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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A+Q≠B+P

第九章 A+Q≠B+P

年輕的候補警部的臉由於屈辱痙攣著,那亂寫亂畫未必忍候補警部的過失,而他卻因此受到責備,未免殘酷了點。這責備有些模糊而且也不明確。而且這記號的位置也不容易發現。
他還強作笑容地問:
近藤刑事的聲音不由地抬高了。
而且……金田一耕助想著。笛小路泰久寫完的當天中午過後,去見了津村真二,給鳳千代子的電話里,說已經問過津村真二了,問過了,是不是也可以告訴飛鳥忠熙呢?如果說這是帶有威脅的電話,那麼,這個方程式及佐助這個名字不也跟那有些關係嗎?
「哎,別說那討厭的事了,老闆,我已經記下了真的住所姓名。」
金田一耕助問兩名學生。
「過會兒再看,喂,請你接著說吧。」
「啊,不,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住所姓名,我可不能擔保啊,就拿現在這裏的兩個人……」
「近藤先生,聽說鳳千代子的丈夫又被殺了。」
「後來呢……?」
「不,你好象沒有聽說過,正是我把名片遞給警察,然後離開了……發現去年的田代信吉和小宮由紀倆人情死的,正是我。」
「當然趕緊下了山,正好在那個白樺宿營附近,抓到了一輛空車,就這樣到了你……警察那裡報了案。」
「金田一先生。」候補警部想說什麼,可又象馬上改主意了,「老闆,聽到剛才這位先生說的了吧,一切按他說的辦吧。」
「沒問過。因為彼此並不認識,所以連話也沒說過。只是心裏想,啊,這不是去年自殺未遂的男青年嗎?是他,就是他。」
剛才否認自己是冒失鬼的藤田欣三,一本正經地說。他確實不冒失,說話用詞都很巧妙,他說:
「是警察。」
「松村,你小子給我住嘴。警察可特別認真呀。」
「你們今年在輕井澤又碰到了由代信吉,是嗎?」
金田一耕助和日比野候補警部還有進藤刑事三人驅車從矢崎出發時,這一帶的大水已基本退了,剛才還是一片汪洋,現在到處都露出草地,形成複雜的浮面。
「啊。」
「所以,回到東京,看了報紙才知道,被救的男的是藝大音樂系的學生,叫田代信吉,女的原是歌劇團演員,退出歌劇團后,作了高級妓|女,叫小宮由紀。」
「金田一先生。這,是三個音節吧?」
老闆之所以能立即回答出房間號,是因為相鄰兩個房間的客人同時出了事,對此印象很深。
「是啊,可能是撿來舊釘子之類的東西。」
「我們都是好奇的冒失鬼,去年一聽說離山發生自殺案,就隨救護隊一起跑去看,結果發現那個男的就是與我們同住一個營地的那個小子。」
「哪裡,調查是調查過了,可對這樣的亂寫亂畫並沒有注意到。再說也不知道有這種亂寫的東西。」
「噢,事情是這樣的,刑事先生。」
「那兩間房子現在沒拆掉吧。」
「哎」
日比野候補警部沉默了。
「你這種關心是多餘的。」
「那天晚上霧下得特別大。是從八點開始下起來的,我爬上小山坡時,還能看見閃閃的星光,」
可是,誰也沒有想出來,在閃亮的打火機光中,三人突然都互相看了看。
「沒有了,我要說的就這些,後來我又回來參加篝火晚會,玩得很痛快。連笛小路什麼時候離開營地都不知道,也再沒聽到過田代的消息。我所知道的就這麼多,報告完畢。」
「金田一先生,您……?」
藤田怕松村又惹出是非,便在旁邊接過話茬兒說:
「是啊,也只能讀作三個音節,是吧。」
「金田一先生」
可是,這裏畢竟是個簡陋而廉價的住處。一位大家公子,曾以美男子揚名https://read.99csw.com的人物,竟然在這樣的地方過夜,使人不由地感到可憐,再想到他是大名鼎鼎的鳳千代子的丈夫,更使人感到凄慘了。笛小路泰久一定是因為身上一貧如洗,才住這裏的。
金田一耕助講到這兒,閉口不談了。把他那暗然的目光投向窗外。這時,汽車正從南原的道口邊通過,在公路十八號線上向西疾馳著。
「我要碰到田代信吉的話,也能認識。」
日比野候補警部好象也在考慮同一件事情。
「是昨天碰到的。」
「那你們知道一些與這次事件有關的情況啦。」
「老闆,他們是什麼人?」
颱風緩慢地向什麼地方移動,尚不清楚,因此,從昨晚開始,營地的旅客又多起來,但17號房間還沒住人。
