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是個小人，他曾經污陷過蛇牙，當著林風的面，因為蛇牙曾經當過武警，於是，林風信了老王的話，趕走了蛇牙。結果，林風成了孤家寡人。」

「那是誰？」顧美問。

「有道理，當天，我明明看到假的馬家母女坐火車走了！她們怎麼可能轉移這兩個母女呢？」

戚軍笑了，「你們配合得很好，連我都被蒙了。」

「之後呢？我記得去年老王精神還有點問題，怎麼，今年就當上村主任了呢？他是病好了嗎？」

「戚軍，別裝睡了！齊警官來看你了！」男民警喊道。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如果按照戚軍所說，林風不是為了錢，那他製造車禍又是為了什麼呢？難道是為了殺害真正的馬乾媽和馬師嗎？我問戚軍：「馬乾入獄后，他家人怎麼樣？」

「為什麼？」

「當然，就是他。」

「好，你繼續往下說。」我發現事情有了眉目。

「他家人都染上了毒癮，被林風害的；他就想讓馬乾全家生不如死；還有，我知道，林風把馬乾家人控制起來了，他不允許母女兩人出村子，當然，後來，馬師瘋了，她整天玩木頭手機……」

「林風和所有人都這麼說。但真相是，老王的腦袋是被林風打壞的，當時，老王襲擊林風，卻沒有得手，老王被打得不嚴重，正常生活是可以的，有時會失憶，胡言亂語。還有一種說法，林風威九*九*藏*書脅老王，好像老王有什麼把柄攥在林風的手裡，老王受了刺|激。當時，醫生說，老王的病需要維持，如果惡化，他就會變成純粹的瘋子；如果好轉，他就會逐步康復。」

我和顧美走了進去，戚軍躺在病床上，他的腿纏著綳布，他閉著眼睛躺在床上，雙手五指交叉平放在胸前。

「這不難猜到，你也知道，馬家有地道！完全可以從地道把母女兩人騙走。」我說。

那是公安醫院，幾個警察全天戒護。

「馬乾？你是說殺了村霸的馬乾？」

「至於你說的情況，我不了解。但是，主要目的是奪得賠償款，不太可能。林風根本就不缺錢，他不會因為那點錢而去做這樣的事來，他主要是想報復馬乾，讓他的母親和妹妹得不到賠償款……」

去見戚軍，我先請示了領導，然後，緝毒支隊派顧美陪我去，同時，還有一個男民警。

「事情還要從林風那次販毒說起，那次，林風、我、蛇牙，我們三個去邊境購貨，回來時，在離村子只有十幾公里的一個座山腳下，我們遭遇了警察。林風抱著箱跑得最快，他朝相反的方向跑……等我們再見到他時，他已經兩手空空。我們問他東西在哪兒，他說東西丟了，被警察拿走了。我當時就很疑惑，我不相信他說的話。於是，他回到村子后，受到了村民的質問，結果，馬乾站了出httｐs://ｒｅａｄ.9９ｃsw•ｃom來，為他做證。馬乾說，那天，他從路口經過，正好看到警察圍著一個箱子，他可以證實林風沒有撒謊。事情遠遠沒有這樣結束，後來，我聽人說，林風在逃亡的路上，遇到了開車回村的馬乾，把毒品交給了他，並盯囑他，讓他藏好，並讓他為自己做偽證。回到村子后，馬乾替林風擋過了村民的質問，結果，馬乾卻獨吞了毒品，林風想盡了辦法，讓馬乾說出真相，結果，他就是不說。林風一怒之下，雇了一個流氓，強|奸了他的妹妹……」

「因為，他擁有資金。」

「林風是不是和你說過，老王是被人報復，打壞了腦子？」

「林風已經控制了馬家母女，假如馬家母女又怎麼能把真的弄出去呢？」戚軍加入了話題。

「還好，你又救了我一命！！謝謝你！」

「解開疑團是很難，你有沒有發現，所有的事情都是圍繞著黑霧村展開的，包括你們最初你們監獄馬乾之死，到後來所有的事……」

「他為什麼可以安排一切？」

「玉香說花豹在北方，就在黑霧村，難道花豹是老王？或者村裡的一個村民？」

「當然，現在，我們要充分了解三個人，一是戚軍，他掌控著黑霧村，他知道的真相會比較多；二是林風的妻子，她如何從一個瘋女人，變成一個正常人，還是她裝瘋？如果她是裝瘋，她起碼hｔｔｐｓ://ｒｅａd.9９csw•cｏm會見過你兩次，為什麼，她後來卻不認你呢？她揭穿你，不是更好？三是女監里的那個女人，她也很可疑，必須認真調查。」

