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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五章

對這問題感到震驚,若笛用失去焦距的眼神望著他。
「你在調查的時候常用假名嗎?」
她吁出緊繃的嘆息。「藍道爵爺想讓我完全變成另一個人。我無法想象成為他的妻子、跟他同住是什麼滋味,或者當他終於發現我達不到他設定的完美標準時,他會怎樣。」迷失在陰暗的回憶里,若笛扭絞著手指,對自己透露的事毫無所察。「我好怕回家過節,他總是在那裡等我。他不讓我見我的弟妹,在那之前我必須跟他去……」
「夠了。」她喘息著說。
她茫然未解地盯著他。
他緩慢地吁出一口難以察覺的嘆息,終於放下心來。
他已經不需任何刺|激,就足以出拳打向衛斯克那張貴族的臉,尤其是他握住若笛的手安慰她的那一刻。在尼克的一生中,他從未對任何人有過佔有慾,但他幾乎無法忍受看到若笛接受其他男性的碰觸。他的身上發生了某些改變——他對情勢失去了控制,也不確定該如何挽回。他唯一能確定的是,若笛已經成為必要的存在……如果他無法擁有她,他將永遠無法脫離無盡的饑渴,也將永遠處於不滿足與冰冷的狀態。
衛斯克的臉色嚴酷。「若笛,我不認為,你已如此憤世嫉俗或冷酷麻木,竟能忍受這樣的安排。」
知道她指的是馬車,他向她嘲弄地微笑。「這是我的。」
尼克吻著她喉間粉紅的曲線,與細緻的下顎邊緣。她的肌膚是如此細薄扁滑,幾乎是半透明的。他想將她由頭吻到腳趾。「這不是一個情婦該說的話,」他耳語。「想要對你的提議反悔嗎,若笛?」
「相信我,如果你體驗過你應該會知道。」他的語氣十分譏諷。
她憤慨地吸了一口氣。
「在你背叛他們之後,你又在同樣的地方追捕犯人,這不會非常危險嗎?」
她搖頭,他的手掌在她的小丘上施壓,她完全說不出任何話。
「他當然可以。」他皺眉,不悅地回答。
「你的,」她僵硬地說。「我願意成為你的妻子。」
叛逆的光芒進入他的眼底。「反正尼克也不再需要這個名字了。」
「你為什麼會成為鮑爾街警探?我不相信這個行業是你心甘情願的選擇。」
「你會發現當我的妻子生活會好過得多,」尼克接著說下去。「你不用當任何人的僕從,在合理的範圍內你可以隨心所欲。還有,你將不用再害怕藍道。」
若笛困惑地皺眉點頭。「我不在乎爵銜,否則我早就嫁給藍道爵爺了。」
「事情發展的結果——」她微微發抖地說。「是的。」
「那位總治安官?鮑爾街的前任長官是你姐姐的丈夫?」
「那麼你不介意成為一位平民的妻子?」尼克專註地看著她。「一個收入不豐的人。」
「爵爺,」她誠摯地打斷他的話。「我希望你不要將我的拒絕誤以為有其他意思,除去我對你的崇高敬重。你是我所知道最高尚的人,所以我更不能讓你陷在一場無愛的婚姻裏面。您肯定無法否認,當你尋找妻子時,我不會是你的第一個選擇。如果我如此不公平地接受了你的提議,有一天我們都會後悔。簡先生跟我彼此間更為適合,雙方都不會將這視為一場真正的婚姻,而比較像是一件商業交易……」她雙頰發燙地強迫自己說完。「互相交換對方的服務。」
她突然地順從了,大腿分開、頭部向後落到支撐著她的手臂上。他隔著薄薄的衣料撫弄她,溫柔地揉弄炙熱的溝處,布料在他的指下逐漸潮濕。她那拚命不肯發出聲音,以及拚命保持不動的努力,反而使得他的情慾更被激發,她的臉蛋變為鮮紅,雙腿在他親密地挑逗時僵直起來。終於,她發出呻|吟,懇求地抓住他的手腕。
他短暫的娛樂被衛斯克爵爺乾淨利落的通知一舉抹滅。「如果我不能改變何小姐的心意,我至少可以要求儀式合法,以及她會衣食無虞的證據。」
