親不在身邊的地方勾引上自己的兒子這一點更為不滿。
實際上,他的妻子留子(一郎的母親),幾乎沒有一點兒女人的魅力,但是她在幕後默默地侍奉丈夫,撫養兒子,並對此感到滿足,作為妻子,這就夠了。至於美貌女子,只要有錢,隨時可以享受。
只見星辰冷落,雲海茫茫,遠方的天空中閃爍著隱隱約約的雷電的光芒。
因而從這一點上來說,一郎無論帶回什麼人,總一郎都是不高興的。在他看來,這種女人之所以瞞著他勾引一郎,肯定是出於獲取財川家財產的動機的(事實果然如此)。
「為了實現我們的計劃,非這樣認真不可。我希望我們同心協力。現在是我們能否獲得幾十億財產的關鍵時刻,」
財川集團是以財川公司為中心的戰後迅速發展起來的新興財閥。最初,財川總一郎發起成立這個公司時,職員人數總共還不到五十人。後來,在四十年代後半期,總一郎趁美軍訂貨之機,鞏固了其企業基礎。恰巧當時政府執政者是他的同鄉,在經營方面給他以多方面的照顧,使其企業規模不斷得以擴大。
在這「新婚旅行」最後一天的夜晚,兩人從旅館的窗口眺望東京方向的天空。
她很知道自己的美貌和豐|滿的肉體的價值。可是,在那些新結交的萍水相逢的顧客中,她卻撈不到多少https://read.99csw.com錢財。
或者,兇手現在已又耍出什麼詭計了。新婚旅行中,丈夫被殺死,妻子沒有騷亂,反而平靜地繼續預定的旅行,這不得不使兇手感到驚奇和不安。
當然,最初多津子以為一郎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遊客。
「見到總一郎和叔叔、姑姑,被他們突然問到奇怪的事時,怎麼辦?」
「誰不用食指撥電話呢?」
這是財川總一郎的信條。因而在他眼裡,富有女性魅力的多津子不是賢妻良母型的女子。
「沒關係,一郎的學問有限。他是紈絝子弟,上大學是為了玩玩。你比他聰明,有能力,他的書籍只是擺著作樣子。那些書,你平時略看一看,就能超過他。他說是在美國的大學已經畢業了,其實是中途轅學。他認識我以後,就不去上大學了。美國的大學,入學容易,退學難,而一郎學到半途不學了,校方對他沒有辦法,把他攆出來了。因為怕在人前丟臉,他就胡說什麼畢業了。」
「不管什麼號碼,撥一下就可以。」
「你放心好了,不過,究竟誰是兇手呢?」
「我們明天就要回東京財川家了。要努力呀,一郎!」
「可是,系什麼樣的領帶呢?」
「這個……有幾個。」
自己辛辛苦苦築起的財川財團,有可能在自己的下一代手中失掉。他意識到,自己所溺愛的一郎越不成器,越應給他物色一個支柱,在自己百年之後支撐住一郎,使其免遭淘汰。
新婚旅行所余幾天,多津子決定用來對水木進行有關財川一郎的教育。
一切「訓練」都是如此一絲不苟。
通過多津子的介紹,水木知道財川家族的主要成員:
多津子毫不客氣地命令著。
「怎麼,你總是用食指撥電話嗎?」
當水木第二天還系同樣的領帶時,多津子對他說:「領帶是每天換著用的。一郎比較愛打扮,更愛時髦,他從來沒有過兩天系同一條領帶的時候。」

「你和一郎不僅面貌、體形相似,而且你還具有他的特有素質,就象孿生兄弟一樣。你們從本質上是相似的。因而你稍稍糾正不同的動作習慣,就可以了。」
「我在公司都於什麼?」
「一個也沒有!我和他們都是一次性的。」
「在人前,把抽煙的間隔時間拉長就可以了。要是一根接一根,你的畫皮馬上就會被剝下來,這一點,你得忍耐著點兒。現在就必須開始作節煙練習,節煙比完全的戒煙更難作到!」
果然,總一郎竭力反對這門婚事。
講解之後,還要進行一番測試。
總一郎視一郎為掌上明珠,十分溺愛。他為了兒子將來的幸福,強忍妻子死後的寂寞與不便之種種苦楚,表面上過著單身生活。
她的「教育」極為全面,甚至包括他們的房事。
「妻子和性的夥伴不一樣。」
一天要抽六十根煙的水木不禁叫苦道。
知子莫如父。在總一郎看來,從小嬌生慣養的一郎完全是一個不可靠的繼承人。雖然在父親的半強迫下,被動地接受所謂高等教育,獲得了所謂學者頭銜(是否有真才實學,是值得懷疑的),但這不九-九-藏-書過是裝設門面罷了。這一點,總一郎比誰都清楚。在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商人世界里,它不起任何作用。
