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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遊戲 第八章 溺水屍體

情感遊戲

第八章 溺水屍體

不久他們將調查的結果告訴了十津川警部和龜井刑警。
那樣說有點……
「查列車的情況。這列車的車廂在途中不會被拆掛,也不會被合併到其他列車上去,一直到金澤都是這12節車廂。」
「福井縣警方是抱著溺水死亡的那個女大學生和此案無關的想法去調查的吧。」龜井刑警換了個話題。
「大部分乘客那時都睡了吧。不論怎麼說,那時已經是凌晨3時了。」十津川警部像是安慰她說道。理沙這時卻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列車反方向開了。」十津川警部說。
「好像找到了什麼東西。」福井縣警方的一位刑警大聲說道。
衝出來的七張照片中,有井崎在旅館房間里拍的照片,也有金澤市的風光照片。後來她們把照片交給了警方。
漁船開始在那裡聚集。
「買過羽絨服的證據有嗎?」龜井刑警追問道。
那位年輕的女性死者,不論是自殺還是他殺都歸福井縣警方管轄,和十津川警部他們無關。
「有可能是從斷崖上落下時受的傷。」福井縣警方的仁科警長說道。
「屍體是在死亡后24小時內被發現的,如果上衣外套被沖離屍體的話,應該能在海上找到的吧。」
在此之前,那些東西已被理沙和美也子查看過,石川縣的刑警們也查過了。
十津川警部、龜井刑警和安田警官也一起去看屍體的臉。
「宮內站?剛才不是開過了嗎?」
「是的。她們和本田理惠三人是好朋友。上學時都喜歡井崎,儘管不知道畢業后的情況,如果三人還都對井崎著迷的話:那不就會有殺人的動機了嗎?」
「不是本田理惠。」美也子也說。
「有點軟弱哦。」十津川警部說。突然他指向海面上,那裡有動靜。
十津川警部站起來和龜井刑警離開了那裡。
「是不像有那樣的打算。」
「由於海上搜索要到上午10時才開始,我們有時間就去吃早飯吧。」安田警官說著把十津川警部他們引向車站前的飯店。
十津川警部他們到達那裡時,用布包著的溺水屍體已經被放在碼頭地上了。
「屍體有點特別。」龜井刑警小聲地說。
列車上殺人案疑點不少。另外,罪犯從金澤逃向福井時開了一輛「皇冠」轎車,也不好理解。為什麼要去偷車呢?是井崎還是矢代達夫偷的車?隨後兩人都又死了。
21時33分,由12節車廂編成的藍色列車沿「八番」線開來了。列車中有一節車廂只設兩層卧鋪,其餘的11節車廂都是三層卧鋪車。
福井縣警方和石川縣警方在東尋坊海域展開了聯合搜索。十津川警部和龜井刑警也參加了。
「我們在想,今天的搜索能不能證實到底是這兩個可能中的哪一個。」安田警官說。
「這樣的話,罪犯就不是在上野站上的車。如果在宮內前上車,也能發現車廂的編排方向反了。現在我們能確定罪犯是在宮內站以後的車站上車的。具體地說是在凌晨4時30分發車的系魚川站和終點站金澤之間上的車。」十津川警部說。
9時過後,十津川警部和龜井刑警到達了車站。
龜井刑警手圈起來點了根煙,說:「有人像是要我們認為本田理惠已經投海自殺了。先讓這附近的旅館工作人員看到一個像理惠的女人站在東尋坊斷崖上。後來讓人能夠發現投入海中的她的手提包。總之,給人一個印象:本田理惠已經投海自殺了。但我的想法九九藏書正好相反,她設法讓我們認為她死了,她就可以逃脫了。」
「當然還是開往金澤的。不過這列車有點特別。」十津川警部馬上打開了記事本,把行車的路線畫給龜井刑警看。
但僅憑這一點也不能確定罪犯是誰。如今去向不明的本田理惠可能是罪犯,但也可能不是。十津川警部和龜井刑警小睡了一會。