尼克點一下頭作為回答。若笛完全陷入一片迷霧,看來她毫無選擇只能相信他,因為這個故事是否真實立刻就可以查證。但它實在太不真實、也太過荒謬,讓她無法理解。
「但你後來一定想過要改回你的真名……索回你在社會應有的地位……」
衛斯克爵爺眯起雙眼望向若笛。「這就是第三項選擇?」
「都十六歲了。」若笛喃喃低語。弟妹跟她一樣添了歲數的消息,讓她感到心緒不寧,他們都在分離的這段期間有所改變。她的頭突然開始疼痛,她揉著額頭。「我的父母談到我的時候,他們看來有沒有……」
他刻意地走向一張覆有棗紅色皮軟墊、造型實用的靠背長椅,雙腿分開的坐下。他的眼光帶著純粹情慾的評估,飽覽她的全身。「在我同意任何事之前,我要你示範一下。」
他的男性部位在她的身下劇烈地悸動。「是嗎?」他耳語,手指滑進襯褲的狹長開口。「我認為你還要更多。」
尼克絕不會向她坦承真正的事實。「因為我需要一個妻子所帶來的各種便利,」他撒謊道。「你像任合女性一樣符合我的需要。」
「我需要有人保護我不受藍道爵爺的傷害,」她直率地說。「應付得了他的人並不多,但我相信你可以。」
若笛想到尼克在火光中觸碰她的方式,引起的感覺在她的胸部、腰際與腹部盤繞,甜蜜疼痛、無法紓解的挫折是如此折磨人。那就是高潮嗎?或者還有更多她尚未體驗到的?她很想問,但她害怕他會因這樣的無知而嘲笑她。
「睡吧,」他耳語。「我不九_九_藏_書會傷害你。」他修長的手指拂過她散落的髮絲。
若笛知道伯爵無法理解她為何寧可與惡魔交易。她回覆他的注視,沉默地懇求他不要要求解釋,因為她無法說明原因。她已經倦于躲藏、擔憂與恐懼,簡尼克提供了避難的地方。他毫無原則、冷酷無情,也飽經世故——正是保護她不受藍道傷害的最佳人選。
接下來的沉寂舒適得讓人驚訝。為她無法預及的人生方向感到茫然,精力已然耗盡的若笛窩進車子的角落裡。她以為睡眠不會那麼容易,畢竟有這麼多的思緒在她心頭喧鬧。然而,深沉的睡意很快地襲了上來,她陷進座位的軟墊里。她一再欠動、不安地扭著,想找一個舒服的姿勢。最後她感到自己被人拉起,像個孩子似的被抱住,而夢境是如此使人安慰,她只能對隱伏在夢中的快樂屈服。有東西輕柔地刷過她的額頭,固定頭髮的幾根髮針被輕輕地取下。她吸進一種美妙的幽香,毛織品與刮胡皂的清爽氣息藏在乾淨的男性精華里。
她緩慢地走過去,纖細的身形因身後的火光而形成黑色的剪影。她清楚地知道,他在跟她玩某種遊戲,但她還不知道賭注是什麼。「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她輕聲問道。
「讓我做給你看。」尼克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半坐半倒的拉到身旁,一手伸向她的頸后,低頭用舌尖尋找她的脈搏。在此同時,也把她的一隻手帶到他的褲襠,將她修長的手指蓋住他緊繃的勃起。她靜止不動、倒抽了一口氣,突然間像失去力氣般倒在他的胸前。他溫柔地將她的手拉向他長形的堅挺,以及它蓄勢待發的球形頂端。
若笛在無從捉摸的高潮餘韻中無助地掙扎,一聲挫敗的呻|吟自口中逸出。尼克將他的手指從甜美的深處抽出,潮濕的手擱在她緊繃的小骯上,揉著撫慰的圈圈。「我會照顧你的,」他低聲說。「我保證。」
「我知道有些是,」若笛說道。「得到我的信任是你的工作,但你演得有些過火了。」她以催眠般的徐緩動作向他靠近。「你今晚為何對我說那些話?」
「沒關係,」他似乎早已泰然處之。「我曾被人家以更薄弱的理由說過更難聽許多的話。」
「沒關係。」他說,分開柔軟的縫隙。「我很快會知道答案。」
若笛說完這話,立即感到羞愧。墮落到如此齷齪的地步實在不像她。「我很抱歉。」她馬上說。「我不該那樣說話。」
他搖頭。「大多時候不需要。」
「沒錯,我可以。」他平靜地說。
