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兩天後，經紀人那邊還是沒信，於是我給他去了電話。
「遲到？我現在就出發。」
黛安娜·德賓被米高梅開除，去了環球公司，就在同一天，朱迪·加蘭德被環球公司開除，去了米高梅，到了新東家后兩人便都星途坦蕩。
「太好了，朱迪，我樂意之至，」我遲疑了一下又說道，「我剛剛導演了一部加里·格蘭特的片子。你這部片子我也想做導演。」
有天一大早，電話鈴響了。拎起話筒前，我在想還會有什麼更糟糕的消息呢。是我的經紀人。
對普雷斯頓·斯特奇斯劇本的改編進行得很順利。飾演老爹的是風度翩翩又擅長搞笑的大衛·尼文，米基·蓋納演女兒。隨後片子正式投拍。
到了梅恩街后我拐了進去。我在梅恩街上跑了個來回，沒有聖約翰醫院。我開始慌神了。當時已經是夜深時分，街道上空無一人，加油站也關門了。我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只好沿著每條街道跑，最後我終於撞見了醫院——聖莫妮卡大道22號，距離梅恩街整整二十個街區。
我覺得這簡直難以置信。不過我可不想錯過這樣一個大挑戰。我下定決心一定要從她們嘴裏套出這個地址來。
不過自信不是別人可以灌輸的。我已經徹底意志消沉，無法再創作了。好萊塢有太多一蹶不振、東山不再的實例了。我的心理已經徹底崩潰，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堅持多久。
每家電影公司都有自己的看家影片。派拉蒙是一家頂尖公司，除了霍普和克勞斯比的「路」系列影片外，還有《日落大道》、《與我同行》、《加爾各答》等佳作。
我到化妝間去找他。平的魅力不可阻擋，他是那麼的友好、那麼的溫和，做什麼事情都是信手拈來。
這得從好多年前說起，我打電話給信息台詢問比弗利山公共圖書館的地址。
我狂喜不已，那種幸福的感覺真是妙不可言。
《春曉脂粉客》的主角是一個理髮店小工，涉及一起珠寶搶劫案后被迫扮成了一個十二歲的男孩，改編自1942年比利·懷爾德執導、琴吉·羅傑斯和雷·米蘭主演的《大人與小孩》。
我們有了一個健康、漂亮的寶寶。這樣的喜悅真是難以形容。瑪麗出生后不久，我和喬亞請格勞喬做她的教父。他同意了，我們都非常高興，再也沒有比他更適合的人選了。
「對不起，」話務員說，「我們不提供地址信息。」
派拉蒙的Y.弗蘭克·弗里曼認為艾倫·拉德的《原野奇俠》是部爛片，想轉手給別的公司，沒人肯要。《原野奇俠》後來成了好萊塢的經典之作。
「西德尼？」
「我知道傑里。你要讓他來就來吧。」
《聖保羅明尼蘇達新聞報》：「輕快的喜劇，一定能投你所好。」
迪諾·克羅切蒂當過拳擊手、賭場莊家、歌手、自封的喜劇演員。約瑟夫·蘭威奇在各地的小夜總會當滑稽演員。1945年兩人相遇，一拍即合，隨後分別改名為馬丁和劉易斯。單打獨鬥的時候，兩人事業都不如意，聯合在一起他們就創造了奇read•99ｃｓｗ.ｃom迹。我看到過一個新聞短片，片中他們正在紐約派拉蒙劇院演出，那可真是萬人空巷、盛況空前啊。
《紐約時報》鮑斯雷·克洛瑟：「這個炎炎夏日里的一部輕快喜劇……導演謝爾頓先生在片中安排的笑料恰到好處。」
《夢幻嬌妻》還獲得了金桂冠獎提名，但是已經無力回天了。這部片子已經不可能翻身了，多爾已經把它封殺了。那些評論給我什麼感覺呢？就像中了大獎，彩票卻找不著了。
