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遵命。」
「坐吧，親愛的。」
「我們盡量安排。」
大錯特錯。
我安排納塔莉和馬丁來好萊塢見喬亞，他們相處得非常好。納塔莉問了喬亞無數個問題，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她跟我是絕配。
我有種感覺，她之所以接受邀請，是因為上天註定我倆會攜手相伴。
多爾·沙里點了點頭，「他給我打過電話，如果他希望這樣，可以啊。你來做導演好了。」
十五分鐘后，莎莎和喬亞來到了我的辦公室。
她搖了搖頭，「我自己開車來的。謝謝你，這是個美好的夜晚。」她開始往門口走去。
「不要動眉毛。」
我們東拉西扯地聊了幾分鐘。最後，我對喬亞說：「哪天晚上你有空的時候，我們一起吃個飯行嗎？」我拿起一支筆，「你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有一場戲是加里和狄波拉合拍的，狄波拉向他解釋，自己沒法跟他共進晚餐，因為她得去中東處理國務院的一些事務。狄波拉開始對著加里說台詞，突然間卻大笑起來。
哈里·科恩想讓你去掌管哥倫比亞。
我心裏還是有些好奇，如果接受了哈里·科恩的邀請，今後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呢？我想起了哥倫比亞公司的門衛。
一個小時過去了，赫伯特·貝克還沒有到。我決定再給他打個電話。伸手拿話筒時，我瞟了一眼手錶。
「抱歉我不能跟你共進晚餐。」狄波拉說。「我得去……」然後她又大笑了起來。
回辦公室的時候，我順道去看了看傑里·戴維斯，我的一位編劇好友。
他遲疑片刻，然後說道：「哈里·科恩來了電話。」
他說得沒錯。裝上亮閃閃的鋁製牆板之後，房子漂亮極了。
加里說：「西德尼，你想再當我的導演，隨時跟我說。我連劇本都不用看的。」
回到米高梅后，1952年春末，我終於找到了合意的素材。那就是阿爾弗雷德·列維特的短篇小說《夢幻嬌妻》，內容跟兩性之間的戰爭有關。一名單身漢跟一位美麗的國務院官員訂婚了，未婚妻卻因為忙於處理中東的一次石油危機而無暇同他成婚。單身漢忍無可忍，決定跟他在中東結識的一位年輕、美麗的公主結婚。隨著世界石油危機的加劇，劇情也變得錯綜複雜起來。
「哦？」
加里確實安分下來了，可他每天都還是會拿這樣那樣的小事情來考驗我。
我們開始演了起來。我說：「抱歉我不能跟你共進晚餐，——」
接下來的四天里，我每天都給她打電話，每次得到的都是同樣的回答。
我仔細地打量著她，她身上有種東西很吸引我。她是個古典美人，有著聰慧、堅定的褐色眼睛，嘶啞的嗓音聽起來很特別。
我說：「你不僅僅是湊數。給我一次機會吧。」
「你們倆吃完飯後上我辦公室坐坐吧。」我提議道。
「是的。她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他一臉困惑，「我還從來沒聽說過有人會拒絕掌管一家電影公司的大好機會。」
「傑里，我剛剛見到了我未來的妻子。」
開拍前的那個晚上，狄波拉·科爾給我打電話。
「你著了他的道了。他的如意算盤是，找一個沒有經驗的導演來做墊背，到時候有了問題也不會算在他九*九*藏*書頭上。牢記這一點，謝爾頓。一部影片只能有一位導演。跟他說明白這一點。」
我想，消息傳得可真夠快的。「是的，多爾剛剛跟我說了。」
「停。」我說。「我們再試一次。」
晚宴結束后，我問喬亞：「今晚開心嗎？」
我這是給自己找的什麼事呀！
他想了想，「我知道應該找誰來導了。」
我可不打算跟他說這個，「謝謝你，哈里。」
埃迪·曼尼克斯大聲宣布：「先生們，我們又有一部熱賣大片了。」