「不是每個人都想當貴族。」
「選吧,」尼克勸道。「你可以繼續逃亡,或者成為某人的妻子——我的或是藍道的。」
若笛飛快地吸一口氣。「你去過我家?」
若笛搖頭,她或許疲倦,但過於激動而無法放鬆休息。
「為了回報你的保護與金錢資助,我願意成為你的情婦。對於這項約定,我願意簽署一份具有合法約束力的合約。我想這足以阻止藍道爵爺接近我,我也不用繼續躲藏。」
她冷酷地微微一笑。「你這麼認為?我倒不是那麼肯定。」若笛從他身邊逃開,大步走向書房中央期望地盯著尼克,她讓自己態度堅定。「我們什麼時候要離開?」
「不要。」她說,雙眸仍然閉著。
「那我可以相信。」她的回答使他大笑。
即使衛斯克伯爵表明並不贊同若笛的要求,他仍皺著眉頭應允讓他們獨處。「我就在隔壁的房間等待。」他說,似乎預期只要門一關上,尼克馬上會像只兇猛的動物撲向她。「如果你需要幫助,只要叫一聲。」
他發色深暗的頭微微偏向一邊,聲音在他堅持說下去的時候仍維持輕柔。「當你坐在他的腿上時,他有使你或他達到高潮嗎?」
「每次我回家,我必須和藍道進入隔離的房間,向他敘述我在學校的行為,回答他有關課業和朋友之間的問題,還有……」她望進尼克莫測高深的臉,發現他缺少反應的態度讓她比較容易說下去。「我們談話時他要我坐在他腿上。他碰觸我的胸部,手伸入我的裙下。我好厭惡他這些動作……但我不能阻止他,而我的父母……」她無助地聳肩。「我試著告訴他們,可是他們不願聽我說。這持續了好幾年。我母親打過我一次耳光,說我屬於藍道爵爺,反正他將來無論如何都會娶我。她說我必須取悅他,他要怎麼做都可以。家裡的安危全看他高不高興、好不好心。」她的聲音注滿了羞慚,又加了幾句。「不論如何,我還是逃開了,即使這樣做是把他們丟給惡狼。」
對此情況的抗議與她僅剩的思考能力爭戰,它指出她已精疲力竭,此時他做什麼已不再重要。然而,她仍固執地奮力掙開他的懷抱,推開他身軀帶來誘人的溫暖。他輕易地放開她,雙眼在陰影里幽暗地閃爍。
「不幸的是,爵爺,我真的已經那樣麻木了。因為藍道爵爺的緣故,我從未有過其他女性擁有的希望與夢想,我從不期待婚姻是一件愉快的事。」
「那有什麼關係?」她沙啞地問道,看著他喝下剩餘的白蘭地。
噢,她多麼想反駁!但這種謊言毫無意義,事實擺在眼前。
「一切都是演戲嗎?」她平靜地問道。
「我才不需要向你說明我是否有能力養活妻子,」尼克說道。「你只要知道她不會挨餓,頭上會有屋頂遮蔽就夠了。」
「你在那裡並不快樂。我敢打賭碰上藍道之後你的生命沒有一天是九*九*藏*書快樂的。」
尼克早就預料若笛對於他替藍道爵爺追捕她的事實,不會有順從的反應;但她被逼到絕境時那激烈與憤怒的反抗,仍讓他大吃一驚。現在,她已回復冷靜,以讓他太過了解、準備拚死一搏的算計眼神瞪視著他。而他認為她美到無法形容。
他打著顫強迫自己拉下她的裙子,蓋住他渴求的甜美身體。衛斯克就在附近等待,現在的時間與地點都無法讓他更進一步的為所欲為。以後他將有機會隨時在高興時便和若笛做|愛。忍耐,他告誡自己,做了幾個深呼吸,強迫身體平靜下來。
「我在想,你為何沒有選一個更好的假身分,」她說。「一個比較不容易被揭穿的,衛斯克爵爺似乎毫不費力就發現辛子爵並不存在。」
他的手滑開。若笛向伯爵走去,他輕握著她的手肘將她帶往房間的角落。他尊重的碰觸與簡尼克張狂的獨佔架勢,是如此的不同。
當他持續吸吮、逗弄她的胸部時,一手滑進她的裙底,找到無甚裝飾的襯褲折邊與系住長襪的棉質束襪帶。察覺到侵入裙下的手,若笛夾緊雙腿,羞怯的緋紅從她的臉上與胸前擴散開來。他隔著被弄皺的衣料愛撫她,大掌滑向她的臀部與腹間再下移到柔軟的鬈毛處。
若笛蹙眉。「為什麼若石爵士想要你成為警探?」
