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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會講話的死者

第六章 會講話的死者

男人:「只要你這麼想,他就會死掉的。該死的都會死掉的。」
何童問余桐:「就我們幾個呀?」
余桐、何童還有其它幾個警察又在房子里仔細了查看了一遍,忙到了早晨八點,余桐決定應該做下一步調查了。
杜慧把余桐和何童迎進客廳,她拿來水果,削了皮,然後坐在余桐對面,開始正兒八經地哭了起來。
何童說:「為什麼?」
何童開車,余桐坐副駕馭的位置上抽煙,一根接一根,他不說話,眼睛直直地看著前面的路,他一共抽了三支煙。最後一根煙抽到剩一半的時候被他扔到了車窗外,煙頭正好掉進了一個垃圾箱里。他對何童說:「小何,你怎麼看這個案子?」
杜慧又開始難聽的哭聲,余桐遞給她一個蘋果,說:「別哭了!凶我們很快會抓到的!」杜慧咬了一口蘋果,停止哭泣,說:「好的!」
另一個檢驗結果是,衛生間里的嘔吐物不是周放的,而是他的妻子杜慧的。
何童還想聽下文,可是假山那一邊的聲音卻變得亂七八糟了。
可何童仍不明白,兇手為什麼還要將死者帶到家中或是工作單位呢?
何童說:「別哭了,大姐,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
「我從杜慧衛生間里的嘔吐物和她身上的酒氣,我知道2002年4月17那天晚上她曾和一個男人喝過酒。因為一個女人只有在和別人傾訴內心的痛苦的時候才會發瘋地喝酒,而且,傾聽的對象一般是男人,這隻限於猜測。後來得到檢屍結果后,我得出一個結論,杜慧不是兇手,因為杜慧根本抬不動體,就是能抬得動屍體,她也不會將屍體抬到自己家中。她自己喝了酒就更不會去殺人,所以,周放的死,杜慧完全不知情。」
「你才是神經病呢!」哭聲很難聽的女人瞪了一眼何童,又看了看余桐,然後,轉身,大踏步走開了……
何童說:「神經病唄!」
女人點點頭。
余桐沖何童笑了笑,說:「不管是不是神經病,也都要把她找來。」
余桐走到男子身邊,從男子上衣口袋裡翻出一個證件,何童一看,證面上寫道:心愿聊吧
余桐對女人說的一些話有些懷疑,余桐敢斷定女人說的話有一半是在撒謊,但女人給人的感覺卻並不像兇手,余桐想不明白,這一切都需要證據。
昨天(4月17日),我在市人民游泳館游泳遊了一整個上午,中午簡單吃了點東西,下午去商場逛了一圈,有佳威商廈、富達商城、曼寧服裝超市……很多,回來的時候已是黃昏,我沒有直接上樓,我丈夫一個星期只回家一次,平時家裡只有我一個人,我覺得回家沒意思,就去了咖啡廳,找了我的好友林眉閑聊。大概晚上八點多回的家,回到家,我看了一會兒電視,吃了幾片安定就躺下了,我總是失眠,所以只好吃藥。你看,睡得我都快有皺紋了,哪像個三十幾歲的女人。
杜慧的笑容令余桐感到渾身直彆扭,令何童生氣。哼!上午還像打發要飯,現在怎麼換成了這副嘴臉。
余桐喘著粗氣,指著假山上的那個男子,對何童說:「他就是兇手!」
「你說得對,真是個神經病!」余桐抱著胳膊在地上來回走了兩圈。
「可是會說話的屍體怎麼解釋?他又是怎麼殺人的呢?」
何童抓起電話,:「你好!」
咖啡廳老闆也證實那天六點至八點間,杜慧確定在他的咖啡廳喝過咖啡。這說明杜慧的話並沒有說謊,可余桐卻總是覺得杜慧有些地方不對頸,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還有嗎?」余桐問正死盯著她的這個女人。
案二:死者死在公司read.99csw•com衛生間內,是被人按在洗手盆里淹死的,生前曾大量飲酒。當人們發現他時,他躺在衛生間的地板上,洗手盆里還在不斷地往外溢水,水嘩嘩地流得滿地都是,發現死者時,已死亡七個小時……
余桐嘆了口氣,「還剩下了四個寡婦,這也是她們自己謊言的後果。」
余桐說:「通過上次你給我的資料,使我了解到這四起凶殺案都出自一人之手,而這個人,不可能與這四個男人相識,因為據我調查這四個男人雖然都是經理,但從事的行業不同,性格及各方面差距都很大。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這個兇手和這四個男人的妻子熟識,後來,我又對四個妻進行調查得知,她們都曾去過心愿聊吧。而且心愿聊吧里也確有一個瘦高、臉色慘白的男子。」
可余桐清楚記得,那天杜慧親口和他說,衛生間里的嘔吐物不是她的,看來她真的撒謊了!
