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去找康凱聊聊呢？

狗屎！決定你的命運在第三層！

你看了就知道了。

梁明輝立即岔開，師長，你趕過來，有什麼指示？

肖書悅拉住康凱，你去幹嘛？你還是早點回家吧。嫂子剛從國外回來，久別如新婚呀，快回去交交公糧吧。

好啊，走，師長一直在等你，過去談吧。

張大印報告，衛星資料分析，野狼團從今天清晨開始，以連為單位進行過小規模的戰術訓練，沒有發現重大行動。

龐承功笑笑，這小子還真來勁了。

那三輛坦克一直做教練車，發動機的摩托小時早過了報廢的杠，要不是組建藍軍，早就該進廠回爐了。

魏嵩平很嚴肅，龐團長，不能讓他搞特殊。

魏小飛站在那裡沒動。

通知修理連，連夜搶修。這次對抗，我們跟人家本來就實力懸殊，坦克趴在家裡還行？就是當靶子也得當個活靶子。

梁明輝有些為難，師長，我們關係好不假，可他的脾氣……

陸雅池在戰地救護車上，救護車跟著部隊一起行進。陸雅池接到龐承功電話。我們已經到達1353高地，你在哪裡？

這事你要主動點。橋雖然是我搭的，可這路還得你們自己走啊。

我上了趟廁所，出來就找不著車了。

龐承功顯出不太高興的樣子，師長，梁政委去找康凱敘敘戰友情沒什麼，讓他去干這事，我覺得……

沒談。不過，康凱的動機很明確，可能想在某個時間狠狠地打我們一拳，讓我們放下花花架子，讓我們認識到訓練中存在的薄弱環節，減少一些表演的痕迹。

陸雅池不解，請首長明示，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儘力而為。

我的MP3不見了……

梁明輝讓魏嵩平這麼一說，似乎找到了行動的依據，好吧，我去試試。

龐承功疑惑不解，第三層？

等梁政委回來再說吧。如果他無功而返，我只有打這張牌了。

哎，這可沒準，一頭熱了，那頭就有可能慢慢熱起來。

龐承功轉過身來，師長，你怎麼也趕來了？

魏嵩平虎著臉，你叫我什麼？

作戰方案內容一點沒談？

你跟康凱在一個連待過？

謝謝師長的關心。對了師長，你有沒有聽說雅池還有一個哥哥？

我看也就是剃頭挑子唄。

龐承功默默地點點頭，師長，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打贏的。

師長，小飛可能是急性腸炎，也有點水土不服……

三輛坦克，演習算半個連呢！怎麼不早修呢？

是啊，比如，我們的作戰方案中，預備隊的編成就很弱，只有一個裝步連和一個坦克連的兵力，自行火炮營只安排在火力準備階段時投入戰鬥，而沒有火力與坦克、坦克與裝甲步兵的協同。我就怕一旦打起來，戰場形勢不完全是我們預想的，我們可能會陷入被動。

龐承功不解，你認為我們的方案有問題？

魏嵩平嚴肅地糾正，可不能這麼說。來與不來，說明首長對你的重視程度不同。梁政委，談談你的收穫。

月亮代表……

我倆在紅二連幹了兩年，他當連長，我是指導員。

不，因為連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這層關係的。那時我們都是孩子，一下分開這麼多年，誰也認不出九_九_藏_書誰了。

什麼歌？

龐承功強調，繼續偵察，先搞清楚他指揮所的位置。

龐承功沉默著。

這也是政治工作喲！既然是真練，那就全方位地練一把。你應該用情義打動他，想辦法讓他透露點方案的內容，要是他不願意，也讓他悠著點，說什麼也不能傷了老部隊老戰友的感情。

梁明輝說，有這個因素，但不完全是。我了解康凱，在他的性格中就有草原狼的性格特徵。狼不僅兇狠，而且機智、狡猾。我曾聽康凱講過一些有關草原狼的故事，狼和狼群的行動從來不是盲目的，目的性非常明確，也非常有耐性，如果不是它們設定好的襲擊目標，就是到了嘴邊也不會去動它；如果有其它動物或是人傷害了狼族的成員，尤其是小狼崽，狼是非要報復不可的，而且最終一定會達到它們預期的目標。所以，我們的方案還是要攻防兼備為好。

