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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粉紅連衣裙的幻影

第三章 粉紅連衣裙的幻影

「有必要在大宮車站調查一下。」股長說話的聲音象在呻|吟。
「那個圓臉女人是不是這個人?」搜查官拿出了深杉啟子的照片。
結論終於出來了,就是說要找擁有MR-611唱機的立體聲所有者,首先要從旭丘的居民中開始。
「怎麼見得?」
「問過去蓮田的人?」刑事臉色突變。他覺得那微小的線索,彷彿一下子變成了粗大的網綱一般。
在座的人對愛甲的發言產生了興趣。刑事部長也沒有打斷他的話。
第二天,正好是案件發生一周后的第一個星期六。搜查本部投入全部力量對大宮車站附近進行了調查。
警察署搜查本部里的許多人也都有同感,所以,聽愛甲這樣講,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想聽聽他對此還有何高見。
「不行,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兩個人略微思考了一會兒之後,有點兒歉意似地說。愛甲覺得有些失望。不管怎麼說,被害者是在大宮車站上了犯人的車,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從這裏叫車到蓮田去的,並不是很多。
「買唱機的時候,針頭不是已經裝好了嗎?不是自己組裝的,而是工廠製成的唱機,機體本身就已裝上了VF-3200針頭,這樣的唱機有哪幾種?」
「那個圓臉的女人在蓮田市遭暴力蹂躪之後,又被殺死了。你們為什麼不早報告?」
「靠工資生活的人的生活是有一定的規律的。從早晨起床到晚上睡覺,就象被鑲嵌在固定的框架里一般。根據這一情況分折,犯人接近被害者,應該是在星期六下午的六點到七點左右。如果對大宮車站的出租汽車站一帶進行調查,也許能查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他沒有把流氓殺死,也不全是因為理性的制約,也可以說是勇氣不足。他在夢中常常見到死去的女兒站在他的枕旁向他哭訴:「爸爸,為我報仇!為我報仇!」愛甲只要活著,這個夢恐怕還要繼續做下去。
「真的?」售貨員和出納員都顯很驚奇。
「如果犯人蓄謀從東京就把被害者載上車強|奸殺害,那把她載到東京附近沒有人跡的地方也就可以了。汽車行駛的距離長了,這一點也會給犯人帶來更大的危險。犯罪現場選擇在青沼,也說明犯人對當地很熟悉。根據這些情況考慮,犯人和被害者的接觸,應該是在這附近,並且是在蓮田以外的地方。」
被害者要到蓮田市的旭丘來訪友,乘國電來到大宮車站,很可能在同一車站叫了輛車。
「一定要把兇手緝拿歸案!」愛甲發誓說。話雖這麼說,可從現場上沒有發現任何明顯的證據,搜查工作從一開始就遇到了無法解決的困難。警方又將搜查範圍從現場向周圍擴大,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好象是。不過,因為只看了她一眼,所以我不敢肯定。」
「疏忽?哪兒有疏忽?」從縣警察署來的搜查一課的刑事部長問道。調查殺人案件的搜查本部,設在縣轄的警察署,而有許多擔當殺人案件偵破工作的刑事,卻是從縣警下來的。在縣轄警察署的人看來,從縣本部來的人宛如從中央派下來的一般,他們往往沒把所轄警察署看在眼裡。
「你剛走,我就想起了一點情況。唉呀,可累https://read•99csw•com死我啦。」售貨員大口喘著氣,好象是一直跑來的。