何童說:「她真可憐!」
余桐正苦想著,何童匆匆地走了進來。
余桐似乎想起了點什麼,莫不做聲,過了一會兒又問女人,「衛生間的地上的嘔吐物是你吐的?」
余桐被眼前這個女人哭煩了,她的哭聲實在太難聽了,簡直不堪入耳,你很難將這種連貓聽了都會氣絕身亡的哭聲與一個容貌端莊的女人聯繫在一起。余桐把目光從眼前這個女人身上移開,望向窗外,又把目光移到地板上那一圈地圖一樣的白線,白線內半個小時前躺的是死者,也就是面前這個女人的丈夫。女人發現男人死的時候,男人的脖頸上有一條紅線,被勒死的人脖子上都會有紅線。
余桐掀開床上還沒有疊好的被子,看了看,說:「到時候會告訴你的。」
余桐開始細細看那些資料:
「把嘔吐物拿回去檢查。」余桐告訴身邊的何童,何童是個二十多歲年輕人。
何童不知道余桐在說什麼,但他的樣子很焦急,余桐和幾個警察一起下樓,何童緊跟在余桐身旁。何童對余桐說:「陳哥,我聽你應該再考慮一下,杜慧姐不一定就是殺人兇手,她雖然有點神經質,但我相信她不會殺死她的丈夫的。」
為什麼死者死前都喝了酒,他們死前去哪兒了?
余桐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去問兇手?但是,問與不問對整個案子已無太大的意義了。他覺得那四個不明白自己為何死掉的人太不幸了,死後還要被人從一個地方弄到另一個地方。
女人依然看著余桐的臉,「還有就是我給你們打了電話。」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聽到門開了,我覺得有個人走進了客廳。我當時很困,我知道一定是我的丈夫。我迷迷糊糊地說,回來了,就上床睡吧!他哼了一聲,然後我聽到「嘭!」地一聲,他好像躺到了沙發上。他說,我喝多了,你先睡吧!別管我!我聽他放開了電視,電視的聲音很響,像港台槍戰片。我困得厲害,也沒有管他。我也沒有起床到客廳看他,過一會兒,我感覺我再也睡不著了。靜靜地聽客廳的聲音,客廳里除了電視的聲音什麼也沒有,我覺得奇怪,我記得我丈夫如果睡了便會打呼嚕,若是不睡,他就會邊看電視,翻東翻西的,鬧得人家睡不著。可是這次不同,客廳里除了電視其餘一點聲音也沒有,我感到奇怪,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對客廳里喊,親愛的,睡了嗎?沒有人答應,我又衝著客廳輕輕地喊,親愛的,睡了嗎?說話好嗎?可還是沒有聲音,整個房間中只有電視里的聲音,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我很害怕,我慢慢地下床,躡手躡腳走向客廳……
何童說:「我看https://read.99csw.com過不下十遍,我非常喜歡。」
女人聽了,興奮異常,「好的,只要能抓住兇手,順便說一下,下次來最好多聊一會兒,我實在太害怕了。」
男人:「是嗎?」
何童想了想覺得挺有趣,但他還是有很多不明白的。
一個瘦高、戴墨鏡、臉色慘白的男子?
