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簡單了，馬里烏斯·卡羅說他是創立十二音體系的勛伯格的信徒；加迪納爾先生和耶穌十二門徒有聯繫，其中有個人叫——安德魯——事實上他很討厭這個名字；布朗太太和十二宮裡的十二有著自然的緊密聯繫；阿瑟·克雷格的出版設每年的例行出版物之一就是克雷格年曆；瓦倫蒂娜否認自己曾出演過莎士比亞的《第十二夜》不過她解釋到那是因為她是射手座，她的生日是十二月十二日——第十二個月的第十二天！拉斯蒂起先想不起來，直到後來艾勒里查出她的洗禮名並不是拉斯蒂，而是七個字母的尤蘭達(Yolanda)，和她的姓的五個字母（brown）加起來正好是這個魔術般的數字十二；丹·Z·弗里曼，作為一個猶太教徒，被大家一致選為——是約翰提的名——和十二有著大聯繫。因為他作為猶太教徒不僅暗含了以色列十二支派，雅各布的十二個兒子，而他的名字也是那十二個兒子中一個的名字，以他外公命名的中間名，西布倫，他沉重地告訴大家——是十二個兒子中的另一個的名字。

「沒什麼進展。我們從他的臉部，指紋等等上沒找到一點兒線索；我猜他根本就沒有記錄。就我們至今所能做的調查而言，他肯定不是來自這附近什麼地方。所以我現在是怎麼想的呢？我他媽真的受夠這破事兒了！」

「我說了那是奧斯卡·王爾德說的。就我個人而言，我不僅相信，而且經常相信不大可能的事。我所求的是真相不要指向另外一種結論。」

「論文的標題，當然，」克雷格暗暗發笑。朝旁瞥了瞥約翰。「是『十二銅表法』——我這兒還有一份兒副本。十二銅表法，由羅蘭·佩恩所著。」

「我會洗耳恭聽。」艾倫不愉快地說，「不過我們又要回到那上面去嗎？」

「只是閑著想尋求一個解釋而已。為什麼，約翰？你介意被調查嗎？」

艾勒里恭敬地說，「克雷格先生，我相信你已經找到了。」

「你手下有沒有能撥出來機密地干幾天跑路活的好人選？例如威利警官之類的？」

今晚這次談話太荒唐了，就像夜裡有人在笑一般。透過這些胡話，有一絲看不見的威脅。但那是什麼？是什麼呢？這些胡話里到底意義何在？這些禮物意外這什麼？是誰把它們布置在各個地方的？………那個死者是誰？

