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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敵人的構思

第六章 敵人的構思

所以,開始時,水木認為以上兩人有可能是殺害一郎的兇手,可是看起來,他們並沒有意識到水木是替身。當然,這可以認為他們是偽裝的。
他(她)是要和水木決一死戰的。但沒有關鍵的證據。他(她)焦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想殺死一郎之後,馬上就得到總一郎的承認。
水木竭力控制住自己的焦躁情緒,苦笑道。儘管如此,他也無法責難私立偵探。
水木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線索。雖然不能肯定阿松就是總一郎和兇手母子(女)之間的聯絡員,但很有必要監視住她。
他的妻子還活著的時候,他就有情婦,那麼,他可能有尚未公開的兒女。
在財川總一郎身旁,再也沒有人比阿松對總一郎更忠實可靠的了。她一定是兇手和總一郎之間的橋樑。
「好象是飯店的名字,有個叫『東京大飯店』的飯店。」
「請稍等一會兒,我去看一下。」
消滅了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又被它叮上了的害蟲,解除了燃眉之急以後,那個打怪電話的身分不明的恐嚇者的存在,顯得更加突出了。他正把槍口瞄準水木他們。
一個星期過去了。私人偵探方面毫無收穫。
酒宴即將結束。水木沒吃什麼菜,但他又感到,什麼都不沾口有負廚師一番功夫,於是形式上吃了一點兒菜。
門衛班長回答刑事道。
本來,他不想參加,但是新郎是一直關照水木的大橋總務部長的親屬,谷口敏勝夫婦又是新婚夫婦的媒人,因而水木無法拒絕。而且,多津子也被邀請參加酒宴。
「呀!」
「眼下,要監視阿松,看她有什麼動靜。」
所以,兇手為了避免遭受哪怕一點兒嫌疑而慎之又慎。對於他(她)來說,最好的辦法是把殺害一郎的罪責推到水木身上,然後名正言順地求得總一郎的承認,以獨佔他的龐大財產。
水木打算監視阿松,但自己不能直接行動,也不能使用多津子。在一段時間內,水木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已經盯上了阿松。
水木雖然知道這漂亮少婦內心的陰險毒辣,但深感自己經不起她的誘惑。
「不知道是什麼人了?」
「對了,是那個老太婆。」
「那也未必。比如有些愛好搜集鑰匙的客人,偷偷地把鑰匙拔下來帶走了。這使我們很傷腦筋。」
「如果這不是表示V,而是表示2的話。」
這樣一想,水木覺得自己已經弄清楚了兇手的殺人動機。
搜索發現柴崎屍體現場的警察在屍體旁邊發現了一個寬二公分、長四公分的金屬薄片。金屬薄片上刻著幾個阿拉伯數字和英文。
這樣一想,水木的腦海里又浮現出第一次走進總一郎宅邸的情景:他按了門鈴之後,許久,一個年邁的老婦人,判開小門的窗戶,用一雙懷疑的眼睛望著他。她是在財川家十多年的老女傭,名叫阿松,是多律子極為警戒的對手。
「如果這樣,總一郎和兇手母子(女)之間,一定保持秘密聯繫呀。」
門衛班長走進寄存室后,不一會兒,拿出一把女式雨傘。
木木想,這樣的私立偵探大概不會出賣委託人吧。於是他決定委託他們,儘管心裏有些沒底:雖說名字不一樣,但經營內容和興信所恐怕沒有多大差別。
是被害者身上的東西,還是兇手帶來的,或者是被害者在別的地方被殺,這個小東西和屍體一起被帶到這裏來的?如果這裏不是殺人的現場,那麼這個案read.99csw.com件就不象當初判斷的那樣簡單了。
「不過,今天的事是一個教訓。今後,我儘可能避免在人前吃吃喝喝。」
「你說什麼?我們前幾天不是剛剛見了面?」惠子笑道,「可是,一郎,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吃西紅柿了?」
