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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 偉大創舉 十二、巨人之會

二卷 偉大創舉

十二、巨人之會

「老師,我也幫您抄。」
南宮敬叔說:「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聖人孔子。」
快到洛邑了,內城雄偉壯麗的王宮已經清晰可見,金碧輝煌的宮殿正在艷陽下閃閃發光。
「哦,是這樣,我記住了。」
「哦,哦……好,請講,請講。」魯君這才回過神來。
「是的。」
「敬叔,這次收穫不小吧!」
一天,孔子和南宮敬叔去拜訪宮廷樂師萇弘。
……孔子怔怔地站著。
「哎。」
南官敬叔去找了店主,店主見是魯國貴客來了,就把他們領到一個高等客房住下。
孔子又把會見老子及萇弘樂師的情況也稟報了,魯君說:「收穫不小,以後我有機會也準備到洛邑去走走。」他又說,「我們魯國是周公的封國,一定要保護好周公制下的禮樂。夫子一向以重禮樂而稱,還希望要多維護周禮。」
「哦,堯舜聖人。」
「好,說得太好了。今日得與夫子交談,真是三生有幸啊。」
「敝人孔丘,特來拜訪大師。」孔子躬身道。
次日,孔子又去參拜了太廟,這是周朝先祖后稷的祭廟。
那人說:「原先周景王在世時,想立王子朝為太子,但未及而猝死。大臣們欲立王子猛,王子朝便殺了王子猛而自立為王。晉人又擁立王子丐。現在是子朝占居城內為一派,子丐居城外又為一勢力,不過,現在倒也沒出現什麼混亂,否則你們怎麼來了。」
「是的。」
孔子說:「不知禮,無以立,為國以禮,克己復禮。」
南宮聽得出了神,忙問:「後來呢?」
「好,老師想得太好了。」
「無為而治?」孔子怔怔地聽著。
「老師,我們就住這兒吧,哥哥說這驛館距王宮近。」
「哦,夫子以禮樂而聞名遐邇,今求問老夫,這是不恥下問了。」
南宮敬叔回道:「這一點小忙,是我們做弟子應該做的。」
孔子說:「人而不仁,如禮何?人不不仁,如樂何?禮即仁之形,仁即禮之核。」
「反對非禮之樂,太對了。」
「我們參觀了王宮明堂、太廟,以後我要給你們講洛邑的周朝禮樂。洛邑不愧是京都,周天子所在地,禮樂確實很正道。」
「是啊,是啊,天下是很大啊,以後,我們天下都得去走走。」
「三人行,必有我師嘛,何況他的知識很淵博啊。」
回到魯國,孔子的家人及弟子們都忙著把孔子帶回的書簡、手抄的帛絹搬進屋,孔子對妻子亓官說:
「無為而治,無為而治……」
「不,已經來幾天了。參觀了明堂、太廟等地。下一步想到守藏室這裏多看幾天書。」
老子看了看孔子,心想,不爭之為德,何必與這年輕人爭執,便說:「依老夫觀察,你以後必以入仕為己任?」
「哦,他呀!」孔子又喝了兩口茶,放下杯子,說道,「鳥兒能飛,魚兒能游,獸類能跑。會跑的,可以用網捉住它;會游的,可以用線鉤住它;會飛的,可以用箭射住它。至於龍,能乘雲上升到天空,我見到的老子,就是像一條飄忽不定的龍,難以捉摸啊。」
那人又問:「大夫到這兒,是來玩嗎?」
「這位貴公子是……」
孔子和南官敬叔在專人帶領下進入了明堂,孔子的目光被陳列在堂上及四周的彝器吸引住了,他一一地看著,考察著……
這天午後,孔子、南宮敬叔跟著九九藏書老子的弟子無為,一起到老子府上去拜訪。
「隱入天涯去了。」
這句話觸動了魯君的痛處,季平子等三臣的僭越,不把魯君看在眼裡,魯君心裏一陣悸痛……
萇弘說:「聽說夫子也很精通音樂,想聽聽夫子的惑想。」
「夫子,您和老子的觀點若天壤之別啊!」
孔子不解,又問:「敢問老先生道先於物,物先於道?」
