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對若石吐露秘密的慾望太過強烈，她只能咬著嘴唇忍住在心中激烈交戰的話語。她之所以能保持沉默，唯一的理由是她太害怕失去他。因為痛苦和失望而顫抖，她更用力貼向他直挺的身體。

「是嗎？」尼克懶洋洋地問。「那真是的趣的巧合。」

「不，白痴。這樣他會帶上百個警官過來，把這地方拆解一空。現在，帶這個女人回鮑爾街去。如果跑出什麼事，我會把你切成兩半。」尼克轉向蘇菲。「有關那些檔案——我要你找出，兩個星期前康若石從一個名叫范喬治的人那兒問出了什麼。」

但願那是真的就好了，她悲哀地想，內心充滿激烈混亂的情緒。她氣弟弟竟將她推到這麼可怕的處境，但她依舊愛他，並相信他仍懷的善良之心，她確信他還沒壞到不可救藥的地步。但另一方面，一個想要威脅姐姐的人一點也無法教人稱讚。

「我會幫你。」他溫柔地說，然後給出她所需要的，並用嘴吞下她的喊叫聲。

裁縫師輕笑的同時，若石的注意力轉到走進酒館的一個高大身影，那是莫凱南爵士，他在人群中仰起頭，銳利的眼神掃視整間屋子。找到若石之後，他排開人群，開出一條路來。

若石茫然地看著凱南。他一開始的震驚很快被基本而純然的男性殺戮本能所取代。「簡尼克一定是在鮑爾街的時候看到蘇菲，那時候她下去審問室。老天在上，我一定要將他撕成碎片。」察覺許多感興趣的眼神投注在他們身上，顯然都在猜測他們的談話內容，若石竭力壓低自己的聲音。「凱南，談判的工作由你接手。我要去拜訪簡尼克。」

在她回答之前，房門因急促的敲擊而震動。簡尼克一臉不悅，開門讓來人進入。來者是蘇菲所見過最奇特的人，身材矮胖，圓胖的臉帶著廳特的慘白，長滿鬍鬚的頰上藍黑色的陰影讓他看起更加臟而孤沉。蘇菲不知道有多少這類地下社會的怪人替她弟弟做事。

蘇菲離開不到一分鐘。康若石就自行走進公寓內。簡尼克坐在壁爐前的椅子上，伸展成非常懶散的姿勢，似乎不怎麼在意鮑爾街的總治安官剛剛闖入他的住所。康若石走近，站在幾尺以外的地方，因為怒意而陰沉的臉上，眼睛顯處特別明亮。

「誰是范喬治？」

「這就與你無關了。」他回答，並把她推往後門。「快走吧，以免康若石發現我們在一起。藍皮會保護你的安全。」

「其它人會毫不猶豫地判你絞刑，」蘇菲指出。「在你做過那些事——搶劫馬車，造成那可憐老人的死亡……」

她低啞地說：「你不可以說。」

她對上他的眼睛，誠摯而堅決地說：「是的」

突然間蘇菲領悟到與其讓這事情發生，她還不如死了算了。她無法忍受若石的拒絕。尤其是他們已變得如此親密的現在。

示威者的怒吼聲穿透了針線街上紅獅酒館的牆壁。聚集在酒館里的一群人，則伸長脖子看清若石、裁縫師代表和僱主代表所圍坐的桌子。頭一個小時，針對採納新的薪資結構的談判中，若石聆聽兩主的抱怨。氣氛越來越火爆，若石推斷這場爭論將持續整個下午，直到晚上，他不時想起蘇菲以及自己多麼希望回到她身邊，一邊努力壓抑心中的不耐。