我讓人送去的那封信你看了嗎？

龐承功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陸雅池把頭探出車外，我看到了，是挺亮的，有什麼事嗎？

肖書悅看著康凱離去，笑著回身走了。

我們的方案本身也許沒問題，但我們對藍軍的認識上好像有些問題。

哦？這麼說，你在康凱那裡有了收穫？

可我也是從基層連隊一步步上來的。

龐承功和梁明輝來到魏嵩平的帳篷前，魏嵩平正在帳篷里跟陸元衡通電話。

魏嵩平嘆了口氣，據我分析，321師正處在改與不改的十字路口上。如果已經內定，上頭是不會讓我們再打這一仗的。所以首長越是信任我們，我們就越要讓首長為我們說話時擲地有聲，萬萬不能因為我們的一時失誤……

魏嵩平很不滿，整天迷迷糊糊的，你這是上哪去？

龐承功怔怔地看了魏嵩平一眼。

他也是從紅軍團走出去的幹部嘛，對老部隊總不會一點感情沒有吧。再說，實力這麼懸殊，怎麼拼也是個輸，還不如輸出點風格輸出點感情來。你去勸勸他。別看他整天掛個狼頭搖著狼旗，喳呼得挺凶，可我知道他為人還是挺仗義的，要不我也不會給他介紹梅雨晴。

梁明輝立即過去悄聲地讓他下台階，小飛，去吧，一營馬上就出發了。魏小飛敬了個不規範的軍禮，轉身離去。

戰爭年代，勝負決定部隊和幹部的命運；和平時期，衡量部隊的戰鬥力強弱和幹部水平高低的標準是什麼？是完成好任務不出事！這個標準誰掌握？是決定你命運的上級。

上次演習我們打得不錯，首長和上級機關都給予了充分肯定，但那已經過去，我是擔心這次，你們可不要過於樂觀啊。

魏嵩平的越野車在龐承功身後停下，魏嵩平對龐承功喊，龐團長！

面上的情況容易偵察，可真正的戰術意圖是搞不清楚的。

魏嵩平恨鐵不成鋼，太不像話了，快二十歲了，還跟個孩子似的，我們那時候……唉，龐團長，不能讓他整天戴那倆屁塞子，盡聽那些不三不四的東西，給他沒收了。

龐承功立即替他擋駕，他沒趕上警衛班的車，我帶他走算了。

這你要弄清楚。陸雅池比較內向，女孩子嘛，總有九*九*藏*書不好意思的地方。你是老大哥，多上點心。大戰在即，把軍事指揮員的心情調整好，也是你政委的工作。

魏嵩平一臉嚴峻，上我的車。

龐承功和梁明輝不再說話。

肖書悅有些意外，他們動作還挺快的嘛。團長，你看要不要去幾個人干擾一下？

陸雅池一愣，和為貴？

梁明輝有些不摸魏嵩平的底，師長，我覺得，這次對抗也算是一次特殊的考核吧。我們不摸他們的底，他們也不知道咱的意圖，何況我們的裝備要強於他們數倍，只要我們準備充分，發揮我們的優勢，打出我們的戰術，勝利的把握是很大的。

魏嵩平和龐承功似乎換了話題，哎，龐承功，你跟雅池的事怎麼樣啦？

老龐，我想，先不要急於去搞他們的情報，咱們先坐下來好好想想，我們自己的戰術還有什麼問題。

龐承功思考著，梁政委，你說的有些道理。但武器裝備和先進技術主導著戰場形態的變化，主動權在我們手裡。在沒有發生形勢突變之前，不易隨意改動方案，動搖作戰決心。

魏嵩平下車，情況怎麼樣？

梁明輝轉身離去，又被魏嵩平叫住，哎，梁明輝，龐承功跟陸雅池的婚事進展得怎麼樣了？

魏嵩平一拍腦門，你看我，怎麼把這檔子事忘了？

梁明輝閃出一絲苦笑，應該說收穫不小。

陸雅池拿出信封，從裏面拿出一張紙，她用小手電筒照著看起來。

魏嵩平並不滿意龐承功的回答，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總把一個贏字掛在嘴邊。憑猛虎團的實力打贏是應該的，打個平手都是輸。首長想看到的不僅是贏的結果，還要看到精彩的過程、清晰的思路，還有安全不出事。

