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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中禪寺說「就這麼辦吧」,笑了。
與木場一點都不像的妹婿——保田作治,一聽到益田是木場的朋友,立刻熱絡的笑了起來,非常親切地告訴他風水塾的資訊。他說風水塾除了大塚總部外,還有名古屋分部和靜岡分部。保田說他曾經打過電話問遍每個地點,打到靜岡分部時,是南雲本人接的電話,說:「我是南雲。」或許那裡就是他的住家。
「明明有你跟著……這究竟是什麼樣子?你不是警官嗎?竟然做出這種非法行為,這樣你身為公僕的面子就保住了嗎?還是怎麼樣?你也打算辭去警察不做,去當榎木津的弟子嗎?」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中禪寺說。
「似乎。」
「哎呀,這樣啊。我還以為是食蟻獸在睡午覺呢……」

「或許下一個就是敦子小姐啊。」
益田窮於回答,這個問題太直接了。
「哎,罷了。益田,如果你想救敦子,就不要再輕率行動了。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有人這樣轉告我。」
「沒有。」
鳥口往這裏看。青木咬住嘴唇。
關於戶人村的村人屠殺事件,華仙姑處|女——佐伯布由已經告白她就是兇手了。然而東野鐵男卻也對青木及鳥口作出相同的告白。
「你真是熱心助人呢。」
「了不起,想學也學不來呢。不過我也不想學就是了。我啊,被青木——是叫這個名字嗎?被那孩子拉著手……那孩子拚命地想要保護我呢。挺帥氣的,讓我覺得偶爾被保護一下也不錯呢,……你笑什麼呢?」
只是……益田也接下了羽田興司的委託,還收了訂金,他不能就這麼置之不理。鳥口和青木看來似乎也無法接受,於是三人決定背著中禪寺私下調查。
「是啊。不過,既然已經知道有關係,木場也平安無事吧。」
青木文藏縮起了脖子。
在遲鈍的笨刑警回來之前,至少打掃一下吧——中禪寺說。女人又哼著鼻子笑了。
「木場修太郎。」
「你們沒必要懂。」中禪寺說。益田很安分地呆在一旁。
「我說過我不叫什麼中中中。」
「所以說,你在說誰呀?」
「可是中禪寺先生……」
「我、我、我不是……我是……」
幽明,黑暗中浮現人影。
「他回來的話,我就叫他幫忙打掃。」
益田屈著身。
「請告訴我有關木場刑警的事。」
中禪寺責問。
「會下雨嗎……?」
益田站在入口邊,等了十分鐘以後,才戰戰兢兢地往裡望。大樓裏面一片昏暗,牆上遍布燒焦的痕迹,還有污垢及亂七八糟的塗鴉,猶如魔窟一般。益田踏進一步,裏面是幽暗的上升階梯——以及通往地獄深淵般的下降階梯。
這也算是有理。
因為他不明白為什麼要袖手旁觀。
「這……一般不是相反嗎?有關係比較危險吧?」
火災遺迹中有一棟格外骯髒的商住混合大樓,和服男子彷彿被吸入似地消失了。益田隔著相當遠的距離尾隨在後。中禪寺的直覺靈敏,要是被他跟蹤,肯定不會發現,但隨便跟蹤他,兩三下就會曝光了。
打火機的聲音。
「久疏問候。聽說你這次遭逢橫禍。」
靜岡分部位在清水。不管如何,都只能改天再去了。要是隨便打電話,可能會引起對方警戒。
「木場先生看起來不像馬啊,這又是什麼意思?」
「這https://read.99csw•com……真慘呢。」
「逃跑了?虧你逃的掉呢。」
青木和那塊帶著垂頭喪氣的老人回到了東京。他們再三說明這不是逮捕,但老人已經崩潰,形同廢人,幾乎無法溝通。他同時也非常衰弱。
「宗教……?」
中禪寺走出大樓,仰望天空。
喀喳。
「你不覺得危險嗎?」
「我不會喝酒,真抱歉。」
——這裏就是……那麼中禪寺……
然後偷看。接著他懷疑自己眼花了。
「叫什麼去了呢?是個蠻奇怪的宗教。」
「哼。」女子哼了一聲,像貓一樣。「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誰會等那種……」
鳥口激昂不已。
