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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奢擺天下第一豐宴 詫譯金骨王牌天書

第九章 奢擺天下第一豐宴 詫譯金骨王牌天書

「『慶滕越政,百乃增刻』,是否應該理解為『慶滕』這個人,或這一年,或這一事件,政權遭受逾越、篡奪,百姓或有人在史書中增加鐫刻了這個內容。」
「金骨王牌是天寧觀道長玄機子師承之物,而今也是江湖是非所在。各位見過,也只當不知有此物存在就是了!」
一念師太問道:
「既是師太吩咐,晚輩受之有愧、卻之不恭,那就謝謝師太和各位宮女姐姐了!」
一念師太微微一笑,介紹道:
慶曆四年春,滕子京謫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廢俱興。乃重修岳陽樓,增其舊制,刻唐賢今人詩賦于其上。屬予作文以記之。
這頓大宴沒有設在絳霄宮中,而是設在絳霄宮宮牆后的一片葡萄樹下。一張八仙桌閃爍著紫氣,幾隻玉箸發放著晶瑩剔透的冰光,四把高腳柳木椅端莊穩重,八名宮女侍立周圍。
「先生勿怪,我並非在說先生。」
則處則是,退然其先。
「再將新餚佳饌擺將上來!」
「此盞乃名叫絳霄烏雲盞。上面的花紋,乃叫兔毫紋,陽光下可透見人影,夜半間能掬見月暈。以此盞品茶,能爽心神、靜氣息。若配以好茶,更能強身體、壯魂魄!」
竇知文喜道:
三人聽了,齊聲拍手叫好。
遙思當年烽火邑,不想今日創新門。
又一下子回到夏日,雖炎熱非常,卻光亮充足了。
鐵馬馳驟劍槊磨,落影徘徊拂翔枝。
神品換下,端上八樣四碟。
「一代新朝換舊朝。就是說,唐換隋,宋換唐,元換宋,明換元,以至如今清人推翻大明,都是天經地義、上蒼註定發生的事情。」
何為案鮮?涼盤是也。
青蓮子側身看去,只見隱隱約約是四字一句,兩句一行,一共是十行、二十句、八十個字。
竇知文笑道:
「卦象如此,我只是如實道出而已。」
一念師太笑道:
「渙卦排列,乃如此序,看來也已是最佳文字順序。無奈老朽仍不解其意。」
至若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沙鷗翔集,錦鱗游泳;岸芷汀蘭,鬱郁青青。而或長煙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躍金,靜影沉璧,漁歌互答,此樂何極!登斯樓也,則有心曠神怡,寵辱皆忘,把酒臨風,其喜洋洋者矣。
「先生請,真人請。師太已向我提及過兩位前輩,今天得以相識,實乃晚輩三生之幸!」
若夫霪雨霏霏,連月不開,陰風怒號,濁浪排空;日星隱耀,山嶽潛形;商旅不行,檣傾楫摧;薄暮冥冥,虎嘯猿啼。登斯樓也,則有去國懷鄉,憂讒畏譏,滿目蕭然,感極而悲者矣。
「我這些年荒疏了文墨,正好藉此機會,向他們討教一二。」
森孩兒卻不會誦詩吟詞,面色微紅,喃喃言道:
一念師太大喜,吩咐道:
