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海岸警備隊也收到了那個呼救信號。

一個飛行員拿起聽筒，對著話筒說了兩次「是」，就遞給了布勞格斯，「一位叫高德里曼的先生找你。」

艦長皺起眉頭。

「瞎說。」史密斯說。大家一致同意。

「怎麼會沒意義呢？」他說，「那意味著，水面上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中。」

布勞格斯正在緊急起飛室里的爐火前沉睡著。電話的尖響驚醒了他，他一躍而起，還以為是飛機要起飛呢。

「是啊，你那兒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祝你好運。」

「是不大可能。」黑爾同意說。

布勞格斯掛掉電話，轉向那個還在讀《戰爭與和平》的年輕飛行員。

「https://read.99csw.com但不大可能和我們有關。」

「艦長，」報務員說，「我剛剛收到島上發來的緊急呼救信號。」

「是，長官。」

那艘U-505潛艇也聽到了呼救信號。

「在我們派出登陸艇之前，我們無能為力，」他說，「他們還說別的沒有？」

「好消息，」他告訴他，「那混蛋肯定在島上。」

於是他們被告知了原委。

沃爾少校還守在那兒，他像以往一樣激動，說：「那就沒什麼意義了。」

「什麼別的也沒說，長官。連那呼救信號都沒發第二次。」

「我們不知道。那信號只發了一次，也沒重複。而且他們根本沒在read.99csw.com接收。」

在皇家觀察隊的電台站里引起了一陣驚恐。當然，觀察員發現敵機時，發的不該是呼救信號，但他們知道湯姆年紀大了，誰又說得准他一激動會發出什麼信號呢？因此空襲警報的汽笛響了起來，其他各站也驚動了，蘇格蘭東海岸所有的防空槍炮都搖動起來，報務員發狂地呼叫著湯姆。

於是，不出五分鐘，海軍、皇家觀察部隊、軍情八處和海岸警備隊都給高德里曼打了電話，告訴他那個呼救信號的事。高德里曼又給布勞格斯打了電話。

艦長又想了想。

「弗雷德，島上有人剛剛發出了緊急呼救信號。」

「只能說是有可能沒意義罷了。」

當九九藏書然，沒有德國飛機到來。陸軍部想弄清楚，既然除了幾隻羽毛潮濕的大雁外，空中再無別物，為什麼到處都響起警報？

在蘇格蘭一座山上，軍情八處的一個監聽站也收到了那個呼救信號。無線電報務員是個因腹部受傷而從皇家空軍退役的年輕人，他只能再活六個月了。他正在設法截獲發自挪威的德國海軍的電報信號，因而沒理睬那個緊急呼救信號。不過，五分鐘之後他交班的時候，順口向指揮官提了一下。

不過，經過研究判斷，正如他們所料的，信號是由老湯姆發出的；這樣，他們就無能為力了，因為他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當這一消息傳到阿伯丁港中那艘快艇的甲板下httｐｓ://reaｄ•９9cｓｗ.com打牌的水兵們中間時，「瘦子」剛發完一圈牌，說：「我來告訴你們出了什麼事吧。老湯姆抓到了那個戰俘，正坐在他頭上，等著軍隊來把那傢伙帶走呢。」

「帥呆了。」那飛行員說。

布勞格斯說：「喂，珀西。」

他們在駛向小島的航程中一直爭論不休。

「把這件事交給我吧，」那軍官說，「我要給海軍掛個電話。同時，我想最好也向白廳報告一下。這是出於禮貌，你知道。」

它位於距風暴島還有三十多海里的水下。當時魏斯曼正隨意轉動無線電的旋鈕，不切實際地希望能收聽到駐英美軍廣播網播放的音樂，不巧卻剛好接收到呼救信號。他把這一情報上報給黑爾少校，九_九_藏_書還補充說：「不是我們的人的頻率。」

「不過，這樣一來，事情就確定無疑了。」

「沒錯，長官。」

「我們無能為力，」他又說了一遍，「向陸上發報，報告這件事。繼續收聽。」

布勞格斯搖搖頭，甩掉最後一絲睡意：「誰？」

露西的呼救信號被巡洋艦收到了。

「那就沒什麼意義了。」

通常，在收到任何呼救信號時，海岸警備隊如果能夠確定發訊的位置，又如果該處位於合理的範圍之內的話，都會有所行動的。

「那個呼救信號只發了一次，」他說，「大概是蘇格蘭海岸外面的一艘漁船——在這種天氣里，有個別的小船出了麻煩是很可能的。」

「只差天氣了。」

黑爾不放過機會糾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