兩個學生互相鬥嘴和警察的詢問結束了,老闆說:
「我沒聽見,他們聽到我的腳步聲后,兩人都不吭聲了。」
從矢崎到白樺宿營地,開車需用十二、三分鐘,即可到達。
「藤田君,笛小路頭朝哪邊躺著?」
「啊」
「那麼,關於笛小路的事件,你們知道些什麼?」
管理員根津一看見日比野候補警部和近藤刑事,顯得很尷尬,於是邊給兩個學生使眼色,邊說:
「A加Q不等於B加P。」
這個羅圈腿的刑事看是別人的東西,倒顯得挺大方。
這些房子都是組合式的。象狗窩一樣用木板拼起來,房子由四根柱子架起來,離地面大約有一米高,房子四壁都是木板,門也是木製的,屋內大概有三張草席那麼寬。
「我一會兒去第十八號房間查一查。這期間,你去跟外面的學生好好問一下,問問這個叫田代信吉的人的長相、打扮,金田一先生。」
「如有可能,我想到那裡看看,繞道走遠嗎?」
這行字離地板約50公分高,是由左向右逐漸向高處斜著寫的。這肯定就是那天晚上笛小路刻的。因他當時喝醉了,字跡不清也不足為奇,仔細看去,好象寫的是這樣的方程式:
「老闆,笛小路住的是哪間房子?」
「噢,在介紹那位奇怪男人之前,我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他叫藤田欣三,我叫松村優。都是大學的學生。又都毛手毛腳的,請你們別介意。」
「如果說有人住過的話,那是誰呢?是這個事件的關聯者……」
「日比野君」金田一耕助轉向警部。
「先生,您是懷疑從那第十七號房間事件以後,是不是有什麼與此事件有關的人來住過,是嗎?」
「那些人的住所姓名,都留下了吧。」
金田一耕助不由地看了藤田一眼。
老闆的擦著櫃檯,一邊說。
「該!早該現眼了。」
這位秀才型的候補警部逐漸開始發現,金田一耕助不僅是個不礙事的人,而且確實是個有用、很合適的顧問。
日比野候補警部第一次插嘴提問。這位年輕的候補警部與這兩位學生的年齡差不多。
「好了,好了。別吵了。後來呢……?」
金田一耕助去年處理過一件自殺案,他覺得與此事件有點聯繫,因此特感興趣,便問道:
「哪個,哪個?」
近藤刑事追問了一句。
「啊,是嗎,去年情死事件是先生您報的案嗎?」
「笛小路先生先究竟要表現什麼呢?啊,主任,在別處沒寫什麼嗎?」
「田代信吉……?他是什麼人……?」
「那麼,為什麼有見津村的必要呢?近藤君,你把搞鑒定的那幫人叫來,讓他們把這些胡亂寫的東西拍照下來,不,還是剝下一塊板兒,作為證據收起來吧。」
「沒說別的,只說我願意呆在這裏,田代也跟著說他也喜歡呆在這裏……。」
九_九_藏_書「噯呀,近藤先生這麼健忘,去年在離山有一對男女一起自殺。女的死了,男的救活了,得救的就是田代信吉呀。」
「連那一點你都調查得這麼細,不管怎樣,那些亂寫亂畫的東西,有必要仔細調查研究一下。」
「的確。」
「專家要調查的話,馬上就會搞清吧。在這個意義上,你讓人取下那些板條,可真是合時宜的措施,佩眠,佩服。」
「那倒是很有可能啊。」
「你等等。」
藤田欣三隻因又殺出個提問者,眼睛上下打量著金田一耕助,畢恭畢敬地回答說:
候補警部驚訝地回頭看著金田一耕助的側臉:
「如果是這樣,去年笛小路住的白樺宿營地是在去星野溫泉的途中嘍。」
「噢,對,對。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那個人怎麼了?」
對日比野候補警部來說,金田一耕助是個令人發怵的人物,同時好象更是可信賴的人。無論如何,他不是那麼礙事。
以前經過白樺宿營地時,那裡的遊客很多,整個營地鬧得天翻地覆。而現在卻是一片平靜。歪斜的臨時木板房都被修好。
「但是那兩個人,也就是笛小路和田代,當時並不知他的名字,只有他們兩個拒絕參加我們的活動,而且在篝火晚會開始時,笛小路已醉成爛泥在那之前,我去勸他們參加活動,他已喝醉,躺在木板房裡,嘴裏一邊嘟噥著什麼,一邊用一根彎釘子在枕頭旁的牆壁上刻字。懷裡還特別小心地抱著一瓶威士忌,屋裡酒氣熏天。後來……。」
「A加Q不等於B加P嗎?」
日比野候補警部的那雙戴著眼鏡的眼睛一亮。
「他們倆在說些什麼?」
「你真是個笨蛋,為什麼不躡手躡腳地悄悄走過去,那樣,也許就能聽到警察所感興趣的話了。」
「有點象方程式。」