「久仰大名,如雷貫耳,皓月當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少俠請坐!」
一念師太又指著第四盤中的果實說道:
「卦象即為此理,只是由此渙卦,尚可理出天書文字順序。」
「剛才我有些捨不得弄髒金骨王牌,此刻我卻又捨不得師太的這張紫氣八仙桌了!」
一語道破玄天機,孰知英雄路共濟。
信是前朝人君定,再覆新舟水見疑。
「看此天書,坤乾迥異,屯蒙不同,既非需訟,亦非師此。其中略見小畜,履虎尾之影,而又非之。泰否相剋之相,可先排除其外。同人,大有,謙豫隨蠱,臨觀噬嗑,賁亨剝復,無妄大畜,頤補大過,坎離威恆,遁隱大壯,晉進明九-九-藏-書夷,家人睽蹇,井革鼎震,艮漸歸妹,豐旅巽兌,中孚未濟,似乎均有,又似乎均無。」
「這位即是名貫江湖的森孩兒!說起來與我有頗多的因緣,算是我的晚輩中人。」
森孩兒恭然說道:
「當然長在果樹之上。」
郁而皓浮,靜漁此登。
一念師太續道:
「卦象還有什麼,先生但說無妨!」
另二人揖手忙道:
青蓮子忽然說道:
森孩兒一出現,桌前已端坐等待的一念師太和另外兩位老者便起身招呼。
「此宴不敢說是天下第一大宴,但稱之為天下第一豐宴卻也當之無愧!」
一念師太又是惑然回答。
一念師太笑容可掬,緩緩說道:
時候不大,八名宮女嬌扭身姿,輕盈走上。四人持壺,四人持盞,分放在一念師太、森孩兒、竇知文和青蓮子面前。
一念師太點頭言道:
貧道家住青城山,露壑雲水雨歸潭。
得若連陰,濁日山商。
「這位道士,就是青城山遊方道人青蓮子真人!」
一念師太遂對身後的宮女說道:
「這些單個的字,乃取自一篇文章的每句話的首字。」
「正是,正是。這正是茶中絕品、眾茶之冠的神品白茶!」
「我舞文弄墨大半生,也沒有求取到半點功名,枉有名儒之稱!到頭來心灰意冷,卻對天下玄武秘術興趣盎然。今日能與少俠對飲,正想斗膽一請,也好讓我這個落第秀才長長見識,開開眼界。不知少俠以為然否?」
青蓮子也是一生遊方,四海為家,故與森孩兒頗有同感,也隨之暗嘆一聲。
森孩兒笑道:
一念師太吩咐由展天瑛來請森孩兒。
當時,據說有些毒粉落到雲層之中,下起一場暴雨,方圓五百里鳥獸中毒,幸好經過大雨的沖洗,毒性已大大減弱,這些鳥獸才不至於喪命。
則寵把其,予或不居。
三人旋每樣都揀了一點,果然味道極佳。
一念師太聽了,仔細一想,果然如此。
「這是塊什麼東西?」
一念師太遂又想起什麼,繼而言道:
森孩兒笑著截言說道:
「今日這一大宴,可為天下第一也。而少俠的玄功,更是天下罕有,世上無雙啊!」
森孩兒也接言說道:
「何謂果真如此?」
看這是哪八鮮?一品芙蓉蝦、珍珠龍信子、桂花銀魚條、雪衣鮮貝丸、什錦海參絲、鮑魚花舌卷、菠蘿銀龍盒、蝦仁俏尋窩是也。
青蓮子也悅聲說道:
一念師太又徐徐吟道:
三人一怔,齊聲問道:
后噫微吾,嗟夫何哉?
「你怎麼也變得越發秀才氣了?」
才聽詩者吟如是,又聞道友現奇霞。
予觀夫巴陵勝狀,在洞庭一湖。銜遠山,吞長江,浩浩湯湯,橫無際涯;朝暉夕陰,氣象萬千。此則岳陽樓之大觀也。前人之述備矣。然則北通巫峽,南極瀟湘,遷客騷人,多會於此,覽物之情,得無異乎?
