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樣。我們曾經暗地裡給你做過心理分析，結果很糟。我知道你丈夫的事，也知道你在看心理醫生。」

指揮中心的調度員立刻答道：「值班長官在這兒，請稍等一下。」

他們小心謹慎地進入房屋，西爾斯又一次被廚房門檻絆倒，重重向前踉蹌了兩步抓住櫥櫃才站住。他脫口罵了一句，招來特種部隊警官的怒視，這下好了，安靜潛入是沒戲了。

艾米已經哭出來了，「我求你了，就放過我吧。我不會對任何人說一個字的。」

萊尼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從艾米身後一把搶過西莉亞，迅速將孩子扔到一邊的地板上。「呦呦，你可真是讓人意外啊！」他說道。

「指揮中心，我們已經搜查過艾米·凱倫的房屋了，這裏沒有人。」

「怎麼會？你在說什麼？」艾米喃喃地說。

「所有這些電話、色|情|圖|片、盜竊案，都是一個局？」她問道。

班度切克緩緩地跪了下去，從他那筆挺的白襯衣下湧出一股暗紅色的鮮血。

「應該是比林斯和別人老婆的照片，或者是類似查帕奎迪克島事件的，或者是……」

「見鬼，為什麼不能？」他喊道，「我一直以為那是你們譯員吃飯的本事呢。」

「他曾那麼信任你。」艾米說。

「是西爾斯探長嗎？」是卡羅爾·伯迪克插入了視頻通話，她有些猶豫地說道，「很抱歉打斷你，但我想西莉亞現在不在艾米的房中。」

當特種部隊在現場部署時，西爾斯站在萊安的監控車旁使用警用無線電進行聯絡。

「放過我們吧！」艾米尖叫道。

「班度切克先生！你在這裏幹什麼？」艾米吃驚地問道。

艾米緊跟著那隻拉布拉多犬走進了一間裝飾豪華的辦公室，她看見西莉亞被困在由書櫃和辦公椅圍成的角落裡。艾米急忙拉開椅子，一把將西莉亞抱在懷裡。「噢，寶貝！媽咪想死你了！你還好吧？」艾米哭著問她。

這裏到處是打鬥過的痕迹。各種物品橫七豎八，廚具散落一地，一把椅子側翻在地上。櫥櫃檯面上一台嬰兒監視器的屏幕在大聲地嘶嘶作響，他們小心翼翼地靠近顯屏幕，唯恐自己像撲火的飛蛾一樣掉進什麼陷阱。

艾米拽住他胳膊，「沒時間解釋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請幫幫我！」

「維特克離職后副總統比林斯就是總統提名的不二人選。」萊尼說道。

「什麼感覺怎麼樣？」她問。

監視器上出現的依然是西莉亞打著手語的畫面。西爾斯調低音量到正常水平。這時，更多的特種部隊隊員從他們身邊經過，去搜查各個房間、儲藏室，包括各種可以躲藏的地方——閣樓、樓梯下面、停在車庫裡艾米的汽車等。所有地方都沒有發現艾米的蹤跡，也不知道廚房嬰兒監視器屏幕上出現的小女孩到底在哪兒。西爾斯取出無線電對read.99csw.com講機。

「我想那是哈羅德·肯辛頓的住所！」凱西說道。

「比林斯不會放過你的，你逃到哪兒也躲不掉。」班度切克用最後的力氣說道。他的雙手在空中胡亂地比劃，嘴裏發出一種奇怪的喘氣聲。他的目光轉向艾米，嘴巴張了張卻沒有說出來，然後眼珠向上一翻。

「別再耍花招了，你騙不了我。」他譏諷道。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人們早就忘了。」萊尼說。

「那個蠢貨活不到維特克提名他當副總統的那一天。他離完蛋不遠了。」

艾米從口袋裡掏出手槍對準狗，但又怕傷著女兒猶豫著沒有開槍。萊尼趁機把槍奪了過去。她看了一眼放在書柜上的嬰兒監視器攝像頭，萊尼迅速抓起攝像頭砸到牆上。

「我覺得我要吐了。」艾米厭惡地說道。

艾米愣了一下，「你是說候選人提名？」

「帶上你的狗和其它沒有解決的問題趕緊走開，我還要找東西呢。」

「我沒有帶她來這裏，我是跟著她和一條該死的狗過來的。」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艾米大聲喊道。

