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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失竊

第八章 失竊

所以回應的聲音不很強烈,只有梁平愕然問了幾句,大約是和自己一樣的。
大家心知宣澤不想做無辜的被嫌疑者,不好說破,都笑笑了之。
宣澤甩了甩筆上的顏料說:「沒有啊,你聽誰說的?」
宣澤忽然想起梁平的那串數字,心裏咯噔一下,遂拿起證卷報紙看,找了半天,沒有梁平所說的股票代號,心裏略約升騰起一個猜測,卻不好說,隱約記得梁平以前也打過幾次這樣神秘的數字電話。
從江中和同僚的交談中,貝可大約知道,昨夜,這位女子從健身俱樂部回家后,有對男女先後死在了她的客廳里。
一段日子,這件事,就被漸漸淡忘了,只是一天早晨,梁平很沒精神,一夜未睡的模樣,有人看了一下日曆,是月初,便明白昨天一夜,梁平定然被太太瘋狂審問那三百元錢的去向。

2.嫌疑

辦公室一片尷尬的靜默,梁平的臉噌噌紅了。宣澤刷拉一甩筆,墨韻精彩:「今天這幅畫,我最喜歡。」
江中拍了一下腦袋:「我關了鈴聲放在抽屜里了,你跟我來。」
宣澤連著幾天中午,不再去打撲克,一個人坐在桌子邊發獃時,看見梁平進來,打電話,聲音細小輕微的說了一串數字:「4,1,2,35。」電話就扣了,見宣澤納悶地看自己,說:「怎麼不打撲克了?」
宣澤眉飛色舞地給貝可打了電話,貝可頭遭聽到有這般好笑的結局,接電話時,笑得哏哏的,放下電話,想著梁平的神秘數字約會,便忍不注意陣竊笑,平日里接觸的心理患者,個個陰鬱的要命,罕有宣澤這樣搞笑的結局,安靜下來時便希望,如果所有心理案例都可以這樣喜劇收尾,自己該多麼有成就感呢?
午飯後,沒有人提議打撲克,慫恿梁平乾脆報案得了,把辦公室的害群之馬給揪出來,讓大家過回從前的舒心日子,梁平吭吭哧哧不語,最後說:「報案還不是葬送了一個人的前程,就這點錢,葬送了誰都不好。」說著眼睛在辦公室里瞟來瞟去,眼睛落在宣澤身上時,宣澤正在畫一塊山石,抬眼碰見梁平的眼神,一筆飛白就有了憤怒的蒼涼。
宣澤笑笑道:「我確實說過丟錢了,那是為了擺脫嫌疑的下下策而已么,後來我想通了,人,什麼都可以丟,但不能丟了良心,讓整個辦公室的人跟著背黑鍋,所以我鄭重聲明我沒丟錢,或許你也未必是丟了吧,搞不好是記不清楚花在什麼地方了吧?」
梁平知道,大家不過是急於尋回屬於自己的清白,冤枉一個人,成全所有人的心理坦然而已。所以梁平對別人的說不以為然,依舊對宣澤說說笑笑,大約宣澤也看清了大家眼裡的猜忌,對梁平就有了知遇的感動。
幾天後,梁平臉上帶著抓撓的痕迹上班,大家明白,因那五百元錢,梁平定然又被太太刁難一夜。果然,中午時,梁太太氣咻咻打過電話找宣澤,劈頭read•99csw•com就問:「宣澤,聽說這個月你也被偷了?」
