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孩兒尚未背熟。」

曾皙說：「我也這樣想。」

孔子聽了忙說：「多謝上卿大夫提攜，孔丘不才，既得上卿大夫信任，那就收你哥倆為弟子吧！」

「哦，請等一下。」

孔子大口大口地吃著。

一個偉大的念頭在這個偉大的腦海中開始萌發，這就是有教無類的開始。

「我乃卞邑人，名仲由、字子路，早聞先生學問淵博，禮達八方，今得知先生招收學生，不分貧富貴賤，一律平等，故而趕來拜師。你等快給我閃開，否則休怪我子路不講禮！」

「魚和羊在一塊，不就是鮮字嘛！」

「你幹嗎欺負人！」

孔子笑著又一擺手，第二排弟子退下。

「咳咳……」孟僖子又咳喘了起來，孟懿子忙站起來替父親捶背，南官敬叔端了盂過去給父親咯痰。折騰了一陣，兩兒子把父親扶起半靠著，孟僖子才又接著說：「我判斷這位孔子今後可能會成為聖人，所以決定讓你們兩人拜他為師。」

閔子騫的父親知道后就要休閔子騫的後母，閔子騫央求道：

兩兒子忙跪下說：「兒聽從父教，拜孔子為師。」老父又拿出一份奏文說：

顏路用手拍了拍了腦袋，「哦，就是用鮮魚湯涮羊肉片吃，好，太好啦。」

孔子在飯桌旁坐下，準備吃飯。

於是，孔子拿出自己所有的積蓄，在學生、親友們的幫助下，在自己院子的西牆旁，蓋起了兩間茅屋儆學生宿舍，並在庭院里築起了一個講壇，移來了一棵大杏樹種在壇后。

「噢，我們是奉家父孟僖子之命來拜見孔子先生的。」

那車夫向孔子跪下求道：

「是歌頌成王承受天命，不敢安逸。」

曼夫說：「還有我的兒子。」

這人抬頭見是孔子，便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叩道：

這是中國教育史上偉大的一天，因為從此，平民也可以受教育了。

「很好。」孔子笑道。

「顏路，好，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第二位學生了。」

那富人吼道：「不行，你是我花錢買來的。」

歌聲引來愈來愈多的人，孔府的露天講壇都快擠破了。

孔子笑著點了點頭，說：「那是肯定的。」

孔子把兩公子讓到堂屋裡落座后，妻子端來了茶。

孔子走來問那富人：「你為何把他打成這樣！」

曾皙也笑道：「好，我們這就去準備，會水的跟顏路到河裡去網魚，會宰羊的跟我來。」

來向孔子問學的人愈來愈多，孔子的名聲也愈來愈顯赫。創辦學堂！孔子終於下了決心，於是孔子召來了他的兩個學生曾皙和顏路，說：

「父親，請不要休母親，母在一人寒，母去三子單。」

「父親。」

「多謝大人。」

孔子笑道：「好啊，這幾天累壞了，大家正好去休息一下，再說我也很喜歡課外教育。」

魯國上卿大夫孟僖子的府上，鬚髮全白的孟僖子已久病于榻，近日病情加重，自知已不久於人世，便把兩個兒子叫來。

「以後你除了拉車之外，沒事可來聽講。」

「涮鮮，涮鮮是什麼？」顏路不解，疑惑著問。

於是第三批弟子禮畢退出。

「老師，我子路說一不二，請老師收下我，子路一定要跟老師學習。」

孔子一擺手，讓弟子們讓開，對壯漢正色道：

「沒呢。」

台上台下的孔子弟子們都齊聲大喝。

「有可能，喜歡嗎？」

已經八九歲的小孔鯉高興地在壇下蹦來跳去。

陽春三月，百花齊放。到正午時辰，陽光明媚，風和日麗，孔府的籬笆牆內外，擠滿了來https://read.99csw.com參加開學拜師的孔門弟子及看熱鬧的百姓。

