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認得，你想要我做什麼？」

「發簡訊？是給我吧？」

「成為黑霧村村主任就這麼好嗎？」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種感覺，我感覺花豹就在我們身邊！」

病房內，林風的妻子獃獃地坐在床邊，胳膊繃著綁帶。她正在用手指梳頭，一下，又一下，目光獃滯。

「也可以這麼說，從能力上來說，老王和程朴與戚軍相比，要差遠去。戚軍更加全面，更加狡詐，黑霧村的未來，由他掌控最為合適。」

「沒有！」

「他知道你殺戚軍的事？」

「好，我記得我和你見過三次，後來，我到黑霧村時，你為什麼沒有指認我？」

「還有，在地道中，你為什麼要堵死洞口，殺死我們？」

「花豹在哪兒？」

「當然，我們村有嚴密的販毒網路，幾乎所有的村民都販毒。你也看到了，我們這裏除了交通便利以外，其他的，基本上沒有什麼資源。靠種糧食，能達到現在的生活水平嗎？」

「如果沒有你，林風不會死！」

「我和林風要供養馬乾全家，他媽他妹染上了毒品，沒有錢買，還要我們白白施捨給他們，還要給她們飯吃，沒有我和林風，馬家母女早就餓死了。我們就希望馬乾早點出獄，說出真相。可是，那個傢伙卻在監獄里死了！」

「當然，他十分狡猾，十分陰險，十分小心，他不相信任何人，只要是誰影響他的利益，他就會對那個人斬草除根。」

「我想不會，她和戚軍的九_九_藏_書話，還有待證實。我想，我們該去女子監獄一趟，真不知道，林藍監區里關的是什麼人！」

「現在人贓俱獲，希望你能坦白交待，認罪伏法。」

「他說，如果我能掌控黑霧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玉靜哈哈地笑了起來。

「她再也沒有回來過？」

「全村人都知道，花豹會定期給老王打錢，維持他的正常運轉。」

「因為，我不能確定，你們手裡到底是不是真的毒品，你們是否真的找到了那批馬乾藏的貨？萬一我殺了你們，發現貨不在，那不是人財兩空？」

「你們來到這個村子，就給村子帶來了災難。」

「多大的努力？」

「村裡人為什麼會聽你的？」

「他好色！」

「你對我就那麼恨之入骨？」

「那怎麼說，我去了你們村，林風就死了呢？」

「去了就知道了。」顧美說完，走下了樓梯。

「但是，你不能剝奪別人生命的權利！」

「花豹給了我錢。」

「據他講，多年前，他去邊境販貨，看到一夥壞人搶劫一個南方男人，他救了男人一命，後來，他才知道之個人就是花豹。」

「呵呵，怎麼可能？戚軍只不過是一個辦事人而已。你想想，我妹妹有我這樣一個表姐，她怎麼會挨餓？給玉香的錢，都是我讓戚軍去辦理的，但是，他是個雜種，他總想獲取老大的位置，他對我也略有不滿，他竟然讓玉香吸毒！讓玉香生不如死。」

「啊？九-九-藏-書你憑什麼這麼說？」

「你是為了那批毒品？」

「因為花豹，他給我打了電話。」

「他和你說什麼？」

「啊，又是花豹？」

我把水晶遞給了玉靜，玉靜看到紫水晶的時候，目不轉睛地盯了幾分鐘，然後，她把水晶捧在手裡，貼在臉上，她哭了。「你怎麼有這塊紫水晶？」

「玉靜，玉靜！」我喊她，她不理我。

「我是瘋子，我說話沒有人聽，還有，我這人記憶不好，我不能完全確認你就是來過我們村的獄警，畢竟時過境遷。我想，如果你們真是警察，那戚軍可就熱鬧了，我有時是個惡毒的人。」

「這話怎麼講？」

「因為花豹給他錢？」

「不要迷信，抓緊說正題？林風是怎麼死的？他死前和你說了什麼？」

「因為他在林風死後，我怕老王對我不利，我就裝瘋。你可知道，裝瘋也是件很悲催的活兒，裝上一整天，比當力工還累。人總要休息和放鬆的時刻，也就在這個時刻，我裝瘋的事被程朴發現了，他竟然威脅我，要把這件事告訴老王。我害怕，他就威脅我，他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佔有了我！！」

玉靜仰起臉，淚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我怎麼沒一槍打死你？」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這怎麼可能？馬師，她是看起來那麼純潔的一個女孩，怎麼可能和老王？