大軍凱旋,周公和召公又進行了東征……三年東征終於勝利了,強大的西周建立了……
孔子便說:「禮,始於冠禮,成於婚禮,最隆重的禮是喪、祭禮,最尊重的禮莫過於朝、聘,而最和諧的禮是鄉、射禮。」
「啊,好,好,早闖你在魯國就是位很博學多才的人。欽佩、欽佩。老朽不及你啊!」
「啊,是因何對峙,請講一下。」南官敬叔驚問。
「哦,他老人家已經辭職了。」
「是的,你看周公是這樣的坦蕩,這樣的光明磊落。」
行李都搬好后,孔子在堂屋坐下,妻子端來了茶,孔子接過喝了幾口,弟子們都圍了上來,問長問短……
「這孩子長大后特別喜歡農活,喜歡種豆稷,並且長得很好,大家都來向他學習。帝堯聽說后就封棄為農師,帝舜還表揚了他,並封棄于邰,易名后稷。以後后稷就成為了周的始祖,並率領周族發展農業,使周朝從此壯大了起來,他的美名傳遍天下。」
「那……那您何故還要去拜見他?」
顏路說:「老師,聽說您還會見了老聃。老聃是什麼樣的人?」
「是的。臨行前專門登貴府去向您辭行,您的家人說,您已辭官離開了。我問他您什麼時候返回,您的門人說:『沒有定時也許去去就回,也許就浪跡天涯了。』」
孔子忙尊敬地說:「哪裡,哪裡,老先生客氣了,老先生比我年長,又在守藏室管理,必然更博學,我哪裡能及您呢?」
魯君在御書房接見他們。
「是啊,不愧是國都。」
門人通報進去后,老樂師親自到大門迎接。
「啊,是孔于,失敬,失敬,早聞孔子是曲阜聖人,學識淵博,通達禮樂,今日得見,不勝榮幸之至。」
「啊,好熱鬧的街市,比曲阜繁華多了。」南官敬叔說。
孔子說:「周禮雖然存在,但似乎已流於形式,實際上周天子的威望已在衰落,列國諸侯都忙於壯大自己,已經不大把周天子放在眼裡了,列國去朝貢的已經明顯減少了。」
孔子怔怔地望著……
宮敬叔說:「正是。」
在另一桌吃酒的兩個人聽了,其中一個長發披肩,神態飄逸的中年人問:「看你們的裝束,是從魯國來的吧!」
「拜見師傅。」南宮敬叔上前一步躬腰施禮。
「噢,是孔子嗎?」
「老師,那老臣就是您常講的周公輔佐成王嗎?」
「老先生請講。」孔子畢恭畢敬地,俯首傾聽。
「那依老先生之見,當如何治國?」
孔子回道:「在下以為天子就應該像天子,諸侯就應該像諸侯,君要像君,臣要像臣,誰也不能僭越。」
老子淡然一笑,說:「他說得對,說得對,就此浪跡天涯了,浪跡天涯了……」
兩千五百年前,在洛邑,兩個偉大的聖人終於見面了。
「多謝老先生。」孔子再次向老子拜謝。
兩位巨人終於會於東都洛邑,這是公元前5九-九-藏-書18年的事,孔子三十四歲。
孔子聽著這鏗鏘激昂的樂曲,彷彿看到了周武王正一身戎裝,騎在高頭大馬上,率領大軍去討伐商紂王。……眼前似乎見到了雙方激烈的廝殺……啊,紂軍前線倒戈,武王乘勝殺進了朝歌,紂王在吶喊聲和火光中自焚于宮中……武王勝利了,周的旗幟插到了商都的王宮上。
穿過幾條大街,到了一個較大的館舍,車停了下來。
「你們怎麼挑這個時候來,現在洛邑分為兩派勢力,城內城外正對峙著呢!」
孔子回道:「正樂,就是反對非禮之樂。」
書童把行李取了下來。
孔子指著一些禮器對南宮敬叔說:「敬叔你看,這些彝器是祭祀天地用的。因為明堂與宗廟合一,所以又叫『廟朝』。」
敬叔問:「老師,禮分為哪些?」
次日,孔子和南宮敬叔去瞻仰王宮明堂。金碧輝煌的明堂是天子朝會、議事、宣政、祭禮、慶典、選士之地。大殿古樸雄渾,氣勢宏大。
孔子走了過來:「這就是人類的祖先。」
「對,要記住他們亡國的原因。」
孔子三人走後,魯君呆果地看著孔子的背影,心想:早就想重用孔子了,就是這三權臣作梗使我沒能用他。
「哦,他是魯國上卿孟僖子的二公子南宮敬叔,這次隨同我一起京觀禮。」
「啊,老先生請贈言。」