「你們打算把他怎麼辦?」
「……我無法接受。因為我們根本不明白究竟發生什麼事,就算師傅叫我們靜靜獃著不要動……」
「這個世上沒有人會因為殺了木場而得利的。連一文錢的利益都拿不到。但是讓他活著,就派的上用場。象是叫他搬運重物,或叫他去打架……」
「所以說,這就叫做輕舉妄動,不對嗎?我應該吩咐過你們,不要胡亂行動。你們聽不懂日語嗎?那種屠殺事件根本就無所謂,你們不懂嗎?根本就沒有發生任何算得上事件的事件啊,不是嗎?你們為什麼就這麼衝動?」
「我很清楚。」
「咦?你是……」接著有女子說話。
「你……想救敦子嗎?」
益田凝目細看。
「請你更珍惜自己一些。如果你有了什麼萬一……會有人傷心的。」
「大有關係。射賊先射馬,木場就是馬,」
「這裏沒茶,要喝水嗎?」
女子——潤子微微眯起睫毛修長、有些濕潤的眼睛,露出半哭半笑般的表情。或許她是感到刺眼。
門壞了。門板靠在牆上,開出一道人可以出入的空隙。益田把身子縮的更小,腳邊掉著一塊生鏽的金屬板。
「為什麼你連我忘得一乾二淨的事情都記得啊?大概……是那天吧。總覺得……他笨的比平常更厲害,說著什麼怕死不怕死的,喝個不停。那傢伙是那樣的人嗎?」
「那麼……你回老家去了?」
「怎麼?」
「你是……自稱東野鐵男的人對吧。」
益田在池袋情|色充斥的人潮中,發現了熟悉的和服男子。
「你……會我傷心嗎?」
「沒錯。」中禪寺說道。擦亮火柴,點燃香煙。他在店裡是出於客氣才沒有抽煙吧。
可是事情進行的並不順利。東野無計可施,只能鬱悶地關在房間里。
東野鐵男的本名叫做佐伯乙松,是布由的叔叔。
「對,就是那個。」
「看到青木被下藥……?」
「近來……有些忙亂。」
「請便。木場刑警……5月27日來過這裏,對嗎?」
「你這個人……真可怕。」
「人是、人是我殺的……」
即羽田的備忘錄所記載的太鬥風水塾的本部,地址不在京都也不在滋賀,而是在豐島區大塚。很近。可是該處似乎是事務所,而不是南雲生活起居的地方,所以難說本人在不在。
「鳥口你也是,究竟存著什麼心態?你在箱根受了傷,卻連一點教訓都沒學到嗎?」
「混賬……。那你是去了大塚嗎?」
「嘴巴真甜。你怎麼不去追女人呢?」
然後……
「那麼,從音羽的某人家中帶走春子小姐的,也是木場嗎?」
九-九-藏-書我是東京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的青木巡查。有些事想要請教你……。可以請你和我們走一趟嗎?」
「討厭啦,你真的會被嫌唷。話說,那些人是在找春子吧?春子又不在這裏,我覺得那些人不會再來了,所以……」
他靠在混合大樓骯髒的牆壁上。
距離日暮還有一段時間,然而街上已經有些喝的醉醺醺的猖狂之徒東倒西歪地四處徘徊。中禪寺宛如一陣風似地閃避醉漢前進。他穿著一身條紋簡便和服,打扮可以說是時代錯亂、格格不入,卻不顯得引人注目,也是因為他流暢的舉止之故吧。
益田還是覺得相信他比較好,因為再怎麼說,這都是中禪寺親口|交代的話。
「幹嘛?」
中禪寺就那樣穿過女人身邊走出來。接著他回頭望向女子。
「我是來確認是不是先不要行動比較好。因為關於木場失蹤的事,幾乎毫無線索,但也有可能和這件事沒有關係。」
「你們要把他送去警署,說他是在韮山殺了50人的兇嫌嗎?」
他想去貓目洞看看。
「……天性如此。」
條紋隱約晃過地獄深淵。
但是……就在法律追溯實效即將到期前,土地的查封解除了。不僅如此,好死不死,羽田制鐵竟然提出要購買那塊土地。那裡應該有著堆積如山的屍骨。東野慌了,然後……他騙了隆三。
然後他走入死胡同了。
一想到木場也有家人,不知為何,益田感到一種仿若悲哀的不可思議心情。
「女人?那個醜八怪談女人?怎麼可能?」
「你說的沒錯。我不是想問那種事。木場刑警……對,他有沒有提到女人?」
老人張開牙齒脫落的嘴巴,接著他放棄掙扎似地垂下頭,說道:
「哎喲,你這種木頭人不要說什麼情啊愛啊的好不好?我不想聽。要講那種事,先追到女人再來。」
「哦哦。」女人的聲音變大了。「那是宗教、宗教啦。」
——是哪邊?
