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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性貿易市場

第十六章 性貿易市場

「我當然不會對外面的人亂說。」
「您丈夫強|奸您?」
大杉這一喊,裏面總算有個男聲答腔了:「沒什麼,你回去吧。」
要不是鬧出了這麼件事,他們滿可以在不知對方是何許人也的情況下,飽餐一夜「性宴」滿意而歸的。
「救命啊——!我丈夫他、他……」那女人嗚咽著說不出話來了。
不料對方對他提出了控告,於是他也針鋒相對地控告對方是做好了圈套賺他的妻子。總之這隻是個夫婦交換這一特殊場合下鬧出來的矛盾,不能按普通的強|奸論處,警察對這個問題也處理得比較慎重。
那人由於警察的介入而一時熄滅的怒火好象又燃燒了起來。
「因為忙,平時沒有機會和你們聊聊,我為此覺得很遺憾。啊,坐得隨便些嘛。」
「不不,我不是為這件事批評你。這不是你的責任。這事應該在預約的時候就察覺的。我今天請你來的目的是希望你不要把那件事的情況向外面講得太多。」
——他們拿出這筆一反常態的錢,不就是因為長良岡和久高之間有著秘密的關係嗎?

2

「嗯,說起來倒也是。」
「英子,你這是乾的什麼好事!」丈夫從隔壁房間精赤條條地沖了進來。那狂亂的男人知道警察介入也嚇得變了臉色。不管怎麼,這樣不知廉恥的活動若被警察當場抓住可不逛鬧著玩的。自衛本能使他從狂怒中清醒了過來。
可是對方是因為有人要「強|奸」她才打電話呼救的,置之不理恐怕也不妥當。
「畜生,竟敢騙到我頭上來了!」
就被害者來說,還有著在夫婦關係劣化的時候莫名其妙地被拉進這樣的場所的妻子對於丈夫的憤慨的因素。作為刑事責任,不能單純地作傷害論處。
「他想強|奸我。快來救救我。我不,他要這樣干我決不同意!你們快來個人!」
「明明說是團體,怎麼全都是分別到達的,這不奇怪嗎?」
「是的。飯店住進夫婦交換的團體,宣揚出去會損害我們的信譽和威信的。大杉君那兒我已經跟他談過了。為了我們公司,我希望你不要把當時的所見所聞告訴任何人。」
「目前你暫時不必來上班了,在家裡好好想想!」
即使消息還是公布了出來,根據處理和表現,給讀者的印象也可大不相同。
「我根本不知道有這麼回事,是你蠻不講理地闖進我的房間里來的。什麼夫婦交換,下流!我不會放過你們,絕對不放過你們!」
「謝謝。尤其是對長良岡公一夫婦參加了這次聚會的事要絕對保密。」
這麼一條聳人聽聞的消息,新聞界聞訊后一定會歡喜雀躍地蜂擁而至的。如果聽之任之,這些人會象庇拉尼阿一樣不住地聚集攏來,掘根問底地把事情弄得無人不知。
「好了好了,請你們跟我們到署里跑一趟。如果這位太太的申訴是真的話,你就是傷害現行犯。」警察把嚴厲的目光投到那個男人身上。
這個偶發事件使友愛報的真面目暴露了出來。友愛報是個募集全國夫婦交換愛好者,通過所發行的報紙進行介紹的組織。它每月發行一份滿載夫婦交換、男女交換,女女交際、男男交際等要求的報紙,為各種各樣的性要求者搭橋鋪路。
「我的丈夫在隔壁房間里,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他們沒有經過我同意就這樣互換了房間。不管我怎麼喊,我丈夫就是不過來。這個人和我丈夫是串通好的,我非上法院告他們不行!」