初夏,陽光燦爛,藍天白雲下的山巒愈加鬱鬱蔥蔥,顯得生機一片。
「老先生,您好。」孔子向騎在牛上的老子鞠躬。
孔子又指著牆壁上掛著的畫像說:「你看這是堯、舜。」
「這……」孔子愕然。
一定要起用孔丘。魯君暗下決心。
老子淡然一笑:「無為而無不為,又何必一定有為,知足者常樂也。」
「老師,我也是頭一次赴京,我也很激動。」
老子迎出門外將客人讓進屋裡,分賓主落座后,家人送上茶水。孔子見老子臉膛黑紅,銀髮白須飄拂,目光傲然,頗有仙風道骨之態。
兩人便下了車,向田間走去。
孔子搖了搖頭:「也許他有他的深意,但是我實在不敢和他苟同。」
「富貴的人,用財物來送人;仁義之人用言語送人。我不能富貴,只好盜用仁人的名義,用言語來送別你……」
萇弘站了起來,說:「想聽《大武》,老夫就專為夫子演奏。」
孔子說:「禮,分為喪、祭、射、鄉、冠、昏、朝、聘等八種禮節。所謂喪,就是對父母長輩殯葬所舉行的禮儀。而祭,又是指祭射,是指在鄉飲酒禮及國宴之後的射禮。還有冠,是關於男子二十歲成年時舉行的冠禮。此外,昏,即婚禮。朝,即君臣朝會之禮。聘是諸侯邦交之禮。」
孔子和南宮敬叔乘車回館舍的路上,敬叔問:
三人叩拜后,魯君說:「免札平身。」
這天早晨,孔子和孟懿子、南宮敬叔三人,正迎著艷陽,登上金光燦燦的魯王宮。今天,魯君將召見他們。
「那老先生今後……」
「老師,那就人各有志吧,別想太多了,我們上車吧!」
老子悠然地說:「有先見之明的,反而面臨危險,是因為他好議論的緣故。博學善辯的人易危及自身,那是因為他去揭穿別人的醜惡。所以做兒子的、當臣子的都要忘掉自己,少點慾望,少點驕氣,這就是無欲、無己……好啦,九_九_藏_書人各有志,就此告別吧。再見。」
孔子準備返魯,便和南宮敬叔去向老子辭行。
老子眼睛看著天說:「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又何必克己?人本來就不該受什麼約束,你看鳥兒、魚兒是多麼自由,何必人為地限制!」
南宮敬叔是一個十分好學的人,一路上請教孔子禮樂,到了洛邑又一路好奇,問長問短,孔子都一一作了解答。
老子眼睛半睜半閉:「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可以為天地母。」
「好,好,隨時歡迎你到守藏室查閱。」
「敬叔,你看,這幾首詩,在魯國國吏館內是沒有的。所以這一次要多抄錄一些回去。」
「是的,后稷是周的始祖,他的母親是邰氏的女兒,叫姜螈。姜塬是帝嚳的王妃。姜塬到郊外去,看見河邊巨人的腳印,心裏很好奇,就去踩它,不料卻懷孕了。後來,生下了一個孩子,她很驚恐,就把孩子扔到陋巷裡,孰料過往的牛馬都不去踏他。姜螈又把孩子扔到樹林里,結果卻飛來許多鳥,用翅膀把他保護起來。姜螈醒悟到這孩子不是一般孩子,便又把他抱回了家,並起名為棄……」
孔子走到了周公像下,駐足良久。……啊,周公,我終於到了你營建的洛邑了,這一次我要好好學習你制定的禮樂,一定要帶回魯國去。
老子見孔子四方臉龐,濃眉大眼,目光炯炯,心想孔丘果然名不虛傳,一看就是一個想有作為的人。
「是有點飄忽不定,不過很有哲味……」
「鳥兒能飛,魚兒能游,獸類能跑……我見到的老子,就像一條飄忽不定的龍,難以捉摸啊……」孔子嘆道。
「老師,那我們走吧。」
「老師,無欲無己是什麼意思?」
「敝人姓孔名丘。」
魯君饒有興趣地聽著,並不時點著頭。
「克己復禮,天下歸仁。」孔子說。
「在下願為您引路。」
孔子說:「我感到了周公制禮作樂的目的就是要正樂。」
孔子見魯君臉色不大好,心想必是三臣僭越已觸痛了他的心事,也不好再說什麼,便施禮告辭道:「國君,那丘就告辭了,謝國君。」