「書！」克雷格拍著大腿喊起來。「因為你和書之間的聯繫，你也加入了大家的隊伍。你出版的書是十二開的。看見了吧？」

「如果你不是想勸說她不要嫁給我。另外，你是不是也愛上她了？」

「他笑著，吻了我，對我說我們還沒有結婚。你為什麼不直接去問他？」

「一點也不。」艾勒里將卡片翻了面。「這兒又有一處鉛筆留下的畫。」

「就這麼簡單，嗯？」艾勒里咕噥道。

「約翰，約翰。」他的監護人說道。

約翰笑得前仰後合。

艾勒里徑直走向最近的一座壁櫥，打開了門。

艾勒里在屋子後面找到拉斯蒂·約翰正在當瓦倫蒂娜，馬里烏斯，艾倫堆雪人比賽的觀眾。拉斯蒂注視著約翰，他似乎並不怎麼樂在其中。

「你看見了吧，這就是象牙塔的優勢。」

「噢，那個。」拉斯蒂說，「我沒提到嗎？」

「什麼？」

「那你為什麼要訂一個和約翰一樣的複製品呢？」

「那麼告訴我。」艾勒里說道，聲調鎮定地挺高了八度。「事實上，第十三件不是不相關的設計？它也是十二宮其中一個標誌——和十二個中的某個完全一樣？」

迪福警官輕read.99csw.com手輕腳地從大廳里出現，他一直面露懷疑地聆聽著。此刻他張著嘴，靠著拱門。

他站著往裡看了一陣。

「好吧。我會把這令人好奇的十二的巧合作為今晚的演講話題。」艾勒里用和藹的語調說道。拉斯蒂感激地看著他。

這是間極其寬敞的房間。有凸窗，獨立的壁爐，特大號的床，兩座大得能走進去的壁櫥。牆上掛滿了老學校的橫幅旗幟。和混雜在一起的一堆標語「此處不能停車。」「遠離毒品」什麼的。兩柄交叉的擊劍，上面已是銹跡斑斑。被蟲蛀的浣熊尾巴。一些法國旅遊海報，以及很多其它約翰幼年的照片之類的東西。

當身後傳來冷冰冰的聲音，他呆若木雞地愣在原地。「我一直把偵探視作偷窺狂，蟑螂和其它害蟲的同類。你以為你在幹什麼？」

「我當然說的是參孫。那是他的名字。」

「我們從未離開過它。克雷格小姐。」艾勒里說，向她弓下身。約翰茫然地抬頭看了看，然後又回到椅子里坐定。

在晚餐過後收聽鮑威的廣播節目時。艾勒里發現煙斗里的煙草抽完了。他上樓到自己房間填滿煙袋。在他床上放著一個聖誕盒。依舊是由綠色和紅色的金屬紙包裹著。系著金屬帶。打著字聖誕老人標記。

「我想讓你們到藏書室來一趟，」魯里亞單刀直入地宣佈道。「加迪納爾在哪兒？」

「他的出生？」

「手相學。」布朗太太突然說道，「手掌——生命線——X劃分了生命線………」

「這是怎麼回事，夥計？」他問道。「為什麼有一個山羊的複製品？」

「冒著被吻的危險。」艾勒里說道。「我想我會問的。」

兩個摩羯座，X的標記，以及各種對十二失敗的探求

「什麼問題？」

「我想他就約翰·塞巴斯蒂安的出生環境情況進行挖掘。」

「X作為標記。」約翰咕噥道。「但是為何是一隻手？」

「我只能說那可能是因為在1月6號他就會有很大一筆錢，那時他需要兩個錢夾。不過只這是我的猜測。」拉斯蒂對整件事很冷淡。「事實上，艾勒里，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

當發現約翰和艾倫都加入大家的隊伍時，情況變得複雜起來。儘管艾倫竭盡全力地想，她也沒想到這輩子和十二有什麼聯繫，她的叔叔也是一樣想不起。對約翰來說，如果有誰想到十二個晚上都送給他禮物，那麼這個人比他還要了解自己和十二有何聯繫。

艾勒里原地徘徊了一會兒。約翰重新加入了對雪隊伍，對拉斯蒂說了什麼，收穫了一枚欣喜的香吻作為回應。在她熱情地協助下，他也開始堆起了雪人。

「我從來沒在法庭上辦過案子。」白髮的財產律師厲聲道。「總之，我處理的事民法，不是犯罪！」

「不，不。您不能從中離開。這是整個調查的重點。回想一下，佩恩先生，儘力地想。十二這個數字是否在任何情況下——在您個人的某處經歷中給你留下過印象？」

「白痴。」艾勒里說道，和拉斯蒂走到一邊去。艾倫粉紅的臉頰變得緋紅，這時馬里烏斯對她說了些什麼，她雙手抓起兩把雪朝他撲了過去。

「一隻手，」艾勒里嘀咕道。「被剝光得只剩骨頭。由一個X完成。免得約翰說不出來，我冒昧先說了。真是無聊了，真是太可怕了。」

「當然沒有！」佩恩粗魯地回答道。

「我想現在還是別亂開玩笑，約ｒｅaｄ•９9csｗ•coｍ翰。」他那留鬍鬚的監護人暴躁地說道。「奎因先生，這對你來說比其他幾件東西會不會更有意義一些？」

魯里亞整個早上就在藏書室的桌子後面，設立了一個一人的專製法庭，挨個詢問他們，在一個大筆記本上記著筆記。艾勒里留到最後，他發現仍然是毫無進展。魯里亞就像所有的警察一樣，現在已經別無選擇。只是在原地踏步而已…。無非是重複問「你們從來沒見過那名死者嗎？」——「星期四早上你們都在哪兒」等等諸如此類可笑的問題。