read.99cｓｗ.com藍皮插嘴說。「你要我叫人把他丟出去嗎，尼克？」

「我手下的一個人，」看出她的困惑，他不耐地解釋。「我需要知道範喬治對詔若石說了什麼——看他對我是不是忠心耿耿，口風很緊。」

蘇菲專註地看著自己的弟弟，懷疑他是否在和她玩遊戲。「你不可能直的威脅我。」她掩飾不了語調中因為不確定造成的顫抖。

「喔。」蘇菲無法再看他，只好倚偎過去，將臉藏在他的肩窩。她的聲音因為抵著他的外套而有些模糊。「你可曾告訴他，這絕對不可能發生？」

「由你決定。你可以幫我拿出我想要的——或者你可以試探一下，看你會不會失去若石爵士。現在，你對他的寬容還有多少信心？」

「好，不過范先生的下場會怎樣，如果他——」

她承受不起這個風險——她已經失去太多了。

「蘇菲，」他低吼，律動卻沒有停歇下來。「我現在要答案。」

「這正是我該過的日子。」他簡短地說。「蘇菲，不管你過去對我有什麼印象，現在都已經不同了。你知道嗎？」

除了他以外，什麼都不重要。在那貪心、精神極度痛苦因而不顧一切的時刻，她選擇了最想得到的。她的唇壓向他，對著他的嘴擠出一個無聲的字眼。

她的話使得他露出陰冷的笑容。「這表示你其實知道。」他站起身，走到壁爐前，一隻手擋在大理石爐面上。火光投射在他年輕的容貌上，把他的臉分成了黑色與金色。經過一身時間的思索，他轉身走向她。他的表情非常專註，語氣則故意拖慢。「我們多談些鮑爾街的事情。你說你可以進入檔案室，我剛好需要某些資料——」

「我對他的了解比你還久得多，他不是人，蘇菲！」

蘇菲不知道該如何理解弟弟。她想從他們的談話了解約翰變成怎樣的男人，但他如此複雜，似乎對自己或其它人的生命都毫不尊重。

「若石爵士寬容又仁慈，而且他很清楚我並不完美。」

尼克淡淡一笑，心知如果他知道蘇菲是他姐姐，一定不會如此得意。「我相信你會。」

「你送項鏈給辛小姐？」康若石開門見山的問。

尼克聳聳肩，隨便撒了個謊。「我在鮑爾街看到那小女人的第一眼就迷上她了。你們之間結束后，我希望有機會得到她。」

反對的許仍然在唇間，他還是捧著她的胸部，俯首親吻她的頸部。他的擔憂很快被子情慾所取代。他發出充滿慾望的呻|吟，伸手握住她的臀部。他把她抬到一個矮柜上方，雙唇繼續吞噬著她。蘇菲分開穿著長襪的腿，帶著羞恥的渴望，讓他站在她的雙腿之間。

「我需要你。」蘇菲抓住他的衣領，拉下他的頭，饑渴地想要碰觸他的唇。

蘇菲尋找范喬治的審訊記錄時，修長的手指快速地搜索著檔案室抽屈。只有一盞燈照亮這個小房間，僅供足夠閱讀的光線。最後她的注意力來到一張紙上，然後她拿近一些，那內容與簡克尼和范喬治有關，蘇菲知道她已找到要找的資料，她折起那頁文件，收進袖子里。

「我不管。」她把他的頭再度拉向自己。

康若石僵硬地表情背後，顯然也正忙著抽絲剝繭要檢驗這些問題。「沒錯，」他同意道。「真九九藏書的很有趣。」

「簡尼克。」

蘇菲知道他未出口的問題，小心地朝他點了點頭。

「又不是我敲擊他的頭部，」簡尼克反駁。「我只是去搶他，不是要殺他。」

她喘著氣，迷惘地看向他。「答案？」

一個叫布爾的裁縫師代錶帶著神秘的笑容看著他。「我知道你的用意，若石爵士。假裝你不想要她，她就會更想吸引你的注意。你真是精明……我打賭你一定非常了解她們。」

「哦，他是個該死的完美聖人！」他挖苦地說。「如果你嫁給他，他會讓你永遠記得這一點。他會讓你相信你配不上他。你會被他該死和榮譽和威望所壓垮，康若石會要你為自己的不完美付出千倍代價。」

「那麼你也必須等。」他給她一記有力的濕吻。「我們就這樣耗著。」他輕聲說。「我發誓。蘇菲，除百我得到答案，你的腳尖不會碰到地上。」他抵著她輕輕地搖擺事實，他的慾望較以往更深入。

