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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安閑度日的蒸發

第七章 安閑度日的蒸發

「哥哥在我不在家的時候,從廁所那裡爬到天花板上,然後偷看入住者的房間。那天晚上,他就這樣看到了兇手殺死由香的畫面。偷窺這種事是不能告訴警察的,也不能告訴別人吧?」
「再回來也行啊,好歹嘗試一回。」
更何況兩人都是璞玉,媽媽桑沒理由不接受的。
「雞窩,雞窩,您別再說了。就是三立總業的新貴我們也接待得起。」美知抗議道。
兩人進花壇,明顯地是為了查找豐崎俊也的下落。也就是說,在花壇有關於豐崎下落的關鍵線索。如果找不到這個線索,辦案人員的調查就只能在原地打轉。友美跟壽壽該是從其他角度來思索這個問題的吧。
「我們也不大清楚。是突然辭職的,我們也在想他是怎麼回事。」
一個叫美知的年輕小姐想起了什麼。立野這個名字吸引了壽壽全部的注意力。
「捕獲了雄霸天下的三立總業的社長千金的心呢。他再不會來這種雞窩了。」
這種店的興衰是與女子的工作挂鉤的。會賺錢的女人是業界爭奪的對象。先期支付大筆錢,挖了其他店裡的牆角后,說不定還會帶來幾個。
兩人本來還準備著,如果棟居他們來這裏問話該怎麼辦,但他們卻沒有出現。或許在兩人來這裏之前,警察就已經來過了。
「就是那個攀了高枝的叫立野的客人,他為什麼之後就不來花壇了呢?」友美把話又轉向正題。
登記時,壽壽用了娘家的姓。
一位叫大山的酒店管理人員問。
「據說他個人有點事情。」

1

北前友美跟豐崎壽壽進花壇工作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棟居他們的耳中。
「我要進花壇。」
現在,調查本部的大部分人都不覺得豐崎俊也的失蹤與由香被殺一案有關。懷疑與之有牽連的,僅是棟居和蒞原的個人意見。
周刊在哥哥說那話時還沒發行。哥哥在周刊發行前已預測到了巨幅照片的內容。估計是哥哥在周刊發行前已從什麼地方聽到了這事。他根本沒理由編個故事講給壽壽聽。
「我說過了,我也去。」
進店的時候,店裡只是要求登記一下個人的出身等,根本沒有煩人的詢問。
「我去花壇的話,你就不必去了。」
有些人稍稍熟悉了些就去了條件更好的地方,結果店裡的女人就光是上了年紀的老手跟「三日蜆」。
「警察還沒注意到花壇。」
壽壽大方地向客人介紹自己跟友美。正如媽媽桑所說的那樣,店裡的氣氛很好。壽壽像是對花壇也很滿意。
雖問了問她們迄今為止的經歷,但沒說什麼挑剔的話。但到底是媽媽桑,她看了壽壽以後,就覺得壽壽在這行做了一段日子。
「他原本就不是店裡的常客。」
照片上附帶說明,男方原是大酒店的員工,在一社交聚會上與三立總業的社長千金相遇,現雙方正在準備婚禮。
媽媽桑提醒道。
「身份變了嘛。」
因為有像三人這樣在店打烊后還不想回家的女人們,所以就有些男人為了追逐女人也聚集到這裏來了。
「攀上高枝了嘛。你沒看周刊之類的報道嗎?」
「我想兇手一定知道你哥的下落。」
沒事找事也會搞出大事來的。豐崎目睹了案發過程,卻隱瞞不說,還用報警來敲詐兇手。
「對了,在立野君不來店裡的同時,一位男性工作人員也不來了呢。」壽壽裝出一副想起來的樣子。
「啊,小豐啊。」
「你把這件事告訴警察了嗎?」
「那真跟坐新幹線似的。」壽壽跟友美碰了碰頭。
「說真話,我來花壇也是https://read.99csw.com想,或許能傍上個大款什麼的。」友美也過來湊熱鬧。
「雞群,您這話也太傷人心了吧。」
「偶然注意到了嘛。也許立野想找個人陪呢?要是麻雀變不了鳳凰,好歹也有個人陪嘛。」
友美再次拜訪了豐崎壽壽。聽了友美說哥哥的失蹤也許跟七條由香的被害有關的話后,壽壽的臉上呈現出沉思的神色。
兩人之間達成了共識。
「警察在天花板上找到了哥哥爬過的痕迹。」
「不能光指望警察……說得沒錯。你真了不起!那我也去吧。」
「雖談不上攀高枝,但聽說有人是與客人結了婚的。據說常務、部長都是跟人結過婚後又回來的。」美知中了友美她們的圈套。
「新人嘛。」