「是的。叫煙鬼節煙比登天還難。因而除了我給你的之外,絕對不能抽!」
這大獵物就是財川一郎了。
「你又泄氣啦,現在,氣只能鼓而不可泄呀。比起這些來,一郎的屍體更為重要,你埋好了吧?要是那東西被人發現了,一切就都完了。」
「總一郎沒有公開的情婦嗎?」
多津子冷笑道。此時,她鼻尖上的几絲皺紋聚在一起,更表現出她那妖婦的兇相。
為了便於這種特殊訓練,多津子取消已預約的全部飯店,到網鹽溫泉鎮后深山中更偏僻的溫泉旅館去了。
「什麼?」
「我儘可能地跟在你身邊。問到令你尷尬的問題時,我可以替你適當回答打圓場,這裡有訣竅,你一旦掌握了,以後就可以應付自如了。」
他討厭財界社交場上那些熱衷於比賽風雅或爭芳鬥豔的有閑太太們。其至認為她們是腐蝕丈夫的寄生蟲。
「這一點倒很自信?有特殊關係的女人嗎?」
多津子會突然地叫一聲「水木」,這時,水木若不留神答應了一聲,那就糟了。作為懲罰,多津子不讓他吃飯。
財川公司的所謂「政商」性質,就是在當時應運而生的。財川公司在發展過程中,合併了電氣鐵路公司、百貨公司、飯店、劇場、娛樂服務設施、高爾夫球場等,變成了新興的企業集團,並且以日新月異的姿態繼續發展下去。
「可是,我不善言辭呀。」
在這種情況下,多津子充分地估計了獵物的分量。
出生在一個漁場主家庭的多津子少年早熟,在高中時代,就成了少女流氓。高中畢業以後,她死命勸說父母同意她上東京求學。到了東京以後,把名字掛在一個短期大學的學生簿里,在父母鞭長莫及更加無法管教的情況下,東遊西盪。
「兇手知道『我』死理逃生,不知道會又耍什麼把戲呢!」
「電話?給誰打電話?」
「這沒關係,一郎也不是能說會道的人,你若侃侃而談,反而會引起人們懷疑。」
「兇手是我們最危險的敵人。在他看來,被殺死的人又活過來了,這裏肯定有問題。」
「爸爸,您大概誤會了。我要的是一郎本人。即便失去繼承權,一郎身無分文,我也要跟著他。我們即便得不到一點兒財產,也沒關係。」
有關髮型的講解終於結束了。多津子又指著旅館房間里的電話,說道:「你,給我撥一下電話!」
「這由我來選擇,非我選擇的不能系。穿什麼衣服也是件麻煩事。不能憑你自己的愛好穿。誰允許你抽煙了?一郎不用打火機,他說用火柴顯得瀟洒。你煙抽得太多了。一郎一天最多抽二十根。實際上他不喜歡煙,只是為了使自己顯得有風度,才抽幾根。他抽的日本煙是哈夷拉伊特,外國煙是給魯伯多魯特,除此兩種,別的通通不抽。記住!」
改變旅館也是為了避開兇手的耳目。在來到這偏僻的溫泉時,他們十分注意有無跟蹤者,但是並未發現有任何行跡可疑的人。
總一郎出身貧寒,脫穎而出后,忙於致富,無暇去進行一番紳士式的「修鍊」。他恥于自己沒有學識,因而不惜任何代價,讓兒子接受最read.99csw.com高等教育,除了學習專業知識之外,還想方設法讓兒子到音樂、文學、美術等所有超一流的所謂高尚環境中去陶冶,以使之成為一個有氣派的青年紳士。
「不對!我已經教過你幾次了。還做不好,你太笨了!一郎不是這樣咧著嘴笑個沒完,他是一種矜持的笑,你再笑一笑,好,這回對了。把你的手指甲伸出來讓我看看。瞧,你的指甲太長了。一郎是個神經質的人,他說指甲內是細菌的巢穴,總把指甲剪得短短的。以後你千萬不要留指甲了。」
的確,兇手看到被殺死的人又活過來,最初一定感到驚訝,隨即冷靜下來,又將重新產生殺機,並付諸行動,再次奇襲。
「這件事千萬不要露出一點兒蛛絲馬跡。」
但是,結婚並非輕而易舉,要獲得財川家繼承人|妻子的儀置,也並不象獲得一郎那麼簡單作品。雖然財川總一郎原來只不過是一個平民,但是,後來卻成為為巨富,使他的家成了日本的名門大戶。
「看來,有三個人能夠在一郎死後獲得財產繼承權,就是聰次、惠子和谷口。即他們有殺死一郎的動機。他們之中誰若是兇手,那肯定知道我是替身,並要千方百計撕下我的偽裝。」
女人是個妙齡女郎,美麗非凡,這也使總一郎很不高興。
多津子常常這樣表揚他。可是,當水木稍稍違背了她的教導時,就會遭到她嚴厲的斤責。
就象英國純種馬必須導入與共相應的純種作配偶似的,總一郎不會接受一個流落在美國的家世門第毫無名氣的女子作自己的兒媳。
而水木自己,連大學都沒有畢業。