康凱思忖，不用，讓他們來吧。參謀長，掉隊的那三台坦克跟上來了沒有？

陸雅池和喬麥從一個帳篷內走出來。魏嵩平看見陸雅池，若有所思地停下他的話，好吧，你們倆再考慮一下，好好研究一下步坦和火力的協同，我到戰地醫院去一下。

陸雅池低著頭，我勸過他再找個老伴，可他總說，這地方太艱苦，誰跟他也過不下去，等著退休回北京再說。

師長，用不著吧……

龐承功想證實剛才的電話，楚副司令要來看演習？

陸雅池很感激，謝謝師長。

陸雅池看了身邊的喬麥一眼，笑著，月亮底下？你可真有閒情逸緻。

陸司令，你提醒得好……楚副司令什麼時候到，你可要通知一聲啊……好好。魏嵩平放下電話走出帳篷，梁政委回來了？

梁明輝立即接住，師長說得有道理，田參謀長已經派特種偵察分隊，電子偵察分隊開始行動，明天一早就可以搞清楚藍軍陣地和部署的情況。

肖書悅走過來，團長，除了三連的三輛坦克發動機有故障，其他車全部進入待機陣地。

魏嵩平點點頭，小孩子嘛，三天狗兩天貓的，你隨他去吧。你爸爸身體不太好，身邊又沒個人，你這做女兒的可得多儘儘心啊。

魏小飛抱著背包，東張西望在找什麼，讓龐承功看到，魏小飛，你幹麼呢？怎麼還不上車？

所以你想讓梁明輝去摸清康凱的戰術意圖。

魏嵩平驚訝地，這就read.99csw.com是你的不小收穫？

龐承功抬頭看著月亮，我？我站在月亮底下。

去你的。

猛虎團坦克、自行炮、步戰車全都吼叫起來，驚天動地。一輛輛戰車開出車場，進行戰鬥編隊……梁明輝和龐承功站在指揮車前，底氣十足地看著自己部隊的行動。

只要你出面，矛盾肯定迎刃而解。你看，虎頭是你的未婚夫，狼頭是你的哥，唯有你可以一手托起兩個人。虎狼相爭，必有一傷，這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

