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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黑白茶樓

第三章 黑白茶樓

信里講述的是徐白父親徐志成的過去:
徐白感到父親的話很可笑,我為什麼無故說到死呢?再者,誰會平白無故地來要茶樓呢?
「你錯了,茶樓應該是我的,本來就是我的。」
徐白都答應了,因為這是他的承諾。
經常余桐觀察,在小馮身上,找不到一絲城市女孩具有的驕慣和虛榮,在她的臉上看到的只有純樸和善良——恰恰是她的純樸和善良引起了余桐的擔心,這樣單純的女孩是最容易被人利用的了,因為,在這樣的女孩眼中,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是好人,分辯善惡的能力很低……這樣,就給了那些心懷叵側的人創造了良機。
徐白有點不相信,便和其他幾個人上了樓,徐白站到門旁,順著小馮說的洞往裡看。
「哼!你這個傻瓜,小凡的足球我很喜歡,我更喜歡這個孩子。呵呵!」
徐白的飯店成了一個空架子,他整天無事可做,只好獃在家裡,喧嘩的街道和冷清的茶樓形成了鮮明對比,清淡的生意使茶樓經營每況愈下,面臨關門的危協。
進來的人是徐白的兒子小凡,他穿著運動衫,抱著籃球,一進屋子就氣喘吁吁地來到徐白面前,說:「爸爸,爺爺叫你馬上回茶樓一下,他說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是關於茶樓的。」

沒有簡單的承諾

這件事就這麼悄悄地壓了下來,沒有人再提起。
徐白匆匆走到茶樓門口時,忽然感覺自己剛才好像看到了什麼,他於是停住腳,又往後退了幾步,直到能看清茶樓的牌子,他驚呆了。
原來,小凡下午沒有課,便去找周林,他想讓周林和他一起去聽李揚的瘋狂英語。
第二天,小馮給余桐打來電話,說她看到了那個男人。
徐志誠終於忍不住了,他知道上海人曾救過他父親的命,上海人的兒子來要錢自然要給。但是這樣下去,上海人的兒子胃口會越來越大,誤入歧途。
這四個人分別是:劉天、張雨含、于鵬、劉悅、馮晶
徐白睜開眼睛,在太師椅的靠被上,貼著一個黑白相間的足球,足球的下面是一個長方型的小牌子,上面寫著:黑白茶樓。
他反覆地揣摩父親那天的話,但仍然找不出一點兒答案,他覺得父親死得不明不白。
徐白很驚訝,他問余桐:「是不是有新的線索了?」
老人就死在了那張太師椅上死的,是服毒自殺。
「那他現在住的房子是他的嗎?」
余桐答應了她。
徐白的飯店又恢復了營業,可前提卻是徐白賠復了中毒死者家屬巨額的賠款。但是,恢復營業后的飯店卻遠不如從前了,關於飯店毒死顧客的事被傳得沸沸揚揚,生意大不如從前,這似乎正中了不那個投毒人的下懷,也許這就是那人所希望的,可他這麼做,擾亂飯店的生意,他又能得到什麼呢?
父親一直是一個正直,光明磊落的人,他決不會這麼不明不白的死的,那他在死前又做過些什麼呢?
父親又說:「還有就是不能將茶樓賣掉,我死後茶樓就由你親自經營,不要相信任何人,任何人來找你要茶樓,你也不要給。」
徐志誠給了周洪一筆數額可觀的錢,他告訴周洪要暗中保護好兒子徐白和孫子小凡,他說他們一家正處於危險之中,希望周洪可以做他們家的暗中保鏢。
這使余桐感到很沮喪,他不相信自己的感覺有出錯,難道這九個人里根本就沒有內奸?