尼克驚訝地眨眨眼。曾經忍受過無數小時的監視、審問甚至刑求的他,竟被這簡單的問題問倒了。
然後若笛發現自己正在說出從來沒有人想聽的事。
她點頭。「我就像一隻被人用鐵鏈拴住的寵物。藍道決定我能讀些什麼、吃些什麼……他指示學校教師我要洗冷水澡,因為他相信這樣比洗熱水澡更有益健康。不論何時,只要他覺得我該瘦下來,我就只能吃清湯與水果。我必須每天寫信給他,描述他要我讀的科目進度如何。每件事都有規矩……我的想法必須組織完美、並能優雅表達后才能開口,我也不能對任何事情提出意見。如果我坐不住,我的手就會被綁在座位的扶手上。如果我晒黑了,就被關在室內。」
他微笑,集所有醇厚如最高級之天鵝絨的自負,說出他的回答:「你可能會發現那是你在婚姻中最喜愛的部分。」
尼克聳聳肩,讓燈火繼續燃燒。他把一條腿擱在椅墊上,微微苦著一張臉。顯而易見地,要一個像他這樣高大的男人擠在算是狹小的空間,一定非常不舒服。
他望進她睜大的雙眼。「是的,我見過你的父母並向他們問話,他們知道我在找你。」
「何小姐……若笛……」伯爵安靜的低語喚回她的注意力。「你必須再次考慮我的求婚,我相信這項安排對我們都有利。我向你保證,我會是個親切善良的丈夫,你不會有任何匱乏——」
他找到隱藏在保護褶層下那柔嫩的突起,她的身體拱了起來。「噢……天哪——」
到倫敦的路程約需十二個小時,這表示他們若徹夜趕路,將會在翌日午後不久到達。尼克的交通工具裝備優良,若笛上車后倚靠著馬車上的深棕色絨面軟墊而坐。他們出發后,尼克立即移動身體準備熄滅馬車內部的燈光。
她搖了搖頭。「現在都無關緊要了。」
「這是你父親失去家族財富的原因——入不敷出?」
「什麼樣的爭議?」若笛發問,瞧著房間另一端的黑色身影。簡尼克喝著另一杯白蘭地,佯裝正在審視一排書籍。陰鬱的唇部曲線讓人明白他非常清楚衛斯克正在告訴她的事。
「你不必生氣,」若笛說。「而且你還沒告訴我這位神秘的子爵是誰,以及他在哪裡,我只好相信是你捏造出來的。」
「我想他們的財富原本就不多,但我的父母花掉手邊的任何一分錢。我記得小時候我們擁有最好的一切,然而當錢被花光,我們立刻餓肚子,直到藍道爵爺插手。」她持續揉著前額,手指遊走到疼痛的太陽穴。「大家都說,他對我的興趣使我獲益良多。因為藍道,我得以就讀倫敦最高級的女子學校,他支付我的伙食、衣服,甚至雇了一個女僕服侍我。起初我甚至感謝他為了讓我成為他的妻子,花費這麼多心思。」
她發現自己躺在尼克的臂彎里,舒適地蜷伏在他腿上,她無力地微微扭動。「怎麼……怎麼了……」
「是的。」
「我在社會應有的地位,我都得到了。簡尼克已經變成我的名字,我打算讓辛爵士永遠安息。」他譏諷地微笑。「我很抱歉害你失去了成為貴族夫人的機會,但是眾人將以簡太太的身分認識你,除了我姐姐與姐夫沒有人會知道事實,你明白嗎?」
當她了解他所指的意思時,她的臉上發燙……有些女孩總是邪惡的偷笑著描述這神秘的狂喜時分,一種她與藍道在一起時絕不曾擁有的肉體歡愉。「我認為沒有。」
「在『風中跳舞』?那是什麼意思?」若笛被這陌生的語彙給弄迷糊了。
「他們詳細地回答每一個問題,」尼克接著說道。「我看了你玩過的娃娃,你喜歡的故事書……我甚至知道你鞋子的尺寸。」
「我的父母去世時,我大約是七或八歲,」尼克以粗啞的聲音開始說。「除了我,沒有其他男性親戚可以合法繼承爵銜或土地。因為我父親負債纍纍,我能繼承到的也不多,加上領地也荒廢了,所以沒有任何人覬覦。我姐姐與我在村子里流浪了一段時間,直到她終於被一個遠房親戚接走。但我變成一個令人頭痛的小表;可以理解地,我們的https://read.99csw•com親戚當然不願意讓我跟她住。所以我逃到倫敦,變成攔路搶劫的強盜,後來終於因為犯案而坐牢。當另一名男孩死在牢里時,我冒用他的名字,目的是提早被釋放。」
