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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是的。」她呻|吟著,同時他將高潮帶上另一個頂峰。
「改變的恐怕不只是早上的計劃,我的很多想法也變了。」
薩力的心頭湧起上千個訓誡,關於他希望妹妹受到怎樣的對待、麗姿需要又值得些什麼、要是桑傑聖讓她失望,會面臨怎樣可怕的下場。可是當他望著桑傑聖英俊、自信的年輕臉龐,所有這些話都被他鎖在心裏。薩力明白自己再也不能全盤操縱家人的人生,或是安排他們每分鐘的時間。該是他們——包括他自己——去過自己人生的時候了。把妹妹交給別人照顧、相信她會得到幸福和愛,他玩味著這件創舉,陌生的情緒紛至沓來。
薩力喝完杯中的酒,走到床頭桌邊,一瓶白蘭地放在那兒。這個動作給了荷琳一絲微渺的希望。要是他對她真的毫無感覺,就不會一直喝酒了,不是嗎?「好吧,」他粗魯的說著倒滿了杯子。「把你的話說完。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然後我希望你這個大麻煩滾出我家。懂了嗎?」
「好吧,」他說著從椅子上站起來。伸出一隻手。「你可以在我的祝福下帶走麗姿。」
荷琳激勵自己鼓起勇氣,關上門向他走去,在他身前幾步停下。「雷文熙伯爵同意和我維持友誼關係,可是我們不會結婚。我告訴他,我無法做到答應喬治的事,因為……」看到薩力對這個消息毫無反應,她氣餒到幾乎說不下去。
不需要進一步的鼓勵,薩力低下頭把她吻了個徹底。「我需要你,」他呢喃著,把她壓向自己昂揚的胯|下強調這個事實。「現在跟我回屋子裡去吧,甜蜜的愛人,讓我——」
「我想這樣我們會比較快達成協議吧。」他勉強說。
「說出來。」
「我相信你,」她連忙說,手指輕輕抵住他的唇,對著他黝黑的臉深情微笑著。「不用證明也不用承諾。」
「不可能,」他淡然的證實,兩個人看著握在一起的手微笑著,然後荷琳輕輕的收回。
「要再證明一次也不難。」他深深往她身體里一推,她輕輕喘息著,緊緊倚偎著他發出愉快的呻|吟。
薩力的赤足出現在她眼前,讓她嚇了一跳,他像只貓一樣毫無聲息地走到她面前。拿起她的左手,他停下來無言的向下看。荷琳突然明白他在看什麼——那隻自從喬治為她戴上后就從未取下的婚戒。她發出一聲痛苦的聲音,從他手中猛地收回左手,用力拉扯著戒指。那很難拿掉,她在一陣慌亂中用力扭著才終於脫了下來。把指環拋在地上,她看了看手指留下的白色痕迹,抬起婆娑的淚眼看著薩力模糊的面孔。
「這起立致敬的我充分表明了我對你的尊重。」他拉著她的手放在腫脹的胯|下。
「我希望你幸福。人生中這樣的機會已經太少,我不會那麼野蠻的擋著你的路。」
「而你怎樣?」他小心的握住她的手追問著。
她輕輕推開門,傳來一下幾乎聽不見的小聲響。之前住在這裏的時候,她其實從來沒有進過薩力的房間。龐大的桃花心木床上掛著昂貴的藍色織錦與天鵝絨。從四扇長方形大窗戶照進來的光芒點亮了深色的櫻桃木飾板。薩力站在一扇窗前,撥開天鵝絨流蘇窗帘望著正門車道,手裡拿著一杯烈酒。他的頭髮在早晨的梳洗后還潮濕的泛著光,空氣中有著刮胡皂的香氣。他穿著一件深紫色的絲質晨袍,長度幾乎到地上,下襬間隱約看得到一雙赤腳。荷琳忘了他是如此難以置信的高大。她很高興他沒有轉過身,也就不會看到那竄過她全身的渴望與顫抖。
「我以為快要失去你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鬼話。」把她用力壓在狂跳的心上,他的雙手梳過她的秀髮,把髮型完全弄亂。
想到未來的前景,她淡淡的微笑消失了。「我忍不住想,像你這樣的男人,只跟一個女人在一起會快樂嗎?」
「早安,爵爺。」她用手勢請他在身邊坐下。
「我要跟你上床,」他沙啞的說。「現在就要。」
「這比在涼亭那次更好。」荷琳恍惚的說。
「她怎麼說?」他低聲咆哮著,顯然以為她是包太太。
「我不在意。」
「甜美、拘謹的女士,」他柔聲說。「我嚇到你了嗎?」
「我同意,」他立刻說。「再想一想,我們其實只要邀請三百位客人就好了。」
放鬆坐在椅子上,薩力花了很長的時間喝了一口熱咖啡。「你選擇在今天來訪真是太好了,」他指出。「我本來想派人請你過來。」
她抗拒的躲開。「我會知道。」
「你覺得喬治會喜歡柏先生嗎?」她聽到自己這麼問著。
「我在涼亭里給你的那種感覺?」他耳語著,眼中閃耀著邪氣的了解。
荷琳儘力讓聲音穩定。「她堅持要見你。」
「那是什麼意思?」他單調的說著,像是對這件事毫無興趣。