對友愛報和皇家飯店,雖然此事未觸及法規,仍以有傷風化的理由分別給予了警告。參加這次聚會的二十對夫婦都是有相當社會地位的人物。
「你是我的妻子,為什麼不聽丈夫的話?」
日本友愛報是家從未聽說過的報紙,可是因為對方預支了半數的錢所以帳台也就受理了。反正客室並沒有什麼個性,即使到時候取消預約也可轉賣給其它旅客。如果是酒席、宴會什麼的,因為客人的種類不同不能轉賣給其它客人,比如說辦法事的酒席就不能轉用於婚禮宴會。
「沒、沒有的事。事到如今你怎麼能這樣說話?這不是雙方自願的嗎?」
「你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嗎,你不怕敗壞了長良岡家的名聲嗎?https://read•99csw•com」丈夫這一驚非同小可。
「怎麼反常了?一對對不全都是正兒八經的夫婦嗎?」山名處理好最後一個到達的旅客的登記卡問道。
也許是看出了山名的滿心戒備吧,久高親切地微笑著。西餐廳送來了咖啡和點心。
從九月初前後開始,集團預約房間的客戶明顯地多起來了。「集團預約」一般都是在航空公司等單位為機組人員通年包租幾個房間的情況下進行的。
住在東京皇家飯店的一行二十對夫婦是該報的全年訂戶,俱系東京及近縣的愛好者,這次就是為了舉行夫婦交換活動才聚集在一起的。
要完全防止是不可能的,但可以藉助金錢的力量把事情控制在最小限度內。
「請鎮靜些,您丈夫怎麼啦?」
訂連間而不打通門,那就失去連間的意義了。飯店方面對此也沒有什麼懷疑,接受了這一要求。
「我們清楚地聽見了女人的呼救聲,您如果不開門我們要打110電話喊警察了!」
「明白了。我也是公司的一分子,對公司不利的話我就不說。」
山名提心弔膽地走進經理室,久高出乎意料地顯得和顏悅色。
從九月初起明顯增多的是場所性集團預約。而且這些預約並不是為大規模團體進行的,要的房間和普通的集團預約頗不相同。
「哼,已經晚了,警察馬上就要到了。」
「啊,別這樣!」
為封住小小一名職工的嘴居然送這麼多錢,這可非同尋常。只要以公司的名義下個箝口令便足夠了。從飯店的立場來說也不該收下這筆錢。保守顧客的秘密,這本來就是飯店的責任。
「這麼大的一個團體總不至於……」山名打消了自己的想象。
「這些互不相干的夫婦為什麼要睡在連間里,而且還讓人把通門打開?」
大杉下了決定,其中好奇心也起了很大的作用。象他這樣老資格的服務員要離開一會兒帳台也不用徵得帳台主任的同意。
「啊,警察先生,辛苦你們跑一趟,事情已經解決了。」那個象是姓長良岡的英子的丈夫硬做出一副沉著的表情對警察說道。可是只要一看這幾個人和房間里的樣子,一眼就能明白這裏發生過「什麼」。英子腫起的臉頰和胸部的抓痕清晰地映入警察的眼帘。更糟的是英子指著那男人說道:「這個人對我施加過暴行。」
這是夫婦交換中經常出現的事,也就是說事情只是由男人單方決定,不徵求妻子的意見便付諸行動,結果惹怒了妻子。
「我說山名君,這裏面說不定,嗨嗨……」大杉的眼睛里流露出極度的好奇心,山名心裏也清楚地產生了某個想象。
發訊號的是幾小時前分配出去友愛報一行中的一個房間。耳邊的聽筒里飛出來一聲女人的慘叫。
「因為已經晚了一步,所以……」