「他把他願意合作的導演開了份名單，我馬上就去逐一確認。」
加里坐了下來，我聽見自己在說：「我得跟你談談，加里。一部影片只能有一位導演。我想在開拍之前把這一點講清楚。好嗎？」
跟多爾談話之後不久，我去公司食堂吃午餐。我看到莎莎·嘉寶就在離我不遠的一張飯桌上，跟她一起的是一位非常可愛的黑髮女郎。幾個月前我見過莎莎·嘉寶，覺得她很有趣。她和她的姐妹伊娃和瑪格達早已是好萊塢的傳奇人物，聲名遠播。想當年，她們從匈牙利來到好萊塢，很快便依靠自己的才能和特立獨行站穩了腳跟。不過現在，引起我興趣的是莎莎身邊的那位女伴。吃完飯以後，我走到了莎莎的桌子旁邊。
「樂意之至，親愛的。」
第二天上午，我打電話給她：「你今晚有空嗎？」
「停。」
我？我搖了搖頭，「加里，我從來沒有做過導演。」
他坐在那兒，一言不發地看著我。過了一會兒，他開了口，回答卻令我大吃一驚，「好的。」
他大搖其頭，「早知道是這個樣子，我就不該接拍這部片子。」
加里當時的妻子是年輕演員貝斯蒂·德雷克，他們合拍過一部片子。每天晚上拍攝結束，我和加里離開攝影棚的時候，喬亞和貝斯蒂都會在外面等我們。加里會挽起喬亞的胳膊，開始抱怨我當天的表現，我則拉過貝斯蒂的胳膊，投訴加里的種種惡行。
奧托最近做的是牆板生意，專門給人家的房子外牆安裝鋁製牆板。這可是份厚禮，因為牆板的價格非常昂貴。
現在，我得開始想辦法邀請我所說的著名製片人和導演了。
沒有，不過……
「我七點半來接你。」
「馬上過來，」我說，「我想到了一個創意，你肯定會喜歡的。」然後我掛上電話，繼續幹活。
晚餐接近尾聲的時候，我說：「喬亞，你為什麼那麼不願意接受我的邀請呢？」
我走到他倆身邊，「怎麼啦？」
我計劃去歐洲度蜜月，還在比弗利山冷水谷買了棟小房子。
我搖搖頭，「非常感謝，哈里斯，不過我已經決定了，不接受他的邀請。」
《紐約時報》的評論是：「喬亞·科特萊特演繹的史黛拉有著無限的活力。她對於角色有著精準的判斷，身上閃耀著溫暖、同情和理解的光輝。」
「據說你跟很多女人約會。我不願意在你的約會名單里湊數。」
加里用無比專註的眼神直直地瞪著我，我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加里一臉無辜，「沒有問題啊。」
莎莎驚恐萬狀地看著喬亞，「別傻了，親愛的。西德尼可是個製片人啊。」
「就是吃頓飯而read.99csw.com已，」我對喬亞說，「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他可是所有電影公司都在爭取的一位大明星啊，這樣的話對我來說真是莫大的恭維。
「等等，」我說，「改天一起吃飯如何？」
我們開始選其他角色，很快便簽來了沃爾特·皮金，不過那位中東公主找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有人推薦了貝塔·聖約翰，她當時正在倫敦拍攝《南太平洋》。
有一天，在跟沃爾特·皮金拍對手戲時，加里的眉毛上下飛舞，樣子活像格勞喬·馬克斯。
「他請我允許他跟你簽約，請你去當哥倫比亞公司的製片主任。」我驚呆了，「我沒想到他……」
影片在第二天早上開拍，加里把自己的第一個場景完全演砸了。
我依言坐下，對喬亞說道：「既然你是演員，那你演過什麼片子呢？」
喬亞點了點頭，「你好。」
我不由得心花怒放。跟加里合作過的天才導演可以列出一張長長的名單：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深閨疑雲》和《美人計》）、喬治·丘克（《休假日》和《費城故事》）、萊奧·麥凱里（《春閨風月》和《蜜月往事》），還有霍華德·霍克斯（《育嬰奇譚》和《女友禮拜五》）。如今，我也要榮登這張名單了。