「我說願意，」她呻|吟道。「我願意，若石，請你幫我——」

若突然感到一般野蠻的衝動，終於可以知道覬覦蘇菲那人的真正身份了。「誰？」

突然之間，她聽到腳步聲，以及門把轉開的聲音。她被逮到了。她的心跳加速，幾乎讓她窒息。然後她把那頁文件塞回抽屈里，在門打開的同一那關上抽屈。

他閃亮的灰眼直視她，將他的律動回復成折磨人的緩慢速度……他知道這種深而緩慢的律動會讓她發狂。「願意或不願意？」

「不，」她固執地說。「我不了解你怎能過這樣的生活。你值得比這更好的。」

雖然氣氛充滿了挑戰與侵略性，兩人卻都用平常的語氣展開對話。

「只是一些小事情，」他露出哄騙的笑容低聲說。「你想幫我，不是嗎？我也會幫你。我們可以同時對付康若石。」

若石扶著她的背部和臀部，把她完全抬離柜子，更加的充滿她。他帶她到門邊，把她釘在門上，讓她的腿只能無助地在他的腰側兩邊擺盪。他戳中正確的角度時，蘇菲發出呻|吟，他深深插入她的體內，摩擦她最敏感的部位。

「不準靠近她，」康若石的聲音很平靜，卻致命而真實。「否則我會宰了你。」

「你不了解他，」她說。

人們連忙側身退開，不想被這個表情嚴肅的巨人踩到。

「我姐姐和鮑爾街的修士！」簡尼克厭惡地說。「好個報復啊，蘇菲！和著點害死我的男人跳上床！如果這是你所謂的懲罰，我有些事情要對你解釋。」

「是的，不過——」

她發出懷疑的笑聲。「但是我希望報仇，是因為我以為他判你上監獄船送死。」

一開始若石並不願意，有所保留地響應她的親吻。「不急，」他們的嘴分開時，他輕聲說。「你現在不會想要這——」

她的雙唇壓上他的，將舌頭伸進他甜美的口中，直到他的抗拒瓦解殆盡，並開始發出粗重的呼吸。

「現在。」她堅持道。她貪婪地摸索他長褲的前方，把他壓抑的慾望釋放出來。

尼克微低下頭，表現一種嘲弄的讚賞。「動作真快，被你發現了。」

「不是搜捕的行動，」藍皮回答。「他是單獨來的。」

較年長的男人露出困惑的沉思表情，然後他眯起眼睛注視尼克。「離開之前九_九_藏_書，」他低吼道。「我要你解釋一件事。你送給辛小姐的禮服……她表示那幾乎和她母親曾經擁有的一模要樣。」

「太好了！」他坐回椅子上，悠閑地注視靴子的尖端。「你可以幫我找些東西。你在鮑爾街進出對我將有很大的幫助。」他想利用她謀求私人利益，而且也許是犯罪的事情，這可能性讓蘇菲堅決地搖頭。「約翰，我不會幫你做秘密工作。」

若石立刻知道有什麼事情不對，他站起身迎向走上前來的助理治安官。

她遲疑地將在蕭夏郡那些年的日子、她想要替他的「死亡」報仇、以及來到倫敦摧毀康若石爵士的計劃告訴他。

康若石以一種會讓其它人驚慌無比的平靜眼神看著他。「你的失敗只是時間問題，」他輕聲說道。「總有計劃會失敗，某些證據會把你牽扯進去。而我會在那兒看著你被弔死。」

他們的唇互相啃咬糾纏，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他的手指滑入蘇菲襯褲的開口，溫柔地愛撫她濕潤的慾望時，她發出呻|吟。「我想要你。」她喘著氣，垂手壓在他手上。

簡尼克的眼中閃過驚異的怒火，呼吸似要停止。「我寧願你死掉，她不要你嫁給他那種人/」

「不管你的意圖是什麼，結果都是一樣的。你是謀殺案的共犯。」蘇菲瞪著他麻木的表情，軟下語調繼續說。「但是過去已經無法改變，我們可以做的就是面對未來。你不能繼續過這種日子，約翰。」