當天夜裡十一點左右,事件發生了。帳台的電話刺耳地響了起來。大杉抓起電話,與此同時,電話機的電光顯示板上跳出幾個橙黃色的數字,表示電話是從哪個房間打來的。
「這是怎麼回事?」大杉不知該怎麼處理才好了。那女人明明說是她丈夫要對她施加暴行。俗話說夫婦吵架連狗都不理,自己介入進去可不好辦。
「這個團體有些反常。」和山名一起擔任登記手續的大松發現有異。
出事房間是748室,和747室構成的連間。一踏進那一帶,兩個人不由得互相遞了個眼色。只見友愛報一行所有的房間門上都掛上了禁止入內的牌子。這可有點「壯觀」了。若是新婚或秘密約會,照例都是掛這種牌子的,可由中年夫婦組成的旅遊團體如數掛上禁止入內的牌子,這就罕見了。這種牌子一掛上,連門都不能敲,不過目前情況特殊,大杉在門口深深吸了幾口氣,按響了門鈴。沒有回答。裏面的人象是故意屏息不答。
「什麼?騙了人還是你有理?我看俗話所說的做了賊還厚顏無恥就是指你這樣的人。」
他喊來了心腹部下榊原省吾。
「不管怎麼還是先去看看再說。山名君,你也跟我一起去。」
久高說出一句奇怪的話來。長良岡夫婦是引起這個事件的主角已是眾所周知的事了。如果是為了保護飯店的信用和尊嚴,應該把整個夫婦交換事件隱瞞下來,光蓋住長良岡夫婦也沒什麼意思。
「我看說不定正是這個『總不至於』。聽說最近全國到處流行這種遊戲。這個團體的名堂大著呢九-九-藏-書。」
因為這件事能給他所痛恨的長良岡帶來損害,山名的協助自然是積極之至。友愛報似乎給了他一個報仇的機會。
這時候,隔壁房間里傳來了女人的聲音:「喂喂,是110嗎?我是皇家飯店748號房間,請馬上來一下,有個男人在這兒鬧事。」
「二流三流的報刊雜誌就顧不得那麼多了,但你必須竭力防止一流新聞機構發表這條消息。」
經理把正在上班的普通職工叫到辦公室里,還張羅咖啡,點心什麼的,這話可從沒聽說過。
「好哇,我當然走,可這事不能算完!」那男的帶著滿腔慾望被最屈辱的形式所阻的怒火惡狠狠地盯著女的。
「沒出息的東西,你還算是個男子漢哪!」公造卑視地說著把視線從兒子臉上移開了。要不是是他的親生兒子,象這樣無能的人他連普通職工的位子都不會給地。「看來永進商事也不過只是自己這一代的興旺而已吧。」長良岡不由地黯然神傷。
長良岡對榊原下了這麼一道勉為其難的命令。要控制一流新聞機構是相當困難的,而二流、三流倒是錢可通神。
記入住宿登記卡的職業也都是公司職員、經商、自由業等基本上屬於中流以上階層的人員。從他們隨身所帶的物品和衣著打扮上也能看出這些人經濟狀況相當富裕。
「好啊,要告你就告去吧。你丈夫正在隔壁和我老婆睡覺,我老婆是同意的,可你卻到時候來個反目不認帳,這不明明是詐騙嗎!」
「您別這樣。」大杉和山名慌忙跑進去阻止,要是在這裏鬧出流血事件來可就不得了了。
「混蛋!」丈夫狠狠地打了妻子一個耳光。英子臉上頓時出現一片顯眼的紅腫。
「你以為事情只要認個錯就完了嗎?」
不過他們已經逃不出去了。英子聽到的是一輛馳往別處的急救車發出的警笛聲,警車已經趕到飯店了。兩對夫婦和大杉、山名還沒來得及準備,警察已跑到房門口了。果然不愧是日本反響時間(從接到110報警車趕到現場所需的時間)最短的地區。
如果不是報警者親自取消,警察方面是不會相信的。
公造把兒子喊來臭罵了一頓。可是因為感情太衝動,一時竟找不出適當的辭句來。
