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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心中的女神

第十一章 心中的女神

「堂本和壽美就是堂本集團的會長、H市的市長。堂本真人是堂本電機的社長,和壽美的丈夫。您沒有從津田文吾那兒聽說過這兩個人的名字,或者有關堂本電機呀、H市的什麼事情嗎?」
「津田可沒有將其他女人的照片放在錢包里。將女人的照片放在身上寸步不離的男人可不多哇。」
水島把堂本和壽美的照片遞給了松澤清實。堂本和壽美這個人是包括津田文吾在內的四個被害者的共同連接點。
堂本真人一直在搜查圈以外。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將堂本真人納入調查範圍。看來要從新的視角重新調查津田文吾身邊的人。
「津田文吾已經死了。不,被殺了。您與津田文吾生前多少也是有關係的人。難道您不想把罪犯抓到嗎?」
「精神損失費?不過這項費用徵收起來有些困難。他已經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去了。」河原囁嚅道。
「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松澤清實的表情突然大變。
「沒有。」
松澤清實已經接受過嚴厲地訊問,曾經一度受到懷疑。現在這個嫌疑雖然已經解除,對松澤清實還是要進行訊問。
「那個女人跟案子有什麼關係嗎?」松澤清實反問道。
「記不太清了。大概是個皮的吧。津田文吾特別喜歡錢包,他有好幾個錢包,芬迪、那扎萊瑙噶布列利等。好像是放在芬迪錢包里了吧。」
「當然要問了。請您講出津田心中的那個女人吧。即使不更換戶名,這間公寓事實上也是為您買的。您把這房子看得太重了。」
四個參考人與四個被害者沒有共同的仇恨。與四個被害者有共同仇恨的人,只有片倉直義。
「所以我說最崇敬嘛。」
雖然不能確認照片的存在,但松澤清實沒有理由作偽證。松澤清實的證言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她就是津田文吾心中的那個女人嗎?」
但是,現階段還無法對堂本真人出手。既沒有找到堂本真人與津田文吾直接的線索,也沒有發現他是出於什麼動機。搜査本九_九_藏_書部認為津田文吾與堂本真人肯定有暗藏的關係,所以要將調查的範圍縮小到津田文吾身邊的人。
「那我的權利怎麼辦?如果說我侵犯了津田夫人的權利的話,其他女人更加侵犯了她的權利。」松澤清實生氣了。
「這我不知道。也許當時他沒有放在錢包里。再說他也不只使用一個錢包。」
「跟蹤?必須知道是哪個女人才能跟蹤。」水島窮追不捨。
他們選擇的訪問時間是在松澤清實上班前。上班前她要梳妝一番,調整一下精神,像她這種人,化妝前是不願意見人的。
「好幾個人呢。恐怕刑警先生早就知道了吧。不過,津田那些公開的女人都沒有什麼,包括我在內,都不過是津田手中的玩物而已。真正侵犯津田夫人權利的女人只有一個。」
站在卧室里,通過陽台可以眺望到遠處的多摩川,視野非常開闊,更遠處一座座高山連綿不斷。這個地方可謂鬧中取靜,環境幽雅。因此地價非常高。
「那麼,經常帶在身上嗎?」
假如堂本和壽美與津田文吾之間有不正當的關係,堂本真人就有可能產生殺人的動機。搜査本部向上級申請,要求對堂本真人實行「任意同行」
「倒霉。我還妄想要什麼精神損失費,簡直是跟小偷要錢。」
「這些證據足夠了。我還要到美容院去呢。」
「精神損失費,您受到了什麼傷害?」
「是咖啡館。」棟居囁嚅道。

2

「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說完趕緊閉上了嘴。