「什麼事?你想起了什麼情況?」愛甲沒等她喘息過來,就迫不及待地問。
「那個圓臉的女頻客,有沒有個和她一起搭伴的?比方說,是個身穿粉紅色連衣裙的瘦長臉女人。」愛甲改變了詢問的方向。
星期六的夜晚,大宮車站前十分擁擠。可是由於縮小了調查範圍,警方沒費多大力氣,就得到了有價值的線索。
根據目擊者的證言,搭車的女子是兩個人。警方對此特別重視。假如這是事實的話,被害者一定還有個同伴。可是,這起殺人案現在已經轟動了全社會,那個同伴為什麼一直保持沉默呢?這一點令人不可思議。
「我告訴她,就在這同一車站大樓的五樓上。你到五樓上去調查一下,也許能了解到什麼新的線索。」
經常與死人屍體打交道的屍檢人員,見到現場姑娘被害的慘狀也把眼睛轉向了一旁。
儘管有人提出了不同見解,可是大多數人還是同意愛甲的推論,認為和被害者一起的那個穿粉紅色連衣裙的女人自己有一台MR-611型唱機。
「當然,我認為有漏洞的地方是——」愛甲知道,如果一開始就說是估計錯了,必然要遭極大的駁斥,所以他打算在氣氛多少緩和一點的情況下提出來。可是,不管怎麼樣,提出這種意見都要遭到駁斥,愛甲對這一點是早有所知的。
搭伴的那個瘦臉女性,為什麼一直沉默呢?她可能是兇手的同犯,擔任著誘騙被害者上鉤的角色。可是當她扮演完這一角色后,兇手為了滅口,把她也殺了,然後把屍體不知藏在什麼地方。
眼前倒在沼澤岸邊草地上的被害者,在愛甲眼裡,也象是被踐踏的花瓣一樣殘不忍睹。
「什麼情況都需要,你快說。」
從那以後不幾天,她便服安眠藥自殺了。輪|奸她的一夥流氓,不久被當地的警察署抓獲。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可同時又狡辯說,姑娘不應該一個人到那樣荒涼的地方去。
「唱片商店?」
目擊者端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說:「就是她!」
經過反覆訪問目擊者,終於弄明白了,那輛車是深藍色,能乘六個人,好象是外國車。這一情況和那農民的證言恰好相符。
愛甲真想把他們一個一個地全殺掉。可是作為刑事,不能忘了職業倫理和制約,作為父親當然要氣得頭腦發昏。
愛甲刑事來到唱片商店,找著一個唯一穿西服的人,把在水果店裡的詢問,又向他重複了一遍。不過,這一次的詢問中,又加上了「抱著水果包」的待征。
「我也不知這情況有沒有用處,可是……」售貨員一面抑制著激烈的心跳,一面說。
「很難想起。」出納員漫不經心地這樣回答,似乎又有點兒後悔。
「是呀!」
愛甲失望地向外走著,突然聽到身後象是有人打招呼,急忙回頭一看。
「沒有錯嗎?這一點非常重要。當時搭車的確實是兩個女人嗎?」搜查官多次向目擊者叮問。
「但是,作為國電的終點站,還有東北線、高崎線、川越線、野田線,去往這些地方的乘客,遠非蓮田站所能相比。調查九-九-藏-書大宮站能有什麼結果嗎?」刑事部長又開腔了,他對愛甲的發言是消極的。
「她買的是V-3200型唱針,這種唱針價格很貴。」店員對愛甲說。
「那……」股長鼓勵愛甲繼續說下去。
「穿粉紅連衣裙的女人和被害者乘同一輛車,她們要去同一個方向,被害者的目的地是旭丘,那穿粉紅連衣裙的女子不也是到這一地方去嗎?」
他潤了潤噪子,接著道:「但是,看到犯罪分子把被害者騙進車內的證人至今沒有找到。這一點是不是我們在偵查工作中的疏忽?」
「記不記得她有什麼特徵?」
「瘦長臉,身上穿著淺紅色的連衣裙。」
「還有什麼?還有更好的見解嗎?」股長不同於刑事部長,他以好意的表情看著愛甲。
「記不清楚了。又象,又不象。」售貨員回答說。
