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幸的丈夫哪裡知道，在他外出期間，自己的妻子竟然象色情狂一般，出去隨意把過路男人叼到旅館里去尋歡作樂。

「要忍耐！」古庄好象猜透了柿沼的心情，對他進行安慰。

「怪不得。你丈夫到底是建築專家呀！」

「她是不是在追逐男人？」

古庄和柿沼怎麼也猜不透鴇子的真正目的！就在這時，一個職工打扮的中年男子朝她打招呼，聽不清說的什麼，看表情象是約她到哪兒喝茶什麼的。她微微笑了笑，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男子，然後沉著地搖了搖頭。

兩個刑事正這麼想著，卻發現鴇子竟然和那個工人開始並肩走起來了。

「那也是呀！」

「最近天氣也太冷啦！」

「柿沼君！」

愛甲刑事和柿沼刑事一起來到高根澤家。高根澤的家是二層樓，小巧別緻而又整潔，住起來一定很舒適。小小的庭院，四周圍著鐵蒺藜柵欄。房子的窗戶開得很大，整個設計充分吸取了自然賦予的優惠條件，這在大都市裡是難以做到的。

「開始是我喜歡。不過，最近我愛人也被我感化了，他甚至比我還熱心。」鴇子若無其事地回答。

「是不是發現了我們跟蹤，還看不出來。」

「嗯，誰也說不清楚。」

「找出那兩個人是我的本職。」愛甲刑事苦笑著說。柿沼要追捕的是殺害海原的犯人。他從自己的任務考慮，必須採取相應的手段，讓重大嫌疑者鴇子開口說話。沒想到這一點和愛甲刑事想到一塊去了。

「看樣象是朝新宿方向去的。」古庄說。

「她是和深杉啟子一起被犯人襲擊的。可是不知為什麼，只有她沒有被殺害逃了出來。現在可以被認定為『三人組』中的一人海原，他恐嚇過她，被殺害了。可是，還有兩個人是誰？他們在哪裡？」

「是不是來得過早，打亂了約定時間？」

「可是……這個女人好厲害呀！」柿沼本來認為鴇子是個貞潔賢淑的女人，可現在感到，這是偽裝，偽裝下的真面目是不堪入耳的淫|亂，對這一點，他一時感到無比的義憤。

「是不是要搭車？」

「直到現在她什麼也不說，恐怕她是不會輕易開口的。」

「只有高根澤鴇子掌握著事件的關鍵，我看這一點大致可以確定下來。」年輕的柿沼刑事遺憾地說。

由於鴇子走去的方向引起兩個刑事的聯想，這會兒又打消了。因為這個聯想飛躍得太遠了，即便是因為丈夫不在家守不住貞操，也不至於找這麼一個粗魯男子尋歡。

這個工人還說，他從周刊雜誌看到，新宿是追逐異性的正式場所。他自己也想試試看。這天夜裡藉著酒醉，他在路上遇著一個品貌端正的女人，看樣很象個已婚的夫人，便向她打了招呼。他想自己肯定會被拒絕，可萬沒想到對方竟連連點頭表示同意。當時，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古庄說完不久，又一個人向鴇子搭話。這一次是一個學生模樣的年輕男子，顯得有些局促不安。鴇子遇上了這個青年，從眼神上看，好象比剛才的興趣大，仔細端詳了一會兒。但不久，她又有禮貌地拒絕了。學生感到一陣羞辱，趕快離開了她。

鴇子她們大約經九*九*藏*書過了一個多小時，才從旅館出來了。兩人一出旅館，立即分了手。

「跟著她嗎？」柿沼象獵犬發現了獵物一般興奮起來。

為了這次監視，搜查本部給專門配備了一輛巡邏車。柿沼用無線對講機通知巡邏車，搶先駛向鴇子走去的那條大路。

這個意外的發現，搜查本部怎麼研究，也得不出正確答案，一時陷入迷惑之中。鴇子在丈夫出差期間，為了消除「空閨」的寂寞，不惜到街頭去尋找男性作樂。在她那美貌的掩蓋下，身體裏面流動的卻是這樣淫|盪的血，這怎麼也叫人不敢想象。