石川縣警方因為理沙她們擅自將膠捲取走,狠狠地訓斥了她們。
穿著厚厚的工裝褲,上身是白色的薄羊毛衫。濕漉漉的頭髮蓋在屍體的臉上。一位刑警用手指把屍體頭髮撥開后對理沙和美也子兩人說:「請好好看看,是本田理惠嗎?」
明天本多搜查科長也將乘飛機過來。十津川警部前天來時乘的是那輛發生凶殺案的「北陸號」特快卧鋪列車。他認為要破案就有必要乘一次那輛列車,因為那裡曾經是案發現場。
列車在6時39分準點到達了金澤站。

「好的,你說。」
「那罪犯為什麼要殺死那個叫折戶景子的女大學生呢。就我們目前所知,她和井崎、矢代達夫以及本田理惠毫無關係啊。」
「你也是在上野站乘上『北陸號』車的嗎?」
列車經過鐵橋發出隆隆的響聲,那是信濃川上的鐵路大橋。不久,列車又開過了來迎寺站。
「她和井崎、矢代達夫被殺案有什麼聯繫嗎?會不會在什麼地方結識了本田理惠?」
十津川警部和龜井刑警買的車票是最前面的12號車廂。
「學校里50個人的班裡成績排名第17位。開朗而有點冒失,很有人緣。」
「列車本身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十津川警部回到金澤,特地住到了總統旅館。
「這麼說,她就穿了件薄羊毛衫就去東尋坊了?自殺還是他殺呢?」
「遺憾的是還沒有。折戶景子不和父母住在一起,她為了上學方便獨自住在福井市內。有數名男友,會不會是因為感情方面的問題造成她死於東尋坊,這一點還不清楚。」
「她是穿著貂皮短大衣,帶著速寫簿來金澤市的。那時候不像打算要殺井崎的樣子。」
「也不是完全說得通。這個罪犯既狡猾又惡劣,一時還不能明白。」
「列車朝相反的方向開了。」十津川警部盯著窗外看。正如十津川警部所說,窗外的景色正朝相反的方向掠過。
「東京那裡倒沒什麼,我乘『北陸號』特快卧鋪列車來這裏時倒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十津川警部向她倆講了那列車在長岡站車輛向反方向行駛的事。
「搞清楚是自殺嗎?」十津川警部問。
「不是她。」安田警官有點泄氣,聲音也變小了。
一時間沒有明白十津川警部的意思,龜井刑警揉了揉眼睛。
結果不是本田理惠,讓人失望。但到底發現了人的屍體。如果死者身上有死因不明的情況,警方就有必要去破案。
第二天一早,天下起了小雨。租來的漁船又出海了。今天還借來了一艘遊船。十津川警部和石川縣警方以及理沙、美也子等人都乘上了遊船。
「是的。我想她是那個罪犯殺人時的目擊者。」
「我是這樣想的。列車從宮內站進入信越本線,是因為必須在長岡站進行乘務員換班並換牽引機車。去長岡站是因為那個站比較大。」
這裡是本田理惠住過的地方。她3月7日入住這裏,第二九-九-藏-書天8日早上就去向不明了。
「死亡時間有多長?」十津川警部蹲下觸摸了一下死者的皮膚。
理沙和美也子兩人看到屍體不是自己的好友本田理惠,也一副沒興趣的樣子。
「這樣看,列車並不會開回上野站啊。」
「不是。是在福井市內。」
「原來如此。」十津川警部說。
十津川警部目不轉睛地看著屍體。
「差不多。」仁科警長說。
「她是什麼樣的女人?」龜井刑警問。
「目擊者?」十津川警部陷入沉思。他也不認為那個叫折戶景子的女大學生之死和此案無關。做刑警時間長了,經手的案子多了以後,總能把不同的事件聯繫起來考慮。
「沒有什麼理由,只是感覺而已。首先,如果說本田理惠也在東尋坊投海了,那我們就應該像找到那個女大學生的屍體一樣,找到她的屍體。如果說她的屍體被沖走了,那麼女大學生的屍體也應該被沖走了。現在只有那位女大學生成為繼井崎、矢代達夫后的第三個犧牲者。」
「現在經過的是宮內站。」