「上星期六?噢,我記不起來了。你再問問其他人吧!」
那是在她的高中時代的最後一個暑假里,她和要好的同學們一起到山上去野營。她分工炊事。當她一個人出去打水的時候,遭到了一夥流氓的襲擊。夥伴們見她很晚了仍沒有回來,不放心,便去找她。當大家跑到現場發現了她的時候,她已被流氓殘酷蹂躪,昏迷了過去。
在搜查本部里,認為罪犯利用車輛流動犯罪的人,越來越占多數。其是這樣的話,那搜查範圍就進一步擴大了,可是這方面的線索又非常不足。住在現場附近的農民看到過一輛象是外國的汽車。只有這麼一點線索,仍然象抓握雲霧一樣渺茫。
「這種針有什麼特殊嗎?」愛甲問。
「被害者是在去旭丘找未婚夫的途中被殺的,可是犯罪現場卻在和旭丘完全不同的方向。從這一點來判斷,受害者很可能是被犯人強行用車拉到現場的。」
不過有一點很遺憾。當時天色已晚,並且開始下起雨來,那輛汽車停車的地方沒有亮光。幾位目擊者都沒能看清楚汽車的車型和牌照號碼。
「水果包不總是鼓鼓囊囊、沉甸甸的嗎?再說,那包皮紙上好象還印著水果圖案。」
「那包皮紙是不是車站附近水果店裡的東西?」
「被害者住在東京都內,從這一點來判斷,她是從東京出來的。離旭丘不遠的車站是東北線的蓮田車站。我們推測,被害者是在蓮田站前被犯人騙上汽車的。
「八成是等買唱針的那個女人。」
「估計錯了搜查場所和時間,這可是個大漏洞呀!」部長刑事從鼻腔里擠出點聲音來。
「這個——沒怎麼注意。」
「我回答說,大約需要千元左右吧!她立即糾正說,我問的不是費用,而是時間。」
在刑事眼裡,就連這點微小的反應也逃不掉。
現在,女兒的影象和這草地上的屍體,在愛甲眼裡疊印在一起。他彷彿又見到了自己的女兒。
本部這麼一追問,他們異口同聲地回答:「我們看到的是一起搭伴的兩個女人,沒有想到那個案件的被害者就是這兩個女人中的一個。再說那是夜晚,對她們的臉面也未必能看得很清楚。」
有人說:「在立體音響的所有者中,如果找到那些擁有MR-611唱機的人,就離那個女人的距離不遠了。」可是,到哪裡去找呢?針九九藏書對這一疑難又有人補充說:
「那個女人的特徵你還記得嗎?」
「就是這個女人。她穿的是粉紅色連衣裙。這個女顧客是來買唱針的嗎?」愛甲抑制著興奮,語氣平穩地問。
MR-611型唱機是專門製造唱機的廠家「瑪·庫勞」的產品,精密度相當高。僅從這一點來說,唱機的所有者,一定還有相應的放大器、調諧器和揚聲器,裝配成相當高級的立體聲音響。當然,這聲音一旦放起來,在附近一帶也能聽到。
在搜查工作中,刑事都要服從上級的命令行動,如同將棋中的一隻棋子一般。要想反對縣本部的旨意,按照自己的獨立見解去行事,那是絕對不行的。不過,可以在會議上陳述自己的不同意見。
「犯人是在什麼地方接近被害者的呢?從東京方面來的人,有乘東北線的列車,但更多的人是乘京浜東北線。到蓮田站,從大宮乘東北線要經過兩站,大約有九公里。」
「蓮田車站上下車的乘客比較少,站前也不怎麼熱鬧。如果罪犯在這裏把被害者騙上車,是相當顯眼的。可是儘管是這樣,卻沒有一個人看到。這不正說明被害者在蓮田站沒有下車嗎?」
「怎麼?你好象是想起了什麼?」他看著那位出納員問。女出納被他從對面緊緊地盯著,彷彿有點兒慌張似的,但她還是口齒清楚地回答說:「你問的那個人怎麼樣,我不清楚,不過,在上星期六晚上六點左右,確實有個穿白雨衣的女顧客在這裏買過水果。她買的是甜瓜和麝香葡萄,大約買了五千多日元的。」
「能想起一點點兒細節也好。」愛甲十分焦急。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點兒線索,怎麼能讓其在中途斷了呢?
