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芬河海關和俄羅斯格羅捷闊沃海關常有友好往來，據說除了外事上的正常會晤外，雙方更多的是賽事活動。海關辦公樓下的籃球場上，雙方經常在這裏舉行比賽。說起比賽我就很有些擔心，俄羅斯人人高馬大，我疑惑地問：咱們能有勇氣跟他們打球？輸得慘不慘？接待筆者的劉副關長眼睛一瞪說，咱哪能會輸？為了證實自己所說不虛，他非要市委宣傳部張部長和李副書記作證。李書記點點頭說，俄方來過多次，海關也去過俄方多次，籃球、乒乓球、足球他們都不是對手，我們常常是輕鬆取勝，若問排球嘛，咱們好像差點勁……

在我的印象中，海關是充滿神秘而又莊嚴的國門，如果把它也當做窗口行業的話，這個窗口也委實重要。憑窗眺望，似能一下子看見國際風雲，而每個關員又直接代表國家形象，在這個意義上，海關的精神文明建設大有深意。

民營的大通道經貿公司，在全市率先，他們和出國勞務人員簽訂《精神文明建設公約》，制定行為規範。他們先後派出勞務人員370多人次，把優質高效的工程和中華民族的美德帶到了國外，贏得了聲譽。公司作為首家民營企業跨人地市級文明單位行列。

始於20世紀80年代初期的精神文明建設至今為人們留下了一段恬靜安寧的記憶。1993年，全市打響了重塑城市形象的攻堅戰，口岸人開始了精神文明建設的第二次進取。

一切都在變，向著高標準。

郭連召是1951年農曆正月初五生人。民間有句老話說初一的娘娘十五的官，意思是說，大凡初一生的女孩和十五生的男孩，將來必交好運，日後將有錦繡前程。郭連召不是女的，生在正月初五，雖然沒有生在十五這一天，但有一個五字相涉，也算是八九不離十，命里註定該當官。官也有大有小，有的權傾朝野，有的則小如草芥，人稱芝麻官兒。郭連召是新鄭市土地礦產局局長，按過去說法，縣令一級是七品，到了他這一層，該是正八品，比七品芝麻官還小一點的官，並且一干就是11年，不知道他是痛苦還是快樂。

現在，一頭捲髮的郭連召就坐在我的對面，他在新鄭市委招待所二樓212房間的沙發上，有些迷惑地看著我。

打開國門，人們看到了遍地的機遇。現在，這裡有1500多家貿易公司，8000多個體戶。民營經濟已佔全市財政收入的三分之一。民貿出額達100多億之巨。參与國際大循環，接受市場的裁判並迅速形成自己的市場觀和價值觀，綏芬河人的觀念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小城人從封閉中九_九_藏_書走出，於是書屋、舞廳、卡拉OK廳雨後春筍般湧出。新華書店的售書額在全省名列前茅。各種各樣的函授班和培訓班吸引了無數的年輕人，人們在抓緊時間充實自己。小城辦起了報紙，成了黑龍江省四大文明景觀之一。

差多少？海關的朋友們笑而不答。

咀嚼著李副市長的話，筆者在夜色漸濃時告別了新鄭。在鄭州火車站，當我和郭連召局長相握時，我的感受就多了一份內容。我覺得是和新鄭的山水相握，是和新鄭的沙丘和棗林相握，是和新鄭的黃土地相握……

引導進步，消除愚昧，在有序中發展，在發展中有序。該市從1992年10月在全市個體戶中進行文明經商培訓教育，制定了《文明經商服務規範》並與業務戶簽訂《服務公約》，實行掛牌服務，這些活動一直堅持到現在。

綏芬河用勤勞的雙手繪出了一幅最美的圖畫。如今，當您漫步街頭，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寬闊平坦的柏油馬路，清潔整齊的大街小巷，萃綠的樹木，盛開的鮮花，車水馬龍，商賈雲集……特別是那一塊塊招牌尤為奪目，大到公司星級賓館，小到個體店鋪，幾乎全都是中俄雙語制牌匾，最能使人感受開放的風韻。