「作為永進商事的專務,還有比這更丟人的事了嗎?你這樣做不僅壞了長良岡家的名聲,連整個永進商事都將成為社會上的笑料,你打算怎麼來負這個責任?」
即使事實和他們想象的完全一樣,也不是賣春。二十對夫婦,辦了正式的住宿手續,店方沒有理由把他們趕出去。
「啊,你就是山名君?來,那邊坐吧。」久高指指接待客人用的沙發說著,轉身命令秘書道,「你讓他們送兩份咖啡來。對了,再配上些糕點什麼的。」
「你還不明白?」大杉探測地看著山名的眼睛。
「不是這麼回事,是這個人污辱了我老婆。喂,是這樣吧?」對方那個男的反過來指著長良岡說。他的妻子為了救自己的丈夫只好點點頭。
「英子是你老婆,怎麼你連這點事都管不了?」
「是,我知道已經惹下大禍了。」
「出去!這是我的房間,別弄髒了我的地!」女人因為有大杉和山名護著,頓時強硬起來了。
室內、一男一女正扭在一起。由於大杉和山名的闖入,那男的一驚鬆開了手,女的便乘機向大杉他們逃了過來。
「對了,你正在忙,不能太耽誤你的時間。其實……」久高放下咖啡杯,「關於那個夫婦交換事件——」久高說著看定了山名。
從這些人的年齡、服裝、情趣、談吐等方面看,似乎一對對都是正式的夫婦。他們之間有著某種那些臨時假扮的夫婦所沒有的協調感。
山名暗存戒備之心。久高今天這樣和顏悅色一定是知道了山名就是那個恐嚇者而採取的懷柔政策吧。
「客人,您如果再不開門,我們可要用萬能鑰匙開門了。」
「出了什麼事?」
莫非久高不是為了飯店,而是為了長良岡夫婦在做工作?山名抬起滿腹狐疑的眼睛。久高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說:「這是長良岡家托我交給你的。你就不客氣地收下吧。長良岡家對我們飯店來說是個很重要的顧客。希望你也考慮到這一點,今後說話時多注意。」
——看來果然是恐嚇露餡了。
「請救救我,這個人想對我施加暴行。」這女人有著一個正當年的女性富有肉感的肉體。或許因為正在氣頭上,女人露出一副極其鄙夷為九-九-藏-書神色。她穿著飯店提供的浴衣,然而前襟大敞,襯衣也被撕開了,豐隆的乳|房裸|露著,歷然一副受到暴力蹂躪的樣子。
這些人雖然是各自單獨到達的,可因為那個幹事事先有一份房間安排名單給他們的,所以登記上並無困難。
「我攔了,可等我趕出去,她已經喊通了110。」
「會不會是以這裏為集會場所?」
由於出了這麼件意想不到的事情而接觸了夫婦交換聚會的山名,和長良岡一方的拚命遮掩相反,點滴不漏地把自己的所見所聞介紹給前來採訪的新聞界人士。大杉和他是事件的目擊者,協助採訪工作是理所應當的。
山名估計久高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知道,突然被點名叫去,心裏不免一驚,還以為是恐嚇的事露餡了。
「不對,什麼圈套不圈套的!事情是你對我妻子太粗暴才引起的。」
「你胡說些什麼?」長良岡慌了神。
警察考慮到被害者一方的身份,便竭力把事情往和談方向引導。
久高的和顏悅色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山名這才明白了其中的奧妙,同時也放了心——恐嚇並沒有露餡。