「好吧，你記得奧斯卡·王爾德說過：人們能相信不可能的事，絕不相信不大可能的事。」

克雷格說道，「在鎮上，教堂里。」

「塞巴斯蒂安夫婦在暴風雪中驅車從紐約回來，在靠近基德隆山附近發生了車禍。是基德隆山。車禍導致塞巴斯蒂安太太早產，並生下孩子。她在分娩時去世，約翰的父親在大約一周后因傷去世。這就是我所知道的。我想要知道更多關於那起車禍和分娩的事——更多。」

「我想我們就從佩恩先生開始。」

這時迪福警官的下巴低低地垂到了胸前。

「連花押字都一樣」艾勒里指著兩副相同的領結，上面有著相同的花押字JS。

「是的，是的。沒錯。」阿瑟·佩恩無力地笑著說。「我確實忘記了，不過我並不為你提醒了我而感謝你。」

「用英語。」羅蘭·佩恩陰鬱地說。

「像往常一樣直接。」奎因先生答道。

「這次他的意思很明顯了，不是嗎？」約翰笑著說道。說著他轉向酒櫃。

「類似不敏感的話約翰·S·薩姆納，卡農主教，卡農·徹斯也說過。」艾勒里不慌不忙地說，「一個人眼中的偵探是另一個人眼中的十字軍戰士。我正尋求我看到的真相，沒有藉助於你的一臂之力。」他轉過身。「當然，我欠你一句道歉，約翰，我再次向你提出。現在，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兩座櫥櫃里的每件西裝，大衣，運動服，帽子，毛衣，鞋子等等旁邊都掛著或放著一樣的複製品？」

「是的，先生。」探長嘆了口氣。「1905年。」

魯里亞先是重新做下，接著又站起身。「別管它！」接著他說道。「裏面是什麼？」

「不，」拉斯蒂心神不寧地看著約翰。「我覺得更像是解剖學用的藝術課模型。你在任何一個藝術用品店裡都能買到這種東西。」

「好，我們來看看。」艾勒里環顧一圈，目光停在羅蘭。佩恩身上。

「你知道我的方法。」艾勒里謙遜地說，「噢，好吧。我總是沒法瞞住你。約翰·塞巴斯蒂安的生日是1月6號。1月6號的命宮標誌是山羊。」

「我？」律師吃了一驚。「如果你把我從這胡鬧中放了我會十分感激你，奎因。」

約翰咧嘴笑得愈加明顯。「那大概和你沒什麼關係。我一直都對穿衣很講究，自我最開始接觸它們時，我就養成了每次都買兩件的習慣。我知道，這很瘋狂。但是如果沒法沉迷於一兩件異想天開的事，那當一個詩人還有什麼樂趣呢？」

