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監控和保護
什麼……
一個穿著睡衣的年輕女子被膠帶纏著手腳、封著嘴巴躺在床上。
「他說了，什麼？你匆匆忙忙，離開，關麗麗？」
關麗麗被帶到公安局專案組辦公室，魯鵬親自主持詢問，李斌良在一旁觀察著。
「什麼，你是說，袁萬春和關麗麗還有話沒說？」
「可是，你想盯著他，想發現點兒什麼，是嗎？」
「這……這不是魯局嗎？魯局，你怎麼了？」
關麗麗嚶嚶哭起來：「耿……耿鳳臣來了……」
趙民：「不行，萬一過不來怎麼辦？李局，不能聽魯局的，必須進醫院……」
「你別封門兒，他說沒說過，為什麼要報復袁萬春？」
關偉：「別往下說了，你明白就行了。對，或許，我還能幫你一把呢。真的，我要真是幫你抓住耿鳳臣，你立了功，可別忘了關哥呀！」
「袁總，您指的什麼，是待遇嗎？我很滿意。」
他的話占理，連珠炮般的發問，讓李斌良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不不，袁總，我說的不是這意思，我也不要您的錢……」
關偉向陳雲亮的車走來，陳雲亮急忙跳下：「關哥，你怎麼也在這兒？」
關麗麗瞪了袁萬春片刻，表情也緩和下來：「那好，我等著。」
李斌良覺得鼻子酸酸的，從內心說，他真想把魯鵬送進醫院，可是，看他懇求的樣子，他那倔強的表情，恐怕，就是把他送進醫院，他也不會安心呆在裡邊的，何況，這邊真需要他。李斌良想了想，點點頭：「行。不過有一個條件，你必須答應。」
此時，袁萬春已經把車停下來，可是，他沒有回答關麗麗的話。
關麗麗：「袁總，謝謝您，天不早了，您抓緊休息吧！」
魯鵬：「不對，他沒說實話。」
「繼續說，他找你幹什麼？」
陳雲亮：「行。」
陳雲亮：「這……我知道他不會，可是……」
袁萬春：「麗麗，咱們走！」
李斌良把馮才找來，詢問關麗麗房間的勘查情況，馮才拿來一堆剛洗的照片，說是在別墅里拍的，但是，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關偉：「搜捕耿鳳臣哪。你幹什麼呢？」
「真的嗎？」
可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呼聲。
「你們幹什麼，為什麼不去抓耿鳳臣，反而和我糾纏起來沒完，我要找我們袁總，你們讓我走，讓我走……」
袁萬春臉色發青，不說話。
魯鵬猜測得一點兒沒錯，真的出事了。
袁萬春盯了一眼魯鵬，攬著關麗麗，順著走廊向外走去。
除了袁萬春外，還有其他人。陳雲亮就提出：「要論仇恨，是關隊擊斃的耿鳳君，耿鳳臣要報復的話，也可能會對付他。」
送省廳技術部門檢驗的列印紙全檢查完了，沒有一份和袁萬春收到的恐嚇信相同，也就是說，無法確認是哪台印表機列印的那封信。
車掉過頭，很快駛回關麗麗別墅附近，幾人跳下車。此時，魯鵬已經把點滴拔掉，大步流星地帶頭向前走去。
「陳雲亮，別說了。這條意見，我也不同意。」
可是，這樣一個好哥哥說沒就沒了，嫂子成了寡婦，侄子變成了沒有父親的孩子，自己也失去了最親近的人，哥哥唯一留給自己的，是因為他的烈士身份，使自己這個弟弟得以接他的班，當上了警察，並進了他曾經呆過的大案隊。
李斌良匆匆地走進辦公室，隔著窗子向外望去，只見袁萬春和關麗麗鑽進一輛悍馬，風馳電掣駛去。
奇怪了。奉春市能查到的惠普印表機都查到了，為什麼沒有這一台呢？耿鳳臣又是在哪兒列印的那封信呢？
袁總擁著關麗麗，看一眼從裡邊走出的魯鵬，又轉向李斌良：「李局長，這是怎麼回事？」
袁萬春：「可是，他要殺我怎麼辦？我挺著讓他殺？」
關麗麗：「那好。耿鳳臣對我說，是您害了他，他一定要報復您，他還說……」
「啊……你說的是這個呀！啊，可以告訴你，那個電話和耿鳳臣毫無關係，是我的一個手下打給我的。」
魯鵬：「那麼，你能，告訴我，你接了，誰的電話嗎？」
趙民：「不行，魯局，你不要命了！」
他隨手翻了翻照片，看到一部手提電腦，旁邊還有兩本書，隨手拿起來看了兩眼。
醫生：「暫時還不好說，但是，他的心臟肯定有問題，肺部可能也有問題，不過，得需要檢查才能確定。」
「不，我真的，沒事，你得拿總，這件事，是我的！」
關麗麗眼睛閃了一下，轉了話題：「袁總，您昨天晚上到底接的什麼電話呀，把我一個人扔下，不然，耿鳳臣也不會……」