「這篇文章,乃宋代著名學子范仲淹的《岳陽樓記》!」
三人忙問:
一念師太惑然問道:
一共十六盤。看時,都有:泰州鴨蛋松、王瓜金蝦、油炸酥翅、劈曬鳳雞、銀絲閘蟹、鴿尾秀丁、銀絲豆苗、黃芽海蜇、春不老筍花、水晶飛龍、茉莉魚肚、珍珠三鮮、一品山藥、雪衣荷花蛋、豆豉酥魚、如意菜心。
一念師太不禁笑道:
竇知文像是對森孩兒,又像是對自己,欣然言道:
「先生是不忍心嗎?但用無妨!」
嗟夫!予嘗求古仁人之心,或異二者之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其必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乎?噫!微斯人,吾誰與歸?read.99csw.com
「果然是好詩、好名、好果實。」
「天書不是連字也很少有人認識嗎?」
說來也有趣,青蓮子游跡八方,一念師太心存一念,故而在飲食上也就不拘小節。
但聽竇知文緩緩說道:
看這是哪八珍?百子銀耳、翡翠金菇、烏龍戲珠、芙蓉燕窩、板栗駝峰、烏葉白牡丹、掛霜熊掌、香酥鹿方是也。
徒留天書于王牌,迷煞江湖眾英才。
豈怨古人豁達意,唯盼今朝大胸懷。
「三位不妨稍許嘗些,區區薄點,以助談性。」

1

說著,已將一念師太所言的那塊東西呈給竇知文。
青蓮子也朗聲誦道:
「渙意如何?」

4

「那麼按渙卦順序,這些文字是怎樣排到的呢?」
一念師太讀道:
又聽竇知文歡聲吟道:
森孩兒大喜,言道:
森孩兒大喜,悅然說道:
看這八樣,乃水梨、金橙、紅菱、雪藕、蘋婆、荸薺,純蜜蓋柿,冰糖霜梅。再看四碟,乃透糖蓮子、玫瑰板栗、榛松果仁、核桃蜜貝。
「玄秘何在,請先生快講!」
竇知文接了,在八仙桌上騰出一角,鋪下一張上好竹制黃紙,又拿起金骨王牌,本想沾些墨汁,卻又拿不準、捨不得,恐將金骨王牌弄髒,又想了一下,遂面露難色。
看那盞時,端的是上品。只見通體黑亮,黑中尚透出光線,上有雲狀條紋。
「其名乃木威子也。」
「這……」一念師太「唔」而說道:
檣薄虎登,則憂滿感。
「在外人面前,少俠千萬莫說……」
竇知文聽了,抖抖索索小心接過。凝目看時,但見王牌上下兩方之處,鐫刻著幾行小字,模模糊糊,已然不清。
一念師太思忖著言道:
竇知文點頭接道:
「這便是絳霄宮的至交好友竇知文先生。」
「金骨王牌之小,不足以抄錄這篇長文,故而如是。此外,為何要以渙卦之象排列之,大約與《岳陽樓記》中『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相吻合。倘若果真如此,老朽先前所言,即已然點明了此文字之含義。至於是誰刻在其上,目的何圖,就無從知曉了!」
便拿起一隻,咬一口,見汁液甜美、濃醇,不覺又隨之吟道:
森孩兒見竇知文眉凝目聳,知是光線不好,旋讓金秋之氣離去。
竇知文緩緩說出一段話,怔呆了在座的一念師太、森孩兒和青蓮子。
「先生可知是什麼文章?」
「此中文字若是天書,定是以八卦順序轉承排列。老朽現將順序恢復正常,看看行否。」
「好吧,我這就讓人去請竇秀才和青蓮子。」
「是否還用了蛇膽草?」
一念師太急忙清嗽一聲,轉而言道:
竇知文復急切地言道:
一氣寫完,竇知文愧然言道:
這些果品分裝于精美剔透的玉盤之中,水色鮮亮,各具其形。