剛才的那兩個學生,好奇地聽著這倆人的對話。
「不要再爭了。你們是不是冒失鬼,我們管不著,我們想了解的是關於去年的事件,你們知道些什麼。」
「你的消息真靈通啊!老闆。」
「沒什麼好怕的,我們又沒幹什麼壞事。」
文字好象越來越小,只能讀出這些。
「老闆沒入夥,當時主要發起人是我。」
「後來,篝火晚會開始了。大家盡情地喝酒,慢慢都醉了。我們唱了『一頭大象鑽進蜘蛛網裡……』等歌曲。可是那兩個不入夥的人卻在那邊的小山坡上商量著什麼。這邊如此熱鬧,他倆卻單獨行動,我感到奇怪。」
「是津村真二……嗎?」
「是啊,去年我也一個人在輕井澤住過。8月16日的下午,我一個人溜達著登上了離山。登上山頂時,天空格外晴朗,淺間和小淺間都可看得清清楚楚。那時,我走近那時曾經發生過情死的洞口,往裡看了看,只見蝙蝠黑鴉鴉一片落在洞上邊。不久,遠處傳來雷聲,看到天氣要變,我就急忙朝泉里的方向下了山。突然,大霧上來了,開始飄浮在我的周圍。可是,在下山途中,碰到了兩個從下面上山來的一對男女。和他們擦肩面過時,我提醒他們,即使現在上去了,因為霧大,也什麼都看不見,可那一對男女根本不聽我的話,照樣向山頂登去。」
「啊?!」
「那個人是我的同鄉,是長輩,這二、三年,每年到輕井澤來,都住在南條別墅的獨屋,得到他的照顧。」
快出矢崎時,金田一耕助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說:
藤田教訓了松村兩句,又接著說:
日比野候補警部考慮了一會兒以後,驚訝地小聲說道。
「對,對。星野溫泉是在中輕井澤的北面吧。」
「在星野溫泉。」
一個學生問道。
近藤刑事看read.99csw.com了看那兒。
屋內當然沒有安裝電燈,利用一個小窗戶採光,窗戶很小,即使全敞開,也射不進多少光線,因此,屋內很暗。
與狗窩大小相同的木板房共30多間,中間是公用廚房,廚房旁邊是一個小酒巴間,此外,還有管理人員住的房子。金田一耕助等三人走進管理房,管理員根津不在屋裡,據說去酒巴間了。
「沒拆。仍保持原樣。您要看看嗎?」
「後來呢?還有什麼?」
日比野候補警部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金田一耕助好象想起了什麼似的:
「是不是被冷淡地拒絕了。」
「算你說對了。」
「是的。」
「這個十七號房間,自去年那個事件后,有旅客住過吧.」
「什麼奇怪的男人?」
「笛小路在牆上刻字?」
「可是,主任,這傢伙也許會換了名了,那個事件在報紙上都登過了。」
「在什麼地方?」
「笛小路是怎麼拒絕的,他說了什麼?」
金田一耕助也想起來了。那是去年8月18日下午,田代信吉和小宮由紀一起自殺,小宮由紀死了,田代信吉被救活了,而後天就是小宮的一周年忌日。小宮死後,田代信吉後來情況怎麼樣,金田一耕助就不知道了。從小宮的遺書中得知,他們是雙方同意自殺的。從二人的健康狀況和處境來分析,可能是小宮先提出自殺的,屍體解剖后,發現小宮的胸部病症已很嚴重。因此,估計不會過重地向活下來的田代問罪。雖不知道田代對小宮愛到什麼程度,但作為活下來的田代來此地悼念一下死去的情人,也是人之常情。再說田代是藝術大學音樂系的學生,不知他是否復學,但不管怎麼說,他參加津村真二的音樂討論會,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先生,您……?」
「你去山上幹什麼?」
「後天要是情死中的一個人的忌日的話,田代信吉會在那天到離山他們情死的地方做悼念的,你說會不會?」
「啊!」
「主任,不是要看一看17號房間嗎?」
「那當然,因為這當中也沒什麼殺人之類的事兒。」
「近藤,你也來辯認一下。你認為寫的是什麼?」
「為什麼?您認識他嗎?」
「凈胡說,你這個混小子。」
一個學生縮了縮脖子。另一個學生則氣沖沖地說:
「那邊我一個人足夠了。啊,不,金田一先生可能會一起來吧。」
「可是……?」
「你真是多管閑事。」
三人來到酒巴間,裏面有兩名學生模樣的遊客,正與管理員根津隔著櫃檯高聲講話。金田一耕助他們一進門坎時,聽到的第一句話是,「鳳千代子的丈夫……」
「方才問了問老闆,才想起他的名字,叫田代信吉,是藝術大學音樂系的學生。」
