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維尼·摩恩雖然驚慌，但仍然挑釁似的說，「是沃爾特·斯佩思提醒了我。」

「是所羅門·斯佩思那個傢伙讓我回來的。他說還有其他事務，要讓我處理。」安納托爾·魯伊希說，「沃爾特馬上就過來，他想單獨和沃爾特談一談……」

「沃爾特·斯佩思充生，兇手不是你，就是安納托爾·魯伊希。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我的口袋裡有兩份逮捕令。一份兒是逮捕你的，另外一份用來逮捕安納托爾·魯伊希。我更傾向於讓你當兇手，但是，希拉里·肯因先生似乎認為：我們應該給安納托爾·魯伊希一個機會。」

他仔細地讀起了文件。

格魯克警官瞪了他一眼。但是，區檢察官凡·埃弗里把他拽到了一邊，兩人激烈地討論了起來。埃勒里·奎因也湊了過去，揮舞著他的包裹，似乎也想加人爭辯。

「爸爸！……」瓦萊莉·雅爾丹小姐撲了上去。那個警員放開了里斯·雅爾丹，在一旁喘著粗氣。

「那你為什麼又回來了？」維尼·摩恩激動地問，「在六點之後，你又回來過。」

「這份遺囑上有合法的簽名、日期，而且還有證人的簽字，合法地取消了之前的所有遺囑，轉而把所有產業，都留給沃爾特·斯佩思。」

沃爾特·斯佩思給警察局打了一個電話。他背對著瓦萊莉·雅爾丹小姐，耐心地等待著電話接通。他痩高的身影在輕微地顫抖著。

格魯克警官笑了起來，一面招呼著他們：「請坐，雅爾丹小姐。你又想給我講一個童話故事，對嗎？……如果你有什麼想說的，就現在說吧。別耍什麼把戲。」

「奧斯汀小姐告訴我們，在星期一下午五點三十五分，他曾經和你通過話。」格魯克警官說，「而且，你海是在你父親的房子里。在那之前三分鐘，你的父親剛剛被謀殺！……」

格魯克警官不停地看著手錶。兩點五十分，五十五分。三點……耳機還是一片寂靜。警官責難地望了一眼埃勒里·奎因先生。

「別著急，他以後有的是時間告訴我。」格魯克警官冷冷地說，「我們在長劍上，發現了他的指紋，他自己也承認，錯穿了你的大衣——大衣上有血跡——而且，他完全有機會，把大衣和長劍，藏到拉薩拉你房間的壁櫥里。」

「我親愛的、高尚的先生，你一直把自己，包裹在厚厚的繭子裏面，這給我製造了諸多麻煩。」埃勒里·奎因平靜地說道，「現在你可沒有權力，再剝奪我的榮耀了。」

說完，她再次暈翻在了椅子里。

「維尼·摩恩小姐，看來你的運氣不太好。」

「我不會跟你說話的，叛徒！……」瓦萊莉·雅爾丹小姐憤怒地瞪著埃勒里·奎因。

瓦萊莉·雅爾丹小姐專註地看著她的手，費了很大的勁兒，她才停止了扭動。

隨後是一片大亂。耳機里傳來刺耳的聲音——傢具倒地的聲音，男人粗魯的呼喝聲和搏鬥的聲音。

最終，他們繞到了遠離斯佩思家的、雅爾丹家的空房子里。

格魯克警官緊緊地rｅaｄ.9９ｃｓｗ.com跟在埃勒里·奎因的後面，其他人愣了一下，隨即也跑了過去。

隨後是一陣沉默，似乎他正在四下張望著後退。

「年輕人，我奉勸你如實交代。」坐在角落裡的凡·埃弗里冷冷地說。

格魯克警官的人，似乎早就得到了命令，他們轉眼間就都不見了。現在沒什麼可做的，只能等待。

「看來已經到第二場第三幕了。」希拉里·肯因先生嘟囔著說，「好吧，現在演到哪兒了？」

耳機里傳來了安納托爾·魯伊希先生不滿的聲音。

「你沒有別的話想說了嗎？」格魯克警官追問道。

「這場戲很快就會結束了。」格魯克警官興奮地宣佈道，「沃爾特·斯佩思馬上就要坦白了。」

「警官！……」里斯·雅爾丹懇求著說，「求你了，別匆忙下結論。這個孩子不可能殺死他自己的父親。沃爾特·斯佩思先生，請你告訴他們：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會們相信你的。他們肯定會相信你！……」