小馮驚恐地說:「我確信那個人就是他,他走路的樣子,說話的聲音都非常像。」
徐白立刻叫人來開門,不一會兒就有人拿來了鑰匙。
如今,徐白改主意了,他要一直將茶樓經營到底,等到那個上海老人來,告訴他關於父親為他兒子所做的一切,告訴他父親用他的生命證明自己是一個遵守承諾的人。
「呵呵,小生意就是小生意唄!」徐白似乎有隱情,不想透露,後來,在余桐的一再追問下,他終於說出,以前父親是在北京賣大碗茶的。
「為什麼?」
小凡說著,就走到太師椅前,指著足球上方的一個面。
除此之外,上海人還希望徐志誠永遠不要改茶樓的名字,因為知道這個名字,上海人才可以找到這裏。上海人說如果將來自己的家世衰落了,如果也變成一個窮人,那麼就讓他的兒子也來經營這座茶樓,但前提是他的這個兒子一定心地善良,務正業。
徐志誠臨走進還交給了周洪一封信,希望周洪在適當的時候把信交給徐白。
余桐迅速趕到了黑白茶樓,見到了小馮。
徐白看著父親坐在那把太師椅上幾十年,可他卻從未想過今天父親竟會死在這上面,父親啊!你真的死了,真的離我而去了嗎?你是不是睡過頭了?是不是睡前又吃眠葯了?是不是玩象棋又贏了,高興得一睡不醒?醒醒吧!你為什麼要死呢?有什麼委屈不可以當你兒子的面說呢?是我對你不夠好嗎?還是有人逼你呀……徐白最後是被人托走的,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更無法面對。
當男人再一次用刀向徐白刺過來時,徐白已經沒有了躲閃的力氣,他覺得自己好像被釘在地上一樣,動不了了。
走之前,她還求余桐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老闆徐白,她不想因為此事而毀掉自己在老闆心中的形象,畢竟徐白一直很照顧她,做了這樣的事,她也深感內疚。
徐白很害怕,可他卻沒有表現出來,「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找出了當初父親自殺時的化驗單,又對照起飯店裡那人死者的化驗結果,他驚奇地發現,使兩人斃命的竟然是同一種藥物。
電話那頭是一個很粗的男聲,而且帶點沙啞。
「他就在店裡,送小凡上學去了,我感覺他就是那個戴墨鏡的男人。」
徐白每次來茶樓都有一種很壓抑的感覺,他總是對父親說:「其它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茶樓的名字叫什麼不好,為什麼叫『黑白茶樓』呢?換個什麼名字不好啊!」父親一聽到他這話,臉色便沉了起來。他沒有生氣,口氣變得柔和,說,名字雖然說不好,但是老字號了,你就別管了,以後茶樓就靠你了。隨後深深嘆了口氣,父親的話使徐白莫名地擔心起來,他有種不祥的預感,父親說這些話怎麼這麼像遺言呢?
他覺得上海人借給他的錢太多,便推辭不要,可是上海人卻很執著。
那人閉著眼睛,鼻孔和嘴角都有暗紅的血流出來,他的眼鏡在燈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輝,這是服務員小黃最喜https://read.99csw.com歡的光茫。
路上徐白心突突地蹦得厲害,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最後,他決定不管那個神秘男人是不是周林,都要摸清周林的底細,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這時,上海人的兒子將事先買來的毒藥放到了老人吃藥的水杯里,然後依然若無其事地坐回原地。過了二十多分種,老人回來了,他拿起胃藥瓶,倒出幾顆,扔入口中,將水杯里的水一飲而盡……老人被毒死後,上海人的兒子又把毒藥的瓶子塞入老人的手中,製造了自殺假象。之後,從窗口逃出。可逃到半路,他卻有點心不安,因為小馮曾經見到過她,他怕小馮告密,便在小馮回宿舍的路上攔住了她,在她的手臂上刺了一刀,因為這一刀,小馮才遲遲未把真相說出來。
小馮的很驚恐,「老闆,您還是快回來一趟吧!一句兩句說不明白,簡直是太恐怖了。」
「因為你不聽你父親的話,你不應該改茶樓的名字!不能改!你這個笨蛋,你聽到了嗎?你為什麼不聽話?為什麼?」
徐白徹底難眠,第二天他就直奔茶樓,他叫人打開父親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可是他還是沒有一絲一毫新發現。他總有種預感,那就是父親在死之前一定早已知曉這座茶樓的一些真相,正因為此真相父親才會死。那麼,父親在死前就不會留下個之字片語嗎?
寫完這幾個的名字后,他突然有個大胆的想法,那個男人會不會是以上其中一個女孩的男朋友呢?他的目的是為了敲詐徐白。
電話鈴響了。
「周老師,你找錯人了吧,我們這棟樓根本就沒有做老師的。」保安不知在埋頭看什麼書,對余桐不理不睬的。
徐白接了電話。
小黃走到那個扒著的人跟前,說:「先生!我們快要關門了。」
那個人喝了一會兒酒,就扒在了桌子上,再也沒有起來。
「我本來想把真相告訴你們的,可是就是爺爺死後的當天晚上,我在回宿舍的路上,又碰到了那個男人,他把我叫到一個小街角,那裡沒有路燈,他再次危協我,不許我把事情說出去,而且為了讓我記住他說的話,還在我的手臂上劃了一刀。」小馮挽起衣服,余桐清楚地看到她白凈手臂上的那條疤。
「是我的足球,我今天去體育場練球的時候還帶著的,中午的時候有人放風箏,我就去看了,我剛離開二十多分鐘,我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我的足球不見了,問別的同學,他們說誰也沒有看到,也沒有看到有另外的人。」小凡說。
「你的一個遠方的朋友,我從很遠的地方來。」
一天晚上十一點多,徐白飯店裡的人間漸漸走光了,可是在靠窗的位置上仍然有一個人未走,那個人是自己來的。
老人的樣子很安祥,他坐在太師椅上,頭歪向右邊,雙目緊閉,表情平淡,就像是在午睡一樣,左手緊握著一個白色藥瓶,右手從太師椅的扶手外側輕輕垂下,似乎死前並沒有經受什麼痛苦。
徐白平時只是接受警方的調查,除此之外,就是繼續管理他的旅館和茶樓。
「當然了,不過,最近我卻不知道他到底在幹什麼,我問他,他也不和我說。」
門開了,整個屋子好像都有一股寒冷的風,沒有目的,沒有方向地在屋子中飄蕩。
「我想多了解一些關於您父親的情況,雖然你不願提起此事,我想如果說出來會對破案有好處的。」
那天茶樓父親的房間里,徐白看到的那個小牌子「黑白茶樓」又是怎麼弄進屋子裡的呢?
