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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扭曲了的環 第三節

第二章 扭曲了的環

第三節

「聽說你弟弟去找你?」
「嗯,那是個頭腦有點奇怪的女孩,好象裕一郎不在的時候生了個男孩子,昨天刑事去訪問她新宿的公寓時,聽說她正在忙著做包裝的工作。」
「在這一點上,保險公司沒有權力去碰觸,好象,鯰子小姐和你們不是兄弟姐妹似的?」
「知道丁多謝謝……」
第—點,鯰子有決定性的不在場證明。小尾從崖上突然被推下的時候,鯰子正在行進中的列車上。
「啊!壽險的人……」女孩露骨地表現出不愉快的表情。因此,確定她一定是美子。
應該把美子和裕一郎都納入為了詐取保險金,企圖殺害小尾的範疇里,一定也要懷疑到美子的丈夫與和裕一郎同居的女入,說不定兩個都有幫助美子和裕一郎的犯罪行為。
「先生在哪兒工作?」
現在死心未免太早了……新田好象說給自己聽似的在心中喃喃自語。
和警官回複原來姿勢的同時,高良井刑事趾高氣昂地從房間出來。
「沒有,沒有的事,我不知道搛疑犯是誰,只有說搜查進入了明朗的方向。」
新田抱著期待的心情,因為新田對這四個人也覺得可疑。然而,高良井刑事很乾脆地回答:「無罪。只有一個人還沒有下結論。」
「裕—郎很忙,而且一定要親自到工作地方去,他大概還不知道父親的不幸。」
「想和她說明一下保險金的申請手續。」
刑事用手把沒有油性的頭髮向上撥,露出和藹可親的微笑:「後來怎麼樣?」
先不考慮四人共犯這件事也好。把小尾從山崖上推下來並不需要很多人幫忙。如果是在別的地方把小尾殺了再把屍體運到崖邊從崖上投下,倒是需要幾個人的幫忙。然而,警察斷定是在當場立即死亡的,所以,推定死亡時間和其它科學證據說明小尾是從山崖上摔下來致死的。
「是嗎?」
「他也知道你父親保險的事嗎?」
「那點呀……」刑事把沒有上漿的白襯衫袖子挽起來。「我想沒有問題,保險金的受益人不是被害人的次女嗎?」
新聞報道人員大約昨天集中在這家裡,今天大眾的關心移向神奈川縣警署所設的真鶴署搜查本部去。為了過濾被害人的友人關係所布設的刑警說不定就在這附近。
女孩露出半張臉,和鯰子不同,是黑髮。
「如果不問我們,去問鯰子怎麼樣?」
年輕的警官好象機械娃娃般,只把頭轉向新田。
坐在大部分已破損的座位上,新田向司機命令,司機只稍微點一下頭。
這衚衕的兩側只有住家,小尾家剛好在「幸文」的後面。
新田好象蹬著刑事似的說:「告訴我吧!」
新田只把眼睛隨著道路兩旁的景物而動。有很多店在店前堆積了許多鮮黃色的東西。這地方的名產是夏天的桔子。
「是女的嗎?」
「要去真鶴警署……」
「鯰子小姐在嗎?」
「不能斷言沒有關係吧……」
邊看著許多「魚糕」的招牌,新田走進了「幸文」鱈魚料店的左側。
不久就來到真鶴火車站前成大字的十字路口。這裏也是昨天晚上和志津兩個人走過的道路。但是,卻沒有昨晚的寂靜。好象是和昨晚的這裏不一樣的地方。人不多,但白天這條街比較生動活潑,就好象是小地方的城鎮,保守的熱鬧和平靜的生活使風景更明亮。
不管是何者,美子和她丈夫、裕一郎和他情人多這四個人在場,證明是重要的。
「在海角的露營區,聽說建了個小房子,但卻沒有大批觀光客蜂擁而去,在海角有個自然林,聽說一到了黃昏連人影都沒有。」司機隨便說著。
第三點,如果女兒殺死父親是可能的話,鯰子敢冒那個險嗎?如果小尾橫死,最先讓人懷疑的就是鯰子。因為只有她一個人是保險金的受益人。即使什麼也不做,時間到了,小尾的保險金自然就是鯰子的了。鯰子還年輕,就是現在不把保險金弄到手,以後她也會有戀愛九九藏書、結婚,一路往上升的人生。
「保險公司只不過是付保險金,怎麼象刑警一樣調查?」美子以尖銳的聲音問答著。
斜對面家的圍牆變成鉛色。太陽好象被雲遮住了。在格子門外;黃色的小狗搖著尾巴,新田注視著小狗的鼻子,慢慢開口。
趕過好幾台觀光巴士,計程車通過根府川之海邊、江濱。一出了屏風岩的隧道,真鶴半島突然大剌剌地映入眼中。從這附近開始,在右側東海道線的軌道開始若隱若現。
從大約年紀來看,新田直悟得她可能是美子。昨天傍晚,志津來這兒的時候,還說美子不在,大概昨天晚上從東京來的吧!