由於監視工作這麼令人討厭，警官是不分擔此項任務的。其他人討厭也沒有辦法。

「完全有可能。她大概是在故意逗引男人向她搭話，從戲弄男性的遊戲中尋找樂趣吧！」

「啊，真是這樣呀！我估計八成就是這種類型的。這可是最上等的唱機呀！但不知是超短波的哪一種？」愛甲終於觸及到了問題的核心。

「那樣的話，她就應該注意身後是不是有盯梢的。」

莫非這就是幻女嗎？

「哦，立體聲這種東西，是把各種精美的要素有機地組合起來，使其發出立體錄音。是不是這樣？不過，我認為，最重要的部件還是唱機。唱機一壞，什麼都完了，是吧？不知夫人用的是那種唱機？」

「那就拜託你了。目前，我要監視高根澤鴇子的行動！我估計，『三人組』中剩下的那兩個人，今後很可能要和她接觸。」

對監視工作來說，這是很痛苦的季節。到底要監視到什麼時候才能捉到獵物，誰也說不準。如果不是被使命感所驅使，怎麼也不能接受這項任務。

兩個刑事以疑惑的眼神互相看了看。到現在為止，在向她表示好感的男子中，這是風度最差的一個，連他脖子上纏的手巾都象醬油浸過一般。服裝時髦而又安詳淑靜的鴇子，她能和這樣一個粗魯寒酸的工人配成對兒，怎麼看也讓人感到不相稱。

「她到底想幹什麼？」

「那請放一曲聽聽好嗎？」

房間的四角都裝有立體聲揚聲器，愛甲的視線進一步注意到這些裝置。其實，打從鴇子把他引到這個房間里的時候，他就注意這些裝置了。唱機和放大器大概藏在特製的板廚內，從外面看不到。

「把那個工人逮住看看不好嗎？」柿沼看著古庄的臉問。他考慮，這個工人，說不定就是「三人組」中的一人，故意偽裝成過路工人來和鴇子接觸。但再仔細一想，這種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據說從西伯利亞吹過來的冷氣團，要在這裏肆虐好長時間呢！」

鴇子站在大門口，觀察了一下四周的動靜，然後急步向遠處走去。她盡量選擇街燈照不著的黑暗地方走，看她的穿戴打扮，她不象是到附近的地方去。

可是，她的視線沒有把任何地方作為焦點，只是一邊掃視著人流，一邊穿過人行橫道，徑直朝三越方向走去了。她仍然不進任何店裡去，連飲食店也不進。她不慌不忙地走著，彷彿是在愉快地散步。

「好漂亮的寓所呀！」為了找一個談話的引子，愛甲首先一本正經地讚美了對方的房子。

「剛才你九九藏書好自在呀，是不是？」年長一點的男子說。

優美動聽的音樂充滿了室內。刑事們，訪問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們象出售商品的商人一樣，眼下正打算作「售後服務」了。

二人被請進了光線特別明亮的一個房間，坐在墊子舒適的沙發上。

「啊？」

由於有澤金吾的被殺，高根澤鴇子殺害海原的嫌疑也減輕了，但是根據柿沼刑事的意見，目前還是要監視她的行動。

這名工人確實只是和鴇子路遇時打了招呼，結果作了一小時的臨時情人。他連鴇子的名字和住址都不知道，就是這天夜裡在新宿街初次相遇。

「你們要幹什麼？」自信體力過人的工人誤認為面前的兩個人是來找碴兒，擺起了要打架的架勢。

「決不會……？」

店裡連燈光都稀少了，路上的行人已經稀稀拉拉。這時候，又一個男人朝她糾纏過來。那人看樣子象個粗魯工人，彷彿有點兒酒醉，但他那強壯的體魄給人一種粗野感。

假如讓她和「三人組」中剩下的那兩個人當面對證，證實了她就是那個幻女，那麼，她殺害海原的動機也就能夠成立了。對她的監視到底具有多麼重大的意義，其實古庄也是清楚的，只是古庄最討厭監視工作。究竟什麼時候能捉到獵物，誰也不知道，不得不以最大的耐心張網等待。有時候由於在一個地方長時間看守，引起附近場所的人產生懷疑，誤認為自己被警察監視了，結果把好不容易監視了好長時間的計劃徹底打亂了。有時候正在守候，被人從頭上澆下水來。最倒霉的時候是藏在草叢中，過路人不知道，連小便都撒到身上也得忍受著。