「是有不少人想要割下我的頭,盛在銀盤上。」他毫不在乎地大胆承認。「事實上,你可能也不用忍受我太久。所有認識我的人都斷言我會早早步上死亡之路。」
老天助他,他無法回答。更糟的是,他無法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她似乎從他的眼睛看穿了他的靈魂。
「現在。」他柔聲說道。
「什麼?我會那麼笨到相信你是一個失蹤已久的貴族?你,一個犯罪頭子兼盜賊緝捕者是一位神秘的子爵?」若笛斷然搖頭。「我不相信。」
若笛搖頭,不願意在他的觀看下進入夢鄉。雖然兩人之間已經發生過這麼多事,她竟然還害怕這小小的親匿真是可笑。她試圖為對話找新的話題。
粗啞的聲音從他的喉間逸出!他猛力拉著她的短衫,不管是誰,居然仁慈地設計出對女性身軀這麼容易下手的衣物,真是讓他充滿感激。她露出的胸部在火光中顯得如此瑩亮,尖端柔軟呈淡粉紅色。若笛將頭轉向一邊,雙眸緊閉。尼克進一步地將她拉到腿上,一手托住她!讓柔軟的臀部依偎在他堅硬的隆起之上。
「而你用了他的身分,並讓大家相信辛約翰已經死去?」
尼克的雙手在若笛想站開時,在她腰上收緊。「你合該是第一個向我們祝賀的人。」他惡意地模仿紳士發布宣告時的語氣。「讓我倍感榮幸地,何小姐已答應跟我結婚。」
「他們當然想!何況這並沒有選擇的餘地,他要不就是貴族,不然就不是。他無法拒絕與生俱來的權利,一如他無法改變眼睛的顏色。」
「那就分開你的腿。」
「不,他們不恨你。」他的聲音變得奇異地溫和。「他們只關心自己的好處。當然,他們由衷相信你跟藍道結婚對你是最好的。」
即使若笛也有過同樣的想法不下千遍,她還是很想叱責他。「他們需要藍道的錢,」她黯淡地說。「他們培養了一些昂貴的習慣。」
「如果你沒有找到我,我還會快樂地住在巨石圍——」
還有簡尼克方才對她所做的——不,她現在絕不要去想那些,她的身體仍因對可恥的歡愉有所反應而悸動。她倒了很大的一杯,苦著臉大口灌下去。
門上出現一擊命令式的敲門聲,衛斯克爵爺走進了房間。他銳利的注視放在站姿親密的兩人身上,一道濃眉疑惑地朝上拱起。
他粗糙的手指滑向光裸的乳|房下方,托起絲滑的重量迎向他徐緩降下的嘴。當他分啟雙唇覆在柔嫩的乳尖上廝摩、直到它在他舌下繃緊時,一陣抖顫竄過她的身體。若笛半抬起雙手像是要推開他,但她的手指卻只抓住他外套的翻領,嚶出一聲歡愉的嗚咽。這聲音讓他更為興奮,他用舌頭繞著硬起的乳尖畫著圈圈,讓她像只貓兒般在他的懷中扭動。
「我相信他錯誤地認為,幾年的公共服務會使我痛改前非。」尼克突然咧嘴而笑。「然而並沒有。」
他從佳美那裡所得到的,不!比佳美所給他的還要更多。他需要有人屬於他、關心他,以某種方式需要他。他不知道這是否可能……但他願意在若笛身上賭上一切。她是他唯一的機會。
「你想睡嗎?」他問。「到早上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說下去。」他低聲說道。
「你願意為了回報我的保護與金錢,而跟我上床。」他的說法像是仍需將情婦這個字眼做出更清楚的定義。他謹慎的瞥視她。「你願意不理會別人的羞辱,跟我同住一起、陪我出現在公共場合。這是你的意思嗎?」
尼克狀似輕鬆地站在壁爐旁邊,只有放在壁爐架上的手緊握成拳。他無聲地詛咒衛斯克對整個情況造成的意外轉折。尼克原本打算以溫和的方式向若笛透露事實,避免她陷入驚惶。現在,衛斯克把事情搞得天翻地覆,若笛無可避免的出現強大的敵意。
他們的目光交會,她的因為羞慚而明亮,他的則合著公然的算計。然後尼克使出殺手鐧。「我的確想要你,」他說。「但是,我不想要你當情婦。我要完全的、無法改變的擁有權——所有你會給藍道或衛斯克的那些。」