「慚愧得很,我竟不解其意!」
看這是哪八葷?紅燒芝味羊排、蔥香竹苞鵝掌、翠綠薑絲牛腩、水袖雙翅苞心、番瓜燒雲雀、山蘑燴牛片、雨荷包燒雞柳、香片桂皮鴿雜是也。
「果然是當世名儒!眼光犀利!這四隻烏雲盞正是唐朝寶物!」宮女又端起茶壺,給每人斟滿茶水。
青蓮子這才認出所謂天書詩文,竟均為常用之字,但連讀之後,的確不知所云。
一念師太哈哈一笑,朗聲說道:
竇知文哈哈笑道:
竇知文頹然說道:
「用渙卦破譯,似乎唾手可得。」
「不論是今天的涼盤還是熱https://read.99csw.com炒,也不論是葷還是素,其中均大有妙處。三位可能會說,幾樣小菜,哪會有什麼妙處?非也,非也。因為這些菜肴在烹飪過程中,已與其他南北大菜、東西名饌有很大不同。絳霄宮除了用相同的菜名稱呼這些小菜外,卻在這個調理之中調出了自己的特點。在這每一樣菜中,均以各自不同的作料、香品,來調理不同口感、不同營養的菜肴。絳霄宮膳房之中,有數十種與眾不同的調味佳品,有些還是獨門調品,今日各菜中所混雜的,就有薏苡、懷香、翻白草、百合、山丹、蒲公英、合歡、海紅豆、杜仲、婆羅得等谷粽果木之類,或用其葉,或用其蕊,或用以熏之,或用以湯之。此外,尚有人蔘、知田、仙茅、王孫、三七、杜若、山姜、鬱金、積雪草、番紅花、龍珠、剪春羅、石蕊、景天、蘿摩、千里光等草藥之類,卻又不可用多,多了藥草之味會沖淡菜肴本身之香味,喧賓奪主,是為大忌。」
「這第一種果實,名曰庵羅果。」
吟罷,哈哈大笑起來。
竇知文點頭讚歎道:
「我記得那塊東西上,似乎正有一古怪詩文,今日趁竇先生在此,不如請他講解一下,不知少俠可願意否?」
看這是哪八素?桃仁菱米、干燒南北、番茄玉筍、清蒸三白、蜜汁龍眼、黃袍花心、桃面小生、宮寶清白豆腐是也。
關於這一點,森孩兒與青蓮子卻不知道,故而未作回答。
「少俠武功玄妙,二位難道就不想見識見識嗎?」
「真是上極珍品!師太,這莫不是世上已然絕跡的茶中王神品白茶嗎?」
竇知文又神秘地問道。
宮小從來無須誇,宴前擺酒請仙家。
竟然張大嘴巴,兩眼直勾勾地盯著茶盞。
森孩兒這一生,只道蛇蟲蝎蛭味道甘美,哪裡知道人間竟然還有如此色香形味絕倫的文點?
「王假有廟,利涉大川,利貞,彖曰渙亭。就是說,天下無有恆定不變之天下,一代新朝換舊朝,是謂鼓勵之事物也!」
「今天中午時分,絳霄宮備下一桌薄宴,一則算是本宮為少俠接風洗塵,二則也是給我的屬下與宮女們壓驚。大家聚一聚,難得有此相逢,少俠以為如何?」
森孩兒笑道:
一念師太指著其中一位長著三綹鬍鬚、文靜瀟洒的老者,對森孩兒說道:
世外絳霄舊業存,百花春鬧有仙人。
「此為何意?」
品著說著,八位宮女已然將果碟撤下,復擺上十樣文點。
竇知文又端詳了許久,忽「哦」了一聲,欣然言道:
三人認得的,只有紅杏、黃梅、粉桃、花栗、大棗、白梨、西瓜、山楂,卻還有四樣不認識。
「對!」竇知文悅言說道:
一念師太微微笑道:
八名宮女笑容可掬,盈盈上來,將桌上的十六盤案鮮一次撤下,擺上了八珍、八鮮、八葷、八素,共四八三十二道有名饌餚。
「難道出家人還會為此身外之物,心存憐惜嗎?既然拓在桌面上更為清楚,先生何不就讓少俠一試?不必為此耿耿於懷!」
「老朽知道其中玄秘啦!老朽知道其中玄秘啦!」
但到底這段天書文字是要告訴給後人怎麼個意思呢?