「平常穿什麼樣的衣服?」龜井刑警這麼一問,仁科警長微微一笑。
「我想列車在那裡換乘務員,再掛上機車往回開了。」
「列車宮內和長岡之間,先開過去再開回來。」
「為什麼?」
「不是。」理沙大聲說。
「是本田理惠嗎?」
「其他鐵路線上也有類似的情況。都是有原因的。在北海道的函館和釧路之間行駛的天空號特快列車,也在千歲機場和札晃之間來回開了一次后再開往釧路站的。那是因為在札晃上下車的旅客很多,所以列車拐到了札晃站去。但是『北陸號』在長岡站並沒有上下客,為什麼要開過去再開回來呢?」
「原來如此。」
福井縣警方的刑警把布解開,露出一具被海水浸濕的年輕女性屍體。
十津川警部他們向遊船碼頭那裡奔去。
儘管還早,卧鋪已經鋪好了。這是因為早上6時39分就到金澤,中途不會再來整理床鋪了。
「是啊。但在車上殺死井崎的罪犯為什麼會做那麼麻煩的事情呢?」
「哦。」十津川警部睜大眼睛說。
「哪裡特別?」十津川警部瞄了瞄海面。因為沒有找到本田理惠,搜索行動又開始了。
「按時刻表,從現在起要到凌晨4時37分到達系魚川后列車才會停車,我們睡覺吧。」十津川警部把時刻表合上,對龜井刑警說。
「怎麼了?」
第二天,有關折戶景子的搜查繼續進行著。福井縣的刑警們去了她市內的住處,還詢問了她的男友和女性朋友。
「沒錯。這樣解決了一個問題。也就是對罪犯那個讓人不理解的行為有了解釋。」
兩人所乘的12號車廂里有一半的卧鋪空著。零點過後,車內一片寂靜,依稀還能聽到呼嚕聲。
「證據沒有發現。倒是她的一個朋友看到過一個像是她的人穿著嶄新的羽絨服。但不能肯定是她,也可能不是她。」
為什麼那時理沙的臉色會變呢?當時十津川警部告訴她關於「北陸號」夜裡在長岡站換車廂編排方向的事。並沒有說誰是罪犯之類的話。
屍體會被運到那裡去。
龜井刑警躺在卧鋪上,由於喝了啤酒,一會兒他就發出輕微的呼嚕聲。
「真的說不通嗎?」十津川警部笑著問。龜井刑警臉上露出不理解的神情點了點頭。
「好像是的。龜井先生你認為這兩個案子有聯繫吧。」
九-九-藏-書津川警部和龜井刑警還有石川、福井縣的刑警站在海邊斷崖上,高橋理沙和神木美也子兩人也盯著海上的搜索行動。
「是自殺嗎?」龜井刑警問。
用雙筒望遠鏡觀察著的石川縣安田警官對十津川警部說:「好像是年輕女人的屍體。」
「本田理惠那個女人真搞不懂她。」龜井刑警一臉的迷惑說道。
「理沙她們兩人在做什麼?」十津川警部問。
十津川警部和石川縣警局的安田警官都表示會全力協助並把會議決定轉達各自的部門。
「你在查什麼?」龜井刑警點了根香煙問他。

「這列『北陸號』特快卧鋪列車從宮內馳入了信越本線,但開到長岡就停下了。接著又開了回去繼續前往直江津、金澤方向。」十津川警部一邊畫著「北陸號」列車的行車路線一邊對龜井刑警說。
理沙來到了十津川警部旁邊問:「你們在東京有什麼發現嗎?」
兩人的卧鋪相對著,於是他們面對面的坐了下來。
「是的。我們和福井縣警方考慮有兩種可能性。一是本田理惠已在東尋坊投海死了。還有就是她把11日的晨報放入自己的手提包中后扔進海里,讓人以為她已經死了。」
「但是按列車時刻表列車在長岡不停,時刻表上也是這樣標的。」
「但我是當事人,應該後來能察覺到這個問題。我是因為自己傻而生自己的氣。」
「這樣一來,上野站發車時在列車最前面的12號車廂,從長岡到金澤這一段就一直是最後一節車廂了。」
由於「北陸號」上不掛餐車,十津川警部他們雖然吃過了晚飯,為保險起見還是在車站買了一些盒飯和罐裝啤酒。
「肯定是她的手提包嗎?」
「在她住處找到了。」
「現在也許應該考慮一下本田理惠不是罪犯的可能了。這樣就要問罪犯不是她是誰的問題了。到目前為止,除了本田理惠,沒有其他可疑的人啊。」
