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四卷 業垂千古 三十二、哀悼亡妻

四卷 業垂千古

三十二、哀悼亡妻

孔子笑著說:「你和冉求抗齊立了大功了,祝賀你們。」
孔子跟著季康子進人大殿,見魯君已高坐在上,聽內侍喊道:
孔子上前一步,躬腰道:「謝國君信任,孔丘當為國儘力。」
顏回說:「老師,他們肯定是來歡迎您的。」
魯哀公說:「國老,寡人想任用你的學生,可否給我推薦幾位。」
「唉,他是太勞累了,都是我害的他。」孔子嘆了一口氣說。
「啊,過猶不及,那就是說,太過和不及都失之偏頗了。在衛國時,老師曾經批評過我對吳國太過了。」
「謝主公。」
季康子誇道:「冉求非常有能力,現在是我最得力的助手。」
子張又接著問:「老師,要怎麼樣才可以當一個好官?」
「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拱之。」
從此,原憲就做了孔子的家宰,幫孔子管家,而且管理得很好。
距曲阜十里,又見許多人夾道歡迎,原來是季康子率家臣郊迎孔子,孔子下了車和季康子互相施了禮。
子張說:「我也明白了,老師是說我凡事太過頭了點。」
涼風吹來,子貢忙說:「老師,起風了,我們回屋吧!」
亓官,我對不起你,我離家十四年來,你苦苦地撐起了這個家,你白天黑夜地勞累,終於積勞成疾,你孤守家園,撫育兒女,你勤勞善良,任勞任怨,你不愧是一個好母親,好師母,好妻子……
「爺爺,您說什麼?」
孫予孔伋端來了木盆。
孔子點了點頭說:「好啊,我這麼多弟子就隨你挑吧!」
孔子說:「正好,你們也來了,剛才,子貢問我,你們倆相比,誰更強,我說,顓孫師偏亢,卜商偏守,兩人都失之偏激。」
尤其是把杏壇學校的收支管理得有條不紊,對孔子能安心教學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冉求指著年輕的樊遲對孔子說:「老師,他就是樊遲。」
「好,好孩子,爺爺這就睡。」
「好,好,老師謝謝你了。」
「哎。」孔僅走了過來,睜著一雙聰慧的眼睛看著爺爺。
孔子看見十四年前的小孫子現在已長成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夥子時,不禁笑了起來,剛才的悲傷終於被孩子們驅散了。
今天恰好是十五,月光從窗口瀉入,銀輝灑在孔子的卧榻上,孔子翻來覆去怎麼也不能人睡,往事歷歷在目……
新婚之夜,月色也是這樣的皎潔,年輕溫柔的亓官依偎在丈夫的懷裡……
「什麼樣的人是賢才?」
「寡人想請教夫子,治國的要害是什麼?」
「思兒,別哭,以後好好努力,做出成就,以安慰你奶奶的在天之靈就是。」
「好,好。」孔子笑著看了看冉求。
季康子也說:「主公聖明。」
孔子回道:「是有不少感受,然而讓我心碎的是一個個國家都不能施禮仁,結果不是臣僭君,就是互相殺戮,終於導致國家不得穩定,百姓不能安寧。」
孔鯉走了過來,說:「父親,母親臨終前說,不要為她太糜費,要從簡安葬。」
到了曲阜城門,又見黑壓壓的一群人站著,原來是許多名士和臣民站著歡迎孔子一行。季康子和孔子read.99csw.com的車隊穿過大街小巷時,街上行人都駐足向孔子招手致意。
季康子說:「歡迎夫子回來,歡迎夫子回來。」
「哦,好,好。」
看著孫子,孔子想著,伯魚就是因為我走後,十幾年來操勞這個家才耽誤了學業,我回來后一定要在思兒身上多作補償。
於是師徒們又說笑著往學堂而去。
「孔夫子到。」
孔子也說不出的難過,但他忍住悲痛勸道:
子夏敏悟道:「老師是說太過和不及都違背了中行之道,是嗎?」
