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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別有用心

第十章 別有用心

「帶來麻煩?」他們彼此對望了一下。福山和石井漸漸地開始明白松家的意思了。
「不過在武相市的榮光百貨店和新宿的赤看板都有伯爾尼的分店,所以再見到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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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田卷的遺孀為了切斷與新屋的關係,才不承認那是她丈夫的遺物呢?」松家插話道。
「但是田卷的遺孀說這塊金錶不是她亡夫的遺物。」
「松家,看樣子你還有話要說?」宮部看透了松家的表情。
「在結婚前?」
「敬造折壽也是她害的。也不想想光子有什麼企圖,硬要跟年輕女人在一起,當然折壽。」
「新屋和琦玉縣的武相市似乎並沒有什麼關係。我們覺得他不可能專程到武相市來買這種糕點,所以就到武相市的伯爾尼分店去核實了情況。」
「田卷老爺子每天晚上都來。而且一開門,他就帶好多人來捧場,一直到快關門時才走,就像傻子一樣。光靠她一個人,店裡的收入就增加了三四成。」
「什麼衝著這個來的,運氣好罷了。」松家說著,給兩個人倒上茶。
「能和這個女人在一起的男人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田中看了看幾乎已經空了的糕點盒說:「這種糕點在熊谷也非常有名嗎?」
「她可真是厲害,才忍了三年,就成了大財主的繼承人。我們這些人也只能在背後說說。」
「也就是說在武相市榮光百貨店伯爾尼分店買糕點的是光子的情人。」搜查隊長有馬警部說道。
「在新屋的車上找到一張伯爾尼糕點店的發票。曾被新屋偷過的人周年祭的贈品也是這種糕點,而送這盒糕點的人正是新屋穿著他的衣服、戴著他的手錶的上田成吉。真是太巧了。」
「那塊金錶是怎麼回事呢?把丈夫的遺物送給情人不是很危險嗎?現在就是因為那塊金錶才懷疑未亡人和新屋有關係的。」
搜查隊長宮部警部告誡說。雖然他個人也認同松家的著眼點,但要防備過於先入為主。
「她會一輩子不嫁為亡夫守寡嗎?」
「她的周圍就像築起了一道透明的牆壁,絕不讓任何人進去。」大家都這麼認為。
「松家,請給我看看包裝紙。」田中把目光轉向松家。松家把糕點盒的包裝紙拿出來。
「住在武相市?」搜查會議的氣氛活躍了起來。
「她繼承了丈夫的遺產,有的是錢,又有讓男人神魂顛倒的美色,根本不可能一直守寡。」
「假使是這樣,也就太憂鬱了,既憂鬱又寂寞。雖然屋子裡堆滿了偷來的贓物,但既不像召過妓|女,也不像是曾經揮霍無度。從這些情形看,都不像是未亡人的情人。」
「如果新屋不是未亡人的情人,那又是怎麼回事呢?」
「也就是說,你認為田卷的遺孀有謀殺新屋的動機?」宮部說出了松家的暗示。
「大概她知道敬造折壽是自己造成的,心中有愧。」。家族的人異口同聲地咒罵光子。他們的反感也不無道理。對於他們來說,當然無法接受結婚才三年就獨霸巨額財產的光子。況且被繼承人是一九九藏書個年逾花甲的老人,當然會引起他們對其死因的種種猜測。顯然光子很明白這一點。
「也就是說假設她有一個情人。」
當然,也有人反對松家的說法。
「假如田卷的遺孀有什麼心中有愧的地方,就想避開警察。是不是有這種可能呢?」