雖然薩力打算隔天就派人去找桑傑聖來,但這個年輕人卻意外的一大早來訪。薩力整個月來第一次深深熟睡,直到八點才起床,這樣的時間在他算是晚的,但他似乎已許久不曾如此放鬆,似乎在這麼多年的努力與苦苦掙扎之後,他終於抵達了一直在尋找的頂峰。也許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真正感到快樂……而原因是如此特殊又普通:他戀愛了。他終於把心獻給一個人,而且發覺她也愛他。這簡直是一項奇迹,不像是真的。
「你叫我不要回來了,」她疼痛又如釋重負地啜泣著。「我怕到不敢嘗試……你——你感覺起來好絕情……」
「我會的,」她耳語著。「那也是我想要的——」薩力低下頭到她的胸口,打斷了她的話。他發燙的呼吸吹過柔嫩的乳|頭直到它硬挺,然後含進嘴裏。他用舌尖輕捻逗弄著敏感的峰頂,讓荷琳全身拉緊。她的手臂放在他肩上,手指在隆起的結實塊狀肌肉上張開。他把堅挺的乳|頭往口中深處扯,吸吮了好一會兒,直到感覺到她的雙腿在他腿邊規律的張合著。
「因為什麼?」他單調的催促著。
他深褐色的眼中出現一道熱流。「我發現什麼都治不好『你』這種病,夫人。我考慮過去找別的女人,可是我做不到。真是該死,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人。」
「是。」她抽噎著。
「我會把你壓扁。」他低語著。
「好。」荷琳咬著嘴唇把手放在身側。她很難對著他坦露自己的靈魂,但是如果想要重新贏回他,就一定要這麼做。「我一開始就愛上你了,」她說著,強迫自己望著他。「我現在看清楚了,可是那時候我完全不了解發生什麼事了。我不想面對這個事實,就像你說的,我沒有膽量。」她的視線在薩九_九_藏_書力陰鬱的臉上搜尋著他對這番話的反應,卻沒有看到任何情緒。他又倒了兩指高的白蘭地,緩慢從容的吞下。「喬治在我懷中死去的時候,」她聲音破碎的說。「我也想死。我再也不想承受那種痛苦,我知道最安全的作法就是,再也不要那樣深刻地愛上任何人。所以我利用對喬治的承諾,拒你于千里之外。」
他固執的繃著下顎。「我要全倫敦都知道我贏得你了。」
「你是我的,」他耳語著,加快速度駕馭著,節奏轉而急切。「你屬於我……荷琳……直到永遠。」
「我想他在自己的房間里,夫人。」
這個提議顯然讓管家鬆了一口氣。「不,夫人,」她馬上抓住這個借口。「我一點都不介意。如果你有東西忘在這裏,當然要趕快找回來。需要我陪你嗎?還是你記得路?」
「我也是平民,」薩力指出。「只是我的運氣比別人好一點。」
荷琳抵在他頸間點頭,在他的身體下面張開自己,她的身體緊繃顫抖著,渴望被俘虜、攻陷、佔據。他的手以緩慢梭巡的動作,一路爬過她的酥|胸、上腹、小骯,她發出興奮的聲響,感覺他的掌心刷過大腿頂端那片鬈曲毛髮。他的手指狡猾而且令人瘋狂的難以躲避,以輕柔的動作點進毛髮間,卻不肯輕易碰觸那個變得火熱又濕潤到令她尷尬的地方。她舉起臀部,尋找他一直保留的刺|激,然後感覺到他的唇順著她的肌膚自胸腹滑下。他的手握住她的臀部,輕輕捏緊、抓穩,感覺到他的嘴在濕潤的毛髮上移動著,荷琳忍不住訝異的彈起身體。她喊著些什麼,模糊的聲調聽起來既像抗拒又似鼓勵。薩力黑髮的頭抬起來,望著她羞紅的臉。
「毫無疑問,」她也同意,知道他說的是那一群流氓、花|花|公|子、攀權附貴的人,這些狐群狗黨上自墮落貴族到放蕩廢人一應俱全。「無論如何,婚禮一定要儘可能低調。你可以把鴿子、號手那些東西留給麗姿的婚禮。」
「那天下午在涼亭里,那是我這輩子發生過最好的事,」他說。「可是後來你馬上離開我……就像把我從天堂直接趕進地獄里。」
「我在溫室吻過你之後就一直跟蹤你。」他讓她平躺下來,眼睛掃視著她赤|裸的身子。「我看著你走上馬車,那時候就覺得你是我見過最可愛的小東西。」在她肩頭印下一吻,他的舌輕觸那嬌嫩圓弧,讓荷琳為之顫抖。
荷琳不可置信的瞪他一眼。「我說『小辨模』的時候,心裏想的人數跟你不一樣。也許五、六個人吧。」
「當然不。」她伸出舌頭舔過他鎖骨突出的邊緣,鑽進脈搏洶湧的凹陷處。「我不會要你變成任何樣子。」她把臉貼在他的頸間,讓長長的睫毛搔著他的肌膚。「可是我非常希望你妹妹能快樂,薩力。你難道不想讓她擁有你跟我已經找到的幸福嗎?忘掉這個莫名其妙的測試吧,派人請桑先生過來。」
「我不會才有鬼。」他埋在豐乳間溫柔的呢喃著,用牙齒叼住一邊艷紅的乳|頭,談話就這樣停止了很久。