「告訴你什麼?」一度假裝不知的樣了,刑事立刻笑了。
志津說的,小尾先生也沒有什麼好朋友,這大概是真的。玄關對面房邊的隔扇被撤掉,取而代之的是老舊得變成褐色的帘子掛著。
然而,新田不願這麼想。不是不講理地硬要把它當作保險金詐取的殺人事件,只是新田的第六感不允許這麼做。至少,養老死亡保險第三九九一八號契,約是「要注意」的契約。
「嗯,知道。我告訴他的……」
但是,這四個人都有和鯰子一樣沒有懷疑餘地的不在場證明。現在,搜查本部也認為他們是清白的。
「不在場證明正確嗎?」
「是呀!」
撞碎在真鶴半島海角的波濤,閃著白色的浪花。眼前的彎曲處有個魚港。公路沿著一個海角大大地迂迴,然後與東海道線并行進入直的路線。這已是真鶴町了。
裕一郎一定是使想當女星的年輕女子就範。儘管他和女人同居,但是,他仍舊要過生活,如果生活困苦,一定會被逼得走投無路。
新田邊消除掉美子丈夫的名字邊說:「聽說長男正在旅行,是真的事嗎?」
「啊!不清楚。好象有時候會在地方上找事,和演員一起出去。」
「單獨的、還是共犯?」
新田說出到全通會館去調查銀座「卡得裡屋」鞋店的鞋撥子一事的神奈川縣刑事警察的名字。怕他不一定在,因而有些不安。然而如果他在的話一定會接見新田,這是到目前為止新田的經驗。雖然兩者的出發點不同但目的卻一樣。在彼此不造成妨礙的情況下交換情報,對彼此都有助益。
看起來,總覺得刑事多少有點悠然自得。從他的態度上看不到緊張、焦躁。既沒有思索的樣子,也沒有神經質的表情。剛才說到裕一郎的情人時不是還笑了嗎?
還是由於和壽險沒有關係的理由,小尾被預想之外的人所殺的呢?這麼一來,新田的任務就不必再繼續下去了。
「對不起!」新田一出聲,從帘子下伸出的兩雙腳慌忙收回去。
「嗯……」刑事吸著煙靠在牆上。
它當然沒辦法和有名的演員訂契約,只把有志於當演員的男女集合在一起。尋找中間人向公司推銷,既然被採用,其他也有很多被喧擾的人,不夠能順利地事到錢。聽說其中也有人,拿了其他演員微薄的演出費逃走,而致解散製片廠的嚴重情況。然後,等過一段時間后再改變名種設立製片廠。
「是男的嗎?」
「美人化妝品店。」
新田把頭靠在柱子上。
「太太,想想看,就象說了好幾次一樣,如果鯰子領到保險金,太太的手頭不是也沒有得到利益嗎?」新田好象對著格子門外的黃色小狗說話的一樣。
「打算把鯰子趕出家。」
「去真鶴。」
刑事沉默下來,把靠牆的頭左右動著。從那鞋拔子沒得到收穫的樣子。
「弟弟不是不常去旅行嗎?」
高良井刑事頻頻地把煙往上吹。側面看來,是一副望著天空天真的模樣。
原來如此,新田想。美人化妝品本店,連聽都沒聽說過的化妝品公司。從美子的服裝和說話帶刺的態度可以了解美子夫婦的生活並不豐裕。
「那當然要調查。」刑事斜眼笑著。是笑他這種外行人所想的事,警察https://read.99csw.com早就注意到了。
「去真鶴警署作證人……」
新田伸頭去看看新聞報道人員的等候室。在等候室里人很少。可以看到一手端茶碗邊談話的男人的臉,有什麼事吧!由於剛剛發表過第一階段偵察報告結果,因此,新聞報道人員等侯室顯得很悠閑。
「如果沒有意想把要鯰子的保險金分配給你們的話,你們打算怎麼辦?」
「是協信壽險的人……」
「和二、三個朋友一起開一家製片廠。說起來好象很了不起,但只有十個籍籍無名的電視演員,所以常常是貧困的。」
「弟弟當然還是未婚吧?」
「是的,聽說是和演員一起去關西的電視公司。好象在五日以前就去了吧!大抵上只是用電話聯絡確定他十日的行動,聽裕—郎本人說,剛才聽到立刻回家的通知,根據他身邊的人說的話。他啊,也是清白的呀。」