「凱南，」他簡短地說。「你來做什麼？」

他將輕柔的吻灑在她臉上。「蘇菲，」他低聲說。「凱南找出送你項鏈的是誰了。」

若石早已很習慣這樣邀請，他露出禮貌但冷淡的笑容。「謝謝你，不用了。」

他低聲說。「不過如果我死了你也別太得意，也許你甚至會感到後悔。」

她扮個鬼臉，捻地噘起嘴。「也許改天吧。」她走開的時候，臀部像鐘擺一樣擺動。

「他是我所認識最好的人。」

「今天下午我去找簡尼克，問他這個問題。顯然他對你很有興趣，並希望在我們的關係結束后成為你的保護者。」

「好吧，」尼克逐漸感到不悅，打斷他的話。「警告收到了。我不會再去惹你那美麗的小東西，現在，滾出我的房子。」

「他已經向我求婚。」

「我永遠不會厭倦她。下次你再敢送她禮物，我會親自把它塞到你的——」

「那讓我們來測試你對他的信心。」尼克閑散地將手肘靠在爐面上。「你必須從檔案室取來我要的資料。否則——我會告訴你那堅定的或如此宏大的量的愛人，說他求婚的對象正是他宿敵的姊姊。蘇菲和那個卑鄙的簡尼克，血管里流著相同的血液。」

一個身材豐|滿、滿身濃郁香水氣味的女待送來若石的咖啡。「你的飢料，爵士。」她向他傾身的時候，故意用巨大的胸脯的一偶擦過他的肩膀。「還想要什麼嗎？威爾斯兔肉或蘋果餅？」她將大臉挪到他旁邊，飽含深意地說。「任何你想要的都可以，康爵士。」

他的手臂環住她。「簡尼克不會再來煩你，蘇菲。我會確保這一點。」

「簡尼克。」

奇怪的是，簡尼克的眼睛閃過一絲失望，好似他希望她拒受威脅。「我猜對了。」

「尼克，」她謹慎地說。「我和若石爵ｒeａｄ•99ｃｓｗ.ｃｏm士之間，發展出某種……關係。」

蘇菲警覺地跳起來。「若石爵士在這兒？」

「喔，若石……現在不要。我需要再考慮。」

「你累壞了，」他低聲說。「你需要喝點白蘭地，洗個放鬆的澡，好好睡一覺——」

感覺到她的顫抖，若石發出安慰的聲音。他用鼻子輕觸她耳朵的時候，溫暖的呼息拂過她的耳邊。「你是害怕嗎？」他的手臂環繞著她。「親愛的，沒有必要擔心，你很安全。」

「康若石？」簡尼克懷疑地問。「該死的他，二月才剛搜過這地方！真可惡，他到底想要找出什麼？」

「為什麼？」

「是的，是的……」她無力地向後倒，抵著他的臂膀。

她的內心開始以非常不舒服的力量重重擊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正是我想要的。」她低語，把他的手拉到她的胸部。「不要拒絕我，若石。」

「過去兩個月你已經背叛他了，」他不悅地說。「現在又為什麼而不行？」

「有人來找你，」那人低聲說。「修士本人。」

「我知道。」她的牙齒打顫。「只是過去這幾天有點太過緊張了。」

他朝她無情地一笑。「只有一個方法可以確定，不是嗎？你敢試嗎？」

雖然對總治安官懷的恨意，簡尼克仍不免對他有些嫉妒的尊敬。康若石非常聰明、經驗豐富，而且有權力……是男人中的男人。他那固執的道德觀，也讓尼克著迷。被這麼多的原則綁手綁腳，仍能讓大倫敦地區的警力初具規模，光這個成就便足以讓康若石值得尊敬。

她的喉間發出一聲啜泣。她已經離得很近，身體已經準備釋放，情緒也幾乎無法抑制。

「什麼？」他急切地問，抬起頭看著她。「你說什麼？」

「我現在不回答這個問題，」她無法控制地扭動身體。「我必須稍等。」

突然間，她弟弟用一種算計的眼神看著她，讓她感到很不安，他低濃黑的眉毛蹙成可怕的角度。「這麼說，你對他非常確定？」他的聲音絲般柔滑。

簡尼克皺起眉頭。「的確是康若石把我送去那兒，而我現在還活著也是不他的功勞！」

「因為你並不是無敵的。遲早有一天你會犯下錯誤，犯下會讓你被送上絞刑台的錯誤。我沒辦法忍受第二次失去你。而且，這不是你該過的日子，你不應該——」

若石突然笑道。「身為男人，有兩件事絕對不能做，布爾——讓女人等候，還有宣稱你了解她。」

蘇菲一回到鮑爾街，就利用若石不在的機會前往檔案室。那是尋找她弟弟想要資料的絕掛時機，因為維瑞和其它書記員到附近的酒館享用晚餐的牛肉和麥酒。在助理治安官回來準備晚間的辟庭事宜之前，所有的辦公室幾乎都沒有人。

