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玫瑰仔細地看著酒水單，避免與她眼神接觸。壓著嗓子說，「是的，就是在酒吧。」

「升職？」皮帕的語氣瞬間緩和下來。

「我沒醉。不過我倒是希望我醉了。還有，我現在需要更多的酒，這樣我才可以面對你那自以為是的前夫和他的硅膠情人。」

「我沒醉，皮普。我和頭兒討論了一些事情。」

「因為我剛剛做完工作？」

「如果是他挑起……」

「你知道，我們是多麼需要做到這一點，卡斯。答應我。我得讓他開心。他認為沒hｔtpｓ://ｒeａｄ•９９csw•ｃom有一個男性榜樣，傑克會迷失自我。」皮帕淡褐色的眼睛泛著點點淚光，懇求著紅玫瑰。

「哦，我的天吶，你真的是喝醉了！」

「別異想天開了。理查德不會那樣的。」皮帕頓了頓，握著紅玫瑰的手。

「他們又聽不到，還有，我真的很想說髒話。本來是我和你的二人世界，為了追悼我的父親。除非你忘了。」

「你剛才一直在喝酒。」

「卡桑德拉，我跟你說真的，不要說髒話九-九-藏-書。至少在這裏不要。不然會冒犯托馬斯和雷蒙德的。」

「是一個非正式的會談。關於我升職為總督察的事情。」

「來之前順便喝了一點。」

「在酒吧里討論？」

皮帕的臉色變了。

「是你自己說的你不需要。」

她那訓練有素的眼睛投向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人山人海中搜尋皮帕的蹤跡，尋找她那完美的愛人。托馬斯·帕特森以他一貫的高效，一邊與他人交流寒暄，一邊領著紅玫瑰通過重重阻礙來到了水族箱。紅玫瑰向老闆的https://read.99csw.com弟弟表達了一下問候，然後把自己甩到黑色高背真皮座椅里，這才感覺到自己的私隱受到了一點點尊重。

「別太隨便了，卡斯。你知道我的意思。」

「哦，上帝，卡桑德拉。你穿的是工作服。」

「男性榜樣？像魯尼？還是像泰森？拜託，卡斯。不要這樣——哦，他們來了。」皮帕朝屋子對面揮手，嘴角來對紅玫瑰咕噥道，「從現在開始，守規矩點。否則的話……」然後對新來的人說：「露西，理查德，見到你們太開心了。」https://read.99csw.com

「我很開心。」她敏銳地看了一眼愛人的裝束，然後笑容頓時停住了。她壓低聲音說。

「你會被提拔成總督察？！卡桑德拉，這個消息太棒了！」

「理查德不是一個……好吧，有時候是。但是，我希望你今晚能夠拿出最好的表現。」

「你有時間醉酒，但沒有時間換衣服？而且這一頓飯這麼重要。」

「但我並沒有說要邀請那個娘娘腔理查德。」

「我還沒聽說過這裏的酒吧代替了警局成為處理警務的場所。」

「你來了，」皮帕了隔著桌子握住紅玫瑰的手九_九_藏_書。

帕特森飯店外部由大理石砌成，周圍點綴著不少石雕，紅玫瑰在飯店外面一排修剪好的灌木的掩護下狠狠地拍掉衣服上的灰塵，用手把衣服弄平整。她對米爾街上的車水馬龍視而不見。一邊對著粉盒看自己的唇膏塗好沒有，一邊試著撫平自己有意弄亂的頭髮，她深吸了一口氣，推開巨大的玻璃門，走進了歐羅巴一角，這裏正好是梅菲爾的心臟地帶。

紅玫瑰不好意思地笑了。

「別高興得太早。還沒呢。而且我很可能拒絕提拔。」

紅玫瑰俯身向前輕吻了一下皮帕。皮帕的頭往後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