若笛再次呻|吟,絕望地拱向他的手。他知道她要的是什麼,也極想給她。他的鼻翼在嗅合併感覺令人陶醉的女性|欲望香氣時,向外歙張。情慾傾注而出,當他想到將臉埋進她雙腿間、將舌刺入她的體內,他幾乎失去所有自製。
若笛的呼吸開始急促,大腿在他的手指以流暢的旋律抽送時夾住了他的手。他感覺到她體內的肌肉抽緊,而她用力呼吸與扭動,出自本能地想從極度的緊繃中解脫。尼克的頭再度垂到她的胸前,乳尖現在呈玫瑰色的緊縮,他輕吹其中之一后納入嘴中。手指深深沒入她的體內,舌頭抵著她悸動的乳尖,他體驗到前所未知的狂喜。
「我的生活一向很節省,我的家族血統良好,但是我也提過我們生活拮据。」
尼克感覺一層薄汗布滿臉龐。他試圖把她擋在心的外面、否定她,但那是不可能的。「是的。」他啞聲說完后,立刻緊緊閉口。即使她化身魔鬼,也不可能讓他說出更多。
「那麼,死去的一定就是真正的簡尼克了。」若笛說道。
「絞刑,在繩子的尾端擺盪。相信我,我在下層社會時所做的一些事的確應該受到審訊。」他停頓下九_九_藏_書來觀察他的話造成的影響,尼克對她明顯的不自在微微地笑起來。「為了避免將妻舅推上死刑架,併為他和蘇菲帶來不安,」他接著說。「若石爵士提議隱瞞對我不利的毀滅性證據,只要我出賣我在下層社會的合作夥伴,成為一名警探。」
「應該沒有。」她的腳步搖晃,他放下手中的空杯扶住她的腰,唇角出現自嘲的微笑。「知道某位女士竟必須在接受我的求婚後把自己灌醉,那種感覺還是很怪的。」
尼克細看他擦拭光亮的鞋尖。「根據我看到的何家,藍道爵爺其實是一個小氣到家的贊助人。」
靶受到極度的脆弱,若笛用雙臂抱住自己。「這種感覺好奇怪,你竟然在我不在的兩年間見過我的家人。我的弟妹都還好嗎?宜莉呢?」
「我只需付出的代價是跟你睡覺。」她低聲咕噥。
「你必須跟他去,然後呢……」尼克慫恿她說下去。
「他們不想去了解,自欺才能使他們得到更多利益。」
「簡尼克成為警探只有二、三年的時間。在那之前,他是個化身為盜賊緝捕者的犯罪頭子,主持一個聲名狼藉的竊盜集團,多次因詐欺、偷竊、受賄及捏造證據而被逮捕。我可以保證他與英格蘭的每一種犯罪形式都有關聯,不管他表面看來已經洗心革面,許多人相信他仍和過去下層社會的同伴有不正當的往來。他是一個不能信任的人,若笛。」
「你該休息了。」尼克靜靜地說。
「我不是你的敵人,若笛。」
「他們恨我嗎?」她問得直接。「我常常在想……」
「他們從不了解他是怎樣的人。」
她張嘴想抗議,簡尼克這是打算不讓她有機會跟宅邸里的任何人道別,甚至連衛斯克老夫人都不許。然而從另一方面來說,不對任何人解釋地就此消失,其實是比較容易的。「夜間旅行不是相當危險嗎?」她問,然後飛快地自行回答:「沒關係,如果我們碰上攔路大盜,他所帶來的危險也許沒有你多。」
「十六歲的那個妹妹?看來安靜、漂亮,健康良好。」
「怎樣?」
她含著探索意味的凝視,讓他頸背上的毛髮直豎。該死了,他恨她這樣看著他。他再度無法眨眼或移開視線,而她似乎不管他如何的意欲隱藏,仍讀知了他的思緒。
這項評斷是如此的就事論事……她的語氣里一點恭維也沒有。然而,尼克仍對於自己的能力得到她的肯定,感到一股雄性的自豪。
「差別是我曾經讓你選擇。」
「告訴我,」他的聲音輕柔。「我向你保證,你要說的任何事都不會讓我驚訝。」
「我沒想過從事專門職業的人負擔得起這樣的車。」
「告訴我實話,簡先生。」她堅持。「我都敢開口問你了,你應該也能回答。你說的真是心裏的話嗎?」
她忍不住繼續追問:「你真是辛約翰爵士?據說沒有男嗣,二十多年前去世的辛子爵的兒子?你有任何證據嗎?誰能為此作證?」