「等等，」莫凱南抗議道。「我沒有仲裁過這種爭端。」

「你希望我告訴他，我是你弟弟嗎？」他更進一步刺|激她。

蘇菲臉紅了起來，回答一半的事實。「我打算從檔案室里找出具有殺傷力的資料。」雖然她希望能夠全然坦白，但直覺警告她，說出她和若石爵士的關係是很愚蠢的舉動：畢竟他們是死對頭。

「蘇菲……」若石壓著她的頸側努力說出話來。「去我房間……」

蘇菲知道只有實話才能讓他打消此意。

蘇菲向後退開，儘力九*九*藏*書假裝自己還不知道答案。「是誰？」

「為什麼？」治安官一副想把他碎石萬斷的模樣。

「我……想把我從這些檔案中拿出的資料放回去，那些我原本想要用來破壞你和警探名聲的資料。」

她被不安所淹沒，緊張地舔舔嘴唇。若石當然可以看出她的臉是多麼蒼白。她知道自己看起來一臉罪惡感。絕望中，她說出首先想到的謊話。

蘇菲震驚到幾乎要跟槍倒退。「你威脅我？」她難以置信地低語。

「越壞的流氓運氣越好。」她在鮑爾街聽過這句俚語——這證明許多被帶到法官面前的罪犯為何會採取得意洋洋的輕蔑態度。這也是對簡尼克最好的形容。他毫無疑問是個流氓，富有魅力，卻又鐵石心腸，雖然繼承貴族血統，卻未得到應有的土地、教育、財富和社會地位。但他終究是個野心勃勃的人，所以以由墮落的方法獲取權力。而犯罪事業的成功，讓他變得更為兇狠而聰明、冷靜而自信。

「我已經告訴你不行，我不會背叛若石爵士對我的信任。」

「你打算怎樣進行呢？」簡尼克用溫和的口吻問，目次落在她的臉龐時銳利起來。

「正好開始，祝你好運。」說完，若石穿過酒館，朝外走向他的馬栓著的地方。

「藍皮。」簡尼克歡迎他的手下。

她緊抓著他的肩膀，身體因為渴望而震動。「不要停，不要。」

「現在。」他堅持這，突然在她體內定住不動。「你想要我嗎？只要簡單的願意或不願意就夠了。」

尼克朝他冷冷一笑。「顯然你還沒有厭倦她。」

若石站在那兒，削瘦的臉龐有些陰暗且沒有表情。「你在這裏做什麼？」

「我們不能在這裏做。」若石喃喃說道，他的手一邊伸進她沙少作響的裙子內部。「如果有人進來看到——」

「原來如此。」他的表情軟化下來，並且朝她走近。他的手抬起她的下顎，手指撫摸著下方的柔軟處。蘇菲強迫自己對上他的目光，雖然她的內心因為欺瞞他而感到畏縮。若石的唇角露骨出安慰的笑容。「不必有這麼多罪惡感，你沒有傷害任何人。」

「那條項鏈。」這位前任警探的回答也很簡潔，他壓低聲音避免他人聽見。「我找到製做的珠寶匠了——龐德街的韓丹尼。我要他說出是誰買了項鏈。」

「我要你說，你願意嫁給我。」

若石放棄任何勸阻她的意圖，悶笑著開始幫她。「貪得無厭的小淘氣，」他指控道，將她的臀部滑到柜子的邊緣。他柔和而深入地插入她的體內，讓她深吸口氣。「這樣……滿意了嗎？」

「天啊！」他心煩地用手抓頭髮。「你和他……」他似乎說不出話來。

「看來是如此。」簡尼克嫌惡地說，示意蘇菲跟著他。「我必須去見他。你可以跟著藍到，在康若石看見你這前從後面離開。」

她無法確定。她知道若石是她的一切。一旦知道她和簡尼克的關係，他或許可以設法再次忽略與她有關的又一個可怕事實。但這也可能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有可能若石會無法再看她的眼睛，因為他無法忘記她就是他死對頭的姊姊。

蘇菲說不出話來。她的內心只有一種想法：老天，難道過去永遠糾纏不去嗎？

「聰明的女孩，」簡尼克低聲說。「你可以進入鮑爾街的檔案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