「耿鳳君是被我親手擊斃的，耿鳳臣肯定恨死了我，他要是排仇人，我肯定排在袁萬春前邊，他要有機會，一定對我下手！」
袁萬春：「麗麗，趕我走嗎？」
哥哥是被耿鳳臣殺害的，現在，有了耿鳳臣的消息，怎麼能放過他呢？耿鳳臣，我一定要抓到你，你最好跟我頑抗，讓我一槍斃了你，就像你殺害我哥哥那樣！
這樣，魯鵬的房間就成了辦公室兼病房。
是袁萬春。
關麗麗想要躲閃又不敢，一時不知如何才好。
陳雲亮：「這……對呀！」
「那是，我肯定忘不了你。不過，我不是為立功，我是為了給哥哥報仇。」
「他為什麼忽然走了，發生了什麼事？」
對面的車門也打開了，駕車的人從裡邊走出來，原來是關偉，陳雲亮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直接領導，大案隊長。
魯鵬耳語般艱難地吐出一句：「別……別怕，沒……沒事……」
「我知道，可我說的不是這個，是一種讓人說不清的味道，讓我動心。你大概還沒了解我的另一面，告訴你，我想得到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依我的性子，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我早把你拿下了，可是，我不想這麼做，我要你高高興興地跟我。明白嗎？」
李斌良：「魯局，那邊我帶人過去，你該住院住院……」
有情況。
「袁總，我還沒想那麼遠。」
「沒有。」
趙民說著，露出了哭腔。
「可是，李局和老魯都沒問出來，你覺得你比他們強嗎？袁萬春會尿你嗎？」
「袁總，您喝醉了！」
「那你要什麼？」
就在這時，激烈的手機鈴聲響起。
「說呀，是什麼？有什麼說什麼。」
別墅院九_九_藏_書子里，沒有袁萬春的車。
李斌良：「袁總，她在接受詢問，你等一會兒再見她吧……」
李斌良要求刑警大隊和城鄉派出所繼續調查這條線索，自己則把主要精力投放到專案組的工作上來。
李斌良：「魯局，這怎麼行，不行不行，趕快辦手續，住院！」
陳雲亮接到趙民電話通知時，正在駕車疾駛。他告訴趙民，自己有點兒事，一會兒回去，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離開前面那輛悍馬的背影。
關麗麗把最關鍵的話說了出來，然後眼睛睜得大大地望著袁萬春。
李斌良知道，這些行動可能已經晚了，但是，集中警力搜捕，是他目前的唯一選擇。
李斌良：「袁總，我說過，正當防衛是有限度的，雖然他有命案在身，可是，他的罪行和處罰要由法律來判決，你無權見面就殺人，那要追究刑事責任的！」
本來的設想是，找到袁萬春，秘密監視他，看看發生了什麼事。現在既然找不到他，只好公開了。
馮才：「大概是吧！」
袁萬春：「李局長，這是怎麼回事？」
袁萬春換上一副笑臉：「麗麗，你別生氣，我是讓耿鳳臣氣糊塗了，他全是胡說八道，你別聽他的，我什麼事也沒有。麗麗，你先別辭職，等著我，我會對你解釋清楚的，啊！」
可是，袁萬春和關麗麗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把知道的都說出來？特別是袁萬春，你也是受害人，耿鳳臣正在處心積慮地對付你，你為什麼不和警察合作，儘早把他抓住？
「袁總，我剛才說了，這種事，關係到我的一生，您給我一點兒時間好嗎……對，袁總，我還是得提醒您，耿鳳臣還沒抓住，我總覺得，他就在暗中盯著您呢！」
「袁總，那好，我說，不過，您一定對我說實話，行嗎？」
「搜捕好幾回了，哪回有結果了，咱們必須想特殊的辦法，走捷徑！」
「那倒是，雲亮，說實在的，真正像你這麼關心這件事的，除了李局和大老魯，也就是你我了！」
沒等李斌良回話，他突然推開身邊的刑警，從李斌良身邊衝過，向專案組辦公室衝去。
「之後呢？」
魯鵬：「這麼說，袁總昨天晚上在你那裡呆過。那好，你再說說他，他是什麼時候離開你的？」
關麗麗一邊回憶一邊描述，李斌良聽了聽，確認這個人就是通緝的耿鳳臣。
魯鵬：「好，你描述一下，他長的什麼樣？」
「我真沒什麼事，我正在睡覺，怎麼了？」
袁萬春的悍馬車中，袁萬春和關麗麗也在互相盤問著。
關麗麗：「可是，你們為什麼不去抓耿鳳臣，反而打聽袁總的事？對了，袁總，他們問我，昨天夜裡，您為什麼離開我，您接了什麼電話走的。我說不知道他們還不信，您快告訴他們吧！」