「津田文吾的錢包里有堂本和壽美的照片還沒有得到確認,所以還不能確定兩人的關係。津田文read•99csw.com吾在被射時,所持的物品當中沒有堂本和壽美的照片。可以考慮從津田文吾遭到襲擊,到警察來到之間,有人就埋伏在周圍。」這個分析有道理。
「別的女人沒有這種香水味?」
松澤清實的表情微微一變。
如果是芬迪錢包的話,就是存放在搜査本部的那個錢包。
咖啡館是客來客去的地方。那四個參考人如果在咖啡館里見到了片倉直義的話,就有可能從片倉直義那裡搞到四個被害者的消息。
松澤清實的語言簡短到最小的限度,並且表現出馬上要走的神情。
「什麼贊助人!本來說好了這房子是為我買的,結果卻落在了他自己的名下。那傢伙光說得好聽,整天花言巧語。什麼贊助人,他整個是一個紐帶!」
「那堂本和壽美呢?」
「女神和盒子?您有津田文吾與堂本和壽美幽會的證據嗎?」
想到這裏棟居恍然大悟。牛尾到北海道追蹤片倉直義,使局面有了轉折。但片倉直義的下落還是沒有找到。
「假如津田夫人要求您賠償精神損失費的話,您怎麼辦?」
「像神一樣。是女神。津田的確非常喜歡我。不過,他在心中卻非常蔑視我。津田只愛我的下半身。不僅僅是我,女人都是男人身上的一個小盒子,隨便往口袋裡一扔,說忘就給忘了。」
「如果是一般的香水,我當然能聞出來了。那種香水不一般。那是請調香師配製的專用香水。」
「津田文吾心中的女人,是照片上的這個人嗎?」
「氣味。津田與那個女人見面后,我總能在他身上聞到一股特殊的香水味。」
「她為什麼向我索取精神損失費?」
「我可沒有那個義務。應該跟蹤另外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住這麼大一所房子夠奢侈的了,裏面還配read.99csw.com備了豪華的傢具,牆壁上掛著昂責的油畫。
「津田文吾不是您的贊助人嗎?」水島感到意外。
碑文谷警察署的捜查本部開始討論堂本真人的嫌疑性。牛尾從幕別鎮帶回來的箭與射死津田文吾的箭相同,搜查本部感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由於松澤清實的證言,案情意外地得到進展。碑文谷警察署搜査本部就水島與河原搞來的線索迅速展開討論。
「津田文吾說起過這個女人嗎?」
「沒有。不過,津田對待這個女人,可是跟對待我們不一樣。」
「刑警先生,有沒有法子從津田那兒弄到精神損失費?」松澤清實有些底氣不足。
「沒有。」松澤清實冷淡地搖了搖頭。
「房子雖然不錯,可是落在了津田文吾的名下了。」水島繼續說道。
「除了氣味以外,還有別的證據嗎?」
水島與河原這對搭檔負責調査津田文吾生前的人際關係,費力不少,沒有成果。真是應了那句俗話——燈下暗。兩人再一次去柿木坂訪問了松澤清實。在津田文吾遭到襲擊的時候,松澤清實當時離他最近。
「僅從津田文吾的錢包里有堂本和壽美的照片就確定兩人有關係,未免太輕率了吧。」有人提出反對的意見。
但是作為四個人的女王,警方從沒有考慮到堂本和壽美與津田文吾有男女關係。聽松澤清實的口氣,堂本和壽美與堂本真人、津田文吾之間有三角關係的話,這事就不奇怪了。
「他會把什麼關係都沒有的女人的照片放到錢包里嗎?堂本和壽美跟津田文吾的關係是顯而易見的。」持這種看法的人在搜查本部佔大多數。
「我們這次來另有問題想問您。您有沒有在津田文吾的生前聽他說起過堂本真人這個名字?」水島問道。
四個參考人當然不知道四個被害者過去的那個不祥的連接點。本宮桐子認為,只有中介人告訴他們真相,四個參考人才會得知那個不祥的連接點。可那個中介人是誰呢?與桐子約會以後,棟居一直在考慮九-九-藏-書她提出的論點。四個參考人從四個被害者那裡分別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被害的時間也各不相同,但是四個被害者在最近短短的五個月之內相繼被害。如果說這是四個參考人協作復讎的結果,得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不知道。」