孔子說：「母親的忙要幫，你讀書更要緊，前天我教你學的詩，你讀熟了嗎？」

「我原是幫人打工的，從小家境貧寒，讀不起書，給耽誤了，認識的字不多。」

「你叫子路？」

「我穿著棉衣呢！」

「謝老師。」

皙吃了一塊，也說：「味道不錯。」

孔子打量了他一下，這男人不到三十的樣子，臉曬得黑黑的，一雙眼睛閃爍著渴望求學的神態。

「老師，這是您愛吃的薑絲。」

次日，孔子師徒們唱著歌，到了郊外，用柴禾架起了一隻銅鍋，扎子和弟子們圍坐在一起涮鮮。

「是很鮮。」顏路誇道。

「大人，收下我吧，我可以給你們拉車，我再不願意給他幹了。」

於是弟子們都吃了起來，顏路吃了，連聲說：「老師發明的涮鮮道極了。」

亓官夫人忙端來了水，侍候夫君洗臉，然後又去廚房把飯菜端到堂屋。

「吃吧、吃吧。」子路自己也夾了一塊，放在嘴裏大嚼起來。

孔子贊道：「伯魚從小就懂孝道。」

孔子回頭見子路跪在杏壇上，心中十分震動，便走過去扶起了他。

孔子說：「食不厭精，膾不厭細。」

「就叫杏壇吧，借杏果豐碩的機緣，願我們的學堂愈辦愈光明，愈辦學子愈多。」

他幾大步跨上杏壇就要向孔子跪拜，被緊跟跳上台來的曾皙、顏路、孟僖子等喝住。

以顏路為首的第二排弟子又和著樂曲緩步登上杏壇，然後齊向孔子行了跪拜大禮。

到了門外，兩位公子見了孔子忙躬身施禮。

「啊，老師……」子路興奮得舞起了劍，孔子當即登上杏壇。

顏路又跪了下去，卻被孔子雙手扶起。

顏路說：「猜不到。」

「是……父親。」

「好，說得好。以後要注意理解，不能只會背。」

「你把官辭了，以後我們生活靠什麼？」

子路立即把頭上和身上插的雞冠和鳥羽扯下扔了，並說：「老師，弟子明天就換儒袍，可以收我為弟子了吧！」

師徒們正津津有味地吃著，忽然嘭的一聲，只見一隻血淋淋的野麋鹿扔在了鍋旁。大家忙轉過頭去，見那個開學典禮上闖杏壇的狂人子路，哈哈笑著奔了過來。

孔子講完后抱拳向四方施禮說：

「孔丘感謝大家光臨，今後還希望四方民眾，八方父老多加支持，孔丘謝過大家了。」

壯漢刷地抽出劍來，吼道：

孔子聽了大為震動，嘆道：「唉，現在的官學只收貴族，所以平民的教育都被耽誤了。……我真想辦一所學校，一定要讓貧苦的人也能受教育。」

孔子說：「你先來聽課吧，把野性改一改再說。」

子路聽了，頭一揚，大聲說：「什麼？拜他倆為師，你也太小看人了。」言罷揚長而去……

孔子說：「那還用說嗎？」

「壯士，多謝您了。」

忽然，他看見妻子手裡的小花衣服，忙問：「怎麼咱們的老二是女孩兒？」

「咱們就辦第一所私立學校，窮人富人都收。」

「曾皙，你呢？」

「吃飯了嗎？飯在鍋里熥著呢。」

「你是新來的？」

「好，太好了，就在旁邊蓋幾間屋，就是學堂了。」

他看了看鍋里，笑著說：「涮什麼也不九*九*藏*書如涮野麇鹿味鮮，看我的。」說著三下五除二，就把野麋鹿的皮剝了，切下帶血的鮮肉片扔到鍋里，然後對孔子說：「夫子，您嘗嘗，這味才夠鮮美呢。」

「我更猜不著。」

「諸位來賓，朋友，弟子們：今天，我們的杏壇學校終於開學了，這也是歷史上第一所私立學校，我們的教育方針是有教無類，就是說平民也可以上學了……」孔子的這一句話，如驚雷震天，壇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謝八方來客，謝四鄰父老鄉親，如有願受教育者，我孔丘貧富不拒，一律平等！」