而在10月14日晚上，我的如意算盤卻落了個空。聽到喬亞的大聲喊叫后，我衝進了卧室。
這就是我們討論的結果。
傑里知道后非常高興，我也樂於有他陪在我身邊。他這個人總是那麼興緻勃勃、幽默逗樂。他可是個情場殺手，跟每位女友分手后大家都保持著朋友關係。
「今天早上我跟他們說了，他們說可以安排，不用換人。」
威廉·高曼則會說：「好萊塢的那幫傢伙都很無知……」
喬治·高比是一位年輕的喜劇演員，憑一種低調、謙遜的表演風格在電視界迅速崛起。導演是諾曼·泰格。
劇作家是跟他的成名作畫等號的，那之後有再多的失敗也沒有關係。而好萊塢的編劇是跟他的最後一部作品畫等號的，他之前寫過多少熱賣大片也是白搭。我的等號那一頭就是《夢幻嬌妻》。我跟米高梅解約趕上的又是一個最糟糕的時機：電影業開始走下坡路，成批訂片的終結給了電影公司沉重的打擊。
「合同簽好了嗎？」
三天後，我們帶著瑪麗回到了家裡。女僕勞拉從喬亞手裡接過了瑪麗。
有天早上，唐·哈特曼在看了《夜夜春宵》的樣片后問我：「你再給迪恩和傑里寫一部片子如何？」
他很驚奇，「誰呀？」
當然看過。這部片子的導演是普雷斯頓·斯特奇斯，由芭芭拉·斯坦威克和亨利·方達主演。在一次橫跨大西洋的旅途中，一個老千和他迷人的女兒瞄上了一位單純的百萬富翁，女兒後來卻愛上了這位獵物，故事就此展開。
《芝加哥論壇報》：「情節緊湊，導演有方。」
這是科爾·波特最好的作品之一。但是劇本有問題，寫的是一群少年跟一名編號13的要犯交往，這個要犯逃到一艘船上以躲開聯邦調查局的追捕。我覺得這個劇本太老套，而且不適用於電影，我把我的想法告訴給了唐。
「是我。」
「傑里·戴維斯。」傑里已經閑了一些日子了，我要利用這個機會來幫他一把。
「尼爾·賽門。」
1953年7月30日，《好萊塢通訊》和《綜藝》那些反面評論發表四個月後，《夢幻嬌妻》在全國公映。沒有任何的宣傳，沒有明星露面，沒有向影院做任何的推介。
我心花怒放，《夢幻嬌妻》失敗了，我會通過這部片子挽回局面的。我打電話給經紀人。
平·克勞斯比！我們整read.99csw.com整一代人可都是聽著他的歌聲成長起來的。
兩小時后，瑪麗呱呱墜地。
喬亞看著我說：「好的。你把你那份減半吧。」
「哈特曼先生想要見你。」
我來到唐的辦公室，他說：「我這兒有個項目，我想你會喜歡。你看過《淑女伊芙》嗎？」
我在比弗利大街租了間辦公室。格勞喬聽說后說：「你要幹嗎，開牙科診所嗎？」
「明天早上十點去派拉蒙，製片部主任唐·哈特曼要見你。」
他點頭，「這就是找你來的原因啊。把它改好吧。」
「肯定很有趣。」朱迪說。
很快話務員就把電話號碼告訴了我。
「要生了，」她說，「趕快！」
加里·格蘭特曾慘遭好幾家電影公司的拒絕，「他的脖子太細了。」星探弗雷德·阿斯泰爾說：「他不會表演，不會唱歌，只會跳一點點舞。」
喬亞努力地安慰我，「你出了那麼多的好作品，以後還會有好作品的。你是一個優秀的編劇。」
我安慰她說：「幾分鐘就到了。」
「嗯，他是個編劇，住在紐約。」
「你看過馬丁和劉易斯的片子嗎？」
「謝謝。」我已經得到需要的資訊了。
派拉蒙的工作氣氛非常融洽，我覺得在這裏工作比在米高梅時壓力要小很多。
一個電話都沒有。
克拉克·蓋博當年被米高梅、福克斯、華納兄弟拒之門外。
當時沒人看得出來，其實這就已經預示了傑里跟迪恩多年後的分道揚鑣。