荷琳猶豫地停下來,發現她說的話不知為何讓一陣紅潮湧上薩力的喉嚨和耳朵。這泄漏情感的顏色給了她勇氣,強迫自己說下去。「我願意用任何借口不讓自己愛上你。後來……你跟我……在涼亭……」荷琳的心情太亂無法看著他,便垂下了頭。「我從來沒有那種感覺,」她說。「我完全迷失了。我一定要控制自己的心還有想法,所以才急著離開你。從那以後,我一直努力想重拾原來的生活,可是那樣的生活已不再適合我。我變了,因為你。」泛濫的淚水讓她快要看不清他的模樣。「我終於懂了,原來還有比失去你更可怕的事,那就是從來不曾擁有你。」她的聲音顫抖,只能小聲的低語。「請讓我留下來,薩力——不管任何條件。不要讓我沒有你而獨自活下去,我無可救藥的愛你。」
他決斷的聲音嚇到了荷琳。「請你,」她聲調不穩的說。「不要再說了。先聽我說。我該說出徹底的實話,你聽完以後如果還是想趕我走,那我就走。可是把話說完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你最好站在那裡聽好,否則……」
她閉起眼睛照做,把小腿和腳踝放上他肌肉糾結的背。他的手指愛撫擴張,她感覺到他的嘴,他舌頭的滑動,那種愉悅讓她陷入急速的焚身漩渦。這種事似乎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這樣令人生畏的甜美私密將她拋進全然的困惑中。感覺到他嚙咬著、舔舐著,快|感一再加深,傳遍全身,讓她喊出從來沒有發出過的聲音。那低泣的喘息和哀求似乎讓她放肆的情人更加興奮。他嘶吼著抓緊她的臀瓣,催促她向上貼近他的嘴。他的舌頭旋轉挑逗著,直到她感到一股喜悅沖得太快、太熱而再也無法承受……她狂放的高聲叫著,折磨漸漸變成顫抖的解放。他的嘴留在原地,直到最後一陣極致美好的顫抖消退,留下無力而茫然的她。
他的唇輕撫過她的嘴,一陣美好的輕壓讓她抬起身體急於多要一些。他再次吻她,舌頭探訪著她的口中,而她也縱情回應著。他的身體移到她身上,她感覺到他的性徵在身上輕推著,寬厚的頭部窩在三角形的黑色毛髮間。被他的私語鼓勵著,荷琳伸手向下,找到沉重的堅挺,小手微顫著握住那份硬實。她遲疑的撫摸著,滿臉通紅的任他的手覆上她的,用一種更粗野用力的動作|愛撫。
「隨你高興怎麼辦。」傑聖腳步不停的說著,顯然是急著想去找麗姿。
「就我所記得的,我們根本沒有『討論』什麼,」桑傑聖冷淡的說。「我那天請求你允許我跟麗姿結婚,而你拒絕了。」
「不完全是。」
「沒錯。」薩力生硬的清了清喉嚨。「呃,我——」
「所以你的動機變高尚了。」她愉快的說。
「誰說不是呢。」
「會。稍後、稍後……」他拉開她身上的被單,一隻手放在一邊酥|胸上。
她無助且羞怯的望著他。「薩力,我不能……」
「你值得擁有彼此相愛的婚姻,」她急著繼續說下去。「和你無法缺少的女人一起享有真摯、熱烈的美好愛情。而我……」
把她發抖的腿從背上放下,薩力移到她身上,精壯有力的身體在她下腹的支點蓄勢待發。她感覺到他龐大、強勢的性徵壓著她。「薩力,好心一點。」她乾燥的唇低語著。
「你知道我不能。」
「我愛你,薩力……噢……我好需要你……只要你……」
「不,謝謝。」桑傑聖還是站著。
「我所有的朋友大概read.99csw.com都會來。」他開心的說。
「我做得到。」傑聖靜靜的回答,似乎領會到這個想法的重要性及它可以改變多少人的生活。「而且我願意做,只是我不希望我的名字和這件計劃有任何關聯。你知道——」
「謝謝。」他們真誠的握了手,桑傑聖忍不住咧嘴而笑。
「因為我的心給了別人。」
她望著微溫的茶,苦苦思索著想找出一個說法,一個能說服薩力原諒她、再次相信她的最好的說法。但這件事似乎無法以優雅的言詞說清楚。  她只能完全仰賴他的寬容,並期待最好的結果。嘴角揚起一個凄涼、自嘲的微笑,她想起自己所受過的社交訓練中至少包括上百個婉拒男士追求的方式,卻從來沒有人教過她如何重新贏回一顆心。她太了解薩力驚人的自尊,和難以破壞的防禦,他絕對不會輕易被說服。他一定會讓她付出從他身邊逃開的代價——他會要求無條件全面投降。
薩力察覺自己的眉毛輕輕揚起。他無法不被這個年輕人感動!沒有多少人敢這樣頂撞他。「可以請問,」他平靜的說。「你為什麼會愛上麗姿嗎?」
「我有另外一個案子要交給你。」
她感覺得到他內心的掙扎,想要控制一切的慾望和天性中溫柔的那一面拉鋸著。而隨著她不停的引誘跟愛撫,他發出一陣抗拒的笑聲。他的手伸到她嫩白的肩上,把她按平在壓扁的枕頭上。「我不喜歡被|操縱。」他咕噥著。
「親愛的荷琳,」他說。「要面對沒有喬治的人生的人是你,盡避用你天賦的理智做出對你和若詩最好的決定。如果你決定把賭注押在柏薩力身上,我也會接受你的選擇。」
「關於嫁妝,」薩力說。「我希望——」
「我不想再答應什麼了,」她笑著抱怨。「那些承諾害得我好慘。」