全市最大的商場青雲市場率先提出了優化環境、文明經商、信譽第一、服務至上的口號，率先實行了信譽卡制度，堅決取締假冒偽劣產品，打擊各種不文明經商行為，出現了紅旗攤位、文明攤位、共產黨員攤位等典型，帶動了全市文明建設的進展。這個市場也因此而日益火爆，年成交額20億元。

珠海口岸辦公室劉恭河副主任介紹了海關的一些情況，並引導我們到口岸實地參觀了一回。珠海海關是省精神文明先進單位，隨著澳門回歸，他們在工作中加大了精神文明的元素，受到珠海、澳門兩地的好評。因為行色匆匆，只是走馬觀花，沒有太深入的採訪，因之算是對海關工作僅有些表淺的印象而已。

綏芬河海關是共和國最早的海關之一。

走出去的人們看到了域外文明，不禁噴嘖稱道：人家，那文明程度！

綏芬河海關真真是一個各項工作都愛爭強好勝的集體……

在滿天繁星似的文明單位文明行業里，總有像郭連召、張利君、袁立華等等甘當公僕樂於奉獻的排頭兵。他們不是一時一事發揮黨員幹部的表率作用，而是一生一世帶頭堅定社會主義信念，身體力行社會主義道德。《社會主義精神文明概論》中說：我們黨現有6300多萬黨員，這支隊伍應當是精神文明建設的自覺參与者和帶頭實踐者。廣大共產黨員要帶頭堅九九藏書定社會主義信念，特別是當我們的事業發展遇到困難的時候，社會各種矛盾集中凸現的時候，更要對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事業的前途充滿信心，並以此影響和帶動更多的人為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矢志不渝，努力奮鬥。各行各業的共產黨員都要帶頭實踐社會主義道德，能夠經得起市場經濟環境中形形色|色的考驗，在任何時候、任何條件下，用社會主義的道德要求來規範自己的行為，為本系統、本單位的群眾作出榜樣。正是有了郭連召、張利君、袁立華這樣一大批具有堅強黨性的奉獻者積极參与精神文明建設，我們的創造活動才如此充滿激|情和勃勃生機。這也正是社會主義精神文明這棵參天大樹何以鬱鬱蔥蔥永遠常青的秘密！

天空是灰色的。灰色的濕漉漉的雲團貼著油簍山低低飛翔。這決不僅僅是他方法特別得當的問題，不僅僅是他的能力特彆強的問題，關鍵還在他的思想感情問題。他深愛著新鄭這片土地，深愛著生活在新鄭這片土地上的人民……他是土地的精靈，一個默默無聞然而又是那樣不同凡響的精靈……

珠海拱北海關，筆者曾幾次在此駐足。那時還是澳門回歸之前，只能在這裏做神遊狀。從這裏可以眺望澳門的一個側影，在不太寬的海對岸，澳門影影綽綽，可以看到飛馳的汽車和悠閑的行人，那時的澳門，就像夢中出現的情節，又像是另一個世界的影像。香港回歸之前，一家出版社曾約我寫香港回歸，記得文章開篇就是從澳門開始，因為依史為序，先有澳門，後有香港。而筆者對澳門口岸的描寫，大部分是靠資料和想像力而成。記得此次去海關採訪，筆者特意在通往澳門的大鐵門前駐足，前後端詳多時，以印證當時的想象是否準確。

郭連召只是縣級市裡一個八品官，然而，正是這樣一個芝麻官，卻一直奉行著為人民為社會多做好事的人生準則。

然而，郭連召卻是個八品官。

助人為樂，拾金不昧等好人好事也在我們創建活動中層出不窮。1997年11月，一位俄羅斯婦女在出境通道上突然心臟病發作倒在地上，關員梁振武、何凱宏及時將其扶進休息室，並迅速從衛檢方面弄來搶救藥，為其服下，待其恢復正常后又把她送到車廂座位上，在臨出境時，她流著眼淚激動地說：是中國海關給了我第二次生命。1998年8月25日，綏芬河國際候車廳門前4位俄羅斯旅客被圍觀，其中一位是坐輪椅的殘疾人。由於語言不通，周圍的人搞不清他們想幹什麼，只能感到他們十分著急，旅檢科長張穎晨上班看到此景，立即叫來本科翻譯弄read.99csw.com清情況：這四人是一家人，那位殘疾人是衛國戰爭時致殘的國家功臣，他們是到中國西藏求醫為殘疾人治病的，因費用太高沒有成行，求助俄駐華使館支付費用，從北京經綏芬河返程，並由綏芬河外事處負責人接待。但因日期搞錯，到綏芬河后沒有人接站，此時，他們已身無分文。了解到這種情況后，他們立即把這幾位俄羅斯人讓進休息室，並馬上同綏芬河外事處取得聯繫。當外事處的同志來接待他們時，這幾位旅客握著關員的手連聲說：斯巴細巴，（譯為謝謝），中國海關，哈拉紹！（譯為好）。為使服務上檔次，更好地方便客商通關查詢，綏芬河海關在1997年7月份投資數萬元，在鐵路報關廳內設立了電子觸摸屏。各窗科室均設立了諮詢台，開展創建活動以來，共對外諮詢2000餘次。