男人低笑了一聲,說:「來殺你的人。」
男人面色很黑,長著一對小眼睛,鼻子很大,屬於那種大蒜鼻,此外還有一張長得很歪的嘴。他的這張臉丑得簡直是慘不忍睹,就他這麼丑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幹出這麼多壞事呢?這是為了什麼呢?
余桐覺得這件事很重要,不要打草驚蛇,四天過去了,陌生男子一直沒有出現。
余桐告訴徐白,上海人的兒子在警察面前毅然從容不迫,毫無保留地講出了他做案的經過——
這件事要從周洪說起,很久前的一天,當周洪還在人才市場找工作時,一個老人叫住了他,這個老人就是徐白的父親徐志誠。
余桐還沒有介入這個案件時,徐白就已經開始為父親的安危擔心了。
徐白便又去家政中心去找家庭教師。
「後來,我父親死後,你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我?」
可是電話那頭已經沒有人說話了,徐白先聽到一陣噪雜的聲音,隨後,電話便響起了「嘟嘟」地一聲盲音。
這樣,警察又原路返回,在一個漆黑的衚衕口,發現了躺在地上的小馮。
最終,氣極敗壞的他又改了茶樓的名字,綁架小凡,可他都沒有得懲,他萬萬沒有想到會出人意料地冒出個周洪來,以至於周洪在他殺徐白的時候阻止了他,壞事做得太多終有一天會被人發現的。
第五天,警察在監視小馮的途中,突然發生了交通事故,警察乘坐的車被一輛大卡車給撞了,兩名警察下車的時候,發現小馮不見了,趕到小馮家中,同屋的女孩卻說她根本就沒有回來。
「足球上有我畫的一個記號,這個記號就是一個十字。」
周林戴個眼鏡,外語很流利,體胳非常健壯。和小凡也談得來,他們經常補課到深夜,而且每次補課門都是插得死死的,門裡面傳出小凡結結巴巴讀英語的聲音。
「您父親以前也是開茶樓的嗎?」
後來,上海人走了,徐志誠父親的病也治好了,茶樓也開了起來,而且一開就是五十年。
徐白說:「那你怎麼知道這個足球是你的?」
於是,余桐決定派人監視小馮。
余桐走到服務員對面,仔細地觀察著每一個人。
在這一切發生的同時,徐白正在飯店樓上與兒子看電視。
其他服務員應聲而來,扒在桌子上的那張臉此時也已呈現在了所有人的視野中。
三天後,余桐終於聽到了令自己欣喜的消息:小馮夜裡與一陌生男子同行。
小馮把徐白叫到了樓上,到樓梯口的時候小馮就停住了,她哆哆嗦嗦地站著說:「老闆,我不敢上去了,真是太嚇人了。」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是從一個空洞的世界傳來的,那笑聲似患了感冒人的低聲咳嗽。
徐白的父親坐在二樓的一間小屋子裡,臉色很難看,眼窩深陷,呼吸很急促,像是得了重病一樣。
這天晚上九*九*藏*書,徐白一個人坐在父親屋子裡的那把太師椅上抽煙,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有點困了,就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可是,他忽然感覺到渾身一陣寒意,門響起了「吱吱」的聲音,他沒有睜開眼,好像有人走進了屋子,步子很輕,像鬼一樣。
上海人的兒子突然又有了新的想法,他想嚇嚇徐白,便偷偷按著上次從老人房間逃走的路線,重新爬到了老人房間的窗口,撬開窗子,把足球放到了椅子上……後來他爬到了老人房間對面樓樓頂,用望遠鏡觀察屋內的動靜,當他看到徐白掀白布時驚恐的表情,他的臉上也露出了猙獰的微笑。
他又把這九個人進行細化,把他們的名字一一寫了下來。
徐白看到眼前的一幕大腦一片空白,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是誰乾的,也不知道這裏面的緣由是什麼。
後來,父親躺在太師椅上靜靜地睡著了,徐白也走了。
「是你乾的?你為什麼這麼干?」
那個人沒有說話,仍然死豬一樣扒在那兒。
「那裡發生了什麼?」
結果,上海人的兒子真來了,而且來者不善。他逼著徐志誠交出茶樓,徐志誠不交,他就拿出了刀子逼老人要錢,因為他又欠了一大筆債。
「喂!」
「他父母呢?」
其中,「黑白」二字是血紅的,那紅色的液體還在不斷地從牌子上往下滴。
徐白點燃一支煙,坐在沙發上慢慢吸起來。
徐白的力氣遠不敵那個人男人,男人把徐白打翻在地,一刀刺到了徐白右臂上,徐白只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血已汩汨地從衣服里流了出來。
小黃是個好心的女孩,她想那個人孤身一人,喝醉了可怎麼回家呀!