「我們並不能肯定她在結婚前沒有情人。甚至不能肯定她在結婚後斷絕了和那個情人的關係。」
光子和田卷敬造是在三年前結婚的。當時光子在銀座六段的「黃玉」俱樂部里工作。田卷是客人,熱烈追求光子,兩個人有了來往,後來就結婚了。
「我們是這麼認為的。」
「即使她有個情人,曾經越軌,但這並不歸警察管。」田中說。
「這麼說對未亡人太不禮貌了。」
「我覺得未必是新屋買的糕點。」厚木警署的警員插話說。
「我的看法對她更不禮貌。夫人從丈夫以外的男人那裡獲得丈夫無法滿足的東西。而且這不是在結婚後,而是在結婚前就有了。」
吃著從上田成吉那裡拿來的糕點,搜查總部的人休息了一會兒,這時熊谷警署搜查總部的福山和石井碰巧來了。這一陣子兩個搜查總部之間來往密切,因為,如果秋本道夫和新屋重雄之間有關係,這兩起謀殺案有可能是同一罪犯所為。
「看來伯爾尼在赤看板也有分店。」
光子的確奪走了田卷家的財產。這是她不可告人的一面,所以對警察敬而遠之。福山等人的來訪更堅定了松家的想法。
「太巧了,有好吃的。」厚木署警的人邀請福山和石井一起分享上田的禮物。
但是她是如此地吸引男人,在客人當中特別受歡迎。追求她的客人有好幾個,但都在田卷的財力面前退出了競爭。在這些客人當中沒有住在武相市的。這些人都是些有社會地位、有家眷的人。
「好像我們就是衝著這個來的似的。」福山不好意思地說道。
「怎麼辦都成。」
「是新宿赤看板的包裝紙。」
「您說是買這種糕點的發票?」厚木警署的人一時沒反應過來。
「而你們在這兒又看到了這種糕點。」田中揣摩著他的意思。
「什麼?」這回輪到熊谷警署的人吃驚了。
「也不見得。也可能在田卷在世時,他和未亡人的約會被限制住了。」
「什麼,有那麼年輕嗎?」宮部和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大家根據田卷的年紀,估計他的遺孀也跟他的歲數差不多。
如果這塊表不是敬造的遺物,田卷家就和新屋沒有任何關係。
「光子的情人住在武相市?」有馬警部目光炯炯。
「要是站在一起的話,簡直就是祖孫倆。她今後可怎麼辦呀。」
「但是,這盒糕點是泊江市的財主田卷敬造周年祭的贈品,讓松家拿回來了。在新屋的房間里曾經找到過一塊刻有田卷敬造姓名的金錶。」
「未亡人害怕的並不是她和那個男人的關係,而是害怕警察追查她和新屋的關係。你們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什麼呀,還十個人呢,一個都別想。」這些就是從她在「黃玉」工作時的同事那裡收集到的情況。並沒有發現九-九-藏-書與她特別親近的男人。
石井解釋說:「我們找到了新屋的汽車,在車裡發現一張發票,買的就是這種糕點。」
「一眼就能看出田卷的遺孀是一個二十多歲、水性楊花的女人。」
松家用回答福山和石井問題的方式,在搜查總部坦率地闡述了自己的真實想法。沒有確鑿證據的現點是不便在搜查會議上提出來的。田中微微一笑。可以說他的這個表情給了松家一個強有力的支持。
「好,我們假定田卷光子有一個情人,而這個人就住在武相市,我們就從這裏入手。」
「田卷的遺孀的確是一個很容易讓人往這方面聯想的女人。」
宮部下了結論,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新的調查方針決定暗中調查田卷光子的情況。重點是田卷光子結婚前的歷史、結婚原因、其與田卷敬造的夫婦生活的狀況,以及她是否有保持特殊關係的異性。
這些男人都不像是與光子有不軌的關係,或是因害怕被發現而謀殺新屋的人。而且他們在光子嫁給田卷以後,就再也沒有和光子聯繫過。