「我也是才疏學淺,不懂這種方程式。不過,日比野君。」
少許的沉默之後,這回金田一耕助先開了口。
「在哪兒呢?在哪兒呢?」
「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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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星野溫泉正舉行現代音樂會演,昨天白天舉行了討論交流會,田代信吉參加了,還是以前那副愁眉苦臉。我跟藤田說,他搞不好還得第二次自殺。」
三位警察不約而同地互相看了一眼。
「當然是你啦,你平時就愛敲竹杠。」
「噢,謝謝。」
「您是說有誰後來改過了嗎?」
「這個……」
「那麼,先生後來怎麼辦的?」
「哪個,哪個?」
「主任,那好啊,有什麼呀,這麼一點點犬屋。」
「知道了。」
日比野候補警部接過打火機,艱難地彎著腰仔細察看。
「不,談不上知道。不過,我們昨天在輕井澤遇九*九*藏*書到一位奇怪的男人。」
近藤刑事再一次喃喃自語。
「啊,名字挺熟的,因為他很有名氣。」
「我又向下走了五分鐘左右吧,霧也越來越大,我不知怎麼著,奇怪地擔心起剛才的那一對男女來了。我就在路旁的岩石上坐了一會兒,等著那倆人下山來。他們登到上面霧也大了起來,根本看不見什麼呀。可也不見那對男女下來。我終於忍不住又返回山頂。頂上的確大霧騰騰,莫非……,我想著,就去剛才的山洞,看見那對男女正躺在那裡。女的已經斷氣了,男的還有點脈波。」
「不是管閑事,而是善意地關心他們。」
「是的,那又怎麼樣……?」
「我在名片的背面寫上南條的住址,電話號碼,交給了警察,就出來了。正是四點半剛過點。我怕警察有事找我聯繫,就在南條的別墅等著,可也沒有什麼事。晚上七點左右,不知哪兒的推銷員來到他家,大聲講著那件事。他好象說,在離山發現了情死案,女的死了,男的還有氣兒,被送進了醫院。聽到這些,我也放心了,坐上七點五十四分的『丸池』回東京了。因為有點急事要回去辦。」
「啊,那……」
「所以,要讓你去詳細問問他的長相、打扮呀,今年好象忘了宿營那邊,反正他要是年輕的傢伙的話,不會住一流的旅館。一定是在哪兒宿營或便宜的旅館里,你布置一下,一定要找到那個傢伙。」
「住口。你這傢伙。」
「噢,那是這麼回事。8月15日晚上,正好是盂蘭節。輕井澤各地都舉辦盂蘭舞會,因此,這個營地的遊客也決定舉行篝火晚會,大家湊份子,弄點啤酒和花生米,開個晚會。老闆也一起參加了。」
「從房子的正面說,是頭朝左躺的。當時他臉朝里,腦袋枕著胳膊,右手在牆板上刻著什麼。」
從地面到小木房的門口,架著三階木頭台階,登梯而上,打開粗糙的木門,四周的牆板和地上散發著霉味,木製地板有很多小洞,地面的雜草穿過小洞,長出草穗,房子四面透風好不凄涼。
30多間這樣的小房子排在一起,也挺壯觀。比帳篷要高級點兒,旅客們可以從營地管理處借到寢具,還可在公用廚房做飯,想喝酒有酒巴間,挺不錯的。
「當時,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叫笛小路啦、鳳千代子的丈夫等情況。」
日比野候補警部把點著的打火機又拿近了些,果然看到在前面講的方程式的下面有同樣的撓的傷。那比方程式更模糊、不明晰,可如果是偶然的撓傷,線上的脈絡又有些清晰過分了。倆人頭碰頭,從那些七扭八歪的線里,好不容易辨認出是下面的字樣:
藤田欣三苦笑了一聲。
「是啊,我後來也問過南條的妻子,警察有沒有來聯繫過,好象沒有。後來才知道,那個警察指揮救援隊登上了離山,可在途中把那名片弄丟了。」
「是的。」
「你們在頭一天晚上,看見那個男人與笛小路進行過很長時間的談話,是嗎?」
藤田爽朗地笑了。
「您在去年的事件后,很快調查了這個犬小屋。有沒有……」
藤田欣三從酒巴的高腳凳上跪下來,身體立正,敬了個禮。
「哎,等一下,管理員。」
「那剛才老闆的話是怎麼回事……?」
自殺也好,他殺也好,過失死也好。如果是笛小路泰久在告別人世以前寫的話,那就是臨終的筆跡了,把它著成是喝酒喝得大醉的人無意義的亂寫亂畫,合適嗎?