「當然，當然，哪能不讓我的乖兒子上學呢？」

「孔府弟子拜師儀式開始。」

孟懿子、南宮敬叔兄弟倆，立即邁半步出列稟道：「弟子敬聽老師垂教，決不以貴族自居。」

孔子微笑著點了點頭，又問：「鯉兒，什麼叫一沐三握髮，一飯三吐哺？」

孔子摸了摸他的棉衣，「太薄了。」又發現棉衣縫裡掉出來的是蘆花，嘆道：「誰給你做的棉襖，怎麼不用棉花？」

「是的，如果辦得不錯，那我想把我那小子也送來上學。」

顏路宣布：「開學典禮及拜師儀式到此結束！」

孔子又接著說：「你先拜曾皙、顏路為師吧！」

大家都高興地笑了。

亓官夫人高興地說：「讓他堂哥也來一起學吧！」

孔子高興地看著妻子，感謝她的知心。

孔子說：「顏路，你是我收的第二個弟子，你也是我收的最窮困的學生之一，窮要窮得有志氣，我希望你努力學習，為窮困學生作出榜樣。」

孔子又宣布：「我們辦學堂主要是為了育人，就是說目的是要培養人的品德，也就是要以立德為本，以文、行、忠、信四要為核心，以《詩》、《韋》、《禮》、《易》、《樂》為學，以禮、樂、射、御、書、數六藝為教……」

孔子笑道：「曾皙的記性真好。」

亓官夫人興奮地說：「好，窮人的孩子也可以上學了，這太好啦。」

「啊，太感謝先生了，先生在上，請再受弟子一拜。」

這天，孔子看著新築起的講壇，高興地說：

孔子又激動地說：「以往只有貴族才能受教育，而今窮人也要進學堂……」

「辦學校？好是好，只是有史以來還沒有過私人學校呢？」

「以後，我盡量不要鯉兒幫我做事，要讓他多讀書。」

曾皙端來了孔子每頓都少不了的一碟薑絲，放在老師面前。

曾皙笑著說：「我記得老師還說過：食不語，寢不言。今天老師違言了。」

子路向孔子長跪下去，眾弟子及車夫都感動萬分。

「門外來了兩個貴公子，說是孟僖子的兒子，要來拜見你。」

「老師在上，請受弟子再拜，弟子一定要拜先生為師。」

終於，聽到了那熟悉的敲門聲，亓官夫人忙去開了門。

「我去看看。聽說孟僖子要支持我辦學堂，莫非是為這事而來。」

亓官夫人坐在一旁看丈夫吃飯，問：「怎麼忙到現在？」

他的後母知道后羞愧不已，從此視閔子騫為己出，閔子騫也更加孝敬他的後母。

「是，父親。」

「他違了何禮？」

孔子雙手扶起了他，問：「你叫什麼名字。」

「兒遵命。」

他又看了看另外一隻羊，這時，見一男人一邊放牧，一邊在沙草地上畫字，孔子走過去看了看，問：

「啊，請進，請進。」

「你到我這兒來要學什麼？」

「母親，孩兒能讀好書，也能幫好母親。」

公元前522年春天，這是一個偉大的春天，孔子三十歲，三十而立，孔子開了中國教育史上的一個偉大創舉。

孔子含笑說：「曾暫，你是師兄，以後要多幫助師弟們。」

露天杏壇上掛上了紅色橫幅，上寫「杏壇育人」四字。高高的綠杏樹上，掛滿了五色彩條，顯得五彩繽紛。鼓樂手列隊站在講壇兩旁，他們都是孔子少年時代的朋友，他們的兄弟也有來拜師的。

子路一拳就把那九_九_藏_書人揍翻在地，罵道：「你再欺侮人，我就揍死你。」然後把那車夫扶了起來。

曾皙說：「那我們就在庭院里築一個講壇。」

「謝謝，快來，坐在我旁邊。」

「是，父親。」

孔子說：「你先來聽課，下次拜師再正式收你。再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要去掉你的粗野還得有個過程。」