「這樣我也能算進去了。」約翰咧嘴笑道。「我也曾出過一本書，不是嗎？可憐的姐姐，你是唯一剩下的。」

「這種狂熱延伸到同樣地錢包，圖章戒指，煙盒……你是不是要找個精神病醫師來？」

「聽聽，聽聽。」馬里烏斯道。他用他的酒杯敲著椅臂。「說吧。」

「聽著，朋友。這座房子里已經發生了一起謀殺案——」

「我贊成。就比如，我永遠也不會相信你會像夜裡著名九-九-藏-書的賊一樣偷偷地跑進我的房間里來。」

「那麼在您的職業生涯里呢？您是一名律師，律師………當然了！」艾勒裏面露笑意地說道。「還有比這更聰明的嗎？律師陪審團！十二個法定的人選。你們看見了嗎？」

約翰冷淡地說，「因為現在還不合時宜。還有問題嗎？」

「坦率點。」達克醫生望著約翰說道。

接著他又打開了另一座。

艾勒里緩步朝房子走回。一離開他們的視線便加快了腳步。他安靜地走進房。碰見老加迪納爾先生和奧利芙特·布朗，咕噥道要躺下來睡一小會兒。上了樓……迅速地走進約翰的房間。

但是在那之後，在他的卧室里，記著日誌時，艾勒里停下來回想剛才那些話是扯淡，有多少不是………又或者那根本全都是扯淡。

「好好想想，參孫。」克雷格暗自笑道。

「我們這個派對有十二個人，」艾勒裡邊說邊點著頭。「在包含十二日——或夜的——聖誕假期里，我們之中代表了十二宮各種標誌。約翰每晚都收到附有英文讚美詩『聖誕十二日』的劣仿詩作的禮物。十二隨處可見。這也太過於巧合了因此我對自己說，十二這個數字會不會是被安排好，指向什麼的路標？例如，我能不能把這兒的某個人和十二聯繫起來？」

「隨便他媽地怎麼說」約翰咆哮道。他坐下喝光杯中的酒。

約翰俊美的嘴唇驚訝的咧開笑道。「你的意思是你這麼猜僅僅是因我在莫蘭那兒訂製了兩個一樣的錢夾？」

「你怎麼發現的？」約翰突然問道。「拉斯蒂告訴你的？」

「來，艾勒里。」約翰吼道。「這是你的東西。超級怪人。別瞞著我們，說詳細點。」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找我，」拉斯蒂說，「在我沒空，艾倫有空的時候。」

「第五個。」他說。

「老天。」律師抱怨了一聲。「阿瑟。這沒關係。」

「那麼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複製錢夾的事？」

「再想遠點，遠點。」艾勒里皺著眉說道。

這次是艾勒里發現晚上的禮物。

「噢，但是你怎麼知道那會和約翰的一樣呢？」

他們相視一笑，艾勒里離開了房間。

「從現在開始十二年以後，」艾倫透過白白的牙齒說道，「我會帶給你們看，我生的十二個孩子！」

「完全是胡扯，知道嗎，你們全都瘋了。我得走了。」

「這點我就沒法在電話里深入講了。爸爸，我有另外一件事擺脫你。爸爸？你在嗎？」

「很不幸，我沒有。」

「親愛的約翰。」拉斯蒂說道。

「你說拉斯蒂·布朗設計了八個男士錢夾，四個女士胸針，每個都是根據十二宮不同的標誌設計的，對吧？」

正當魯里亞中尉重重地和上他的筆記本，站起身時，艾勒里說。「順帶說一句，就在你昨晚走了過後，約翰·塞巴斯蒂安在他的卧室發現了第四個禮品盒子。」

「參孫！你是說參孫嗎，克雷格先生？」艾勒里喊出聲。

艾勒里把盒子放到長餐桌上。大家沉默地圍攏桌子。他將包裝撕去，取出那已經習以為常的平整白盒子。裏面放著幾件由紅色包裝紙包著的東西。紅色包裝紙上面附著一張白卡片。

「當然是按照訂單來的，莫蘭從不會出錯。」

「拉斯蒂，」艾勒里說道，「你覺得這是醫用石膏嗎？」

「他們在威爾斯利都教了你些什麼？參孫出自聖經，和希臘的赫拉克勒斯一樣的大力士。那麼赫拉克勒斯又代表了什麼呢？」

「繼續，艾勒里。」拉斯蒂懇求道。

九_九_藏_書「你聽著。以下是我所知道的：約翰的父母是紐約萊鎮的約翰·塞巴斯蒂安先生，太太。塞巴斯蒂安太太的受洗名是克萊爾。在1905年1月5號的晚上——你在記嗎，爸爸？」

