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必須要你去送，其他任何人都不行。你不會想著要偷金子，我相信你。」

斯科爾茲內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你還想拿槍指著我嗎？或者，你會同意我的請求，這樣，我們就可以把這事了結掉？」

「不許你再碰我的家人。」賴安說。「否則，我殺了你。」

這個奧地利人笑了。「你瞧，我說得對吧——看門的傢伙少了根筋，沒把你的槍給下了。唉，能幹的人現在不好找啊。」

「說吧。」

「啊，不對，我有很好的理由。」斯科爾茲內將手帕放回口袋。「你知道，現在情況變了。」

斯科爾茲內抬起手，擦了擦嘴唇。他這樣做的目的是看看嘴裏有沒有出血。「那只是一個警告，沒有其他意思。」

「我是阿爾伯特·賴安中尉，告訴斯科爾茲內九九藏書上校我來了。」

一個身材壯碩的年輕人把賴安擋在了門口，還有一個年輕人潛伏在樹林里，悄悄地觀察著門口的動靜。

這名年輕人說話帶著當地的口音。賴安估計他是愛爾蘭共和軍。他在這裡是接替幾天前死去的門衛。

樹林里的那個人跑了過來，臉上滿是焦慮。他不知道這車裡發生了什麼事。賴安看見他手上拿著一桿雙管獵槍。

賴安伸出手來，一把扭住年輕人的脖子，把他往車裡拖。賴安的左手上拿著手槍。他把槍管頂在年輕人肉嘟嘟的臉上，那裡立即陷了一個坑。

賴安拔出手槍，對準斯科爾茲內的額頭。

「現在，給我一條站得住腳的理由，否則我就一槍打爆你的頭。」

斯科爾茲內笑著說：「怎麼會？我如此肯定，是因ｈttｐs://ｒeａｄ.99ｃsw.ｃoｍ為攻擊你父親的那些人正監視著那家醫院呢。他們知道他在哪間病房的哪一張病床上。他們還知道你母親經常穿一件紅色的外衣，用的是一隻黑色的皮包。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你的憤怒我能理解。」斯科爾茲內說。「但是，如果耐心聽我說幾句，你就會明白，我們沒有理由傷害任何人。」

「那很好。現在我們談談你父親受傷的事。我必須就此事道歉。是我請愛爾蘭共和軍里的朋友派人去拜訪你的父母。我只是想嚇嚇他們，儘管後來事態似乎失控了。無論如何，我表達這個意思還是很有必要的。」

「什麼條件？」

「你怎麼如此肯定呢？」

賴安把槍放回到槍套里。

斯科爾茲內的話還沒有說完，賴安一記耳光，九九藏書打在他的臉上。他後退了一步。

「什麼都不要。」賴安說。

「儘管很不情願，我還是決定付錢給那幫惹麻煩的傢伙。明天的《愛爾蘭時報》上將會出現一則廣告。」

「但是有一個條件。」斯科爾茲內說。

「請坐下吧。」斯科爾茲內說。

賴安一動不動地站著，心中的憤怒和理智在劇烈地鬥爭。終於，他放低了手槍，但手指還是緊緊扣著扳機。

賴安拚命克制住自己的情緒，讓手指遠離手槍的扳機。

「現在，請你告訴斯科爾茲內上校，賴安來了。相信我，他會見我的。」

「等一會兒。請先放下你的手槍，然後坐下，賴安中尉。我真的覺得我們沒有必要劍拔弩張，搞得這麼嚴肅。」

「要不要喝點什麼？」斯科爾茲內問。「你看上去很緊張呢。來杯白蘭地？九九藏書或者威士忌？」

「誰也不許進去。」年輕人說。「如果你什麼東西要送進去，可以丟在這裏。」

賴安沒有動，他還是站著。

「叫你的朋友退後。」

「如果你想殺我的話，你早就動手了。」斯科爾茲內繞過書桌，從口袋裡掏出一條手帕。他擦了擦嘴唇，然後坐了下來。「但是我有一條理由。」

賴安手中的槍變得沉重起來。他坐在椅子上，牙關緊咬，以抵抗腹股溝和肚子那裡的疼痛。

他沒有告訴她自己的父親出事了，也沒有告訴她他正朝著斯科爾茲內的農莊駛去。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嘛，誰也不許進去，不管你是什麼人。」

年輕入朝他的同伴揮揮手，那人站住了。

「我不管！」賴安加重了語氣，以示強調，同時還抬起了手中的槍。「如果你，或者其他什麼人rｅaｄ•9９csｗ•cｏm再敢接近我的父母，我保證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

賴安繼續用槍對著他。「說來聽聽。」

「下午好，賴安中尉。我的門衛告訴我，你身上帶槍了。他腦子裡少了一根筋，沒有讓你把……」

大約過了三個小時，賴安來到了斯科爾茲內莊園的門口，這時，副駕駛座位上的包裹已經不見了。此前，在朝南行駛的過程中，他在一個電話亭旁邊停了下來，給西莉亞打了電話。她的老家在小鎮杜希達附近。西莉亞的父親接了電話。賴安說找他的女兒西莉亞。西莉亞告訴他，已經完成他們事先商量好的那些事，包裹和包裹使用指令也已經發出。

「你沒有理由去傷害我父親。」

斯科爾茲內上校在書房裡等他。

年輕人倚靠在車上，圓圓的腦袋離賴安很近，賴安幾乎可以聞到他呼出的氣味。