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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連環套

第十四章 連環套

原本,江中就有些煩他,好多原本簡單的案子,一經他手,便立馬複雜化起來,倒不是他故意使絆子,而是為了事主面前顯示他的睿智以及才華吧。

12.寒的暖冬

「這一次,不是和你們開玩笑,而是我在和她開玩笑呢。」童漢宵笑著說。
麥南接管公司后,忙碌得顧不上倒騰股票,甩給麥嘉,讓她全當出去散心,去盯盯股票,合適的時機就出手甩,或者進。
童漢宵開始給她暖手,熱熱的溫情,蔓延到心底里,那日,童漢宵變戲法一樣在她左手的無名指上套了戒指,然後攥住了,怕被拒絕樣不肯鬆開。麥嘉抽出來,舉在陽光下看,說:很漂亮。童漢宵就擁抱了麥嘉。這場求婚,沒有誓盟,也是麥嘉喜歡的,誓盟不過一時的語言機能,什麼都不能說明,她這樣走過了大喜大悲的女子,對此已是淡定了。人生的路還長著,總要有個人去愛著,讓自己感覺生活還暖著。
麥嘉笑得無聲無息。
慾望之所以可怕,是因為它潛藏在身體最深的角落,一刻也不曾停止過生長……
麥南沒餘地地回絕了:「在他的案子沒擺脫干係之前,我不想招惹無端的懷疑,何況我的股票最近行情不錯。」麥南決絕的拒絕,麥嘉只好給專案組電話:「莊家強的公司快要垮掉了,我想請麥南幫著打理一下,你們不介意吧?」江中說:「不介意。」
26歲的麥南,一臉幸福地溺死在浴缸里,他是乾淨到有潔癖的男人,死前,把家收拾得很乾凈,好象自己只是去遠方渡一個小假。
麥南和童漢宵,被江中一次次傳喚到局裡,偶爾,他們會一起來麥嘉家坐,關於莊家強的死,更多的是三個人的緘默,那段日子,麥嘉恍惚而不知所措,人整個消瘦下去。
童漢宵含蓄的追逐,那樣懂得收張的男人,一點點合了麥嘉的心思,婚禮只在早晚之間,暫且,兩個人去了一張床上,從彼此心裏取一點溫度,暖著冬天。
麥嘉下樓,前塵後世都拋棄乾淨了般的輕鬆,輕輕飄著飛散的疼。
車子緩緩開到路上,到處充斥著熟悉的氣息,莊家強的,從此後不再屬於自己。淚雨滂沱里,車子就飛樣瘋狂地奔跑在路上。
童漢宵掙扎了一下,麥嘉笑:「不必了,我是用了死命的力氣捆的死結,告訴我真相,我會陪你一起死。」
麥嘉笑了笑,眼淚刷拉就落了下來。
麥嘉想也好,其實自己看不懂,但這樣做至少能幫麥南擺脫一些懷疑的干係。
童漢宵的笑,就有了一些瘋狂:「那天我告訴他,我答應他的約會,進了門我說麥南,讓我給你洗澡好嗎?他就進去了,我說麥南,你能在水裡說我愛你嗎,他埋在水裡說我愛你時,我浴巾壓著他的胸和胳膊,他就看著我,慢慢地笑了,慢慢地軟下去,然後我替他在電腦上留遺書……」
剛看完焦點訪談,童漢宵的電話就來了:「他們晚飯後去了郊區的房子。」
有一些帶著好奇的隱痛,一旦開始,便止不住想探個深淺的心思,宛如深夜裡聽鬼故事的孩子。
把信封拍在桌上后,麥嘉笑笑,起身告辭:我只是想一次性知道真實的答案,而不是聽他的一次次敷衍。
門就開了,屋內,寂靜到寂寥,無聲無息。
九_九_藏_書交警攔住車子時,麥嘉臉上的淚痕未曾干。沒有駕照沒有行車證的麥嘉,被帶走。因為車子的後備箱里,躺著莊家強業已乾冷的身體,一根飄渺的絲巾,致命地,纏繞在頸,他張著驚恐的眼睛,若騰然間不明白世界忽然是了這個樣子。因為,她最最具有殺人動機。她淚流滿面開車疾馳,被警察解釋為殺人後的驚恐,以及急於藏匿屍體。房子里的一切痕迹,太像一個女人因嫉而瘋狂打砸過的樣子,而且只有麥嘉一個人的指紋。這不是麥嘉想要的,只是,任憑她千解萬辯都已無力。
麥南確實在酒吧醉到一塌糊塗,因為是老顧客,老闆讓一個服務生開車送他回家,上樓還是保安幫著抬上去的。
莊家強的車子還在的,麥嘉站了片刻,進去,開車。就用這樣的方式告訴莊家強自己來過吧。
據莊家強的情人說,在房子里,莊家強接了一個電話后便張皇著讓她走了,連為什麼也沒說,只是推著她快走。莊家強死於情人走後的半個小時內,是夜9點左右。
「你想到哪裡去了,我不想用以工作為由給你增加精神負擔,我愛你。」
戚惶的寂寞里,童漢宵的電話,多半來得是時候,對面坐了,相互望望,童漢宵喜歡極了看麥嘉的手,美麗修長的指,綿綿柔情若在指上纏繞,常是小心摸一下說:「真涼。」麥嘉就笑:「你給我暖著吧。」