「那當然。」

古庄雖然不是鴇子的丈夫，可他也和柿沼一樣義憤，真想衝進那亂|倫的現場，把那姦婦姦夫統統打死。

「現在還說不準。」

「你們……」

但是，愛甲真正感興趣的並不是立體聲。音樂對他來說，只是聽聽收音機就滿足了。他為了從高根澤鴇子那裡得到一個他所需要的回答，不得不事先學了一點有關立體聲的常識。

鄰室的動靜，隔著牆壁能夠略微聽到一點。她們的說話聲聽不清楚，可是她們進了浴池之後的行為卻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丈夫不在家，她究竟要到什麼地方去？」古庄又嘟噥起來。

「超短波。」

兩個人也趕快跟進了那家旅館。他們向旅館說明了自己的身份，住進了鴇子她們的鄰室。旅館方面最初認為這兩名警察是為了風紀方面的事進來干涉，後來知道是為別的事件跟進來的，又放心地給予協助。

「這要見機行事呀！」

鴇子由於談話正中自己的興趣，心情特別愉快，一時間忘記了刑事們來訪的意圖。

「是呀！不論怎麼說，好在我們離『三人組』越來越近了。假如海原真的就是『三人組』中的一人，那麼通過他順藤摸瓜，就能把其餘的二人找到。直到現在，完全沒有考慮海原和『三人組』之間的聯繫，是為了有可能發現新的調查線索。假如找到了其他兩個人，我們的問題也就能夠一起得到hｔｔｐs://ｒeaｄ•９９csw.ｃoｍ解決，也能讓高根澤鴇子開口說話了。那樣的話，不論海原被殺，還是有澤被殺，都能導向解決的軌道。我想在調查會議上建議對海原和『三人組』的關係進行調查。」

「太困難啦。愛甲先生如果能發現那兩個人，問題就容易解決了。」柿沼撓了撓頭。

但是，這一點還不能直接問鴇子。僅僅是臉型相似，也有MR-611型音響，還不能斷定她就是那個幻女。一旦她說自己什麼也不知道，調查工作就很難再進行下去了。

「怎麼辦？把這個男人放掉嗎？」

「是嗎？把那兩個人找出來，就能和鴇子當面對證了。」

那工人可能是不抱任何希望地和鴇子搭了話，他認為反正是要被拒絕，可沒想到，她竟對他發出了青睞的信號，跟著他走了，這反倒使他感到不知所措。這一對臨時結合成的情侶，走過幾家飲食店的門前，朝歌舞伎街的方向走去，進而又從歌駒劇場的後身通過，向西大久保方向走去。那個方向是旅館街。大大小小的「那種旅館」擁擠在狹窄的一角，彷彿在表示著大都市的驚人的慾望。