「沃爾特！……」里斯·雅爾丹激動地喊道，「這是一個圈套！……那個女孩兒根本沒有被綁架，她在格魯克的手上……」

「不，這不是真的！……」她驚叫了起來，「所羅門·斯佩思先生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了我！……」

「是的，你們不知道真相！……」一個暴躁的聲音說道。

「你在發生什麼瘋？」律師安納托爾·魯伊希惱怒地問，「我以為我們已經說好了。我和我的兩位助手，在星期一下午五點十五分，就趕到了桑蘇斯。我知道所羅門·斯佩思不喜歡等著，所以，我讓他們把我託過牆，然後他們跟著我，一起進來了。我見到了所羅門·斯佩思，他簽署了新的遺囑，而且，當時就有兩個合格的目擊證人。然後我們就離開了。」

「我們走吧，瓦爾。」

在進入市中心的路上，他們兩人都沒有說話——似乎也沒有什麼可以說的。米布斯·奧斯汀俏皮的臉蛋、酒窩、一頭皇冠一樣的金髮，都在瓦萊莉·雅爾丹小姐的眼前晃動著——就像一顆跳動的氣球。

沃爾特·斯佩思繼續說道：「好吧，我很高興能夠擺脫這種負擔。我要說的是……」

「維尼·摩恩小姐，我冒了很大的風險。」

「安納托爾·魯伊希，」瓦萊莉·雅爾丹小姐狂怒地說，「你告訴他們了！……」埃勒里·奎因滿臉愧疚之色。「你知道你是什麼嗎？你是一個卑鄙的叛徒！……」

「他想要撕碎遺囑。」架著安納托爾·魯伊希的一名警員說，「不過，我們及時阻止了他。」他毫不客氣地搖晃著那個小個子律師。

里斯·雅爾丹簡要地介紹道：「沃爾特，這隻是一個圈套，為了撬開你的嘴巴。那個可惡的記者——希拉里·肯因，發現了我的不在場證明……」

「別碰我。是我自己想到的，就是這樣。」

「都順利嗎？……」凡·埃弗里激動地問，「啊，安納托爾·魯伊希，看到你這副樣子，我真是心情舒暢。讓我看一看，警官。」

「這是一個圈套！ｈｔtps://ｒｅad•９９csw•cｏm……」安納托爾·魯伊希喊了—聲。

「希拉里·肯因先生，難道你瘋了嗎？別管閑事！……」格魯克警官激動地咆哮了起來。

他們都聚攏到了格魯克警官的身邊，豎起了耳朵。耳機里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你看到沃爾特·斯佩思也進來了。」格魯克警官沒有現會律師，「根據米布斯·奧斯汀小姐的證詞，我們已經知道，他當時就在這所房子里——他的父親所羅門·斯佩思給他看了新的遺囑，試圖和他重歸於好。但是，那個渾蛋幹掉了他的父親，為了拿到巨額財產！……」

「不可能！……」瓦萊莉·雅爾丹小姐尖叫著，緊緊地靠著沃爾特·斯佩思。

「我們正在進行調查。」格魯克警官回答道，「為什麼你會認為，那個女孩兒被綁架了？」

「他向格魯克警官，透露了我的不在場證明，於是，格魯克便導演了這場綁架。」里斯·雅爾丹憤怒地說，「他想要恐嚇沃爾特，讓沃爾特說話。」

凡·埃弗里聳了一下肩膀，格魯克警官滿意地舔了—下嘴唇，說道：「凡·埃弗里先生，我們需要的東西都齊備了，現在動機也清楚了。而且，安納托爾·魯伊希的證詞表明，所羅門·斯佩思在遇害之前，正在等著他的兒子……」