的確,他們自稱看到的那個圓臉女人,很難斷定她就是被害者。或許完全是另一個人。不過,對本部來說,好不著易抓到了這麼一點線索,便抓住不放地一味追問。
穿西服的店員並沒有嫌麻煩,把店內的三四個同事一個一個地介紹給刑事。可每個人都搖頭說不知道。他對最後一個店員又提出了同樣的詢問。這個店員20歲上下,身穿窄領毛衣,好象是在這店裡勤工儉學的學生。他沒有搖頭,好象是在思考什麼。
愛甲刑事通過這些調查,弄明白了被害者有個穿淺紅色。連衣裙的女同伴,臉型兒瘦長,曾到過大宮站大樓內的「明星堂」唱片店,並在店裡買了V-3200唱針。
「針頭可以根據自己對音質的愛好自行選擇,哪一種唱機都可以使用。」
「水果?你怎麼能知道是水果?」
「假如被害者沒有在蓮田站下車,在該站附近一帶搜查就沒有多大意義了。看來,被害者是不是從東京直接乘車來的,要考慮到這種可能性,旭丘和犯罪現場雖然方向不同,可都在同一個市域內,會不會是在這附近用花言巧語把被害者騙上了車,遭到了他們的暗算?我認為這種可能性很大。
聽刑事這麼一說,她們冷靜地考慮了一會兒。
第二天,警察又來到最初調查過的商店裡。店員換了人。昨天的店員,幾乎看不到了。上午和下午大概是兩班制。愛甲刑事向換班的店員再一次提出了同樣的詢問。當他把被害者的照片拿出來read.99csw.com,向一個售貨員問詢的時候,出納台上有個女出納員彷彿驚奇地在側耳細聽。
剛才那染髮女子追了上來。
證人的這番見解很有說服力。警方對車站周圍的水果店進行了調查。
「噯,我想起來啦。是不是那人當時曾問過到蓮田需要多少時間的那個人?」出納員正在為難的時候,一旁的售貨員給解了圍。她本來完全忘記了的事,突然被出納員的話又提醒了。
「在大宮車站作全面的調查,我認為這沒有多大意義。被害者如果是在大宮站下了車,必定要去東口的出租汽車站。當時,那裡等車的人很多,她正在猶豫怎麼辦的時候,犯人的車駛到她的近前來。」
愛甲有個女兒,自小就失去了母親,是由他一手撫養長大的。他對自己的女兒即使是看上一眼,也覺得無比幸福和快樂。他一邊作刑事工作,一邊撫養女兒,也的確是夠辛苦的。女兒長成了少女,誰見了都喜愛。可是,在兩年前的一個夏天的夜裡,這朵初綻的蓓蕾被突然摧殘了。
岩槻警察署的刑事愛甲懷著滿腔的憤怒接受了偵破此案的任務。受害的女性不但遭到了強|奸,而且還遭到了慘殺,身體的下部被戳得面目全非。殺害她的兇犯簡直不是人,而是野獸。
「應該有這個搭伴的女人,在蓮田青沼岸邊被殺的那個女人,她可能知道案情的真象。」
「什麼樣的唱機上使用VF-3200針頭?」
「是不是這個女人?」搜查官再一次讓她看照片。
在又一次的搜查會議上,愛甲說出了自己的意見:「那個女子買了V-3200唱針。根據這一點判斷,她家一定有MR-611型的唱機,因為只有這種唱機上裝置著VF-3200型的針頭。」
「刑事先生走了之後我想起來,那個客人當時一邊買著甜瓜,一邊還問,這附近有沒有賣唱片的商店。」
刑事們多次去找目擊者,刨根問底地反覆追問他們,讓二他們儘可能地回憶當時的情況,即使是一絲細節也不放過。經過這些努力,他們中的某人想起了一個小細節:「我記得那個穿雨衣的女人抱著一個包裹,裏面好象是水果一類的東西。」
「我們把現場周圍、蓮田車站、繁華場所、旭丘住宅區等地都搜查過了,但我總感覺我們把搜查場所和時間估計錯了。」
「是的。不過,還有一點要考慮。」愛甲鼓足了勇氣說。
「等人?是誰?」
「謝謝。」
他到這裏來查訪,這還是第一次從正面查到那個穿粉紅連衣裙的女人的蹤跡。事情的經過大概是這樣:被害者在水果店裡買水果的時候,那個和她搭伴的女子去買唱針了。為了去找那個穿粉紅連衣裙的搭伴,受害者才問賣唱片的商店在哪裡。