聽取搜查警察的意見之後,警現本廳的草場刑事和蒲田署的入江刑事來到東京大飯店。
「我也不知道呀,一郎是吃西紅柿的呀。」
惠子把自己要說的話說完之後,走了。她又找新的談話夥伴去了。
「探聽情婦和其子女的情況,每個月送給他們生活費,這並非光靠電話所能完成的。一定有一個人,作為總一郎的助手,往返於他和兇手母子(女)之間。」
「我們代管一個月以後,如果還沒有人來取,就交給所轄署。」
「這是什麼東西呢?」
「那麼,相當於被帶走鑰匙數量的雨傘留在這裏了。」
有些方面,多津子也不了解的一郎,今後他是否能表演好,她略感不安。
水木又想道:總一郎雖然從內心裡喜歡情婦所生的子女,但為了避免財產繼承問題的複雜化,不予承認,只是贈送給他(她)相應的財產。
多津子言不由衷地說。
「怎麼?」
惠子眼快,一下子就看到他們,快步走了過來。
多津子故意輕輕地推了推惠子,這種動作顯得她們之間無拘無束,沒有任何隔閡。
突然,又發生了一件意料不到的事。水木被邀請參加公司一個職員的結婚儀式。
象財川總一郎這樣的億萬富翁,妻子死後鰥居在家,表面沒有和特定的女人來往,但暗地裡有一兩個情婦是不足為奇的。反之,沒有情婦才是奇怪的。據說,他在年輕時代有許多風流的事。一個擁有龐大財產的男子,毫無疑義,希望有其繼承人。如果,這繼承人是一郎一個人,無論如何是令人難以置信的。
「姑媽,你……」

「是啊,他是到了國外以後,才開始吃西紅柿的,現在變得越來越喜歡吃了。」多津子立即補充道。
水木點頭稱是。
「哎呀,是一郎和多津子。多津子什麼時候看起來都是這樣漂亮。」
水木又一次對著看不見的敵人發誓道。
聽完委託后,對方斜著頭,為難地說:調查內容並不困難,只是可能要花相當長時間,而水木卻要求作為「超特急」的事,進行調查。
宴會結束,水木和多津子從會場走到休息廳,小歇片刻。這時,完成媒妁大任的谷口惠子忸忸怩怩地追了過來。
水木他們本來不願意和饒舌的惠子搭話,但被她看到,不能不理。他們後悔不該在這樣的時候走到休息廳來。
「既然如此,那也沒辦法。不過,希望能當作緊迫事項處理。」
直至如今,入財川總一郎家戶籍的,除一郎以外,沒有別的人。但是,如果財川總一郎有別的兒女,他們現在就能獲得承認,即便總一郎去世之後,只要他們能夠提供足以證明自己是總一郎親生子女的證據,也可以通過法院強制獲得承認。並且法律還規定,在父親沒有嫡子的情況下,被承認的子女能夠佔有其全部財產。財川總一郎的妻子已經死了,在除掉一郎之後,如能得到總一郎的承認,他(她)將能繼承其全部財產。
當然,在總一郎死後,他(她)可以向九九藏書法院起訴,要求確認總一郎和他(她)的父子(女)關係。可是,必須提供足以證明其父子(女)關係的證據,辦理許多麻煩的手續。屆時,說不定聰次和谷口惠子從中阻攔,尤其是雙手沾著一郎鮮血的他(她),怕和法院這樣的法律機關接觸,弄不好被這樣的機關嗅到自己犯罪的氣味,那就糟了。
「不管怎麼樣,先向東京大飯店調查一下。」
這個看來相當老練的偵探說。因為平常不外出的人,偶爾一出外,就直往目的地。
水木經過多方了解,終於選中了一個私立偵探。
「對了,他們之間一定有座橋。」
可是就在這時,水木突然冒出來了。使兇手眼看就要獨吞財產的機會丟失了。儘管如此,他(她)還有一種優於聰次和谷口惠子的條件,即只要放棄獨吞的慾望,不必剝下水木的畫皮,也能得到相當於水木所得到的一半的財產,其前提是必須獲得承認。可是,在水木面前要求承認,就等於承認自己是殺害一郎的兇手,因此,兇手必須使用一切手段把水木揭露出來,這不僅是為了獨吞財產,也是為了自身的安全。
對客人遺失在飯店等建築物內的物品,鬚根據遺失物品法所規定的繁瑣條例處理,可是對雨傘這樣不重要的東西,可以採用簡便的方法。
雖然可以認為總一郎有不公開的情人,但是在年老體哀多病的現在,能否和情人發生兩性關係,值得懷疑。他恐怕已經失去男性的機能了。
他究竟是什麼人?