沃爾特·斯佩思做了一個絕望的手勢，他的嘴唇像死人一樣蒼白。

「我願意做個交易！……」安納托爾·魯伊希急速地、卻有些結結巴巴地說，「別管我剛才說過的話了，我可以作證，我看到了沃爾特·斯佩思……」

里斯·雅爾丹乾脆地回答道：「沃爾特，我已經獲得自由了。」

「等一下，」安納托爾·魯伊希的聲音里充滿了烕脅，竊聽器另一頭的維尼·摩恩，被嚇得驚叫了一聲，「你為什麼突然覺得我在騙你……」

「他正想毀掉這些東西。這是一份遺囑！……」那個警察說。

沃爾特·斯佩思滿不在乎地回答：「你去跟我的律師談好了。」

「別緊張。沃爾特·斯佩思，你知道是誰謀殺了你父親嗎？」希拉里·肯因先生聳了一下肩膀，「里斯·雅爾丹先生，你知道是誰殺了所羅門·斯佩思嗎？……還有你，瓦萊莉·雅爾丹小姐，你知道嗎？」

剛開始，潘克沒有看清楚，來的人是里斯·雅爾丹。當他看清楚之後，香煙從他的邊掉了下來。里斯走來踩滅香煙，狠狠給了潘克一拳頭。從那之後，潘克就一直可憐巴巴地，緊緊跟著里斯·雅爾丹。

「肯因先生？……」瓦萊莉·雅爾丹小姐喊了起來，「那個渾蛋！……我就知道他會壞事！……」

「希拉里·肯因先生！……」格魯克警官發出了威脅的口氣。

那個女孩的眼睛又紅又腫，她把眼睛望向別處，不肯看雅爾丹父女和沃爾特·斯佩思。

突然，米布斯·奧斯汀小姐又哭了起來。

埃勒里·奎因陶醉地看著手中，那長長的、包在棕色包裝紙里的東西。然後他轉過身來，走向玻璃門，又打開了門，走上了露台。

格魯克警官朝著https://read.99csw.com兩名手下點了點頭，他們分別站到了沃爾特·斯佩思的兩側。

他們的突然出現，把潘克嚇了一跳，他的眼睛通紅，因為缺乏睡眠，他看上去面色憔悴。他像一隻受驚的動物一樣，騰地跳了起來，準備反抗，但是，沒有人去理會他。格魯克警官搶過了耳機；潘克撓了饒頭，點燃了一根香煙，張嘴想問一些問題，但還是沒有人理會他。

維尼·摩恩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好吧，好吧！……」最後，格魯克警官勉強同意了，「我想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聽斯佩思先生講故事。現在先去看一看安納托爾·魯伊希這個騙子，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把戲！……」

「什麼意思？」格魯克警官嚷了起來，「你又來這一套？」

「都到這兒來吧！……」埃勒里·奎因舉手招呼說。

「是不是……」瓦萊莉·雅爾丹小姐想要問，可是又問不出來。

「別羅嗦了！……」埃勒里·奎因不耐煩地說，「別讓五千萬美元等著你！……」

「但是，我已經在服裝店裡，賒了幾千美元的賬！……」她跳起來哭嚎著，還惡意地瞪著瓦萊莉·雅爾丹小姐，「現在，她會得到一切——這個不起眼的小傢伙！」

埃勒里·奎因做了一個鬼臉。

「你是一個傻瓜。」安納托爾·魯伊希嚴厲地訓斥著。

「我覺得，」沃爾特·斯佩思冷笑著說，「你已經做好准條要對付我了。」

「算了吧，我認為這是一派謊言！……」維尼·摩恩對於律師安納托爾·魯伊希的話嗤之以鼻。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發現安納托爾·魯伊希律師面如土色，垂頭喪氣地被兩名警員架著。維尼·摩恩則暈倒在了所羅門·斯佩思，最漂亮的錦緞椅子裏面。另外一名警員正興奮地，揮舞著一份文件。