「不。死者下身穿著厚的工裝褲和旅遊鞋,上身應當穿的是羽絨服。現在並沒有穿,會不會是被人脫去了?只聽說過自殺前脫鞋的人,沒聽說過脫了衣服投海自殺的。我想她應該是被人脫了衣服后扔下斷崖的。」
十津川警部回想起在東尋坊和高橋理沙談話時她的神情。
「真搞不懂,我不明白罪犯的作案方式。」龜井刑警縮了縮肩膀。
「只是比較有興趣才問的。」
另一方面,當天沒能找到本田理惠,所以準備第二天繼續在東尋坊海面上搜索。
「那樣也說不通。」
車站裡,石川縣警方的安田警官開了車來接他們。
「對啊,不會是海流把外衣沖脫了吧?」
拉上來的像是一具人的屍體。
「是的,不過在水上站附近睡著了。長岡站列車換向的事我一點不知道。」
「你指什麼?」
「案件有什麼進展嗎?」十津川警部一邊吃一邊問安田警官。
「現在看來她和那些都沒有關係,應該是完全獨立的事件。」
「這麼說,我們也就明白為什麼找不到她的屍體了。」

確實和照片上的本田理惠長得不一樣。年齡好像也比本田理惠小。
東尋坊海面上,警察請來的二十艘小型漁船出發了。
「還有照片的問題九_九_藏_書。她把井崎叫到這家旅館來,給他拍了照。如果想殺他的話,應該讓人覺得她和井崎沒關係,那樣才合乎情理。現在情況是,她還費勁地在自己住的旅館房間里拍下井崎的照片,並且留下照片后才逃走。罪犯這麼做不是太奇怪了嗎?」
「怎麼會這樣呢?我應該想一想有沒有那種可能的,應該帶著問題再乘一次『北陸號』特快卧鋪列車就好了。」理沙不停地自責。
「龜井先生,你不認為是自殺嗎?」
理沙覺得自己險些被當成殺害井崎的兇手,認為由於自己對「北陸號」在長岡車站換向的情況不了解,才被打昏的。就算那樣,反應也有點異常。
「是的,罪犯不知道這列『北陸號』在宮內和長岡間,車廂編排的方向完全反了。」
有本田理惠從東京來時穿的貂皮大衣和手提箱里的一些衣物。
「是的,這列車又開回來了。」龜井刑警轉了轉眼珠說。
十津川警部和龜井刑警在旅館餐廳里吃完晚飯後,查看了本田理惠寄放的物品。
「是上衣的問題吧。據她朋友說,平常她穿的是白色的滑雪衫,工裝褲和旅遊鞋。」
「理惠她們三人爭搶一個男的?」龜井刑警嘴裏念叨著。
十津川警部倒有點抱歉的感覺。「不要過分自責,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那時候睡著了沒注意到是很正常的,我們也是因為談論搜查的事,才沒有睡著的。」
「高橋理沙和神木美也子依然堅信本田理惠不是罪犯,你對她們的意見有什麼看法?」
「你有什麼看法?」
罪犯如果讓那兩人中的一個準備一輛車,他完全可以去借一輛車。那兩人都有駕照,應該說能借到車。之後兩人反正都要死的,就算兩人的名字被租車營業所記下又怎麼樣呢?但事實上,那輛車是偷來的。
「有人證實在東尋坊附近,曾見過一個像是本田理惠的女人。目擊者是一家旅館的工作人員,時間是10日下午5時30分左右。隨後在附近海面找到了她的手提包,包里有11日的晨報。」
「你怎麼想?」龜井刑警看著煙雨迷茫的海面問十津川警部。海面上漁夫們相互呼應著。
仁科警長臉色有些變了,說道:「那很重要嗎?」
「那就是說,她到11日早上為止還是活著的吧。」
「死者像是二十一二歲。」
搜查科會議快結束時,仁科警長進來要求做補充發言。「昨天打撈上來的女性屍體身份搞清楚了。」他報告說:「她叫折戶景子,21歲,福井K專科學校學生。」
「那件白色的滑雪衫找到了嗎?」
手提箱里還有為以後寫生畫圖作參考拍照片用的袖珍照相機。理沙和美也子取走了裏面的膠捲,並送去沖印放大了。
「我剛才睡不著就看著窗外。凌晨2時30分過後列車停下了,我一看是在長岡站。那是所謂的營運停車,沒有上下客的。」