荷琳為了引開他的注意力而提起婚禮的事情,她堅持低調合宜就好。很不幸的,薩力想要的似乎是更加盛大的場面。聽到他談起大教堂、一千隻鴿子、十二個號手、五百人的喜宴和其它很多嚇人的花樣,荷琳堅定的表示她絕不要這種婚禮。
包太太的臉因為沮喪而垮了下來。「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清醒,夫人。」
桑傑聖似乎太過驚訝而一時無法回答。「什麼事?」他終於帶著狐疑的語氣問道。
「好,好……」她迫不及待的拉下他的頭,用過去一個月里所有的失落,痛苦地吻著他。他發出粗野的聲音,在野蠻的激|情中肆虐著她的嘴,讓她覺得有點痛,可是太過狂野的情緒讓她根本不在意。
「啊,我看得出來你打算要談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戲弄的微笑著,但是灰眼中卻滿是警戒。
他突然一個動作站起來,望著她向上抬起的臉。他的表情像是剛剛穿過地獄的烈焰,而且一路被無情的烤到皮開肉綻。
「好極了,」薩力滿意的咕噥著。不久,他來到書房的書桌后坐下,拿起筆來在墨水瓶里沾了沾,開始列一份清單。「教堂要安排一千隻鴿子,在庭園舉辦的喜宴上要有五個樂團……還有煙火,十二個號手——不,還是二十四個比較好……」
「可是這件事我一定要得到你的承諾。答應我如果出了什麼差錯,你一定會來找我。」
「柏薩力!」她嚷著,而他開心的笑著,用一雙前臂抱住她頭部兩側。荷琳感覺到一隻結實多毛的長腿卡在腿間,雄性炙熱滑順的重量親密的抵著她的下腹,脈搏不禁加速的期待著。
「我也是。我不知道該怎樣才能治療自己對你的想念。」
她的坦白帶來令人神經緊張的沉默。噢,他為什麼不說話?他為什麼那樣麻木冷漠?
「我要你嫁給我,」薩力從喉間發出聲音說。「我要用世上所有的約定、合約和儀式來鎖住你。」
「不太好?」荷琳訝異的問。「他病了嗎,包太太?」
「我想要。」荷琳的雙臂環繞著他,在他的胸前和頸間散布無數的吻。「我要你……噢,薩力,我要……」
「該死的,荷琳,我一輩子都照我的方式做事情,它改不了。我的天性就是要保護家人不被外面的混蛋佔便宜,我也承認我變得不知變通。要是你想讓我變成某種軟弱的——」
「我們的婚禮要私下靜靜的舉行,最重要的是規模要小。」她說。「事實上這是唯一的選擇。」
「你那時候曾看見我?可是外面很黑呀。」
他的回報則是直達子宮的推進,她在快|感中抽搐、戰慄地抖動著,被在此之前無法想象的肉體歡愉所淹沒。他的身體在她身上變得萬分緊繃,肌肉收縮成鋼鐵般的曲線,喉間梗住一聲呻|吟。她的身體甜美的律動著,當他在體內推進抽|動的時候,緊包住那入侵的堅硬。
「那是給麗姿的,」薩力說。「女人在婚姻中還是應該保有一些獨立。」這不只是他個人的信念,他目睹過許多貴族婚姻的狀況,妻子嫁入夫家的時候若有個人的地產和錢財,通常會得到丈夫額外的重視。此外,當丈夫過世之後,不論他的遺囑如何安排,女人都可以依法保有自己的財產。
薩力很滿意這樣的答案。他的直覺告訴他,桑傑聖是個正直的人,而且真心愛著麗姿。「那麼我同意你跟麗姿結婚——可是,你要幫我做一件事。」
「荷琳,不要。」薩力重重吐出一口氣搖著頭。「你什麼都不用解釋。我知道你為什麼離開。」他的唇上浮起一抹自貶的微笑。「我花了一整個月在反省——還有像豬一樣的狂飲——才終於接受你的決定。你做了最好的選擇,你是對的——我們不會有好結果。天知道,我們最好還是保留那些快樂的回憶,就這樣結束。」
「他們會知道的,」她自嘲地說。「我相信那些貴族除了這件事沒有別的話題了……而且不管豪華與否,我那些對醜聞避之唯恐不及的朋友絕對不會參加的。」
「雷文熙爵爺並不擁有我,」她的喉間收緊,低聲說。「我也不擁有他。」
「我記得路。」荷琳對她燦然一笑。「我可以自己溜到樓上去。可以麻煩你告訴我柏先生在哪裡嗎,這樣我才不會打攪到他?」
「這其實是個不賺錢的計劃,」薩力說,完全不理會他的拒絕。「我正在拆除倫敦東區一塊地產上的貧民窟大雜院。我要你設計一種新的公寓,跟現在那些都不一樣的建築。一座可以住幾十戶人家的大房子,房間要有窗戶,要有合理的居住環境,讓他們可以烹煮食物、吃飯和睡覺。而且外觀還要夠好看,不會讓進出的人覺得可恥。最重要的是,我要用最經濟的方九-九-藏-書法建造,這樣才能啟發別人來模仿。你做得到嗎?」
「很好。只要對麗姿有好處,我都願意同意。如果你不介意,柏先生,我要先告辭了。雖然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跟你討論,可是我想先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妹妹。」