那男的好象以為對方夫婦間是商量好的,不料進門來卻被這女的大呼小叫地說他強|奸,覺得上了對方的當。這樣的情況因為並不是錢財被騙,詐騙是不成立的,可是他把自己的老婆提供給別人,而這個他用自己的老婆換來的他人之妻卻單方拒絕提供肉體。從他的角度看,自然覺得是受了別人的詐騙。

5

「當時為什麼不制止英子?」
加害者名叫小寺隆吉,是世田谷區的市中金融業者。此人在暗中似乎和暴力團有聯繫,可在這一事件上卻似乎只是單純地以友愛報的一個讀者的身份參加的。
大杉下了下決心敲起門來。他一面敲一面朝裏面喊:「客人,剛才這個房間有位太太打電話來呼救,出什麼事了嗎?」
能從這些人身上共通感到的,是一種彷彿有著什麼秘密的氣氛。正式的夫婦在帳台登記的時候總是大大方方的,而這些人雖有著正式夫婦的協調感,但登記的時候卻鬼鬼祟祟,好象生怕被人看到似的。
正當山名被前來採訪的記者們圍住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久高叫他到經理室去一下。在這以前久高從來沒有點名找過他。在久高看來,山名這樣的人無非是沉積在金字塔腳下的垃圾而已。
「對報道機關的人也不要說?」
他們要的都是兩間以上的由內門溝通的連間。要求這種房間的幾乎都是帶家屬的旅客。預約者是幾對三四十歲的中年夫婦。
通過當事人和警察三方商談,當事者之間已同意協商解決。因為被害者所受的傷害無非是幾處紅腫的抓痕,警方便決定撒手不問了。
連間主要是為帶孩子的旅客服務的。日本的飯店為接待團體旅客,主力全在雙人房間、特別是夫婦房間上,所以帶著兩三個孩子的舉家旅行者勢必只得大人孩子分居兩個房間。如果孩子還小,大人是不放心的。在這樣的場合下連間就方便了。
「爸爸,您要開除我?」公一這麼把年紀的人居然露出了一臉哭相。
被害者的丈夫長良岡公一,是財界巨頭,在政界也很有臉面的永進商事經理長良岡公造的長子,同時也是永進商事的專務。被害者英子是永進商事的關係銀行——古川銀行總經理古川德太郎的次女。
⑵嚴守秘密,最理想的是互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這位先生不是您丈夫嗎?」這女人剛才在電話里還說是她丈夫要強|奸她來著。
「就算是這樣,為什麼這些家屬旅行者一個都沒帶孩子?既然不帶孩子,那他們訂連間幹什麼?」
由於警察的調查,友愛報所「經營」的夫婦交換的實態已無餘地顯露了出來。根據該報的供述,目前全國夫婦交換愛好者(已體驗者)估計有一——三萬對,如果有機會也想一試的預備軍可達它的十——三十倍左右,而且這個數字還正在不斷增大……
在預約期間客戶不管實際上有沒有使用房間,一律支付租金。從飯店的一定數量的空間在一定期間內為專用而封鎖起來這點出發,店方才冠之以這麼個稱呼的。這種「集團預約」乃是一種以長期利用為目的的時間性預約。
「我怎麼也沒想到那竟是個懷著這樣的目的團體……」因為他們的住宿手續是山名經辦的,他老老實實地檢討起來。
https://read.99csw.com這一天到了。友愛報一行雖說是團體旅行,傍晚到達的時候卻全都是分散到達的。來的部是三四十歲的中年夫婦,其中有一兩對看上去甚至有五十多了。二十幾歲的一對都沒有。
「呃,經理,您找我有什麼事?」山名忍不住了,問道。
「我想請剛才那位女客也回答我一聲。」
大杉被弄懵了——夫婦間還能有強|奸?