4

美知像是有點煩了。友美跟壽壽覺得是該打住了。
兩人從那天晚上就開始工作了,但友美看到壽壽那駕輕就熟的樣子,不禁還是大為感嘆。
也許豐崎會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透露給壽壽。到底是親兄妹,不能告訴警察和友美的事情也許會泄露給壽壽的。
友美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突然,她想到了一種能完美地解釋上述疑問的可能性。
棟居沒有詳細地說,但他的意思就是這個吧。棟居來拜訪豐崎的住所就證明,他已推測出豐崎的意圖了。
「哥哥下落不明以後,警察首先就會查他的工作關係。」
六本木以凌晨0點為界人流就變了。這之前主打的年輕人隨著最後一班車的開走就嘩地全撤走了,六本木變成了一條洋溢著濃厚的國際色彩的大玩家之街。
「好吧,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強,這樣更容易找到線索。我一直都在夜裡的店裡做的,我知道這個行當的人都會守口如瓶,就是警察也不怎麼能從她們口中聽到什麼。但圈子裡的人就不一樣了,彼此之間經常會說說客人的隱私的。」
「你有沒有聽你哥說過跟案子有關的話?有可能你哥是由於知道兇手是誰而失蹤的。」
「銀座的店夜裡一直缺人,所以經常招人做兼職。我向現在的公司申請一個星期的假,然後去花壇打零工。待上一個多星期,大概情況就會摸清了。」
「為了給你哥洗雪冤屈,我會跟警察講的。」
「來花壇會掉價嘛。大山君不是說過嗎?」
豐崎被人殺死了,這就意味著他沒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如果壽壽知道些什麼,豐崎失蹤后她不可能毫無動靜。不過,也許壽壽從哥哥那裡聽來些什麼,但沒把它與哥哥的失蹤聯繫起來。
在得知她倆在調查自己的同時,兇手就會知道,棟居他們也盯上了花壇。警察的關注就是對她們安全的保障。棟居這麼推斷。
「聽說店裡還有攀上高枝的呢。」友美立刻跟上替壽壽幫腔。
「找兇手……」
「壽壽,對於你哥的下落不明,你還有什麼想法?」
「是不是同時我不大記得了,先後都不見了倒是真的。」
照片上,一位顴骨凸出、一臉精明相的、體格像運動員的男人與一位披著婚紗的新娘正無比燦爛地笑著,一邊拿起小刀切向結婚蛋糕。
「是這個店裡少有的美人嘛。」
「媽媽桑也在惋惜呢。這麼說來,立野君最近都沒來了呢。立野君就是在豐崎剛進店的時候第一次來的吧?」
「有天我去上班的時候,小豐正在看周刊。周圍還沒有其他人來上班,小豐他一見到我就慌慌張張地把雜誌合起來了。那時我瞥了一眼,是立野君結婚的照片。」
「壽壽你?」
「就算如此,九九藏書又怎麼樣?我為了救哥哥,不能光指望警察。」
到了第五天,終於從客人那裡聽到了想聽到的消息。
「他沒明確地告訴我,但在工作的店裡碰到的可能性很大。」
客人來自各行各業,層次也好。這裏還有友美和壽壽都認得的名人。
或許他有著就是匿名也不方便講的事?
「就更像女人了……美知姐,你這話說得有道理。」壽壽一邊把肉菜飯塞進嘴裏,一邊感嘆地說。
「看到了兇手為什麼不說?」
「我也這麼覺得。哥哥確實沒做過什麼值得人稱讚的事,但也不是個到處結怨的惡人。他是個真心為妹妹著想的人。為了讓我過得好些,他實在費了不少神。」
「目前就讓她倆盡情地調查,怎麼樣?」蒞原說。
「不過如果犯人是花壇的客人,他早就該不去那裡了。」