可徐白心裏卻始終放不下,他回憶起父親死前和他說過的話,不要輕易改茶樓的名字。改不改茶樓的名字有什麼關係嗎?父親為什麼告訴他不要改名字呢?
電話里的那個鬼魂一樣的人到底是誰呢?他為什麼也會提起茶樓的名字,先是父親太師椅上的假象,後來又是飯店裡下毒,再後來竟然當眾改了茶樓的名字,直至把魔掌伸到了自己的兒子身上……這一切的一切是否還會有其他的答案呢?
徐白連連點頭,他怕父親生氣。
「當然,我叫余桐,我和徐志誠老先生很熟,他認識我,只是,太可惜了。」余桐沒有再說下去,他差點忘記老先生已經去世了。
「小生意,指的又什麼呢?」
幾個人繞過腳印,慢慢靠近那把太師椅。
他目送她離去,想起了那個戴墨鏡的男人,他為什麼能夠輕而易舉地進入徐志誠的屋子呢?徐志誠親眼看到他亮出刀子,怎麼會熟視無睹、無動於衷呢?他到鍍和這個男人是什麼關係?這個男人是否就是在茶樓投毒的人、給徐白打電話的人、塗改茶樓名字的人……甚至是害死徐志誠的人。
難道這茶樓的名字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在這個茶樓的名字上會有什麼可以說的呢?
余桐又觀察了幾天周洪,並沒有在他的身上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徐白也沒有再接到那個男人的電話,好像那個男人徹底消失了一樣——余桐覺得這種消失只是暫時的,那個男人還會做出令人意外的舉動來,他在無計可施,無法再恐嚇徐白的情況下,會不會狗急跳牆,跳出來殺人呢?
兩個人立誓要遵守諾言。
電話又掛了。
「徐志誠的兒子,最近生意不錯?」
余桐突然想到了小凡的家庭教師周林,那個男人給人的感覺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教師,他那健壯的肌肉和冷酷的眼神,根本就不是一個教師應該擁有的……如今,他已成功地進入了徐白的家庭,那下一步他要做什麼呢?殺害徐白,還是小凡呢?
他低咳一聲,說:「我不是人。」
難道是周林?
徐白坐到父親跟前說:「爸,出什麼事了,這麼急著叫我回來?」
回來時的路上,從一條小街道里竄出一名持刀的蒙面歹徒,幸虧有周林在場,可周林也不是那個人的對手,手臂受傷了。
「喂!」徐白喘著粗氣。
徐白對以前發生的事似乎有點淡忘了,小凡的學習成績也有了很大提高,可是就是拿不到好的名次。原因是外語太差。
這樣一來,範圍就更為縮小了,可以懷疑的人只有張雨含、劉悅、馮晶三個女孩了。
「喂!喂!喂!」
難道父親並不是自殺,而且他殺,被人毒死?
徐白一看,果然有一個十字。而且很粗,很明顯,剛才自己怎麼沒有注意到呢?
「好的,沒問題。」徐白說著就開始張羅著集合服務員。
「陽光茶樓」四個字中的「陽光」二字被人刪掉了,換之是「黑白茶樓」四字。
第二天,法醫鑒定結果出來了,死在徐白飯店裡的那個男人是中毒身亡,經過對現場物品的化驗,死者食用的菜、飯、酒里均沒有發現中毒藥物。最終,在死者桌子上那個不起眼的白色茶具中發現了藥物。
茶樓的生意還一如從前,日子依然繼續,那人沒有再來電話。
這時,那個站在門口抽煙的警察引起了徐白的注意,那個警察似乎對茶樓里的一切都很熟悉一樣,邊和旁邊的警察談此茶樓的茶有多麼有名。
徐白猛地睜開眼睛,突然,他看到自己面前站著一個人。由於他沒有開燈,所以屋子裡只有街上路燈的燈光投在牆壁上,看不清那個人的臉,那個人伸手一指徐白,說:「為什麼改茶樓的名字?」
父親突然伸出手,死死地攥住了徐白的手,他聲音低沉,眼神中流露出期盼的光芒,似乎要發生什麼大事一樣,徐白有點畏懼父親的目光,說:「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一定不要改茶樓的名字。一定不要改。」
小黃又往前挪了一小步,拍拍那人的肩,在拍那人肩的過程中,小黃意間看到了那人的臉。
這是為什麼呢?
「他一個人住,聽說父母在鄉下,他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很奇怪。」保安說話期間,接了一個電話,自從電話鈴聲響起,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聲音變得異常溫柔,由此可見,來電話的人定是他的女朋友。
「什麼?不叫周林,那他叫什麼周洪。」
這裏,只有他是老闆,如果他表現出害怕的樣子,他會被人瞧不起的。
徐白孤獨地猜測著,不知不覺中,眼淚已經溢出了眼眶,父親生前所有的影像鋪天蓋地般從徐白的大腦里浮現出來,許多往事歷歷在目,父親一生與母親平淡地生活,一直安分守已,從不read.99csw•com與人爭鬥,為人誠實守信,與人交寬宏大度,坦誠相待,從未聽說過父親有仇人,可是為什麼有人會害他呢?