「你說沒有第——第二次機會。」
「你敢,」荷琳以抖顫聲音笑著警告,從他身邊閃開。「紳士應該尊重他的情人——」
「薩力,你不可以像操縱棋子那樣的控制別人,尤其是你的家人!」
可想而知戴家的人一定會氣得半死,而且除了對這樁婚事的不快,還加上發現喬治的未亡人竟然違背了他最後的心愿時,感到的萬分驚訝。他們不會理解這不是輕率的決定,而是她別無選擇;事實上,沒有柏薩力她活不下去。
「我說過,」年輕人冷靜的回答。「在所有重要的方面。我才不在乎她的社會地位。」
她微笑著,很驚訝會得到這麼簡單的回答。「華頓,你應該要提醒我,我還有責任未盡。告誡我榮譽的重要性,還有我對喬治的虧欠。」
荷琳走進屋裡,房子里的氣氛像陵墓一樣陰沈。有著金色的柱子和鑲銀的天花板、空氣中飄著花香味的宏偉大廳,顯得陰森而黑暗。濃重的陰影中看不到任何人。擔心遇到寶娜或麗姿而打亂了原本的目的,荷琳儘快奔上主樓梯。因為奔跑和內心的慌亂,讓她的心臟在胸口瘋狂的跳著,連四肢都感覺得到心跳的反射。想到可以再次見到薩力,心裏的興奮讓她覺得快要昏倒。她全身顫抖著走到他的房門前,門沒有完全關緊。她考慮要不要敲門,最後決定還是不要,以免他有機會把她拒於門外。
「快。」他的呼吸吐在她腿間,讓她整個身子為之戰慄。
馬車駛到柏家車道盡頭停下來的時候,荷琳的勇氣早已四分五裂。一名男僕打開車門扶她下車,另一名上前敲門。管家包太太的臉在前門出現,荷琳壓下一個顫抖的笑聲,她從未想過看到管家的臉竟然會讓自己這麼高興。這棟房子還有裏面所有的僕人感覺起來都美妙的熟悉。她覺得像回到家。然而一想到柏薩力可能一見到她就趕她出門,胃裡就因為害怕而一陣緊縮。
「沒錯。我找了上百個方法想鑽進你的裙子里,終於決定最好的計劃就是僱用你。可是在我試圖引誘你的時候,不知何時竟然愛上了你。」
「你讓我別無選擇,先生。」雖然桑傑聖顯然因為緊張而滿臉通紅,但說話的語調還是很鎮定。「出於對你的尊重,我特地來親自告訴你,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跟麗姿結婚。不管你和其它人會怎麼想,我這麼做絕對不是貪圖你的錢,我只是愛上了你妹妹。如果她願意接納我,我會負責養她,為她做牛做馬,給她所有身為男人所能給妻子的尊重和體貼。如果你覺得一個男人做到這些還不夠,那就見鬼去吧!」
她聽見他低聲呢喃著她的名字,然後,在極度的訝異中,看到他跪了下來,感覺到他的手抓住裙子的絲綢皺褶。他像個累壞了的孩子,把臉埋在她的胸腹間。
「我已經開始後悔了。」她坦承,兩個人微笑的眼神久久纏繞在一起。
「你尚未做好去騎馬的準備,」他察覺。「是我到得太早,還是早上的計劃改變了?」
一陣緋紅掃過荷琳,她還來不及點頭就被他一把抱起帶向床邊,他那全神貫注的模樣,像餓壞了的叢林大貓銜著獵物。她對這件事似乎沒什麼選擇——她也不想選擇。她愛他,超越禮節、道德、理想或理智。她徹底是他的人,就像他也完全屬於她。
「不。」她哀求的看著他。「我離開這裏……離開你才是做錯了……我回來想解釋清楚而且請你……」
這個問題讓他暫時分心,警覺的望著她的臉,黑色的眉毛垂下來蹙在一起。「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夫人,」包太太輕聲遺憾的說著。「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可是……老爺從窗口看到你的馬車,他說……嗯……他今天不見客。」她降低聲音,眼神謹慎的打量著在遠方等待著的男僕。「他不太好,夫人。」
荷琳走過去的時候。管家的臉上明顯出現不安的表情。她行了禮,雙手絞在一起站在門口。「夫人,」她說。「很高興見到你。」
他捧住她的臉,雙唇在額上印下一吻。他退回來望進她質疑的棕眼。「我一輩子都在尋找你,」他認真的說。「我只想要你一個,從現在到永遠。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
「然後你就開始行動了。」她呼吸急促的說。
「你讓我很驚訝,爵爺。」
「可是你會派人去請桑先生?」她催促著。「還會為麗姿安排一切?」
「謝謝,」薩力真摯的回答。「她過去這幾天一直當我是個毫無愛心的大怪獸,我真是受夠了。」薩力和傑聖互相行禮致敬,看著他向門口走去時,忽然想到最後還有一件事。「噢,傑聖……我想你應該不會反對由我來籌辦婚禮吧。」