這兩對夫婦都是第一次干這樣的事。自己的妻子同意了,並且已接納了對方的男人,而自己卻被拒絕了。因為沒有體驗過這樣的事情,覺得既已把老婆提供出去了,如果不玩弄一下對方的老婆算是吃了大虧了,於是便動起硬的來。
「好哇,你幹了這樣的好事居然還對我施加暴力,我把你也告了!」英子歇斯底里地嚷道。
「就是你想完我也跟你完不了!」女人也毫不示弱地用惡狠狠的眼光回敬對方。那男的打開通隔壁房間的通門,兩個以最富有刺|激性的姿勢纏在一起的男女白色的裸體毫無遮攔地飛入了他們的眼帘。
「什麼?你沒看見掛著禁止入內的牌子嗎?簡直無禮!」那男人的聲音變得氣勢洶洶起來。
「我的意思是對新聞報道機關也不要說。」
要命的是幾乎和通門被打開的同時,那對男女正好達到了高峰。毫無抑制的男女愉悅的歡叫使他們淫|盪奔放的體|位顯得更加活生生的了。
「快,快來救我!」女人的尖叫聲中電話切斷了。一定是那男的從她手裡把送受話器奪下了。
裏面的男人聽了大杉強硬的口氣似乎猶豫了。大杉覺得不能給對方時間,自從發生了殺人和強盜事件后,從業人員也都變得神經質了。

4

「急訴有人鬧事的是誰?」
警察表情嚴肅地進來了,保持著隨時都能對付犯人襲擊的姿勢。
連間平時一般不大賣得出去。雖然通門鎖上以後每個房間都是獨立的,但好象房間與房間之間有一道門總使旅客感到有些不安。
「你不是我的丈夫,你是禽獸!你大約是對我的身體厭了,才背著我干這麼下流的事的吧?我跟你離了!長良岡家的大少爺搞夫婦交換被當場住抓,報紙一定會對此大做宣傳的,太痛快了。」
與之相對的是以短期利用為目的一口氣包下幾個房間的集團預約。這種預約往往是為某些團體包下幾處雙人房間以上的房間的場所性集團預約。
輿論防備工作安排停當之後,長良岡心裏的怒火這才猛烈地升了起來。正因為應急措施業已就緒,他才有心思發火。
「啊,別打別打!」丈夫大吃一驚趕出去阻止已經為時過晚了。那女的象是誇耀勝利似地擱上了電話。
如果被害者是被強|奸的那就成了強|奸致傷,罪責要比單純的強|奸重得多。可是經調查那次強|奸並未得手。就算是強|奸未遂,男方究竟有沒有對被害者施行「顯然是難以抵抗程度」的暴行和脅迫也還是個問題。
「有沒有什麼辦法去張望一下?哪怕只是一個房間也行。」
「說不定怎麼?」
「不行,你這樣說也沒用。你聽,聽到警車的警笛了吧。」妻子冷笑著。另一對夫婦雖然驚恐萬狀,卻也還記得穿衣收拾逃離現場。
從信封的厚度上可以推測出裏面裝的錢不在少數。
「我還管你幹什麼?背著我干這樣骯髒的事,還談什麼長良岡家的名聲?不要自己敗壞了長良岡家的名聲倒把責任推到人家頭上。」
那男人朝那對疊在一起的男女猛撲上去。這已經不是什麼「交換」,而是單方被奪走妻子了。
「都是我不好。」公一在父親面前一個勁地低頭認錯。
完全被好奇心俘虜了的大杉似乎在打著旅館從業人員不應有的主意。可是這麼一家接待國內外旅客的一流大飯店是不可能有什麼窺視設施的。
「那是我內人,沒事沒事,別老纏個沒完沒了的。」裏面的聲音回答的時候,大杉感到裏面兩個人似乎正扭在一起,同時還模模糊糊地傳來一聲「救命」,那女的象是被堵著嘴。
夫婦交換本身並不是犯罪。而且從事這方面的斡旋也不屬賣淫,故不在取締之列。友愛報分文不取斡旋費、介紹費之類的費用,只收刊有夫婦交換希望者情報的報紙的訂閱費。不過,若有不明情由參加的女性受到傷害而提出控訴,那就在警察部門的管轄範圍之內了。
⑷應選擇安全期,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必須採取有效的避孕措施
「你這九_九_藏_書沒有禮貌的東西,竟敢把我比作盜賊!」兩個人幾乎要當著警察的面扭打起來了。
互不相識的夫婦交換有下列四條鐵則:
總之,被害者在受害過程中還能騰出手來打電話向帳台呼救,而且加害者原以為對方是會同意的,而當時的某種抵抗不過是出於女性的羞恥。
