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撰「嗯」了一聲。

「嗯，什麼事？」

清明節假期的第一天，秦慧突然接到了杜撰的電話。

「林暉嫻。」

「掃墓。」杜撰冷冷地說。

「嗯！」杜撰歪歪嘴巴，沒有說話。

「喂，秦慧嗎？」

「去掃墓嗎？」司機一邊開車，一邊搭訕。

陳緯儀將陳韶文的日記悉數捐給了警察博物館，為此還上了報紙。喬萬康繼續ｒead•99csw•ｃoｍ過著他平靜的晚年生活，他是一個歷盡苦難的人，平靜的晚年是他一生最好的時光。

秦慧不知道杜撰葫蘆里賣的什麼葯，第二天她如約來到車站，發現杜撰正站在老地方等她，手裡拿著兩張車票。

「走吧，還有十分鐘就發車了。」杜撰看了看手襲，說。

「哦，」秦慧跟著杜撰坐上https://read.99csw.com了車，她發現杜撰臉上的表情很陰鬱，「我們去青衣縣幹什麼啊？」

「是啊，」司機摸著方向盤，說，「而且國家還放了假，去掃墓的人就更多啦。對了，你們沒有買祭品嗎？」

「明天有空嗎？」

「公墓那邊賣得貴，你們在城裡買要便宜一些。」司機好心地提醒道。

「哦……」秦慧做出恍然大https://read.99csw.com悟的樣子，說。

「今天接了好幾個客人，都是去公墓的。」司機高興地說。在這個巴掌大的小縣城裡，去公墓對計程車司機來說可是一趟好活。

「好，去幹什麼？」

司機點點頭，發動汽車，朝城外駛去。

那天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杜撰都拒絕談論這個案件，每次秦慧試圖將話題引到這個方面的時候，杜撰總是顧左九_九_藏_書右而言他，或是乾脆沉默不語。

杜撰不再說話，他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沉沉睡去，秦慧則從提包里拿出一本小說安靜地看了起來。當大巴車抵達青衣縣車站的時候，杜撰還在睡，秦慧搖醒他，輕聲說：「青衣縣到了。」

「掃墓？」秦慧怔了一下，說，「給誰掃墓？」

「去了你就知道了，那明天下午1點鐘的時候車站見好了，再見。」

「九*九*藏*書到了公墓再買好了。」

「明天有空啊，什麼事？」

4月的太陽火熱地掛在天上，街邊的小販已經穿上了短袖衫。杜撰眯起眼睛，用手遮住陽光，緩緩走出車站，攔了一輛計程車。

「明天下午跟我去一趟青衣縣吧。」

「現在是清明節嘛。」杜撰應了一聲。

「去歸園公墓。」

「哦！」杜撰睜開眼睛，像個老頭子般虛弱地站起來，跟著秦慧的後面走下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