她不能去。
重新開拍，他的眉毛還是在動。這樣的場面實在是太可笑，連我都忍俊不禁了。當時我站在攝像機後面，為了不搞砸這一場戲，我咬著自己的手，不讓自己笑出聲來。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可拍到一半的時候，背對著我的加里卻突然轉過身來說：「西德尼，你還這麼笑的話，我可拍不下去了。」
她在影片《汽笛鎮》中的表現也獲得了如潮的好評。此外，她還演過十多部重要的電視劇。
「製片人署我的名字吧。」他說。
喬亞站起身來，「很高興認識你，謝爾頓先生。」
「加里，有一個問題。你想要合作的那些導演都沒有時間。你希望我們怎麼做呢？」
我安排一位很有潛力的年輕編劇赫伯特·貝克跟我一起創作劇本。劇本寫得很順利。我設想的男主角是加里·格蘭特，不過也知道他的日程排得非常滿。
多爾說：「有一個大好消息。無線電城音樂廳打算放映這部片子。」
我去見多爾·沙里。
「加里想讓我來做《夢幻嬌妻》的導演。」
「你不能不幹啊。再試試吧。加里會安分下來的。」
那你誰也別想見著。
有一天晚上，喬亞做了個夢，夢見一群人要用私刑處死一個人。為了阻止他們。她當眾發表了激|情洋溢的演說。夢做到一半她醒了。直直地坐了起來。她覺得自己的演說非常精彩，雖然已經完全清醒過來，卻還是接著把它給講完了。
加里微笑著走了進來。
我和加里達成了某種和解。事實是，我們倆太喜歡對方了，沒辦法記對方的仇。
他站在那裡，努力想要找點話來說說，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她心不在焉地說道：「什麼片子都有。」
其實，我根本沒有打算要跟全世界最偉大的一位大明星、也是我的好朋友說這樣的話。有些時候，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你會言行失控。只要十秒鐘的時間，加里就可以把我趕出這部九九藏書片子。
回家的那一刻終於來了。我們回到洛杉磯，奧托正在等我們。我們驅車回家的時候，他說：「我想你們肯定會喜歡的。」
我們去了蔡斯餐廳。根據我以往的經驗，當你跟一位女演員交談時，談話的內容不外乎就是「於是我跟導演說……」、「我跟攝影師說……」、「男主角……」之類的東西。跟一位女演員吃飯，聊的通常也都是演藝圈的事情。可是，跟喬亞在一起的時候，演藝圈壓根兒就不會出現在談話里。她談的是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她來自阿肯色州的米納小鎮，身上還帶著家鄉小鎮的氣息。她跟我以前認識的女演員全都不一樣。
《夢幻嬌妻》的劇本終於搞定，我開始了選角工作。
劇本送到了加裏手里。五天之後，我得到了回復，「加里很喜歡這個劇本，他願意出演。」
我跟肯尼斯·麥凱恩請了三個月的假，然後和喬亞一起坐船去了歐洲。這個蜜月真是如夢幻一般美妙，我們去了倫敦、巴黎、羅馬和這個世界上我最喜歡的地方——威尼斯。我開心得不能再開心了，烏雲已經被我拋諸腦後。
選角部門的同事問我：「你想讓誰來演呢？」
故事就此拉開序幕。
喬亞一言未發。
「加里·格蘭特是個禍害精，他控制欲很強。你知道他為什麼要選你來導這部片子嗎？」
然後，這個場景就拍得很順利了。
有一天，埃爾維斯·普雷斯利來片場探班。當時他事業如日中天，我想象不出他的來訪會是什麼情景。可他卻出乎意料地謙遜有禮，跟我們說話都是「謝爾頓先生」、「好的，先生」、「不是的，先生」。人人都被他迷住了。
多爾和其他主管看了片子，全都驚喜不已。