兩天後,一個三十多數的男人來到了徐白家,他說他是家政中心介紹來當家庭教師的,名叫周林。人長得白白凈凈的,說話很有禮貌,經過一番談話,這個男人被正式錄用了。
次日早晨,徐白醒得很早,他已全然忘記了自己昨晚大哭的事情,因為他昨晚喝了很多酒,人在酒後總是會表現出最脆弱的一面。
這天,周林將小凡安全送入茶樓就獨自離開了。
這時,徐白的兒子小凡從樓下跑了上來,小凡一指太師椅上的足球,對徐白說:「爸爸,這是我的足球。」
徐白衝進父親房間的時候,看到房間的窗子開著,風輕輕刮進屋子,吹動老人頭頂那幾縷雪白的頭髮。徐白跪在父親面前,死死地抱住父親的身體,眼淚奔涌而出。
「你去了就知道,你要倒霉了,倒大霉了!呵呵呵!」
徐白總是弄不明白,父親為什麼不喜歡改茶樓的名字?
父親又和徐白啰嗦了很多,他並沒有把父親的話放在心上,他知道父親老了,精神也不是很好,老人都喜歡啰嗦,這並不是什麼怪事。
「是我,看到我的又一傑作了嗎?」
「周洪?那他不是老師,到底是做什麼的?」
父親死後,他屋子所有的物品被陳白用白布都蓋上了。白布蓋住了整把椅子,連椅子腿也蓋得嚴嚴實實的。
這樣,小馮的手臂上就留下了兩道傷疤。
第二天一大早,茶樓的服務員小馮就打來了電話,告訴徐白,老人死了。
以上檢驗結果表明,那個男人已經可以輕鬆地進入茶樓了,這使徐白有些惴惴不安,徹底難眠,那個聲音沙啞的男人到底是誰?他下一步還會做什麼?
最後一次,上海人的兒子來要錢,徐志誠不給,他便揚言要殺了徐志誠。
余桐把信遞到徐白的手中,徐白拿著父親的信淚如雨下,一切都是因為這座茶樓,他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把這座茶樓賣掉,如果賣掉茶樓,父親也不會死。
那個客人是上海人,來北京旅遊的,很富。上海人聽說了他的情況后,決定借給他一筆錢,這筆錢不光可以為他的父親治好病,而且剩下的錢還足可以買一棟大房子。
「什麼地方?」
徐白來到飯店時,飯店裡站滿了警察,已經蘇醒過來的小黃驚魂未定,把事情的原由都告訴了徐白。
電話又掛斷了。
「我指的是剛才進去的那個,他不是經常為別人做家庭教師嗎?」
改了名字的第四天,徐白正在他的飯店裡打理一些事情,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打電話的人是茶樓的服務員小馮。
徐白馬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對這個傢伙的聲音太熟悉了。
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麼?那個男人為什麼在電話里對徐白說,茶樓就是他的呢?
小馮的聲音很小,顫顫微微的,像打哆嗦,「老闆,您快回來一趟吧!出事了!」
這天,余桐和幾個警察來到了徐白的茶樓。
服務員里有四男五女,幾個女孩子都低下了頭,大家都在猜測著一個問題:難道我們當中有內奸。
沒有兒子的陪伴,徐白這回只有一個人看電視了。這天,天氣很熱,他正在茶樓里喝茶,電話鈴響了。
他聽到小馮的聲音:「怎麼會是這樣?這是誰乾的?」
後來,飯店裡只剩下那一個人的時候,小黃有點害怕。他就問其它的服務員:「那個人怎麼了,怎麼一動不動的?」
「沒關係。」
上海人告訴他,希望徐白的父親可以用這些錢買一棟大房子,開一座像樣的茶樓,這茶樓當然也有一部分算是上海人的。因為上海人是個文人,覺得黑色的墨白色的紙是世界上最好的東西,所以就說,如果開茶樓,名字就叫黑白茶樓。
許許多的跡象證明,小馮和這件事有關。
「不是,是他以前一個主顧的,那個老闆全家移民加拿大了,房子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買主,就托他照看。」
他希望志誠一定不要把茶樓相讓,徐志誠記得當初的諾言。
五十年前,徐志誠住在北京,當時他的家裡很窮,只靠賣大碗茶為生。後來,他的父親得了重病,他為了給父親治病,四處借錢。可是卻怎麼也沒借到,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他向一位經常來他這裏喝茶的客人張開了口。
第二天,徐白又把那天晚男人的電話告訴了余桐,余桐對徐白的話半信半疑,決定要做進一步的調查。
這期間,死人事件極大地影響了茶樓的生意,客人銳減,部分善於落井下石的人還舉報了徐白,不是說他的茶樓,而說他開的飯店衛情況不達標,因此,徐白的飯店被迫停業整頓。
正在這時,徐白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你能夠確定?」
徐白說:「出了什麼事?慢慢說!」
徐白大喊:「你到底是什麼人?」

來殺你的人

於是,茶樓的名字又改了回來,叫「黑白茶樓」。
徐白聽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電話里的那個男人。
過了一會兒,開始逐個調查談話,九個服務員都是外地人,比較膽小,也沒有什麼心計,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結果,一無所獲。
突然,徐白看到男人的身後又出現了一個黑影,也就在徐白看到黑影的同時,男人的頭部遭到了重重的一擊,一聲不響地倒下了。
那太師椅靠被上像山包一些突起的地方,難道不是人頭?