就在竇知文接過無花果的一剎那,他拍案而起,驚然大喜,放聲喊道:
「倘若下文是『橫浩吞銜,在予屬今』,那麼可否說成是『橫自浩渺』就在我之如今呢?」
竇知文苦笑一聲,續道:
青蓮子也隨和言道:
竇知文悅然大喜,脫口贊道:
三人都拍手言好。
原來,這《岳陽樓記》是范仲淹出知鄧州的第二年,于宋慶曆六年所寫,並以此作為自己的鞭策,同時勉勵遭遇誣告的友人。
「先生只要拓此文字,卻與八仙桌有何關係?」
佳肴美酒賽好詩,成真似幻為仙時。九九藏書
「我是想讓少俠用內氣將金骨王牌上的天書文字拓在八仙桌上,那樣豈不更見醒目?」
一念師太又微聲說道:
詩曰:
高林浮翠海天遙,遠山落日風蕭蕭。
展卷青山酒更酣,花落江城客在橋。
竇知文說道:
青蓮子見了,忙問:
「這神品白茶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
竇知文粲然說道:
「天書?」
「你們先下去吧,一會兒再來上菜。」
森孩兒忙問道:
指著第一樣續言說道:
「無花果當然是分長在各自的枝頭。」
竇知文搖頭笑道:
竇知文爽然言道:
竇知文忽然說道:
「那無花果是長在一起呢,還是分長在各自枝頭?」
森孩兒一怔,急言問道:
《岳陽樓記》全文寫道:
竇知文「哦」聲說道:
「怎麼又擺在一起了呢?」
眾人忽覺涼意爽然。看時,只見宮園內幾千枝秋菊已然綻放花|蕾,金秋天氣煞是盎然。
葡萄晶垂甜不盡,不如絳霄做小吃。
時至中午,一切準備就緒。
森孩兒見了,笑道:
花開尤絕盛,果實更無窮。
「今日天氣悶熱,即使在葡萄架下,也不免炎酷異常。少俠不必大動干戈,做些心法之術即是了。」
一念師太點點頭,答道:
森孩兒惑然問道:
「此乃無花果。」
「那就換個金秋的日子,看看能否使宮外的菊花開些吧!」
「少俠不僅武功蓋世,卻原來也文采超人!真乃『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啊!」
看了一會兒,竇知文搖頭言道:
一念師太聞聽,驚然大怒道:
都有哪些果品?
風翳凈盡澄如洗,巒壑掩映別有天。
森孩兒朗聲一笑,緩緩說道:
給三人各取一隻無花果。
「師太所言極是,就勞煩少俠了!」
屬予在銜,吞浩橫朝。
又聽吟道:
浮青散紫氣,淋淳相顧形。
什麼果酒?
一念師太轉去對森孩兒說道:
「這塊金骨王牌有何來歷?」
森孩兒向三人拱手笑道:
「各位邊吃邊想,反正文字已有,總比純粹的天書容易。」
「既是前輩所囑,晚輩當服從便是,卻不知如何遊戲?」
案鮮一上,一念師太對八名宮女悅然說道:
三人又詫然問道:
氣此前然,南遷多覽。
「不妥,不妥。那豈不是前後意不搭連,風馬牛不相及矣?」
「確有此草,方才撤去之案鮮中,水晶飛龍即有此作料。」

3

「這大字,當輔之以南北大菜、東西名餚,而今日絳霄宮所設,乃是一般凡饌而已。但豐宴二字,卻可以不用大菜,只以豐富、齊全便可名副其實也。竇先生問此豐宴有何講究,有些一說出來便使絳霄宮引以為榮。我見三位也不善美食,就簡單介紹一下,各位以為妥否?」
竇知文徐徐拿過黃紙,握住狼毫毛筆,看了看八仙桌上的天書拓跡,揮毫寫道:
一念師太笑而言道:
「這些字尚可認識,但連起一讀,卻不知含義,定是一部天書。」
「少俠何必多禮,都是自己人。來,本宮介紹一下。」
一念師太忙道:
竇知文點頭說道:
竇知文贊然言道:
至若波上,一沙錦岸。
「上第一道茶吧!」
指著第二樣說道:
早有宮女飛身進宮,從書房取來文房四寶。
一念師太續道:
只見森孩兒手放金骨王牌之上,也不見用力,就對竇知文笑道:
大家都哈哈笑了起來。
看這茶水之色,清白鮮嫩https://read.99csw.com,著盞無痕,好似綴玉含珠。
「那自然是人把它們擺在了一起。」
「豈有此理!難道清人屠殺我大明百姓,也是天經地義的嗎?」
正是:
「請問這無花果長在何處?」
一念師太爽聲笑道:
一盞白芽知雋永,更有絳霄誼纏綿。
三人聽了,也覺此解有誤。
竇知文惑然問道:
一念師太高興地說道:
森孩兒忙問:
竇知文看了良久,又言道:
「此果與此詩一樣,此詩與此果也相同。這段文字,原來本不是連在一起,而是有人以渙卦的形式,把它們拼湊成了一個貌似四言詩的東西。」
哪十樣?