「是你那部片子？」
「對不起，我們不提供地址信息。」
又回到電影公司工作感覺真是太好了。我早上有了起床的理由：自己喜愛的工作正等著我去做呢。
「不是，是我們自己的事。我懷孕了。」
「西德尼，我打算重拍《星海浮沉錄》，我希望由你來寫劇本。」
電梯又升起來了。
「我想要比弗利山公共圖書館的電話，」我說，「在比弗利大道。」
「我們打算改編這個片子，喬治·高比主演。」唐說。「片名叫《鳥與蜂》。」
跟演員或導演相比，編劇有一點好處：演員和導演必須有人雇你了才有事做，編劇可以隨時隨地做事，在頭腦中構思作品。不過還有一點很重要的條件：編劇需要有足夠的自信，確定自己的故事會有人買。我已經失去了這種自信。好萊塢到處都是兢兢業業的編劇，我已經不是他們當中的一員了。已經沒人要我了。
我在拍《夜夜春宵》時，喬亞跟威廉·霍爾登、珍妮弗·瓊斯在拍20世紀福克斯公司的《生死戀》。就在影片開拍后不久，她對我說：「有件事要通知你。」
「沒有。」不過我當然知道馬丁和劉易斯的大名。
話務員在電話另一端說：「我們沒有比弗利大道公共圖書館的電話，有一家位於北月牙大道的。」
「朱迪·加蘭德邀請我做《星海浮沉錄》的編劇和導演。跟她簽約吧。」
唐·哈特曼是做編劇出身的，創作過十幾部影片，包括克勞斯比和霍普主演的「路」系列影片。派拉蒙前主管Y.弗蘭克·弗里曼兩年前開始讓唐·哈特曼https://read.99csw.com執掌大權。
「我們剛剛給他們買了一部西部片，片名是《兩傻捉屍記》，我想你會喜歡的。」
我已深陷困境。喬亞偶爾會有電視演出的機會，但是賺的錢根本不夠我們的開銷。我已經很久沒有為錢發愁了，而現在我已有了家室，情勢非常地不妙。我失業時間越長，壓力也就越大。幾個星期過去了，還是沒有工作機會。
我的心狂跳不已，不過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很平靜。
劇本寫完后，我們跟演員、製片人、導演開了讀稿會。
我開始計劃劇本的改編。《星海浮沉錄》是部經典影片，多年前由弗雷德里克·馬奇和珍妮·蓋諾主演。
「很高興能請到你，西德尼。」
我給經紀人打電話，告訴他我現在是隨時待命，然後我就安坐下來，靜候如潮的電話。
傑里說：「我有幾個問題。」
《夜夜春宵》的拍攝很順利。羅蘭·佩蒂是舉世知名的舞蹈指導，紀姬·讓梅爾更是將他的創意發揮到了極致。唐納德·奧卡農有著令人讚歎的才華。在我看來，他無所不能，他和克勞斯比配合得絲絲入扣。
片刻的沉默，隨後他說道：「不用簽合同了。朱迪的先生西德·拉夫特剛剛跟別人簽約了，編劇是莫斯·哈特，導演是喬治·寇克。」
《兩傻捉屍記》是一部西部喜劇片，迪恩和傑里是這部片子的不二人選。老好人保羅·喬恩斯擔任製片。
某家電視台的主管看了《星際迷航》后，唯一的評論就是：「把那個尖耳朵的傻瓜給我去掉。」
「迪安妮，成功的編劇是不會住在紐約的，好萊塢才是中心。他肯定是個失意之人，他叫什麼？」
《時代》周刊：「活潑歡快，像一份烤肋骨般誘人。」
我咽了一下口水，「好的。」
這部片子得到了各界的好評，票房成績也很好。
我自己也感覺整個人煥然新生一般。長期失業帶來的受挫感嚴重損害了我的身心。
電話鈴終於響了，朱迪·加蘭德。
我對迪恩和傑里說：「如果你們覺得哪句台詞不合意，請跟我說，我很樂意做改動。」