算了，先上我的車吧。

算了，你跟部隊出發吧，我去修理連。

陸雅池驚愕，師長，怎麼連這你都知道？

這可是大事，我的同志哥。

跟康凱見了一面，聊了很多，也聊得很深。

魏嵩平很堅定，萬無一失。猛虎團的一招一式都應該是硬梆梆的、響噹噹的。

龐承功微笑，梁政委說，他收穫不小呢。

龐承功一本正經地說，師長，我真不希望讓她介入這件事。

魏嵩平很自然地說，順便去找一下康凱。

有關作戰方面的情況沒談出什麼，但了解到了康凱的態度。

魏小飛低下頭，……首長。

偵察分隊到現在還沒有得到一點有價值的情報，野狼團的幾個營都沒有任何動作。

結婚報告我已經簽字了。

在陸雅池手裡，等她簽字呢。

魏嵩平已經有了主意，我看這樣吧，龐團長先跟隨部隊行動，梁政委先留一下。

梁明輝不解，聊什麼呢？

魏嵩平更不高興，龐團長，你在院校的讀書時間比在部隊帶兵的時間要長吧？

龐承功敬禮，一切順利。部隊已做好向待機地域開進的準備，各營將按時到達指定位置。

是。

那就更要見見面，聊一聊嘛。同時也希望你能從中做點工作。

坦克一輛接一輛開出，車燈不斷掠過，照射在康凱的臉上。

魏嵩平很關心的樣子，這樣，我安排一下，戰地醫院這邊的事你就放手讓別人干，你常回基地去看看，也好照顧他一下。

那太好了，坐下談吧。三個人就在帳篷前的草地上坐下。

山樑背後，化裝成老百姓的紅軍偵察員打開電腦，在發送信息。他們發現山谷里有三輛藍軍坦克在開進。

已經進入505丘陵地帶。肖書悅回答。

龐承功臉上洋溢著一種幸福感，不由自主地哼起《月亮代表我的心》。

我想她也不會願意介入。

部隊陸續到達待機陣地。魏嵩平的車停下來，龐承功和魏嵩平走下車。

好，我一會兒看。

梁明輝跟著魏嵩平來到車前，梁明輝問，師長，還有什麼任務嗎？

馮遠東跑來報告，團長，二營長報告，在1423高地1102高地一帶發現紅軍偵察分隊活動。

魏小飛低下頭，我……

信息立即傳入猛虎團指揮所。龐承功面前的指揮桌上擺著地圖、電腦和各種通訊設備，一側是計算機和電台在工作。龐承功在看地圖，田青河走了過來，團長，藍軍方面除了小股坦克分隊活動，沒有其他調動情況。

魏嵩平對他們兩個說，剛才陸司令打來電話，提醒我們把困難再設想得多一些，不過他也認為，我們的方案做得還是比較嚴謹的。

魏嵩平很生氣，什麼屁塞兒屁屎九-九-藏-書兒的……哎，你怎麼在指揮車上？

魏嵩平仍不放心，等他動起來再摸底就晚了！這次是沒有預案的對抗，背靠背打，更需要摸清對手的底牌。

修理連說，這幾台破車不值得修了，早晚也是給紅軍當靶子，所以一直就沒管它。

龐承功猶豫起來，那首長在這一仗中對紅軍團的指示精神是什麼呢？

梁明輝走進帳篷。

魏嵩平急著撇開龐承功和梁明輝，是立即要找陸雅池，梁明輝沒有完成他想要他完成的任務，但他又不好說他，他已經了另一步棋，那就是陸雅池。他和陸雅池在草地上走著。

陸雅池一愣，找康凱？

陸雅池笑了，行了，現在在行軍，你這當團長的可真行，我收線了。

出發忙得很，我還沒看呢，是什麼？

魏小飛捂著肚子跑出帳篷，轉悠著要找廁所。魏嵩平看見了魏小飛。魏小飛急得在帳篷前瞎轉。陸雅池正好走過來，問他怎麼了，而後指了指廁所方向。魏小飛向廁所方向跑去。魏嵩平視線從遠處收回，……啊，我們怎麼會變成被動呢？

魏嵩平耐下心跟他講，部隊領導層一共分四個層次，第一個層次是基層，營連排；第二個層次是中層，師、團兩級；第三層是關鍵層，集團軍和軍區；第四層是決策層，總部和軍委。你正處在第二層，第一層和第四層你可以不管，關鍵要把握好第三層。你要想進步，必須會準確領會這一層領導的指示精神。你想過沒有，為什麼叫領會？而不說堅決執行；為什麼要在指示後面加上精神二字？

知道是考核就對了，既然是考核，那就不計較過程，只看結果，你們到底有多大把握？

通知他們，向南運動，讓他們加入預備隊，在敖包山一帶待命。

龐承功上了魏嵩平的車，魏嵩平的車與坦克、裝甲車并行前進。

魏嵩平笑笑，你以為我有那麼官僚？

龐承功有些疑惑，師長，作戰方案你不是看過了嗎？如果有不完善的地方，還有時間，可以再作調整改進。

情況怎麼樣？

我的上級就是你啊。

魏嵩平不大相信，康凱真的想跟我們拼個魚死網破？

他不是你哥嗎？

剛才小飛他怎麼啦？

我這裏還有條煙，你帶著。

魏小飛爬上指揮車。魏嵩平的車開了過來，停到龐承功他們身後，龐承功和梁明輝看是師長的車，忙迎了過去。

我看咱們的觀念都得轉變啊！策反、打入內部、收買情報是戰場上慣用的手段。你們不是整天在研究心理戰嘛！這才是真正的心理戰，不正是實踐的好機會嘛！你今天晚上就去找他，怎麼談，我想你會有辦法。