綏芬河海關是個老字號。自打中東鐵路蜿蜒而來，綏芬河作為一座口岸城市的命運就已註定。雖然那時的綏芬河只是一條河。這條河就像一根銀亮亮的錐子，那些散居在此的滿人用滿語叫它綏芬，就是錐子的意思。1903年1月17日，由中東鐵路通車后的五站更名為綏芬河站，從此它便開始書寫一座口岸城市的歷史。

8月2日俄羅斯格羅捷闊沃海關一行40人應邀來綏關進行籃球、乒乓球、排球友誼賽，綏芬河市有關部門領導觀看了比賽。綏芬河海關在籃球、乒乓球比賽中輕鬆取勝，排球比賽則以懸殊的比分負于客隊……

綏芬河市的決策者們，充分重視文明城市建設，制定了遠景規劃，採取有力措施，保證資金落實。先後投資2億多元，完善了通訊、供水、供電、道路等基礎建設工程。城市承載能力和口岸通道功能得以強化。過貨能力從100萬噸提高到300萬噸，佔全省對俄口岸過貨量的70%，佔全國的25%。

筆者知道郭連召這個名字已多年，他是河南省政府及鄭州市多次表彰的先進模範人物，也是媒體多次報道的對象。在此期間，風聞新鄭市土地方面屢有大作，諸如國際機場搬遷移民工程、鄭許高速公路工程、台灣升達大學工程、龍王鄉復墾工程等等，每項都是大手筆，沒有非常才能是斷難勝任的。

綏芬河市地處黑龍江省東南部，東與俄羅斯接壤，邊界線長26公里，現有人口39513人，全市總轄面積460平方公里，市區東高西低，丘陵廣布、林木繁茂，素有九山半水半分田之稱。市內街路延山起伏，水泥和柏油路面整潔寬敞，樓房平舍層層疊疊，富有東歐、日本建築情調。站在炮台山上極目遠眺，異國城郭依稀可見，兩國山ｈｔｔpｓ://ｒｅａｄ.９9ｃｓw.com川盡收眼底。這裡是濱綏鐵路終點站，有一條通往俄羅斯格羅捷闊沃站的鐵路混合軌道和兩條公路通道。綏芬河是俄羅斯、東歐、韓國等國通商的陸路口岸城市，年最大吞吐量達200萬噸，歷史上曾有過國境商業都市之稱。

綏芬河海關就枕在城市的臂彎里，而城市的發展與它息息相關。在相當長的時間里，綏芬河處在反修的前線，而海關就是它的前沿哨所。文化大革命中綏芬河遍體鱗傷，而海關更是慘不忍睹。在度過相當冷寂的日子后，作為遠東地區的商業重鎮，綏芬河又迎來了它久違的繁榮，這就是1992年綏芬河被闢建為沿邊開放城市之後給它帶來的商機。

全市近2萬人的民營企業者，他們是經濟構成的重要成分，是精神文明建設的重中之重。發揮黨的作用，是市場經濟條件下精神文明建設的最有效途徑，1994年9月組建了民營企業黨支部，把支部建在市場，從此個體戶黨員有了家。他們掛牌經營，文明經商，起到了帶頭示範作用。世代耕作在黑土地上的前進村農民，乘改革開放春風走出了國門，辦起了合資企業，把國內行之有效的承包制也帶到了國外合資廠，同時興辦農民學校，評比文明農戶，構建現代化新農村。