電梯已經升到頂層，不會再出什麼岔子了。
當上製片人之後，各種文學素材——戲劇劇本、電影劇本、原創故事——開始源源湧入我的辦公室，但卻沒有一個能讓我心動的。我已經打定主意，第一部影片必須是能夠讓我引以為豪的傑作。在我成為製片人三個星期後，多爾·沙里的秘書打電話給我：「沙里先生請您到他辦公室來一趟。」
謝謝你，你真夠朋友……謝謝你相信我……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希望你能儘力幫助我。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出醜的……我們的合作一定會非常愉快……
「我為你自豪。」多爾說。「你的表現太出色了。」
我欣喜若狂。每個導演都夢想自己的片子能在聲名赫赫的無線電城音樂廳上映，而我憑自己的處|女作便做到了這一點。
多爾笑了，「那就開始吧。」
「我們公司很樂意做你的代理，西德尼。我們可以幫你談下一個於你非常有利的合約……」
我感到屋裡升起了一股寒意。我一邊目送她倆離去，一邊想，這事兒可沒那麼容易。
我起身打算離開。
「我送你回家吧。」
專心做一件事情的時候，我會變得非常地投入，對時間無知無覺。有天晚上，我在公司里加班到很晚，忽然間有了一個場景的構思，自己很是得意，於是拎起話筒，給赫伯特·貝克打了電話。
喬亞說：「我沒興趣……」
「請轉告他我馬上到。」
有天早上，加里走進攝影棚，在一處布九_九_藏_書景前停了下來。
「謝爾頓，我聽說你要導一部加里·格蘭特的片子。」
「西德尼，我就是想告訴你，加里說我們倆應該聯合起來對抗你。我說我不會那麼做的。」
「當然啦。」
我轉頭看著他，「那你有何高見？」
她遲疑地說道：「你想聽坦白的回答嗎？」
看到自己的服裝之後，他又說：「早知道他們要我穿這種東西，我就不會接拍這部片子。」
幾分鐘之後，我坐在了多爾的對面。
我說：「請坐。」
「加里，」我說，「不要這樣，我們趕緊拍完。」
我說：「停——」加里轉身對著我。
當天的拍攝結束了，結果我很滿意。狄波拉太有才華了，她和加里真是絕配。
我覺得這事無關痛癢，於是點了點頭，「沒有問題。」
這真是一個奇迹。就在短短几年之前，我還是電影院的一個引座員，在影院里看著這些魅力四射、無法企及的明星。而現在，我給他們寫劇本，當製片，當導演，影響他們的生活，就跟他們當年影響我的生活一樣。
他點點頭，「好的。」
第五天，我又打電話給她：「周五晚上我要舉辦一次宴會，會有很多著名製片人和導演到場。我想，跟他們認識會對你的事業有所幫助。」
「謝謝你，狄波拉。」
這個決定幾乎毀了我的事業。
「……我告訴你我的打算吧，」奧託大度地說，「我要把這個按成本價算給你們。」
第二天，我們就直奔拉斯維加斯。
第二天，加里來我家吃午餐。我琢磨了一下該跟他說些什麼。
他去世的時候，有個刻薄鬼這麼說：「這是他職業生涯的一次突破。」
「很開心，謝謝你。」
奧托和妻子安就住在洛杉磯，我跟奧托說了我結婚的事情，他拍拍我的肩膀，「太好了。我告訴你我的打算吧。我要給你們的房子裝上牆板，拿這當我的結婚禮物。」
喬亞不停地拍電視劇，她的身影接二連三地出現在多部最受歡迎的劇集當中。
「哦，不行，現在還不行。我可不想有人來跟我競爭。」
她認真地看了看我，「好吧，我們走著瞧吧。」
「親愛的——」她跟誰都是這麼打招呼，包括陌生人。
她轉向身邊那位年輕女郎，「這位是喬亞·科特萊特，一個很棒的演員。這位是西德尼·謝爾頓。」
我鬆了口氣，「誰？」
「我跟梅耶先生談過了，我們的決定是拒絕他。有兩個原因，首先，我們對你在本公司的表現非常滿意；其次，我們認為哈里·科恩會把你毀掉。他是個非常難打交道的人。我已經給科恩回了電話，說了我們的決定。」隨後，他用期待的眼光看著我。「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你自己手裡。」