「您怎麼知道她就是津田文吾最崇敬的女人呢?」
「不想說,我可是想起一件事情。」水島接過話茬。
「津田文吾已經死了,過不了多久您就得從這裏搬出去。」
四個參考人在奧阿西斯咖啡館里聚會,那他們的連接點應該是咖啡館。四個參考人在咖啡館里聚會也許是偶然的,至今沒有發現他們與那四個被害者過去有連接點。
被害者的物品都存放在搜查本部,其中沒有堂本和壽美的照片。
津田文吾被害后的初期調查階段,刑警們將目光集中在了暴力團的身上。後來又查出了四個被害者的連接點,便推斷為連環殺人案,因此決定四個搜查本部協同破案。
聽了水島的話,松澤清實不由大吃一驚。
「當然有了。這個關鍵的女人要是還有其他的男人,不就成了三角關係了嗎?」
「可是在津田文吾被射死時,他身上那個芬迪錢包裏面,並沒有照片。」
「嚯!那個侵犯津田夫人權利的女人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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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澤清實滿腹狐疑地盯著水島,她在猜想水島突然轉變話題的真實意圖。看來他已經查清了房產權的歸屬。
牛尾認為被害者成名以後,使得他們的行蹤公佈於眾。這個論點適合那兩個藝人。可是剩下的那兩個人,一個是黑幫的頭目,一個是企業的精英,也都不是一般的人物。
「您能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嗎?」看到水島窮追不捨的樣子,松澤清實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
「我已經全部告訴你們,沒有什麼好講的了!」
不能確認照片的存在,堂本和壽美跟津田文吾的關係只是從松澤清實那裡得來的猜測罷了。再九九藏書說松澤清實又說不出堂本和壽美的名字。她只能證實堂本和壽美的照片曾經放在津田文吾的錢包里而已。
「顧忌當然沒有了。只是不願意想起那些事情。」松澤清實像是一吐為快。
「說起精神損失費來,我看也許津田文吾的妻子得向您索取精神損失費。」
「那麼說來津田文吾死了,您把這根紐帶割斷了。也用不著顧忌津田文吾了,假如您知道什麼的話,請告訴我們,好嗎?」水島不失時機地說道。
根據調査,堂本真人在大學時代是射箭隊的主力運動員,在全國大學生射箭比賽大會還得過優勝獎。
代代木警察署的棟居從本宮桐子那裡得到了啟發。她說四個被害者和四個參考人之間必須有個中介人。
現在要找到那個對四個被害者有著共同仇恨的片倉直義。棟居認為片倉直義就是那個中介人。如果去那家叫做奧阿西斯咖啡館打探一下,或許能找到片倉直義的下落。
「你們問過津田夫人了?」
「真可笑!豈止是三角關係,津田是多角關係!」
「儘管是多角關係。津田文吾心中真正的女人只有一個。其餘的人如您所說,都是些玩物而已。」
「我被騙了。他原先答應跟我結婚,本來說這房子是以我的名義買的,結果什麼也沒有給我。我這不讓人白白地耍弄了嗎?我可不能讓人就這麼白白地耍弄了。」
假如有一個桐子設想的中介人,四個被害者的消息也就不難得到了。
對水島與河原再次訪問,松澤清實顯得十分不耐煩。
「從津田夫人的角度來考慮,您與津田文吾的事情,也許侵犯了她的權利。」水島威脅道。
「一點兒也不想。那個傢伙被殺也是應該的。我很高興。」松澤清實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一樣。怎麼個不一樣?」
「我沒有見過她。不過我看見津田文吾將這個女人的照片鄭重其事地放在了錢包裏面。」
「那您見到他把這個女人的照片放在哪個錢包里呢?」
「這房子可真夠豪華的。」水島突然將話題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