大杉和山名一左一右架著那男人的胳膊把他拖開了。那人狂怒了,發瘋似地鬧著。大杉他們想去喊人來幫忙也喊不了,因為合他們二人之力才勉強抵得住那人的力氣。
女人的胸脯和臉上布著幾條被抓傷的腫痕,八成是扭打時留下的。如果女的真的去控告,事情恐怕要鬧大。

1

日本友愛報的幹事在預約時要求把連間的通門全打開,說這個團體是由他們報社作為對熱心讀者服務的一環所舉辦的家屬旅行會成員組成的。
長良岡公造聽說長子夫婦竟去參加什麼夫婦交換聚會,兒媳婦提出了被奸的控告,扎紮實實吃了一驚。起初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了。可長良岡畢竟是長良岡,在向兒子大發雷霆之前,他首先想到的是自衛。
「英子,是我不好。我不該不跟你商量就這麼干。夫婦交換並不象你想的那樣骯髒下流,它能給夫婦間帶來新的快樂和幸福。我原以為你是能理解的。」丈夫知道暴力和威脅對妻子起不了作用,開始用軟的了。
施暴的痕迹清楚地留在身上,她的指控是有說服力的。
「來,別客氣。」久高為勸山名自己率先拿起了咖啡杯。
這個問題長良岡逼問得再緊,公一也是答不上來的。他本來就是借老子的光坐上專務的交椅的。
不過這時候店方還沒有對他們懷疑。雖說也算是集團預約,但他們定的不過是兩三個房間,而且又是先後到達的,並沒有給帳台留下什麼異常現象的印象。只是負責預約登記的服務員有些感到奇怪:最近連間怎麼特別吃香起來了?也就是說人們只是從營業紀錄的角度上覺得有些奇怪。
⑶交換應在夫婦雙方同意的前提下進行
床上的男女也忘了沉浸在滿足的陶醉中,望著這個猛然衝進來的「交換對方」呆住了。他們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如此暴跳狂怒。
因此,酒席和宴會的預約在受理時店方要收相當數額的押金,而預約房間卻不大這樣做。支付半額住宿費的押金,這個訂戶的派頭算是夠大的了。
「這些人雖說是旅行者,可沒有一個帶著象模象樣的行李。」
他朝山名使了個眼色,把萬能鑰匙插|進了鑰匙孔。鎖開了,裏面的門鏈還掛著。他用力一撞,門鏈的卡子一下子就脫開了。門鏈什麼的本來就是裝裝樣子的。
女人用燃燒著憎惡的眼光瞪著那個男人。這男人四十多歲,看上去象個什麼公司的高級職員、身材很是魁偉。不過他的樣子卻比女的還慘,浴衣的帶子在和女人爭打的時候掙斷了,前門大開,而且裏面什麼衣服都沒穿。也許是為了便於侵犯女人他自己脫下的。
「現在還不能下這樣的結論吧?」
⑴必須通過中間的介紹人,不能直接交涉
「反咬一口的是你們!我以為你們是談妥了的,可你老婆居然大吵大鬧地說我要強|奸她。你想盡佔便宜!這是早就做好的圈套!」
可是,友愛報一行誰都沒帶孩子,卻偏偏要了連間。從他們分別到達的情形看,互相之間好象並沒有「家屬關係」。

3

「開什麼玩笑,這事是大家說好了的。我老婆就和這女人的丈夫睡在隔壁房間里,事到如今還說什麼情願不情願的,這是什麼意思!」那男的也真的動了火。
「呃……」
「這倒確實奇怪。」
「英子,趕快打電話取消,快!」
因為其中夾進了一對不符合條件⑶的夫婦,這場好不容易組成的「愉快」的盛會露了餡。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鬧事的夫婦中有一方是有豐富的交換經驗的,按理也是能夠防止警察和飯店方面的介入的。
這些人卻專要這種房間,這使人感到有些奇妙,九月下旬,有人以大阪的「日本友愛報」的名義預約了二十個雙人房間,要求的也是十套兩間一套的連間。
難道長良岡已在經理身上做了堵嘴工作?久高是分管營業的經理,顧客有什麼事自然得先找他。不過,久高真的只是出於這樣的關係才活動的嗎?長良岡和久高之間就沒有特殊的個人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