現場的確掛著招牌,但風水塾並沒有營業。
「你……好管閑事也該有個限度吧?何必連那個大塊頭的事都往身上攪?那傢伙笨的就像腦袋裡塞滿了浮石一樣,是個笨到無可救藥的大傻瓜啊。」
「原、原諒我!我、你、你們是羽、羽田的人嗎?還是啊、啊啊……」
外頭有些暗下來了。
即使如此……
——中禪寺先生。
「明白了。木場刑警沒有死。」
老人胡亂搖著頭,一頭白髮變得散亂。鳥口愣住似地望向青木,青木也瞄了鳥口一眼,穿著鞋子就這樣踏上紙張,來到害怕的老人身邊。
「你在亂晃些什麼?不是叫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嗎?鳥口和青木怎麼了?」
「哎呀,想要追到潤子小姐,得費上一番功夫呢。這先暫且不提……喂,益田。」
「你一直在這裏……?就這樣……?」
「嗯。」
「他……還沒有找到嗎?」
「可是師傅,事實上光是逮到東野鐵男,狀況就大逆轉了。那個人……說他就是戶人村大屠殺事件的犯人啊。」
「……中禪寺是嗎?」
「其他還能去什麼地方?我剛才就說了吧?」
女子站了起來,似乎移動了,。是在拿酒壺嗎?
「愛唱反調、粗線條又神經質……是嗎?」
「結果有關係嗎?」
「捉弄?」
——下邊嗎?
昨天中禪寺交代益田還要青木及鳥口,要他們千萬不要輕九-九-藏-書舉妄動。他說如果想救敦子,就不要亂來。但是益田無法信服。
中禪寺的聲音十分清晰。女子似乎倒抽了一口氣。
青木從隔壁入口進來說道。
「所以說,木場是為了誘出三木春子小姐才被傳教的。被成仙道。」
天空看似快要下雨了。
乙松立志向學,大正5年18歲的時候,他意氣風發地前往東京,然而由於體質虛弱,無有大成,大正12年25歲的時候,帶著遺憾回到了鄉里。之後直到昭和13年餐具爆發,他一直被人嘲笑是個吃閑飯的,過著屈辱的生活。
「不危險。」
「你……在等他吧。」
中禪寺呼叫益田。
裏面傳來中禪寺的聲音。
「這……絕對不可能。」
「有個女子從四月除以來一直定期拜訪木場刑警的住處甚至為他擺花裝飾。」
「可是師傅……」
中禪寺好像真的動怒了。
唯獨昨天,中禪寺沒有多加說明。
中禪寺罵人的景象已經司空見慣了,但這還是青木第一次挨他的罵。
「你知道是什麼宗教嗎?」
「是啊。因為,喏,裏面沒事嘛。只是亂成一團,沒客人來罷了。連燈都點不著了,暗是暗,倒是挺讓人安心的。要喝點什麼……啊啊,你不喝酒呢。」
益田嚇得心臟幾乎要從嘴巴里蹦出來了。
「我記性太好……總是招人嫌。」
益田豎起耳朵。
但是,東野的故事里沒有尾國的戲份。東野說他揮舞著柴刀和鋤頭,殺害了全部的村民侯就遁逃了。一個體弱多病的中年男子真的能殺害50名以上的村人嗎?雖然還有疑點,但較之行商的賣葯郎豁出性命加入殺戮更有整合性。
羽田似乎是在四月中旬開始懷疑起南雲。南雲偽造經歷的時很快就曝光了。一個月後,繼續調查發現南雲詐領公款,因此南雲雖然沒有被提告,但是正被追究責任,當然也處於受到監查的狀態,所以應該不是趁夜潛逃吧。或許是無法從羽田制鐵詐取錢財,使得事業觸礁了。如果他所做的事業並不正派,當然也會躲起來吧。
鳥口握緊拳頭說了:「可是……織作茜被殺了。」
女人背後浮現一張兇惡的臉。
「托……托您的福。哇!」
「一樣的!不可能沒關係!」
「然後你就這麼一直待在這裏?」
「被你一說,一點都不像玩笑了。可是,唔,是啦。真是的,什麼『好可怕』?哎,我可以喝酒嗎?」