「那人是在哪裡看到那個像是她的女人的?是在東尋坊附近嗎?」
「一點沒錯。」
「比如說,罪犯一般不願意在不充裕的時間內,並且附近有人的情況下實施殺人。而這個案子里罪犯卻計劃得很好。那時候罪犯有充裕的時間並在他人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殺了人。為什麼這個案子里的罪犯能不慌不忙地殺人並且肯定自己不會被發現,甚至能隨意走動呢?」
「單程三公里,來回六公里。路程很短。」
「難道說拍照片的時候,還沒有殺他的打算……」
「是啊九-九-藏-書。你怎麼想的,龜井先生。」十津川警部反過來問龜井刑警。
「是啊。案發當日,發現井崎被殺時列車已經快到金澤了。」
「24小時左右吧。」仁科警長說。
「我有同感。」十津川警部答道。
「你說什麼?」
福井縣警方和龜井刑警一樣也有同樣的懷疑。於是從自殺和他殺兩個方面展開了調查。
「北陸號」特快卧鋪列車在21時50分準點發車開向金澤。
「怎麼會這樣?」
「是的。這一帶自殺的人不少,一個月前,就有一位東京的年輕女性在這裏投海自殺。」仁科警長感嘆地說。
「對。要是把井崎在她坐的車廂里殺了才更符合情理。」
「是衣服。天還冷,死者卻只穿了件羊毛衫。」
「那兩個女人已經證實,包是本田理惠的。」
「是本田理惠?」理沙和美也子異口同聲地叫道。
大海很平靜,在這個季節里這種狀況不多。
「還是兩個獨立的事件,他們之間沒有聯繫。我們搜查了她的住處,沒有發現任何寫有本田理惠、井崎或矢代達夫名字的信件之類的東西。那三個人經她的女友、男友和父母辨認,都說不認識。」仁科警長對十津川警部他們這樣說。
「那兩個人啊,還是堅持本田理惠無罪,在附近轉悠。」仁科警長聳了聳肩膀。很顯然他認為那兩人在做徒勞的事。
「這樣的話,本田理惠是不會讓人再在這一帶看到她了。可能已經逃往金澤,也可能逃回了東京。所以有必要請石川縣警局和東京警視廳協助搜查。」
「3月7日那天,井崎住在本田理惠的房間里,隨後拍了照。那時候應該沒有殺他的打算。如果那時就打算殺他,就應該把拍的膠片暴光,而不留下痕迹。要是說到了第二天8日,突然起了殺心的話,有些說不通吧?」
「龜井先生!」十津川警部搖著他的身體,龜井刑警睜開了眼睛。「怎麼了?」
面部等處有外傷。
「你是說高橋理沙和神木美也子?」
「你來看看?」安田警官把望遠鏡遞給了理沙。她拿起望遠鏡看時,屍體已經被布包了起來。
「我想是為了隱瞞死者的身份。身份證件一般都放在上衣口袋裡。也可能那件上衣印有死者的姓名。」
「老實說,我也認為解釋不通。不會是突起殺心的吧!因為『北陸號』列車上的殺人案是有計劃的。還有利用矢代達夫后,毒死他也是有預謀的。怎麼想都想不通。」
「你認為本田理惠的遺體能找到嗎?」
「你是說把高橋理沙從列車一端運到另一端?」
那天晚上,在福井縣警察總局召開的聯合搜查會議上,縣警方得出和龜井刑警一樣的結論。「本田理惠殺死井崎和矢代達夫后,感覺到自己被追查。於是偽造了自己在東尋坊投海自殺的假象。」福井縣警局搜查一科科長說。
當列車到達大宮,接著停靠了高崎、水上站。從水上站發車的時間是零點37分。
但海風吹來,還是讓人覺得很冷。
不知睡了多久。
「現在還不能斷定。平常一直穿的滑雪衫還在住處。她也有可能又買了一件羽線服穿上。」
「原來如此。」
「我也有同感。罪犯的行為有些是有計劃的,有些又是沒有計劃性的。我現在站在罪犯的立場上來演示一下好嗎?」
「那兩個人,你怎麼想?」
十津川警部沒有馬上躺下,而是翻看著列車時刻表。
按龜井刑警的說法,他是因為看到了什麼才被罪犯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