6.致命的絲巾

「他是你的弟弟,也是一隻貪婪而可憐的蟲子。」

5.空室

就向貝可靠了靠:「我倒真遇到一件新鮮事,你記得A小姐么?」
麥嘉喃喃:「麥南,麥南……他是我的弟弟,麥南。」冷冷的風,細細的穿心而過。
在偌大的鏡子前站了,看見笑盈盈的自己,綽約的丰姿。兀自說了:「莊家強究竟怎樣就倦了呢?」
與麥嘉不同的女子,麥嘉這樣站在鏡子前時,已是淚水潸然。

8.神秘的電話

按門鈴,居然沒人應,也罷,給裏面的人,一些從容的時間。漫長漫長的寂靜。
麥嘉緩緩消失在薄霧瀰漫的街心,童漢宵冷丁說:「這樣的女子,竟也有男人肯去背棄。」
風光旖旎卻是人煙稀漠的市郊,莊家強買了一棟房子,一棟棟的獨立著,鄰里之間,相逢不相識,如不刻意,莊家強的背棄,這一生,麥嘉都不可能知道。
「因為我愛上了你,我們結婚,全部的財產都是我的,何苦分他一大半,他死了,正好莊家強的懸案也就結了,一舉三得,最好不過的事。」
莊家強和麥南,兩個生前的仇敵,竟然要這樣並肩依偎在青蔥的山上,麥嘉想:這樣也好,在另一個世界,打也好,鬧也好,至少,他們不必像自己這樣寂寞無助。
童漢宵說:「麥嘉,你怎麼了?麥嘉?」
童漢宵笑:「我喜歡探索以及冒險。」然後掏出一紙合約,請麥嘉簽字,麥嘉看了看條款,推回去:「算了吧,婚姻不也是一紙合約么,該背棄的還是要背棄,我先付定金。」
連作案的過程,他描述的那麼詳細,不容置疑,他太了解莊家強的約會規律了,也知道童漢宵會把這次跟蹤告訴麥嘉,於是他先是裝醉酒回家,故意大開著內九九藏書門,在音響里放上事先放好事先錄好的鼾聲,讓其循環放下去,然後溜出來,故意讓計程車在離莊家強的房子遠一些的地方下車,給莊家強打電話,告訴他:我姐姐知道了,馬上就來。心虛的莊家強肯定會先把情人支走,他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向房子,進去假做和莊家強商量怎樣應付姐姐時,趁其不備從背後勒死了他,然後扔亂了家裡的東西,把屍體放進汽車後備箱,童漢宵和保安從防盜門看見的不過是他做好的假人而已。
它就像雨後的荒草,悄然蔓延,當它的枝葉越過了理智,便拉開了一個人生悲劇的序幕……
麥嘉幾乎的不出門,知道自己走到哪裡都有眼睛盯著,刑警隊雖然沒有她殺死莊家強的證據,但做為主要嫌疑人,她被監視居住。