「你這個人真是……」
「看就知道了吧。」
「因為那個笨蛋不敢跟一般女人講話不是嗎?聲音我跟他說,管他是來傳教的還是來推銷的,女人來拜訪的話,就要請人家進房間。那個笨蛋還逞強罵我啰嗦,結果其實還滿有那個意思的,不是嗎?真傻呢,好好笑……」
「遲鈍、單純又膽小。」
這個老人現在正在京極堂客廳旁的小房間睡覺。
「你覺得他或許會過來這裏,是吧?」
條紋消失在深處的門扉。
「沒那回事。」
益田辭去之際,保田纏人地追問木場的事。保田和大舅子之間似乎缺少交流往來,益田也不好說出木場失蹤,所以回答說他們一陣子沒見面了。保田說妻子明天就回來,希望在那之前聯絡到木場。
「敵人……是成仙道嗎?」
「你怎麼知道?」
只是……揮舞柴刀的人,從少女變成了病弱的篤學中年男子。
「你這麼覺得?九-九-藏-書那就幫我修修吧,我連打掃的力氣都沒了。啊,小心踏到玻璃。」
「四月底那個笨蛋來過一回,不過一下子就回去了。那個時候他說有個女人一直來傳教,糾纏不休的煩死人了。我還捉弄了他一下呢。」
「什麼怎麼辦……」
益田從玻璃門窺望裏面,彷彿連夜搬遷了似地,房間一片空蕩,別說是桌子了,連個垃圾都沒有。不是歇業,也不是閉店,而是關門大吉了。益田在附近打聽了一下,說是上個月底左右搬走了。
「他不會死,他沒有死。只是……掌握不到動向。我直到昨天都不知道他失蹤的消息。所以……」
因為青木說,木場的妹婿以前曾經找過太鬥風水塾。為了慎重起見,益田事先問出了木場的妹婿的工作地點。
「昨天不是你拿資料給我看的嗎?我應該忠告過你,先不要行動。」
青木打開警察證,出示警徽。
於是益田決定拜訪木場的妹婿。
「不會……再有人死了。」
可是,益田不可能看錯。
「我大吼大叫著:不許瞧不起我!」東野哭著說。
昭和13年6月20日,與布由的證詞相同,乙松的叔叔——也就是布由的叔公壬兵衛闖進家裡,引發衝突。侄子亥之介與傭人甚八扭打在一起,乙松挺身制止。但是甚八慘遭殺害,以此為導火線,乙松長年以來的抑鬱爆發開來,陷入意識不清的狀態,將家人一個個砍殺——東野如是說。
「等一下……」
「益田。」
隨著一道轟然巨響,堆積如山的書本崩塌下來。一個打扮如同照片中的老人跳也似的閃到房間角落去。打通兩戶人家而形成的房間幾乎完全被書本和紙張埋沒。書本嘩啦啦地崩倒。
「三木小姐有一條山房一事,對木場信賴有加。三月以後,他們至少見了七次以上。敵人就是看準了這一點。」
益田離開以後,才想到保田說的妻子就是木場的妹妹。
「呃,這要是鳥口,一定會『唔嘿』一聲,不過……真的很抱歉。」
「啊,呃、我、中、中、中……」
益田低下頭來。
益田想了一下,遂前往池袋。
「是啊,我這個女人不值得救啊。但是啊,底下有個老爺爺在打架,所以我又跑了上去。結果恰好被我看到了……」
「可是有人死了。」
在青木聽來,那是一場逼真的告白,完全不像偽證。然而……內容卻與布由對益田說的分毫不差。
益田感到心跳加速。
「這……呃……」
「當然不是沒關係。但就算解開15年前的事件之謎,對織作茜命案也沒有任何助益。這根本無法雪清關口的冤情反而只會帶來更大的混亂。」
中禪寺說道。表情仍然有些悲愴。
「您真是明察秋毫。」
「什麼叫怎麼樣……?」鳥口爭辯不休,青木再次陷入無法判斷的狀態。
在路上看到中禪寺,是件極為難得的事,更不必說是鬧區了。何況是這種大白天就充滿酒味的落魄郊區,看到中禪寺的概率就更是低到天文數字吧。