有一次，一個叫迪安妮的前女友打電話給傑里，告訴他自己要結婚了。向來很有保護欲的傑里說：「說說他的情況吧。」
「北月牙大道450號，市政廳。」
她的包早就裝好了東西，擱在門口待命了。我也已經安排好了送她去聖莫妮卡的聖約翰醫院。問題就在於我不確定醫院具體在哪條街上。我撥了信息台的電話。
1955年10月14日，我們的女兒瑪麗·羅溫·謝爾頓降臨人世。因為我的緣故，喬亞差點沒能及時趕到醫院。我在不經意間把這個重大事件變成了一出情景喜劇。
我們坐下來談了整整兩個小時，傑里問了有關布景、攝影角度、對於某些場景的理解等問題，總共問了有不下一百個問題。很顯然，這對金牌搭檔關注的事情不盡相同。
我們ｒｅaｄ•99cｓw•cｏｍ就是由它自生自滅了。
達里爾·扎努克說：「他的耳朵太大，看起來像一隻猿猴。」
迪恩站起身，「很棒的劇本。我約了人打高爾夫。回見。」然後他就出去了。
「好像不對吧，」我說，「在北月牙大道具體什麼位置呢？」
「唐是很守時的，千萬別遲到。」
我問她：「那部片子怎麼辦呢？」《生死戀》還在拍攝當中。
全國各類媒體紛紛發表了評論，結果讓我大跌眼鏡。
預產期臨近的時候，喬亞在家裡布置了一間嬰兒房。她是一個出色的家裝好手——後來我們在好萊塢和紐約之間來回搬家時，這種才能得到了充分的發揮。她還雇了一個可愛的非裔保姆，叫勞拉·托馬斯，這個女孩子後來在我們的生活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春曉脂粉客》上映后好評如潮，票房成績也很好。為了慶賀事業得到重生，我在貝爾埃爾買了一棟漂亮的房子，有一個游泳池和一片可愛的花園。一切又恢復了正常。我決定跟喬亞再來一次歐洲游。
「哦，我沒告訴你嗎？平·克勞斯比、唐納德·奧卡農、米基·蓋納和漂亮的芭蕾舞演員紀姬·讓梅爾，她是我們的舞蹈指導羅蘭·佩蒂的妻子。」
她說：「我來照顧她吧。」
他點頭認可，「很好。很適合我們的演員。」
我想到了一個新的情節：兩個搭檔要出品一部百老匯音樂劇，在雙方互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們把新劇的主角角色分別許諾給了兩位女演員。我跟唐講了這個構思。
「好啊，唐。」我很願意跟他們合作。
「很高興能跟你合作。」他說。他不知道我心裏有多高興，跟他合作可是我的一個夢想啊。
「是的。」她說。
我跟諾曼在《單身漢與時髦女郎》一片中有過合作。
《夜夜春宵》是一部極其轟動的百老匯音樂劇，科爾·波特作詞作曲，編劇是P.G.沃德豪斯和我的老搭檔蓋伊·博爾頓。
從那以後，每次我想要查某個地方的地址，我就會如法炮製，以智取勝電話公司的那條傻規定。
後來，我跟喬亞說：「親愛的，我想我們這樣會把她寵壞的。我們給了她太多的愛。我們的愛應該減半才行。」
「是在梅恩街嗎？」
他們兩個人都會接到一大堆的主持各地各類慈善活動的邀請，愛好交際的劉易斯總是照單全收。等他通知迪恩時，迪恩卻煩惱不已，他更願意拿這個時間去打高爾夫。最後，他們這種截然不同的性格導致了徹底的決裂，不過他們還是同意先拍完《兩傻捉屍記》。
我和傑里開始寫劇本，一切進展順利。只是，沒有人知道，這是劉易斯和馬丁這對搭檔合作的最後一部片子了。關於他們合作關係終止有很多種說法，真相則是，他們的性格差異太大了。