「對。袁總，請您理解我，我害怕……」
「你是說，耿鳳臣……還是我……」
「抓耿鳳臣追查我幹什麼？難道我和耿鳳臣是一夥兒嗎？我會包庇他嗎？是我指使他來對付麗麗的嗎？」
魯鵬：「關麗麗，請你繼續說，耿鳳臣還對你說過什麼？」
李斌良急忙推開門走出去，見袁萬春正在向這邊奔過來，兩個年輕刑警努力阻攔著他，這時，他看到了李斌良，停下腳步。
車已經接近城郊，袁萬春的悍馬拐進一條岔路，陳雲亮正要趕上去，忽然，旁邊的另一條岔路上，一輛本田駛上來，向他鳴起了喇叭，並擋住了他的去路。
魯鵬走到李斌良跟前，看著袁萬春和關麗麗的背影消失，對李斌良低聲說：「李局，他們，沒說，實話。」
「不行，身體要緊，不能聽你的。」
魯鵬：「那好，咱們現在開始。你說，耿鳳臣進你房間時，你沒聽到任何動靜？」
「對。」
「關麗麗，你是不是想隱瞞什麼？」
李斌良看看照片，上邊都是別墅各個房間各種角度及傢具陳設的畫面。
陳雲亮和另一個刑警嚇得大叫起來。
袁萬春：「我要是知道，早把他幹了。對了李局，你都親眼看到了，他已經對我下手了，我不能束手待斃，我把話說到前面，真要讓我遇到他，我絕不會客氣……對了，我斃了他不用償命吧！」
趙民：「對，耿鳳臣根本不可能對關偉下手，一點兒可能都沒有。」
李斌良急忙地：「不不，袁總，你怎麼這麼說呢。不過，你一點兒也不知道耿鳳臣的什麼消息嗎？」
「滿意，謝謝袁總。袁總，您對我太好了！」
魯鵬：「別別，李局，求你了，別讓我，住院，我真沒事，剛才是，幾天，沒睡好覺，迷糊過去了，真的沒事……對，剛才，袁萬春，急急忙忙，走了，肯定，出了什麼事，我必須，回去！」
這時，李斌良已經充分看出，魯鵬有兩副面孔，平時，他木訥，遲鈍，不善於表達，可是，一旦進入他所擅長的領域或者到關鍵時刻，他立刻就變成另外一個人，機智，敏銳，勇猛……無怪乎當過刑偵副局長。
「還有呢？他還說些什麼？」
「李局，魯局，不好……」
說完話，兩個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車中，陳雲亮向前面看看，袁萬春的悍馬早就不知去向，他只好掉頭回局裡參加專案組會議。
「可是，我們勘查了現場，發現他是撬門入室的，而那個門又很結實，他需要用很大力氣才能用工具撬開，你怎麼會什麼也沒聽到呢？」
偵破工作在艱難地進行，可是，遲遲不能取得突破。
「可是，他這個樣子……」
「這……我沒注意。」
李斌良走上前，攔住幾人：「怎麼回事？」
「那好，我告訴你，他胡說八道，他是走投無路了，自己編造出來的，根本沒有這種事。」
「我知道。行了，咱哥倆兒都交底了，今後，經常交流。」
「你別急，繼續往下說，你是直到感覺到床頭有動靜，才醒過來，一睜眼看到了他，是吧！」
袁萬春：「為什麼換個時間？誰說我心情不好了，我心情很好啊，海春大酒店的事都平了，還有什麼不好的！」
關麗麗：「袁總，您怎麼才來呀……」
一個人影出現在別墅的院子里。從身材上可以感覺到，這是個中年男子，黑暗中，可見黑乎乎的面孔上，兩隻眼睛在灼灼閃光。
「說什麼？」
「不不
九九藏書，他……他是接了個電話後走的。」「是我，啊，小老弟呀，怎麼樣，有他的消息嗎……好，好，有什麼情況一定及時告訴我！」
李斌良：「快，想法進去！」
魯鵬：「過去，沒聯繫，不等於現在，不聯繫。現在，我們，拉網式，搜捕，他，無處躲藏，有可能，會找李飛。」
因為，李飛曾經是耿鳳臣的手下，而且給耿鳳臣當過打手，關係相當親密，難保耿鳳臣不會找他幫忙。
袁萬春：「這……你別打岔，他說沒說，到底找我的什麼東西？」
「是嗎？他接了誰的電話，都說什麼了？」
李斌良：「袁總，我是公安局李斌良。」
魯鵬：「袁總，我糾正一下，你的說法。一、我們沒有，不抓耿鳳臣，李局長，已經部署，全局各警種，都行動起來，正在搜捕。二、我追問你，接了什麼電話，離開的，是懷疑，和耿鳳臣，有關。」
「怎麼，這麼長時間了，你還不了解我嗎？」
關麗麗：「可是，他怎麼敢綁架您呢？說起來，您的力量比他們弟兄倆大多了！」
「關哥，你是說……」
「別別，袁總，今晚實在不行……袁總，請您理解，這對我們女孩子來說，是件涉及到命運的大事，您必須讓我想想……」
魯鵬句句問到點子上，而且深追不舍。可以相信，繼續這麼追下去，一定能從這個女人口中問出點兒什麼。