「因而不要說超特急,可能是超慢行呢。」
「大概不是住在飯店的客人,他們有的是來和住客見面的,有的是來參加宴會或用餐的。」
「知道了。」
但是,的確如惠子所說,多津子身著普通黑色禮服,雖然稍稍掩蓋了她那少婦的風韻,但卻產生了一種嫵媚的嬌態。
「我過去曾聽醫生說過,人們對食物的過敏症,其主要原因往往不在於其體質,而在於以前吃了食物引起中毒和腹疼留下恐怖和嫌惡的回憶的緣故。因為是心理的原因,所以能隨著環境的改變而消失。如果一郎活著,那大概只能對日本的西紅柿產生過敏吧。」
但是刑事們還沒有失去希望,因為有可能從傘柄找到傘的主人。這是一把高級的晴雨天兩用摺疊傘,傘面是印著玫瑰花的天藍色絲布的,傘架是由十四根白骨組成的。
對方毫無疑慮地接受了他的委託。看來,隱瞞身分要求委託調查的人很多。
東京大飯店,位於干代田區平河町的高台上。這個飯店的某種鑰匙卻掉到大田區蒲田發現屍體的現場。
「嗯,好久不見了。」被惠子猛地一問,水木慌張地所答非所問地答道。
「一定是的。我的確不知道一郎有那種過敏症。人的一切是複雜的呀。」
「要是那種鑰匙,似應有一個標誌牌。可是,怎麼看也是普通的鑰匙。」
「作為聯絡員的這個人,一定是在總一郎的身邊。是誰呢?一定是一個對總一郎忠心耿耿守口如瓶的人。」
惠子故意裝看看看四周,壓低聲音道。
據說阿松一直呆在家中,寸步不離。水木不得不作好打持久戰的準備。雖然他知道,持久戰對敵我雙方都不利。但不弄清敵人是誰,從自己方面來說,無法大打出手。
水木委託私立偵探進行調查時,偽造了姓名和住所,並說由自己向對方聯繫。
法院九_九_藏_書如果知道了他(她)殺死了順位繼承人,那麼,他(她)將馬上失去繼承資格,這樣一來,不僅失夫了殺死一郎的意義,自己反遭殺身之禍。
「但是,我不能讓他(她)得逞。」
一郎相臨死前,伸出中指和食指,作出V的手勢,顯然,這是暗示兇手是誰的暗號。
「因為是高級品,調查其出售的商店,或許能問出其買主來。」
「有,就是這一把。是昨晚放在這裏的。」
「是吧,你太太訓練有素,竟使丈夫那樣頑固的習性也改變了。我也要向多津子學一學呀,好了,你們有空,到我家去玩兒吧。」
門衛搖搖頭。
採用這種辦法,聰次和谷口也無法阻攔。現在,總一郎雖然初步恢復健康,但是不知在什麼時候會因腦溢血病發作而溘然長逝。所以兇手當然急於要總一郎馬上承認其父子(女)關係;可是沒想到,水木竟然冒充被殺死的一郎出現在財川家。由於水木知道兇手為什麼殺死一郎,因而兇手在水木面前去求得總一郎的承認是危險的。
「我嚇了一跳。一時,甚至以為是另一個人坐在你的位子上。你一定是到了美國之後改變了嗜好的吧?」惠子說。
「好象是鐵櫃抽屜的鑰匙。」
酒宴中最受歡迎而被一掃而光的是色拉。因為在油膩的西餐中,色拉吃起來感覺清淡可口。
「照您說,被調查人一直呆在家中。我們只能等待她外出時才能尾跟。不過,她一旦出了門,我們的調查就能搞出眉目來。」
因而,在總一郎還活著的時候,只要得到他的承認,就能獲得財產繼承權。這是最簡單的辦法。
水木想起來了。他剛才因為聞到肉的氣味而感到難受時,吃了色拉,但這又怎麼了?