筆者在採訪中，曾去過兩個口岸單位，一個是珠海的口岸辦公室，另一個就是黑龍江省綏芬河海關。

看到這裏，筆者會心地笑了。

2002年3月的一天，已是13年土地礦產局局長的郭連召在全市人大代表會上以幾乎滿票被選舉為新鄭市人大副主任，結束了他13年八品芝麻官的生活，又開始了新的人生征程……

有一點我清楚，郭連召不是庸人。

開展掃黃打非活動以來，綏芬河海關共查獲淫穢錄像帶210盤，書刊1萬余份；反動、散發性宗教書籍800多本；查獲麻黃鹼片（製造冰毒前體）、安非拉酮片20餘萬片。1997年5月，海關查緝麻黃鹼片的經驗曾在法國海關與中國海關在廣州舉辦的緝毒經驗交流會上做典型發言。

而綏芬河海關則讓筆者領略了獨特的海關風韻。

黨的十四屆六中全會《決議》指出：服務人民、奉獻社會，既是堅持黨的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宗旨的具體體現，也是堅持社會主義道德原則的必然要求。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人人既是服務對象，人人又都為他人服務，更需要提倡服務人民、奉獻社會的道德規範，為人民為社會做好事……

1901年7月1日，俄國未經中國政府同意，擅自在綏芬河設立了俄國海關。1907年7月8日，經過中俄協商，更名為北滿稅關。據《北滿洲稅關試辦ｈｔtpｓ://rｅａｄ•９９ｃsｗ.coｍ章程》規定，北滿稅關旨在稽查往來貨物並徵收由邊界100里免稅貿易之區運出貨物之稅。1933年1月9日，日軍用刺刀扶植起來的傀儡政權滿洲國接管了民國政權時期的綏芬河分關房舍，重新組建了殖民地性質的綏芬河分關。1946年5月23日，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東北民主聯軍解放了綏芬河。1949年9月16日，東北貿易總公司決定設立綏芬河海關，自此，一個完整意義上的海關在共和國的史冊上開始出現……

我們的關員嚴格按照總署制定的《海關業務現場工作人員文明服務規範》要求，基本上做到了十必須、十不準。1997年8月26日，東寧國際經濟技術合作公司申報進口廢鋼兩車，其提交的廢物證為複印件，當時任審單組長的徐光十分客氣地說：請您提交正本原件。報關員趙某臉上頓時很不高興，氣生硬地說：複印件在其他口岸能報關，為什麼在你這兒不行？且越說話越多，越說嗓門越高。但徐光依然不慍不怒，耐心向其解釋說明國家有關廢物進口管理規定，講解洋垃圾事件的不良影響等。趙最終心悅誠服，並向徐光致歉。

凡是能在這等平凡里有滋有味地追求完美，一定要有深刻的原因。尤其是土地官。

從那時起，升國旗作為精神文明建設的一個內容一直堅持了下來。

不久，我在綏芬河海關上查到了戰績：

1994年制定了《精神文明建設五年規劃》，明確了要建設政治安定、經濟繁榮、環境優美、生活富裕和文化發達的現代化文明城市，為此建立了運行有效的組織、制約、激勵和輿論機制。

1991年7月1日，在剛剛落成的中心廣場，首次舉行了升國旗儀式。當五星紅旗黎明升起在蔚藍色的天空時，口岸人心中升騰起遠大的理想，他們要擁抱世界。

歷史是有想像力的。下面是郭連召的敘述：我的父親1944年參加八路軍。他的部隊是皮定均的豫西八路軍獨立團……

海關是綏芬河市最具標誌性的文明單位，經過歲月悠長的辨識，文明已經成為一種新的能源和資源被人們所看重，而海關則近水樓台先得月，一方面和城市一同成長，另一方面則受域外文明的濡染，它的文明的成熟期就來得早一些和快一些。綏芬河海關翟德軍副書記在介紹海關開展文明服務競賽活動時不無自豪地說：

要想在8年期間一不為當官，二不為發財，字正腔圓地唱好這個角色，功德圓滿后平靜地抽身而去，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郭連召身高1.78米，身材魁偉，面目和善，一頭濃密的黑髮微微捲曲。從端正而略顯富態的臉龐上可以看出，年輕時一定是個英俊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