余桐和何童又安慰了杜慧幾句,便走了,杜慧送余桐到門口時還大聲地喊:「有事就找我啊!我會配合你們的!」
余桐笑了笑,搖了搖頭。
案一:死者的屍體是在其辦公室的桌子下面發現的,是窒息而死,死前曾少量飲酒。發現死者的人是他的女秘書,女秘書早晨去給經理送文件,看到經理室內的門是開著的,敲門沒人應就進去了,她看不到經理,以為經理在和她捉迷藏,經理經常和她捉迷藏,而且每次經理藏的地方都是辦公桌下。於是,女秘來到經理辦公桌一看,經理果然在下面……
為了保護現場,余桐叫人把房子封了起來,女人哭著喊著說她再也住不下去了,余桐對她說:「案子沒破之前,我會隨時和你聯繫。」
「後來的幾天,我非常恨他,我固執地認為他不再愛我了,那幾天我整天喝酒,喝得大醉才回家。到2002年4月13日那天,也就是他每周要回來的前一天,我突然想起他了,我盼著他回來,我覺得是我錯了,我等啊等啊!可是周未他卻沒有回來,我真的徹底的對他失望了,我猜他大概真的不愛我了。我以為他再也不會回來,沒想到4月17日那天,他真的回來了。當時我大醉躺在床上,聽到有腳步聲,而且是兩個人,我於是向客廳喊,是你嗎?他說是,我問誰送你回來的,我聽見他說我的一個朋友。接著,那個朋友說,大嫂,我走了。大哥沒事。真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殺死我丈夫的兇手,嗚……」
余桐呵呵笑了一下,把手槍插入槍套,「口技!中央電視台《綜藝大觀》就播過,洛桑的口技還記得吧!他學各種樂器!」
余桐對何童說:「馬上找杜慧,她的撒謊一定和這個案子有關。」
「那怎麼找到這個男人的呢?」何童看著那個男人。
死者在死亡后均有人見過死者被一瘦高、戴黑墨鏡、臉色慘白的男子扶著,死者還都說過話,案一中有人問經理去哪,經理說去樓上取材料;案二中經理說喝多了,太渴,想上樓喝水;案三看門人說,經理這麼晚回來要早點休息,經理說沒事,要回家哄孩子喝《健康歌》。
何童笑了笑,說:「我覺得很複雜,我想陳哥一定心中有數了!」
上了電梯,按了門鈴,杜慧打開門,笑盈盈地把余桐迎了進來。
余桐看著何童說:「只有這些?」
這一系列的案件一定還有沒有發現的東西,這四條平行線一定還有交點。
我看到一個黑影爬在地板上,我打開燈,我看到了我丈夫爬在地板上,雙眼直直地盯著我,嘴角流著血。我嚇死了!我尖叫了起來,我打算去找我的鄰居,可我卻發現我家的門是敞開的,冷風從門口吹進屋子……
「好,陳哥,我馬上找她。」何童轉身要走,卻又走了回來:「陳哥,我去取屍體報告的時候,法醫說了一個重要線索:最近連續發生了三起凶殺案,並且每起凶殺案的死者死亡時間與報案時間都相差5——8小時。」
余桐感覺這個案子不像表面上這麼簡單。
一個男子和三個女人?不是,加上杜慧,是四個女人,和四個女人好了不至於殺死她們的丈夫啊!不可能是情殺!
余桐邊看資料邊說:「什麼樣的人?」
read•99csw.com們從小街一直往南走,又向東,走進一個廣場,最後進了一個遊樂園。
死者叫周放,四十五歲,廣州某公司經理,性格開朗,無不良嗜好,人緣極好,沒有犯罪前科,每周回家一次。時間不定。
「有,杜慧的朋友林眉。」
余桐又派了幾個幹警去前三宗案子重新調查一下,特別是死者的妻子平時個人行蹤。
余桐說:「大家都埋伏好了,這裏面都是我們的人。」
余桐又去找了2002年4月17日那天在收發室的工作人員小徐,他說,那天晚上十一點的時候,他看到樓梯口進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滿身的酒氣,但是看不清楚那兩個人的臉,因為那天他沒有戴眼鏡,有一個備用的眼鏡在抽屜里又一時摸不著。所以,他就喊住那兩個人,那兩個人當中的一個人說:「小徐,我你都不認識了,我是周放。」他因為以前和周放挺熟的,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周放,但是周放的聲音明顯帶著醉意,他知道是周放了,就放了他們進去。他說,後來過了有十分鐘,有一個人從樓上下來了,下樓的腳步聲很大。這時,他已經從抽屜中摸到了那個眼鏡,他清楚地看到從電梯里下來一個人,個子很高,戴著一副墨鏡,臉很白,他覺得這個人就是剛才和周放一起進樓梯的那個人。
何童坐在車上,手裡握著槍,頭腦里像一團漿糊,他不敢想象自己既將用這把槍對準杜慧姐,那個神經質可憐女人,然後對她說:「舉起手,我是警察。」