「好,」荷琳說著,閉起眼睛感受他溫暖的唇輕觸她的前額。「華頓,你一定要相信我,在我看來,你已經完全實踐了對喬治的承諾。你是他最真心的好朋友,而且對我更是好。」
他銀灰色的眼中閃過一絲笑容。「呃,不會。我想他們沒有足夠的相似之處。根據喬治的品味,柏薩力實在有點太粗野又不夠正直。然而,你真的在意嗎?」
「那你都沒有……」荷琳終於鬆了一口氣。她不在的時候薩力會跟別的女人做|愛的想法一直折磨著她,知道他沒有這麼做,讓她被喜悅所淹沒。
薩力認出進來的人是誰,寬闊的背部僵住,肌肉在薄薄的絲綢下隆起。他似乎花了一陣子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出去,」他沈靜而不帶火氣的說著。「回雷文熙身邊去。」
「其實不是,是我們那天討論過的事。」
他在漫長、深思的沉默中玩味這句話。「你知道一旦和他結婚,很多貴族會認為你完全墮落了。有些圈子會再也不願意接納你——」
對成功習以為常,毫不在意剛剛訂定的安排,薩力鬆開交叉的十指,閑閑的敲著桌面。「桑傑聖,你知道,就算整個職業生涯都接受我的僱用也沒什麼不好啊。有你的才華和我的財力——」
「薩力,」荷琳不認同的搖頭嘆息。拉過床單蓋住自己打量著他,而他卻毫不在意全身赤|裸的在她身邊躺下。「你妹妹愛這個人。你要尊重她的選擇。就算她和傑聖通過你的測試,他們也絕對不會原諒你做出這種事,你會在家人間造成無可挽回的裂痕。」
「我來找柏先生,」荷https://read•99csw•com琳心中的焦急讓她像個少女一樣滿臉通紅的結巴著。「我——我很抱歉沒有事先通知,而且還這麼一大早過來,可是我有急事。」
他低聲說了幾句粗話,頭落回枕頭上。「因為我想測試他。」
荷琳沉默地展現熱忱,直到他既詛咒又呻|吟地拿開她的手。「夠了,」他艱難的說出。「我不想要這麼快就結束。」
「我會給你幾千個機會,幾十萬個。」
一陣安靜的低笑傳過薩力的胸膛。「有很多事情我會很樂於教你。」
薩力握緊她的手,她看到一抹微笑閃過他的臉。這坦誠的一天對兩個人來說,都是目前為止最幸福無憂的時光,他們在歡愛與輕笑中度過了幾個小時,偶爾也在分享心中的秘密時落下淚來。他們和好之後似乎有成千上萬的事要說,時間卻怎麼都不夠。而且荷琳還急著想回戴家把自己的婚事告訴女兒。
「華頓,我擔心一旦聽完我要說的話,我就會失去你的友誼。」
他的手滑進她的腿間,熟練的找到藏在茂盛毛髮中的些微潮濕。他低聲蜜語著,分開柔軟的女體,發現那個發疼的甜蜜尖端。他逗弄她,指尖在小核周圍徘徊,卻不肯直接碰觸,讓她喘息著索求的抬起臀部。「求你,」她腫脹發燙的唇間說出。「求你,薩力……」
餅去一個月的彼此陪伴在兩人之間建立了強大的信任,讓荷琳可以用雷文熙理應得到的方式實話實說。「我決定不跟你結婚了。」
「桑先生來跟麗姿提親的時候,你為什麼拒絕他?」
她用雙臂勾住他的頸項,微笑著搖頭。「請先回答我的問題。」
他強壯的手臂環抱住她,以緊緊的擁抱作為回答。
避家太太的意思應該是說他在喝酒。荷琳心神不寧的考慮著眼前的狀況。「也許我最好改天再來,」她輕聲說。「等柏先生清醒一點再說。」
「你做錯了。」他終於說話了。
避家太太忸怩的笑著。「還可以,只是……」她放低了聲調。「自從你離開以後一切都變了。老爺他……」她突然閉上嘴,顯然是想起僕人應該尊重所服侍家庭的隱私。
他敏捷的脫去她的衣裳,用力扯著鈕扣和鉤子,劫掠的手指扯裂所有來不及讓開的布料。那樣的急切讓荷琳不禁驚喘,想要幫他的忙,她坐在床緣解開鞋帶,除去襪帶和長襪,舉起手臂讓他從頭上拉掉襯衣。完全赤|裸之後,她羞紅的身體縮回床上,薩力抖去晨袍,在她身邊躺下。
「我害怕,」她後悔的說著,拉低他的頭吻著他的面頰,和帶著白蘭地氣味的嘴。
「等我們結婚以後才可以。」她急促的呼吸著,把耳朵貼在他大聲狂跳的心上。雖然她也很想跟他做|愛,她還是希望能等到正式結婚後。「我今天已經很讓步了。」
紛亂的思緒讓荷琳忘記她答應過早上要跟未來的未婚夫雷文熙去騎馬。柏麗姿告辭之後很久,荷琳還端著一杯涼掉的茶呆坐在會客室里。
「我只是想保護麗姿的利益。如果就算沒有我的同意和我給的嫁妝,桑傑聖還是想要她,那他就通過測試啦!」
她對他微笑。「我沒有要操縱你,親愛的。我只是對你崇高的天性發出呼籲。」
他溫柔的握住她的手,翻過來在掌心印下一吻。他再次看著她的時候,眼神嚴肅、和善而沈穩。「親愛的朋友,不管你說什麼或做什麼,你永遠不會失去我。」
他沒有眨一下眼睛,也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很遺憾聽到這件事。」他輕柔的說。