當李斌良匆匆趕到醫院，走到急救室走廊時，發現幾個人爭吵著向自己這邊走來，走在中間者最引人注目，他手臂上扎著點滴，旁邊的人替他高舉著輸液瓶。
魯鵬：「行，李局長，你說。」
關麗麗：「你還要幹什麼？」
關麗麗：「這……不一定吧，那個李局長外表文質彬彬的，誰知他心裏想什麼。我看出來了，他這樣的人最難纏！」
「魯局，魯局，你怎麼了，怎麼了……魯局，你怎麼不說話……」
「嗯？你總聽到什麼了吧！」
「這我聽說過，可是，他哥哥是被警察打死的，他恨你幹什麼？」
李斌良：「從現在起，你只能呆在辦公室，拿主意，出點子，不能再往外跑！」
「不不，我是說，我有權自衛，要是碰到他，我要殺了他！」
「可是，你現在住著啊，我跟你說過了，只要你在萬春集團連續工作八年，這別墅就歸你了！」
二人等了一下，還是沒有魯鵬的影子，都奇怪起來，急忙下車，向剛才埋伏的地方走去，可是，走了不遠，陳雲亮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關麗麗：「對，袁總，我也不願意離開您，可是，現在，我不得不這樣做。」
所謂點，還是前面提到過的幾個方面，耿鳳臣的家人、過去的關係人和仇人。他可能向親人、關係人求助，也可能向仇人復讎。
不過，看上去今天晚上並沒有什麼異常，袁萬春先是在大酒店陪幾個外來的客人喝了一頓酒，然後又到一家歌廳玩了一會兒，最後，帶著關麗麗來到花園住宅小區，來到一幢別墅式小樓跟前，兩個人就走了進去。跟他們同車來到的，還有兩個身強體壯的保鏢，二人進去后，兩個保鏢就留在外邊，四下尋覓，看上去很是盡職盡責。
「這就是你要辭職的真正原因？」
魯鵬伏在地上，一動不動，但是，眼睛仍然大睜著。
袁萬春：「難纏能咋的？他大不了就是繼續往下追唄，那又能怎麼樣，大不了拘兩個保安，幾天也就出來了！」
「您的心。」
半分鐘后，李斌良、魯鵬和陳雲亮闖進別墅，並循著微弱的聲音闖進了卧室。
李斌良：「是那個關麗麗的？」
魯鵬不知道李斌良想著什麼，躺在床上對趙民說著：「趙民，通知，組裡人，開會，研究研究，下步，怎麼辦！」
可是，哪裡去找他？
袁萬春：「麗麗，你相信他的話嗎？」
論心眼兒，警齡才一年多的陳雲亮當然不是大案隊長的對手，關偉一下子就看透了他心中的秘密。
李斌良把關麗麗的有關情況簡要地告訴了袁萬春，他聽了非常震驚：「怎……怎麼會出這種事？麗麗在哪兒？」
「李局，門開著……」
「李局長，請你給我解釋一下！」
魯鵬向前走了一步：「袁總，是我，把關麗麗，帶來的，是我，詢問她了，你有，什麼疑問，問我吧！」
馮才：「提取了幾個腳印和指紋，不過，也沒什麼意義，就算能確定有耿鳳臣的，也得抓住他才有用啊！」
聽李斌良說話了，陳雲亮才閉上嘴，只是心裏還不服氣。
「這……大概十一點多吧，我沒看表。」
關麗麗瞪了袁萬春片刻，眼裡忽然現出淚花，她不再爭辯，打開車門欲下車，卻又被袁萬春一把拉住。
袁萬春：「好啊，讓他來吧，我正等著他露面，一了百了呢。行了，從現在起，再不許提他，現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咱們兩個人！」
燈亮了，幾人都大吃一驚。
袁萬春：「麗麗，你說什麼，辭職？」
李斌良頓時睡意全無。
魯鵬：「我說得，很清楚，我懷疑，那個電話，是耿鳳臣，打來的，他或者是，敲詐恐嚇你，或者是，調虎離山，把你從，關麗麗身邊，調走。」
袁萬春：「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不聽你的了，你得聽我的，麗麗，你放心，我是個男人，我不會對不起你的，只要你跟我，你要多少，我都會滿足你……」
「這……你在哪兒睡覺？跟誰在一起？」
「是，袁總！」
陳雲亮和另一個埋伏的刑警急忙爬起，奔向停在隱蔽處的一輛計程車，打開門爬進去，將車啟動。
「可到底為什麼，你跟我說清楚啊，辭職行，總得有個理由吧？」
「袁總，有什麼事一定對我們說，我們會幫助你的……」
魯鵬三人先看到一個巡視的保鏢接了手機，之後，和同伴打了個招呼，然後匆匆回到別墅門前，繼而，看到袁萬春從別墅內匆匆奔出，三人上了轎車，駛去。
「我說得，很清楚，我懷疑你，接的電話，跟耿鳳臣有關。」
「那倒不是，可對我來說，八年的概念太長了。」
李斌良知道馮才說得對，這個現場勘查，其實只是履行個程序，搜集到的東西只有到法庭才能發揮作用，而對追捕耿鳳臣沒有任何意義。