「那好。」我說。「讓我來演一遍。」
我興奮得渾身發抖。
「你。」
我刪去了三句不必要的台詞，加里說：「早知道你要刪掉這幾句詞，我就不會接拍這部片子。」
「是誰？我要見她。」
我約了加里共進午餐。
他此後的人生際遇卻很糟糕。他吸毒、嗓子毀掉了，人也變得很胖，魅力不再。
我不假思索，「我心目中的組合是加里·格蘭特和狄波拉·科爾。」
片子拍完后，我和加里共進午餐。
我想方設法地辦成了這個https://read.99csw.com宴會。有幾位製片人和導演曾經看過喬亞的表演，對她讚不絕口。
「那你得謹慎一點。」
今年肯定是我的大運年。電梯還能升多高呢？
「太好了，謝謝！」
我想成為一名編劇，我應該去見誰？
凌晨四點。
我飛到倫敦，約她試鏡。她非常適合這個角色，我跟她簽了合約。回到公司后，我發現電話里有條留言，哈里·科恩給我打過電話。我馬上給他回了電話。
她的反應令我很是吃驚。女演員通常都會迫不及待地跟製片人炫耀自己的業績。
「我演到一半的時候不要喊『停』。」
「等等，西德尼，」多爾說，「這部片子，你又是編劇，又是導演和製片人。你其實不需要那麼多頭銜的。」
「停！加里，你在幹嗎？」
第一次她的回答這麼痛快：「有空。」
我去查了查喬亞·科特萊特的作品，結果令人讚歎。她演過電視劇和電影，也演過百老匯音樂劇。這陣子她正在百老匯熱劇《慾望號街車》中扮演史黛拉，巡演剛剛開始，她的表現堪稱顛倒眾生。
「嗨，莎莎。」我們彼此致以好萊塢式的飛吻。
我會願意整天替這樣一個人辦事嗎？想到這裏，我拿定了主意，於是說道：「我在這裏過得很開心，多爾。」
三個月後的某一天，我張開雙臂擁住喬亞，說：「我們結婚吧。」
「現在你聽說了。」
他說：「聽說你在倫敦找到了我們的公主。」
公關部主任霍華德·斯特里科林表示同意：「應該搞次大規模的公關活動。」
長久的沉默之後，她說：「好吧。」
莎莎大聲打斷了她，然後把喬亞的電話給了我。喬亞怒沖沖地瞪著她，顯然很不高興。
那以後，我每晚都跟喬亞見面。見面次數越多，我就越發地感覺自己已經墜入愛河。她很幽默、很淘氣，我們在一起時常常開懷大笑。我們的關係越來越親密了。
要考慮的因素很多。管理一家大電影公司是好萊塢最受尊敬的工作，不過話說回來，沙里和梅耶對於我跟科恩共事的推測也許是對的。我想起了在科恩辦公室目睹的那一幕。哈里，多娜·里德也在線上。托尼的劇組要被派到海外去了，多娜想在他走之前，去舊金山陪他。
「恐怕我沒有什麼空。」喬亞說。
「我知道你有什麼樣的頭腦。我希望你能來導這部片子。」
「什麼意思？」
她想了想，「好吧。」她的回答里沒有什麼熱情。
攝影棚里的每個人都聽到了他的話。這以後，類似的尷尬事情不斷發生。傍晚的時候，我跟助理導演說：「這是最後一場了，我不幹了。」
第二天早上，我給喬亞打電話，約她共進晚餐。她說：「抱歉，我沒空。」
攝影機又轉了起來。
「因為他認為我……」
你有預約嗎？
我們還沒開拍，麻煩就開始了。
他一臉無辜樣，「我在拍戲啊。」
「是的。」
他笑了，「很好。我們也不想失去你。」
回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我發現好萊塢頂級經紀公司MCA事務所的經紀人哈里斯·卡托曼正在等我，「我聽說哈里·科思想讓你去掌管哥倫比亞。」
第二天來了個壞消息，「加里中意的那些導演都在導別的片子。您何不找他談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