荷琳在鵝卵石小徑停下腳步,對他微笑著。「那我們的婚禮小小的就好,就這樣了。」她的手臂繞上他精瘦的腰。「我不想多花不必要的時間,我想儘快屬於你。」
「對不起,」她哭著。「對不起——」
荷琳知道應該要斥責他,可是她卻發現自己正緊握著那又長又硬的東西。「你真是無可救藥的粗俗。」她貼在他耳邊說著。
「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一分鐘的寧靜,」她強壓下驚慌威脅著。「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用最大的聲音喊出我要說的話。」
薩力抓住她的手好更密合的握住自己。「那是你最喜歡的一項特色。」
桑傑聖立刻搖頭。「我不希望整個職業生涯都在受你僱用,甚至因此被說成是利用裙帶關係。我非常重視自己的專業能力,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我幫別人做設計就已經足夠了——我會介紹別的建築師給你。」
「老天,有什麼煩惱會讓你可愛的小臉變得這樣嚴肅?」雷文熙伯爵走進房裡,高大的運動員體格穿著黑色的騎馬裝。他的沈靜魅力使得一舉一動都簡約而自信,絕對是所有女人的夢中情人。荷琳掛上留戀的微笑望著他,知道現在是切斷一些關係的時候了。
「測試他,」荷琳重複著。玩味著這句話,從薩力身上分開,感覺他沉重的分身抽搐著從身體里滑出來。「為什麼?你該不會以為他想娶麗姿是為了她的——或你的——錢。」
荷琳深深嘆息,用雙臂和雙腿緊緊環抱住他,感覺所有的快|感化做一陣暖流。她感覺到他想離開身上而低聲抗議。
「噢,不,還不夠。」他的手隔著她的上衣游移著,同時親吻她頸項。他低聲引誘著,把她帶到一面爬滿稀有黃色山茶花的古老石牆邊,開始伸手撩她的裙子。
「那快去找柏薩力告訴他真相吧。」
傑聖的唇角出現一個淡淡的微笑。「容我保留自己的看法。」
「是嗎?」桑傑聖專註的瞇起綠眼。「有什麼事嗎,柏先生?我想應該是為了德文郡的房子吧?」
「難道我不該溫柔一點嗎?」她既害羞又興奮的問著。
「不,」她老實說。「我還是想要柏先生。」
「這不是不可能。」
荷琳挽著薩力的手在大宅花園的小徑上漫步。她的裙襬掃過一叢叢白紫摻雜的番紅花,春天的清風吹動著黃色的鳶尾花和長在草皮步道邊上燦白的雪花蓮。緞帶般纖弱的黃色鳥頭花綿延連結著茂密的忍冬花叢。深深吸進芬芳的空氣,荷琳覺得快樂在心中點滴聚集,化成遏抑不住的笑聲。「你的房子也許是建築學的噩夢,」她說。「可是,噢,這個花園真是個小天堂。」
「夫人,我對你沒有好心。」他用手握住她的頭,一邊吻著她一邊朝潮濕腫脹的體內推進。她尖聲抽著氣,扭動身體適應他,被佔有的入侵扯緊。他用自己的腿分開她的,更深入的充滿她,直到她的呻|吟流入他的口中深處。他的感覺讓她無比興奮,盡避全身無力還是拱起身體迎接。他開始規律的節奏,臀部深掘著,胸前的毛髮刷過她酥|胸挺起的尖端。她的頭在狂喜中向後仰,https://read.99csw•com感覺到他在頸間溫柔的親吻與嚙咬。
「你把我說得像是一種疾病。」她帶著顫動的微笑說著。
他用鼻子磨蹭著她蕾絲領口和頸間溫暖肌膚交界的地方。「讓我帶你到涼亭去。幾分鐘就好,沒人會知道的。」
「不,我想說說話,」她喘不過氣來的說。「我要問你一件事……」
「你要我怎麼做?」
雷文熙就事論事的態度,和接受她希望的溫和方式,都大大減輕了她心頭的枷鎖。荷琳對他露出充滿感激的燦爛笑容。「真希望所有人的反應都像你這樣。」
「對,我沒有,」他宣布,放低聲音發出似真又假的嘶吼。「我一整個月沒有解放了,而你要為此付出代價。」荷琳閉上雙眼,聽到他在耳邊威脅的低語,全身的神經都狂野的冒出火花。「接下來幾個小時,夫人,你都得照顧我的需要。」
「嗯?」他愛撫著她的臀,似乎迷上了手中柔軟的形狀。
「包太太,」荷琳開心的回答。「相信你一切都很好?」
薩力在帶著呻|吟的低笑中搖頭,轉身把手放在繁花覆蓋的牆上。垂下頭,用力的呼吸著,奮力控制住奔騰的慾望。荷琳略帶遲疑靠近的時候,他欲|火悶燒的黑眼望向旁邊。「那好吧,」他用帶著一絲火氣的軟性威脅語調說。「在新婚之夜前我都不會碰你。可是你那時一定會後悔讓我等那麼久。」
「留下來陪我,」薩力靜靜的說。「我會派人去接若詩,籌備婚禮的時候你們就住在這裏。」
「無所謂,」荷琳低聲笑著保證。「喬治過世之後那幾年,我完美無缺的聲譽是一種冰冷的安慰。我很樂意用它來換取再次被愛的機會。我只是很遺憾,居然浪費了那麼多時間才懂得什麼是真正重要的。失去喬治以後,我很害怕會再次心碎,所以我欺騙了自己和大家。」