離開小田原市內,沿著海岸行走,右手的復界就被太平洋的汪洋的海面所佔據。由於是微陰的天氣,海並不藍,浪花也是看不到白色的閃光,象浮著雲母般地,反射著不強烈的光。
「結婚哪……」美子苦笑地說。
因為以一個只不過是二十二、三歲的裕一郎來做這事,新田想這個東都新星製片廠是否也是哪一類公司?這二么一來,這裕一郎也可能覬覦這一筆保險金。
新田想起鯰子深邃的瞳孔,儘管是棄母的姐妹,和美子的眼睛有很大的不同。
「是這樣的啦,父親對我而言,當然就是父親。在法律上得到父親保險金的權利,我想好歹總是有的。」
「搜查本部的方針是什麼?」新田轉變話題。
「不在,您是誰?」可能是美子的女孩眼裡露出警惕的眼色。一定很激憤。在這樣的場合,不淪對什麼樣的訪客都會感到不安。
「不行呀不行!用策略套出秘密,有強力的證言才是事實。」
「被害人的家庭情況複雜,由於父子間的爭執不斷,所以著重調查至親的不在場證明。」
「但是,鯰子小姐沒有一個人獨佔的意思。而且也沒有那必要。」
「業務怎麼樣?」
新田原是指美子和她丈夫,裕一郎和他情人。
若無其事的樣子,美子朝上看了看天花板,新田遠遠看著她粗粗的手臂上接種天花的痕迹。
「那麼,是哪一個呢?。」
「對不起。」新田把西裝上衣搭在肩止。
東日壽險的佐伯初子在小田原一家叫千卷的旅館。初子不知道為什麼刺探得出新田的行動,但追到小田原來可是事實。
「我想是上個月的月底。」
「保險金的事多請包涵。」保持著原有的姿式,美子說。
但是多新田的表情卻不鬆弛。他用注視平常空氣的眼神看著走廊的空伺。新田的推測被簡單地否定了。他必須從他的立場,來凋查從小尾保險金礙到利益的人。首先,箭頭向鯰子。但是,從三點理由來說,很難把鯰子當作犯人看待。
「因為你父親的死法並不平常。為了給你們保險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的事呀。」
「那實在是個有複雜問題的契約呀!沒有確定犯人……」
新田坐在門框上,美子板著臉看他坐下,很明顯的不歡迎新田,新田也知道。
「有關您父親保險的事……」
這也是沒有聽到過的名字。新田只知道是由一群人設置了一個小製片廠。是聽—個電視製片人的朋友說的。
「那個呀……」高良井刑事把眼睛靠近眼睛,「大概快結束了,找她有事嗎?」
本來就帶著凶氣的眼光更加上了敵意。
一打開方格紙門,眼前就是玄關。玄關的門半開著從那兒看得到脫鞋的地方,還是一雙鞋也沒有。
「找我有事嗎?」她沒有承認自己是美子,反而這樣說。
「那麼,結果呢?」
不能斷言是搜查本部的估計錯誤,但是,新田卻有種預感,事情不會就這樣結束。
「不過,不管有沒有分配到保險金,也會告訴鯰子這事read.99csw.com。這房子本來就是我媽買的。只不過以不同的價錢錢讓給父親罷了。鯰子沒有住在這家的權利。」
「原來如此。」刑事朝本部室走去,突然象朝前傾般地停住,「對了對了,約一小時前新田先生還沒來的時候,有個女人打電話找你,聽說是在小田原一個叫千卷的旅館。」
「咦!那可又是一個有趣的因緣哪!如果是那樣,那不是更明白了嗎?保險金的支付不是就沒有障礙了嗎?」
這附近的商店,不論哪家店面都很寅,建造的有份量。所謂小田原這城下町的傳統就在這條街的老店吧!有很多瓦葺的屋頂,讓人想和土地結合的生活。
新田把名片放在門框上。他的心中有點失望。鯰子不在,到這兒來的那份勁兒好象沒了。
「美子的丈夫怎麼樣呢?」新田在腦海里美子名字上面打上「X」。
「什麼名字的製片廠?」
搜查本部說不定已握有有力的嫌疑犯的線索,因此,高良井刑事也裝著沉著的樣子吧!