「羅蘭，你怎麼忘了你的研究生論文？」克雷格嚴肅地問道。「你為此引以為豪，多年後你讓我私下設計並印了分發給你在法律界的朋友。你記不起了嗎？那是關於公元前5世紀時羅馬法律法規。」

「沒了。」

「十二件功績！」弗里曼笑道。

「親愛的，你沒有認真對待這件事，對吧？」

「還有一個，為什麼約翰要兩個摩羯座錢夾？」

「等他回來了，他也算在內。」

「沒錯，它就是——」

「坦白說，」艾倫說道，「沒懂。」

「你呢，奎因先生？」克雷格笑道，「你不能把自己漏掉。」

「我？我和約翰和艾倫一個陣營，克雷格先生，我想不到一個十二適合我。」

「約翰怎麼解釋的？」

「我在這兒。」奎因探長悶悶不樂地說道。「有時我在想我幹嘛不幹脆每個月寄給你一個目錄。這次是什麼事？」

「因為約翰叫我這麼做的。還有問題嗎，奎因先生？」

「我正從心臟病里恢復過來，」艾勒里用有些模糊的聲音說道。「製作了13件，你剛才這麼說？是按照訂單，不是出錯了。」

「可我還以為是薩繆爾！（注：薩繆爾samuel和samson參孫的簡稱都是sam山姆）好吧，這就讓一切變得不同了。」艾勒里滿意地說道，「你們懂了嗎，如此顯而易見」

「你算錯了。八加四等於十二。我上學時反正是這麼學的。問題是，莫蘭的人說他們製做了十三件。」電話線的另一端此時是一片沉默，探長說道。「艾勒里，你是死了還是怎麼了？」

艾勒里有些生氣。「猜在我的詞典里是個不好的詞。不，比起那樣我做了更多。約翰，不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午餐過後不久，紐約警局打來一通電話找艾勒里。他將電話帶到藏書室里，來到一扇關上的門後面。

「醫生，我們正等著呢。」艾勒里些許責備地說。「十二對你而言意外著什麼？」

「哦，別這樣，佩恩。」弗里曼出乎意料地插了一句。「這可真有趣，你確定嗎——」

「我總是在睡得好好時被某個確信自己有問題的病人弄醒。」胖醫生說道。「好吧，我可以告訴你有十二種頭蓋骨神經。解剖學里避不了的一部分，終止於第十二條神經。或者說舌下神經——」

「他還是下舌神經已經想得更遠了。」艾倫吼道。

「就這麼簡單。這兒，你看。」約翰開始抽開壁櫥里的抽屜。「一樣的襯衣，手帕，領帶卡，皮帶，背帶，襪子——」

「一排白色的小柵欄——你從未見過如此精緻的——還有一句說將會有暴力降臨的暗示。」

「好了，」艾勒里高興地說道。「佩恩先生，現在您至少和十二聯繫上了。事實上，想一想，你也是個聖騎士。」

魯里亞在大家吃早餐時走了進來，打斷了大家。瞥到他那緊皺的眉頭，艾勒里知道中尉今天早晨對聖誕盒子沒興趣。

約翰不大高興地說，「你都開始調查到我身上來了。」

這個盒子比上兩個要大一些。他小心地那下樓去。

「聖騎士。」艾勒里告訴他。「就是查理曼大帝的十二位聖騎士。你應該不會忘記他們當中最出名的吧？羅蘭德是不是聽起來很耳熟，佩恩先生？奧利佛呢？我親愛的佩恩先生，你已經找到了你和十二的聯繫了。現在，下一個是誰，達克醫生？」