要是那樣,退一萬步說,如果他們是兇手,他們必須拿出充分的證據,證明水木是替身。如果作不到這一點,無法揭穿水木,那麼他們就達不到殺死一郎的目的了。
「那怎麼處理留下的雨傘呢?」
如果這樣,水木他們真地被她套出了話。
「那就是說,無法尋找了?」
但是,從規模來說,興信所具有企業結構,具有辦公室,擁有若干工作人員,而多數私立偵探只有簡陋房間—個,安一桌、一椅、一電話。使用他們,隨時有被出賣的危險。
這種雨傘,雖則是價值一萬元的昂貴的高檔商品,但因為樣式新穎,極得愛摩登的年輕婦女的喜愛,十分暢銷,因而店員無法記住買傘的顧客。
這樣一想,一郎死後,財產的繼承問題就變得更複雜了。
為了順利地獨吞財川家的財產,毫無疑義要除掉他。雖然財產如此龐大,使一個人難以獨吞,但打怪電話者是水木不共戴天的敵人,水木無法和他進行交易,和他分享財產,從而結束兩者之間的矛盾。
「費用方面,盡可放心。現在先付十萬元,以後,無論需要多少,本人照付。我每天會和你們聯繫的。」
「惠子會把今天的事告訴谷口嗎?」
唯一的辦法是雇第三者。水木決定利用私立偵探。
兇手為什麼要打那個怪電話,他和水木是互相牽制的敵人。在縮短射程的同時,本身也置身於受水木反擊之境地。因而水木暫時不必擔心他會立刻扣動扳機,但是,只要敵人存在一天,背後的危險就無法消除。
再說,假設他們是兇手,如何解釋一郎臨死所作的手勢呢?
這家規模較大,有完備的辦公室九_九_藏_書,擁有多數工作人員;而且,它頗守信用,多次被報刊所報導。
水木他們低下頭,不願讓她看到。
很明顯,總一郎和女人之間性的接觸已經停止,所以阿松很少為他們穿針引線,她大概隔一個月或幾個月受命去他情婦家吧。再說這種定期聯絡不過是水木的猜測,還不知道是否存在。
「可是,你又說一郎是吃西紅柿的。」
「為什麼?姑媽?」
據了解,「索希埃特」是銀座深雪街的一間婦女高級服飾品商店。
既然如此,如果一郎的手勢是表示「2」,那很可能是指兇手是2號(注:2號在日本暗指不公開的妾),或是其子女,或是母子同謀殺死一郎。雖然他(她)不殺死一郎,也能獲得她們那一份繼承權,但他(她)可能想,殺死一郎,獨佔繼承權吧。
「告訴了也沒關係,因為人的嗜好可以改變的嘛。」
「你知道放雨傘的是什麼樣的女人嗎?」
有關這個問題,木水已經有了一點兒線索。

「日本的西紅柿?有這樣的事?」
「可是,那麼嚴重的過敏症,能不治由愈嗎?」
刑事們向東京大飯店說明了事情原委后,要了雨傘,徑自趕到那個商店。
「不僅是吃喝,還有體育、賭博等帶嗜好性的活動。另外,不要讓人乘坐你開的車,說不定你會因開車的動作而被人識破的,你最好別動車了。」
在受委託進行調查的行業中,興信所和私立偵探的行當有微妙的差別,前者主要受委託對企業的信用調查、雇傭情況調查、市場情況調查等,而後者最得意的是受委託調查私人。這是水木在當流氓時,聽同伴們講的。
由某種動物的角製成的傘柄上,刻著「銀座索希埃特」幾個字。
兩位刑事繼續進行調查。
「另外,又有這種可能性。」
「TOKYO(注:東京)ROYAL(注,壯大的意思)是什麼意思呢?」
「西紅柿?」
即便真的有這種定期聯絡,如果上一次剛結束,那麼,還必須等待一個相當長的時間吧!
兇手一定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在殺死一郎之後得到總一郎的承認。而聰次和谷口惠子,只要財川總一郎有一個兒女,他們就將得不到繼承權。
水木所要求的是:嚴密尾跟阿松,以偵察出她會見什麼人。這樣的事,當然委託私立偵探為好。
但是,殺死一郎的兇手顯然有十足的信心,取代被害者。是什麼因素支撐著他這種信心呢?難道他和總一郎保持著親密的聯繫嗎?儘管現在總一郎已經無法進行性的活動,但是他心裏清楚哪個情婦生的孩子是自己的子女。因此,作為他的這個子女的兇手,隨時都能得到他的承認。是不是正是因為總一郎的鍾愛,使他(她)恃寵行兇呢?