孟僖子停下咳了起來，家人端來了水，他喝了一口，又接著說：

「請校長兼主講先生孔夫子講話。」

身著禮服的孔子，今天顯得格外氣宇昂軒，他隨著樂曲聲走上了鋪著紅毯的杏壇，在放于杏壇正中鋪著紫紅色椅套的講椅上落座。這時，曾皙又宣布：

顏路搖了搖頭。

曾皙大聲問：「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杏壇！」

孔子把自己的棉襖脫下來，給閔子騫披上，說：「穿上吧，別凍壞了。」

一天，下了課，曾皙提議：「老師，為慶祝開學，我們舉行一次野餐好嗎？」

一個偉大的念頭，在這個偉大的腦海中開始萌發，讓平民也來受教育，這就是有教無類的偉大創舉一光陰荏苒，轉眼間又過去了幾年，孔子已由糧倉委吏改任管牛羊的乘田吏。

孔子放下筷子，氣呼呼地說：「他居然要去登泰山祭神，通知我讓我給他準備祭羊呢。他太違禮啦，登泰山祭神自古只有成就大的君王才能去，他一個卿大夫就要去登泰山封禪，簡至太狂妄了。」

「哎，我幫母親端菜。」

孔子聽了問道：「這詩是講什麼的？」

「他是我買來的奴隸，關你什麼事？滾開。」

不一會兒，時辰已到，孔子酌開門弟子曾皙當司儀，他宣布：孔門學府開學典禮暨拜師儀式開始。一陣激昂的鼓樂響后，吹鼓手們便奏出了悠揚的樂曲，學生們高唱道：

「弟子正是。」

車夫哭著說：「我不是有意的，我沒有看見路上右個坑。」

亓官夫人進來跟孔子說：

「我聽說有一位博學懂禮的孔子在這裏當乘田吏，就到這來打工，想邊放牧，邊向您請教，因為家有兒子，等我學會了去教他。」

孔子吃罷飯，進了寢屋，夫人用木盆端了洗腳水進來，孔子把累了一天的腳放進盆里，溫熱的水頓時把疲勞驅散了。

「你今無禮，所以我不能收你，以後再說吧，你且退下。」

「仲由，你見義勇為，是個好青年，我正式收你為弟子。」

「跟季相國辦辭職手續。」

顏路問道：「老師，那吃什麼呀？」

擠在人群中的一個老者對他的朋友說：「聽說孔子開辦有史以的一所私人學堂，所以來看熱鬧。」

子路又求道：「請老師收我為弟子。」

「鯉兒，吃飯了。」

於是弟子們都嘗了起來。

「弟子遵師命。」

人群中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孔子夾起一筷子羊肉片放到鮮魚湯里涮了，吃了一口，連聲說：「味道十分鮮美，大家一齊來吧！」

孔子聽是孟僖子的兒子，就放下飯碗，說：

南宮敬叔也起身施禮道：「家父說先生是當今的賢才，未來的聖人，要我兄弟倆拜您為師，我們懇請先生收納我們。」

曾皙正要宣布拜師畢，忽聽：「慢，還有我也。」

「老師，這是什麼意思？」顏路窮追不捨。

「鯉兒，過來。」

「我也這樣打算，所以先來看看。聽說這孔子非常博學，還特別懂禮。」

他頭戴雄雞冠式的帽子，冠上還插著兩根長鳥羽毛，身佩長劍，一副四方臉膛，黑黝黝的，滿臉絡腮鬍子，兩道濃密的劍眉下，圓睜著一雙大眼。他喘著粗氣，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人們趕快給他讓道。