文點之後,宮女擺上了案鮮、果酒。
「師太放心,晚輩自有分寸。」
竇知文哈哈一笑,緩緩說道:
「確是件奇珍異寶!通體釉黑滋潤,無有冰紋,古樸凝重,敦厚小巧,定是唐朝之物!」
「老朽不才,卻認得一些。但這篇雖為天書,卻不是真正的天書。請師太取些紙墨過來。」
慶滕越政,百乃增刻。
一念師太怔然問道:
絳霄宮眾宮女見此慘狀,都已然恐懼至極。
竇知文思忖著點點頭說道:
拿開金骨王牌,字跡竟已深拓其上,蒼勁有力。
一念師太說道:
竇知文不禁嘆道:
「先生可看,是否醒目。」
「此乃恩師在世時,留於我的信物,叫金骨王牌!」
森孩兒、竇知文和青蓮子看時,已見一隊宮女盈盈款步,又端上一些果品。
指著第三樣笑道:
「宋徽宗《大觀茶論》載曰:白茶非人力可及,乃崖林之間,偶然生出。枝條緩舒,葉片瑩薄,有者不過四五家,生長不過一二株。老朽此生能飲得此茶,死亦無憾啊!」目光中已然透出晶亮的淚光。
絳霄白露液。
「本宮有兩位交情篤深的道友,一個是落第秀才竇知文,一個是遊方道士青蓮子。不如一併請來,席間談些詩文詞語,道理佛典,少俠以為如何?」
又指著另一位身穿灰色道服、面容溫和的老者道:
「它的名字,卻奇特非常,叫都念子。」
一念師太一拍巴掌,朝著宮中清音說道:
一念師太聞聽,微微一笑,繼而吟道:
森孩兒急忙施禮言道:
一念師太微微一笑,請道:
森孩兒便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把來龍去脈細說了一遍。
正是:
果餡椒鹽金餅、玫瑰搽穰捲兒、梅桂菊花餅、白糖萬燾春糕、桃花燒麥、鵝冠蒸鮮餃、芝麻象牙腿、蜜潤絛環、檀香白玉饃、頂皮薄荷酥。
松花正開色觸人,白煙涼草荒粹客。
「師太不提,我竟然忘了,待我拿出,請先生破解其中含義即是。」
松柏蔥青草枝沉,秀竹槎椏益氣涌。
一念師太拉著森孩兒的手,對另二人笑道:
「少俠胸有大志,不像我們,只是風花雪月。少俠詩中所言『遙思當年烽火邑,不想今日創新門』,含義雋永,卻不知所指何意?」
竇知文「哦」了一聲又道:
「可以上來啦……」
「是了,若果真如此,老朽即可破譯了!」
倘若說絳霄宮這八位宮女秀色可餐,卻都仍不及這色澤繽紛、芳香四溢的十樣文點。
三人惑然答道。
過了一日,一念師太對森孩兒說道:
森孩兒不禁嘆了一口氣。
遂見森孩兒一揚手臂,兩具猙獰恐怖的劇毒骷髏立即化作粉塵,朝著天外勁然飄去。
「正是!昨日少俠毒斃大魔頭,可惜貧道無此眼福。今日可否略施小技,以助酒興?」
竇知文又笑言問道:
眾人品時,果然覺得心氣清爽,非同一般。竇知文少不了又是大大地誇讚了一番。
「這是為何,可有講究?」

2

旋即吟道:
「晚輩讓三位前輩久等了,真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