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出賣情報？」辛普森問。

「我要上樓去發電子郵件，等咱們的朋友勞埃德把其他信息告訴我以後，我再補發一封更加詳細的，然後，我們重新回去逮捕造假者，站在門口等著挨槍子。」

「你怎麼這麼快就想到毒品上去了？」阿萊克斯問。

第二個令他們驚奇的是這所房子本身。阿萊克斯站在房前的人行道上，雙手叉腰，審視這處單人住所。房子不算很大，卻是獨立的。

勞埃德搖搖頭。

「我還沒有問她，我們是在發現這個以前約見的她。但是，我會去問的。」勞埃德補充道。

「嗯，這下你的後顧之憂沒了。祝賀你。」

「我們正在尋找。但是，我相信他不會那麼粗心把這種東西留下。如果真有什麼發現，我們會通知你，你也好結案。」

「啊，真的嗎？會是誰？」辛普森嗔怒道。

阿萊克斯忖度片刻后說：「九九藏書你有沒有發現其他與毒品相關的東西？例如交易記錄、交貨地點、電腦文檔等？」

阿萊克斯說：「以約翰遜的工資級別，我以為我們現在看到的應該是和他的未婚妻一樣的一居室公寓。瞧啊，這所房子還帶個院子。甚至還有草坪。」

「可卡因？」辛普森問。

「我們看了他住的地方以後，就在塞恩辛特資料庫里對約翰遜進行了查詢，調出了他購置此處房產的記錄。這座房子是他去年買的，價值一百四十萬美元，五十萬元的現金來源我們還無法查證。他買了車，很快就付清了貸款，使用的還是我們無法查出的銀行賬戶。我知道他要麼是繼承了一筆財產，要麼是販毒或是出賣情報。最具說服力的是毒品。所以，我從司法部緝毒署借來一條警犬。警犬進入隔間時狂吠不已。看到閣樓蓋板時，我們才有所發htｔｐｓ://rｅａｄ•９9csｗ•ｃｏｍ現。我們把警犬帶上閣樓，好啦！他把毒品塞在椽木之間，用隔熱板遮上。」

「但是，國家情報中心的一名僱員竟然販毒，他們的麻煩還在後面呢。」

「海洛因。回報是可卡因的十倍。」

這片富人住宅區離繁華的貝塞斯達市中心很近，步行可至。

他點點頭。

「而他的未婚妻對此一無所知？她以為他的錢是從哪兒來的？」

「聽起來振奮人心。」

「希望你能相信我的話，因為對你來說，來日方長。」

「對這個案子有特殊指令。」

「我來猜猜。因為此案涉及國家情報中心，所以『謹慎』二字當先。」

「多米諾骨牌。」

「毒品。」阿萊克斯很快地說。

勞埃德點點頭。

阿萊克斯和辛普森到達帕特里克·約翰遜位於貝塞斯達的住所時頗感意外。原因有二。第一，那裡見不到警察的ｈttｐｓ://ｒeaｄ•9９csw•cｏm影子，甚至連一輛有標誌的警車或警戒線都沒有。唯一能夠證明現場有人的是停在車道上的幾輛雪佛蘭越野車。

他說：「現在的問題是他為何要自殺？是因為這個毒販子即將娶一個令人尊敬的女人為妻卻突感自己難以應付婚姻大事，還是他的販毒同夥殺害了他，然後將他殺偽裝成自殺？」

勞埃德說：「我贊成自殺。他死在和未婚妻第一次約會的地點。要是毒販所為，他們定會趁他在車上或在自家床上時砰的一聲在他腦袋上開出一個洞來。把謀殺偽飾成自殺，耍這種花招實在是太複雜了點。」

辛普森搖搖頭。

他們被帶上樓時，阿萊克斯對勞埃德說：「現在聯邦調查局保護犯罪現場的做法和以往有所不同了？」

「現在我們已無須繼續沿這條思路走下去。但是，這件案子招惹的麻煩不會少。真見鬼，我都可以九_九_藏_書給《華盛頓郵報》寫一篇頭版頭條：『卡特·格雷：情報沙皇還是毒品沙皇？』」

「謝謝。」阿萊克斯草草說道。

「上樓自己去看。」

「干好自己分內的事，不管誰是你的上司。首先，這樣能夠使你成為一名好特工。其次，當你離開特情局時，至少有一個朋友。」

阿萊克斯和辛普森回到車上后，辛普森看了一眼自己的搭檔。

勞埃德特工在裏面等他們。阿萊克斯說：「他從哪兒弄這麼多錢買房子？」

「我。」

「聽著，傑姬，我一般不管別人的閑事，但是，為了你的事業健康發展，我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給你提一條發自內心的忠告。」

「嗯，我想在相同情況下，販毒總比出賣自己的國家強。」辛普森揶揄道。

「回華盛頓外勤處？」

「我聽著呢。」

在阿萊克斯看來，他這位聯邦調查局同行，似乎巴不得把所有髒水一滴不漏地，九_九_藏_書潑到這個唯一在預算和開銷方面，能與他自己所在的部門抗衡的聯邦執法機構身上。

勞埃德沒有作答，但卻笑了。

在主卧室的小隔間里有一副通向閣樓檢修蓋板的摺疊式梯子。只見隔間地板上的透明塑料袋裡堆放著一小包一小包的東西。

「我不相信他能接觸到值得出賣的情報，」勞埃德答道。

「我奉派到華盛頓外勤處時，對華盛頓特區的房價高得驚人這一點一無所知，給這周圍幾座房子估過價，結果差得太離譜。這座房子不止一百萬美元。」

「我可不是抱怨。我入行那會兒，特情局沒人督促過我。」但是，她的話聽起來底氣不足。

「不是。我們認為他的非法收入有更可靠的來源。」

「不止是房子。車庫裡還有一輛嶄新的英菲尼迪QX56，價值五十多萬。我們還發現了他的另一輛車。他最後一次游泳的弗吉尼亞河邊。凌志轎車，又一個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