「他的死不是個意外？」艾米問。

「不，親愛的，是你殺死了他。」他冷酷地回答，聲音冰冷、陰沉，就像宇宙空間一樣。

「有人嗎？」西爾斯問。

他似乎緩和了下來，臉上表情也不那麼嚴肅了。「看來你真的什麼都沒有告訴他們，是嗎？經歷了那麼多事之後，你都沒有泄露我們的事！他是對的！他早就知道你會是理想人選。」

萊尼盯著班度切克沒有說話。

「誰綁架了你女兒？你在說什麼？」

那隻拉布拉多犬叼住西莉亞上身睡衣，半拖半叼著西莉亞離開了房間。

萊尼跌跌撞撞退到牆邊，手裡仍握著槍。他們天衣無縫的計劃竟然演變成血濺哈羅德·肯辛頓家的地板，他不知道該如何補救。

「我在。」她回答道。

「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艾米問。

這時，萊尼已經追到艾米身後了，班度切克向前一步擋住他，站到他和艾米中間。「你在這裏幹什麼？」他問萊尼。

班度切克又向前邁了一步，槍口仍然指著萊尼的腹部。

這時，窗外的一聲驚雷震動了整間房屋。萊尼想打開藥瓶，但是防兒童開啟的瓶蓋設計使得他無法單手打開，於是他放下槍，兩手去開。艾米見機突然抓起槍，衝進走廊，邊跑邊撥倒旁邊的傢具阻礙萊尼追趕。她轉過拐角，迎面撞上了丹·班度切克，後者抱著一摞箱子剛從地下室上來。

「是的，沒錯。但我想有些過於信任了。」

艾米不由地重複了一遍這個詞，就好像這兩個字是毒藥一樣，「兇手？」

班度切克和萊尼聽到艾米的話后不由得大吃一驚，兩人好一陣都沒出聲。過了一會兒，萊尼先開口了。

「什麼意思？」

「那時我們已經注意你好幾個星期了。你是哈羅德最中意的譯員，你了解他的喜好、性格和習慣。當你告訴他你要去全手語公司時，我們就肯定他會九九藏書通過你來進行視頻通話的。」

「我曾經也信任過他，以為他會去做我需要他做的事。我想我們倆都失望了。」

艾米驚呆了，「我？」

「閉嘴，你個混蛋。」班度切克說。

「如果你殺了總統，你會史上留名，但也會身敗名裂。而在候選人被提名前，殺了總統候選人的智囊，你就改變了歷史的進程。」他說道。

「現在的問題是，該拿你怎麼辦呢？」萊尼說。

「找到一條模樣相似的狗，小事一樁。訓練它聽到某些無關的詞比如『我不明白』就咬人，同樣非常簡單。」

「你現在可是世界上最沒用的律師了。」萊尼依舊滔滔不絕，「他本來派你出庭以確保你的客戶被處死，結果他們卻釋放了它！」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會手語，但問題是西莉亞現在看不見我。」

「是啊，但事件的嚴重程度足以讓比林斯二十年來一直坐冷板凳。他告訴我說每次黨內推薦他參選公職時，哈羅德都會兩眼瞪著他，這就像只有他倆懂的暗號一樣。比林斯十分清楚他的意思——如果你參選，那些私人照片就會被公開。哈羅德說到做到，這點毋庸置疑。也許在這件事件上沒有法律時效，也許是一件重罪。誰知道呢，反正我現在還沒有找到照片。」班度切克說道。

「很抱歉，探長，我做不到。」卡羅爾答道。

「她那邊的顯示器沒有打開。」她說。

「別慌！別慌！」班度切克安慰道，避開她說話時手裡揮舞的手槍。「把那個給我。」他小心地拿過艾米手裡的槍。「現在慢慢和我說，你在這幹什麼？」他又問道。

「現在你知道你已經改變了歷史進程，感覺如何？」他問道。

「我不知道是什麼。」班度切克打斷他說，「我所知道的是，那些照片足以讓他從當上新澤西州議員起就不能參選任何公職。」

「比林斯肯定也從哈羅德身上學了一、兩招，他讓我拍攝維特克和他那個身材火辣的金髮競選經理亂搞的照片和視頻。」萊尼說。

「你這個蠢貨。」班度切克嘟囔著說。

「西爾斯！」無線電里有人吼道，「那個用手語求救的孩子怎麼樣了？」

「視頻電話不是通過電話線撥入的。」卡羅爾解釋道，「而是通過網際網路接入的，所以我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你感覺怎麼樣？」