余桐說:「從頭說起吧!」
杜慧說:「2002年4月17日那天晚上我和林眉喝完咖啡后,我沒有回家,而是去聊吧喝酒了。我覺得生活挺無聊的,而且我覺得我對不住我丈夫,我和我丈夫雖然年齡相差很多,但我們很相愛。他對我一直很好,什麼事都讓著我。可我的脾氣不好,總惹他生氣。自從他上廣州開公司以後,每個星期只能回一次家,他回來的日子是每周的周末。他上一次回來,也是最後一次回來,我們因為一點小事吵了一架,他說我不講理,於是,我就真的不講理了,我抓破了他的臉,他打了我一個耳光。他當天晚上就離開了家。
何童木木地點點頭。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個女人的哭泣聲,雙眼死死地盯著余桐,余桐發現了這個女人在看他,余桐望去,看到那個女人身旁邊還站著一個臉色早已嚇得慘白的女人,這個女似乎已經明白,如果今天沒有警察,她的丈夫將是第五個死者。
余桐點點頭,何童依然開著車,余桐依然抽煙,仔細地思索著,不說話。
「余警官!我從哪兒說起?」女人睜著兩個紅腫的眼睛問余桐。
余桐說:「其實一開始,周放的案件現場,我便知道杜慧說的話是假的,這個男子人的雛形剛產生,我誤以為是情殺,但我錯了。」
余桐接過資料看了一眼,十分驚喜:「小何,真有你的!這對我太有用了。」
余桐回到局裡的時候,何童告訴他周放的屍體和衛生間嘔吐物的檢驗結果出來了,余桐拿過來一看,大吃一驚,檢驗結果:周放屍體的死亡時間是2002年4月17日下午六點。也就是說,當杜慧發現自己丈夫躺在自家地板上的時候,周放已經死亡五個小時了。余桐覺得莫名其妙,這怎麼可能?2002年4月17日晚上11點,收發室小徐看到的周放僅是一具屍體?那小徐聽到的聲音又怎麼解釋呢?而且杜慧也聽到了周放的聲音。
余桐問他:「杜慧怎麼沒有帶來?」
女人說:「是的。」
余桐發現三個案件除了何童所說的https://read.99csw.com死亡5——8小時發現外,還有以下共同特點,那就是死者均為公司經理,死前都曾不同程度地喝過酒,死者的妻子均為無業,年輕漂亮。
何童跳出來一看,一個男子被幾個警察兄弟反拷在了假山上,那個男子半個臉和前胸都靠在假山上,他的雙手背拷著。何童看到那個瘦高男子的臉很白,一點血色也沒有。
余桐說:「別瞎說!」
何童坐到椅子上,喝了口娃哈哈純凈水,說:「她不和我來,也不配合我的調查,她要你去見她,你去了她說她什麼都可以回答。」
女人:「我真的恨死他了,他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何童遞給余桐一份資料,「這是三起案子的資料,我想會有用的。」
余桐看著這些材料,感到越來越糊塗,他問自己,這可能嗎?一個瘦高男子在深夜把一具具屍體或運上高樓或塞進車箱,並且屍體還會說話,簡直是莫名其秒!
何童聽著不說話,看著那個在假山亂踢亂咬的男人,想起那四個死者,說:「該死的都死掉了,可是他還在。」
她跟在余桐的身後,依然止不住地掉眼淚,「余警官,殺我丈夫的兇手是誰!」
「她說了什麼?」
「有用就慢慢看吧!我覺得杜慧不可能是兇手,因為她的眼睛告訴我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何童說。
何童詭秘笑了笑,走了。
余桐說:「這個兇手就會口技!從那四位妻子那裡,我就了解到兇手會口技,並且在她們面前表演過,不過,他學的不是樂器,學的是別人說話。我們這個案子里的這幾個死者,的口音都很重,對於兇手來說,很好學,特別杜慧的丈夫還是四川口音。從四個死者均飲酒,並且都經常去酒吧的習慣,我推斷出,兇手是事先掌握好死者的行蹤,在酒吧搭訕,死者喝醉后將死者殺害,然後,再送死者回工作的地方或是家,由於天黑,碰到熟人的時候,他邊扶著死者,邊學死者的聲音和對方說話,一般人只要聽到熟悉的聲音便不看嘴形了。」
「神經病唄!」
案三:死者是在自己的車子後座被人發現的,當時車子已停在車庫裡,車庫的上面三層便是死者的家,死者是因為脖子被弄斷而亡,調查說死者生前喜歡和小女兒一起唱《健康歌》,就是那個「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我們一起來做運動……」不知死者死前是否也唱過這首歌?