你看吧，起碼還有百分之十五是沒有把握的嘛！我軍歷來是不打無把握之仗，沒把握的這百分之十五，說明你們沒開戰就已經丟了十五分。紅軍團是要拿滿分的，這仗對咱們至關重要，我不說你們也明白重要到什麼程度。

你看看天空，月亮有多亮啊，看到了嗎？

你現在指揮的是全師的主力團，配屬的是全師最精銳的作戰營，還有空軍、陸航部隊協同作戰，這麼強的陣容交給你，就是要讓這一層領導看到，現在的321師是一支絕對能打贏未來戰爭ｒeａd•９9ｃｓw.ｃoｍ的主力師。

龐承功滿有把握，至少百分之八十五。

陸雅池更不解，首長想看到什麼？

是，我想不會是缸墊的事，問題可能在油泵上。

魏嵩平有些遺憾的意思，楚副司令還是那樣，不說來，也不說不來。

什麼原因？

我的理解，精神包括態度，包括感情，也包括靈活和變通。

魏小飛轉回身來，看清是魏嵩平，愣了一下，……爸。

龐承功敬禮，是。龐承功登車，出發。

龐承功問梁明輝，政委，柳成林還沒回來？

龐承功有些等急了，你總算回來了。

坦克，自行火炮、步戰車衝上山坡，行駛在一處平坦的高地上，車隊成三路並進，車燈形成三條光帶，場面十分壯觀。

梁明輝說，以我看，首長來不來都一樣，我們的演習又不是打給首長一個人看。

龐團長已經打了結婚報告，陸雅池好像還沒簽字，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你們的方案沒問題，我是考慮野狼團那邊。康凱對這次對抗表現出異常的積極，心裏肯定有打算，他們會出什麼新招，我們沒一點數。打仗最重要的是知己知彼，我們的方案再好，要是沒有針對性，等於無的放矢，盲目進攻。

魏嵩平點點頭。魏小飛突然從指揮車上跳下來，朝營連車隊方向跑去。被魏嵩平發現，小飛，站住！

中國兵家的那個八字經可是念了幾千年了。

康凱和肖書悅率領全團軍官在堪察地形。

龐承功不解地，怎麼了？

魏嵩平得到啟發，梁政委，我覺得你這個收穫很有價值。要想防範讓狼咬上一口，關鍵還是要知道狼是怎麼跟蹤人，怎麼咬人，準備什麼時候咬人？

龐承功不無吹噓，我們打算把靜態偵察和動態偵察結合起來，把空中偵察和衛星資料搜集結合起來。我想，康凱他不會永遠趴著不動吧，只要他有所動作，我們就可以綜合分析出他們的作戰意圖。

龐承功的越野指揮車靠路邊停下，他走下車看了看表，對部隊的推進速度比較滿意。田青河乘著指揮方艙，也已趕到。龐承功舉手對田青河做了個手勢，對著田青河喊，通知各營，保持中速推進！田青河在指揮方艙上明白他的意思，朝他點頭。龐承功抬頭向天空望去，一輪明月在薄雲中穿行，時隱時現。龐承功走向一處高坡，取下軍用無線電話，撥號，戰地醫院嗎？我找陸軍醫……對方告訴了龐承功陸雅池的位置，龐承功重撥電話，雅池，是我，你現在在什麼位置？

你還記得一首歌嗎？

快送上來批一下。

老祖宗的古訓——和為貴。

摸到什麼情況沒有？

魏嵩平又對魏小飛說，去，上步戰車，跟裝步營過去。

龐承功有些明白魏嵩平的意思，師改旅是不是又有了新的動向？

魏嵩平一下想起了什麼，基地的陸司令和我談起過他和康凱父親的特殊關係，我怎麼讓梁明輝去找康凱，該讓陸雅池去才對！

剛才來過電話，說要把楚記者送到火車站。

雅池……我把結婚的申請報告給你，你沒有當場簽字，回來我想了許多……陸雅池淡淡地一笑，把信又放入信封，裝進口袋裡，望著車窗外。夜空，月亮在雲中移動。

梁明輝很為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