平·克勞斯比最初是一個演唱組合的成員，有一次因為醉酒無法出席一個直播節目，從此被列入了電台的黑名單。換做是別的歌手，那麼他的職業生涯就該終結了，不過他不是別人，他是平·克勞斯比。他有一種他人無法效仿的魅力，深深地打動了人們的心。他後來東山再起，事業也發展到了頂九九藏書峰。他的職業生涯中，一共售出了四盒磁帶，拍了一百八十三部電影。
我遲疑了一下，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推薦一個人來合寫劇本。」
「懷孕」真是所有的英語單詞中最令人興奮的兩個字眼。
「有一個讓他倆主演的片子，我們想請你來編劇。片名是《春曉脂粉客》，諾曼·泰格導演。」
「好消息。」
「是誰演啊？」
「我想要梅恩街聖約翰醫院的電話。」我隨便報了一個街名，反正對方會告訴我準確地址的。
成批訂片是電影公司為了推銷影片採取的一種做法。電影公司拍了一部有大明星出演的大片后，各家影院競相前來訂片。除了這部大片外，公司還會附帶給影院另外四部一般的片子，也就意味著，影院一次要預訂五部片子。後來影院對此提出訴訟，政府介入此事並禁止了這種操作。
從那以後，寶寶就成了家裡的中心。半夜時分，瑪麗哭了，喬亞趕忙衝進她的房間，看到我抱著瑪麗坐在椅子上。或者是我聽到寶寶的哭聲，衝進她房間后發現喬亞已經坐在那裡搖搖籃了。不管白天黑夜，只要她一有動靜，我們就爭先恐後去抱她。把她抱起來后，她就不哭了。
拍攝過程中沒有遇到任何的問題。片子上映后，所有人都很滿意，包括評論家。
我傻笑著伸手抱住她，又趕忙退了回去。我可不想傷害到我們的寶寶。
我想她肯定是在開玩笑，「我問的不是中情局總部，我是問公共圖書館的地址。」
《洛杉磯每日新聞報》：「編劇兼導演西德尼·謝爾頓，對輕喜劇的駕輕就熟讓人回想起恩斯特·劉別謙。」
拍攝過程中，唐打電話找我去他辦公室，「我剛剛買下了《夜夜春宵》，想讓你來寫劇本。」
他可不知道，能來這裏我有多高興。
過了一會兒之後，我又撥了信息台的電話。
此外還有別的一些問題。戰爭期間，娛樂匱乏，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電影院。現在戰爭結束了，人們變得更挑剔了。新娛樂形式電視的普及使得影院的生意蕭條了很多。另外一個問題就是：一直以來，在每部影片的收入中，國外的票房收入都會佔很大的比重。如今，英國、義大利、法國都有了自己出產的電影，好萊塢電影公司的這部分收入也就減少了。
多年後，平·克勞斯比陰暗的一面才為世人知曉。他的第一任妻子迪克西患卵巢癌彌留之際，告訴朋友說平一直忽視她的存在。在她過世后，平成了單親父親，他對孩子非常嚴苛，是家中的暴君，他的兩個兒子林賽和丹尼斯先後自殺了。
我居然猜了個正著。我把喬亞扶進車子，車子風馳電掣直奔聖莫妮卡而去。她一直痛苦地呻|吟著。
納塔莉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說：「好萊塢沒有伯樂的慧眼。」
第一天晚上我回家時，喬亞說：「你跟變了個人似的。」
一位電影公司主管想把《烈日當空》賣掉，因為他認為這部片子是個徹底的失敗。沒有找到下家。《烈日當空》後來成了聯美公司最成功的一部影片。
「謝謝。」
唐五十齣頭，為人豁達，待人熱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