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恩搖搖頭。「喂，別拿我開涮。我老婆也不開心。我家孩子就更不開心了。我一般在星期天給他們做蛋糕。」

「不，不，完全不是。它非常豪華，坐在裏面就像坐在房車裡一樣。」

戴維森放眼望去，只見一個戴著墨鏡、留著灰色長鬍子的胖子，在兩名年輕人的攙扶下從計程車里出來了。胖子看上去六十七八歲，穿著傳統服裝，頭上的禮拜帽周圍扎著一圈布。

「哦？」沃恩應了一聲，關上副駕駛室的門。「她說什麼了？」

「幸福日是個什麼玩意兒？」沃恩問，但他隱約猜出了其中的意思。

「我討厭微型犬。」

沃恩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會讓我老婆把你加到『導致我丈夫非正常死亡的索賠對象名單』上的。」戴維森說著，手伸進了紙袋子。「哪只麵包圈上撒了可以降血脂的那個東西？」

「我也不信。所有的麵包圈上都有一層糖，整個袋子里沒有一隻是巧克力麵包圈。買了一包麵包圈，卻沒有一隻是巧克力的，這樣的事誰會幹得出來啊？」

「我同意你的看法。我們要採取行動，但千萬不能暴露。如果暴露了，那些人就會作鳥獸散，他們的活動就會轉人地下。我們現在已經掌握rｅaｄ•９９ｃsｗ•com了一條線索，如果在我們手上搞砸了，後果將不堪設想戴維森點頭表示同意，說：」我們未能阻止『9·11』事件，原因也許就在這裏吧。「

「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不能讓『9·11』重演。但是我們總不能幹坐在你的車裡吧。我們要換車，找一輛便於監視的車。」沃恩說。

沃恩忍不住笑了。

「沒有，家裡只有兩條膽小的杜賓犬。只要我關冰箱門的聲音大了，它們就會嚇尿了。」

「算啦。其實我也不喜歡微型犬。當老婆身體不舒服的時候，我在外面遛著兩條老鼠一樣的東西，你能想象那種滑稽景象嗎？」

約翰·沃恩回到烈馬越野車上，遞了一杯咖啡給保羅。

「除了星期天，還有我生日的那一天。」

「兩個孩子分別是5歲和7歲。你呢？有孩子嗎？」沃恩問。

沃恩正準備宣講一番麵包圈對健康的好處，這時，他突然發現街對面有動靜。「我不相信這種說法。」

「根據這傢伙的條件，他一定已經是博士生導師了。」

「交給他們？怎麼和他們說呢？難道就說我們在尋找肇事逃逸的計程車司機時，看見一個人的手殘疾了，裝著一雙鉤子。所有read.99csw.com和納西里公寓相關的情況都是『毒樹之果』。」

「也許我們該把這個案子交給聯合反恐特遣部隊吧。」

戴維森知道沃恩說得沒錯，他說：「但如果眼前的這一切真的如我們所料，那就可能是激進分子在活動，我們不能坐視不管。」

「為什麼？」

戴維森給警察朋友打了一個電話，了解到芝加哥各區都有一些未經官方認可的、臨時性的清真寺或祈禱室。通常情況下，這些清真寺或祈禱室就這麼半遮半掩地存在著，但是一般人卻不知道，因為他們無視這樣一些蛛絲馬跡：某個建築物前面停了大量的計程車，某個房子的窗戶用紙糊上了，或者房子正面的某處寫著相關文字。

「做紙杯蛋糕應該不會整成這樣。」

和美國人做禮拜的地點不同，沃恩知道這種清真寺常常被一些激進分子利用，用來策劃恐怖襲擊、暗藏武器彈藥，或者不知不覺地成為激進分子的庇護所。

「他們多大了？」戴維森問。

「這車有個特點，讓人很難受。」

「對不起。」

「以前怎麼沒露一點兒口風？」

「就是那個日子啊，你懂的。」戴維森有點read.99csw.com不好意思地說。

「看看他的手。」沃恩說。

「麵包圈的事到此為止！注意街對面剛剛下車的那個傢伙。」

「她說她會在離婚判決書中提到你的名字。」

「空氣也不流通，就像所有的監視車那樣？」沃恩問。

「影響到我？」沃恩問，「這他媽的怎麼可能影響到我呢？」

「你會明白的。相信我。」

「比特犬。」

「我老婆給我打電話了。」保羅？戴維森說。

沃恩朝他翻了個白眼，打開了自己手上的咖啡杯蓋。他認真看過納西里計程車調度電腦中的記錄，發現了一個規律：在一天的固定時間里，這個巴基斯坦司機都會去芝加哥的某個地方拉客人。那個地方離他的公寓很遠，納西里喜歡往那個地方跑，肯定另有原因。

「因為我不想用這輛車。」

「說得太好了。他們那邊懲罰小偷是不是會砍手？」

「少了一隻手，你很可能就是制彈導師了。這是你說的話吧？」

戴維森裝模作樣地看了看筆記本。「一、穆阿邁爾·卡扎菲把本·拉登及其副手阿伊曼·阿爾-扎瓦希里送過來參加主日學校；二、吉米·霍法送來了一捆工會投票，選票上印的是阿拉伯語；三、阿梅莉亞·埃爾哈特駕駛的飛機一直在我們頭頂上盤旋，飛機後面拖了一條橫幅，上書：有炸彈！」https://read.99csw.com

「我去買咖啡的時候，有什麼情況？」沃恩問。

憑著預感，沃恩將納西里拉客人的時間和信徒祈禱的時間進行了對比。這一查就發現了問題：納西里每次都是去做過祈禱之後才拉客；唯一不可理解的是，在沃恩他們檢查的八個街區範圍內，並沒有一座官方認可的清真寺。但是，話說回來，這裏的關鍵詞是「官方認可」。

戴維森發動汽車，烈馬越野車緩緩移動起來。「你會領教的。」

沃恩和戴維森明白這個訣竅之後，又花九_九_藏_書了幾個小時，終於找到了他們認為是穆罕默德。納西里去的那座清真寺。

「和什麼的混血？」

「那正是我擔心的。」沃恩說著，蓋上了咖啡杯的蓋子。

「啊，這才是男人養的狗。」

「沃恩夫人就是這麼說的。」沃恩說著，打開裝著油炸麵包圈的紙袋，遞給戴維森。「對不起，他們沒有火雞香腸或豆腐香腸賣。」

「真的嗎？你們只在星期天幸福？」

「我兼職的那家私人調查公司有一輛這樣的車。」戴維森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你就笑吧，」戴維森說。「但這對你也會有影響的。」

沃恩點點頭。

「沙特人會這麼做，塔利班有時也會，但我感覺這傢伙有故事。」沃恩說。

「那問題是什麼呢？」

「天哪！這手活幹得也太狠了！他從哪兒找到那兩隻痒痒撓的啊？」戴維森驚嘆道。他看到這人原來是手的地方，現在變成了兩隻不鎊鋼的鉤子。

「你呢？」戴維森接著問，「你養什麼寵物了？」「我家養了一條拉布拉多混血犬。」

「喂，夥計！」戴維森說著，腦袋向後讓了讓，「你在說不喜歡我家孩子！」

「提我幹啥？我才讓你一個晚上回不了家。」「是啊，可星期天這個日子不一般。今天是我們的幸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