格魯克警官瞥了一眼沃爾特·斯佩思，狡詐地一笑。瓦萊莉·雅爾丹小姐用力地攥著沃爾特的胳膊，沃爾特·斯佩思的臉色蒼白。

「哦，看在上帝的分上。當我和瓦萊夫斯基一起，進入書房的時候，我們發現他已經死了。」安納托爾·魯伊希舉著兩手說，「我偷偷地拉開了抽屜，拿走了斯佩思的新遺囑。我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拿走了遺囑，而他卻毫無察覺！……」

隔壁房間突然傳來了扭打的聲音，沃爾特·斯佩思停下了話頭。

「你別想騙我，安納托爾·魯伊希！……」維尼·摩恩冷冷地說，「如果你真的有什麼遺囑，就拿來給我看。」

「別這麼嘮嘮叨叨的！……」格魯克警官厲聲說道，「好吧，我最終沒有成功。不過，我已經掌握了證據，這個女孩兒全都交代了。沃爾特·斯佩思先生，你想聽一聽她都說了什麼嗎？」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希拉里·肯因氣喘吁吁地闖了進來，似乎是剛跑了一大段路。他的胳膊下面，夾著一個長長的、形狀奇特的、用棕色的紙包著的東西。他在門口停頓了一下，迅速地判斷一下形勢。

「他來了！……」埃勒里·奎因突然說。

沃爾特·斯佩思正在用平淡的語read.99csw.com調，向格魯克警官敘述著，他報告了米布斯·奧斯汀失蹤的消息，冒名的電話，卡胡伽街和落日街交叉口的約會……瓦萊莉覺得渾身無力。

他們都回過頭去，發現埃勒里·奎因正在看著他們。

沃爾特·斯佩思把兩手插在口袋裡，面對著他們，臉上帶著—絲苦笑。速記員拿起了鉛筆，準備記錄。

「我的話對你們兩位，也同樣適用。」埃勒里·奎因先生暴躁地說。他不滿地瞪著里斯·雅爾丹和瓦萊莉·雅爾丹小姐。

格魯克警官鄭重其事地接待了他們，有兩名警方的速記員，坐在他的桌子的兩側，區檢察官凡·埃弗里大搖大擺地坐在一邊，所有人都不做聲，都在警覺地等待著。

「好的，沃爾特。」

格魯克警官搶過了文件。在他專心閱讀的時候，區檢察官凡·埃弗里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沃爾特，你給我添了不少麻煩，讓我做了很多無用功。」埃勒里·奎因兩手一拍，很無奈地說，「格魯克，時間不早啦，已經兩點了。」

「不知道他的不在場證明，」埃勒里·奎因低聲重複道，「那你是根據什麼判斷出，不是里斯·雅爾丹先生謀殺了你父親的？」

「別擔心，米布斯！……」瓦萊莉·雅爾丹小姐堅定地說，「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有什麼發現嗎？」沃爾特·斯佩思突兀地問道。

「瓦萊莉·雅爾丹小姐！……」米布斯·奧斯汀激動地抽泣著說，「我……我實在沒有辦法。他們派了一個女警官——不知道是什麼人——她給我打電話，我以為你遇到了麻煩，於是就去了……」

「我們趕緊過去！……」格魯克警官大吼一聲，把耳機從頭上扯了下來。不過，埃勒里·奎因的動作更快，他已經跑到了游泳池旁邊，正奔向斯佩思家房子的露台，胳膊下面仍然夾著那個包袱。

「等一下！……」沃爾特·斯佩思激動地說，「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里斯·雅爾丹先生的不在場證明，警官，那麼，你應該很清楚，里斯·雅爾丹先生是無辜的。」