「哼,老盯著我不放,我看這孔丘是愈來愈不識抬舉,幸虧當初我的父親反對用他,否則奧是後患無窮。」
「不走了,要好好的教你們讀書了。」
「老師過獎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想到這兒,孔子潸然淚下……
弟子們都拿來了一些干肉和米酒,有的便到廚房去幫忙。晚上,大家擠在堂屋裡高高興興地喝酒吃飯,慶祝老師歸來。沒有座位的,只好站著,誰也不願離去,女人和孩子們便在內屋裡擠著吃飯。
「叔父……」侄兒、侄女夫婦也圍了上來,低泣起來。
十四年前,孔子次日就要去周遊列國,半夜醒來見亓官還在為他趕做鞋,孔子的腳很大,只有亓官做的鞋他穿著最舒適。孔子看著燈下的亓官,無情的皺紋已經爬上了妻子的臉上,兩鬢已經霜染……
孔子說:「道猶不及。」
「我母親。」
這天上午,冉求進屋來問:「老師,準備好了嗎?」
孔子回到家時,全家人都站在門口迎接。兒子伯魚夫婦、女兒無違夫婦、侄兒孔忠夫婦、侄女無加夫婦,以及他們的孩子們不下十多人。
於是女人們忙著下廚去做飯,男人們便和孔子在堂屋裡說話,這時顏回、曾參、子路、宰予等和孔子一起回來的弟子還有留魯的弟子進來了,堂屋裡擠得滿滿的。
魯哀公又說:「夫子訪問了六七個國家,在國外十余年,在政治方面大概有不少感受吧!」
孔子說:「好,我也想到他了,原憲忠厚老實又精明能幹。」
魯哀公說:「請詳言之。」於是孔子毫不猶豫地說:「仁政德治。」
於是就叫顏回:「回啊,你去把原憲叫來。」
「喜歡,就等爺爺回來教我了。」
孔府這幾間瓦房、一個院子的寒舍,經過十四年後又熱鬧了起來。
子貢說:「哦,我明白了,老師是說子張比子夏更能幹,是嗎?」
孔子送走親屬及弟子們后回到寢屋,頓感人去樓空之涼。往日,一回寢屋,妻子亓官立即笑容滿面地端著熱水進來,侍候自己洗臉洗腳,再端上晚茶,然後坐在一旁,一邊做針線一邊問長問短……而今沒有了愛妻的音容笑貌,唉,亓官啊,你為什麼不等我回來……
「父親……母親去年已經不在世了……」伯魚哭著說。
魯哀公高興地說:「好,孔門弟子真可謂人才濟濟啊,寡人將為選。」
「伯魚兄,請節哀。」
快到曲阜時,孔子興奮起來,他掀開車簾,熟悉的山水漸漸呈現在眼前……啊,闊別十四年了,故鄉啊,你的赤子九-九-藏-書終於又回來了。
「是的,憲啊,伯魚身體不好,我又忙不過來,我想請你任家宰,俸祿是粟米九百斛,不知你是否願意助老師一臂之力。」
「老師,終於把您盼回來了,我們實在是太想念您了。」冉求、子貢說。
「就是要合理安排百姓的勞力,才能使百姓勞而不怨,比如,冬季抽民力修水利,是在農閑時期,所以百姓樂於出力。」
「思兒,你父親呢?」
「好了,好了。」孔子穿好禮袍,顏回替孔子系好衣帶,於是,在冉求、子貢、顏回、樊遲等的陪同下,前往魯宮,因為今天魯君將接見孔子。
兩人在窗前,鍾情地望著迷人的月色……
「國君,孔丘的弟子皆各有所長,品德出眾的有顏回、閔損二冉耕、冉雍;擅長言辭的有宰予、子貢;善於政事的有冉求、顏路;長於文學的是子夏、言偃。」
馬車停了下來,宰予把孔子扶下車,冉求等弟子擁了上來。
孔子笑道:「卜商啊,你已經敏悟到了。」
「好吧。」
「好,當然可以,這麼好的學生,我還能不收。」孔子笑道。
學生們把孔子扶上車,大家簇擁著孔子,一路歡歌向前走去。
啊,亓官,孔子萬萬沒想到,那竟是永遠的訣別……
從此,孔子不再出仕,而是以國老身份經常被魯哀公和季康子請進宮問政。
哦,是冉求、子貢、曾皙、顏路、琴張、林放他們率領留魯的弟子們遠迎來了。
「老師不走了吧?」
樊遲聽了,高興地向孔子長跪下去,說:「老師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亓官,安息吧!