「我們可以斷定，高根澤鴇子是事件的目擊者。但她為什麼緘默不報呢？可能是害怕她丈夫知道她過去的創傷。」

「在這種時候，她到底打算去哪兒？」古庄忘記了去解手，看了看手錶，9點略過了一點。

——最好還是被她拒絕——

「可能是誰把她叫出來了！」

「不管怎麼樣都行，頂好是早早得出結論。」

「是的，我這錢不是搶的，都是她給我的，真的。」工人從口袋裡取出三張千元面額的鈔票，伸到刑事面前。

「古庄先生！」

「是嗎？是MR-611型？」愛甲經過長時間的迂迴，終於毫不費力地觸及到了問題的實質。

愛甲端起了茶杯。他一邊從容地抿著鴇子親手沏的紅茶，一邊透過茶杯中升騰起來的熱氣，若無其事地觀察著對方的臉色。

工人的名字、住址、經歷等都詳細盤問了，並取得了證明，至於以前和高根澤鴇子是不是有什麼關係，什麼線索也沒有發現。

古庄不喜歡監視工作，柿沼心裏很清楚，但他決不和他對抗。監視工作輪流幹了六天多，還是沒有捉到任何獵物。今天夜裡又輪到古庄和柿沼值班監視。

「她是不是發現了我們的跟蹤，又故意來奚落我們？」柿沼終於忍耐不住了。

這個幸運的工人，作夢也沒想到他能輕易地得到這麼鮮嫩的美味。但是，飽餐過了的美食的味道，卻不是夢中得到的東西。這是千真萬確的現實，作為現實中體味到的感覺，體內仍然保存著愉快的韻味。

「可是，這不明明是在嘲弄我們嗎？不然的話，一個丈夫不在家的妻子，為什麼要跑到這種地方來轉悠呢？」

「不管怎麼樣，你必須詳細說明和那女人的關係。跟我們到那邊派出所里去一趟！」

柿沼這是第二次會見高根澤夫人。今天，愛甲要和她當面對證。但是這個目的決不能對她當面明說，他只好借口說有幾件不明白的事要與她核實。

「好漂亮的立體聲音響呀！這是你愛人的愛好嗎？或者是……」

「她可能想不到自己已經被監視了！」

「原來是個糟糕的女人！」古庄也嘟噥著說。什麼也不知道的丈夫，一定是相信妻子能在家裡守住貞潔，自己安心到外國出差去了。這個殘酷的事實如果保不住密，告訴了她的丈夫，那將會產生什麼後果呢？

「刑事收入的那麼點工資，買不起這麼高級的機種，若是便宜的一體型嘛，還可以將就。」

鴇子在新宿大街上不停地來回徘徊，這更加引起刑事的疑惑。在這期間也曾有幾個男人向她搭話，都被拒絕了。散步，散步，她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的散步。

古庄覺察到自己的新發現對調查工作毫無價值，不覺嘆了口氣。不過，這個發現對後來認定事件的性質，卻提供了重要線索。

「是呀！那音樂可優美動聽哪！」

「什麼？她還倒給了你錢？」

柿沼就是不提這個意見，對鴇子的懷疑也不能完全解除。

兩個跟蹤的刑事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就在他們的眼前，鴇子和那個工人竟然走進了一家旅館。

在街頭徘徊的時候，向她發出青睞目光和打招呼的男性何止一兩個，而她卻從中選擇了一個工人，這可能是為了安全起見。還有，那雖粗魯但很強壯的體魄，可能也是她所喜歡的。

「八成是吧！我們是不是要呼叫巡邏車來？」

店鋪還都開著門，燈光照在人行道上。很多人在走動。她哪個店也不進去，只是漫不經心地走著。她已經走過了幾家飲食店。當她走到「二幸」跟前時，彷彿猶豫了一下，又返回來的方向。古庄和柿沼猜測，她是不是發現了後面有人跟蹤？

「這是單元式住宅，不同於別墅。別墅是用自己設計的單元預製件安裝起來的，而作為住所卻想要求有一點個性。哎，請趁熱喝茶吧。」

那個工人一邊回味著剛剛體味過的美味的餘韻，一邊走路，突然感到身後有人拍了拍肩膀。他在驚愕中回頭一看，兩個目光銳利的男子站在那裡。

愛甲對幻女的長相早已根據自己的想象描繪過，現在他觀察著鴇子的風姿暗自和自己的想象作著比較，可以說很符合他對幻女這個人物的描繪。假若她再穿上那粉紅色的連衣裙……不，不行，現在就觸及到實質性的問題，未免太性急了。