「你來黑霧村第一天，那個假馬師，你知道是誰嗎？」

我從民警值班記錄上看到，她的名字叫，陳婉reaｄ•9９cｓw•ｃｏｍ婷，很悅耳的名字，她身材苗條，臉形俊美，仔細看去，與玉香頗有幾分相似。

「因為老王，我一直認為那個傢伙腦子沒有毛病，他整天假裝胡說八道，林風死後，老王的病卻奇迹地好了。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那麼多錢，賄選，當上了村主任，還雇了打手，而且，他的背後還有花豹給他撐腰，整個村子都成他的了。」「「花豹給他撐腰？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不想讓一個警察看到我的真面目。」

「我不希望看到那麼多人死！」

「是誰？」

「小夥子，我不和你討論這些了，如果，你想知道真相，我建議你再去一次黑霧村！」

「你知道嗎？我們為了找到那批毒品，我們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嗎？」

我坐了下來，把手伸進脖子，掏出了那塊玉香送給我的紫水晶。

「你有槍，你為什麼不殺了他？」

「那麼，和她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是誰？」

我大腦中飛速閃過一連串幻想的畫，馬師與老王曖昧纏綿，令人作嘔。

「那何不在路上，在車上就把我們結果掉？」

「老王人怎麼樣？」

「可是，已經有很多人死了，人的死亡是誰也阻止不了的。」

「誰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就告訴你，爭取寬大處理！」玉靜起身要上廁所，女警扶她走了出去，她走到在走廊里，回過頭，對我笑了笑，「如果不是你出手相救，我早就結果戚軍了！」

「玉香給我的！她希望我見到你時ｈｔｔps://ｒｅａd•99ｃsｗ.ｃoｍ，你會認得。」

「當然，你們來到村子后，我還以為你們帶來了馬乾出獄的消息，結果，卻是死亡的消息，你們的出現是不吉利的。」

「你恨戚軍？」

「也就是說，成了黑霧村的村主任，就可以掌控販毒交易網路？」

「為什麼？」

「為什麼說程朴是野獸？」

「玉香說，是戚軍把她養大的？」

「我猜她是個風塵女子，因為，她是老王在一次販貨回來時，帶回來的，他用花豹的錢去玩女人。」她越說越憤怒，「她和老王住在一起，隔一段時間還來看老王！老王的錢都花在了這個妖精身上。」

「她還有隱瞞？」顧美說。

「我感覺時機未到，如果我殺他，我就會被拆穿，會成為眾矢之敵。這時，你們回來了，戚軍開始懷疑你是警察了，但是，他仍然不能確定，所以，他想再考驗你一番，他這個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優柔寡斷，如果是我，我早就一槍嘣了你。」

「花豹為什麼支持他？」

「我第二次去村裡，他為什麼沒有抓我？」

「這很簡單，因為洞里有三個我要殺的人：你是其中一個，因為你是警察，殺掉你以絕後患得；再一個就是戚軍，他辦事不利，弄丟了貨款和貨，我猜測他也像馬乾那樣，想把毒品據為己有，還有，她禍害我妹妹玉香，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還有一個人，就是程朴，這個野獸，連他也想獨掌黑霧村大權？」

「啊？這怎麼能算到我的頭上？」

「你怎麼知道？九*九*藏*書」

「是一個騙婚的騙子，這個女人很會演戲，否則，她不可能十多次騙婚成功，她和『馬師』完全是一丘之貉，我們付給她倆每人一萬訂金，準備事成后再付一萬，那婚托也吸毒，我們是她毒品的供應商。」

玉靜進了廁所，我和顧美站在走廓里，天陰了下來，轉瞬間，大雨滂沱。

「你們為什麼都要戴上面具？」

「為什麼？」

「沒有，我只是看他們同進同出！」玉靜說，「你知道嗎？這個女人還帶走了賠償款，還把真正的馬乾母女害死了，這讓我們在全村都抬不起頭，人們都說是我和林風殺了馬家母女；我們養了她們那麼多年，怎麼可能殺她們？」

「是的，他冒充馬乾，希望可以轉移你們的注意力！」

「你用什麼震懾村民！」

「你們到黑霧村那天晚上，林風對我說，你不是個平凡人。我們的秘密終究有一天會被你發現，自從上次運貨碰到警察以後，他只要碰上警察，就整夜睡不好覺，有時還發簡訊。」

「你親眼看到，她與老王同睡一張床嗎？」我追問道。

我和顧美走到她面前，她看都不看我們一眼。

「他只告訴我保護好自己，讓我裝瘋賣傻！」

「他不知道，他已經開始不信任戚軍了，貨財兩空，這是要掉腦袋的，我只是替花豹清理門戶而已。」

「你是警察，捉你會很麻煩，而且，我們本身就有很多污點，再接觸警察，後果不堪設想。」

風塵女子，我打了個寒顫，天哪，馬師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