「爺爺,奶奶更累,奶奶每天早起晚睡,燒水做飯,洗衣縫補,還要教我背詩,可惜,奶奶去世了……」子思淚花閃閃,哭了起來。
「老師,師兄。」三人對孔子及子貢施了禮。
季相國和眾大夫都立在大殿兩側。
「所謂仁政德治,具體地說就是要為政以德,那就是要達到當政者像北極星居於中心,而臣民則像群星環繞在他的周圍。也就是說必須君要像君,臣要像臣,才能達到這個境界。」
子張忙問:「那老師,要如何才能中行?」
季康子又說:「以後,想請夫子多支援我幾個您的高是,多輔佐一下我。」
冉求說:「老師,樊遲想拜您為師。」
子游高興地說:「老師,如果有一天,我去從政,一定要按照老師的教導去治國。」
孔子點了點頭,說:「所以凡事都要允執其中,把握中度。」
團圓飯直到月兒當空才散去。
孔子聽魯哀公稱他為國老,扎子明白那就意味著不會任用他,只讓他當個政治顧問之類。心想,也罷,上了年紀了,也沒有了出仕為官的精力,以後好好整理書籍算了。
「那,老師,何謂五美?」子張又問。
「好好,馬上把杏壇恢復起來。」孔子笑著說。
「父親。」伯魚悲咽著上前輕喚了一聲。
不一會兒,原憲來了。
「你還記得。說明你對中行之道已經學到家了。」
孔子忙向魯哀公行了跪拜大禮。
留魯的弟子們圍住孔子大哭了起來:「老師,一別十四年九九藏書,我們終於又見到老師了。」
魯哀公頻頻點頭,又問:「請問夫子,一個國家要施仁禮,首先要推行什麼?」
自從進入魯國界后,孔子師徒歸心似箭,快馬加鞭向國都曲阜馳去。
亓官懷孕了,孔子見妻子在油燈下為未來的孩子做小衣服,那幸福羞澀的笑容,讓孔子興奮不已……
孔子木然地朝椅子上坐了下去,環顧了一下四周,還是原來的擺設,屋子倒是很乾凈,想必是兒女們認真打掃過了。
「好,你們都還年輕,一定有出仕的希望。」
啊,陽虎,一提起陽虎,季康子就恨得直咬牙,這個陰險狂妄的人,差點讓他篡了權。
孔子雙手扶起了他,說:「凡是願意報效國家的,不論善文或善武的,都可以做我的弟子,何況能文會武的,那就更好了。」
魯哀公又問:「那麼,夫子以為什麼樣的人不能用?」
「老師,以後不走了吧!」
子貢、顏回等趕快過來相勸。
「謝謝老師。」
「過猶不及。」
原憲忙說:「老師有困難,弟子幫忙理所當然,弟子願意為老師效力,但決不取報酬,九百斛粟米的俸祿,原憲決對不受。」
孔子辦杏壇,蓋校舍,缺少資金,亓官捧著家傳玉鐲向孔子走來,孔子感動地握住了她的手……
次日,孔子站在亓官的靈牌前默默地說:亓官,我太有負你了,我要給你好好地選一塊墓地安葬……
亓官啊,你沒等我回來就先走了,我知道你太累了……
「伯魚兄,請多保重。」
回到府上,孔鯉說他頭昏,孔子就叫他去休息。孔鯉說:「父親,我想讓原憲協助我管家,我經常感到頭昏不舒服。」
臨別,亓官淚眼相望,囑道:「我不在身邊,你要多加保重,早晚不要忘記添加衣服,晚上不要忘記泡腳……」
「父親躺下了,他說頭昏。父親老是這樣,一累就說頭昏。」
「我說你父親是給累壞的。」
孔子嚴肅地說:「子貢啊,你又聽錯了,我的意思是說,他們兩人失之偏激。」
孔子回道:「顓孫師言行有點失之太過,而卜商這人辦事又偏於過分小心。」
孔子在几案上看竹簡書,亓官站在一旁幫他整理,兩人不時親切地交談著……
「無違,我的好女兒,父親好想你們啊!」