「把腿放在我肩上。」
他雄偉的身體,修長有力又極度有男子氣概,讓荷琳忍不住睜大了眼睛。「噢,薩力,你真是美。」她倚偎在他胸前茂密的美妙毛髮間,玩弄著黑色的鬈毛。雙唇和手指輕輕在其間刷過。
「沒有,我還是想鑽進你的裙子里。」
「否則怎樣?」他問,帶著有點像過去的那種微笑。
「可是,薩力,」她說著,喘息著讓他分開雙膝。「你不可能又想再一次……這麼快就……」他堅挺的長度滑進身體的感覺,讓所有的話化成驚異的呻|吟。
「該死的,」他低聲說著,用指尖抹去她的淚水。「我真想掐死你,竟然讓我們兩個都經歷這種痛苦。」
房裡跟墓穴一樣安靜,幾步之外的男人沒有出聲也沒有動。要是他還想要她、還在乎她,她想著,現在早該來抱著她了。這樣的領悟讓她退縮到幾乎不存在。胸中開始溢出向四處蔓延的鈍痛。她想著被他趕走以後該怎麼辦、該到哪裡去,要如何為自己和若詩建立起新生活。她什麼也不想做,只想縮成一團在苦澀的悔恨中哀嚎。她凝望著地板,全身顫抖著,用力不讓自己發出羞辱的啜泣。
雷文熙握著她的手把她從座位上拉起來。「去找他吧。可是你走之前要答應我一件事。」
「我了解,」薩力沒有任何不悅。「如果貴族懷疑你也為庶民做設計,就再也不會僱用你了。」
「你知道的。」她低語著。更緊密的偎進他懷裡,輕輕的吹著他胸前鬈曲的毛髮。
「謝謝你,包太太。」
他單獨吃早餐的時候僕人通知訪客到來,於是薩力請管家帶那位青年進來。桑傑聖滿臉苦澀、蒼白,身上穿的衣服活像是要參加葬禮,像浮夸的羅曼史一樣,以悲劇英雄之姿出現。薩力想起上次和這個小夥子會面時發生的事,感到一點點類似自責的東西,那時他冷淡又不留餘地的回絕了桑傑聖向麗姿提親的請求。毫無疑問,桑傑聖記得那次不愉快場面的每一個細節,這也許可以解釋他臉上決絕的表情。事實上,他的表情簡直像一個英勇的騎士冒險闖入惡龍的巢穴。
「噢,不。」年輕人突然爆出一陣笑聲,打量著薩力的眼中第一次帶著幾許真正的友誼。「我尊敬你。柏先生,可是我不想專屬於你。我不想要你的錢,我只想要你妹妹。」
荷琳在震驚中摸索著他的黑髮。指尖碰到還有些潮濕的茂密微鬈髮絲,她滿懷愛意的撫摸著。「親愛的,」她一次又一次的低語,摸著他發燙的頸背。
她的頭頂傳來一陣輕聲呻|吟。「你才美。」他的雙手溫柔的在她的背脊和腰臀游移,細細品嘗著肌膚的觸感。「自從在華威克舞會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再也忘不了。」
這樣的愛語讓他的表情變得饑渴而專註,對眼前的爭執也失去了興緻。「我告訴過你,我沒有崇高的天性。」
「男人跟女人不一樣,」他嗄聲說。「你們喜歡溫柔……我們要的是熱忱。」
薩力慢慢轉過身,指尖微微的抖著,杯中琥珀色的酒漿拍打著杯壁。他深深吞下一口烈酒,冷漠的黑眼一直看著她。他似乎很冷靜,但臉上卻有無法否認的憔悴。雙眼下都有黑眼圈,因為花太多時間躲在室內喝酒,原本健康的古銅膚色變得灰暗。荷琳的眼睛貪戀的掃過他,心疼的想要跑到他身邊,撫摸他、給他安慰和擁抱。老天,求禰不要讓他趕我走,她絕望的想著。荷琳討厭他看著自己的樣子,那雙曾經充滿溫暖戲譫和熱情的眼睛現在變得冷淡而不在乎。他像望著陌生人般看她……好像對她再也沒有任何感情。
「我之前說過,」傑聖打斷他的話。「我不想要什麼嫁妝。」
「在社會地位方面不是。」薩力指出。
他皺著眉頭小心翼翼的帶著她繞過放在地上大理石和黃銅做成的日晷。「我不想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薩力鬍子還沒刮,身上也還穿著晨袍,坐在早餐室的桌邊,揮手請桑傑聖坐下。「請原諒我這副模樣,」他溫和的說。「可是現在就一般的拜訪時間有點早。喝咖啡嗎?」
她們兩人的視線交會。雖然管家絕對不敢表現出自己的想法或希望,荷琳還是感覺到包太太正無聲的求她留下。「當然,我不想打擾柏先生,」荷琳說。「可是我之前住在這裏的時候,可能把一些,呃……小東西忘在房間里了。希望你不介意我上去找一下?」
「我會試著鼓起勇氣去找柏先生,請他娶我當他的妻子。」
傑聖一臉好奇的打量著他,綠色的眼中浮起一個奇特的表情。「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有地位的紳士會那麼關心平民的生活。」
他微笑地帶著她翻到自己那一邊的床上,兩人的身體還密合相接。
「在所有重要的方面,她都是我最完美的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