維尼·摩恩睜開了一隻眼睛，認為沒有人注意她，試圖悄悄地溜走。但是，一名警員抓住了她，把她又按進了一把椅子里，她只得坐在那裡抹眼淚。

「好哇！……」維尼·摩恩興奮地說，「如果這是真的，也許就是你和你的手下謀殺了他！……」

「行了，如果你真的這麼機靈，就讓我看一看那份新的遺囑。別說這麼多廢話，讓我看一看。」

「我真是個大傻瓜。快，老實告訴我！……」安納托爾·魯伊希激動地大腳，「這肯定不是你的主意，你這個愚蠢的瑞典人！……」

「再給希拉里·肯因先生記上一功——他屢立奇功。」地區檢察官凡·埃弗里拿過遺囑看著，抬頭望了一眼沃爾特·斯佩思「很遺憾，斯佩思先生，這份新遺囑對你，可能沒有什麼用處了。」

「然後，他們就把我帶到了這裏——他們讓我交代。我被嚇壞了，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他們讓我告訴他們……」

瓦萊莉·雅爾丹小姐和沃爾特·斯佩思九-九-藏-書坐在地板上，低聲地交談著，完全不理會其他的人。埃勒里·奎因在屋裡走來走去，嘴裏吸著煙捲，但是完全不知其味。里斯·雅爾丹把身子靠在一面牆上，潘克就在他的旁邊，也倚靠在牆上。所有的人都沉默不作聲。

「你遇到了硬骨頭。」地區檢察官凡·埃弗里在一旁挖苦道，「真是糟糕啊，格魯克。」

「你認為我打算坦白？」沃爾特·斯佩思激動地嘟嚷著，「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回答是：決不！……」

「你的意思是說，」沃爾特·斯佩思怒氣沖沖地質問道，「你給我設了個圏套，惡棍？……」

一扇房門被猛地撞開，里斯·雅爾丹突然沖了進來，一名警員正在試圖扭住他。

「別胡思亂想。」安納托爾·魯伊希的語調柔和，但卻透著威脅，「我在那裡只待了不到五分鐘。他已經淮備好了遺囑。五點三十分之前，我就已經離開了桑蘇斯——我們被迫再次翻牆，真是倒霉——當時大門還是鎖著的。我離開的時候，所羅門·斯佩思還活得好好的。」

「你自己想的？……」安納托爾·魯伊希律師冷笑著說，「你這是在吹牛吧？」

「因為她掌握了一些信息，而謀殺了我父親的兇手，不想讓別人知進那些信息。」

「那麼，現在……」沃爾特·斯佩思笑著說，「情況完全不同了。」

「現在沒有什麼可說的了，我否認你也不會相信。不過我警告你，警官……還有你，凡·埃弗里先生一一你們在自尋煩惱。」沃爾特·斯佩思激動地說，「你們根本不明白，星期—下午，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根本不知道其中的真相……」

「是嗎？」希拉里·肯因冷笑了一聲。

三點五分……

沃爾特·斯佩思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今天，當我認為米布斯·奧斯汀小姐，遇到了危險時，我想應該說出實情了。可是現在，不是那麼回事兒了。你們都去見鬼吧。」他冷笑著。

「開始的時候，我一直保持沉默，是因為我不知道，里斯·雅爾丹先生有不在場證明，所以我想保護他……」

格魯克警官狂怒地打了一個手勢，那名警員回到了剛才的房間，把米布斯·奧斯汀小姐帶了出來。

「他們在所羅門·斯佩思的書房裡。」埃勒里·奎因站在玻璃門旁邊，正在朝著斯佩思的房子張望。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你說第一次來的時候，發現弗蘭克不在門口，於是就翻過柵欄——我根本就不相信。我不信你能夠翻牆！……」

瓦萊莉·雅爾丹小姐坐在那裡，輕輕地揉著眼睛。她希望自己能跑到床上，昏睡過去，睡上幾個月，甚至幾年。

格魯克警官成功地把一群人，送進了桑蘇斯的別墅，他在這方面很在行。警官已經派人暗中跟蹤安納托爾·魯伊希了，那位被蒙在鼓裡的律師，到現在還沒有出現。但是維尼·摩恩還住在桑蘇斯，他們需要騙過她——所以，警官派人在六樹籬笆的最遠端，悄悄地開了一個洞，他們都從那兒鑽了進去，耳邊是警官不斷的低聲警告聲——喂，保持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