「呵呵,這個名字是不是有點像女人?他最初在一個三流大學畢業,後來沒有找到工作,便和我一樣,做起了保安。」
「聲音也像?」
「徐志誠的兒子?」
男人說完便掛掉了電話,雙眼直直地盯著看電視的兒子。
保安有一種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余桐說:「你怎麼會把他當成是老師呢?你是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啊?而且,你怎麼給他改了名字?他根本就不叫周林。」
小馮躺在地上,手臂上流著血,人已經暈了過去。

電話里的兇手

小馮說:「我剛才上樓的時候,路過當初爺爺一直住的那個房間,出於好奇心,我就站在門口偷偷地往門裡望,雖然門上沒有窗子,但門縫有很大的一個洞,我便順著洞往裡看,結果我看到有一個人坐在爺爺的太師椅上,很像爺爺。」
「他自稱是從一個遙遠的地方來,好像對我家的情況很熟悉,包括我的父親。」徐白說。
雖然他逃走了,毒九九藏書死了徐志誠。可後來他回想起來覺得自己並沒有得到什麼,而且每次看到徐志誠的時候都特彆氣憤。於是,他來到徐白兒子小凡的學校,想找個機會綁架小凡,但一直沒有找到機會,那天,他看到小凡在踢足球,他觀察了很長時間,後來小凡跑到一邊看風箏去了,他覺得很掃興,正打算離開,看到小凡忘在球場邊上的足球,便順手把球拿走了。
「有點,好像是又好像不是!」關鍵時刻,小馮又有點拿不準了,這令余桐大傷腦筋。
「是徐志誠的兒子吧!」
吃過早飯,他便直奔茶樓,他直直地朝茶樓的正門走去,小馮正在門口掃地。
徐白遲疑了一下,還是扔下了麻將,跟著兒子走了。
對方陰險一笑,聲音很像中央電視台那個說評書的。
徐志誠見周洪的那天下午,上海人的兒子又來了,他又朝徐志誠要錢,可徐志誠堅決不給,於是,他就是和徐志誠爭吵了起來,說徐志誠是忘恩負義的人,對不起自己父親當初對他的幫助。正在爭吵著,徐志誠感到胃很痛,他這才想起來中午忘了吃胃藥了,他拿出葯剛要吃。忽然,有人敲門,徐志誠便去開門,一看是小馮,小馮說稅務局來人了,徐志誠便藉機下樓了。
男人突然從身後亮出一把刀子,朝徐白猛刺過來。徐白飛快地從太師椅上滾到了地上,向窗口退去,男人又瘋了一樣向徐白撲了過來,徐白抓住男人拿刀的手臂,和男人廝打起來。
「又是你?」
「爺爺當時很好,好像那個男人和爺爺很熟,而且他們都不希望我把事情說出去。」
可是他什麼都沒有發現,他嘆了一聲,隨後,拔通了警察的電話。
「他現在還是保安嗎?」
還沒進屋,徐白就看到有幾塊地板有濕潤的痕迹,像是腳印,但很模糊。
他叫來了茶樓所有的服務員,共七個,問他們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上樓。
沒有答案,細想也沒有構成什麼危害。徐白便把所有的茶樓服務員叫到了一個屋子裡,告訴大家不要把這件事聲張出去,如果傳開也許會影響茶樓的生意。大家都點頭應允。
當徐志誠得知周洪大學畢業,業餘學過武術時,非常興奮和高興,並且對告訴周洪,他要委託他干一項特殊的工作——保鏢。
周林進去后,余桐問那個保安:「周老師家住在幾樓?」
還沒等服務員回答,小馮就已經跑到了徐白的面前,她的臉色慘白,滿頭大汗,似乎是驚嚇過度所至。
他鼓足勇氣,右手顫抖著伸向白布的一角……
「你是誰?」徐白忙追問。
保安聽余桐這麼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的笑很突然,使余桐脆不及防。
「這個人嘛!我也不太了解,父親說是受了一位遠方親戚的資助,那個時候我們還小,所以,對此事也沒有深究,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令徐白沒有想到的是,告訴他這一切真相的不是面前這個醜陋不堪的兇手,而是余桐。

改名字

「你來過我的茶樓?」徐白問那個警察。
五十年後一天,徐志誠收到了一封信,信是上海人寫的,信上說他的兒子從監獄里出來了,整日吃喝賭博,無所事事。他兒子不知道是從哪裡知道自己的父親在北方還有一座茶樓,便準備來要。
小凡問徐白,那個人為什麼劫他,徐白不說話,我自己最清楚那個電話,他想,一定是那個男人乾的。他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為了敘述方便,以下用周林的原名周洪。
徐白按照父親的話,開始經營茶樓,但他實在無法忍受「黑白茶樓」這個名字,在他找不到父親因何自殺的情況下,他固執地認為父親的死和茶樓的名字有關,便一氣之下改了茶樓的名字。
余桐感到很吃驚,「爺爺當時怎麼樣?」
徐白悲痛欲絕的同時,又陷入了無盡的茫然中,他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自殺,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麼會自殺呢?