「是的。」

孔子微笑著說：「那你持劍擅闖講壇，又以劍威脅人，這是禮嗎？」

「我準備辭掉官吏，專門教學，貧苦學生我也要收。」

「母親喚我到桑蠶九*九*藏*書室里幫忙。」

孔子又說：「先在我家的庭院里上，以後再想法擴大。」

孔子放下筷子，又說：「食物變色，不吃；變味，不吃；不符合節氣的，不吃……」

「為什麼？」

閔子騫說：「是繼母。」

於是弟子們都去準備去了。

「不，弟弟他們用的是棉花。」

這天晚上，孔鯉已經睡了，亓官夫人坐在燈下縫小衣服，她又懷孕了，心裏說不出的喜悅，夫君任乘田吏，還沒回來，現在是秋收季節，正忙著呢……

子路低下了頭。

孔子又對那車夫說：

「辦學校。」

「你敢！」

子路又笑道：「大家快嘗呀！都愣著幹什麼？」

「弟子告辭。」

「你家的棉襖都是用蘆花做的嗎？」

顏路說：「可惜我的兒子才五歲，長大了，也讓他來給先生當學生。」

孔子當然沒有想到，正是這個顏路的兒子顏回，以後成為了他一生中最得意的高足。

「當然喜歡，老大是兒子，老二是女兒，一兒一女，太理想了。」

「二位公子是找……」

「孔子的家族在宋國消亡了，他的先祖弗父何，把國君位讓給宋厲公，到了正考父，又輔佐戴公、武公、宣公，三命而拜為上卿。故而鼎銘說：『一命曲背，二命鞠躬，三命低頭。沿牆快走，也不會有人敢欺侮。……這些傑出的人，如不能做國君，後代必出聖人。』」

孟僖子又說：「家父已奏文魯君，請求批准您辦學堂。」

嘩地又是一陣掌聲，學生們及看熱鬧的人都激動地鼓起了掌。

顏路說：「正好，我給人建房打過工，以後我還可以幫老師蓋茅屋。」

「父親，我也要上學。」

子路從皮褡褳里拿出錢來扔給那富人說：「給你錢。」然後把車夫扶了過來，車夫淚流滿面地向孔子、子路長跪下去。

曾皙又宣布：

孟僖子喘息著說：「我快去了，只是放心不下你們兩兄弟，你們兄弟倆要記住，魯國當今出了個孔子，他學問淵博，又精通禮儀。禮儀是人之根本，不精通禮儀……就……就不能自……自立。」

於是孔子在講師椅上端坐，以曾皙為首的站在第一排的弟子和著樂曲緩步登上杏壇，撲通一聲，齊向孔子行了跪拜大禮。

孔子的弟子們排列成幾行站在講壇前面……大門上彩旗迎風飄揚，門外一張桌子旁坐著孔子的弟子顏路，他在一塊白絹上，為拜師學生註冊。旁邊一個大竹筐內堆著學生交來的學費——不計大小的十條脩脯。

「要學禮，要學《詩》、《書》。」

忽聽敲門聲，妻子出去開了門，見是兩個穿著豪華的貴族公子，旁邊停著一輛貴族乘坐的車，便施禮道：

孔子說：「我們就吃涮鮮吧！」

顏路點頭道：「弟子顏路銘記老師教誨。」

孟懿子說：「家父臨終前，囑託我們兄弟要拜您為師，不知先生是否肯收我們為弟子。」

「就是糧食愈粗愈好，肉食愈細愈好。」

鼓樂聲又起，學生們再次唱起了拜師歌，歌聲飛出杏壇，越過籬笆院，傳向曲阜城四方……

樂曲又起，以孟懿子兄弟為首的第三排弟子登上杏壇。他們齊向孔子跪拜后，孔子說：「孟懿子、南官敬叔，你們兄弟倆是貴族出身，現在能和貧民在一起求學，就是你們立德的進步。今後希望你倆本著有教無類，就是受教育者不分等級的原則，不要區分貴、貧民，對此，你們要作出榜樣。」