怎麼會這樣呢?雖這麼想著,但視線卻怎麼也離不開那個男子。壽壽直覺上覺得哥哥沒撒謊。
這時也許會有兩人想知道的消息,所以她倆豎直了耳朵聽著。但閑聊的卻只是女人們,男性工作人員則在勤快地收拾著。
「就算小豐成了立野君的玩伴,他也沒必要遠離店裡啊。」
「是不是這之後沒多久,立野君跟小豐就同時都不來店裡了。」
「這家店裡的肉菜飯比我在西班牙吃得都美味。」美知津津有味地吃著。
難道豐崎要敲詐兇手?豐崎目睹了殺人現場,並以此為要挾來敲詐兇手。對兇手而言,豐崎是個威脅。同時,豐崎為了把自己的所見所知換成金錢,他不得不拚命掩藏。
被美知這麼一問,兩人一時無言以對。但友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壽壽能跟我一起去的話,我心裏就踏實多了。」
「不愧是花壇,來的客人就是不一樣。」瞄準時機,壽壽試探性地說了這麼一句。
但迄今為止,還沒有該店的客人或工作人員與調查扯上聯繫。店裡倒不是對員工下了禁口令,但確實沒什麼線索。如果成為店裡的工作人員,也許會找到辦案人員都找不到的消息。她倆的目的一定是這個。
「說的也是。如果哥哥跟七條小姐的案子無關的話,我不是沒事找事嗎?」
大幅照片的說明與前些日子哥哥的話驚人的一致,壽壽為此大吃一驚!這個人就是哥哥所說的抓住的搖錢樹吧?或者僅是偶然的巧合,但這樣的概率很低。如果哥哥沒撒謊的話,那麼這張照片上笑得很燦爛的男子就是殺害七條由香的人。
「我怎麼知道呢。是不是讓立野介紹了其他工作呢?說說罷了。如果是被人挖走了,那該是與立野君有關的一家什麼公司吧。」
但他可以匿名將自己看到的、知道的告訴給警察的。再說,連無故蒙上不白之冤的嫌疑犯的妹妹都不告訴,也太那個了吧。
如果向警察報案或告訴友美,則換不到一分錢。如果他已經敲詐了兇手,豐崎自己也會作為罪犯而被逮捕。就算友美求他也不能講的理由就在此吧?
「花壇里這樣的人很多呢。我也是這麼想的。其實我也不是非常渴望結婚的那種人,但我總覺得女人結過婚才更像女人。一輩子不結婚逍遙自在的固然挺好,體驗體驗結婚的滋味也不是件壞事。」
「從天花板上偷看到的。」
美知用新奇的目光看了看店內充滿民族風情的裝潢,不停地讚歎道:
就如友美推測的那樣,豐崎知道案子的一些事情。知道了還不告訴友美,是因為說了就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嗎?難道豐崎自己也有見不得人的事嗎?
「就是穴洞也有好的和差的之分呢。」
「那兩個人正有所動作呢。」蒞原感嘆地說。
https://read•99csw•com我也這麼想。現在比起干涉她倆而言,放手讓她們去干,更容易獲得有用的情報。局外人難以得知的內部情報,或許進入花壇內部的她倆倒能收集到。反正兩人不會遇上什麼危險的。」棟居同意了。
哥哥官司纏身,妹妹是不能見死不救的。
「原來就想告訴你的,哥哥說他看到過殺死七條由香的兇手。」
「一輩子快活度日嗎?」
「個人有點事情,這話含糊其辭呢。」
第一次面試后就決定錄用了,媽媽桑說希望她們當晚就開始工作。這正是兩人所期望的。
在兇手不來的這段日子里,兩人就能確保安全。
「相對的,離婚就跟成田機場一樣。據說有人新婚旅行一回來就離婚了,然後又回到店裡了。」
「我也想像他這樣呢。」
在六本木的十字路口拐彎,折向一條小巷,車在一家民族料理店前停下了。擁擠的小店內凈是客人。既有像三人這樣在店裡幹完活后的女人們,也有些看來像戀人的男女。
如果與由香被害一案有關的豐崎俊也死了,兇手這段時間肯定不會再光顧花壇的。