「喂!」
徐志誠把錢給了上海人的兒子,他去賭,然後又來朝徐志誠要,徐志誠又給他第二次。
「他在哪兒?」余桐說。
小馮的傷口很淺,簡單包紮后,她就急匆匆地走了。
新名字叫:陽光茶樓。
「現在還不確定,我們想這裏的服務員了解一些情況。」
「既使是小本生意,後來又怎麼做起茶樓了呢?開茶樓的錢從哪裡來的呢?」余桐說。
一個星期後,負傷的徐白在兒子、周洪一同來到了看守所,透過鐵柵欄,徐白看到了那個一直讓他心驚膽戰的人,那個殺死父親的人。
徐白帶人來到茶樓,令人不解的是,茶樓里並沒有什麼異常,客人在喝茶,服務員在東奔西跑地忙乎著。

不要改茶樓的名字

「你別問了,你還是去看看你家的飯店吧!」
徐白又揉了揉眼睛,這是真的,在太師椅上,真的坐著一個人,不過,太師椅上卻矇著一層白布,從白布的褶皺斷定,那坐著的分明是一個人,一動不動的。
「什麼?你的足球!」
徐白把他對那個男人的猜想告訴了余桐。
徐白又喊了兩聲:「小馮!小馮!」無人接聽。徐白再拔茶樓的電話,無人接聽。
下午四點的時候,小凡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周林,還有一個警察。
「當然,上學的時候經常和女友來這裏,所以很熟悉。」警察說。
徐白擁有一個飯店一個旅館,外加一個茶樓。茶樓是他的父親開的,但遲早也會是徐白的財產。徐白平時只負責管理飯店和旅館,從不過問父親茶樓的事情,徐白雖然不過問茶樓的事情,但有一件事徐白總是感覺很彆扭,那就是茶樓的名字:黑白茶樓。
父親臨死前為什麼一再叮囑自己不能改茶樓的名字呢?
後來,他又混進徐白的飯店吃飯,臨走時,在茶具里下了毒,沒想到他走不到半個小時,就有一個人被毒死了,他想以這種方式來製造混亂,迫使徐白的飯店停業。他覺得茶樓應該是他的,可是他知道茶樓他永遠也得不到,所以,他得不到他也不想讓別人安心地得到。接著,他又用電話威脅徐白,想用這種威脅的手段嚇住徐白,可是徐白並沒有被他嚇倒。
他這樣的對待自己是為何呢?
「我說不可以改,就是不可以改,哪兒來那麼多為什麼?」
「不是的,以前父親只是小生意人,根本就沒有開茶樓的實力。」
周林的手臂上纏著白色的繃帶。
余桐越想越感覺小馮疑點最多,試想一下,她對茶樓https://read.99csw.com的情況了解得最多,從內到外可以是瞭若指掌,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掌握了小馮,他便可以進入茶樓,在徐志誠的椅子上做手腳,在茶具中投毒。還有,第一個發現太師椅上假象的人是小馮,她當時掌管著店裡的和生意,怎麼會沒有看到任何人走上樓,進入徐志誠的屋子呢?普通的服務員是決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因為他們既沒有這個膽量也沒有這個能力,小馮隨便地領什麼人上樓,其它服務都會以為那是顧客,或者以為會是老闆的親戚一類——那個男人的來去自如是疑點之一;疑點之二,徐志誠死後,他的屋子一直閑置,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沒有人願意接那個房間,認為那裡晦氣,可小馮為什麼不這麼認為呢?她不僅不離得遠遠的,還要親自向裏面看一看,當時,她真的是出於好奇心嗎?她的這個小小舉動是出於好奇心多一點,還是她根本就知道裏面的一切,幫做假象來迷惑徐白呢?
誰也猜不出白布下面到底是什麼,當然,誰也不敢往那個答案上猜。
他有什麼權利這麼說呢?
「我的茶樓,改名字這是我的權力,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父親是不是你害的?」
所有的服務員都站到了茶樓二樓的大廳里,一共九個,站成一排。
徐白放下電話,就開始打電話四處找小凡,可是哪兒也找不到,徐白心急如焚。
徐白叫做住一個服務員,問她小馮呢?
