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人在網路上看到了！而且他們知道萊爾·戈特利布是誰！

我又返回到砸腦袋的收件箱，想看看他以前收到的郵件會不會提供一些線索。但除了DGL的郵件，收件箱一無所有。我又檢查垃圾箱，希望他只是把郵件移到了垃圾箱，而沒有刪除。但除了我剛剛移進去的，什麼也沒有。他清理得很徹底。

我隨便做了點烤乳酪三明治當做晚餐，然後趕緊去上網。找出砸腦袋的免費電子郵箱網站，點開登錄頁面，在用戶名處輸入「BENS」，密碼處輸入「GIJoe」，點擊登錄。屏幕上一下跳出十幾封郵件。我仔細看了郵件列表，大多數是廣告郵件和「好得令人難以置信」的優惠信息。我把這些統統移入了垃圾箱。還剩下一封，發件地址是[email protected]。我將郵件點開。九-九-藏-書

萊爾·戈特利布？

尋找任何關於萊爾·戈特利布或萊爾·魏斯的信息。二戰期間她住在芝加哥，於45年搬走。所有回復保密。[email protected]。

我把信息全部展開。

我只聽說過一個萊爾，就是《音樂之聲》里那個年輕的奧地利女孩，她被納粹男友傷透了心。我轉動椅子，看著窗外。附近的幾個小孩在街道上溜旱冰，接著蕾切爾從視野里飛一般地滑過去——沒戴護腕和護膝！

除非——

「蕾切爾？」

「所有回復保密」！我雙臂頓起雞皮疙瘩。[email protected]是砸腦袋的郵箱地址。這個帖子是他寫的。我又讀了一遍。第二句說明了很多問題。如果萊爾·戈特利布或萊爾·魏斯戰爭期間住在芝加哥，那她就不太可能在ｒeａｄ•9９csｗ•ｃｏm歐洲拍下那張照片——我看到的那張照片大概就是那段時間拍攝的。那麼，她是誰呢？為什麼砸腦袋要找她？這和他的遺物被盜會有聯繫嗎？

我來回晃動著手裡的筆。應該看看砸腦袋的發件箱，說不定看了他一開始發送的那封郵件，就能知道些什麼。我點擊砸腦袋的發件箱，屏幕變成白色底，藍色邊框。上面有句話：「發件箱里無郵件。」

「嗯，媽？」

我把屏幕往上滾動，看到砸腦袋發帖子的日期。4月5日。我記得砸腦袋是4月12日去世的。又看了看DGL回復郵件的日期——4月13日，砸腦袋死後！砸腦袋從未看到這封郵件。

我打開瀏覽器，想用幾個搜索引擎找找萊爾的名字。菜單下面是「家族尋根網」的網站。我竟忘了前幾天收藏了這個網站。現在看到它，九_九_藏_書我倒是有了個想法。我把滑鼠移到它上面然後點開。

但如果他在尋找失散多年的愛人，為什麼要極力隱藏呢？如果我在找人，特別是某個親密的人，肯定會儘可能地散布消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很顯然，砸腦袋並不這樣想。除非他在尋找的並不是失散多年的愛人。

我又拿起筆。弗萊希曼太太說過本·辛克萊是個有秘密的人。也許砸腦袋清空發件箱是為了保護自己，隱藏他的上網痕迹。哺哺說砸腦袋認為自己被人盯上了。可能砸腦袋覺得有人監視自己的電子郵箱，這聽起來有點偏執，但說得通。鑒於他只是網路菜鳥，他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的消息記錄就算是刪除了還是會存儲在各個伺服器上。

「你今晚有作業嗎？」

紗門「砰」地一聲，然後台階響起了重重的腳步聲。

沒有回答。那就是有https://read.99csw.com。她利落地關上了自己的房門。

出現和前幾天相同的網頁。我滾動滑鼠，滑過圖片，在搜索框中輸入「戈特利布」。幾秒鐘后跳出了一百多條信息。真是個龐大的家族。我跳過查詢海因里希、埃米莉和阿爾弗雷德·戈特利布的信息，但就沒有查詢萊爾的。看到最後時，我扭了扭脖子，又聳聳肩膀，開始往回翻。差不多回到頁面頂部時，我看到了。

尋找任何關於萊爾·戈特利布或萊爾·魏斯的信息。二戰期間她住在芝加哥。

「我可能有你正在尋找的信息。但我需要身份確認。你是誰，為什麼想找萊爾·戈特利布的資料？」

我皺起眉頭。大多數人會保留髮件箱的信息——至少會當作通信記錄保留一陣子。但砸腦袋的發件箱卻是空的。不正常。特別是他還經常給人發郵件。

我可以自己寫信給DGｒead•９9csｗ.ｃｏmL，問他或她與萊爾·戈特利布的關係。然後我重新考慮了一下。DGL，不管他或她是誰，都有可能對我這種做法產生誤解。這事本來就很奇怪，而且DGL也沒有義務告訴我任何該死的信息。

我手指敲打著桌子。突然想到一件事。在弗萊希曼太太家裡看到的砸腦袋在歐洲和一個女人在橋上的快照。萊爾·戈特利布可能就是照片里的女人。我眯起眼睛看向屏幕。老爸說砸腦袋自稱加入了秘密抵抗組織。有沒有可能他在那裡遇到到這位萊爾，然後狂熱地墜入愛河，並生了個孩子呢？有一天，他們在居住的城市裡平靜地散步，在橋邊拍了那張照片，後來納粹暴徒闖進他們的屋子，抓走了萊爾？又或者，砸腦袋出任務時去了各種不同的地方，最後他們失散了，解放后再也找不到對方。這也是有可能的；現在偶爾也還會看到類似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