如果沒有熊谷警署的福山和石井提供的材料,松家本人也不會懷疑田卷的未亡人。他雖然是懷著對她的興趣前往其亡夫周年祭的法事,但這與他負責的案子並沒有直接的關係。福山提供的材料一時引發了他的聯想。
和厚木警署的氣氛相反,熊谷警署活躍起來了。在新屋的汽車上找到的伯爾尼的發票使案情朝著一個意外的方向發展下去。雖然確實無法證明田卷光子的動機,但熊谷警署對光子的懷疑比厚木警署更為堅定。
光子出生在愛知縣的新城市,從當地的高中畢業后,為了讀東京的短期大學而來到了東京,後來就留在了東京。近來她幾乎沒和娘家聯繫過。
「好不容易趕上,那我就不客氣了。」福山說著拿起一塊吃了起來。
「她當初就是為了奪取田卷家的財產才跟敬造結婚的。」
「喂,你怎麼凈說廢話。」這回宮本是一臉的莫明其妙。
「她為什麼這麼做呢?」福山問道。福山和石井沒弄明白松家的意思。
「僅僅是因為她長得漂亮就這麼說,真是可憐。」說這話的人顯然已經接受了松家的觀點。
「沒有東西能說明有關係,並不能證明就沒有關係。也可以假定新屋就是未亡人的情人。」
「你怎麼知道?」
「已經有了?」大家一下子都呆住了。
「如果未亡人有情人,這就是她於心有愧的地方。她對警察敬而遠之是不是出於這個原因呢?」
光子在丈夫周年祭的法事上,遠離這個家族的人,顯得有恃無恐,大概就是因為無論她怎麼做,別人都會認為她結婚的動機就是為了丈夫的財產,所以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這終究只是假設。不過,即使有也不奇怪。從年齡上看,她去世的丈夫不可能滿足她。而這位夫人恐怕也並不是為了在那方面得到滿足才嫁給田卷的。」
厚木警署的人覺得:「憑什麼聽河對岸的,讓熊谷警署去調查?」
「也就是說,可能未亡人從婚前到婚後一直都有一個情人。」大家漸九-九-藏-書漸地被松家的想法吸引住了。
今天親眼看到了田卷光子以後,松家不認為她是一個純真、幼稚的女人。即使全身都裹在孝服里,松家仍然能感覺到在她的美色中有一種職業性的老練。
這一天,福山和石井是在新屋的住所及其附近進行調查取證后順便來到厚木警署的。
「也就是說新屋曾經在武相市的伯爾尼分店買過和這個一模一樣的糕點。」
「只因為田卷的遺孀用了同一種糕點做禮品,就提出懷疑,這樣太勉強了。剛才誰說過要是巧克力就好了。這種糕點適宜做禮物,既好吃,又可以欣賞,還能給人以一種驚喜。這種糕點是主角商品,肯定是大批量上市的。」
「你說是那種糕點……」兩個人對糕點的反應引起了田中的注意。如此強烈的反應令田中頗為不解。
「僅僅因為田卷的遺孀與已故的田卷敬造在年齡上有很大的差異就懷疑她,這樣太過於輕率。她獨自繼承田卷敬造的遺產只是一個結果。我們並不知道她在當初結婚時是否有這個打算。即使她將來有可能再婚,也不能說明她現在或者過去有過情人。懷疑田卷遺孀的原因只是因為她否認金錶是其亡夫的遺物。把田卷未亡人和新屋聯繫在一起的僅僅是一個有名的糕點店的一張發票。而且糕點種類相同也不能說明什麼,這個糕點店在全國各地都有分店,這種糕點在哪兒都能買得到。這些不能證明任何東西,只不過是猜測而已,根本不能證明她的動機。」
田卷家族的人全都極力反對敬造與光子結婚。但是敬造的兩個孩子早已去世,他的兄弟姐妹也都過世了。所謂田卷家族只是他的堂兄弟和外甥、侄女。他們沒有繼承權,雖然反對敬造和光子的結合,但根本沒有發言權。他們當然痛罵光子。
「你們可太不像話了。不過,要是她已經有了別的男人,你們認為怎麼樣?」
她在黃玉的收入經常排在前三名,是個特別受歡迎的女招待。但是她的私生活就像築起了一道圍牆一樣,從不讓同事知道。
