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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蘇曼殊 狷潔

三、蘇曼殊

狷潔

蘇曼殊時亦激憤,曾對柳亞子言:「阿崔欲來遊學,我甚不謂然,內地已有『黃魚學堂』。吾謂多一出洋學生,則多一通番賣國之人。國家養士,舍辜鴻銘先生外,都是『土阿福』。若夫女子留學,不如學毛兒戲。」
一次,蘇曼殊與張卓身依棹游西湖,到葛嶺山莊,恰遇宋教仁、于右任、田桐、石瑛諸人。浙江當局為之歡宴,曼殊等人也應邀入席。曼殊寒暄read.99csw.com數語,即匆匆告辭。不料翌日,《全浙公報》記載歡迎盛況,竟大書特書:「香山蘇曼殊先生亦在座。」曼殊閱報頗不愉快,對張卓身說:「我們不如回去吧!」遂相將返滬。
鄭桐蓀說蘇曼殊:「他見了生人是一句話不說的,卻是與至好促膝閑談,則又上下古今,滔滔不絕,談興甚好。他到安慶后,人家仰慕他名望的非常之多九_九_藏_書,天天有人想要來看他,他總是設法避去,以為討厭。」
同盟會創立時,蘇曼殊幾乎每會必與,與朱執信有「同盟會兩才子」之稱。辛亥革命勝利后,曼殊欣喜若狂,但只是想與朋友「痛飲十日」,而不乞求一官半職。孫中山作臨時大總統,力邀曼殊襄理政事,曼殊婉辭。他在給友人的信中說:「不慧性過疏懶,安敢廁身世間法耶?」
蘇曼殊嘗九-九-藏-書謂:「題詞與和人詩不作,作亦不佳。」
諸貞壯說:「曼殊入世不深,然通達世故。有所述作,往往痴黠雜出。喜曲宴,而不能與伎流相語,往往痴對。即坐處亦必擇其常坐處,不肯移榻。吾常笑曰:『和尚有律宗,君殆守律而不守戒耶。』」
邵元沖回憶:「中華革命黨初立,黨中人往往就孫公索資及名號,不遂者則呶呶不已。曼殊深厭之,嘗曰:『此輩九*九*藏*書何所濟,只足擔狗糞及洗溷耳。』」
1902年,蘇曼殊從日本橫濱大同學校畢業,準備與張文渭、堂兄蘇維翰入高等師範學校就讀。該校是官立學校,入學須公使館擔保,公使館又要求橫濱中華會館董事擔保,手續繁瑣且諸多留難,曼殊與張年少氣盛,不肯俯首求人,遂改入早稻田大學高等預科就讀。
與蘇曼殊同住第一行台的尤溫如回憶說:「大師很喜歡女人,很喜歡九-九-藏-書看女人,尤其是堂子里的女子,故十有九日的光陰消磨于珠光釵影之中。然而看只是看,把女人當作花一般地看,如見一個美麗的妓|女,大師即呼之來,命立前面,仔仔細細地看一回,看了以後,即遣之去。如這個妓|女不諳他的素性,不用別的,只要用手拉他一把衣裳,這衣裳大師就不要了,情願光著短衫回家。至於大師的床,常常用別的東西去攔,不許妓|女去坐一坐,或用手去動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