他正是魯鵬，幾人一邊九-九-藏-書走，一邊爭吵著。
魯鵬：「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一、關偉是，刑警，耿鳳臣，對他下手，得好好，考慮一下。二、目前，沒有跡象，顯示，耿鳳臣，會對他，下手。」
袁萬春：「那就好。李局長，你的話我記住了。對了，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魯鵬：「關麗麗，現在，你把從你發現耿鳳臣開始到他離開的所有表現、說的所有的話都說一遍，一句也不要落下，明白嗎？」
魯鵬：「陳雲亮，你跳進去看看！」
關麗麗大睜著雙眼，望著袁萬春。
「這……你沒聽別人說過嗎？他哥哥是因為我死的。」
這一切，都看在魯鵬三人眼中，他們躲在暗中，觀察著這一切。
「理由很多，最主要的是，我現在覺得，在萬春集團、在您的身邊沒有安全感。」
「李局，聽說，關麗麗被你們帶來了，是嗎？」
是啊，電話一通他就接了，怎麼是正在睡覺？
袁萬春：「這……你怎麼說起這個來了？」
李斌良撥了袁萬春的電話，鈴聲剛響起，袁萬春就接了：「誰？」
「這是對你的補償啊，明白了吧？麗麗，這些年，各色各樣的女人我經過很多，可是，沒一個像你這樣讓我有現在的感覺。你知道，我文化不高，可是，我喜歡有文化的女人，喜歡你這樣的，有品位，這也是我聘你的原因。對了，跟你離近了后，我又覺得你身上有一種特殊的味道，讓我特別著迷……」
陳雲亮有些不服，小聲地：「怎麼不可能？」
李斌良走向急救室，攔住了走出來的醫生，向他詢問魯鵬的情況。
「這……他就說，他和他哥哥是被袁萬春害的……」
袁萬春和關麗麗走進別墅。
關偉：「你明白這個就好，什麼這個組那個組的，真正關心這個案子，最迫切地想抓住耿鳳臣的，全局只有咱們倆呀！可惜，專案組把關太嚴，我這大案隊長不合格啊！」
李斌良正在思索，手機忽然響起，他接起來，聽到的是趙民的焦急聲音：「李局，你快來，魯局又昏倒了！」
李斌良：「當然不能，如果他真的侵害你，你有權自衛，如果他威脅到你的生命安全，你也有權採取任何手段。」
「這……你們幹什麼呀，你們該去抓耿鳳臣，為什麼問起袁總的事了？」
「這……我只了解了您的一部分，或者說是表面，我並不了解您的內心世界，譬如說，那封恐嚇信吧，您可能不覺得怎麼樣，可我真的很害怕……對了，那個人叫什麼了？姓耿吧，他為什麼這麼恨您呀，您是不是得罪過他，而且得罪得很深？」
「你的意思是，不想在我身邊干長，還想著離開我？」
李斌良：「你是說……」
李斌良忽然發現，魯鵬現在說話不再是三兩個字一斷句兒了。
李斌良聽出，袁萬春的語調中透出一種緊張感。
陳雲亮想不清楚，所以，他要跟著他，想辦法查清真相，最後達到自己的目的，找到耿鳳臣。
這時，魯鵬已經走過來：「李局，我真的，沒事，快走吧，萬一，那邊出事，就晚了！」
「下去！」
「這……當然在家睡覺，跟我老婆在一起。」
李斌良沒等關麗麗說完，就把手機放到耳邊：「指揮中心嗎，我是李斌良，立刻通知刑警大隊、治安大隊、巡警大隊、交警大隊和城區各派出所……」
關麗麗：「可是，他還說，您有一件東西，能證明他的話是真的，他要找這件東西。」
魯鵬：「關麗麗，你別有顧慮，你們的私生活我們不感興趣，我們是要查清一切情況，抓到耿鳳臣。說吧，袁總是什麼時候離開你的？」
他參加了魯鵬對關麗麗的詢問，也聽到了魯鵬說的「他們沒有說實話」，因此，袁萬春和關麗麗一離開，他就暗中盯上了。
袁萬春還未開口，他的手機又響起來，他一邊開車，一邊拿出來放到耳邊。
關麗麗：「這……別別，袁總，您聽我說……」
魯鵬：「快，跟上！」
袁萬春突然停車：「下去！」
袁萬春加速駕車向遠處駛去，可是，他沒有注意，有一輛很普通的轎車在後邊跟著他。
「李……李局長，有什麼事嗎？」
李斌良：「我沒事，可是，我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事？」
陳雲亮：「關哥，你是說……」
公安局的搜捕在繼續，但是，和上次一樣，傳來的都是失望的消息，哪裡也沒有耿鳳臣的影子。
「這……可是，耿鳳臣神出鬼沒的，您別掉以輕心哪！」
陳雲亮：「我……」
「沒有，我就看到他接完電話，挺著急的，扔下我一個人就走了！」
「那就五年，只要你在我們集團幹上五年，這個別墅就歸你。這回滿意了吧！」