「不不……」刑事搖著手站起來,逃一樣地離開椅子,回頭看新田。
「上次『卡得裡屋店』鞋拔子情形如何了?」新田用鞋尖在地上寫「卡得裡屋」,邊問道。
「警察局呀!這附近道路的交通流量少可以節省時間。」說著,司機把駕駛盤轉向左。車子靜靜地沿著不太寬而平緩的斜坡下去。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人從小尾保險金獲利嗎?一個人也沒有。
新田凝目望著右邊的窗戶。可以看到東海道線對面的山崖。使軌道作急轉彎的山崖。它突出的一角就是小尾被推落的地方。昨晚新田所站的山崖。
這條道路長六點五公里,寬七點五公尺,完全鋪上柏油,路面。有幾個小小的海角突出,可以望見遠在對面的真鶴半島。在真鶴半島隆起樹林的附近,被霧靄遮住模糊不清。
「鯰子小姐去哪兒了?」
「你為什麼讓弟弟知道這事?」
「喔?弟弟的生意是?」
第二點,她和小尾是令人生羡、感情很好的一對父女。小尾把和最疼愛的妻子所生的鯰子視作其生存價值所在。把鯰子當作保險金受益人也是出自對女兒疼愛之情。鯰子也和父親一起上班,把兩個人的家庭維持得很好。如果假定那個女兒為了獲得保險金而殺害父親,那就是無視人類的情理了。
「聽說你結婚了,先生在哪兒工作?」
美子還想繼續對小尾和鯰子的責難。新田象要封住美子口似的再問一次同樣的問題。
「就是過濾被害人的至親和朋友們……」
「說到繼母,對你們來說也是撫育你門的母親吧?」
鯰子被當作證人,叫去搜查本部是理所當然的事,她對小尾身邊的事最熟悉,而且她也是看到小尾被推下山崖的目擊者之一。
刑事把走廊上的椅子讓給新田,自己也坐下。
「也是目擊者的其中之一,我知道這事。事實上我也搭乘那輛列車……」
過了片浦橋,進入真鶴交費通行公路。右邊是直立的地表,左邊是潮音澎湃耳邊的大海迫近而來。真鶴道路穿行其中彎曲而過。一回頭,可以看到入江對面的一個轉彎。
就是初子,恐怕也把這件事看作是為了詐取保險金而殺人。對保險調查員來說,是近乎有自信的疑惑。
新田扭著腰把上半身向著美子。
對金錢的執著,說不定隨著美子心情的變遷而時常起伏。或者,該把她這種對言行沒有一定統制的現象當做是犯罪者特有的心理。新田沒有點頭打招呼就出去了,剛把格子門關上的時候就看到美子又躺下了。
反抗小尾的美子和裕一郎,姐弟倆團結起來的吧!美子去東京后,偶爾碰面,就把對小尾和鯰子的氣憤傾吐一空。
「這也是很慎重才洗刷掉的。美子的丈夫是個叫柏木洋介的化裝品推銷員,柏木下午七點開始,就在工作地方的美人化裝品木店參加推銷技術講習會。這也是經過參加講習的同事們證實過很確九_九_藏_書實的。就六時五十五分在真鶴附近、七時不可能在東京這點看來,柏木的不在場證明是成立的。」
美子沉默著,好象承認接受他的問題。
美子聳起肩膀,用心不良地鼓起鼻翼。
新田來到大街上立刻搭上計程車。好象是從箱根湯本的旋館送客人去小田原車站的車子,車身上寫著「箱根觀光計程車」的字樣。
「說是鯰子小姐是被指定的受領人,也不是非如此不可。就連你,有關於保險金的事也沒有絕對不說的意思。」
小尾指定鯰子為保險金的受理人這事,一定招使姐弟的憎惡。以至美子儘快告訴裕一郎這事。