若笛爬出他的雙臂,在長椅的另一端縮成一團。她的整個人因為歡愉而凌亂得可愛,雙頰似晨露般清新,在明滅的火光中紅得如此誘人。她摸索著上身的衣物,遮掩住胸部。
若笛愕然瞪著他嚴酷的側面,看來他十分確定他所說的話。但這有可能嗎?如果,他所聲稱的有任何屬實之處,一個貴族之子怎會變成這樣?一開始的生活就不像貴族階級,還成為……他如今這樣。
「這是你的嗎?」若笛問道。「或者是為了配合演出而租來的?」
馬車平穩的律動使她放鬆,她壓著嘴打呵欠。
但現在任何事都無法阻止他,他以告超的技巧熟練地愛撫她,圍繞著柔嫩的情慾起火點繞著圈圈。她的臀部抬起,離開他勃起的硬挺,緊繃地朝他的手移去。他的拇指尖輕拂著她腫脹的花芽,中指滑了進去,直到完全沒入在甜美濕潤的甬道里。
尼克走過去,拿走她喝了一半的酒杯。「你馬上就會爛醉如泥。」
她的雙頰轉為鮮紅,但看向他的目光並沒有動搖。「是的。」
尼克突然咧嘴而笑。「也許你說對了。」
「我的運氣從來沒有那麼好過,」她譏諷地說。「但可以期待。」
尼克謹慎地開口,彷彿她不是二十歲的女人,而仍是一個純真的小孩。「他做了比碰觸更進一步的事情嗎,若笛?」
他的臉上閃過奇異的神情,有趣與不安相互交織,似乎正在盤算要告訴她多少。最後他的嘴抿了一下,輕嘆一聲。「衛斯克錯了,辛子爵是存在的,至少有一個合法的繼承人可以繼承那個爵銜。」
「謝謝您,爵爺。」若笛輕聲說著,她對伯爵感激的微笑,讓尼克的妒意沸騰。
「信或不信都隨你,」尼克平靜地說。「尤其它與未來毫無關係,因為我絕不會索回爵銜。」
「別再那樣做。」她顫抖地說。
她轉向他,面色蒼白,雙眼因淚水而泛紅。她的表情鎮定,卻以令人不安的專註看著他,彷彿試圖看入他的內心。她搜索的凝視,奇異地讓他感覺備受威脅。
警探漫不經心地玩著身旁小窗帘上的流蘇邊。「我的工作必須經常旅行,我寧可舒適一些。」
她努力不對這些資料露出任何反應,私下其實極為震驚。從衛斯克寬闊的肩上看過去,她看到鮑爾街警探脅迫的身形倚在書房最陰暗的角落裡。他在陰影中似乎更為自在,雙眼如貓般發亮,一個年齡甚至尚未三十的男人立見有過如此多姿多彩的職業?犯罪頭子、盜賊緝捕者……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衛斯克爵爺低頭九-九-藏-書看著她,一綹黑髮滑下寬闊的額前。「若笛,」他沉著地說道。「你對你選擇的男人不甚了解,不應該做這麼重大的決定。別被簡尼克是鮑爾街警探的事實蒙蔽,你顯然想象他是一個有榮譽感的、做出不少英雄事迹的人,才能擔任那個工作。事實上,這在簡尼克身上是相反的,他一向是個爭議性的人物。」
「你是指今晚在森林里的插曲嗎?」他的聲音非常輕柔,心臟卻在胸口劇烈跳動。「那算什麼,若笛。我要的不僅是幾個純真的吻,養一個情婦可能是個昂貴的安排——你必須證明你值得。」
「無限期。我當然答應他,我不必對從前的夥伴有任何忠誠,因為事到臨頭他們也會一樣對我。還有,我非常不想被弔死。」
慾望以最強大的力度沖至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體悟到他即將擁有她、即將得到她心甘情願的交託全部的自己,使他幾乎要得意忘形。他的情婦……但那還不夠。他需要更多的她,全部的她。
當他找到柔軟糾結的毛髮時,她的身體在他的腿上抽搐……豐|滿絲滑的肌肉,進入她的身體濕潤的人口。親吻著她喉間的弧線,尼克一邊逗弄著天鵝絨般柔軟光滑的茂密。「甜美的小鬈毛,」他在若笛耳畔低語。「它們是什麼顏色的?跟你的頭髮一樣的金色,還是深一點的顏色呢?」