「哈！連她都明白了！！但他沒有告訴你，對吧？」萊尼嘲諷道。

「我告訴過你搞定后就來找我。為什麼你把她帶到這裏來？」班度切克問萊尼，沒理會艾米的疑問。

「你在和我開玩笑吧。」西爾斯無奈地說。

「難怪你不幹律師了。那麼，你讓他脫了你的三角褲了？你是不是為了取悅那個老傢伙還穿上了花邊內褲？」萊尼嘲笑著班度切克，愈發趾高氣揚起來。

「哦，天哪，是你們殺死了他？」她試探地問道。

「去吃屎吧。」班度切克回答他說。

萊尼渾身發抖，已經接近崩潰邊緣，幾乎握不住手中的槍。他無神的眼睛機械地https://read.99csw.com掃來掃去，不知道怎樣擺脫現在的處境。

萊尼慢慢搖了搖頭。「沒有肯辛頓，湯普森一點希望也沒有。」他說道。

當萊尼又把槍口對準艾米並示意她站著別動時，艾米驚得目瞪口呆，她絕望地看著班度切克。

「你走進去時他和她正在浴室里鬼混，而那時他妻子正在外面賣力地投身競選活動。單身的你當時看到浴室內的一幕感受如何？」

「你真是可笑，他是利用傑奎勾引維特克以掌握維特克的把柄，就像肯辛頓掌握他的把柄一樣。傑奎會把掌握的信息包括和維特克的枕邊話統統告訴他，這樣現在比林斯就可以控制他們兩個人了。」

「我們必須立刻離開這裏！有人綁架了我女兒，把她帶到了這裏！」艾米大聲喊道。

「但我還沒有找到任何照片。」班度切克說。

「你只要記住是誰把事情擺平的。」一旁的萊尼威脅地說道。

「他是我的老闆，而且是一個政界大腕，僅此而已。」班度切克反駁道。

「解決？你是說殺了它？！」艾米不禁問道。

「你把你的事做完，這邊我來搞定。」萊尼冷笑道。

「是的。」

「關你屁事！」她被激怒了，想站起來但又被他用槍管頂了回去。

「我聽見了！」萊尼一邊向他走去，一邊答道，「我不聾，記得嗎？」

「艾米，你在胡說什麼啊！請先坐下來。我相信一切都會有合理解釋的。」

「視頻傳譯。」艾米低聲說道。

「我想請你問問西莉亞，她媽媽在哪兒？」

「我在後邊——門是大開的，裏面亮著燈，附近看不到人。」威廉姆斯警佐報告道。

「我在問你呢！」班度切克吼道。

他示意兩名警官跟著他轉到艾米房屋的後面，在一片冬青樹旁和威廉姆斯會合。

「伯迪克小姐，你還在嗎？」他通過無線電問道。

「策劃自殺和策劃謀殺是兩碼事。」

「我已經等了好幾個星期了。等到所有事情平息下來，再乾淨利落地悄悄幹掉你。」

這時屋外一道閃電劃過，室內的光線瞬間暗了一下。艾米趁他們兩人分心的時機拔腳跑過走廊。萊尼在後邊緊追，班度切克也跟著他追了上來。艾米費了兩秒鐘才打開屋門，這時萊尼已經衝上來抓住了她，後邊的班度切克來不及停住腳步，一下子撞到他倆身上。三個人站立不穩，互相咒罵著撕扯在一起，都拚命想要脫身，直到突然一聲槍響。

「你也干同樣的事，把肯辛頓的情況向比林斯彙報！你和傑奎都是婊子！別以為你有個法律學位，就能比她強多少。」

「也就是一個代理人，太對了！這樣比林斯就不能算作目擊者，因為事實上他什麼也看不到。事發后他聯絡執法部門，但通話過程中發生的事情被我們在FCC的好朋友保護得好好的，誰也不會知道！」他諷刺道。

艾米推開藥瓶。「我工作中聽到的一切都是保密的，」她哭喊著，「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求你放過我吧。」

「那她在哪？」西爾斯問道。

「https://ｒｅａｄ.９９ｃsｗ.ｃom我？」

「別動，我們這就過去。」西爾斯通過麥克風說道。

「我們不能莽撞，裏面有個小女孩，開槍時千萬當心。」西爾斯告誡道。

「自殺？」艾米尖叫道，她明白了。

「因為他信任我。」艾米喃喃地說。

特種部隊成員撤離艾米的房屋並重新整隊，然後他們便立即飛馳奔向四個街區外的哈羅德·肯辛頓的住所，路上西爾斯一手握方向盤一手拿著他的無線電對講機。

「他就放鬆了警惕。」萊尼替她把話說完。

「我不能冒這個險，你就是那個最後被幹掉的兇手！」

「我女兒就在房子里的某個地方！」艾米說，「請幫幫我！我需要報警！」

班度切克眉毛向上一挑，「傑奎？婊子養的！他把我的信息也告訴她了？」班度切克問。

「噢，你還不知道？我想老闆對於和誰分享重要計劃很謹慎。」萊尼奚落道。

「沒有，沒有動靜。」威廉姆斯答道。

「許多人都看心理醫生。」艾米答道。

班度切克嚇了一跳，好像沒有想到在屋子裡會碰上其他人。「我在把競選文件打包。你怎麼在這裏？」他問道。

「我也知道格倫·維特克和他的競選經理之間的勾當。我設法讓他們雇你作他那晚演講的手語譯員。你發現了他倆之間的事，本可以告訴他妻子，但你沒有那麼做。」萊尼說。

「看見了吧！你口風有多緊！這正是我們所需要的。FCC的嚴格規定是一回事，但更關鍵的是，我們需要找到一名無可挑剔的正直譯員，這個譯員要毫無疑問地遵守規定。但是我們還要確保，不管你看到多厭惡、多反感的事情，你都不會說出來。為了驗證這一點，我們假裝通過你提供的視頻傳譯服務進行毒品、色情交易，結果你成功通過了所有測試。你，親愛的，對於狙擊手來說是最好的掩護，特別是對一個不會說話的狙擊手，就是那條該死的狗。如果按我們的計劃，他們把那條狗宰了，現在大家都會好過多了。」