「馬乾。」

「是的，你怎麼知道？」

「還有，那批毒品真的是林風藏的嗎？」

「林風藏毒？如果可能，如果是他藏毒，他早就把毒拿走賣掉了，至於到，連她老婆都不知道嗎？」

戚軍睜開眼睛，平靜地注視著我，「你來了！」

「當然，我是監獄警察。」

「你是說事情的根源還在黑霧村？」

「這很簡單，他想成為這一村之主。」

顧美對我不理不睬，雙手抱著包，裏面有記錄本及筆等。

「那到底是誰藏的毒？」

「你夠哥們，我服你了！如果我聽老王的話，也許你早就死了。」

「那花豹呢？花豹又是誰？」

從戚軍的病房出來后，我和顧美及另一位民警又上了兩層樓，去關押林風妻子的病房，我想，她還在瘋嗎？

「後來怎麼好了？」

「這麼說來，馬乾死後，林風把真正的馬乾媽和馬師隱藏了起來，之後，又用假的馬乾媽和馬師來代替，主要用於矇騙我們？奪得賠償款？」

「既使林風想讓馬乾家人生不如死，他就沒有必要製造車禍而殺害她們母女，那他製造車禍是為了？」我發現自己的思路終於明晰了，「他是為了殺害假的馬家母女！！」

戚軍因為受傷，住在九九藏書醫院里。

「你怎麼不理我？」我問她。

「我就是想和你談工作，你說，到底誰是花豹？」

「原來，你真是警察？」

我們正在說著，裏面出來了一個男民警，「戚軍醒了。」

聽到戚軍的敘述，對於整個案情，我似乎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馬乾以及監獄里那兩具屍體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一個是殺父仇人，另一個是強|奸妹妹的兇犯。這是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如果馬乾不獨吞吐那些毒品，也許就沒有這些後果。

她斜眼看了我一眼，「我們兩個是工作關係，我理你幹嘛？」

「那未必吧，還有橫肉男，他也是警察。」

我到達時，戚軍正在睡覺，我和顧美坐在走廓的長椅上。

「不太可能，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有一件事一直想不明白，當初，林風藏毒，為什麼要藏在棺材里？他藏毒，為什麼不告訴他的老婆？她的老婆，怎麼會莫名其妙地掌控黑霧村呢？再說，老王，他本是個瘋瘋顛顛的人，怎麼會突然變成了村主任？還有，那個死在地洞中的程朴，到底是被誰所殺，難道，他僅僅是因為要競選村主任就被殺嗎？」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信老王的話嗎？」

「馬乾的妹妹被強|奸后，正趕上村裡規劃工業園區，征地拆遷，林風的弟弟騙馬乾爸在土地協議上籤了字，馬乾家幾乎成了一無所有，而且，馬乾似乎已經覺察出林風指使別人強|奸她妹九_九_藏_書妹的事，於是，馬乾就帶著刀去找林風的弟弟理論，結果就殺了他；後來，馬乾爸又被人殺死，我猜測是林風找人所為……」

「嗯，傷勢怎麼樣？」

我突然想起了老色，那個害得我守屍兩個月的傢伙，「你說的那個流氓，是不是在肖達克監獄服刑？」

「其實，我並不知道他是警察。」

「那不可能，林風是病死的，還有，老王為什麼要殺林風。」

「另有其人！」我說出這句話，只是猜測，因為我也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也許他就是_「花豹」

「沒想到，這個漂亮的女警察還真不簡單。」戚軍色迷迷地看著顧美。

「怎麼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想看著你被她打死！」

「林風死後，他就好了，當然，也有人說，是老王殺了林風。」

「你說得很有道理！可是，這麼多的疑團，怎麼解開呢？」我說。

「我沒有見過他，只知道，他是個男人，南方男人，好像他知道所有的事情一樣。他可以為你安排好一切。」

「事情可不可以這樣理解？」顧美插話了，「假馬乾母女猜到林風會卸磨殺驢，於是，就用了吊包計，把真的馬乾母女騙上車，並在中途把他們燒死！！」

「所以說，這件事不只是兩個假扮母女能幹成的！」我說。

「是的，就是那個監獄，聽說，那個傢伙被人殺死了。」

「我想，花豹也許是個南方人，他根本就不在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