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格雷厄姆·哈特？」

「老闆叫做格雷厄姆·哈特。」

「你對這個案子很感興趣啊，路易絲。你要我把你調到專案組裡嗎？我們有兩個人得了流感沒辦法工作了。如果你現在手頭沒什麼事，我們可以把你從康斯特方調過來的。」他向她走近了一步，她於是向後退了一步。正合拍，他們都可以開始跳狐步舞了。

路易絲回報給他一個微笑，找了個話題說：「那個叫坎寧的人怎麼樣？他有殺人嫌疑嗎？」

路易絲原來也在聖倫納茲警署工作，那時候她還是個穿著制服的警員。這就像回到了自己的母校，感覺既熟悉又陌生。

「同一個人。」傑夫說。

「那麼不是特倫斯·史密斯啰？」這說明什麼呢，說明傑克森·布羅迪說本田男是道路https://read.99csw.com暴力事件的施暴者是說錯了（或者在撒謊）嗎？或者說，本田男開的是別人的車，某個他為之工作的人的車嗎？上帝物資。

「其實我是來找鮑勃·卡斯泰爾斯的。」

「沒有，不過我幫你去企業登記所查過了。」

「沒聽說過啊，」她說，「你有什麼印象嗎？」。

「在旅館里，四宗族旅館吧。」她真想說，那麼你不認為兩個十四歲的男孩有可能闖進房子，把受害者毆打致死吧？她凝視著理查德·莫特的某張照片，他的死狀真是讓人慘不忍睹。這種事會是她兒子乾的嗎？不，絕不可能。哈米什也許有可能，可她的寶貝是不會的。

「沒別的了嗎？」

「幾個月前上樓去了，路易絲，你沒聽說嗎？九_九_藏_書」

「沒有，」坎貝爾說，「他是個滑稽的小個子男人，依我說，有點像小老太婆，我不覺得他會殺人。」

「然後呢？」

「那可不。」他快活地說，「你那個兒子怎麼樣？安迪嗎？」

「不用，不用，我就是好奇心泛濫，頭。」比起說真話來，說謊總是更容易些。她搜尋記憶，翻出一個名字來。

「就是說，本田男——我是說特倫斯·史密斯——為格雷厄姆·哈特工作？」傑克森今天早上也問過「真心為您安家」這句話。滿世界找他那種該死的「聯繫」。他知道什麼了，卻沒告訴她嗎？隱瞞證據，這可是犯罪，老天啊。那個男人到底怎麼了？「我把這個情況告訴調查道路暴力事件的小組了。」傑夫·倫農說。

「你查過本田車主是誰九九藏書嗎，傑夫？」傑夫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氣，好像他在上瑜伽課似的。路易絲練過一段時間瑜伽，不過她發現自己很想朝瑜伽教練怒喝一聲，讓那傢伙把動作趕快做完。現在她很想朝傑夫·倫農怒喝一聲。

「就我們所知，沒有。」她沒辦法大著膽子說，電腦光碟或是什麼類似的東西沒有丟嗎？他們能夠注意到有張光碟不見了嗎？很可能發現不了，不過馬丁·坎寧應該知道啊，不是嗎？「他在哪兒？坎寧？」

「這個頭部遭到重擊。」有人在她身後說道，嚇了她一跳。轉過頭去看，站在她身後的原來是科林·薩瑟蘭，他又在為蘇格蘭微笑了。要是他出現在《條子》里，八成會得個「微笑的薩瑟蘭」之類的諢名，不過這是在現實生活中，所以他通常會九_九_藏_書被叫做「那個傻瓜，薩瑟蘭」。

「去見我們所有人的頭了。」這個人就像是活的謎語書。

「那麼，」路易絲漫不經心地說，「你認為是入室竊賊做的嗎？屋子裡有什麼東西不見了嗎？」

「你真行啊，傑夫。我欠你的情。」

「阿奇。他很好，謝謝。」

「調查那個案子的是個小組嗎？」

「你是來找我的嗎？」他問道，臉上帶著憧憬的神情。

「死了。心臟病，」薩瑟蘭咧著大嘴笑道，「一分鐘前還在這兒，下一分鐘就不見了。」他像魔術師那樣打了個響指：「就像這樣。」回到康斯特方警署之後，她到處找傑夫·倫農，原來他藏在了開放式辦公區域的一個角落裡，正坐在他的辦公桌旁啃著巧克力棒。路易絲想象著他退休后的樣子，無事可做，百無聊九_九_藏_書賴，然後慢慢地開始發福。或者，更有可能的是，走在上樓去見「所有人的頭」的路上。

「他的手機吧。」

「當然查了，」他終於說道，「我正想過去找你呢。」他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那種正想著要趕快去找誰的人。

「上樓？」

「是一家叫做上帝物資的公司。」

你瞧，謀殺案調查就是這麼回事。大伙兒忙得不可開交。大伙兒都圍著一具如假包換的屍體轉，而釘在牆上的謀殺現場照片就證明了這具屍體的存在。房間里因為一個死人而生機勃勃。路易絲在聖倫納茲警署的重案組辦公室里，仔細察看釘在牆上的理查德·莫特屍首彩照。豪登豪爾警署是廟小容不了大案，這樁案子才派到這裏的。

「哦，不是，就兩個小妞。」哎呀，性別歧視，你的名字叫做傑夫·倫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