李斌良已經向專案組宣布，由趙民任組長，可實際上還是魯鵬說了算。每天晚上，魯鵬都是將六個人分成三組。一組守著耿鳳臣家，一組跟著袁萬春的身影，還有一組休息，做機動和替補，但是，他今天晚上做了調整，把人分成兩組，每組三個人，把機動替補人員取消了。他解釋說：「如果耿鳳臣還在奉春，他一定急於行動，而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這麼多天過去，沒準兒今天夜裡就能碰上，所以，兩個人力量太薄弱了。」
事情就這麼定了，李斌良讓人給魯鵬的辦公室安了一張床，鋪上被褥，又在旁邊立了個衣服掛，吊瓶就掛在上邊。
陳雲亮三言兩語把自己的事告訴了關偉，關偉聽了一下注意起來。
魯鵬不再問下去，抬頭看了李斌良一眼。
專案組辦公室門內，也是一陣雜亂的吵嚷聲，門猛地打開了，關麗麗從裡邊衝出來，被袁萬春順勢攬在懷中。
「這……行，不過，需要時，也得，讓我上！」
關麗麗：「袁總……」
關偉：「別別，李局和大老魯有自己的想法，趙民跟我也尿不到一個壺裡，我不找這二皮臉。不過，你別忘了，我是大案中隊的中隊長，我也有破案的權力！」
袁萬春：「麗麗，怎麼說話呢？他是新來的公安局長，我是給他個面子……對了，今天，他能到場，就是我贏了。你明白嗎？消息傳出去，新來的公安局長跟我喝酒了，別人知道了會怎麼想？所以，我要慶祝一下，和你共同慶祝。明白嗎？」
「你到底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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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萬春：「嗐，他這種人，哪說這個理呀？對，不是他們哥倆綁架的我，我讓茶樓老闆報的警嗎，他就把賬都算到我身上了！」
李斌良：「對。」
「這你不必知道，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抓耿鳳臣。」
陳雲亮：「可是，過去這段時間，沒有跡象顯示耿鳳臣同李飛聯繫呀！」
「這……真的？」
陳雲亮：「哎，魯局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太困了，睡得太死，所以就沒聽到，怎麼了？」
袁萬春說著，雙臂伸向關麗麗。
「什麼，您……」
「好，我有急事，你先下車吧，我讓別的車送你回去！」
哥哥比他大十歲，由於父母早逝，哥哥就承擔起半個父親的責任，供他上學，教他走正路。哥哥絕對是個好警察，不但自己為人端正，還經常對自己說，別看社會風氣怎麼樣，自己做自己的人。當刑警要特別小心，絕對不能走錯路。他這種思想觀念，也影響了做弟弟的自己。
關麗麗：「他沒說具體東西，但是，他說只要找到這件東西，就能證明他的話是真的了，也能為他報仇了。對了，您到底有什麼東西，這麼重要？」
這稍稍引起了李斌良的興趣，顯然，就像預料的那樣，這個關麗麗和袁萬春的關係不清不楚，她極可能是袁萬春的二奶或者三奶四奶五奶。可是，她這種人還想考研？真出人意料。
他四處尋覓了一下，湊近別墅的窗子，向裡邊傾聽了片刻，伸出手……
袁萬春：「媽的，誰這麼會找時候……」
袁萬春：「李局長，你發句話呀，現在，我們是不是已經失去人身自由了？」
關麗麗跳下車，袁萬春拿起對講機，對後邊的車輛下達了命令：「你們，把麗麗送回去！」
關麗麗：「可是，打我認識您，您也沒像今天晚上這樣子啊。簡直……簡直有點兒低三下四的！」
「想什麼？我該說的已經說了，我會補償你的，而且，補償還會很高……」
會議繼續進行，魯鵬提出，除了袁萬春，還有一個人也要重視，李飛。
正是關麗麗，她用驚恐和求救的眼神看著李斌良等人。
關麗麗：「還是昨天晚上那個人吧……」
關麗麗：「您自己不知道嗎？」
袁萬春：「行，我一定向你說實話。」
魯鵬：「沒……沒事，我的身體，我知道，沒事，快，都跟我走！」
陳雲亮拔腿向外跑去：「媽的，耿鳳臣，你哪兒跑，我非斃了你不可……」
陳雲亮生出一種羞愧的心理，當初，正是關偉提示並慫恿他找李局長鬧，他才進的專案組，他怎麼能把心裡話瞞著他呢？
關偉：「你想得倒好，可是，袁萬春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如果你被他發現怎麼解釋？」