3.惹禍上身

麥嘉感覺虛弱得站不住了,輕輕扶了一下門,說:「莊家強,我知道你在。」
「你為什麼要殺麥南?」
麥南終於還是死於一個深夜。公司的人找不到他,一天後,發現他靜靜的,泡在浴缸里,臉上有慘淡的笑容,泡得皮膚泛白。
麥嘉一片水波寧靜的等,意想中的結局,千迴百轉里,已是明了,所謂的證實,只因她是個不肯輕易讓心死掉的女子,那麼多那麼好的青春,都掛在那個叫莊家強的男人身上,丟棄,不是件容易的事。
門內很快響起的腳步聲駁倒了他的揣測,麥嘉一聲不響地打開門,轉身,所有的房間都大大地開著燈,麥嘉默默地推開卧室的門,自己卻蒼茫凄然地站在一壁。
童漢宵終於是無從抵賴,被判刑那天,穿過座無虛席的旁聽者,江中看到了黑衣黑衫的麥嘉,她戴著巨大的墨鏡,當聽到童漢宵被判死刑時,江中看到了兩行清淚,沿著她的臉頰滾滾而落,晚上回家,講給貝可聽,貝可幽幽說:「或許,對童漢宵,她是也曾愛過的。」
我受夠了四處有眼睛盯著的生活,受夠了飛言流語,受夠了在夢中驚醒的夜晚,受夠了我喜歡的人卻忽視我,人為什麼總是那麼貪婪呢?我太喜歡莊家強的產業了,我知道,憑自己一輩子都做不到,除非他死,我太了解姐姐,篤定不是善於經營的人,連帳目都看不懂,可以接管公司的肯定是我……
那個晚上,童漢宵跟蹤莊家強,給麥嘉打完電話,便給麥南打電話,本想告訴他麥嘉去找莊家強的事,讓他去看一下,誰知他就是不接電話,展轉找到他家時正好遇到小區保安巡邏,因為面生還被保安質問一通,童漢宵氣不過,拽著保安去麥南家對證,保安還一邊上一邊嘟噥麥南喝醉了還是他幫著抬上去的,麥南家的內門開著,透過防盜門上的鐵藝格子,聽見麥南鼾聲如雷,童漢宵托著保安看了一眼,說麥南趴在地板上睡著了,童漢宵只好作罷,在保安的盯梢里離開。小區保安證實,時間大約在9點左右。
麥嘉想看看,莊家強和這樣一個女子,究竟是怎樣縫隙皆無的珠聯璧合。所以對童漢宵說了:「下次,他們約會時,你告訴我。」
「那你看月財務報表。」

7.空寂

他是自殺的,遺書留在電腦上:
麥嘉看他慢慢走九*九*藏*書進公安局,進門時,回頭招手,笑著的樣子,是這個早晨給麥嘉的第一縷陽光,暖暖的。

10.暗疾

等過片刻之後,房子里幽暗溫潤的空氣,讓麥嘉漸漸有了窒息的感覺,終於知道了結局,不過如此,對於最終的放棄,它實在沒任何意義。
麥嘉知道自己,天生不具備商人的才智,只能眼看著莊家強苦心經營的公司一天天呈現敗落,一點點迅速遁匿得令人心疼。
接受盤查時,麥嘉只重複一句話:「我只想跟他離婚,但我不想讓他死。」
先是知道了,那是個春光瀲灧的女子,玲瓏有致的身材,若在任何場所收合自如的花朵,是男人天性喜歡的貼身名片,刷拉一下亮出來,以及收回,決然沒有尷尬的女子。
麥南對童漢宵說:「我姐姐,麥嘉。」然後,對麥嘉:「姐姐,你要找的私家偵探,童漢宵先生。」

9.求助

「因為A小姐說的綁架時間和地點前後出入很大,一個演員有可能把角色演得很好,但卻演不好一個謊言,她說話時,眼神遊弋不停,只有心裏有見不得人秘密的人才有這樣的神態。」
「好,你如果沒見過迷人的女人什麼樣子,站在鏡子前看一眼就知道了。」
案發前,莊家強接到的電話,是從馬路邊的IC電話打過來的,至於是誰,是什麼內容,沒有人知道。
麥嘉的日子,漸漸緩和出了顏色。
某夜,麥嘉說:「童漢宵,我真的好么?」
麥嘉對麥南說:「你打理一下莊家強的公司吧。」

1.他們

還是到了,果然,樓外有莊家強的車,朗朗的月空下,有一點點的寒光,閃得麥嘉的眼睛疼啊疼的。
「哦。」麥嘉回到床上。緩緩地纏綿在童漢宵懷裡。
麥嘉回家,電話幾乎要響破,全是公司來的,請示某一筆生意該怎樣打理,麥嘉只說:莊家強不在了。
麥嘉轉向麥南:「就當幫我。」
兩個男人,便有了看故事般的困惑。