她突然停頓,察覺自己差一點透露出當她試著告知父母時,讓他們勃然大怒的秘密,這在她靈魂深處翻騰了好些年。他們清楚地表明,家人與她的生存,全賴她的沉默。若笛把到了嘴邊的那些曾被禁止的話咽了回去,閉上眼睛。
若笛懷疑地注視他。「他是誰?如果你說的是真話,他為何不索回爵銜與資產?」
笑聲在他喉嚨里呵呵作響。「比起另一個選擇,我的確非常情願。三年前我和我的姐夫康若石爵士達成了協議!他當時是鮑爾街的總治安官。他手中握有若被當成呈堂供證,就可以讓我在『風中跳舞』的證據。他逼我從法律的另一邊跨過來。」
伯爵不悅地皺起眉頭,上前朝她伸出手。「我想跟你說句話,若笛。」
領悟到他的意思,若笛瞪著他的樣子彷彿他瘋了,她整整花了半分鐘才能再次說話。「你是指婚姻?跟你或藍道結婚,這之間有何差別?」
「我姐姐蘇菲,還有她的丈夫康若石爵士。」
「那你是我的朋友嗎?」她以另一個問題迴避。「到目前為止,你的表現並不像。」
「你為何願意跟我銬在一起一輩子?」
她僵直不動。「我認為你已經看過足夠的示範了。」
「但事情變得更複雜。」尼克低聲說。
「但是,你仍值得擁有更好的。」他堅持。
「噓……」他啃著她的耳垂。「你想讓衛斯克聽見嗎?」
但這些並不完全是她願意勉強跟他結婚的原因,其中的決定性因素是她察覺簡尼克對她有一些感情。不管他多麼努力要加以隱藏,終究隱藏不了。而盡避所有的理智都說不可以,她也仍然想要他;或至少是想要他所假裝的那個人……那個在許願井旁極端熱切地注視她、在森林里不但吻過她也以輕柔耳語說出需要她的那個人。
「喔。」若笛消沉地說。她的父母當然會很合作,他們知道藍道爵爺想要把她找回去,他們總是屈從他的意願。這消息不該讓她感到意外,但她還是覺得遭到背叛。他們可曾花費一分一秒的時間為她、而不是為藍道設想?她的喉嚨緊縮,似乎無法正常吞咽。
出於某些理由,若笛似乎因他的承認而放鬆下來。尼克不敢想象原因是什麼。他終於勉強扯開對她的注視,轉而視而不見地望著跳動的火光。「現在,」他低聲說。「也許你能解釋第三項選擇。」
尼克從角落裡顯身,看到他眼中的閃爍,若笛得知他半預期在跟衛斯克結束談話后,她會改變主意。現在,她對自己的選擇重新肯定后,已經不能回頭了。
「為期多久?」
若笛從他的腿上掙紮起來,開始整理儀容。她走向桃花心木的餐具櫃,拿起水晶玻璃瓶為自己倒了些白蘭地。她仍然感覺暈眩,雙腿像是果凍,這情況說明了酒精是她目前最不需要的東西。此外,嚴格來說她仍是衛斯克爵爺的僕人,以這樣的身分沒人敢倒主人的烈酒享用。然而,這區別在今晚這些令人驚訝的真相揭露之後,變得模糊不明。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晚上收到兩個天南地北的男人的求婚,讓她心神恍惚。
「我要熄燈了,」他說。「我必須在能休息的時候休息,而且明天保證會很忙碌。」
長久以來的習慣讓她順從地點頭。「好的,爵爺。」當尼克仍未放開她,她射出一道挑戰的目光。「我還沒嫁給你呢,」她以嘶啞的小聲說。「放開我。」
「我沒有強迫你做不願意的事。」
他的情婦。尼克沒有預料到她會如此降格以求。看來,若笛最終的本性是一個實用主義者,一看到局勢無法講守原則,立刻改弦易轍,但求對自己有利。
若笛小心翼翼地凝視他,知道那是真的。簡尼克什麼都看過、聽過,沒有事能讓他產生嫌惡的反應。
尼克換了姿勢,不自在地移動,目光謹慎地迴避她。「是我。」
若笛?這才發現,她考慮了這麼許多,竟然沒想過她和簡尼克要怎樣生活。老天,一個鮑爾街警探到底收入多少?他的薪水無疑是收入中最小的來源,但私人任務的收入應該足夠使他過得相當不錯。她要求不多——在倫敦治安良好區域的一、兩個房間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