「袁總，您什麼意思啊？」
李斌良和魯鵬帶人先到袁萬春的公司，沒有看到他的車，又找了一下他可能出現的地方，都沒有他和車的影子。
「不不，袁總，我的意思是，我必須對您有足夠的了解……」
陳雲亮：「袁萬春沒在這兒。」
李斌良：「魯局，到底怎麼回事啊，不行，你必須住院，再不能這樣了！」
裡邊傳出女人嗚嗚嚕嚕的聲音。
李斌良心急如焚，小跑著闖進專案組，撲向魯鵬，這時他已經緩過來，正衰弱地仰在座椅上，趙民在旁邊扶著他。
「袁總，他說的是實話嗎？」
「你明白就行……對了，如果你能讓我滿意，我現在就可以把別墅給你，明白嗎？對，明天就可以辦手續。」
「真的，真的。」
「不不，關哥，我哪能忘了你的幫助呢？我是有點兒急事……」
「謝謝你麗麗，不過你記住，我是袁萬春，我不怕任何人。今晚咱不說這個了，現在我要你一句話，答應我不答應？」
很快，李斌良明白了怎麼回事：魯鵬在蹲守的時候突然暈了過去，趙民知道情況后，立刻找救護車，把他送到醫院，好不容易把他救醒，他卻立刻下床，要回到崗位上去。
一會兒，陳雲亮跳了進去，四下看了看，慢慢湊近窗子，向裡邊傾聽片刻，忽然回頭大叫起來。
如果魯鵬說得對，袁萬春和關麗麗有話沒說，那麼，這沒說的話就可能和耿鳳臣有關，他想從他們的口中問出來，或者通過別的途徑查出來，然後找到耿鳳臣，抓住他，或者擊斃他，為哥哥報仇。
「袁總，它不是我的，我滿意不滿意又有什麼用？」
「你滿意就好……對了，這幢別墅還滿意嗎？」
關麗麗：「袁總……您給我點兒時間好嗎？讓我想一想，我知道，您現在心情也不太好，換個時間，咱們再……」
李斌良：「我們這麼做是為了儘快抓到耿鳳臣。」
「不用，你們這麼關心我，我感謝還感謝不過來。李局，謝謝你了，再見！」
李斌良在旁聽著，心裏暗暗稱奇，此時，魯鵬非但看不出一點兒病態，而且說話連貫，思路清晰敏捷，和平時那遲疑、遲鈍、說話三字兩字往外蹦的樣子，判若兩人。
「不，我人醉心沒醉。怎麼樣，麗麗，還滿意嗎？」
「您……」
「這……他……」
「袁萬春和，關麗麗，都沒說，實話。」
魯鵬上前，幾下子將關麗麗嘴上的膠帶撕掉：「快說，出什麼事了？」
陳雲亮說著，一邊敲窗子一邊叫起來：「我們是警察，裡邊怎麼了，快說。」
關麗麗：「這……他……」
魯鵬龐大的身材忽然變得敏捷無比，他一步跨到房門前，手一伸，門就開了。
「心……我現在不是就要把心給你嗎？」
「魯局跟李局是這麼說的。」
就在這時，關麗麗的聲音從專案組辦公室內傳出來。
「這……他……他說有點急事……對了，這是商業秘密，沒必要報告你們。但是，它肯定和耿鳳臣無關，行了吧！」
「什麼？姓魯的，你說清楚，我跟耿鳳臣有關？我跟他有什麼關？你說清楚！」
「我們的意見是住院觀察，可沒見過他這樣的，一瓶點滴還沒完，就非要出院不可，或許，真像他說的那樣，沒大事吧！」
魯鵬：「袁總，你說什麼，斃了他？你有槍？」
李斌良看著魯鵬，他的手臂上還掛著點滴，陳雲亮在旁邊高舉著輸液瓶。
「我……」
「好，往下說，你看清他之後，他說什麼了九_九_藏_書？」
陳雲亮：「可是，總不能讓耿鳳臣就這麼逍遙法外吧！」
專案組的會議內容簡單而明確，在全局對耿鳳臣大搜捕的情況下，專案組要把精力集中到點上，也就是對重點人進行監控或者保護，以期發現耿鳳臣的蹤影。
趙民：「雲亮，你怎麼回事，我說個人的意見，你怎麼總跟我過不去？」
關麗麗：「他……他要找……袁總，你們來之前，走了，剛走不一會兒……」
十幾分鐘后，李斌良床頭電話響起，把他從夢鄉中拖出來。
魯鵬：「走，去找他的情婦！」
袁萬春眼睛冒火地看看魯鵬，又轉向李斌良。
「那好，就這樣吧。對不起，打擾你了！」
「這……就憑這，你就懷疑我和耿鳳臣是一夥？」
從掌握的情況看，他目前最在意的仇人是袁萬春，不但給他寫過恐嚇敲詐信，還控制過關麗麗，因此，他極可能繼續對袁萬春採取類似的行動。
所以，要對袁萬春進行監控和保護，既要努力從他身上發現耿鳳臣的蹤影，還要確保他不受耿鳳臣侵害。
關麗麗：「明白。」
「不是，我是想，您太累了……」
魯鵬：「你們別，大驚小怪的，我的身體，我知道。李局，別聽他們的，我沒事……」
關麗麗：「他……四十歲左右吧，鬍子拉碴的，人看上去很兇，對，手上還拿著一把匕首。」