他們分析文化局幾十年如一日,沒發生都盜竊案,大約連賊都知道文化局是地道的清水衙門,就是把保險柜給撬嘍,偷到的錢也未必夠得上撬保險柜的工夫錢;再者,文化局裡的人算得上有文化教養,幾十年的安寧造就了大家疏於防範,平時,大家都把公事包擺在桌上,就是塞進抽屜也不上鎖。就梁平所說的情況,失竊時間大約在中午,下午,辦公室人來人往,不可能,具體時間被鎖定在午休時,午休湊到二樓西邊會議室打撲克是文化局多年的傳統娛樂,盜竊就是在這時發生的,且絕對發生在內部,因文化局的辦公樓是百年老樓,據說是民國時期某任市長的私人宅邸,滿院子還在茁壯成長著當年浮華的見證,高大的玉蘭,蔓延如蓬的紫藤以及隨風簌簌而響的風竹,解放后,由文化局進駐,因經費緊張當年的浮華老樓已處處呈現破敗的架勢,紅木樓梯,已有多處開裂鬆動,只要有人走動,就會咯吱咯吱直響,如果有外人進來做順手牽羊的事,一上樓就會暴露自己,再者,如是外賊,偷還不是一鍋燴了?怎麼可能只抽幾張?這種手法只能說明是竊賊不想被發現,以為抽幾張主人不會在意。
末了,梁平小心說:「我們文化局不可能有這樣的人吧?」
梁平怔怔聽別人的分析,一句話不說,陰著苦難降臨的臉。
就聽人叵測地笑笑,說:「主任,仔細想想,中午誰中途離開了牌桌,或誰沒去打牌?」這話讓每個人的心都揪起來,拚命想那個中午自己有沒有離開牌桌,即使離開過,怎樣合理解釋離開的幾分鐘。
宣澤迴旋:「我對股市就是一竅不通呢。」
果然,快中午時,梁太太打過電話,恰巧是宣澤接的,只聽得宣澤說:「我馬上給你叫梁主任。」那邊說:「不必了,你們辦公室上個月發生過盜竊么?」
梁平騰地紅了臉,撈起電話,想打,又扣掉:「算了吧,晚上我去朋友家問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么?!」宣澤的樂,就憋得肚子有點疼,忍了笑,繼續把軟氈鋪上。
春天黃昏,文化局辦公室出了樁咄咄怪事,正準備下班的辦公室主任梁平,發現錢包里少了三張百元票子,當時,他望著窗外的那棵高高的玉蘭,眼神獃滯,局秘書曉葛要給一份明天一早就要交的文件蓋公章時,見主任神態恍惚,關切問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宣澤一路隱蔽跟了去,就見梁平先到超市買了一大堆東西,讓宣澤吃驚地張大了眼睛,平素里,梁平是那種買東西為便宜一角錢都願意多跑幾步路的主,居然捨得在超市買這麼多東西!
梁平隨口說:「我的那股還成。」就打撲克去了。
噠噠地跑在走廊里,差點與垂頭出來的江中撞了個滿懷,江中看著她,先是一愣,然後裂嘴一笑:「你來得正好。」貝九_九_藏_書可打了他一下:「怎不接電話,擔心死我了?」
大家慫恿宣澤報案,眼神里卻有一點幸災樂禍的意味,宣澤若是謊報軍情,警察一查就查個底掉,看你到時怎麼解釋?宣澤赤紅著臉,不聲響,最後,做為辦公室主任,梁平被大家逼著去管轄派出所報案,宣澤不願意報案,更被鐵定了謊報軍情。梁平只能報自己的案子,而作為一系列案子,宣澤自然被牽扯上,下午來了幾個警察,盤問一些細節問題,辦公室登時就緊張得窒息,梁平的案子時間太久,只能從宣澤的失竊下手,宣澤的錢包被取了指紋。