「那可不敢說。我沒有在車站附近買過水果。不過,她有可能是在站前的什麼地方買的。」
「你是說要把出租汽車站作為重點進行調查。」搜查股長領會了愛甲的意見。
有目擊者說,在上星期六的大約同一時刻,他們看到了兩個年輕女子,一個身穿白雨衣,另一個身穿粉紅色的連衣裙。開始時,她倆在汽車站上等車。後來,等車的人越來越多,而汽車卻遲遲不來。兩人可能是等急了,便走到馬九九藏書路邊上,想搭乘一輛出租汽車。這時,正好有輛車開到兩人面前,一打招呼,她倆便上車了。
除了在車站大樓內有賣水果的之外,站前兩家百貨公司內和附近其他地方也有幾家水果店。大宮車站一天有近三十萬流動客人,要通過對這些水果店的調查,發現那唯一的一個客人的線索,實在是有如大海撈針般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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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搜查本部里,愛甲從一開始就有自己的獨立見解。他在會議上說出了他的看法:
「真的。所以要想法找到那個客人的同伴。不管多麼細小的情節,只要能想起來,都請好好想一想。」
「請稍等一下。」店員到裏面取出了一份使用說明書,翻弄了一會兒,說道:「VF-3200針頭,是瑪·庫勞的MR-611唱機上的針頭。」
「水果一類的東西,在哪裡買也都差不多。那麼重的東西,從大老遠的地方帶了來,不太累了嗎?」
「這是VF-3200針頭上的專用唱針。」
「是不是那個人,我說不清楚,如果是那個抱著水果包,穿白雨衣的人,她當時好象是在這店前等人。」
在座的人被愛甲的話吸引住了。
「你想起什麼了嗎?」愛甲追問道。
「就是她!」刑事激動得不由自主地出了聲。
「咦?什麼事?」一個染著紅髮的穿超短裙的售貨員,臉上掠過了一絲不安的神色問。
售貨員告訴他,那個商店的名字叫「明星堂」,在五樓專賣唱片。
不論怎麼說,這又一個女性的登場,使搜查本部更加緊張起來。最壞的情況,就是連續殺人。
搭車的兩個女人,其中一個人的臉型和特徵,的確是被害者。目擊者當時也只是把目光集中在搭車的女人身上,沒有注意觀察犯人和汽車。不過,在兩個女人上車之前,車內已經有三個男人,這一點,有好幾個人的證言是一致的。以此可以斷定,犯人肯定不是一個。
「到底哪裡有疏忽?」負責現場指揮的搜查股長終於語調溫和地問。
「那個女顧客是不是這個人?」刑警趕緊拿照片給她看。
「那個被殺的女人,好象在這裏買過水果。」刑事回答。
大家全都恍然大悟。愛甲還沒有說出來的話,他們就已經明白了。
當地警察署一個不起眼的刑事,敢說縣警的搜查工作有疏忽,縣警的刑事部長聽了,委實不是滋味。
對車站外的幾家水果店的調查沒有取得任何結果。他們只好又回到了車站大樓里。在這兒,客人下了車,買東西最方便是車站大樓內。尤其是當天下著雨,如果從車站大樓出去買東西,既要被雨淋濕,又不定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想要買的東西。如此看來,那客人在大樓內買的可能性比較大。
售貨員和出納員兩人說的那個女人的特徵和所穿的服裝,也都是一致的。好不容易追查到這裏,線索又斷了。下一步應該如何調查呢?那伙犯人乘的汽車,也有一點兒線索,可那幾乎等於沒有。
「哪好意思直盯盯地看顧客呀!」
「沒錯。一個圓臉,一個瘦長臉,兩個人都長得眉清目秀,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