千真萬確,因為他沒有錢養女人。
水木說完,因為恐懼,神色變得緊張起來。敏感的多津子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失去繼承權,那就意味著多津子的奮鬥失敗了。但是她知道,這些只不過是財川總一郎的恫嚇。
水木提出抗議,「這種想法不對。你已經是財川一郎了。不管有沒有旁人在場,你也要完全變成一郎……」
「那必須有真憑實據。沒有充分證據,說你是替身,這對兇手來說是極為危險的。而且,在初次見面時,他們之中誰總是顯露出十分吃驚的神情,那就證明,他極有可能是兇手。」
「知道你是替身人,就等於承認他自己是殺害一郎的兇手了。」
至少要在自己意識尚清楚時,把後事託付給一郎,以解除後顧之憂。
「我越來越擔心了。」
「可是,女人是一種很敏感的動物。你即便和她發生一次關係,她也可能記住你的特點。記住,你絕對不可以再和她們來往了。你暫時就忍耐著,用我一個人吧。其實,你應該感到滿足了,本來我這樣的女人,你是沒份的。現在,你算是癩蛤蟆吃上了天鵝肉了。」
她如此蔑視水木。即便這樣,水木一句話也不敢反駁。
「我越來越沒有信心了。因為你也未必完全了解一郎呀,他的癖好,他的志趣,他在認識你之前的朋友,你也不一定全知道。你雖然如此詳細地給我講解,並進行特訓,但必有遺漏之處。因而,在外面如遇到一郎昔日的朋友,就可能會因為我某些未糾正的癖好而被識破。」
「一天才二十根,這不等於戒煙嗎?」
「那就更得小心啊。」她意味深長地笑著說。
「可是,他的英read.99csw.com語一定講得很好吧?」
當然,通過多津子的介紹,可以知道一郎並非是一個聰明有才幹的人,但他畢竟憑藉金錢,接受了最高等教育。至少,作為留美學生,能操一口流利的英語。
一貫對自己的身體很自信的總一郎,在突然發覺自己身體內部正在老化衰弱時,悄然一驚。他擔心有可能第二次發作腦溢血。
「不行!一郎不用這種姿勢。他討厭這種象野獸一樣的姿式。」
在他看來,女人的美貌,對於他這個財閥家庭來說毫無必要。雖然攜帶關貌的妻子出席招待會什麼的很體面,但對於商業事務,毫無作用。
「怎麼?現在就開始節煙?」
他和多津子是在英國認識的。
「他們可以通過別的方法來揭露我。」
「誰也不會在夜裡這樣的時候窺視我們的。至少在這時候不要約束我。」
他們在旅途中突然改變計劃隱居起來,是不會引起人們懷疑的。因為這是人們新婚旅行中所常有的事。
多津子這樣開導他。他象一個忠實的奴僕表示服從。
她工作在專向日本人出售商品的商店,她等待著更大的獵物落網。
「你的髮型也不對,你是三七開,一郎是八二開,分發線一定要整齊。用的是什麼香水呀,香味稍濃了一點兒。」
這扦,對兒子的這門婚事,由竭力反對變為同意了。他邀請親戚和財界的知己們聚合一堂,給兒子舉行盛大的結婚儀式。
「這還不太清楚。有一點是確實的,現在他並沒有認領過私生子,不過難以斷言他沒有情婦。」
「要是遇到他美國的朋友呢?」
一個被男人欺騙來到異國他鄉,而又遭到拋棄的女人,要想單獨生活下去,那就必須出賣她最寶貴的東西。
總一即的嫡子一郎,總一郎的弟弟妹妹各一人,即一郎的叔叔和姑姑。弟弟財川聰次是財川商事副總經理併兼任幾家附屬公司的重要職務。妹妹惠子,她的丈夫谷口敏勝,是財川商事的專務董事,兼任附屬財川旅遊公司的副總經理。
「事到如今,你還這麼膽怯呀,一郎和以前的朋友們很少來往。人是不斷變化的,即使他們看到你有什麼不同之處,也不會大驚小怪的。」
一個堂堂男子漢,況且過去曾是一個行兇作惡的暴徒,現在處在無法反抗、服服帖帖地就範的地位了。
連日來,多津子給水木講授有關一即的習慣、嗜好、興趣、講話方式、朋友關係、讀書特點和筆跡等所有方面的知識。講解得極為細緻。這是一種極其特別的訓練,在短短的時間內,多津子給水木「填」了不少知識。
看來,下一步「特訓內容」更難了,自己更要遭殃了。
於是,他給一郎尋找了理想的配偶。她出生的家庭足可以成為一個有力的支柱。但是,一郎卻領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把這種女人作為財川家繼承人的妻子,那豈不是使這個大家庭亂套了嗎?