「那麼,惠子是用話來套我們了。」
「對,一定是那鑰匙。」
「這是暫時的。你將會一點兒一點兒地取代一郎的。人的癖好和體質是不斷地改變的。你決不能焦急!」
「上面刻的什麼字?」
「你原來是不吃西紅柿的。記得你小時候有一次吃了西紅柿,肚子疼了一大陣。之後,好象得了西紅柿過敏症,雖然不是西紅柿的直接原因,可你一吃西紅柿就難受,甚至一見到西紅柿,臉色就變。」
「可是如今,總一郎如同活死人,整天呆在宅邸里。」
「那麼請問,放在這把鑰九*九*藏*書匙的框里的雨傘呢?」
刑事急切地問道。
「姑母,您總是那麼能說會道。」
「我想,惠子不會耍這種把戲,她說的一定是真話。」
「請放心。不過,除了規定的調查費以外,在我們需要出差時,您還要付交通住宿費。」
水木看了調查費用表以後,預付了比規定款目多得多的款。
無論怎麼說,「V」也不能暗示聰次和谷口惠子呀。另外,那個暗示是表示「2」呢,也難以解釋是暗示他們的。
「金屬片鑰匙少了很多,因為有時雨停住或什麼原因,客人忘記取走傘,而把鑰匙隨身帶走了。」
當然,興信所的業務中也包括調查私人。但因為它的顧客多為企業,因而在這方面比起以刨根問底地調查私人為專業的私立偵探來,顯得不那麼細微,不那麼詳細了。
結婚儀式按照老套儀式進行,顯得十分平淡。緊張的只是新郎、新娘和被指名致祝詞的人。水木也被指名發表談話,但他巧妙地拒絕了。
水木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多津子。
兩位刑事懷著一種徒勞感茫然地漫步在午後陽光明媚但行人稀少的銀座街道上。
他們詢問了東京大飯店,得知金屬片是這家飯店為雨天的來客而設立的自動存傘架的鑰匙。客人把雨傘放進正面大門旁邊存傘架的金屬框內,拔出金屬片鑰匙后,框子就夾住了雨傘。
「你還不知道,你坐在那樣重要的位置,新娘就顯得遜色了。」
刑事們愕然一驚,面面相覷。柴崎的屍體是在今早發現的,也就是昨晚把鑰匙放在這兒的女人(從雨傘上判斷)很有可能接觸了柴崎!
「是物品寄存櫃的鑰匙,是供外來的容人一時寄存攜帶物品的鐵櫃鑰匙吧。」
「剛才和烤菜一起端上來的西紅柿色拉,你吃得那麼津津有味。」
「我不能在這裏大聲說,實際上我是不想讓多津子坐到主賓席上的呀。」
「是嗎?一郎?」和多津子鬧了一陣的惠子,突然轉過臉來問水木。
這個鑰匙究竟和柴崎的屍體有無關係,現在尚且不知。但它丟在現場柴崎屍體旁,這個事實,決不可忽視。
按法律規定,嫡子死後,不公開的子女如得到承認,也有繼承權。他能夠得到嫡子所得到的二分之一。因為是財川總一郎的財產,即便是二分之一,也是巨大的。
「也就是說,所有娛樂活動都被取消了?」
看到惠子走後,水木鬆了一口氣,帶著責備的口氣問多津子:「喂,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嚇得我直冒冷汗。」
「可能是那個飯店。可是這要是鑰匙,好象太小了。」
「我不是說了嗎?他是到美國之後才改變嗜好的。」
刑事們的希望油然而生。

水木聽著聽著,臉刷地變白了。一郎這樣重要的特點,多津子為什麼沒告訴他?以至於今天在惠子眼前,大口大口地吃起了西紅柿。
線索一下子斷了。雖然懷疑雨傘的主人和案件有關係,但是刑事們無法找到她。

但是希望落空了。
惠子生性最喜歡這種熱鬧場合,而且今天又擔任媒人,因而顯得格外興奮。
可是在兇手看來,這些和得到承認后所得到的遺產相比,少得多了。因而他(她)想,如果一郎突然死去,總一郎一定出於骨肉之情,承認他那不公開的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