13.原來

月朗星稀的夜,麥嘉聽見心跳的聲音,一路僕僕跳躍,在愛情面前,原是誰都不能免俗,自己曾最看不上眼的捉姦,這個晚上,居然也要痛挫自尊地去做,20分鐘的路途,本可快些到的,路上卻叮嚀出租司機:「你慢一些吧。忽然地害怕,那樣的場景到來之後,自己該怎樣說第一句話,只有三個人的殘破結局,誰去用什麼樣的方式收拾?」
卧室的大床上躺著的人,讓江中大大地出乎意料,竟是與他曾有多次謀面交道的私家偵探童漢宵!他手腳被牢牢捆在身後,全無往日的洒脫倜儻,惟有眼裡,閃著寒冷而絕望的殺氣,卻也徒勞無益而已。

2.傳聞

現場僅有的指紋以及憤恨莊家強的背棄不足以證明麥嘉謀殺成立,24小時后,麥嘉走出警察局,晨曦下的麥南,張開雙臂擁抱了她,麥嘉哭泣:「怎麼會是這樣呢?我不想讓他死。」
江中還沒回應,麥嘉像影子一樣無聲無息地飄進來:「我希望這是玩笑,如果這玩笑能讓莊家強和麥南活回來,我願意你說的都是玩笑,可,他們都死了。」
儘管麥嘉是個不甚於傳聞的女子,莊家強的眼神,卻將掩藏在依然read.99csw.com溫情背後的真實,一點點出賣掉了,傳聞一步步逼近了,惟剩嘩啦撕掉面紗。
便把電話撥下來。莊家強真的不在了,還是原來的空間,只少了他一個,空闊寂寥得就沒了邊際。
童漢宵柔情地看著麥嘉:「我先愛上你才答應和麥南合作的,只有這樣,我才可以愛到你;也是為了了無羈絆地和你愛一輩子,我殺了他,麥嘉,告訴我,以後呢……」
麥嘉的笑,緩緩散開,若秋風微掠湖面:「你只準確地告訴我,他跟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地點,名字,其他就不必了。」正是早晨,陽光恬淡地穿過了木格子窗戶,繚繞在溫潤的空氣中,三個人的茶樓,寂寥得有一些暖意。麥嘉突兀地說:「張先生,怎麼會想到做這個行業呢?」
麥南拍拍他的肩:「金錢能充分放大男人的魅力,這樣的男人,總有女人趨之若騖,有幾個男人經得住誘惑?」
貝可一聽,簡直如打了興奮針劑般的精神抖擻:「那麼紅的明星,誰不知道呀,若你認識她記得幫我要她的簽名。」「像A小姐這樣的當紅明星,人家哪會認識我這個小刑警?她前陣被人綁架過敲詐勒索,但是,我覺得這敲詐案背後有蹊蹺。」
是夜,兩人閑聊了許多關於A小姐的趣聞,也沒理出頭緒,倒是一周后,突然有人舉報在一家醫院里發現了正在逃竄的綁架嫌疑人波波……
「算了吧,你不和我說話才是增加我的精神壓力呢,有什麼心事儘管告訴我。」
麥嘉一直流淚,莊家強的情傷,在明了之刻,儘管已如寒冰利刃穿心而過,她並不想讓莊家強死,最多放棄而已。
莊家強的公司,在麥南的打理下,重新煥發生機,而莊家強的死,是依舊的懸念,於是有一些流言,是跟莊家強與麥南的死有關的,大約是先生外遇,太太合謀內弟殺夫奪財的故事,麥嘉聽了只是冷笑,警察都無定論,關他什麼流言飛語呢。而流言飛語中,麥南卻是焦躁的,無論麥嘉怎樣安慰,消不掉他臉上的焦灼。
一次次與江中的交涉中,麥嘉才知道,莊家強,這個所謂魅力四射的成功男人,因為生意競爭,居然是樹敵頗多的,而他回家,從來都是從容恬淡,不露一絲痕迹給麥嘉看,而自己又何曾看透過他這些艱難的隱忍,身邊有個收放自如的女子,或許是他緩解自己的唯一吧?
「莊家強的情人,是個喜歡追逐成功男人的女孩,麥南假做無意中引他們認識,他太了解麥嘉對愛情的細膩敏感,這一切不過是為情殺陷阱做鋪墊,用來迷惑警察而已,莊家強父母早已去世,無任何直系親屬,麥嘉是他唯一的繼承人,而麥嘉如果殺人罪成立,莊家強偌大的家業只有他打理。童漢宵負責幫他通報謀殺時機以及裝做為麥嘉負責的樣子去找他,拉保安和一起去找他,做不露破綻的偽證,得到的回報,是一切風平浪靜之後分得莊家強公司三分之一的財產。」
莊家強,這個讓她對外界心若止水的男子,甚是懂得麥嘉這樣的女子,面上柔弱,懂得隱忍,一些類似於失敗的傷害,輕易不肯擺到面上,對愛情的純凈,嚴格到了苛刻,要麼全部、要麼丁點皆無,一直,他自以為若魚在水的周旋,沉在靜靜的湖泊底部,有一些漣漪,麥嘉是不曾九*九*藏*書覺察的。而女人,天性的,是一種直覺敏銳的小小動物,細微的一個眼神,一些故事就已明了在心,卻不去問。聽風是雨般的患得患失的疑問,得到的回答,定然是敷衍了,麥嘉不願在這樣的敷衍里傷掉自尊。
麥嘉把匕首逼在頸動脈上:「我向來相信直覺,你不覺得一句話泄露天機么?若不是麥南,莊家強怎會倦了我,這其中的機關,定然你是懂了?」尖利的刀鋒,刺進童漢宵的皮膚。
半年時光,漸然撫慰了麥嘉心中的傷口。她依舊是那個風韻盈盈的女子,眼眸里一抹淡然的憂傷,是任誰人見了都會砰然而動的。被幾個男人追逐著,麥嘉並未在意,只是略略的,對童漢宵有一些好感,每每童漢宵看著麥嘉時有了親昵的眼神,麥南眼裡的嫌惡很是明顯,麥嘉隱約知道,他暗暗喜歡著童漢宵,麥南是個同性戀者,儘管他極力掩飾,麥嘉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而童漢宵是健康而陽光正常的男人。
童漢宵醒來,手腕已是冷颼颼的疼,想抽一下,睜眼,卻見麥嘉握了寒光四射的匕首,跪在臉的一側,眼裡有晶晶的淚:「說吧,究竟是怎樣一個故事?」