「我認識那個房間。」西爾斯在無線電里聽到凱西·梅娜德輕聲說。

「他們雇我擔任維特克競選集會的翻譯，是因為你？為什麼？」

「你在說什麼？」

他把手伸進口袋，掏出從艾米浴室的葯櫃里拿到的藥瓶，那是醫生開給艾米的處方安眠藥。「你由於沒能夠阻止悲劇發生感到萬分內疚，不能再承受下去了，所以你必須死在肯辛頓被害的地方。」

「我不能送你去醫院！你把我們都毀了！」萊尼絕望地叫道。

「那麼她現在究竟在哪？她怎麼給警察局打電話的？」他問道。

班度切剋死了。

「什麼理想人選？」艾米感到一頭霧水。

「她看不見我們，她只是在『盲打』，沒有顯示器的話她只能發送卻不能接收手語信息。」

「一件案子里不能有太多相似的死亡，那樣太引人注目了。那個該死的布倫特小子不配合我們的計劃——對他我也沒別的辦法。九-九-藏-書那條狗？簡單，意外交通事故。你呢，就準備死於自殺吧，我也是沒辦法啊。」

「沒錯！殺掉！你沒聽說暗殺守則的第一條就是要幹掉兇手嗎？」他問道。

「就像你搞定其它事那樣？」班度切克哼了一聲，「那可真讓人寬心啊。」

「我不相信這一切。」艾米說，「肯辛頓先生是你的朋友。」

「她還在用手語示意！我們在這裏的嬰兒監視器屏幕上可以看到她，但我們在這所房屋裡找不到她。」

「蜜罐行動。」艾米低聲說。

「比林斯想要萬無一失地讓湯普森失去提名，那麼幹掉肯辛頓就是達到目標最簡單也是風險最小的方法。」萊尼答道。

「你和他是一夥的？」她充滿懷疑地問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哪兒？快說，在哪兒？」西爾斯急得叫了起來。

「你能不能控制住她，或者這也要我來做？」班度切克問道，同時手指在手槍扳機護圈上輕輕一撥，槍口朝下把槍遞給萊尼。

「如果那個白痴法官干他應該做的事，把那條該死的狗解決掉，而不是送到什麼庸醫那裡治療，這件事早就結束了。」

受到驚嚇的艾米不由自主向後退去，但萊尼仍緊緊抓著她的胳膊，艾米的另一隻手則抓住了班度切克，而後者還抓著萊尼。剎那間三個人互相盯著對方誰也沒開口，房間籠罩在死一般的寂靜中。

艾米鬆開手，看著班度切克躺倒在地上，她跪在他身旁。「天哪！他需要叫救護車！」艾米說道。

「別著急，所有事情都會解決的。只要別把你負責的搞砸了。」班度切克向他保證說。班度切克看著艾米繼續說道，「比林斯想成為維特克的副總統。他不想只做一名黨派內部的管理者，但只有肯辛頓死了他才能競選，他為此等了二十年。我想他認為維特克是他最後的機會，但沒有人料到湯普森能勸說已經退休的哈羅德重新出山為他的選舉活動效力。」

「哪兒？在哪兒？」西爾斯問道。

「是啊，這件事給你帶來的壓力太大了。知道肯辛頓死亡的真相——卻不能透露一個字。擱誰身上都會崩潰的，你只不過是再也承受不了罷了。」萊尼說道。

「比林斯堅持親自掌握時間和地點——確保現場沒有目擊者，也沒有人救他。但比林斯自己又不能親自在場，他需要一個無懈可擊的不在場證明。」

「現在我該怎麼辦？」他對著班度切克的屍體大喊，「現在我該怎麼辦？」

「她不可能在那裡。」凱西輕聲說，「她不可能在那裡。」

「公開場合他說話非常小心，但是在家裡使用視頻電話時……」艾米說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殺了他？」艾米感到不可思議地重複道。

「我們必須周密計劃時間地點，而不能把狗送到就坐等事情發生。如果那個時候房間里有許多人，有人或許會救他，當局也會發現狗被掉包過了，這有什麼意義呢？不行，他必須孤獨地死去。你說，你如何才能目睹一個人的死亡過程但實際上無法提供目擊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