新田進到建築物里。在正面的牆上貼著寫了「新聞報道人員等待室」的貼紙,尖頭指向左邊。新田窺視了一下右邊的走廊。在一個房間前站了一個穿了制服的警官。新田向那警官靠近。
「大概地想過。但是,因為沒預想到父親會死去……」
「她說是佐伯小姐。」
新田一面回頭一面站起來。美於把下巴埋在兩手合抱的膝頭問。用如老貓般貪慾的眼光看著新田。
「反正是三流的化妝品公司。」
新田目送著進入本部室的刑事。突然覺得累。覺得身上象穿了幾件衣服般沉重,類似白費力氣時的荒廢感。
新田注意自己的欲意。如果能和小尾鯰子會面,就忘了疲勞了吧?總之,不想就這樣撒手。
「為什麼沒見到你弟弟?」
「為什麼?,保險金的受理人不是鯰子嗎?」
美子常使用權利這字眼。大概是在物質上精打細算的個性吧!一碰到有關利害關係的事就失去冷靜了。就連對初次見面的保險公司調查員也主張自己的立場。新田覺得有點麻煩了。
不可能……
「誰呀?」隨意躺下的女孩按著裙擺起來,那聲音不是鯰子的。
美子隨便地抬起定膝蓋不再橫坐。裙子下的的貼身衣映入新田的眼睛。但美子卻毫不在乎的樣子,一點兒也沒有剛結婚的新婚妻子該有的嬌羞。忘了自已是身為女人的女子。
是個相貌平凡的年輕女孩。或許是因為身上肌肉鬆馳的緣故,穿一件大花的洋裝。橫坐的姿態讓人覺得很邋遢。
刑事搖搖肩膀。
「有兩、三件事想問你。」新田稍微把頭仲向前曲著背脊說。
今天從相反的方向眺望那山崖,新田突然有種彷彿現在自己也和志津並排站立在山崖上的感悟。當然,山崖上不會有人影。
美子的眼睛失去的鎮靜。好象注意到說出不必要的話的樣子,然而,美子立刻好象慪氣一樣大笑起來。
佐伯初子乘車前來這件事,也成為加強新田預感的要因。等等鯰子——新田又坐去長椅子上。
「雖然不記得她曾虐待我們,但是我聽說是繼坶把我們的生母趕出去的。可恨啊!」
被高高的圍牆圍著,圍牆和主屋間沒有間隔,但那確是一幢市內的住宅,不是廉價建造的,但大概沒有庭院之類的。
「請原諒……」
這場合,不得不放棄和鯰子會面。但是能和美子碰面也是順利的。有兩、三件事想問問美子。
「裕一郎?」
由這三點,把鯰子從嫌疑犯圈子內除去。剩下的就是美子和裕一郎,解釋更清楚些,還要加上和美子、裕一郎利害與共的兩個人共四個人。
「叫東都新星製片廠。」
「這件事先前你會考慮過嗎?」新田針對美子的回答詢問著。
搜查本部一定要努力找到嫌疑犯,從高良警事的樣子可以看出其自信的程度。然而嫌疑犯是新田所推測的人是確實的了。
「和裕一郎同居的女孩呢?」
奇怪,新田想,搜查本部人員在事件未解決前,跟著線索跑,氣氛非常沉悶是普遍的現象。也不說笑,也不說廢話。臉上很明顯地露出疲倦的神情、面色凝重應是正常的事。
「還沒結婚,但和年輕的女子同居。」
「那件事和我無關。」
「……」
「是的!」
「到真鶴的什麼地方?」司機把車停在十字路口。
「是重九-九-藏-書要的證人?」
「她的情形很明顯。當時正在電視上演出。雖說她的演出不是現場轉播,但也不是說謊。當那女孩對刑事說『叔叔,因為是錄像帶所以十五日晚上一定要看』時,刑事感到驚慌失措,然後又問她,扮演什麼角色時,她好像很神氣似的說是在主角後面打網球的角色。」