5.細節潛行

這對男女是麥禧相熟的,一對夫妻,那位男子是她的情人——羅閣。
第二天,梁平丟錢的事,在局辦公樓不脛而走,事情沒水落石出之前沒,區區三百元錢便讓整個辦公樓充滿神秘的猜測氣氛,每個人心裏都揣了一隻僕僕亂跳的兔子,惟恐別人猜疑到自己,中午,有幾個素日就喜歡多事的人湊到梁平身邊,拿出一副准福爾摩斯架勢幫梁平偵破。
梁平便問:「想起什麼了,笑成那樣?」
這下,大家倒是奇怪了,宣澤講了梁平的數字密碼,以及梁平的約會,大家笑成一團,連聲說:「我們主任真是聰明,耍耍花招把大家都給拽去幫他向太太證明錢是給賊偷了而不是用在花心上了,高,高!」
梁平說:「不對,中午拿錢買飯時錢還在的,下午沒出去,這個賊也怪了,為什麼只抽了三百?」
這時,法醫進來了,交給江中一份資料,江中接過來看了一會,掃了麥禧一眼:「茶几上的煙,是你買的嗎?」
梁平提著東西走了一會,拐進一棟居民樓。
好在梁平還算得上寬宏,見大家埋著頭,惟恐惹火燒身的樣子,慘淡笑笑說:「這樣的事絕對沒可能是局內部人干,定然是外人。」
大家質疑地看著他,意思好象是:是不是為了逃脫嫌疑,自我製造了一場失竊案哦?
梁平說:「炒了點,托一個天天在股市的朋友幫我關注一下行情。」
正是中午,為緩和緊張了大半天的氣氛,有人招呼打撲克,一直沉默在一角畫畫的宣澤一摔筆,朗聲說:「我也算一個。」就有人打趣宣澤:「你繼續畫大好河山吧,加上你人就富餘了一個。」
大家比較了解宣澤,工作為人極其散漫,三十多歲了還是主任科員,儘管山水畫得沒甚靈性,卻很執著,在寫字檯上鋪了軟氈,專攻國畫山水,畫到興緻處,一筆濃色,到處亂甩,搞得沒人願意挨著他坐,旁邊牆上也是斑斑點點的五顏六色,還為此挨過局長批評,並也不見改,頂著兩鬢花白的少白頭,倒很有畫家風範呢。
宣澤隨時欲把每個人拽過來證實一番的口氣。
「我說丟錢,不過是保全自己的下策,我沒法證明自己不是賊,只好把自己也划進受害者的圈子,以減少大家的懷疑,而且read.99csw•com我們辦公室,從來就沒有人丟錢。」
末了,為了緩和氣氛,有人拉著梁平說:「走走,既然主任不想傷了別人的面子,我們還是打撲克,也可以散散心。」圍著撲克桌子,大家看著梁平心不在焉的樣子,想想他也夠倒霉,連著兩個月失竊,偷誰不好,偏偏要偷被太太壓制到大氣不敢出的梁平?
其實,自與江中戀愛到結婚,貝可的心無時無刻不在為他懸著,畢竟總是與社會上的不良之人打交道,其中不乏亡命的狠人逮人,註定了一個與危險做伴的職業。
麥禧點了一下頭,又恍然想起什麼似的說:「我可以抽支煙么?」
梁平說:「又買了一個。」
幾天後某個下午,宣澤忽然聲稱:自己丟錢了。