老子看著他驚奇的目光,說:「我看你呀,是很想有作為,不過,也許會徒勞無益,甚至碰得頭破血流,所以,我想向你贈一言。」
孔子回道:「訪問禮樂。」
孔子說:「這次我們到京都要完成三件事,一件是先瞻仰明堂王宮,二是去太廟朝聖周公,三是拜見老聃(老子)。」
門打開后,孔子施禮后對門人說:
吃晚飯時,孔子說:「謝謝您們兩兄弟向魯君的奏請,否則我也來不了洛邑。」
「啊,是孔夫子,久仰、久仰。」萇弘抱拳道。
「這些書是我買的,帛絹是我在國家守藏室抄的,一定要保存好,以後整理《詩》、《書》時有用。」
「哦,二位貴人光臨寒舍,敝人不勝榮幸,請進,請進。」
「洛邑,最早是西周時候,周公在此營建的東都,周幽王時因幽王寵愛褒姒,在長城演了一場烽火戲諸侯鬧劇,引來了狄夷入侵,周平王不得不將國都遷到此,洛邑從此就成為了周天子的國都。」
「啊,那不是老子嗎?怎麼在這兒呀!」甫宮敬叔驚叫道。
「老師,我怎麼覺得老聃那個人就像一片浮雲似的,難以捉摸。」九九藏書
南宮敬叔見孔子久立於一幅畫前,便走了過去,見是一個老臣抱著一年幼的天子,在一幅綉有斧圖的屏風前朝見諸侯,便問:
曾皙說:「老師,您都參觀了些什麼?」
人堂屋后,分賓主落座,家人上茶水后,萇弘說:「早聞夫子在魯國的大名,此次得見,實不勝榮幸,不知夫子到京何事?」
那人看孔子氣宇非凡,談吐不俗,便道:「請問大人尊名貴姓。」
「國君,在下這次呈蒙國君的關照,才得以觀周禮于洛邑。洛邑無愧為周天子的足下,那裡禮樂濃郁,風氣雅正。我們參觀了王宮明堂、太廟,還拜訪了一些名人,獲益匪淺。尤其當看到從周文王傳下來的禮樂,各種鼎器完好無損時,心裏十分欣慰!……另外……」孔子頓了頓又說,「我們還參觀了守藏室,查閱、抄錄了大量文獻……」
孔子說:「我之所以遠道而來,就是想在這裏查閱曲阜沒有的書。」
他們上了台階,進到廟裡,對著后稷的像行了跪拜禮,並焚香祈願后稷降祥瑞于天下。
「另就是說道是萬物之母?」孔子窮追不捨。
南宮問:「老師,后稷就是姜塬扔掉的那個孩子吧!」
「啊!……那他人呢?」孔子驚問。
「是啊,是啊!」
魯君早聞孔子體格魁梧,氣宇非凡,今日見了果然名不虛傳,只見他天庭飽滿廣闊,鼻樑高挺如山,濃眉下一雙大眼聰睿坦蕩,慧光閃閃……
「老師,收穫太大了,長了不少見識,又看了這麼多書,一生都用不盡啊。我感到天下太大了。」
老子似乎沒有聽見,他似乎已經融入到了那可妙不可言的,不可觸摸的道的境界中去了……
孔子又接著說:「正樂的宗旨就是要立於禮,方能成於樂。」
老子又說:「古之善為道者,非以明民,將以愚之。民之難治,以多。故以智治國,國之賊;不以智治國,國之福。」
南官敬叔點了點頭。
「好,好,我這裏的書很多,你們儘管來看……」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的牧笛聲,兩人掀簾向外望去……啊,只見路前一片山青水綠下有幾間茅屋,前面莊稼地里一個白須老者,騎在牛上,旁邊跟著一個人在吹笛子……
南宮敬叔指著兩幅畫說:「老師,這是桀、紂。」
「啊!多麼令人嚮往的周都洛邑(今洛陽市)就要到了,實在是讓人激動啊!」
南官敬叔高興地點了點頭。
「回魯國去?」
於是,萇弘就坐到琴后撥了起來……
「哦,是這樣。」南宮敬叔舒了一口氣。
「幸會、幸會。」孔子施禮道。
原來是孟懿子、南宮敬叔兄弟倆上奏國君,請求讓孔子去洛邑朝聖問禮。魯昭公考慮孔子在曲阜的影響,同時也想讓他將來幫助自己壓壓季平子這些佞臣的氣焰,於是就同忘了。並賜他一輛馬車、兩匹馬,一個書童,於是在南官敬叔的陪同下,孔子才來到了洛邑。