野味欣賞畢，孔子操起了琴，大家開始唱歌。一曲終，子路撲通一聲跪在孔子面前，說道：

孔子又說：「鯉兒，記住，以後你還要學禮，不學禮，無以立。」

少年伯魚沉著地回答道：「是講周公惟恐失掉來投靠的賢人，所以洗頭時三次握住頭髮去接見，吃飯時，三次吐掉口中的飯食去見客人。」

孔子走到台中，向擠滿庭院的人說：

這天，孔子在九*九*藏*書防山園圃看牛羊生長的情況，只見半坡綠茵茵的草地上，放牧著的都是專供祭祀禮儀用的精品肥羊，孔子抓過一隻羊來摸了摸它的膘，感到很滿意。

孔子笑著說：「起來吧，你若真心要拜我為師，那就先收一收你的野性，你看看你自己的穿戴，像個學生嗎？」

兩兄弟大喜，忙向孔子行了跪拜大禮。

孔子師徒返回的路上，聽見聲聲慘叫，大家忙轉過頭去，見一個富人在一張豪華的車旁，抽打跪在地上的車夫。子路幾步跨過去奪下那富人的鞭子，扯住他的衣領，大聲說：

孔子笑道：「打一字。」

人都散了，曾皙說：「老師，子路還沒走，還跪著呢！」

孔子說：「他不是有意的，你打他是沒有道理的。」

「顏路，兩樣菜一齊吃，你說是什麼？」

次日黃昏，孔子的庭院里，樹影斑斕，斜陽餘輝從參差披拂的樹葉上灑下，樹土的知了聒噪著，孔子坐在樹下，搖著竹扇子驅趕著蚊蟲。

「啊！老師，太好了，我們支持您。」兩學生異口同聲地說。

「老師先嘗。」曾皙說。

伯魚站在孔子的面前背詩：

到了杏壇，孔子對子路說：

腳泡在溫熱的水裡，孔子看著夫人，心裏暖暖的。

「因為季平子要做違禮的事，我勸他不要違禮，他不聽，我只好不幹了。」

大家回過頭去，只見從大門外闖進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壯漢。

「孔子要辦學堂，這是我上奏魯君的推薦書，你們明日上呈魯君，希望得到魯君的批准。」

子路還想分辯，孔子一擺手，他只得退下。

「啊，你辭職了？」

酷暑天氣，室內炎熱，傍晚，孔子坐在家中庭院的檜樹下乘涼看書，十多歲的兒子伯魚見父親在，便匆匆而過，孔子抬頭見了，喚道：

「謝大人，謝壯士了，謝謝大家。」

孔子講課時，見新收弟子閔子騫抖縮著身子，面色菜黃，下課後就走到他面前，關切地問：「子謇啊，是不是衣服穿得太少了。」

顏路問：「老師，您對膳食有什麼講究嗎？」

「明天晚上到這兒來背。不學詩，便不能言，知道嗎？」

從此，只有貴族才能受教育的舊鎖鏈被孔子砸碎了，中國從此進入了全民教育的新階段。

師徒們又上路了。

一孔子對他們點著頭說：「當然，當然，父子學生還能不歡迎！」

「小人叫顏路。」

孔子贊道：「鯉兒真是懂孝道的好孩子。」

孟懿子說：「夫子，我倆是孟僖子的兒子，我們特來拜訪您。」

鼓樂高響，樂曲奏起了《拜師歌》：

「這我知道，母親也給我講過的，是說周公一沐三握髮，一飯三吐哺。不失天下賢人，所以民心歸附。」

「嘩……」掌聲四起，孔子向四方拱手致謝。

「他把我從車上顛跌到地上，我還不打他？」

孔子又說：「父親問你，何為周公吐哺，天下歸心？這可是咱們家的傳家寶，是我們祖祖輩輩傳下來的。」

亓官夫人出來，聽了也很高興，笑道：

孔子站了起來，向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后，說：

孔子用筷子從鍋里夾了一塊出來，嘗了，贊道：「果然鮮美極了。」

「好，答得好。」

乳子嚴肅地說：「那你就首先必須學禮。人為什麼要懂禮，因為禮是人與社會聯繫的橋樑，禮也是人與動物區別的標誌。沒有禮，人就會陷於孤立。」

孟懿子和南宮敬叔兩兄弟跪在父親床前。

孔子看著他搖了搖頭。

「你敢！」

「幹什麼去，這麼匆忙？」

曾皙上前半步回道：「弟子曾皙領教。」孔子一擺手，樂曲又起，第一排弟子緩緩退下講台。

孔子扶起了他們說：「今天不算拜師，只是行了見面禮。到拜師時你倆須與其他學生同等對待，不能有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