「我們在新屋汽車的駕駛座上找到了一張武相市榮光百貨店的發票,在向該店核實后,得知這是伯爾尼在武相市的分店出售這種糕點時對顧客出具的發票。」
在死者生前,這大概是一對極不相稱的夫婦。不僅僅是年齡上存在的差異,她的形象根本不像是—個能獨自呆在古堡似的田卷大宅里的妻子。田卷敬造在兩個孩子早已過世之後,在沒有子女的情況下才與光子結了婚。
「在現階段,確實不能證明對田卷未亡人的懷疑。只是她本人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但是松家認為她可能有個情人這一著眼點有道理。如果已故的田卷在生前發現了她的不軌行為,她就會喪失獨自繼承財產的權利。如果她的不軌被新屋察覺,就不可否認她有足夠的殺人動機。也可以說她具備犯罪的條件。我們先暗中調查一下未亡人接觸過的人,看她是不是有保持特殊關係的異性。」
「如果證實了金錶的確是新屋偷的,也許會給未亡人帶來麻煩。」
「如果未亡人被新屋恐嚇,即使https://read•99csw.com不被恐嚇,她也有足夠的殺人動機。因為新屋的存在,嚴重地威脅著未亡人作為龐大財產繼承人的地位。」大家聽到這兒,一片嘩然。伯爾尼的糕點居然引出了一個如此出人意料的結果。不僅僅是未亡人與新屋的關係,甚至提出把未亡人作為新屋謀殺案的嫌疑人進行調查。
「到地方百貨店買東西的人一般都是當地人。會不會是田卷光子的情人以前買過伯爾尼的糕點並作為禮物送給了她,所以她才想起用這種糕點作為其亡夫周年祭的贈品呢?或者她吃過這種糕點,所以想以此作為周年祭的贈品。」
「我們向武相市伯爾尼分店的店員打聽過,他們說這種世界糕點精品是該店的主角商品,不可能對每個顧客都有印象。發票這條線索就這麼斷了。」
雖然不知道田卷留下了多少遺產,但是那座宏偉的大宅以及土地將和遺產一起都由光子一個人繼承。在周年祭的法事上,能看出來光子獨自一人遠離參加法事的人群。田卷的親戚們肯定認為是光子奪走了田卷家的財產。
對田卷光子的暗中調查開始了。暗中調查有可能侵犯個人穩私,所以不會輕易獲准。搜查總部決定暗中調查,就已說明對這個人的懷疑很深。
「她才二十多歲,可能會再婚。」
「這是伯爾尼的世界糕點精品,肯定是這種糕點。」石井抓住了福山的手。
他們覺得不能單純地把這一切看成是一種偶然。
反對的觀點主要是這些。對此,沒有人反駁。這的確都是松家的猜測。
「很能新屋知道她的隱私。」
「要是能成為這麼多財產的繼承人,就是十個人一起侍奉老爺子也干。」
「她為什麼害怕警察追查她和新屋的關係呢?」
在新屋的車上找到的伯爾尼的發票上寫的日期是去年4月5日。是敬造去世前約三個月。從發票的日期來看,符合松家認為光子在敬造在世時就有情人的說法。如果新屋知道這個男人是誰的話,這就導致了新屋的短命。
伯爾尼店的發票可以進一步證實這一想法。這時,石井提出了一個大胆的設想:
這對於厚木警署來說是一個出乎意料的結果。列為搜查目標的田卷光子與新屋謀殺案有關,而與他們直接負責的秋本謀殺案並無直接關係。暗中調查田卷光子的情況,具體則由熊谷警署負責。
「也就是說田卷家也曾被新屋偷過?」
有馬確立了大胆的調查方針。警察並沒有從光子是否有情人這方面著手調查,而是設定她有情人,並且把搜查範圍限定在武相市,調查網縮小了。這是一次有既定目標的調查。有馬強烈地感覺到了目標的存在。
「會不會新屋就是未亡人的情人?不過新屋的東西里沒有一件能說明他與未亡人有關係。」
「咦,我好像見過這種糕點。」石井一邊看著剛剛拿起來的糕點,一邊歪著腦袋若有所思地說。