「哪裡,哪裡,大師琴技精湛,樂理高深,我哪裡能及。丘聽說,大師擅長武樂,丘極想一聽《大武》,不知可否賜教?」
「老子確實很神,虛虛實實的,有有無無的,渾渾噩噩的,接近不了啊!」孔子又嗟嘆著。
孔子拿起一冊《詩經》走到桌几前坐下,南宮敬叔展開白絹,孔子便抄了起來。
「多謝無為。」
「老師,請您講一下洛邑的歷九-九-藏-書史。」
車子到了洛邑,過了城關,馳進了繁華的街道。
老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說:「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
魯君看得呆了,競忘了問話。還是孟懿子說:「國君,老師要向您稟報呢!」
孔子和南宮敬叔每日早來晚歸,天天在守藏室看書、抄書。守藏室的書很多,無論《詩》、《書》、《禮》、《樂》、《易》乃至《三墳》、《五典》……應有盡有,而且還有各種典章、制度、詔告及歷史檔案,尤其令孔子興奮的是列國的歷史檔案都很全,包括魯國的,孔子便孜孜不倦地看了起來……
「好的,我們就住這兒。」
魯君又問:「夫子這次到洛邑感受最深的是什麼?」
「我們是來向老聃辭行的。」
孔子和南官敬叔又去考查了周禮,回到館舍,晚飯後,兩人一起到街上漫步。
「跡天涯……」孔子一怔。
孔子回道:「我到周都來,主要是為了考察周禮,瞻仰明堂之則,觀廟朝之度。」
萇弘說:「我想聽聽夫子對正樂的看法。」
「免禮,免禮。」
「哪裡,哪裡,請問公子是……」
「好啦,今天我們就切磋到此吧,你有句名言叫做『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又何必多說呢!」
「老師,您看伏羲、女媧交尾圖。」
在通往洛陽的古道上,一輛馬車在賓士著,車上坐著孔子和學生南宮敬叔。就要到洛邑了,孔子掀開車簾,望著不遠處的城郭宮闕,臉上泛出了興奮的紅光。
孔子忙說:「維護周禮,責無旁貸。」
「依你之見,何謂禮?」老子依然半閉著眼。
「哦,在下是老聃門下的一個小弟子,名無為。」
「太好了,過幾天我還要去拜見他。」
孔子和南官敬叔每天都到守藏室查閱書籍。孔子如饑似渴地翻著,看著……
「我是一個飄忽無定之人,書對於我來說,有也可,無也可,讀也可,不讀也罷。依老夫之見,絕棄聖智,反而民利百倍。所以不如使民無知無欲。如是,你又何必讀那麼多書呢?」
曲終,孔子半天才回過神來,贊道:
「不以智治國,國之福?」孔子莫名其妙。
「等一等。」孔子怔怔地看著,老子騎在牛上飄然而去,後面跟著化的學生無為,這時悠揚自得的笛聲又在田野回蕩……
老子笑答:「我一生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樂其信。」
「好。」
「太好了,這才是真正的周樂。太感謝了。」
孔子講完后,南宮敬叔說:「老師,請您把我剛才講的總結一下。」
佔道上駛著一輛車,車上坐著孔子和南宮敬叔。
「剛從魯國來嗎?」老子問。
孔子只得請教另外一個問題,便說:「老先生,我想請教周禮。」
孔子聽了沒有說話,萬沒想到老子競說出了這樣的話。
孔子想,也許是老子謙虛,聽說他研究道,便謙恭地問:「老先生對道極為精通,丘想請先生垂教。」
孔子注意地看了看,「是,是老子,正好,我們去向他辭行去。」
「是的,大丈夫當有所為,三十而立,吾已過三十,再說學而優則仕,吾當入仕。」
「那……老先生,丘告辭了。」
「正樂?」
「無欲、無己……」孔子又一怔。
「那……如何才能有禮?」老子問。
魯君問:「那依你之見,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