11.不是句號

江中給他鬆了繩子:「童先生,希望這次你不會解釋成是和我們開玩笑的。」
「我寧肯你沒有見過我沒愛過我,以後,就是我已經報警了,而且為你錄了音。」
卧室的床上,還凌亂著一片溫柔過的痕迹。到處都是女人的東西,半管沒用完的口紅,髮飾,扔落在地的資生堂化妝品,以及地上有一個精緻的小框子里,麥嘉撿起來看,是摔碎了的水晶框子,裏面有莊家強擁一女子在懷,微微笑著,只是碎落的裂痕,像刀子切碎了兩張臉上的安閑。滿屋的凌亂,像剛剛吵完架負氣出走丟下的痕迹。
莊家強的案子,擱淺在岸上,公司的生意,大幅度下滑,亂成粥的模樣。
事發地點,江中調查案子過程中去過多次,熟門熟路,當他按門鈴時還有點擔心,罪犯會不會拿女主人麥嘉做人質,按門鈴時手下急促,就差下腳踹門了。
帶回局裡,儘管童漢宵一再否認,在麥嘉的錄音前終還是低垂下了聰明而驕傲的頭顱。
麥南拍了拍她的背,麥嘉說:「麥南,你帶我回家。」

4.她的樣子

麥南笑了笑:「你先自己回,我要去警察局接受調查。」
「有幾個男人受得住誘惑?若不是麥南,他也不會倦了你。」
江中不想總是讓貝殼幫著分析血腥的凶殺案嫌疑犯的犯罪動機以及犯罪心理,怕影響貝可的情緒,畢竟若是單純的做心理治療,至少不會接觸到這些絕望的事實,一切只是仰仗專業知識分析疏導而已,所以,回家后就很少提工作上的事了,不說工作上餓事,他又無多少話可說,有時,貝可會用審慎的目光看著他:「最近回家怎麼啞巴一樣,是不是和我說話頂沒意思的。」
「怎麼說?」
江中沉吟了一下,想了想也是,自己整天忙得根本就沒得空閑在社會上混,知道的趣聞逸事也不多,有不擅風花雪月,不說工作說什麼?
莊家強的案子,就此畫上句號,淚眼朦朧里,麥嘉隱約聽江中說,其實是麥南自己多疑,他們根本就沒那麼大警力天天派人跟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