徐白確實只知道這些,關於茶樓的資金問題,他也無從知曉,這就像父親當初的遺言,不要改茶樓的名字一樣,令人費解。
徐白更有些不解,他覺得小馮不是那種喜歡開玩笑的女孩,不會騙人的。一定是出了大事。便追問:「到底是什麼事呀?」
徐白說:「沒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看到了什麼?」
「可是我怎麼不記得你是誰了?你是f大畢業的?」
余桐走後,想了很多,周洪為什麼要說自己是周林,隱瞞真實姓名?他以前是保安,為什麼不繼續做保安,反而為小凡當起家庭教師來,他是為了生計而轉行,還是為了接近小凡而這樣做呢?如果他就是那個打電話的男人,怎麼會住在這樣一個高檔的小區,而不是把自己隱藏在一個無人知曉的角落呢?他這樣做,不是有點太冒險了嗎?周洪若真的不懷好意,怎麼會在蒙面歹徒襲擊小凡的時候出手相救呢?這麼難得的機會他怎麼會不利用呢?或者,他的最終目的不是小凡,而是徐白。
「你想幹什麼?」
倘若有人能夠把小牌子放進父親的房間,說明在父親死前,他也可以輕鬆地進入父親的房間。這樣,那人不是就可以加害父親了嗎?
第二天,在公安局,小馮這才慢慢說出事情緣由,她說:「在爺爺死的前一個星期,有一天,我上樓無意間向爺爺的房屋望了望,發現門虛俺著,我很好奇,便站在了門外,仔細聽裏面的聲音。可正在這時,門突然開了,一個高大的男人一把把我拉進了門。男人把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看不清他的臉,因為他戴著墨鏡,我看到爺爺靜靜地躺在太師椅上,爺爺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扭過了頭,男人把幾張百元大鈔塞到了我工作服的口袋裡,不許我把看到他的事說出去,不然他會殺了我的。之後,爺爺把我叫到了他面前,叫我不要把所看到的說出去,我很聽爺爺的話,所以就沒說。」
黑影扶起了徐白,黑影旁邊還站著一個人,這個人徐白看清了,是自己的兒子小凡,而這個黑影就是小凡的家庭教師周洪。
突然,余桐感覺眼前一亮——馮晶,這個徐白總稱為小馮的女孩,一直是店裡最老實、最能吃苦的女孩,徐白連茶樓的事務都可以交給她管理,充分說明對這個農村女孩的信任。一個農村女孩可以得到老闆的信任,確實非常難得。
徐白聽出來了,面前的這個人就是電話里的那個男人。
房間里燈線昏暗,古銅色的實木傢俱的表面光滑而結實,散發著陰鬱暗淡的光芒。
徐白警覺地望向四周,他忽然感覺這個人就在他的四周,或者此刻正在看著他。
徐白感覺父親與這座茶樓有種莫名的聯繫,有些他不為所知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他始終弄不明白。
徐白猜想,有可能是有人把電話線拔了。他趕緊帶上幾個人直奔茶樓。
周洪把信交給了徐白,徐白拆開信。
「當然。」
那張臉在小黃的視野中略過的一剎那,小黃尖叫了一聲,倒退了幾步。碰到了後面的一個桌子,桌子上的一個杯子掉到了地上,發出「啪」地一聲脆響。

調查

徐白第一眼就看到了屋子正中的那張太師椅,果然那裡端坐著一個人。
這天上午,徐白在鄰居家打麻將,他贏了兩把,很高興,正準備玩第三把的時候,門鈴響了。
徐白把茶樓的事務交給了小馮管理,自己繼續專心去經營飯店和旅館。
他們說當時大家都很忙,沒有人注意到有可疑的人上樓,上樓的都是客人,沒有什麼異同。
余桐跟蹤周林來到了他的住處,那是一個花園式的小區,管理很嚴格,單元樓下還設有24小時保安。
他閉上眼睛,將白布往上一掀,沒有人發出尖叫。
徐白把自己反鎖在房間里號啕大哭,妻子和小凡在門外拚命的喊他,他都置之不理,此時此刻,他什麼也聽不進去了。
徐白越想越害怕,他有點進退兩難。
余桐和他的談話就此結束,警方從現場提取了大量物品,等待法醫鑒定。
飯店的服務員小黃一直用眼睛盯著那個人,因為那個人長得很清秀,戴個眼鏡,一看就是個有水平的人。
余桐對徐白的牌匾被改一事,沒有做出什麼具體結論,但是卻給徐白出了一個主意,那就是改回原來的名字,看會不會還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徐志誠無奈之下找到了周洪,希望他能給自己幫助,並把這封信交給了周洪。
徐白很驚呀,「為什麼不可以改?」
會是一個人嗎?
此後的一個星期相安無事,兩個星期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更沒有男人的電話打來。
周洪問徐志誠為什麼不報案,他說有難言之忍,他告訴周洪,如果有一天,小凡的危險真的要受到壞人的危協,就將周洪主動接近徐白一家,以起到保護的作用。
門洞有風吹著徐白的眼睛,涼嗖嗖的。
九個人中有兩男兩女住在茶樓里,剩下的五個人都是在市區租房子住,住的地方離茶樓並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