Sasuke Sasuke Sasuke
從那以後,不久,他們就坐車出了白樺宿營地,在路上,日比野候補警部問到九*九*藏*書
日比野候補警部再一次吃驚地看著金田一耕助的側臉。
「不,不是這次事件,是去年的事件。」
「老闆,你不必明知故問,剛才這兩個人說的不就是稹恭吾的事嗎?」
「啊。」
「那時,我還對松村說,這小子在營地時,就情緒消沉,他也許並不情願來輕井澤自殺。」
這個位置正好是房子的旮旯,而且背光,更加黑暗,金田一耕助掏出打火機遞過去。
近藤刑事打斷他的話,問:
「日比野君」
「不,不太遠。司機,請去白樺宿營地。」
「是與笛小路一起嗎?」
年輕的候補警部對松村優這種惡劣的態度,怒形於色,追問道:
這是松村優回答的。他又接著說:
近藤刑事出來后,抓住了管理員根津君,正交涉要剝下一塊板條來。對根津來說,這一定是個很大的麻煩事,出於無奈,他同意了。
「看這第一個字母是大寫的,可能是固有名詞吧。三個字母……佐助……主任,同這次事件有關的人中有叫那個名的人嗎?」
「你們沒問過田代信吉現在住在哪兒嗎?」
去年田代信吉住過的第十八號房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隔壁的第十七房間也一樣,地板和周圍的板壁也都被早晨的颱風弄得濕鹿鹿的。
近藤頤指著兩名學生,接著說:
「那又怎麼樣呢?藤田欣三是隱姓埋名后的假名,你的名字,實際上不也是某重大事件的指名通輯者嗎?」
「哎呀呀,您是那個情死案的發現人。要不是聽您說,我連作夢也想不到啊。」
「實際上我們昨天在輕井澤碰到的那個奇怪的男人,剛才我們就是在議論他的事。」
「是啊,後來才知道,正趕上笛小路事件,警察署內好象很緊張,站在那兒。我向一個警察細說了原委,名片上是南原的寄居地……您知道律師南條誠一郎不?」
「是的。而且這兩個學生看到笛小路離開這裏之前,在對面的小山坡上與田代信吉說了很長時間的話。」
「近藤君。」
「這完全象主任說的那樣,A加Q不等於B加P……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這……?金田一先生,您象是有學識的人,您看有這樣的方程式嗎?」
「17號房間。順便告訴您,田代信吉就住他的隔壁,18號房間。」
「如那樣的話,這傢伙現在一定在輕井澤的什麼地方住著呢,即使挖地三尺也要找出這個傢伙……,也許他向笛小路問過什麼。」
「什麼樣奇怪的男人?」
「近藤先生當時光顧集中精力搞笛小路事件,沒太過問這個自殺事件。田代信吉自殺是去年8月16日,和發現笛小路屍體是同一天,而前一天晚上,田代信吉在我這裏過的夜。」
候補警部不容金田一耕助喘口氣,緊跟著催問道。
金田一耕助一邊胡亂地抓著頭,一邊說:
在去白樺宿營地的途中,經過一個交叉路口,向六本街方向轉彎時,他們與篤子的車擦身而過,但誰也沒有發現。因對方乘的是輕井澤的出租汽車。進入夏天的旅遊旺季,輕井澤的人口比平常多10倍,現在儘管剛遭颱風襲擊,但仍有許多計程車東奔西跑。
「請讓老闆提交一份自去年夏天的事件以來,住在第十七號房間的旅客的名單,好嗎?」
「我們都登記過,可是……」
「哈、哈、哈,你說得對。」
日比野候補讀道:
「金田一先生,是不是這個?」
金田一耕助彎下腰看了一遍,也認為是A+Q≠B+P。
「住嘴,你毛手毛腳是大家公認的冒失鬼,可別把我拉進去。」
「勸他們說,不湊份子也沒關係,請下山與大家熱鬧熱鬧吧。」
「星野溫泉那邊呢?」
近藤刑事催那個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