1.起因

梁平說:「賠的都是股票通,我也不通,是委託證券公司的朋友做呢。」宣澤說:「就是,股票這東西也是靠運氣。」周三中午梁平早早夾了包出門,路過衛生間時對著鏡子抹了抹頭髮。
下午上班時,梁平一路吹著口哨回來,進辦公室,快樂地跟每個人打招呼,對宣澤也笑得燦爛如春。
貝可的心情出奇的好,而且這一天也是出奇的輕鬆,窗外,陽光懶洋洋地躺了一街,很讓人懈怠的感覺,起身,去陽台上給花草澆水,幾朵太陽花顯得亦是靜謐而幸福的樣子,仰著淡粉色的小臉,向著陽光微笑。
什麼都可以丟失,但,我們不能夠丟失良心,因為,那些丟失的良心,最終,將化做落在別人身上的污點……
梁太太恨恨扣了,梁平訕訕對宣澤笑,宣澤也報以心照不宣的笑容。
宣澤說:「哦,最近股市跌得厲害么?」
下午見梁平回來,一個個就不語了,偶爾誰想起梁平的數字密碼,突兀地撲哧笑出聲。
幾天後,梁平又一次宣布,他丟錢了,這一次丟的是五百。
那邊的電話,扣得地動山搖,宣澤握著話筒趔趄了一下,見梁平張著驚愕的嘴巴望著自己,便解嘲說:「尊夫人火氣可是不小,夠你受的。」
大家心知肚明地揣著一個猜測,卻不明說,再看宣澤時,眼裡就多了一些閃爍。
曉葛問:「在車上被掏包了?」上班族幾乎都曾遭遇過公交車扒竊,區別只是數目多少而已。
於是有人低聲說:「不管是誰乾的,還是就此收手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等敗露了,傷了面子不說還傷了前程。」這樣的話,分明是對那個隱隱竊賊的警告了。
麥禧看著他,搖了搖頭,頭仰想椅子靠背,哈哈大笑:「我懂了,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哈哈……我明白愛情究竟是什麼了,當他愛你時,你是他掌心裏的寶,可當這份愛成了他的累贅甚至是危險,那些愛便化做了仇視,你不過是他的敵人而已,曾經我是他喜歡,可後來,他把我看做了生命中的一枚不能確實爆炸時間的炸彈,所以,我的生便成了他必須尋機排除的障礙……」
https://read.99csw.com梁平說:「宣澤你不是也丟錢了嘛,這可好,她以為我是在騙她!」
江中拉著貝可的手,進了辦公室,幾位刑警個個睡眠匱乏的樣子,眼睛雖是布滿紅紅的血絲,卻是神色炯然,沙發上癱坐著一位女子——麥禧,她目光獃滯,顯然,還沉浸在某中驚恐的場景中沒有走出來,對眼前晃來晃去的人熟視無睹的茫然。
曉葛說:「梁主任出去有點事。」
貝可躺在曬椅上,給江中發了個好笑的簡訊,老半天,老半天沒見他回,其實,若在以往,貝可倒是習慣了江中在忙碌中不回簡訊,可這一天她被安逸逼得有點發慌,很想拽個人說話,就拿出擎著手機,撥江中的號碼,響了足足有一分鐘,江中竟是不接,貝可就有點心慌,想起昨天午夜裡,江中被局裡用一個電話生生從被窩裡拽走,夜不歸宿,貝可早晨收拾床時才發現他竟在匆忙中穿錯了襪子,鬼知道當他露兩隻顏色截然不同的襪子該會怎樣被人笑呢,也由此可見,昨夜的案情非同一般。
宣澤悄悄回了局裡,因人手不夠,中午的撲克沒打起來,曉葛見宣澤春風滿面進來,問他中午躥到哪裡風流快活去了?宣澤笑得燦爛:「我可沒風流快活,不過今天中午我做了一件事,就是,我向大家聲明,我根本就沒丟錢。」大家面面相噓,不知宣澤要賣什麼關子。
辦公室里登時就活躍起來,壓抑了兩個月的猜忌統統放下,大家心無芥蒂地說說笑笑。
下午上班時,宣澤桌專門畫畫的軟氈已不知收在了什麼地方,宣澤對著一牆顏色發痴。年輕毛躁的曉葛就問宣澤:「宣澤,打算封筆?」
「你知道他為什麼會那樣,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在自家的礦泉水和香煙里放氰化物?」江中冷冷地逼住她的眼睛:「因愛成仇?」
貝可細細打量她,寬衣舒鞋的休閑打扮,面目白凈,細而長的媚眼,很有大唐女子的悠然風韻,蔥蘢的十指,糾結在一起擰來擰去,見貝可進來,她的眼皮,只是輕微的跳蕩了一下,又歸於茫然。