兩個刑事用力握了捏手。他們雖然是在暗中摸索，可是都深信自己行動的方向沒有錯。兩人在手上的感觸，實際上是相互傳遞自信的信號。

鴇子乘的車進入了青梅街。她在伊勢丹前下了車，付了車費。過了一會兒，她心不在焉地朝新宿車站的方向走去。

「真希望能夠儘快解決，那樣，新年就可以在家裡慶祝。象你這樣的單身青年還好，而對我們這樣養家帶口的人，長期出差在外實在受不了！」古庄打了個冷戰，接著道：「我解手去。天一冷就不適應，這方面的事也多。」古庄向柿沼打了個招呼，剛想離開，發現從高根澤家的大門閃出了個人影。從那形狀判斷，就是這家的女主人。

斷定高根澤鴇子就是那個幻女，各種條件九-九-藏-書都具備了。她如果不是那「三人組」的共犯，為什麼對事件一直緘默不報？解開這一重大謎底的時機越來越迫近了。

「為什麼要在這種地方溜溜達達？到約定的場所去等著不行嗎？」

對獨身的柿沼來說，在搜查工作中，潛入這類旅館來，他還是第一次，一點經驗也沒有。聽著隔壁傳過來的動靜，心情興奮得連氣都不敢出。

「喚，謝謝。我們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想來問問。給你添麻煩了。」

「我們是警察，有點事想問問你。」年輕一點的男子一面出示著警察手冊，一面說。

「我看也是。」

被柿沼這麼一問，古庄也不知該怎麼回答了。兩個人慣常的主次地位，現在好象顛倒了過來。

正象古庄和柿沼估計的那樣，走到大路上的鴇子，上了一輛返回市中心的出租汽車。古庄和柿沼乘坐巡邏車尾隨其後。

「朝大路走去啦！」

雖說是互相協作，仍然是各有各自的目的。但不管怎麼說，柿沼總覺得自己在愛甲面前，很象是一個拙劣的棋手。

「那傢伙可能是打獵的吧！那麼引人注目的女子在漫不經心地散步，怎麼不讓人見了垂涎欲滴呀？不過，他就是向她打了招呼也沒有辦法。」

「刑事先生也愛好音響嗎？」鴇子看到刑事關心自己的興趣，便反問道。

「喂，這，這是怎麼回事？」

「那些傢伙真的能來嗎？」夜裡8點左右，值班的古庄心煩地嘟噥者說。

如果是「三人組」的人想和她接觸，根本用不著在新宿街頭費那麼大的工夫，直接在旅館里相會不就可以了嗎？不過，無論如何，這個和鴇子「接觸」了一個多小時的工人，就這樣看著把他放走了是不應該的。

「我什麼也不知道。剛才只是遇上了一個美女，我向她一打招呼，她就答應了我。我們就是這樣走到一起了，她還給了我錢，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我和她就是剛才偶爾相遇，連她叫什麼名字，我都不知道。」

「她要幹什麼？」古庄歪著頭在尋思。她若是被誰叫出來的，就應立即到指定的場所去呀！

「是MR-611型。我想買的，就是在超短波的品種中選最好的。」

男子更加戀戀不捨，緊跟在她的身後纏著不放，但不久又猶豫起來，可能是怕被人發現了難為情，便自動離開了。

象鴇子這樣漂亮迷人的女子，如果有了那種風流念頭，不愁找不到般配的男子。象現在這樣彷彿妓|女一般地在街頭徘徊一個多小時，選來選去，最後又選擇了這麼一個臟乎乎的工人，真是叫人不可思議。

「鴇子即便是啟子被殺事件的目擊者，也不一定和我們要偵察的事件有什麼關係吧。」和柿沼一起負責監視鴇子的古庄不斷地發牢騷。他認為柿沼剛提的這個建議是多餘的，沒有這個建議，也不會增加這項新工作，假定海原就是「三人組」的一夥，「三人組」中剩下的人一和鴇子接觸，就能讓她開口說話。那樣的話，深杉啟子被殺的真相也就清楚了，還有海原被殺，有澤被殺，她到底處在什麼位置，也能知道個大概。

「怎樣才能使她開口呢？」

「這是我丈夫設計的。」高根澤鴇子一面把香噴噴的紅茶放在刑事面前，一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