壽壽將從豐崎那兒聽來的告訴棟居他們了嗎?如果豐崎將關於兇手與案子的事泄露給了妹妹,殺死豐崎滅口就沒有意義了。
如果妹妹將這事告訴了警察,即使一段時間后,豐崎又安然無恙地出現了,他也會很快成為警察的目標人物的。
「既然來店裡工作了,就請待一段時間。如果突然辭職,就很讓我們為難。」
「好了,好了。」彼此打趣著,親近感無形中加深了。
「留心著立野?怎樣留心?」
「你哥是在哪兒又看到兇手的?」
沒過一會兒,店裡的招牌菜——肉菜飯、紅酒煮蛤蜊、炸蔬菜就上來了。
上了年紀的老手這麼一抗議,客人就說:
「美知姐,有空的話一起去吃飯吧?我知道有家店的東西很好吃。」
「壽壽,你跟我一起尋找殺死七條小姐的兇手吧。」
「竟然還有這樣的店。」
那天打烊后,壽壽不露痕迹地邀請美知一起吃飯。
「也許吧。其實他留心立野又有什麼關係。真是個怪人。」
「立野他是不會來這種難民營了。」
「但一結了婚就不來花壇了,這也太勢利了吧?是不是待在花壇有令人心情不爽的事?」
話題圍繞著料理,氣氛一片融洽。
「位於銀座六丁目的一家名叫花壇的店。哥哥在那裡工作。」
友美的心緊了一下,但她想,壽壽留下來的話,好歹就說得過去了。
「我想來銀座。」壽壽的回答合情合理。
「如果殺死由香的兇手對你哥下手的話,那就能證明我哥是無罪的了。」
「你進店不是還未滿半年嗎?」
「也就是說,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一點?」
「是啊,我在現在的店裡也已幹了兩年了。我正想著換個地方呢。藉著這個機會去銀座也不錯。」
「像你這樣的人,又沒人介紹,為什麼急著要進我們店呢?」
「那個小豐跟立野關係怎樣?」友美問。
「有的話,就是跟七條小姐那件案子的糾葛。但我對我哥的生活幾乎不了解,我也不知道他在何地何時得罪了什麼人。」
「就算兇手不去花壇了,但還是會知道你哥跟哪一個客人較熟的吧。」
「哪有這樣的事。我是在美食介紹上看到的。」
「我們可以這麼推測:豐崎的失蹤與花壇的相關人士有關。而花壇的相關人土就是客人和店裡的工作人員。」
「第一次是哪個好人帶你來的吧?可不便宜喔。」美知的眼神透著試探。
「進花壇?你不是有工作嗎?」
她們想了解的也許男性工作人員會知道https://read.99csw.com,但又不能問他們豐崎俊也的事。那樣的話,他們立即就會懷疑自己與豐崎的關係。
「天花板?」
「我們店是家有三十年歷史的老店,我們的客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請抱著這種意識來工作。」
「所以我說他留心著立野嘛。」
「連你都能知道的事,警察說不定早就知道了。」
「難得店裡來了個機靈的男接待。真可惜。」
壽壽從客人與小姐那裡意外地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花壇裏面也儘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啊。」
「真過分。雞窩又變成了難民營?不過,立野君為什麼突然不來了?」
「鶴立雞群就是這回事了。」
「說的也是,這種事情常有呢。但你們為什麼對小豐的事這麼感興趣?」
「找個人陪?聽起來有點道理。這麼說來,小豐倒是一直留心著立野呢。」
媽媽桑是店長,另一位有經驗的小姐是副店長,還有專務、常務、部長、課長、系長。職位的安排跟一般的公司無異。當然在客人的面前是不叫職位的。