魯哀公點了點頭說:「這種人寡人也不願意用。」
「孔丘叩拜國君,國君吉祥。」
亓官啊,為夫也老了,奔波一世,力不從心了,再過幾年,等為夫完成了修訂「六經」,撰寫《春秋》的事業,就來和你長相守。你若想念我們就眺望一下家園吧,我給你選定這塊地,就是為了讓你望得到你的家園,你的親人。
孔子又說:「為政以德,就是說君臣關係要像天上的北斗星圍繞著北極星旋轉一樣,君與臣民要同心同德,方能治理好國家。試想君臣關係離心離德能行嗎?」
魯哀公又說:「眾愛卿,今後孔子就是我們的國老,夫子博學多才,德高望重,以後我們有什幺問題都應該向孔夫子求教。」
「父親,您終於回來了。」女兒無違也上前拉住父親的手,淚如雨下。
https://read.99csw.com距曲阜還有三十里時,便見路兩旁站了許多人,還舉著旌旗。
樊遲忙朝前一步向孔子施禮。
孔子心裏一涼:「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就是因為聽到你母親去世的消息,我才趕快回來的。」
魯哀公想,孔子說得太對了,便說:「請夫子再講詳細點。」
精明能幹的冉求一直被季氏任為總管。
孔子走到路旁,登上了小山丘,他彎下腰雙手捧起了一手不土,心想雖然沒有被他國重用,但六十八歲的人了,沒有拋骨異鄉就已不錯了。祖國啊,我終於又踏上你的土地了,孔子眼眶濕了……
「啊,伯魚啊,你辛苦了。」孔子看著伯魚還不滿五十就已滿面皺紋,兩鬢如霜了,不禁鼻子酸了起來,唉,都是我不在家把你累成這樣了。他拉住兒子禁不住老淚縱橫……
大人們都在用袖子抹眼淚,小孫兒、孫女,侄孫兒女們都拉住孔子的衣袍嚷嚷著:
「舉賢才。」孔子依然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孔子說:「君子惠而不貴,勞而不怨,欲而不貪,泰而不驕,威而不猛。……」孔子頓了頓又接著說,「就是說,一個好官首先要樹立惠民的官德。所謂惠民,就是要因民之所利而利之,擇可勞而勞之。」
「夠了,夠了,過來,思兒,爺爺問你。」
「能施仁義之人。」
一天傍晚,子貢攙扶孔子在門外散步,子貢問:「老師,子張和子夏誰更有才?」
到了魯宮,季康子已等在門外,他引孔子進殿,弟子們在宮門外等候,因為下朝後,將隨孔子到相國府。季康子請孔子及幾個主要弟子赴宴。
之後,孔子的幾個主要弟子都被季康子任用。其中,冉求、樊遲、冉雍、宰予都在季相國府任職,子貢則被魯君任用為外交官員。
孔子也落下了淚,他拉著弟子們的手說:「我也很想念你們啊!」
「爺爺,我是思兒。」
孔子又說:「選拔人才,首先要看他的品德,然後才看他的能力,如果一個人缺少仁德,那麼這樣的人,越有本事,危害也越大。甚至跟豺狼一樣,陽虎難道不是這樣的人嗎?」
「啊,好孩子,知道侍候爺爺啦。誰讓你端來的?」
兒子才剛滿月,亓官便起來操持家務,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卻總是掛著滿足的笑容……
「那麼,老師,正確的應該是什麼?」
孔子抬眼望去,又看不清楚,急著說:「快,馳快點。」於是宰予一揚鞭,馬車飛快地馳去。
「爺爺,請洗腳。」
堂屋裡,孔子的親屬及弟子們像一家人一樣圍著孔子坐著,你一杯,我一盅地敬孔子,孔子都微笑著一一回敬,弟子們當然不敢讓老師喝醉,都是敬一敬表表心意。