在短期大學期間,她認識了一個來參加學園祭(注:即學園節。祭:節日)的美國學生,並跟著他回到美國。到美國后,和那位美國學生在舊金山同居了兩個月,但後來卻被那男的拋棄了。因為她是拒絕了父母勸阻來美國的,實際上父母己和她中斷了來往。這樣,她就回不了日本,淪落為脫衣舞|女、裸體模特,甚至當過妓|女。
水木漫不經心地拿九_九_藏_書起話筒撥起來。
多津子故作姿態地說。
財川總一郎疼愛一郎,這是眾所周知的。可以說,他是為了一郎才奮鬥掙下這龐大的家業的。
當時一郎利用大學放暑假的時機,作周遊美國的旅行。他經過羅斯安捷魯斯時,偶然來到多津子的商店,一下子就迷上了妖媚的多津子。他立即改變原來的旅行計劃,決定在那裡住下來,並經常進出多津子的土特產品商店。
「這個,我現在也不知道。」
他已經給兒子物色了對象,是財川集團的主要銀行董事長的女兒。對方的家庭是一個比財川家更老的「名門」,和這樣的家庭結為秦晉,從多種意義上來說,是相當有利的。
在海外結下姻緣的一對,新婚旅行的地點被父親指定在國內的伊豆地區。
「每天到常務辦公室露一下面就可以了,因為是少爺,他們暫時不會讓你幹什麼大事的,這期間你就可以和公司上下左右的人混熟了。你比一郎精明,勝任這種職務。」
可是,當她知道這位遊客原來就是赫赫有名的財川財閥的繼承人時,就使出了全身的本領對他進行集中攻擊。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她下定決心,無論如何要把他獵取到手。
「這三個人是最難對付的對手。其中你的『叔叔』、『姑姑』是看著一郎長大的。不過最近四年,一郎去了美國,他們就不大知道他的事了。」
「你在向我介紹你的名字時,說water tree,能說這些就夠了。外國人去美國,實際上並不十分需要英文,美國是一個世界各國人聚集的地方,在同國人之間怎樣都能生活。一郎在那裡使用的英語,不外乎那幾句常用語。」
「一郎到美國不久,就認識我了。因而我知道他在美國的所有事情。以後,除特殊情況之外,你都不要單獨行動。我會跟在你身邊,你放寬心,隨時準備著就行了。提心弔膽,驚慌失措,最為危險。比起遇到一郎的朋友來,你更要準備應付遇到你自己的朋友吶」
現在,突然要扮演學完兩個大學課程的學者,關於一郎的學問,多津子是無法講授的。
水本支支吾吾地回答。他和多津子雖然在作一種交易,但已「表演」了夫婦的儀式。因而在「妻子」面前,他羞於談論過去和自己發生過關係的女性。
「幾乎在結婚的同時,總一郎讓一郎擔任財川公司的常務,回去以後,你的第一道難關是和職員們見面致意。作為未來財川財團的總頭目,公司上下對你寄予極大的期望。」
「你怎麼教育,也不能使我一下掌握一郎所有的學問和數養呀。」
「那你倒可以放心。因為那裡是連當地人都不去的原始地帶。」
「是這樣嗎?」
經過一番苦心設計,終於奏效了。她的「愛情」結出了豐碩之果。一郎成了她服服帖帖的俘虜,不出所料,他急不可待地提出和她結婚的要求。
「在這方面,對方有致命的弱點。」
就在這時,發生了有利於她的事情。總一郎患輕度腦溢血以後,在對他們的問題上,態度迅速地軟化了。
一郎從日本的大學畢業后,又到美國的大學去求學。
除留子外,總一郎大概還有幾個情人。可是五年前,妻子因患肝病去世以後,他為了不使財產繼承問題變得複雜化,沒有讓任何一個情人踏進自己的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