2

「他叫豐崎,店裡的人都叫他小豐。他反應又快又討客人喜歡,本人也像是對店裡的氣氛很滿意,究竟是為什麼不來了呢?」美知側著頭沉思。
「挖牆腳?挖去哪裡啦?」
「店裡的客人嘛,一個叫立野的客人跟財閥的千金結婚了。運氣真好。」
不愧是有三十年歷史的老店,帶徒弟的都是有著三十年、二十年從業經驗的人。但那之後就出現了斷層,凈是些工作了才一年的年輕女孩子。
「被人看見在看雜誌有什麼值得慌張的?」
「啊,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我在美容院的一本雜誌上像是看過。」小姐美知說。
「那麼快就辭職了,媽媽桑那裡說不過去的啊。不過就是店裡的小姐,也有拿了工資第二天就不來上班的。」
「不是雞群那是什麼呢?」
「聽說課長繪里姐進店才一周就被客人一眼相中,然後兩人就結婚了。」
「小豐跟立野有什麼關係嗎?」美知反問道。
第二天,友美跟壽壽就一起去花壇面試了。花壇的媽媽桑看了她們一眼似乎就挺滿意。
貪婪的敲詐者被被敲詐者滅口是常有的事。就算不貪婪,或者根本就沒有敲詐,兇手因有人知道自己的把柄而再次犯罪的案例也不少。
客人看到她們兩個后,交相議論起來。
大家就這樣圍繞著兩人熱火朝天地打趣著。
泡沫經濟崩潰后,銀座雖說是蕭條了,但漂亮小姐多的店客人還是很多。女孩越漂亮越是各家店爭奪的目標,能否確保小姐的數量、質量,是各店煩惱的根源,也是關係到店子存亡的大問題。
但是如果兇手知道兩人在查豐崎的下落,她倆不會遇上任何的危險就不一定了。找到豐崎俊也的下落的關鍵線索就在花壇,這也只是兩人想當然的猜測。不過,卻與棟居的著眼點相符。
「是啊,日本的外國菜比在本國的還要好吃呢。」壽壽的神色就像菜是自己做的。
「哇,我也想去。」友美立刻湊過來說。
她進店的時候正巧就是豐崎在花壇的時期。那位叫大山的客人所說的攀了高枝的立野,就是報道上所講的那個人。店裡工作的女孩子在店內不方便講的話,到了店外嘴就沒那麼緊了。
「最近看不到豐崎的影子了嘛。」
「倒也沒特別親熱。如果真像你說的,小豐為什麼不向店裡打個招呼就辭職了呢?」美知反問道。
說明裡還有著這麼一段略帶諷刺的話:「當代男子版灰姑娘的典範。他舉刀切向蛋糕就如同走向了王座,讓我們來聯想一下他在三立九*九*藏*書總業的預定職位。」
「小豐?」
「但我們該怎麼辦呢?」
「哥哥那天晚上看到了兇手。」
兩人前幾天不露聲色,沒採取任何行動。等終於熟悉了店裡的情況后,這才開始了調查。小姐從晚上7點開始工作。男性工作人員下午6點就來上班了,做做店內的打掃,準備準備晚上要上的東西。客人7點左右就來了。7點開始,以媽媽桑為中心有一個簡單的例會,這之後、客人來之前,小姐們就聚集在客人座位上閑聊。
「真的嗎?」
進花壇后不久,壽壽看到一本攤開的周刊上,登載著一張嵌有「射中三立總業千金之心的男子——立野恭一」這樣肉麻的話的巨幅照片。
「我叫壽壽。這是相當於我妹妹的小美。」
「這家店菜又好吃價格又合理。」壽壽自得地說。
「哥哥沒必要撒這樣的謊吧?」
友美對壽壽感到親切。
「也就是說,你哥知道兇手是誰。」
「你哥工作的店裡?」
「把小豐挖牆腳挖過去了,不好意思來了吧。」
北前友美從棟居那裡得知豐崎俊也下落不明后,深受打擊。棟居暗示說,豐崎知道兇手、案件的一些情況,所以就被兇手殺人滅口了。
「他的身份……他的身份發生了什麼變化嗎?」
但如果花壇內部有兇手的眼線,兩人調查這件事也許就會傳到兇手那裡。雖說如此,向她倆出手對兇手而言,還是太危險了。
「兇手未必會對你哥怎麼樣的。你哥也許因為其他的事情而暫時躲起來了。」
「哥哥沒音訊前,他曾對我講,他找到了一棵讓他一輩子都能快活過日的搖錢樹。」
「哎,他不幹了?他不是還沒幹多久嗎?」大山驚訝地問。
「但沒人點我的名。」
男性工作人員似乎不在女人們的眼中。店的支柱是女人,男人只不過是連配角都談不上的雜役。
「坐著新幹線上了高枝,坐著飛機又從高枝上落到了成田機場。」三人異口同聲,然後大家都笑了。
三人讓車子從銀座開向六本木。到了這個時間段,那些在東京的遊樂場沒玩夠的人和沒喝夠的人就集中到六本木來了。
「呀,我真開心。我正想著回家前去哪兒玩玩呢。」美知上鉤了。
「你不是說兩人差不多同時來店裡的嗎?比方說兩人從前就有糾葛,那麼小豐的辭職不就令人可以理解了嗎?兩人沒顯得特親熱嗎?」友美問。
「我覺得殺死七條的兇手就在花壇的客人中。」
棟居說到最後就像是在自言自語。
「等確認了你哥的失蹤是與案子有關后再講不更好嗎?」
美知進店比她們兩人稍微早點,聽說原來是一家電視局的前台小姐,是個性格開朗的女孩子。
「天外有天嘛。花壇雖是家老店,但卻不是超高級的俱樂部啊。」
「你看你看,這話比雞群還傷人心。」
上白班的女孩被這裏的高薪、工作時間短所吸引,不少人跳槽過來了,但都不會在這裏久待。短的一兩天就走了。業界把這樣的女孩子叫做「三日蜆」。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哥哥總喜歡說撞一次大運,然後讓我一輩子衣食無憂。我跟他說,我不要安閑度日,只要認真地活著就行了。哥哥卻焦慮地尋求著人生的捷徑。我總覺得他是掉進了捷徑上挖的陷阱里。」
「啊,豐崎他不幹了。」部長美春若無其事地說。
不管怎麼說,看來有必要見見壽壽。

3

「說穴場呀巢洞之類的不行嗎?」
如果壽壽覺得店的氛圍好的話,就在這裏落腳也沒問題,但友美並不打算辭掉現在的工作。她想最大可能地利用休假來進行調查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