小徐覺得奇怪,夜裡還戴墨鏡。他於是便盯著那個人從電梯里出來,沒想到,那個人路過小徐收發室窗口的時候卻湊了上來,小徐說當時把他嚇壞了,那個人臉很白,那人說:「是我,周放的同事,再見。」聲音很細,好像也就是二十多歲。
此後兩天,余桐和何童他們對死者和他的妻子做了大量的調查,幾乎所有的社會關係都進行了調查,還有就是死者的鄰居和收發室的人。
何童剛放下林眉打來的電話,余桐就回來了,身後跟著他那天派出去的那幾個警察,就是調查前三個凶殺案的。
余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著桌子上的資料沉默了一陣子,然後拿起一瓶娃哈哈礦泉水咕嘟嘟喝了起來,一口氣把整瓶水喝得只剩下了三厘米那麼高。
何童說:「好的。」
一上午,何童沒有等來一個知情人打來的電話,他無事可做,只好喝喝水刮刮鬍子吃個蘋果打了個盹。
女人說:「好!事情是這樣的!」
為什麼死者都有無業的妻子,是情殺嗎?會有這麼多情殺嗎?
「你好,我叫林眉,是杜慧的朋友,余桐昨天來過我這裏。今天早晨,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周放和杜慧結婚後感情很穩定,很恩愛,從read.99csw.com未吵過架。從他們兩人的基本情況看,找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余桐曾對女人的話有些質疑,便去調查了杜慧的好友林眉,林眉確定是在2002年4月17下午六點至八點間與杜慧在一起喝咖啡,余桐又派人去調查了那天他們喝咖啡的咖啡廳,因為林眉咖啡廳的老闆認她。
余桐站起來身說:「我去請她,走!」
余桐不耐煩了,說:「別哭了,說正事,你那天為什麼撒謊?」
對於周放的那些鄰居,余桐基本上沒有任何收穫,那些鄰居當時都睡得像死豬一樣。
哭聲很難聽的女人走到余桐跟前哭,看著余桐的臉哭,余桐裝著不認識,問何童:「小何,這女人是誰呀?」
何童不明白,「為什麼?」
女人:「那個女人還有了他的孩子,該死的,我真希望他死掉。」
何童躲在一座假山的後面,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假山另一邊有人說話。
余桐看著何童,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拍拍何童的肩說:「現在就出發!兇手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車子開進了一條小街,余桐帶領著幾位荷槍實彈的警察,身著便裝,何童走在最後。
余桐站起身,走進了女人的卧室,卧室裝修得很豪華,特別還有一張很大的床。余桐走到床邊,坐到了床上,然後又仔細看了看四周的牆壁,女人這時也已跟進了卧室。
余桐板著臉說:「我只相信事實。」
死者妻子杜慧,三十一歲,無業,嫁給周放前是高中畢業,後來做過一段時間業務員,二十三歲時嫁給周放,愛好游泳,購物,美容,去聊吧聊天。
這次哭聲比余桐上次聽到的還要難聽,而且哭的時候眼睛直盯著余桐,余桐和何童實在難以忍受這哭聲。余桐想塞住耳朵,又覺得這樣做不好,只好忍耐,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是警察。
中午時,電話鈴響了。
余桐問何童:「有人打電話來嗎?」
女人搖搖頭,說:「我丈夫吐的。」
余桐說:「其一:這也是我最想和你說的,兇手和四位死者妻子在聊吧聊天,並且,這四位妻子在兇手面前都說過希望自己的丈夫死,杜慧也說過。她們對兇手說這樣的話,兇手就像得到指令一樣去殺人,雖然四位妻子說的都是氣話。其二:四位妻子都曾編造自己的丈有外遇,在外又有了孩子什麼的,其實這都是她在孤獨的時候想博得別人同情的辦法。可這對於兇手來說則不同,因為兇手就是一個私生子。據我調查,兇手的媽媽是他爸爸的情人,他媽媽生下兇手后,他爸爸便拋棄了他們,另尋新歡,害得兇手和她的母親無家可歸。於是,兇手從小就對有外遇的男人產生了仇恨,這種仇恨隨著年齡的增長變得愈加堅固,最後成了一種報復。並且,他覺得在作案中可以將口技運用上,很過癮。他認為有外遇的男人都是該死的,該死的都應該死掉了。」
何童說:「那殺人動機呢?」
這時,杜慧家到了,她現在住的地方是她同學的舊房子,她幫人家看著,是一個挺豪華的小區。
余桐沒理她,何童和余桐走出住宅樓的時候,何童對余桐說:「陳哥,這女人是不是神經病?」
第二天,何童一上午沒有看到余桐,他一直在局裡,因為余桐囑咐他,一定要守在電話旁,會有知情人打電話來。
「她說杜慧在周放吵架離開后的第三天,他們在一起吃飯,杜慧告訴林眉,她恨不得周放早點死掉,她把希望周放死掉的話不僅告訴了林眉,而且還告訴了另外一個男人。」
余桐問女人:「昨天晚上你就是在這張床上睡的?」
余桐忽然聞到女人身上有一股酒氣,便問她:「昨天,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