神奈川縣的警察與毗鄰的警視廳的對立情緒很強。所以一般不願意讓別的縣的警察介入。因為田卷家位於河對岸(東京都內)在警視廳的轄區,由其負責。在徵求警視廳的意見后,調查的任務交給了熊read.99csw.com谷警署。這對厚木警署的人來說簡直難以忍受。
「她說敬造有遺言,我可不知道。秘密下葬恐怕是不想公開敬造去世的消息。」
「我們想想是否有這種可能性。從發票的日期來看,是在田卷敬造的周年祭以前。不對,應該是敬造去世之前。」
「說說看吧。」
「厚木警署的松家刑警懷疑田卷光子有一個情人。從把新屋的屍體扔到荒川河邊的破房子里,以及把他的汽車扔到下游的廢車堆放場的手法來看,罪犯很可能是個男人。把屍體扔進破房子這種事,一般的年輕女人根本幹不了。我們是否可以假定田卷光子的情人是謀殺新屋的罪犯,或者說是共犯?也就是說他住在琦玉縣。」
福山和石井的到來正好證明了松家個人的想法。
「有可能是除新屋以外的人,也就是說這張發票是罪犯遺留下來的。」屋裡的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起來。
「有沒有可能新屋知道未亡人與其情人的關係,也就是他知道未亡人的情人是誰?」
「如果田卷在生前發現夫人和別的男人有不軌行為,就會提出離婚。因不貞而離婚的話,一塊錢撫養費都別想要到。那樣,夫人就會喪失可以獨自繼承田卷龐大財產的身份。所以她害怕別人察覺她與新屋的關係,你們看會不會是出於這個原因?」
在到黃玉以前,她曾在新宿的酒館工作,沒有人知道她那時的情況。到黃玉來工作,是她在銀座的飲食店裡喝茶時被黃玉的媽媽看到了,勸她過來的。據黃玉媽媽說,她一看見她就知道她是個能吸引顧客的女人。
「那位夫人在結婚時想要從田卷那裡得到什麼呢?不言而喻,我們假設她想要的是財產。」
「也就是說,新屋本來是可以在新宿買到糕點的,他卻專程跑到琦玉縣的武相市去買。」
「有一個情人?」
石井的假設引起了大家的熱烈討論,大家都認為他把厚木警署提出的新觀點又向前推進了一步。
「搜查新屋的住所時,裏面是成堆的黃色錄像,他的電話也只用來打色情電話。新屋是一個夜間出去行竊,白天看黃色錄像、打色情電話的人。如果他是未亡人的情人,就沒必要用這種東西來發泄性|欲了。」
「我要是說出來,您肯定會說我是先入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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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認金錶就可以切斷未亡人與新屋之間的關係。而且,新屋的形象也不是未亡人喜歡的那種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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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覺得毫無頭緒,全都跟著松家的思路走。松家得到了支持,接著說:
「田卷的遺孀不承認這是她亡夫的遺物,而死者的朋友,也就是送這盒糕點給松家的人證實這塊金錶就是田卷敬造的遺物。」
有人提出:「從發現新屋屍體的地點和棄車的地點來看,罪犯熟悉琦玉縣的地理情況。我們是否可以假定罪犯就住在琦玉縣?」
除了宮部以外,其他的警察私下裡都認為,只要認定新屋是未亡人的情人,就能知道她的隱私是什麼了。
「不僅是買糕點,他很可能就住在武相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