人手不足。對手實在太多了。地點也相隔遙遠。羽田說會派秘書幫忙他,但是益田到現在都還沒聯絡到那名秘書——津村信吾。增岡說儘管兇手已經落網,搜查卻不知為何陷入瓶頸。秘書是被困在那裡嗎?協議之後,益田決定讓鳥口和青木去甲府,住處可確定的只有東野一人。所以派兩個九*九*藏*書人處理確實的一邊,益田自己則去調查太鬥風水塾。
「那個他……又怎麼想呢?說來這個敦子雖然那副德性,也還算是有點魅力嗎……?」
中禪寺說道。靈地從懷裡掏出香煙叼住。接著又說了一次:「他就是馬啊。」
「你……」
「啊啊……等、等、等一下!」
「……哎呀,你好年輕。偵探小少爺好嗎?」
「你們要怎麼向警方說明?另一個兇手布由小姐會怎麼樣?你們知道哪邊才是真兇嗎?無論那一邊是真兇,其他的事件會因此而解決嗎?關口會被釋放、敦子和木場會回來、皆大歡喜嗎?」
貓目洞……
他明明那樣囑咐眾人不要輕舉妄動……為什麼?
「潤子小姐……」
中禪寺靜靜地說道。
「因為青木癱軟了,宮田抱著他,就沒功夫抓我啦。竟然下藥,真是下三濫。噁心死了。」
「千萬別來追我呀。」
「哇!」
中禪寺先生怎麼會在這裏?
益田一大清早就前往大塚。
「我說過,不要混為一談。」
「我不叫什麼中中中。用那種姿勢站著,會閃到腰的。潤子小姐,那是榎木津的助手,名叫益田……是個幹練的年輕人。」
「你知道嘛。那個宮田朝著青木的臉上噴藥粉呢。所以我……逃跑了。」
「難得青木把你救了出去……?」
「中、中、中禪寺先生!」
「這我就不清楚了。重要的是……可以請你告訴我,他們兩個是在什麼樣的狀態下離開的?」
「人還活著。」
壞掉的門扉裡頭出現一名長相華美的女子。真的就像貓一樣。
益田雙手貼壁,牆壁濕濕的,他沿著牆壁踏進四方形的洞窟。
「咦?嗯。那個小朋友……怎麼了?」
「……你……怎麼想?」
「是……成仙道嗎?」
「去……去了甲府。」
「不必麻煩了……話說回來,潤子小姐,你沒受傷吧?」
「另一個火爆浪子呢?」
「他……死了嗎?」
所以東野看到青木拿出警察手冊的瞬間,持續了15年之久的緊張一口氣綳斷,東野鐵男——佐伯乙松束手就擒了。
只能去找南雲的自宅了。
「這……當然啦。您問這算是什麼問題呢?」
「走了。」中禪寺說。然後趕過益田,匆匆地走上地獄的隧道。
「什麼托您的福。你這樣也算是偵探嗎?那麼潤子小姐,恕我就此告辭。」
青木和河源崎這個不良刑警,就是在那裡遭到韓流氣道會襲擊的。不知一起遇襲的女店主後來怎麼了?她的記憶一樣也被消除了嗎?
「我並沒有笑啊。」
「怎麼,要回去啰?」
「那又怎麼樣?」
橫禍?
「算了,我隨口說說罷了。然後,上面有個圓臉的男子,叫什麼……·條山房的宮田,一副就是『我來救你們吧』的嘴臉。我擔心我的店,所以甩開他……跑了回來。」
「你明白了?」
「等誰?」
「我才不會回去那種鬼地方呢。你這人記性也太好了吧?中禪寺,你一定很惹人嫌吧。我去了里美那裡,降旗的女朋友家。結果早上回來一看,半個人影都沒了。」
「可是……中禪寺先生也……」
乙松改名東野,提心弔膽地過著日子。但是不知為何,沒有人追上來,他的土地也被軍方和GHQ給查封了。後來東野透過原本就很感興趣的徐福傳說,受到羽田隆三賞識和禮遇,生活為之一變。
「這……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