車子走向斜右方的砂子路上,立刻停了下來。路邊立著寫了「警署前」的巴士停車場的標誌。左側有小小的木造建築物。那好象就是真鶴警察署。
「我這邊只要確認保險金的受益人是否犯人就好了……」新田好象刺眼似地抬頭看看從窗外射入黑暗走廊的光。
「對不起,是姐姐美子小姐嗎?」
「剛才對新聞報道員發表過,不是嗎?到底是誰?」
「小尾鯰子呀!現在主任正向她詢問一些事情以資參考。那個女孩大概和罪行無關吧!因為很明顯地被害人從懸崖上被推下時,她正在行進中的列車上。然而,那個女孩……」
「想找搜查本部的高良井先生……我是協信壽險的新田。」
在小田原市幸町附近的十字路口,車子來往交錯車水馬龍。有因為有通往箱根湯本方面寬闊的道路。雖說離正午還有三小時,從東京方面來的汽車裡象沙丁魚般擠滿了年輕男女。漂亮的外出服,使得車中艷色五彩雜陳。其中,也有從車中向路上,行人伸手打招呼的青年人。在轉彎的地方,汽車—定留下不明原因的嬌聲叫喊行駛而去。
「父親和鯰子在工作,而我象女佣人似的,我實在受不了那樣的生活,想擺脫掉而跑出來的。父親競連一個化妝櫃也沒給我買。」
但是,和被害者有個人關係的人今天會在這裏現身也不是不可思議的。沒有告別式就不採拜訪,未免太冷淡了吧!也想想遺族吧!很意外?縱使沒有放置遺體、骨灰,全通的職員也沒來。
「首先是長女美子,六月十日下午三時到七時,在東京百貨公司的包裝部的發送部門兼差。這是經過大約十五名同事確認的,沒錯。所以美子和當天下午六時五十五分發生的事件無關。從下午三點到七點在東京百貨公司的美子,絕不可能在六時五十五分左右出現在真鶴車站附近的山崖上。那麼必先把美子摒除在嫌疑犯之外。」
「對方的名字?」
「無疑地是因為鯰子多嘴才說,但是鯰子是父親和繼母所生的孩于呀!父親卻只疼愛鯰子。一定是因為鯰子酷似似繼母。我和裕—郎長時間來一直忍耐。」
新田付錢下車,等到車子離去后揚起的塵土消失后,新田抬頭看看真鶴警察署,那好象是一座山村小學一樣的建築物;油漆的顏色也已褪去,入口的前面並排放著二部車子和幾台單車。那也是因為搜查本部設在這裏吧!要是平時,大概沒有車子停在這裏吧!鯰子應該在這建築物里。但是,新田不只是為了會見鯰子才來這裏。而是因為保險調查員所常做的,就是要拜訪調查同一個事件的警察,以了解調查的進展情形。
「什麼時候說的?」
「那個女的沒有問題嗎?,」
儘管如此,也該有稍微多些的人在此出入。
警官無言地上下打量一下新田,然後背著手打開門,只把臉探進房問里。
在微弱的陽光處,這小巷象沉睡般回復寧靜。即使在小尾家也沒有留下死亡的紛亂,說不定這是,因為還沒有舉行葬禮。
「小尾鯰子的詢問要到什麼時候?」新田好象勉強才問似的,毫無表情地這麼說。
斜眼看看房間的門的方向。—看到「全通課長命案搜查本部」的貼紙,在旁邊則有「除本部人員以外嚴禁出入。」
「因為對父親的做法憤慨,儘管有三個小孩;他卻指定鯰子—個人為保險金的受領人,有這種道理嗎?」
美子是基於什麼樣的想法這樣說,新田在心裏苦笑。最初美子說和保險金沒有關係,不久說不能讓鯰子一人獨佔,然後現在又拜託多包涵支付保險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