「因為，那封信一直擱在我心裏，袁總，說真的，自從看過那封信后，我一直沒有安全感，袁總，您能告訴我，他為什麼要報復您嗎？」
「你想找袁萬春，把話問清楚？」
當然，他們看不到別墅內的情景。
爭論到最後是折衷，李斌良和魯鵬兩人共同行動。
一想到哥哥，眼淚就從心裏湧上來。
「當然真的。」
陳雲亮：「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出人意料的。曾經看過一篇報道，有個別女大學生甘願讓人包，甚至去賣淫，目的是換來金錢，能夠供自己進一步深造，換來更好的生活。
沒人再反駁，會議決定，加大力度，監控李飛。
陳雲亮急著跟蹤袁萬春，不想這時把心裏的想法告訴他。關偉笑道：「怎麼，跟我保密。對了，你現在可了不得了，專案組的人，受局長和老魯直接領導，我一個中隊長算什麼呀，是吧？可是，你別忘了怎麼進的專案組！」
「沒有沒有，我正在睡覺，什麼事都沒有。」
「你描述一下，袁總接電話時都說了什麼，想起什麼說什麼！」
陳雲亮：「魯局，醫生說了，你必須住院……」
「你再說說，他到底長什麼樣？」
李斌良：「走吧！」
「這……沒什麼了……」
「是……啊不，他後來把蒙面布拿掉，我才看到他的臉的，他自己說他是耿鳳臣。」
馮才：「是兩本考研的資料。」
李斌良：「沒什麼，我們只是例行詢問。」
「我……」
魯鵬：「別別，我這是，老毛病了，沒事，就是心，臟不太好，一會兒，就沒事了！」
「袁總，您誤解了我的意思，我怕您不是怕這個，而是……」
袁萬春冷冷一笑：「這就叫不自量力嘛……麗麗，你怎麼對這事這麼關心哪？我不給你解釋了，只跟你說一句話，在奉春，跟我斗的人，沒有好下場！」
「都有了。耿鳳臣決定報復您，我不知他什麼時候會突然出現，我害怕他加害我……」
「李局，我是趙民，不好了，魯局出事了……」
「之後，我問他要幹什麼，他說，他要找袁萬春報仇。我說，這和我無關，他就說……就說……」
魯鵬：「快說，他都幹什麼了，去哪兒了？」
「局裡不是正在搜捕嗎？」
李斌良忽然想起，無論在魯山派出所還是在這間辦公室，自己都聞到過藥味兒，看來，魯鵬的毛病不是一天半天了。想到這兒，他憂慮起來。
就這樣，趙民帶兩個人去了耿鳳臣家，魯鵬帶著陳雲亮和另外一個刑警盯上了袁萬春。這些日子，專案組把主要精力都投入到這兩方面。魯鵬堅信，耿鳳臣雖然是殺人逃犯，可他也是人，他必須和人接觸，他回奉春極可能是報復，因此，他接觸的人最大可能就是家人和袁萬春。
「說我是袁總的心肝寶貝，還說，他盯了我好多天了。」
「不可能。」
只是，事情沒有發生在袁萬春身上，而是發生在他離開的別墅。
趙民等人看到李斌良，一下有了主心骨，立刻吵嚷起來：「李局，你看魯局，醫生說了，他很危險，可是，他還這樣……」
「別，別，我答應，答應。」
「袁總，別瞎說了，我有什麼味道啊？我還沒結婚……」
「等袁總，他說，盯著我就是為了對付袁總。我說，袁總剛走，他就把我綁了起來，堵上了嘴！」
「當時，我要叫，他把刀逼在我胸口，不讓我叫，我問他是誰，他就說他是耿鳳臣。」
袁萬春的目光轉向魯鵬：「好啊，那你就告訴我吧，你為什麼這麼對待我的人？為什麼不去抓耿鳳臣，卻追究起我來了？」
難道，這個關麗麗就是這樣的人？
「我讓你下去！」
陳雲亮：「你怎麼知道一點兒可能都沒有？耿鳳臣跟你說過呀，你是耿鳳臣哪……」
「那也要經我批准，你要不答應，我立刻把你送進醫院。」
關麗麗：「這……有點兒信。」
「不，我不累，你知道嗎？有你在我身邊，我從來不覺得累！」
魯鵬：「趙民，你幹什麼？我的身體，我知道，沒事。對，打發人，去醫院，再開幾個，吊瓶，就在，辦公室點，三五個，就頂過去了……李局，求你了，別讓我，住院，求你了，行不行？」
陳雲亮：「關哥，我看這樣吧，我跟李局和魯局說說，讓你也進來！」
他們為什麼不說實話？他們到底有什麼沒有說出來？
這個論點不能說沒有道理，可是，魯鵬卻一口否了。
他認出了這輛車，急忙停下來，打開門，把頭探出去。
「我呢？你怕我什麼，是怕我和你睡覺嗎？我現在向你保證，你不同意，今後我不再碰你，行嗎？」
另一個刑警：「沒注意呀，他怎麼沒過來？」
「麗麗，關麗麗，你在哪兒，在哪兒，麗麗，我來了……你們幹什麼，我又沒犯罪，我要找我的人！」
袁萬春：「我的……東西？什麼東西？」
袁萬春撂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