4.懸疑數字

宣澤樂:「梁主任,我看了一下股市,根本就沒你說的那支股票嘛,是不是被人騙嘍。」
在梁平感覺,這是宣澤畫山水多年最出採的一筆,情緒的一筆下去,一塊僵硬的石頭就有了虎虎的生氣。
大家鬆了口氣,對梁平月底即將遭受太太的刻薄而多了一些同情。
宣澤悄悄跟上去,隔著門,聽得裏面有笑語婉轉的女子在撒嬌,梁平的聲音暖極了,不若平常,宣澤抬腕看了一下表,正好12點25,他悄然一笑,輕輕就破譯了梁平的密碼,原來,梁平的那串數字,不過是隱晦地通知情人約會時間而已,3、1、2、2、5,就是說周三12點25分,他來約會。
江中遞過去一支煙,她接過去,望著煙,拿煙的手忽然顫抖起來,爾後,她低低地尖叫了一聲,煙被扔到了地上:「他九_九_藏_書就是這樣抽著抽著煙,突兀地笑了,然後就……」
從此,每天中午,宣澤看得哈欠連連,依舊勉強堅持,一些隱約的風吹草動到了梁平的耳朵: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呢,宣澤,他敏感什麼?
原以為一切到此風平浪靜,大家猜測梁平丟的三百元錢,搞不好他是被他兒子抽去玩了遊戲呢,梁平下班時數錢,才知道丟了,誰能每天把錢包里的錢數上幾遍?
宣澤一臉僵硬說:「封筆,以後我跟大家一起打撲克。」
辦公室一片嘩然,一次是偶然,兩次就是必然了,這一次,和上次如出一轍,大家議論紛紛時,只有宣澤一聲不吭,丟錢風波平息后,宣澤已開始了中午的畫畫事業,不再看別人打撲克。
梁平喃喃說:「我錢包里少了三百塊錢。」
幾天後,梁平又進來打電話,還是一串數字,這次是3,1,2,2,5。宣澤就問:「主任,又買新股了?」
梁平不語,只是悶著抽煙,宣澤望著畫完的畫,一臉屈辱的獃滯。
想到這裏,那份慵懶在貝可心裏的那份暖洋洋的幸福,一下子飛得無影無蹤,慌忙中拎起手包,上街攔車,滿街是景皆不在心下,只想飛一樣奔去,看看她的江中是否安好。

3.誰的悲憤在飛?

宣澤忙不迭說:「有啊,梁主任被盜了呢,整個文化局沒人不知道。」
果然,以後的中午宣澤跟了大家打撲克,到底是有些慧根的人,看過幾時后,宣澤打得有聲有色。
曉葛就禁了聲,梁平這樣說,證明失竊是發生在局內部,干係到局裡每個人的清白,都是朝夕相處的同事,語言間涉及到誰都不妥當,索性還是不語的好,遂拿了公章啪啪蓋,心下想,這事發生在誰身上都不當緊,偏偏發生在梁平身上,誰都知道,梁太太控制老公錢包的手段絕對地道,別看梁平錢包總裝著一千左右塊錢,那可是他太太塞給他充門面的鈔票,大男人出門在外,打開錢包,若是沒個千八百的塞了充門面還不被人譏笑?這錢雖在梁平包里裝著,卻沒自由分配的份,據說他月底跟太太報帳,最後的計量單位準確到角。一下子丟三百元,這下,想必梁平是沒法交代了。曉葛看看梁平,一張本很周正的國字臉,苦瓜著抽煙。曉葛把公章遞迴去,順便安慰他:就當破財消災吧。梁平苦笑一下。
宣澤居然一改中午畫畫的習慣去打撲克。讓大家納悶了一下,當宣澤站在別人身後,看得索然浮現在眼裡時,大家忽然明白了一個問題,宣澤是在避嫌!每天中午,不就宣澤一個人在辦公室么?
周四中午,曉葛拽宣澤過去補缺,宣澤順口問:「誰出去了?」
宣澤說:「沒意思,梁主任最近炒股票了?」
梁平又做了一下午竊竊談資。
回答詢問時,麥禧語言混亂,思維全然沒有常人狀態下的邏輯思維,江中無奈地看看貝可,貝可晃了一下頭,示意他在麥禧神志恢復前,根本沒必要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