他將卡片扔到桌上轉身離去。大家挨個回到了各自的椅子上。沒有誰，甚至ｈtｔｐｓ://ｒｅad•99csw•ｃｏm連達克醫生，似乎打算重新打開收音機。

「不，她只是讓我確認了我已經知道的事。」

「好吧。我預訂了一個。第十三個是和約翰的一樣的複製品。」

「等一會兒，爸爸。讓我猜猜。相同的這一件製成了山羊的形狀？那代表摩羯座。兩個摩羯座的錢夾。我該怎麼辦？」

「哦，不。」約翰說道。「我總是收到死亡威脅。它們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麼，親愛的拉斯蒂·布朗。我把它們當早餐吃。我在午餐打嗝時把它們打出來。晚餐是把它們消化了。它們最後被我排出體外，姑娘。我是認真的！」他爆發了。「我該怎麼做，拉斯蒂，笑死嗎？」

第五夜：1929年12月29號星期日

約翰笑著。拉斯蒂走向他，屈坐在他的膝上。她將手伸進約翰的手中捏起來。他吻了吻她的鼻尖。

「就我目前所掌握的，」艾勒里說道。「是這樣的。」

艾勒里溫和地說，「沒有，你沒提。」

「那可是我的護手！好吧，你想讓威利做什麼？」

「我是這麼說的。」

「象牙塔，得了吧。這讓我想起了亞博京斯基太太，」達克醫生說，「或者說至少在我在分娩台上碰到她之前，這看起來像是十二件功績。」

在這開心的語調中，塞巴斯蒂安隨興的一句玩笑為這次討論畫上了句號。約翰這個病人，帶著完全康復的表情，提議把冰箱里的東西拿出來大吃一頓。並勸說困惑地迪福警官加入這個饕餮的隊伍；馬里烏斯跑到鋼琴邊，彈奏器軍隊進行曲；達克醫生抓起奧利芙特。布朗粗壯的手臂，堅持要恭敬地護送她；羅蘭·佩恩拉起瓦爾·瓦倫的手腕，像父親一般輕輕地捏了一下；大家興高采烈地結隊向廚房走去。

艾倫朝艾勒里喊。他只是笑著揮揮手。對約翰說道，「我能暫借你未婚妻幾分鐘嗎？」

約翰看上去也被逗樂了，「你不信我。」

「那麼這件事里的真相指向了某種另外的結論？」

「看在上帝的份兒上。」加迪納爾先生低聲說。

「我是什麼？」佩恩喘著氣。

「當然，我的確不知道什麼十二。」

「因為艾倫回答不了我想問的問題。」艾勒里笑道。「而你能夠。」

「等一會兒，中尉。那個死者怎麼樣了？」

「真不可思議。」他的父親由衷地大吃一驚。「你是怎麼知道的，兒子？」

「奎因探長報告。」奎因探長在電話里說道。「你想怎麼聽你的情報，奎因先生——直接點兒還是婉轉點？」

克雷格匆忙關上收音機。

「你的名字，」弗里曼提醒道，「有是一個字母，如果你還有一個中間名，那加上它的首字母——」

「那你也沒問過？」

「我想我介意。」

他將包裝紙除去。裏面是一隻手。一隻石膏做的手。瘦骨嶙峋極其憔悴。手指微微彎曲，拇指伸出作哀求屈服狀。在暴露出的手掌上，贈禮者用軟鉛的黑鉛筆作了標記。深刻進手掌里的是個X。

「你為什麼不提第十三件十二宮禮物，拉斯蒂？」

「我當然問過。」

「要不要我自刎來終止所有的懸念？」約翰仍帶著笑問道。

他一下面一段作為日誌結尾：

「就為了這份有條理的狂熱？」艾勒里笑著搖搖頭。

他故作正經掩蓋住了真正的嚴厲。不過艾勒里把約翰拉到一旁時沒有展現出來。

「我的老天，」年輕的詩人高喊道。「你是在暗示我和那有關嗎？艾勒里，我和你一樣對那個老人以及他怎麼會在房裡被殺困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