孔子雖然在勸孫子,但自己也淚如泉湧。
「爺爺抱我。」
「好,太好了,老師,您走後這十多年,孩子們都長大了,等著您回來教授呢!」
孔子洗好腳,孔伋把盆子端起,說:「爺爺,今天太累了,早點休息,晚安。」
「都不用哭了,回來就是好,應該高興才是,大家回屋吧!」
魯哀公聽了雖然很有感觸,但礙著季康子等三個家族在場,九-九-藏-書又不便於表達,只得嘆了口氣。季康子當然敏感到孔子說的那臣僭君也包括自己在內,心裏雖然惱火,但卻裝著沒事一般,那胖胖的臉正眯著眼睛,在心裏恨恨地罵道:
魯哀公說:「為防備再出現類似陽虎這樣的人,我們今後用人,就應該像孔夫子所說,選人首先要選德,其次是才,這樣方不至於禍國殃民。」
「好的,老師。」
「國老請起,賜座。」
「好……好,爺爺抱。」孔子抱起了無違的小兒子。
孔子看著這些弟子們,一別十四年,當年的少年已長成青年,那時的中年弟子,現在都已見老了,不禁感慨萬端……
正好,子張和子夏、子游三人迎面走了過來。
「思兒,喜歡讀書嗎?」
「爺爺抱我。」
魯哀公看了看季康子,見他陰沉了臉,知道是孔子關於臣僭君的話刺|激了他,心裏掠過一陣快|感,心想,這種擅權的人,就只有孔子敢刺他。於是又問:
在曲阜北郊泗水南面的一塊高地上,孔子及弟子們在為亓官夫人下葬。
孔子一臉凝重地說:「貪婪、狂妄、虛偽的人不能用。」
「母親啊,你還沒有見到父親就走了,母親啊,你為什麼捨得把我們丟下……」
孔子笑著問:「冉求做您的家宰,怎麼樣啊?」
孔子師徒下了車,他們激動地眺望著故鄉的山川。
孔子搖了搖頭,說:「不,一定要好好安葬。」
孔子默念畢,已是老淚縱流,本來就傷心不已的孔鯉見了,越發悲傷不已,就伏在母親的墓上號啕大哭起來。
原憲誠懇地說:「老師教我們做人,教我們知識,老師對我們恩重如山。現在師兄生病,老師有難,弟子做過邑宰,有一定管理經驗,讓弟子幫老師管家,實是當仁不讓。」
「謝國君。」
孔子把腳泡在木盆里,孔伋在一旁站著。
「爺爺,夠熱了嗎?不夠再給您摻點熱水。」
寒暄了一陣,季康子和孔子都上了車,季康子的車跟在孔子的車後向城門緩緩而去,孔子的弟子們及季康子的家臣們在後面跟著。
弟子們都立在師母墓前默哀行禮,大家又在墓園周圍種上了幾排樹,這才揮淚離去……
孔子在妻子墓前舉行了以頭觸地的稽顙重禮,然後含淚默默地立著。
「是的,老師,請收下我吧!」樊遲說。
「老師,何謂擇可勞而勞之?」子游問。
孔子站在亡妻的墓前,悲咽地說:「愛妻啊,生未能陪伴你,委屈你了。等我把事業完成了,就會來與你長相守……」
「尊五美,屏四惡,做到這,才算得上是一個好官了。」
一次孔子病了,發高燒,亓官日夜守候在床旁,孔子看著她的淚眼,感動地幫她擦掉了滴下來的淚水……
亓官啊,未能和你見上一面,成了我終身的抱撼。你生前孤獨,死後也寂寞,都怨我,我對不起你。
「老師找我有事?」
孔子拉著他們的手說:「不走了,不走了,再不離開你們了。」
孔子想,用我的學生和用我一樣,他們跟隨我多年了,早該出仕了,否則太可惜。於是稟道:
孔子聽了感動地說:「你不要報酬,老師怎麼忍心要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